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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可惡

    聖誕節這天早晨,我是被聲驚醒的,我也不知道幾點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因為昨天晚上玩牌玩的太晚了,所以我的生物鐘也不靈了,所以一直胡里胡塗的睡着,我聽到聲的時候,估計已經有一會兒了。

    我張開眼睛問了一句:誰啊?

    外面響起小麥的聲音:十八,小淫讓我問問你,你是脱了衣服睡的還是沒有脱衣服睡的?

    我忽地坐在,穿了鞋子,快速拉開房門,氣哼哼的看着小麥:你找死……

    然後我聽見小淫吊兒郎當的笑聲,還有餅小樂和陸風惋惜的聲音,小淫朝陸風和餅小樂伸出手:怎麼樣?輸了吧,給錢吧。

    我有點兒發矇,小麥朝我做了個鬼臉笑:十八,早晨小淫跟他們打賭,説你肯定是沒有脱衣服睡的,他們不相信,所以他們跟小淫打賭,小淫讓我剛才那樣問你,他説你肯定會在一分鐘之內拉開房門,哎,真的,十八,你真的沒有脱……

    我狠狠的拿手指彈了小麥腦袋一下:哎,你是不是吃撐了?

    小淫樂呵呵的從陸風和餅小樂手裏拿過錢,笑:哎十八,我們都在等你吃早飯呢,沒吃怎麼能撐到呢?別生氣啊?大不了贏得錢咱倆平分不就結了……

    我氣到不行,左右看看,順手抄起桌子旁邊的一個羽毛球拍,奔着小淫就過去了,小淫臉上變了變顏色:哎,十八,好説,好説,贏得錢全部給你,給你,成了吧?

    餅小樂搶下我手裏的東西,陪着笑:十八,別生氣,鬧着玩的,玩的,沒有別的意思,小淫,你趕快給十八道歉。

    小淫嘻皮笑臉的湊過來:對不起,成了吧,我錯了錯了。

    然後小淫朝小麥的房間喊了一下:肖揚,吃飯了。

    我這才看清楚,已經上午九點了,看來我睡得時間不短了。

    過了一會兒,肖揚和石靜從小麥的房間慢慢騰騰的出來了,肖揚盯着小淫:哎,一早晨,你嚷嚷什麼啊?吵死人了。

    小淫不懷好意的看着肖揚:怕吵,你們幹什麼了,這麼怕吵?

    直到肖揚出來之後我才想起肖揚這個人,昨晚打牌到最後睡覺,我都忘了肖揚和石靜這倆人,都忘了他們在小麥的房間了。

    早飯是從外面買的豆漿和牛奶,還有三明治,我拿過來一杯豆漿和一塊三明治,小麥靠着我右爆小淫坐在我左爆肖揚和石靜坐到了我的對面,陸風和餅小樂一邊吃着東西一邊打着遊戲。

    我低着頭喝着豆漿,小麥問石靜:哎,機器貓好看吧,不是吹的,我的漫畫書是最全的。

    小淫突然小聲問我:十八,你,昨晚真的,真的沒有脱衣服睡覺嗎……

    我利馬就被口裏的豆漿嗆了一下,我氣乎乎的把豆漿杯子使勁兒往餐桌上一放:哎,小淫,你神經啊,你説什麼呢?

    我這麼一喊,嚇了小麥一跳,小麥轉身看着我:十八,怎麼了?

    肖揚也看着我和小淫,小淫擺出一幅息事寧人的架勢:啊,開玩笑,開玩笑,沒事兒。

    我瞪了小淫一眼:哎,我跟你説,你再這樣,我肯定跟你掰,信不信?

    小□:不這樣了,不了,我信。

    吃完早飯,快到中午了,阿瑟還是沒有回來,佐佐木來了電話,説是中午過來,平K也要來,自從昨晚聽説小麥有機器貓的漫畫書之後我也開始心癢了,我是機器貓的忠實粉絲,一直都是,所以不管小麥是否願意,我拖着小麥到小麥的房間,讓小麥給我找機器貓的漫畫書,小麥翻着翻着朝我笑:十八,還有聖鬥士的漫畫書,你看嗎?

    我立即感覺小麥的臉上開滿了鮮花一樣可愛:小麥,你咋知道我喜歡看聖鬥士啊,在哪兒呢?快給我找出來,有的看了。

    於是小麥給我找出機器貓和聖鬥士的漫畫書,我趴在小麥的看着,小麥本來想出去,不知道咋了,竟然和我一起開始看起了漫畫書。

    我和小麥倆竟然跟小孩子一樣,我看到可笑的地方就讓小麥看,小麥看到可笑的地方也讓我看,於是我和小麥不時的發出笑聲,被機器貓萬能的法寶和裏面人物的表現搞笑了。

    小麥忍住笑碰碰我:十八,最晚肖揚和石靜咋就沒有笑呢?多好玩啊?

