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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喜歡

    我起牀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我一度實在無法相信自己可以睡這麼久,好像意識中沒有人叫過我一樣,我有點兒木然,還是決定快些收拾回學校,因為自己下午還有課。

    我打着哈欠來到客廳的時候,客廳沒有人,看來是我睡得太久了,肖揚也沒有等我,估計這幫都回學校了,我琢磨着早晨用什麼洗臉刷牙,我的東西已經收拾拿回宿舍了,我一邊想着一邊往洗手間賺在推開洗手間房門的時候,我嚇了一跳,裏面的人也嚇了一跳,小淫在裏面,對着鏡子刮鬍子,下巴上塗着白色的泡沫的東西,我鬆了一口氣:哎,你在洗手間怎麼不鎖門啊你?嚇死我了。

    小淫拿水衝着手上的泡沫,忿忿的瞪着我:你啊,你怎麼不啊,真是,我剛才還好沒有失常,不然劃破了臉,你賠啊你?

    我把小淫往旁邊推了推了,皺着眉:算了算了,真是,我先洗臉了,下午還要上課,你先等會兒了,真是,差點兒被嚇破膽了,哎,你用什麼洗臉啊,借用一下……

    我翻着洗臉池子旁邊的東西,小淫嘟着嘴,指指一個香皂盒子:在這兒,你用吧。

    我打開香皂盒子,裏面放着一塊香皂,和我之前洗臉用的是一個味道,是歷士那種,我用水擦了臉:小淫,你總共有幾根鬍子啊你,還颳起沒有完了?人家阿瑟的鬍子那麼多也沒有像你這麼緊着刮。

    小淫哼了一聲:刮鬍子不在多少,在於一個習宮邋遢很好麼?男人魅力會打折扣的。

    我用水衝了臉上的香皂泡沫,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臉上水淋淋的,我靠近鏡子,左右的看着,小淫對着鏡子一邊颳着鬍子,一邊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看什麼?臉怎麼了?

    我扁着嘴:不是,我是在想啊,哎,小淫,其實我很奇怪,很多人都説我象男生,長得象,性格也象,這我也知道,哎,你説我怎麼不長鬍子啊,或者長象阿瑟那樣的手上或者腿上的汗毛啊?要是也長,是不是也可以對着鏡子像你這麼颳着,多少可以自戀一下哈。

    小淫很鄙夷的看着我:十八,你是不是瘋了你?這種話你也説得出來,你以為你真是男的?切,要被你氣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説什麼啊你?

    我用手抹着臉上的水,看着掛在衣架上毛巾,沒有我的,我決定去客廳拿點兒面巾紙擦臉,小淫拿了條毛巾遞給我:十八,你用我的好了。

    我:不習慣用別人的,我用面巾紙好了,你慢慢刮鬍子吧,我回學校了。

    我來到客廳,胡亂找了幾張面巾紙,擦乾了臉上的水,看見桌子上有面包,還有牛奶,估計這是早餐了,我掰了一塊麪包,吃了下去,穿上大衣,準備往外賺小淫出了洗手間,下巴的泡沫已經處理乾淨了,我係着大衣上的扣子:哎,你們上午沒有課麼?對了,肖揚怎麼沒有等我,説好要還給他書卡的,真是,已經説好了的。

    小淫慢慢在我對面坐下:有課,所以小麥和阿瑟都去上課,是英語課,我不喜歡上,肖揚,我讓他走的,他説中午十二點在你宿舍樓下等你來着,你睡得跟豬似的,砸了門估計你也不會醒過來。

    我嗤笑:你小子逃課,我要是英語老師,這學期絕對掛你的課,哼。

    小淫交叉着雙手,咬着嘴唇看着我:十八,我是想問你,昨晚,昨晚你為什麼不睡我的房間,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我艱難的嚥了下口水,有點兒不知所措:不是,之前不是一直霸佔小麥的房間嗎?睡的習慣了,我説過我認牀,我先回學校了……

    小淫突然站了起來,盯着我:可是十八,之前你休息的時候你也睡過我的房間,那時候你也沒有説你認牀啊,你什麼藉口啊?是不是餅小樂那麼説,所以你才這樣,你怎麼……

    我煩躁的打斷小淫:夠了!

