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後果就是我不僅沒有得到放鬆而且還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一樣難受,暈的厲害,估計是坐那個過山車還是什麼摩天輪的惡果,小淫一直抱着歉意的心態,説要請我和小麥吃飯,可是誰也沒有胃口。
回到學校之後,小諾告訴我許浩顏找過我,我不知道什麼事兒,小諾説許浩顏説是小旋有個很不錯的朋友要跟小旋一起跟我學習英語,從下週的時候加在一起上課,酬金方面跟小旋一樣,是每個小時45塊,這個消息讓我很振奮。其實那個時候,即使是有了價錢高家教之後我還是沒有放棄小學生的家教,小學生家教的酬金一直不脯春節的時候是25塊,春節之後是20塊,我始終覺得在我最為困難的時候是小學生的家教幫助我吃上飯,所以我不想在自己已經能夠吃上飯的時候過河拆橋,雖然每次去小學生的家教都很辛苦,但是我還是不想放棄,小學生的媽媽對我也一直很感激,我覺得她是沒有必要那麼客氣,小學生跟我混的已經很熟了,值得一提的是小學生家裏那隻兇悍的黑貝大狗,在我去的時候已經不再虎視眈眈的威脅我了,表情儘管還是很嚴肅,但是不會嗚嗚叫,偶爾還會衝我吐吐長長的舌頭,因為我一直不懂動物的語言,所以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那種婪到底是為了表示友好才吐舌頭還是為了表示不友好才吐舌頭。
小諾給了我許浩顏臨走時候留下的呼機號碼,我接過來,小諾還是神秘兮兮的跟着我:十八,許浩顏挺那個的,我挺喜歡跟他來往的,你能不能幫忙一下啊?
我理智的看着小諾:哎,不是不幫你,許浩顏已經有女朋友了,這個不騙你,你要是跟他來往了,你們之間很困難的,我看許浩顏挺正經的人,你倆有戲麼?
許小壞不屑的朝小諾翹翹腳:哎,不會吧?小諾,你能不能長得點兒出息,拿出你買舊版牛仔褲的勇氣好不好?
小諾拿着一本什麼書扔了許小壞一下,我站在旁邊笑,然後聽到聲,我開門,看見了蘇小月和嘟嘟,蘇小月冷着臉,嘟嘟的臉也不晴朗,我有點兒奇怪。蘇小月擺出一副黑幫老大的派頭朝我勾勾手:十八,你,過來。
蘇小月一副半陰不晴的表情我還能接受,這個丫頭從來就沒有衝我正兒八經的微笑過,但是嘟嘟那副表情我有點兒心裏沒有底兒,嘟嘟平時都是笑嘻嘻的,這會兒怎麼會是這副表情呢?所以蘇小月朝我勾勾指頭的時候我還是覺得過去,我剛剛踏出宿舍門,蘇小月咣的帶上我們宿舍的門,拽着我的襯衫領子就走了,這嚇了我一跳,我連反映的能力都變得虛弱了,嘟嘟在後面推着我,蘇小月很是生氣的看着我:哎,從你離開我們宿舍之後你有去過幾次啊你,就我們獻血的時候你來過一次,你真是沒有良心啊你,嘟嘟的自行車你都你白騎了你?
被拽到三樓我原來的宿舍,蘇小月就一副很了不得的表情看着我:十八,你老是交代,你最近都幹了些什麼啊你?
我心虛的看着蘇小月想轉開話題:一飛呢?最近一直沒有看見她?
嘟嘟眯着眼睛看着我:別説一飛了,先説你吧,你最近有一直見我們嗎?虧得我們還住過一個宿舍……
蘇小月打斷嘟嘟,壞笑的看着我:十八,你説實話,你和小淫是不是?嗯?我們有時候都能看見你倆一起出來進去的,你不是很討厭那小子嗎?一副恨不得宰了人家的樣子。
我有點兒尷尬,嘟嘟哼了一聲:哎,之前我可是一直説小淫是我的夢中情人,十八,你怎麼可以這麼撬我的行啊?
