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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軟飯吧

    我有些情緒低落的看着小淫:哎,你清算不清算有什麼關係呢?江雪琪説的你,我總是覺得你挺可怕的,心思太複雜了。

    小淫開箱子的手停了下來,轉頭看着我:十八,你也這樣以為?

    小淫坐到我對面的,摸了一盒煙,抽出一支,要遞給我,我,小淫自己點了一支,低着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我嘆了口氣:你自己想啊,江雪琪多麼喜歡你,可是你現在就能硬着心腸不搭理她,你現在就一點兒也不喜歡她?可是你們當時不是好的不得了嗎?

    小淫吐了一口煙看着我:十八,我知道愛情具有排他性,我也不能否認我之前喜歡過江雪琪,很多人也都奇怪我為什麼會換女朋友換的那麼頻繁,作為我來講,其實我也不想那麼頻繁,最初是因為好奇,所以也沒有在意,但是後來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情,和我談戀愛的女生好像一個模子裏面刻畫出來的似的,不知道是不是我長得很帥的原因,所以每個和我談戀愛的女生好像都是為了風花雪月,基本上每天都會跟我説喝咖啡啊、過生日啊、範思哲啊、CD、玫瑰花啊還有什麼聚會啊,剛開始可能因為喜歡對方,所以對方説什麼我就聽着,聽着時間長了之後我也會厭煩,再説我就是一個窮小子,我哪有那麼多錢給她們買這個東西,所以啊很多時候女生也會説我很小氣就主動把我甩了這也是常事兒,我也無所謂。十八,把你換成男生,讓你一個星期不變樣的早晨跟這個女生喝咖啡,中午去餐廳吃飯,晚上去肯德基,半夜三更再送她回宿舍,你看看你能不能受得了,因為受不了所以我也經常提出分手,我也奇怪,為什麼這麼多的女孩子中就沒有幾個人願意談談將來,談談生活?這些和愛情都沒有關係麼?是不是真的因為我長得帥,所以無法給別人一種將來或者踏實的感覺?大家好像都把愛情和生活分開了似的,可是他們真的能分得開嗎?就是江雪琪也是,我們相處了三個月,我確實喜歡過她,可是,她搞得我很疲憊,不是要去杭州旅遊就是要去海上度假,再就是會突然的為了買個什麼牌子的香水或者時裝哪怕是晚上也要拖着我去,因為喜歡她,所以不管什麼事兒我都儘量的忍着,我甚至跟她談過將來,那一段時間我確實想過將來,想好好的成家,如何過叫做幸福的日子,這可能跟大家是北方人有關,北方人成家的念頭都比較早,可是我每次跟江雪琪説起將來的時候她都會説哎呀將來太遙遠了,幹嗎要去想它,等到將來再説吧?每次都是這樣,江雪琪還有一個毛病,就是要我天天的給她打電話,一天都不能斷,可是為什麼她就不能時不常的給我打個電話啊?她自己的尊嚴也好,虛榮心也好,為什麼就不能想起來給我打個電話呢?要是我一天不給她打個電話,她就會很生氣,可是她從來不會給我打電話,説什麼要掌握主動權,我真的是一忍再忍了,後來為什麼我鬧僵了?其實是因為她過生日時候要一個全部巧克力做的蛋糕,那個時候我從公司領到的薪水並不脯一個純巧克力的蛋糕最小的也需要120元,何況江雪琪還給我限定了尺寸不能小於的範圍,我打聽過,她説的那個大小的純巧克力蛋糕要300多元,我怎麼可能捨得買?我自己的父母過生日我都沒有花過那麼多的錢,我會去討一個女生的歡心嗎?我做不到,後來我把生日蛋糕做成中間是蛋糕,只有外面一層是巧克力的那種,尺寸也沒有按照她説的那樣,所以也就幾十塊錢,後來江雪琪就生氣了,開始不理睬我,我也累了,所以也不再去找她,那個蛋糕我請阿瑟和小麥他們吃了,味道還不錯,所以就這樣我們就分手了,不了了之了。