    我好容易忍住笑:可能他們是成年人,感覺不好笑吧?

    小麥瞪着我:那你也是成年人啊?

    我一邊看着漫畫書一邊解釋:我啊?主要是我比較容易被逗笑啊,呵呵。

    當我和小麥看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門被人推開了,我聽見佐佐木的聲音:十八,你和小麥笑什麼啊?

    我朝佐佐木揚了揚手裏的漫畫書:你來了?我和小麥看漫畫書呢?

    佐佐木很不屑的看着我和小麥:真是,小麥瘋了,十八你也跟着瘋,沒招了。

    佐佐木關了門,小麥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看着我:十八,你喜歡看七龍珠嗎?我有全套的。

    小麥説出這話的時候我差點兒激動的要把小麥抱起來三呼萬歲了,對於七龍珠我也喜歡看,我到現在還記得裏面的小悟空的最大的弱點就在小悟空的尾巴上,小麥看見我的眼神就開始嘿嘿笑了:十八,我就知道你喜歡看,你等着,我給你找,就是咱倆關係好,要是一般人我還不往外借呢?

    小麥説完就跳下牀去翻牀下的抽屜,然後我就看見小麥一本一本的往扔着書,我如獲至寶的拿起來就開始翻看,我聽見好像是陸風的聲音:小麥,十八,你們要可樂喝嗎?

    我還沒有説話,小麥已經站了起來:來了,我要。

    小麥嘿嘿笑着往外跑,我一邊看着七龍珠一邊,到底是小孩子,聽見有可樂就跟沒有斷奶的小孩子看見牛奶瓶子一樣,我被七龍珠的漫畫吸引了。

    看到中間部分的時候,我聽見門被人推開了,我翻着漫畫書説:小麥,別説,你的漫畫書還真是有不少寶貝,以後沒事兒了我就來這兒看看,這些我都挺喜歡的。

    小麥沒有説話,靠着牀邊整理着地板上的書。

    其實,我最先喜歡的漫畫書是聖鬥士,記得裏面有個很高傲甚至是憂鬱的聖鬥士,當然長得也很帥了,名字叫冰河,單單是這個名字就能讓人感覺到寒冷和淡漠的氣息,一種漫畫的手法來詮釋人性的複雜,還有戰爭,不能不説聖鬥士是我中意的漫畫類型,記得當初每次當冰河聖鬥士受傷的時候我都會心裏很難過,好像自己也真的跟着疼似的。

    我入神的時候,一罐可樂遞到了我的面前,我順手接過來:小麥,你喜歡喝這個玩意兒?真是想不明白,哪裏比酒好喝了?你就是小孩子,跳級並不能表明你長大了。

    我喝了一口可樂,翻着七龍珠的漫畫書,看到小悟空張牙舞爪的頭型不禁噗哧一笑,被人揪住尾巴的感覺真是不爽啊,真是的,致命的弱點怎麼能在尾巴上?一旦被揪住竟然無法發出力氣,全無抵抗能力,我覺得這個畫面真是搞笑,我一邊喝着可樂一邊把這一頁的漫畫遞給小麥看:小麥你看,這頁的。

    當我轉過頭的時候,我看見的是肖揚微笑的臉孔,不是小麥,原來從推門進來到剛才,都是肖揚而已,不是小麥,我有點兒狼狽不堪,慌亂的想從趴着的坐起來。

    肖揚笑着接過我遞過去的漫畫:是嗎?我看看,那裏那麼好笑了,你們竟然笑個沒完。

    我坐起來的時候,放在的可樂罐向旁邊倒去,我急忙伸手去扶,肖揚也急忙伸手去扶,我握住了可樂罐,肖揚握住我握住可樂罐的手,我掙了幾下,肖揚沒有放手,肖揚的另一隻手拿着我剛才的那本書,笑:十八,這本書真的好笑嗎?

    情急之下,我緊張的喊:小麥,小麥,我要找下一集的書,下一集!

