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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約女生

    阿瑟和小麥回家之後,小淫也開始變得不正經的做飯了,這可能跟他最近馬上就要交的程序有關,還有三天左右,小淫就要把手裏的活兒全部交上去了。

    於是我不在房子的時候,小淫自己叫盒飯吃,我回來的時候他不是累得睡覺了就是還在忙着編程,於是我只好抽空去樓下的超市買了一箱方便麪,勉為其難的度日。

    不過,早晨小淫還是會拍着門叫我起牀,會去樓下買豆漿或者牛奶,兩個蓬頭垢面的坐在餐桌上各自叼着一袋牛奶,迷瞪着眼睛,看也不看對方一眼,有時候偶爾看對方一眼都會嚇自己一跳,會發出這樣的感慨:咦,真是,怎麼會長成這個樣子或宅怎麼可以變成這個樣子?

    小淫在我晚上整理資料的時候還是會坐在我身爆呆滯着目光看着我慢慢騰騰的敲着鍵盤打字,然後他就會真的慢慢睡着了,真是奇怪了,這樣子也能醫治失每

    有次半夜,我餓得實在不行了,就偷偷去廚房煮了一袋方便麪,然後往裏面放了一個雞蛋,自己一個人在廚房裏面,小聲的吃着,就是這樣還是把小淫吵醒了,他皺着眉頭從客廳裏面探出腦袋看着我:十八,大半夜的,你搞什麼啊?我還以為廚房裏有老鼠呢?

    我只好坦白交待説自己煮泡麪吃了,小淫翹着嘴角:泡麪?泡麪也能吃?

    小淫走近我,有點兒生氣:十八,你不會吧,你直接拿着鍋吃泡麪,你什麼習慣啊?

    我小心的看着小淫:這個,刷鍋其實和刷碗,是一個級別的道理。

    小淫將信將疑的看着我在鍋裏的泡麪:這個,能吃?

    為了證明泡麪是很能讓人吃的東西,我馬上吃了一大口:能吃,你看,就是這樣吃的。

    小淫撅着嘴,一把奪過我手裏的筷子,也拿着鍋吃了幾口,有點兒驚訝的看着我:哎,不錯啊,還成。

    於是我眼巴巴的看着小淫把我還沒有吃完的泡麪統統的吃光了,等到小淫説還行能吃的時候,煮泡麪的小鍋裏面就剩下半個雞蛋了,我還沒有説話呢?小淫把筷子遞給我,笑:哎,十八,這個泡麪還行,你接着吃,不錯。

    我吃個六啊,就半塊雞蛋了,我還能吃什麼?臭小子。

    於是從第二天開始,小淫不在叫盒飯了,開始吃我的泡麪,並且總結成一條理論:近墨者黑,近豬者懶。

    所以當阿瑟在農曆小年打話問我和小淫怎麼過的的時候,我基本上是和小淫一人一飯盒的泡麪,裏面有個雞蛋,小淫還拿着牙籤剔着牙,在電話裏面跟阿瑟吹牛:哎,這兩天一直跟十八吃太多好東西了,一個勁兒的塞牙,真是沒勁兒。

    我咬着泡麪忍着笑,好東西?還塞牙?靠,泡麪還能塞牙,他牙縫隙可駛大的了

    那個時候雖然是住在阿瑟的房子裏面,但是洗衣服或者是洗澡,我還是會回學校的女生宿舍,雖然阿瑟和小淫都表示過我可以在房子裏面洗澡,他們可以出去,小淫甚至説:十八,你就放心洗吧,我們不會偷看你的,再説了看你跟看自己沒有什麼不一樣,都差不多。

    小麥之前對小淫這句話提出了質疑,説始終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學校的澡堂平時是一週開四次,但是寒假期間一週開兩次,我會在下午不用去朱檀家的時候回宿舍洗衣服,宿舍裏面已經堆了厚厚一層灰塵了,看着讓人滿目淒涼的感覺,看來一個房子要是沒有什麼人居住,就會變得荒蕪了。

    今年的舊曆大年過的特別晚,要二月份六七號才能過,給小學生補習的時候,男小甲和小學生跟我商量:老師,情人節的時候我們每人送你一支玫瑰花吧,你也沒有男朋友,挺可憐的,我們班主任老師比你還小好多呢?都搞對象了。

    我先是心裏一熱,但是給予了堅決的斬釘截鐵的拒絕,一本正經的説:那不行,一支玫瑰花多貴啊,尤其是情人節的,不能搞鋪張浪費,堅決杜絕,知道不?要是誰敢給我送花,我就不給他講課!