我急忙擺手:其實,其實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
蘇小月一副智者的樣子:算了,不要解釋了,就説實話吧,你當我們的腦袋都是木頭疙瘩嗎?就算我數學被掛過但是對愛情的理解還是要比你十八強,嘟嘟你也不要埋怨十八,你説小淫是的夢中情人,人家小淫未必認你這個理兒,周潤發是大部分女人的夢中情人,問題是周潤發認識我們是誰啊?你就大方一回嗎?難道有個長得不錯的像個男人樣子的男生喜歡十八,難不成你真的希望張嘯是十八的真命天子麼?行行好吧……
我都不大敢吭氣,嘟嘟扁着嘴坐在我身爆嘆了口氣,順便用胳膊撞了我肩膀一下:十八,我和一飛在學校學生會競選的名單上看到你了,是真的?你要競選主席團了?你最近是不是吃了王八什麼大補的東西?我們發現你的膽子忒大了吧?競選學生會主席團?你瘋了?你是不是睡一覺醒過來之後發現你長得可以跟林青霞媲美了還是發現你自己真的帥的跟安在旭似的?
我無奈的:哎,你們以為我想嗎?我也是被逼迫的,我哪有那個膽子,還不是因為之前我認識的那個原來的學校的宣傳部長元風,跟阿瑟關係不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搞得,找到我了,他就説我行,非要我參加學校的競選,我本來也是稀裏糊塗的,阿瑟、小淫這幫是威逼利誘的,我開始也是以為直接競選個什麼宣傳部的就夠撐死膽大的了,誰知道元風在就陰謀讓我競選什麼主席團,還説什麼咱們學校很小,能出彩的人少,我可以那麼拼一下,我真是要傻了,不用你們説,我自己本來就差不多傻了,你們這麼一提醒我就傻的更加厲害了……
蘇小月晃着腦袋:嘖嘖,十八,你真可憐,就説元風長得帥吧,可是人家已經不是你的人了,讓你做什麼你都肯?真是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女生,帥哥見得太少,連點兒免疫力都沒有,看來,我還是叫上我們宿舍原來的人一起,在你競選那天去學校禮堂幫着你收拾殘局好了,沒有別的法子了……
嘟嘟盯着我,看得我有些發毛,嘟嘟咬了一下嘴唇:十八,你,真的喜歡小淫?
我有點兒結巴的看着嘟嘟:其實,我,這個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最先是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後來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兒,再後來那小子説他對我,挺,挺那個,所以,現在就,就變得很沒有辦法明白……
蘇小月噗哧一笑:十八,你平時好像沒有這麼口齒不伶俐吧?
嘟嘟沒有笑,只是盯着我:十八,你都不覺得你自己説話説的很牽強嗎?我是沒有什麼愛情的經歷,但是我看過很多啊,我會不明白你想什麼嗎?好,就説你剛才説的那樣,之前你倆什麼都不明白,後來呢?小淫喜歡你是不是?那麼小淫喜歡你了,你喜不喜歡小淫呢?這個問題很困難嗎?你不用説別的,就説你喜歡他還是不喜歡?YES OR NO?
我艱難的嚥了下口水,看着嘟嘟嚴肅的表情:嘟嘟,你,幹嗎非要這樣問我?其實,可能對於長得帥的男生大家都不會有什麼太大反感,但是要是有很大的好感也是,也是需要時間,我,我可能就是對小淫有了很大的,很大的好感而已,別的好像現在説還,還太早了吧?
嘟嘟扁着嘴:十八,你一點兒都不坦誠,你都不會説實話嗎?含就算你不説我也知道,我看了那麼多的小説,你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嗎?
我小心的看着嘟嘟,很心虛的看着嘟嘟的眼神,用很小的聲音説:一點點,有那麼一點點了,就象,就像小拇指這麼大……
蘇小月打開我伸出的小手指頭,嘿嘿笑:十八,你幹嗎這麼小心謹慎的,嘟嘟又不會真的恨你,説句實話你會死嗎?死要面子。
從蘇小月和嘟嘟的宿舍回到自己宿舍的時候,我還是心有餘悸的,小諾説是小淫打電話找過我,但是沒有説什麼事兒,讓我傍晚去阿瑟的房子,只是説有事兒找我,我開始有些頭大,因為之前一起忙那個什麼轉轉的東西已經把我搞得暈的根本找不到北了,晚上又找我?不會又有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吧?這個,這個談戀愛這個東西好像還很難説清楚。
許小壞咬着嘴唇看着我笑:十八,不是我説你,你好像什麼都不懂似的,我淨是看小淫找你了,你好像不怎麼找小淫似的,跟小淫這樣的帥哥談戀愛,你應該粘着他啊,你是不是不正常啊?還是你有什麼策略,不過我和小諾一起研究過,你在戀愛上表現出來的低智商就是白痴,你應該沒有什麼策略,那你是不是不正常啊?
