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淫忍着笑:十八,其實你不是缺心眼,你是頭腦簡單,也不是説你頭腦簡單,是想的事情簡單而已……
小淫解釋的有些亂,可是我不管怎麼聽都好像再説我確實象是缺心眼,小淫好像也意識到他説的有些亂,終於忍不住笑了。
我斜着眼睛看了小淫一眼:你就直説我是缺心眼好了,真是,用得着這麼着拐着彎兒跟我説嗎?
小淫泯了泯嘴唇,看着我,好一會兒沒有説話,我奇怪的看着小淫:你,看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小淫挪開眼神,往前面看了一下,聲音小了很多:十八,我這幾天不在學校,你,會不會?會不會想,就是説會不會想到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説,會不會不習箍
我愣了一下,有點兒不知道説什麼好了,也看着前面:幾天後,你,你不就回來了嗎?其實,其即時間上挺快的,就兩三天……,你明天早晨幾點的火車,我,我去送你吧?
小淫輕輕:不用,明天早晨太早了,六點半的火車,我要五點就要坐地鐵去北京站,你不要送我,太早了,不想你起太早了。
小淫穿着一件印着地球的短衫和一件牛仔褲,在晚上路邊的燈光照耀下,顯得很隨和也很輕鬆,稍長的頭髮絲橫在額頭附近,我看得有些白痴,甚至忘記了小淫剛才對我説什麼了,等小淫的眼神轉向我,我才反映:什麼太早了,不早啊?
小□了一下:十八,你願意走神的習慣還是改不了,想什麼了你?這麼入神。
我無聊的前後甩着胳膊:沒,沒有,你説什麼太早了?我明天送你吧,不然又會有人説我不仗義了,阿瑟肯定會這麼説。
小淫:不要,你要去送我的話,我還要想到你起牀太早了,還有啊,你自己一個人迷迷瞪瞪的回來,要是睡在車上或者坐過站了怎麼辦?我實在無法想象你會出格到什麼程度?不行,那樣我更不放心了,你還是別去了,我又不是放寒暑假回家,三四天就回來了,誰都不用送我,你好好睡覺吧,這些天你校稿校的都快要跟熊貓似的,剩下的稿子也不多了,你也別太玩命似的趕任務了,知道嗎?還有,要記得正常吃飯,泡麪不是世界上唯一的食物。
我訕訕的點着頭,心裏有種酸酸的感覺,有説不出的感動。
小淫送我到女生樓門口,站住了,把他的呼機重新放到我手裏,温和的笑了一下:十八,拿着,我會給你留言的,好好準備競選,元風説過你一定行的,那你就一定行,我們大家都支持你,勇敢點兒啊,就拿出之前你要跟我拼命的那種架勢來,你是東北虎嗎,忘了?
我尷尬的瞪了小淫一眼:你瞎説什麼啊你?我哪有那樣……
小淫用手拍了我的腦袋一下:你哪有那樣?你是經常那樣,上去吧,快要熄燈了,晚上不要熬夜熬的那麼久。
我哦了一聲,轉身進了女生樓大門,快要上樓梯的時候,看見小諾和許小壞靠在樓梯扶手上鬼鬼祟祟的往外面張望着,看見我過來,小諾衝到我身邊壞笑:十八,十八,你倆真是濃情蜜意,你都沒有看見小淫剛才看你的眼神多麼的温柔,天啊,我快要呼吸不上來了……
我紅着臉推開小諾:哎,你倆竟然在這兒偷看,有沒有點兒職業道德啊?
許小壞扁扁嘴:切,什麼叫職業道德?我們為什麼要有職業道德?你倆交往是一種職業了嗎?是不是小諾?
我不想爭辯,開始上樓,許小壞跟在我旁邊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十八,説實話,估計你和小淫的交往肯定是小淫從來沒有過的經歷,你想啊,小淫之前和別人戀愛的速度有多快啊,多則一個月,少則一個星期,到你這兒,都快要以光年來計算了,可憐的小淫,哎,十八,你倆牽過手嗎?