    小淫吐了一口煙,看了我一眼:十八,有些事兒我不去反駁不去澄清不代表我真的就是理虧,只是我不願意去説而已,尤其是對你,但你要是説我的時候,不管我心裏有多麼的委屈或者難過,我都不會去爭辯,因為我知道,你把很多東西想的都特別美好,所以你生氣是無法想象有些事情的發生,所以不管你指責我什麼,我都不會去反駁,我只要忍着就好。今天要不是江雪琪把話説的這麼絕我也不會説這些,十八你之前也問過我關於過夜的事情,因為實在尷尬所以我也不想給你解釋,可是今天我不得不説,我自認為我並不是那種很差勁兒的男生,我沒有那麼濫,你可能都不信,有些時候提出過夜的並不是我,這是實話,我也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和所有交往的女生都過夜,我更沒有那麼卑鄙的去哄誰,之前的某些行為真的是互相願意的,我知道我説了這些可能還是會讓你心裏不好過,但是我如果不説我估計你也一樣不好受,但是有一點我要你清楚,那就是你沒有吊着我,我壓根兒也沒有想哄騙你做什麼。

    我一直不説話,小淫重新點了支煙,有點兒心不在焉的看着我。小淫掐了煙,小心坐到我旁焙十八,你説你今天非要找大雄去認識他給你介紹的那個男生,哎,真不是説假話,那會兒我心裏實在不好受,剛開始呢以為大雄為了刺激我所以也就説説,誰知道那真的把那個什麼叫凹凸的給領來了,而且就站在我面前,那個時候説真的,我連強搶民女的心都有了……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很不正常,我避開小淫的眼神,蹲在地上,開始沒話找話:這個皮箱裏面裝得是什麼啊?

    小淫吃吃笑了幾下,也蹲下靠在我身爆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十八,你怎麼老是願意轉移話題?恩,是不是你通常不好意思都是這個樣子?看看,你臉紅了,被我説中了吧?

    我惱火的推了小淫一下:哎,你欠揍,和小麥一樣的欠揍。

    小淫開始嘿嘿笑:對啊?小麥是欠揍,他竟然叫你媳婦兒,下次非要揍他,不僅揍他還要問個清楚,到底是誰的媳婦兒,輪的他這麼叫?是不是十八。

    我窘迫的説不出話,小淫碰了我一下:十八,晚上大雄叫你和那個什麼凹凸一起吃飯的,你真的去?哎,你要真是去,你讓大雄小心了,説不定我真的會把那個小子打成凹凸的。

    我哼了一聲:去就去唄,就是互相認識一下,也沒有什麼啊?你怎麼這麼自私啊?

    小淫皺了眉頭:你不自私,你看着我和江雪琪的時候眼睛都能噴出火……

    我瞪着小淫:我跟你説,你們倆的事兒還沒有完,我説過絕對不會原諒你,你敢對我撒謊?我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你少在我面前擺譜兒,好像跟我很有關係似的,再説了我怎麼自私了?我最後還不是把你推給江雪琪了,我讓她要你啊,你有我這麼大度嗎?

    小淫接着笑:哎,你就沒有對我撒謊麼?

    我打斷小淫:我對你撒謊過,可是在男女事情上我有撒過謊麼?一碼事兒歸一碼事兒,再説了,我就是去跟同鄉吃個飯而已,哪會像你想的那麼複雜,所以説你心思深還不承認。

    小淫嘆了口氣:十八,要是大雄給你介紹一個別的什麼男生我都不會介意,甚至還可以裝作很大度的鼓勵你去見見,有什麼啊?你本身就是自由人啊?就算你真的去報紙啊或者雜誌啊發什麼徵婚啓事,我也都不會擔心別人會看上你,可是現在大雄給你介紹的這個讓我比較心虛,我一想到你倆一個會寫詩寫詞,另一個會吹什麼笛子還得過獎,這要是往一塊兒那麼一湊,不正好很合適麼?我沒法不彆扭,一眼你倆真看的對上眼了,那以後還有我什麼事兒啊?