我不服氣的看着許小壞:哎,談個戀愛就一定要互相粘着嗎?象什麼話,自我的空間都沒有了,我怎麼白痴了?我一定要跟小淫談戀愛嗎?我,我就是覺得我還年輕啊,説不定會遇到更合適我的,至少不用我心的那種……
許小壞忍着笑:十八,你不會吧?你真的以為你一回頭還有一片森林嗎?小淫有沒有跟你説他到底喜歡你什麼啊?你女性特徵長得也不洶湧澎湃啊?不會是喜歡你缺心眼吧……
我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去按住許小壞,拍了她後背幾下,許小壞咳嗽了兩下,接着笑:十,十八,開個玩笑而已……
許小壞不知道用的是什麼香水,味道還不錯,沁人心肺的那種感覺,很高雅,一點兒也不膩的那種,我靠着許小壞的身邊坐着,吸了吸鼻子:哎,這個香水的味道好像,好像還不錯來着,什麼牌子?
許小壞斜着身體往牀裏面靠了一下,伸手抓了一個什麼東西笑着遞給我:就是這個牌子,你喜歡你也用啊?
我接過來,是個方形的小玻璃瓶子,裏面是金色的液體,包裝精美的了不得,瓶子上面全是英文,我一個也看不懂,但我知道這個東西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起的,許小壞的標準絕對不是蓋的。
許小壞眯着眼睛看着我吊兒郎當的笑:十八,你要是男的,我就跟着你混了,真的。
我把許小壞的香水放在鼻子嗅嗅,也笑:跟着我混?別逗了,看上我什麼?看上我缺心眼嗎?還是長得不夠洶湧澎湃?
許小壞笑着泯了一下嘴唇,往我身邊側了一下頭:十八,你和小淫,有沒有那個?嗯?他,他錫你沒有……
我無比的尷尬的看着許小壞:哎,你這丫頭,你怎麼可以這麼説,你真是,真是受不了你了?這種事情,你……
許小壞開始嘿嘿笑:十八,你這種表情是告訴我你們有了這樣的接觸呢,還是沒有接觸過嗎?
我把香水塞給許小壞,有點兒氣急敗壞:給你,真是,我才不跟你説這個……
許小壞笑着從後面推了我一下:你呀,你應該好好想想了,二十幾歲的人了,哪有你這樣的,小淫得讓你愁死了,我説小淫最近怎麼瘦了,原來是讓你愁的。
傍晚,我去了阿瑟的房子,小麥、小淫、佐佐木還有大雄都在,佐佐木看見我就很緊張的樣子,我瞪了佐佐木一眼,沒有跟他説話,阿瑟很大爺的坐在沙發上,看見我來了就笑:十八,我把我那個呼機給你用好了,我終於有手機了,哈哈。
我這才看見阿瑟手裏拿着一個黑色的,那個年代的手機,跟美麗無關、跟無關,跟時尚也無關,但是絕對跟價錢有關,隨便一個很笨重的手機,就能要你好幾千塊,我記得阿瑟那個手機是諾基亞的,本來以為是阿瑟買的,後來才知道那是阿瑟他老爹的,給了阿瑟,他老爹重新買了一個,就這樣阿瑟也美的沒譜兒了,其實阿瑟不是學校裏面用手機最早的,最早的好像還是那對雙胞胎的,那對雙胞胎的手機使用時間要比阿瑟早接近半年多的時間,其實是阿瑟家裏管教的很嚴格,覺得沒有什麼必要讓他消費的膨脹,小麥直到2000年才用上手機,好像是愛立信的牌子。
我接過阿瑟扔給我的呼機:我才不用,還要回電話,有什麼用處,我哪有那麼多的業務和事兒啊,給小麥用吧。
小麥:不要,我天天跟着阿瑟,只要一回頭喊我一下就好,用得着呼機嗎?
小淫從我手裏拿過阿瑟的呼機:幹嗎要用你的,十八要用也是用我的。
小淫拽着我的胳膊坐到阿瑟對面的沙發上:十八,我明天早晨的火車,要回家一下。
我奇怪的看着小淫:回家?也沒有放假你回家幹嗎?想家了?