我用肩膀撞了許小壞一下:哎,你別老是想着唯恐天下不亂啊。
小諾不甘示弱的在我前面用兩個大拇指互相對着:十八,十八,這樣的動作,有沒有過……
我氣急敗壞的推開小諾:哎,你要是還想認識許浩顏的話,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
小諾吐了一下舌頭:好,我老實待著,那你一定要幫我認識許浩顏。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有點兒輾轉難矛小淫的呼機放在我的枕頭,我跟着了魔似的一會兒拿出來看看,一會兒放進去,按亮後的屏幕上顯示着一堆的符號,裏面的舊信息還是之前我呼過他的一堆信息。我翻了個身,把呼機放進枕頭,嘆了口氣,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打到我,我側着頭,看見許小壞按亮了漂亮的手電筒,朝我笑,另一隻手裏拿着一盒煙朝我晃了晃,我吃驚的看着許小壞,許小壞下了牀,慢慢湊到我牀爆小聲説:十八,我們去走廊抽會兒煙吧,我憋的挺難受了,好幾天沒有抽了……
我瞪了許小壞一眼:你瘋了,這會兒是半夜……
許小壞拽着我的胳膊就往牀下拖:半夜怎麼了?你不是也睡不着?翻來覆去的看着呼機發呆,走了……
可能我們拉扯的聲音大了一些,我聽見素素不滿的聲音:哎,你們不睡覺幹什麼呢?
許小壞在黑暗中把我拽下牀,我匆忙的穿上大短褲,因為不想吵醒別人,只好無奈的跟着許小壞往宿舍門外賺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半夜十二點之後,我和許小壞像是兩個幽靈似的在走廊裏面穿梭着,我都有點兒心驚膽寒。坐到走廊拐角處的樓梯位置,我噓了一口氣,許小壞摸出兩支煙,遞給我一支:十八,我這兩天都沒有抽煙,憋壞了,你不想嗎?
許小壞熟練的給她和我點着煙,在手裏轉着打火機,吐出長長的煙圈,我這會兒才回過神兒,我發現許小壞穿着一件很性感的睡衣,緊身的那種,很好的貼合在身體上,顯得實在是好看,容易讓人浮想聯翩。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穿着一件寬大的衣衫,啥也看不見,我懊惱的抽了一下煙,忿忿的瞪着許小壞曲線完美的胸部和腰身,許小壞忍着笑:十八,你看什麼?你自己也不是沒有。
許小壞彈了一下煙灰:十八,小淫把他的呼機放你這兒了?我看你魂不守舍的?
我心虛的點了下頭:哎,我睡不着,你怎麼也睡不着?
許小壞嗤笑了一下:女生要是睡不着覺,多半是跟想男人有關了,怎麼?不想承認了?
許小壞這麼直白是我沒有想到的,我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觀點,吸了兩口煙,沒有説話,只是看着樓梯發呆。許小壞轉頭看着我笑:十八,説實話,我從來沒有看見像你這麼害羞的女生,不管什麼,只要説到男人和女人,你就會很尷尬或者裝糊塗?
我支吾着:哪有,主要是,是……
許小壞哼了一下:是什麼?説啊?
我正想説點兒辯解的話,看見小諾披着毛巾被從我們宿舍方向蒙登轉向的走過來,我朝許小壞努努嘴:諾,看啊,就是見鬼了唄。
許小壞看了一眼小諾,噗哧一笑:小諾,你想嚇死誰啊?
小諾挨着我坐下,從許小壞手裏拿了一支煙,説話有些糊里糊塗的:十八,你倆也是,光知道想自己,抽煙也不叫我一下,哎,把打火機給我?
許小壞笑着把打火機給了小諾:哎,你怎麼也睡不着了?
我也壞笑着看着小諾:哎,不會你也是想男人了吧?
小諾嘆了口氣:哎,我也是二八年華的少女,我就不興想個男人了嗎?
許小壞憋着笑:小諾,你別逗樂了,你二八年華?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二八年華?二八年華是十六歲,你十六歲嗎?
小諾暈乎乎的看着我:那我,那我也不大啊,充其量就是二八年華再加兩歲半而已,其實我也不大啊?