    小淫這個話倒是提醒我了,我傻呆呆的看着小淫:對啊,你説的真是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古時候或者武俠小説裏面好像都是這樣珠聯璧合的,那個凹凸會吹笛子哈,這樣我們可以在月下,一個詩詞歌賦,另一個吹着優雅的笛子,那叫什麼來着?對,做紅塵中的神仙眷侶,對吧?

    小淫哼了一聲:切,還神仙眷侶呢?餓不死你倆,都不用吃飯嗎?不用賺錢麼?不用生活嗎?我看也就白痴伴侶而已。

    我掰着手指頭:這個問題就需要詳細問一下凹凸,他家是不是有一兩畝地啊?是不是有什麼祖產之類的啊?只要能吃上飯就行,這個精神追求和物質追求始終不能完美平衡的。

    小淫得意的笑:十八,我們家就有很多地產啊,每個人一畝多,全家算在一起就是□畝地呢,種個地瓜什麼的年年豐收,山東的土地很不錯,種什麼都豐收,多好,你那麼點兒要求,多容易滿足啊,十八,畢業以後你跟我回老家種地瓜算了吧,也不用什麼高深的技術含量,只要一個坑一個苗就行,不就是吃飽飯嗎?容易的很。

    我遺憾的看着小淫:可是你不會吹笛子啊,這個很關鍵。

    小淫打開皮箱:你這個要求也太誇張了吧,小意會吹笛子麼?他會麼?

    小淫一邊説一邊從皮箱裏面往外扔着襯衫還有什麼褲子之類的,我惱火的看着小淫:哎,別人怎麼會送你這麼多的東西啊?你,你這個你,你數的?難道你是吃軟飯的嗎?

    小淫哼了一聲:對不起,我個人魅力大啊,就這樣還是拒絕了不少的東西沒有扔掉啊,我是吃軟飯啊,山東人喜歡吃麪食你不知道啊,十八,你腦子裏面想的還不少,都知道吃軟飯了,這麼多的東西,扔掉了是不是可惜啊……

    我點頭:是挺可惜的,你也不是有錢人,還是別扔了,你就留着吧,多有紀念意義啊?

    小淫吊兒郎當的看着我:你不介意?別裝大方了。

    我拿起一件襯衫看着:介意有什麼用?你已經穿過了,要不捐出去吧,不是每年都有一些需要衣服嗎?扔了太可惜了,你是有錢人家的闊少爺嗎?

    小淫咬着嘴唇笑:十八,你説我們現在的關係是不是很好啊?就算不是談戀愛,那也很好啊,哎,其實我對我們現在的這種狀態很滿足,不吵架,互相説説話,儘管你還是抓着我的錯誤不放……

    我瞪着小淫:你一説我火更大,你幹嗎要對我撒謊?我真想把你裝皮箱裏面扔掉算了,這件事兒含你別指望我會過去,我總算認清了你的為人,偽君子……

    晚上,大雄真的找我和他那個同學一起吃飯了,不過這件事兒經過阿瑟的攪和,變得是大雄帶着凹凸和我、小淫、阿瑟、小麥幾個人一起吃的飯,阿瑟的意思是四海之內皆朋友,朋友的朋友就更是朋友了,那就更不在話下了,所以一堆人圍着吃了個飯,大雄好像有什麼話想對我,但是一直沒有説出口,小麥一個勁兒的朝我嘿嘿,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樣子,阿瑟和小淫突然之間變得很高雅,不時的用餐巾紙擦着牙齒,還把方巾系在胸前,好像在吃西餐,實際上跟西餐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最要命的是阿瑟還時不時的擺出一個蘭花指,跟個娘娘腔似的,中間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了好幾次,不知道阿瑟抽什麼瘋。

    飯吃到中間的時候,凹凸起身禮貌的笑,説是去洗手間,之後大雄才對我説:十八,不是我不幫你,凹凸説,説看你沒有什麼感覺,也不是你不好,就是感覺像是看男生似的,他説他喜歡小鳥依人的那種女孩子,看着很有温柔的感覺,所以,十八,我有點兒對不起你,

    不過沒有關係,我在北京還有同學,不行,讓同學的同學再幫着你介紹好不好?