    然後小學生和男小甲極其崇拜的看着我:老師,你好正直啊。

    我吭了一聲表示認同,但是我知道我不是什麼正兒巴經的正直,因為我知道,情人節的規矩是男生給女性送玫瑰花,那麼女生是要給男生送巧克力的,如果這幫小給了我玫瑰花,我還要還巧克力,玫瑰花又不能吃,我得多虧啊,難道以為我傻嗎?

    回去跟小淫説起這事兒,小淫氣樂了:十八,沒有你這麼摳門的。

    臘月二十六,小淫去市內交了所有的程序的活兒,我家教回來的時候,小淫已經在勤快的收拾着這些天被我們搞的有點兒亂七八糟的房間了,竟然還樂着擦着地,廚房也收拾的一塵不染,他自己的房間也是乾乾淨淨的,沙發,茶几,電腦桌,是要是眼睛能看見的地方,小淫都認真的收拾了一爆我嗤笑:哎,你想把這個地方當成宮殿嗎?

    小淫神秘的看着我:十八,你智商進步了,我確實想把這個地方收拾成宮殿,今晚要有一個浪漫的晚餐和約會,一個英俊的王子約了一個美麗的公主,可惜,和你沒有份兒啊?真是可憐的灰姑娘。

    我點着頭: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有了一個女朋友。

    小淫眼睛一亮:嘿嘿,答對了,不過不是又有了,是以前就有的,今天出去的時候恰好碰到她了,她寒假也沒有回家,我還不知道呢?

    吃完中午飯,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因為下午要去朱檀家交文字資料,我收拾的時候,小淫有點兒古怪的湊到我身爆看着我:十八,我跟你商量個事兒,你……

    我嗤笑:哎,你小子什麼時候又變得吞吞吐吐了?有話就説啊?

    小淫搓了搓手,泯了一下嘴唇:十八,是這樣,我這個之前的女朋友呢?今天傍晚的時候,會來這兒,我們想一起吃個飯,我已經在餐廳定菜了,還有就是,可能會喝酒,你也知道,喝酒呢,就沒有個時間了,要是喝得多了呢?可能就,就,就不會走了,也沒法,沒法賺是不是,要是你在這兒的話,我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説,你要是在這兒的話,好像好像對你,不大,不大方便是不是?你就當幫着兄弟一把,你回女生宿舍住一晚,就一晚,明天再回來,從明天開始,計算機我就不怎麼用了,全給你用,你有的是時間,好不好?

    我點點頭:沒有問題啊,你以為我願意當電燈泡?我明天上午不回來了,直接去家教,中午以後再回來,這樣行了吧?

    小淫打了一下響指,呵呵笑:我就知道你十八是好兄弟嗎?夠義氣,以後有事兒找我,我給你赴湯蹈火,怎麼樣?

    我推了小淫一下:得了吧,你平時少擠對人就行了。

    下午到了朱檀家的時候,朱檀今天好像真的有點兒空餘時間了,竟然在做着臉部面膜,看見我來,問我要不要做,我説不用,朱檀用了三十分鐘的時間看了我整理出來的章節,然後在幾個小細節的地方改了幾十個字,説是可以了,我鬆了口氣,感覺自己畢竟沒有人讓別人太過失望。

    要走的時候,朱檀説他老公今晚不回來,非要留着我吃飯,我想到自己回宿舍之後也沒有什麼吃的了就答應了,於是朱檀親自圍上圍裙下廚,做了三個菜一個湯,我也算是見識了朱檀的廚藝,三個菜中的一個是中午在外面定的菜,然後重新放到微波爐裏面熱的,第二道菜是他老公中午做的,但是沒有吃,也是放到微波爐裏面熱的,第三個菜是朱檀自己做的,做的時候問我:十八,這個應該放多少鹽啊?這個用放醬油嗎?不用放糖吧?對了你看看,那兩個盒子那個是裝糖的那個是裝鹽的。

    我苦笑的來回在廚房跑着,我是第一次知道朱檀是這樣做菜的,朱檀做的那個湯就實在不敢恭維了,不見得比我的西紅柿雞蛋湯好到那裏去。

    朱檀把炒好的菜拿出來之後,就着炒菜的鍋,刷的倒了兩碗水,然後放了點兒味精和鹽,水一開,朱檀拍着手笑:十八,我們的湯好了,你喝幾碗?