    肖揚握住我拿可樂的手輕輕鬆開:下次小心,可樂可是比啤酒貴的多了,浪費了不划算。

    我尷尬無比的從小麥房間裏面跑出去,到客廳的時候,看見小麥和佐佐木在電腦前玩遊戲玩的不亦樂乎,小淫平K陸風餅小樂在打牌,正嚷的不可開交,好像是誰出錯了牌。

    我鬆了口氣拍了下胸口,幸好沒有人注意,不然我真該無地自容了,抬頭的時候看見小□嘻嘻的臉和若有所思的眼神,我迅速低下頭,裝作沒有看見,慢慢朝小麥和佐佐木的電腦桌前湊合,小麥好像一直在朝佐佐木炫耀自己的遊戲水平,佐佐木有點兒手忙腳亂,顯然不是小麥的對手。

    但是整個房間裏面少了石靜那個女孩子,好像她壓根兒就沒有來過一樣,我很好奇。

    吃中午飯的時候,阿瑟還是沒回來,小淫放肆的朝佐佐木笑:阿瑟這回肯定如膠如漆了。

    我裝作沒有聽見,和小麥擺着桌子,小麥小聲跟我説桌子上有道菜很好吃,趁着別人不注意,我和小麥偷偷的各自吃了幾口,果然味道不錯,我們偷偷的笑,像勝利的老鼠。

    我正得意的時候,平K的聲音響了起來:十八,十八呢?上次喝啤酒輸了,這次我不幹,我們比喝紅酒,十八敢不敢?喝紅酒。

    我抬頭看見平K氣勢洶洶的拎着幾瓶紅酒,紅紅的顏色,好像能激起人的鬥志一樣,我看清楚上面寫的是紅葡萄酒,我沒放在心上,紅酒?不就跟飲料似的,這玩意兒小孩子都能喝,我還能怕?

    我有點兒高傲的看着平K:哎,找點兒有創意的,紅酒?跟小麥喝的可樂有什麼區別,別逗了,又沒有人説上次你喝不過我就怎麼着了是不是,至於這麼大火氣嗎?氣的拿紅酒還糊弄人嗎?

    我説完後,餅小樂開始大笑:十八,好膽色,平K啊,你氣勢就輸了一半,人家十八壓根兒不把你當回事兒。

    佐佐木擔心的看着我:十八,你沒有喝過紅酒吧,紅酒是後勁兒大你別上當……

    我根本聽不進去佐佐木的話:後勁兒?沒有後勁兒還怕有後勁兒的?喝就喝。

    平K奸詐的看着我笑:到時候別後悔啊,我可是沒有逼着你喝對不對?

    於是飯桌上別人吃飯,我和平K喝紅酒,説實話,之前我根本沒有喝過紅酒,也不知道十幾度的紅酒能有多大的力量,那是我第一次喝紅酒,我也不會喝,為了能鎮住平K,我竟然快速的喝下兩大杯子的紅酒,三分之二瓶的紅酒被我幾分鐘之內就象喝飲料似的喝了小區,我逞強似的看着平K,他只是淡淡的笑:十八,你彆着急啊,別看你現在喝這麼多,誰先倒下還不一定呢?

    肖揚擔心的看着我:十八,不能這樣喝紅酒,你瘋了?

    我笑:沒瘋,不能這樣喝是嗎?那我就創出這樣喝的一個方式。

    當時間慢慢過去二十分鐘的時候,我發現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紅酒確實不能這樣喝,這個方式不是喝酒,是催矛我開始看見別人的腦袋慢慢的在我眼前變得模糊,小麥好心的給我夾菜,可是我已經分不出小麥手裏的筷子是幾根了,好像是好幾根似的,小麥的腦袋也變得帶了重影似的,晃啊晃的,我的眼睛開始不聽自己的使喚,就是想睡覺,我模糊的聽見肖揚生氣的聲音:平K,你知道十八沒有喝過紅酒,勝之不武。

    平K好像在笑:我哪兒知道十八沒有喝過紅酒啊,你們沒有瞧見她剛才的氣勢啊,我都快嚇傻了,喝可樂也沒有那麼快的啊?沒事兒,不過是睡一覺嗎……

    我拼命想搖搖自己的腦袋,可是動作卻是很遲鈍很沒有力度,估計就像老年人晃腦袋一樣,我慢慢的往旁邊的人的肩膀靠着,好像佐佐木説:小淫,你扶着十八一下,別讓她摔倒了,她好像醉了,小心點兒。

    好像小淫説:老佐,十八不是好像醉了,是真的醉了,十八這人怎麼這麼虎啊?愁人。

    我突然覺得好好的睡一覺似乎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在我所能控制自己的意識慢慢消失的時候,我看見了小淫微笑的臉,明淨的眼神,可愛的酒窩,温和的表情,是小意嗎?是小意,只能是小意,我就這麼很突然的想起了高中畢業之前,那是我最後一次看見小意,在一個有着冬日暖陽的日子,我和小意錯身而過,小意穿着乾淨的羽絨服,小意稜角分明的臉龐和純淨水一樣的眼神,還有我和小意僅僅相距半米不到的距離,我記得了,我記得我那次聽見了小意的呼吸,還有耳邊的風聲,還有我沒有再回頭時候自己心裏的難過,小意,我就是這樣錯過了你,是不是?這一切就這麼清晰的定格在我的眼前。

    我糊塗的喊出了一句話:小意,真的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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