    小淫一愣,我吐了一口氣,皺着眉看着小淫:那麼你告訴我,餅小樂昨晚説的那些,是喝醉了之後瞎説的還是他説的是真話?

    小淫張了張嘴,窘迫的看着我:十八,可是那些……

    我開始不耐煩:是還是不是?很難説麼?

    小淫慢慢垂下眼神,聲音很低:是有過,十八。

    我扶起大衣的領子:我先回學校了,下午還有課,謝謝你的麪包。

    回到宿舍,小諾十分不樂意的瞪着我:十八,你昨晚去那兒混了?

    許小壞高雅的豎起腿,漢還以為某些人多麼的高尚呢?還照樣不是夜不歸宿,切。

    我心裏很不舒服,還沒等説話,小諾嗤笑:是啊,可惜,某些人想夜不歸宿還找不到主兒呢?哼。

    許小壞嘟着嘴臉色憋的很不好看,沒有説話,我拍了小諾一下:哎,想喝酒不,想喝,以後帶着你一起去,成不?

    小諾嘿嘿笑:十八,你這樣才夠意思麼?你看咱倆多有緣分啊,習慣都一樣,所以啊,以後我是一顆紅心向着你,跟你混了,哎,説實話,你昨晚沒有回來,我都沒有睡好來着,我今天早晨上食堂打飯的時候,遇見大雄了,哎,大雄這個寒假髮福了,可是我怎麼越是看着他發福就越是覺得他很帥呢?

    我有點兒心不在焉,同時還有些不可遏制的想發脾氣,但是我找不出什麼理由可以發脾氣,只好憋着,翻着下午要上課的書本發呆,小諾在我耳邊説的話,一邊聽進去一邊流了出去,我特想跟誰打上一架。我盯着許小壞的腿發呆,許小壞冬天還穿着裙子,腿部的曲線很漂亮,可是這個時候我的心腸一點兒都不好,我看着看着就有一種流口水的感覺,不是羨慕或者嫉妒,是很想狠狠的咬上幾口的感覺,哼。

    許小壞冷冰冰的往外賺路過我身邊的時候説:朱檀上午打電話找你了。

    小諾在翹着腳顫着,笑:哎,十八,看來她心腸還沒有壞到底來着。

    我裝模作樣的看着小諾:哎,你往後客氣點兒,怎麼不能大度一點兒,她偷你家蘿蔔了麼?對了,你家產蘿蔔麼?

    小諾哼了一聲:不產,所以即使想偷夜沒有,嘿嘿。

    小諾奸詐的笑:十八,我是把你當成自己人才説的哈,我告訴你,昨晚許小壞回來之前,我把她的座墊放到地上,連踩帶跺折騰了好長時間,然後把灰塵拍掉又扔回她,她還坐的很不亦樂乎,哼含氣死她……

    我皺着眉頭:小諾,你怎麼這樣啊?看不順眼是一回事兒,幹嗎這樣啊,小人手段了。

    這學期我們專業沒有朱檀的課,我不知道朱檀找我什麼事情,我看了時間,估計朱檀在家,給她家打了電話,朱檀在,但是好像還是很忙,只是簡單的説了讓我明天上午抽時間去她辦公室一下,有點兒事兒找我,就掛了電話。

    我不知道是什麼事兒,我有點兒後怕,是不是我寫的東西不合格,要是不過關的話,我是不是要從已經收到的稿酬中扣錢呢?這個是我擔心的,那個時候,對我而言,除了學習就是錢,別的東西在我的世界根本沒有辦法佔住什麼位置,我也沒有時間和空閒去想別的事情。

    中午的時候,肖揚在樓下等我,我拿着兩張肖揚的書卡下了樓,肖揚苦笑的接過書卡:十八,我們之間的緣分,是不是隻有這麼多,還是隻能這麼多?

    我也苦笑:對不起,肖揚,你當我是男生好不好?

    肖揚看着書卡,笑:我知道,當你是男生至少還能做兄弟,是麼?

    肖揚頓了一下,看着我:十八,我明天下午四點的火車回西安,中午大家在阿瑟那兒吃頓飯,你要不要來?