    我嚥了下口水:就喝半碗吧。

    朱檀:不能喝半碗,人家南方人特別懂得保養,保養的方式之一就是飯前喝湯,養胃而且對身體好,來給你一大碗。

    我心裏這個後悔啊,就説南方人懂得保養吧,可是南方人的湯也不是這麼做的啊?人家是很多料放在一起,文火燉着,而且還是砂鍋什麼的,絕對不是炒完一個菜之後直接往鍋裏倒兩碗水,放點兒鹽和味精,等水一開,就成了美容養顏的湯了?這絕對是對中華美食的一種褻瀆和侮辱,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喝過的最有個性的湯。

    吃飯的時候,我勉強的喝了幾口朱檀做的湯,説不出什麼味道,真是地地道道的刷鍋水,我都不知道自己喝出的味道是什麼?朱檀自己倒是吃的不亦樂乎。

    從那以後,只要朱檀説請我去她家吃飯我基本不敢再去,找任何理由都行,就是不去。

    從朱檀家出來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多鍾了,我一個人回到女生宿舍,樓道阿姨正靠着值班室的門聽着什麼廣播,看見我進來笑了一下,我也是打了個招呼,然後慢慢爬上了三樓宿舍,樓道里面基本沒有什麼人在這兒了,都過了小年,過了臘月二十六了,沒有幾天就是大年了,這個時候誰不回家過年呢?

    我到自己宿舍門口,準備開門,鑰匙突然掉到了地上,我慢慢騰騰的蹲下去揀鑰匙,這個時候宿舍裏面的電話響了起來,我一愣,這個時候還會有誰打電話來?我開始手忙腳亂的拿起地上的鑰匙想要開宿舍門,越是着急就越是慌亂,等我把門打開的時候,一直響着的電話鈴聲斷了?我有點兒失望的關上了房門,估計是打錯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我一個人坐在發呆,寒假時候學校的暖氣不象很多人都在這兒時候那麼温暖,宿舍裏面六個人的牀鋪,五個人的牀鋪已經胡亂的捲了起來,上面還蓋着報紙,報紙上面落着灰塵,只有我一個人牀鋪是鋪着的,象這樣冬天的晚上,一個人的時候應該想想讓人感覺温暖的事情才行,不然會越待著越是寒冷。

    我抱着雙腿,想小意,現在好像還突然記起小意的牙齒有一個尖尖的小虎牙,很白,笑得時候會露出來,這個小時候怎麼就沒有發現他是有小虎牙的呢?對了,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換牙,當然不可能有小虎牙了。那年初中時候的市運動會,我被撞了一下,撞到小意的肩膀上,我記起來小意的臉部皮膚竟然好的了不得,好像很細膩,象牛奶一樣感覺,男生怎麼可以長成那樣的皮膚呢?不公平。

    想着想着,我忽然想笑了,小意這個温暖的回憶和名字,在之前那個青澀的年齡裏面曾經多少次讓我夢迴輾轉?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可以拉長那麼長的時間嗎?我八歲時候認識了七歲的小意,小學畢業那年看着小意的背影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上小意了,那個時候應該是十四歲,今年我二十一歲多了,為了小意這個名字和印象,我想了七八年了?初中時候高中時候雖然也曾經有過別的男孩子闖進我的視野,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象小意給我帶來的感覺踏實而且純真,這種事情,雖然已經無法去算計得到或者得不到了,但卻是一種接近永恆的緣份,是不是?

    平時學校宿舍是十一點熄燈,寒假是是十點鐘左右就熄燈了,我看了一下手錶,還有四十幾分鍾就該熄燈了,我抱着雙腿還是不願意動彈,還好有温暖的事情可以想象。

    這個時候電話的聲音響了起來,嚇了正在想東想西的我一跳,我神經質似的跳下牀,接了電話,還沒有等我説話,電話裏面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十八,你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你怎麼才回來,我打了多少次電話了……

    聲音是小淫的?我有點兒奇怪,這個小子不是晚上有美麗的公主陪着嗎?還有一個浪漫的晚餐會,難道是別人出了什麼事情?我開始緊張:小淫,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小淫好像是沉默一下:十八,一會兒你到你們女生樓門口等着我,還有,把下午帶走的東西帶着,穿大衣,一會兒來阿瑟組的房子,你不用回宿舍了……

    小淫掛了電話,我是越聽越是糊塗,這個又犯什麼瘋,最近怎麼一直不正常。

    我在坐了好幾分鐘沒有反映過來,然後又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想不明白小淫到底在犯什麼神經。我穿上大衣,帶上東西,鎖了宿舍門,下了樓,一樓值班的阿姨看了我一眼:要熄燈了,還出去?過一會兒鎖門了。

    我小聲説:有點兒別的事兒

    出了女生樓的時候,小淫已經在對面的花壇上蹲着了,看見我出來,小淫下了花壇,一句話也沒有説,直接拽着我就快步的走着,我吃了一驚:哎,哎,你怎麼了,發什麼神經啊?你帶着我去哪兒啊?哎,你倒是説話啊……

    小淫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只能感覺到他當時眼神挺複雜的,但是看不出什麼別的東西來,小淫沒有説話,只是拽着我不停的走着,我也不敢再問,走了一會兒,我看見小淫好像是往阿瑟住的房子賺我也鬆了一口氣,但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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