    我有點兒失望,還指望能和凹凸談談關於笛子的事兒,看來泡湯了,小淫嘿嘿一笑:十八,你還是跟我回老家種地瓜比較實際,跟着我吃軟飯吧,好不好?阿瑟,天助我也,我還擔心呢?其實也是,我實在不需要把十八的市場空間想的太大了……

    我恨恨的在桌子底下用腳踢了小淫一下,小淫哎喲了一下,皺着眉頭看着我:十八,你幹什麼,你太有暴力傾向了你,難怪凹凸看你沒有感覺……

    阿瑟朝我伸出蘭花指,尖聲尖氣的説:十八,你應該説,奴家錯了,請相公體諒……

    我拿着餐巾紙扔了阿瑟一下:哎,你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做,幹嗎學的跟太監似的?

    小麥也學着阿瑟的蘭花指:這年頭,男人也這樣啊啊啊啊啊……

    等凹凸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我心裏有點兒不是滋味,真是我怎麼能那麼差啊,連門都沒有入就被人家給踢出來了,所以我憋了一肚子的火兒,表情很不自然。就在我極度不自然的時候小麥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媳婦兒啊。

    於是我的火氣再也無法忍住了,我氣哼哼的站起身,拎着可樂瓶子,小麥可憐巴巴的看着我:十八,你,你幹什麼,哎,阿瑟,救命啊,救命……

    我拿着可樂瓶子沒頭沒腦的往小麥身上、後背一頓狂打,小麥被我嚇倒了,連躲閃的想法都沒有了,阿瑟和小淫面面相覷,阿瑟合上嘴巴:小,小淫,十八有這麼大的火氣麼?

    小淫點頭:有啊,你看我的胳膊啊,都被十八掐的青了,估計好幾天都恢復不了了。

    我瞪着小麥: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亂叫我什麼什麼的?我是你那個什麼什麼嗎?

    小麥苦着臉:十八,我不敢了,這個都是阿瑟出的主意,真的,我冤枉……

    我轉頭看着阿瑟:阿瑟,你幹嗎給小麥出這個主意,是不是我從來沒有揍過你,所以你覺得我實在很沒有膽色,啊?

    阿瑟一哆嗦:十,十八,不就是開個玩笑麼,我那想到你的反映這麼大啊……

    小淫幸災樂禍的看着阿瑟嘿嘿笑,那個叫凹凸的嘴巴都合不上的看着我,表情像是痴呆了似的,反正我跟這個也沒有希望了,我索性不管不顧了,我朝凹凸哼了一聲:哎,看什麼看啊?別以為你會吹個笛子就可以用這個表情看人,沒有看見打架嗎?

    凹凸吃驚的看着我:十八,你太有個性了你,簡直沒有想到,大雄,大雄……

    凹凸轉身抱着旁邊的大雄:大雄,太謝謝你了,太謝謝你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有個性的女生,實在太讓我吃驚了,實在太……

    這回輪到我吃驚了,我不解的看着凹凸,這小子沒有病吧,我好好的裝着淑女他愣是看不上,這會兒我跟瘋了似的,他覺得我有個性??男人的嗜好這麼不穩定嗎?我疑惑的轉向阿瑟和小淫,難道這就,峯迴路轉了??小淫憤怒的看着小麥:小麥,你給我過來,我非要揍你不可,你給我過來……

    阿瑟拽着有些抓狂的小淫:別打了,再打小麥真的會傻的,天才兒童的夭折要毀在繁重的功課,而不是暴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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