    我點點頭:我會來,上午是家教,中午我會直接去阿瑟那兒,我一定會去的,真的。

    肖揚點頭:十八,謝謝你來,我知道你下午有課,你忙去吧。

    我轉身上樓,我聽見肖揚叫我,我回頭,肖揚艱難的笑了一下:十八,你和……

    肖揚嘆了口氣:算了,以後再説吧,明天中午見吧。

    下午上課的時候,小諾和我坐在一起,一個勁兒的朝我顯擺自己用了髮膠之後的髮型,説實話,我實在討厭髮膠的味道,而且用了髮膠之後的髮絲會變得很硬,所以小諾朝我靠近的時候我實在很想揍她一頓,但是周圍全是上課的人,我實在不好動手,只好忿忿的忍着,想着無論如何都要在晚上睡覺前,揍小諾一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用髮膠了?

    不過小諾説了一個很八卦的消息引起我的興趣,小諾説我們宿舍的小丘喜歡易名,這個有點兒讓我感興趣,我把小諾塗了髮膠的頭髮往旁邊推了推:哎,你怎麼知道?

    小諾不屑的嗤笑:切,小丘看見易名的眼神很能讓人渾身沾滿雞皮疙瘩的,還有啊,每次小丘看見易名的時候光是臉上的笑容都足夠和別人不一樣的,這就是女人的知覺,知道麼?哼

    我用腳踢了小諾一下:還女人的知覺?靠,你多大啊你?

    小諾皺着眉揉着腿:真是的,十八,提前點兒誇誇自己的年齡不行麼?又不用繳税。

    我看見前排的夭夭和許小壞不停的咬着耳朵説話,夭夭這,還為我和許小壞的關係説我不夠大方,許小壞為什麼就不能先大方一點兒,光知道讓我大方。

    這堂課是應用文寫作,就守於如何寫通知寫報告之類的東西,講的我的有些想打磕睡,應用文老師不遺餘力的在大大的黑板上畫着格式,大教室裏面的學生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小聲聊天,成對的情侶在切切私語,親暱的很,我同情的看着應用文老師,磕睡的時候我會想到要抽支煙,想到抽煙的時候我會想到小淫,想到小淫,我會想到早晨小淫問我的話,想到那些話,尤其是餅小樂説的話,我就會很想發火,我覺得自己真是要發瘋了,幹我什麼事兒?我有必要發火麼?我鬱悶的在筆記本上畫着圓圈。

    小諾在我旁邊很八卦的説着各個專業的人和事兒,我無意的看向坐在前排的易名的背影,我看見易名轉頭看我一眼,四目相對的時候,我的心不再有之前的那種怦然心動和温暖,剩餘的是慨嘆還有唏噓,這是我的感覺,至於易名想什麼,我不知道,我覺得我最大的失敗就是直到今天,直到三十歲時候的今天,我都不知道易名當初當時想的是什麼,即使是猜想,我都猜不出,也許從那時開始,我已經沒有了猜想的興趣和,也未嘗不可。

    下課之後,我看見易名一直回頭看我,出教室門口的時候,易名靠近我,笑:十八,有時間麼?我有點兒事兒想和你説一下,用不了多長時間。

    小諾嘟着嘴沒有説話,我把手裏的課本給了小諾,讓小諾先幫着我拿回宿舍。

    我和易名靠在樓道的欄杆,往下望着,各個專業下課的學生在繞着樓梯朝下賺易名笑了一下:十八,其實我也沒有什麼事兒,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吧,我也沒有什麼事兒來着,回學校之後我們還沒有一起聚過來着。

    我無聊的敲着欄杆:你不用約方茵茵麼?

    易名用手推了推眼鏡,這個用手推眼鏡的動作曾經很讓我心動了一段時間,易名泯泯嘴唇:我和方茵茵其實回學校之後,我們,我們就真的分手了,最關鍵的是大家能釋懷,分手還是朋友麼。

    我沒有説話,看着樓下發呆,這就是説易名和方茵茵第三次分手了?這玩意兒是真還假?分手了,女生還能親暱的摟着男生的胳膊?那意思就是説以後任何時候兩個人見面之後摟着個胳膊或者擁抱一下都是很見慣不慣的了?反正也是朋友不是?