小淫:不是,主要是我妹妹,聽我媽説,我妹要做個什麼小手術,不是什麼很大的事兒,但是那丫頭膽子小的很,死活不幹,我打過電話,軟説硬説的,她才肯做,但是要我回家陪着她去醫院,所以我只好跑一趟了,給那丫頭鼓鼓勁兒了,來回要三四天,不過你放心,你參加學生會競選的時候我肯定回來。
不知道怎麼搞得,我心裏有些酸酸的感覺,有些覺得小淫太看重他妹妹的感覺,我嘟着嘴沒有説話。小淫把他的呼機遞給我,笑:十八,我這個呼機放在你這兒,我到時候會給你留言,好不好?
我心不在焉的看着呼機的屏幕:留言?留什麼言啊?你不回家了嗎?有什麼話回來説不就行了?
小淫的眉頭皺了幾下:啊,你這,你想氣死我是不是?我説了我每天會給你留言的啊?難道我不給你留言你就高興了?你腦子鏽死了嗎?
阿瑟往茶几上靠了一下,嘿嘿笑:十八,你真是不解風情,小淫的意思是説可以在呼機上給你留言説,十八,今天我想你了,你想我了沒有;十八,我想你想的快要睡不着覺了……
小淫拿着一本雜誌扔了阿瑟一下,阿瑟往小麥身邊一倒,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笑。
晚上回學校的時候,小淫和我並肩往學校賺我有點兒不知道説什麼了,小淫也不説話,走了一會兒,小淫用胳膊撞了我一下:十八,其實我就是想,就是想把呼機放在你身爆這樣,這樣我就會覺得好像你離我很近的那種感覺,我其實就……
小淫有點兒説不下去了,低着頭看着地面。我看了小淫一眼,覺得自己有點兒心跳加快,我迅速呼吸了一口氣:你,和你妹妹關係很好?
小淫嗯了一聲:嗯,小時候老是我帶着她玩,我兩個哥哥都覺得她小,不願意帶着她玩,所以從小到大,她老是會粘着我,多半會聽我的話,這丫頭,要是我放假在家,連被子都要我幫着疊,真是不象話……
我情緒不高的看着越來越近的學校大門:哎,怎麼女生都愛粘着你啊?
小淫扭頭看着我,露出酒窩温和的笑:十八,怎麼了?是不是我説錯什麼了?女生沒有都粘着我啊,你就不粘着我啊?
我不服氣的看着小淫:可是你妹妹都這麼粘着你啊?
小淫用手拍了我的額頭一下,搖着頭笑:十八,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她是我妹妹啊?你不會連我妹妹的醋都吃吧?哎,也奇怪啊,你平時好像沒有這麼小氣,怎麼這個時候比一般女生都小氣啊?不像你的作風啊?
小淫往前走了兩步,站到我對面笑:十八,你學生會競選結束的時候要不要我拿着束花兒什麼的上台給你獻花啊?或者再熱烈一些?
我推開小淫:不要,我才不要那種,別人肯定會覺得我瘋了。
小淫往後退了兩下,接着笑:幹嗎要那麼想,有人獻花説明你的影響力高啊?尤其是我這麼帥的男生上台烘托你,多有面子啊?我可是很少給別人獻花的……
小淫後退的時候好像腳下碰到什麼東西了,一個踉蹌往後倒去,我嚇了一跳,慌忙伸手拽着小淫的兩個胳膊,小淫的手也拽住了我的胳膊,才沒有往後再倒去,小淫的力氣有些大,我被他拽的有些前傾,那個姿勢聽得見小淫呼吸的聲音,這個時候我想起了許小壞的話:十八,你和小淫,有沒有那個?嗯?他,他錫你沒有……
我懷着罪惡感低着頭不敢看小淫,小淫站穩之後我放開自己抓着小淫雙臂的手,但是小淫抓着我的手臂的手沒有放開,兩個人的距離靠的有些不安全,我抬頭看見小淫温和的眼神在看着我,那種視線很温暖,我很緊張,眼神有些不想離開小淫的視犀在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我做出了全世界唯一的一個浪漫經典,我看着小淫説:我缺心眼嗎?
小淫在愣了一會兒之後噗哧一笑:十八,你,你説什麼啊你?你這個時候怎麼會説這種話呢?你怎麼要説你缺心眼呢?
小淫的手放開抓着我的手臂,我開始解釋:可是許小壞説,説你可能就是喜歡我缺心眼啊,我就是求證一下,你,你會覺得我缺心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