我一邊一邊笑:差不多了,放到過去,這個年齡都應該想男人了。
小諾皺着眉頭,吐了口煙:説實話,我也覺得自己的情路有些艱難,最先喜歡上大雄,人家大雄已經掛了免戰牌了,訂出去了,因為喜歡大雄,上個學期都沒有辦法集中精力學習,所以都被掛了兩科了,這會兒好容易看上許浩顏,誰知道許浩顏也有女朋友了,命真苦,十八,你一定要幫忙啊?
許小壞嗤笑:得了,你這是睡不着覺怨牀歪,大雄又沒有逼着你去想他,你掛科怨誰啊?切,真是。
我認真的看着小諾:哎,先把話説清楚了,這個忙不是不幫你,但是許浩顏,我跟你説過,一是他有了女朋友了,還有就是他跟我一樣,都有情感潔癖,實話我交代清楚了,小諾,我説許浩顏有情感潔癖不是説你有什麼不對,主要是説許浩顏自己,有情感潔癖的人,讓他改變再去喜歡別的人也是很難,你別多想。
小諾頂在腦袋上的毛巾被掉了下來,吃驚的看着我:十十八,你説真的?
我點頭:是真的,我沒有必要騙你。
許小壞重新點了支煙,朝我笑:十八,那個什麼許浩顏怎麼跟你似的,一個大男人,也會有這個毛病?乾脆你倆打一壺燒酒喝得了,多省事兒?反正都是介意別人情感上的行為,你倆一起不就沒有什麼可介意的了?
我哼了一下:哎,你以為什麼啊?那也得相互喜歡才行啊?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兒,是1+1嗎?真是,你以為我就知道介意別人,你以為我就不難受了?
小諾拿着毛巾被捲了卷身體,叼着煙看着我:那十八,你現在還會介意小淫的過去嗎?
我:不知道,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只能是希望小淫的身邊以後不要在發生什麼讓我發瘋的事情,不然我很難説自己會不會失去理智的判斷力,至於以前的那些,最好的結果就是淡忘。
許小壞有點兒心不在焉的看着手裏的煙,我碰碰她:哎,你到底是喜歡阿瑟還是喜歡小淫?有譜兒沒有?
許小壞挑着嘴角笑:這個時候説這個還有意義嗎?十八,我嗎?也許跟阿瑟是一類人,不會有固定的情感居所,看見長得帥的男人都會想嘗試交往,至於情分佔多少百分比,這個很難説,感情嗎?我一向不會像你那樣看得很重,對我而言,合則來不合則不來,不過就算我喜歡小淫也沒有用,他雖然也會用正眼看我那麼幾下,但很可惜,他看我的眼神永遠不會象我和小諾在樓梯口看見的看向你十八的那種眼神的温度,如果我再往下揪着,估計也會愛的很深,但是那是為愛而愛了,有點兒沒有什麼價值,多半是不服氣而已,因為隨性,所以我不會讓自己去吃那種苦頭,這個人不行,那就換一個人好了,反正我也沒有情感潔癖,所以不會像你這樣艱難。
我一時不知道應該説什麼話好,只是複雜的看着許小壞,小諾往樓梯的台階上抖抖煙灰,搖着頭:哎,誰説的只有男人之間可以互相的讓女人?其實女人之間也可以互相的讓男人,真是感動啊,我有點兒受不了了,快要放聲大哭……
我和許小壞同時看向小諾,小諾往後退了一下:哎,我沒有別的意思的……
小諾挪動身體的時候,身上的毛巾被往下落了一截,露出肩膀,我吃了一驚,許小壞開始壞笑:嘿嘿,噢……某些人沒有穿衣服,傷風敗俗了,十八,小諾里面什麼也沒有穿……
許小壞伸手拽小諾的毛巾被,小諾的肩膀露了出來,小諾氣急敗壞的往回拽着毛巾被,許小壞朝我笑:十八,要不我們看看小諾的身材怎麼樣好不好?快點兒啊?十八,哇,小諾的比你洶湧澎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