    我很白痴的説了一句話:也不見得嗎?趕上什麼時候高興就再談一次戀愛,反正大家都很熟了不是……

    易名尷尬的笑了一下:十八,你最近好像和小淫阿瑟他們來往的很密哈,你秘系很好,我聽大雄説了來着……

    我聽見有人喊我名字,抬頭,看見小麥笑的連臉上的表情都快看不出是高興還是生氣了,五官都快挪位了,我嚇了一跳,不知道這個小子怎麼了,阿瑟和佐佐木、小淫跟在小麥後面,低着頭不知道再説什麼,小淫的眼神狐疑的看着我,然後轉向易名,我朝小麥招手。

    小麥下了樓,朝我跑過來,發瘋似的撲到我背上,笑:十八,獻血的名單裏面真的沒有我來着,耶。

    這小子真是瘋了,手臂勒的我的脖子快要窒息了,我費勁兒的解開小麥勒着我脖子的手臂,緩了幾口氣:知道了,你想掐死我啊,放手。

    阿瑟苦着臉看着我:十八,有我啊,真是,一滴血一滴命啊,竟然有我來着。

    我給了阿瑟一拳:得了,你那麼壯實,怎麼可能沒有你,為國家的血庫做點兒貢獻吧你,大男人一個,還怕這個?

    阿瑟朝易名點了個頭,佐佐木朝我招手:十八,我現走了。

    小淫在旁邊嗤笑:二十四孝的男朋友,老佐真是瘋了。

    易名轉過身朝小□:你們要獻血了?

    小淫哼了一聲:是啊。

    阿瑟笑:哎,小淫,你説下週獻血,要不從現在開始,我們天天補吧,天天晚上大魚大肉,免得身體虧損太多了,據説奶酪和黃油很有營養價值來着,要不晚上我們試試?

    小淫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靠在了我和易名中間的欄杆上,轉頭看着我,有點兒似笑非笑:哎,十八,上午幹什麼你?説生氣就生氣,臉黑的跟鍋底似的,你幹嗎生氣啊你,我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我嗤笑了一下:我哪有生氣?那是你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小淫的眼神盯着我:那你介意什麼啊你?睡我的牀你就介意成那個樣子?

    易名有點兒尷尬,我踢了小淫一下:你胡説什麼你?你這樣説容易讓人誤會的。

    易名看了我一眼:那十八,我先走了,改天聊吧。

    説完,易名匆忙的轉過樓梯下樓了,阿瑟趴在我旁邊的樓梯上往下看,跟小麥説:看,這個長得漂亮,那個也還行……

    我瞪了小淫一眼:哎,你那樣説好像我怎麼着了似的,易名聽見了會誤會的,説話越來越是沒有譜兒了你,一邊待著吧你。

    小淫咬着嘴唇盯着我:十八,你,你到底介意什麼?那些,可是那些都數去了的事情……

    樓下有人喊阿瑟的名字,是個女生的聲音,阿瑟樂不顛兒的答應了一聲,然後匆忙的看着我和小淫:十八,小淫,我先走了,小麥給你倆了,別讓小麥餓死就行了,走了哈。

    我剛想伸手拽阿瑟,阿瑟已經像是風一樣的往樓下跑了,這個,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沒義氣,小麥苦着臉:十八,我命真苦,每次都是別餓死就行了。

    小淫不樂意的敲了小麥腦袋一下:沒有良心的,那次沒有給你做好吃的了?是不讓你餓死的級別嗎?走啦。

    出了綜合樓,我説要回宿舍,小淫皺着眉:十八,去阿瑟那兒吧,我最近又學會做一樣菜了,真的,小麥可以作證。

    我:不去了,昨晚在那兒,早晨連牙都沒有刷,還有啊,洗臉什麼的都不方便。

    小淫從衣兜裏面掏出香煙,奸詐的笑:這個也不喜歡了?如果不喜歡,那,那隻好算了吧,哎,本來還想和你抽煙來着,看來你不喜歡了?

    我開始動心了,伸手要搶小淫手裏的煙,小淫快速的抽回手,嗤笑:十八,你忘了?你身體協調性不行來着?是不是,小麥。

    小麥一個勁兒的跳着,伸手去夠路邊的樹枝:是啊,十八,身體協調性,其實,其實就是這麼練成的,你,你學學我這個樣子。

    我推了小淫一下:哎,你幹嗎那麼小氣啊?

    小□:十八,這是學校,你不顧形象了?去阿瑟那兒吧,晚上我們都回宿舍,明天課的課本都在宿舍了,真的。

    我無奈的搖:看來我真是墮落了,被一盒煙牽着鼻子賺沒有出息。

    小淫接着笑:十八,你想啊,最關鍵的是,拿煙你的是我這樣一個帥呆了男人啊?

    到了阿瑟樓下,小麥吵着説要去超市買兩個棒棒糖,我和小淫先上樓,小淫拿着鑰匙開始開門,小淫扒拉着手裏的鑰匙,動作有點兒慢,小麥在後面蹦達着跑上樓:十八,十八,我佔大便宜了,佔大便宜了……

    我奇怪的回頭看着小麥:你佔什麼便宜了。

    小麥興沖沖的跑上來,還有一階樓梯的時候,小麥忽然被絆了一下,直直的撲到後背上,我也楞住了,有點兒反映不過來,小淫正在用鑰匙開門:含兩個棒棒糖,能佔什麼便宜啊,想的到美,有本事讓銀行多給你存摺裏面存個百八十萬啊,啊,哎%※¥¥◎##%……

    小麥撲通一下撲到在我後背上,我反映不過來的直接又撲到在小淫後背上,小淫直直的撲到房門板上,我聽見小淫的臉發出一個不小的聲音,砰的撞到門板上了,我心裏一涼:慘了,這回估計是破相了。

    然後小淫嘴裏發出一連串的聽不明白的嘟念聲,我就聽明白最後一句話,小淫憤怒的説:靠,小麥,你擠照片啊你?臭小子,馬上給我起來。

    小麥的棒棒糖正好打在我的腦袋上,確切的説不是打,是用手戳的,小麥喘着氣爬了起來:十八,幸好,有你倆墊着,不然我可是毀了,至少門牙沒有了。

    我也後退了一下,小淫才從門板上爬起來,用手揉着臉頰,忿忿的看着小麥:臭小子,你過來,快點兒,為了兩個棒棒糖,就把我擠成照片?

    我看看小淫的臉,還成,沒有什麼地方破損的,還沒有破相,我攔着小淫:好了,好了,你也沒有什麼損失的,快開門吧。

    小淫瞪了小麥一眼,才拿着鑰匙開了門,小麥跟在我後面説:十八,我剛才買棒棒糖的時候,本來是兩塊錢,我給了五元錢來着,誰知道那個收錢的給了找了十元錢,你説我是不是佔便宜了?

    我點頭:是佔便宜了,不過人家也是小本經營,你這樣會不會心裏很不安啊?

    小麥搖着棒棒糖:沒有啊,我心裏很高興來着?

    小淫黑着臉:小麥,你下樓還給人家,兩塊錢的東西,至於麼你?你又不是沒有錢的人?小心今晚沒有你的飯吃。

    小麥耷拉着腦袋:好吧。

    小麥轉身下樓,小淫揉着撞疼的臉頰看着我:十八,剛才你沒事兒吧?

    我:我沒事兒,就是嚇了一跳,剛才還在擔心你會不會破相呢?

    小淫把鑰匙扔到桌子上:下課的時候易名找你什麼事兒啊?

    我開始朝小淫要煙:沒有什麼事兒,問我晚上有沒有時間,説是想一起吃個飯來着。

    小淫也點了支煙,疑惑的看着我:他不用找方茵茵了麼?

    我吐了一口煙:他説他們分手了,但是大家還是好朋友……

    小淫嗤笑:你信麼?哪有那麼看得開的人?

    我往沙發上一坐:怎麼沒有啊?你記不記得之前送過一個護手霜給你一個女朋友,有次我在水房洗衣服遇到她,她還問我你好不好來着,還説你這人挺好的,你用不着羨慕易名,你比易名更有本事來着。

    小淫叼着煙挨着我坐下,詭異的笑了一下:哎,十八,你最近好像很關心我和我原來那些女朋友的事兒來着,以前你好像從來不提啊?

    我發呆的看着小淫:我有麼?沒有啊?

    小□:你當然有啊,好像還老是提,你老實交代,十八,你有沒有偷偷喜歡我,我不介意的,這兒也沒有別人,你坦白交代好了,我發誓我不會笑你的。

    我嚇了一跳:咦,你説什麼你?你不會自戀到這種程度了吧。

    小淫嘿嘿笑了一下:十八,我只是開個玩笑,你緊張什麼啊?沒有出息,真是。

    我鬆了口氣: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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