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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鎮痛

    我和阿瑟互相對看了一下,阿瑟的眼神充滿着疑惑,我心裏咯噔一下,看來之前看見我單獨看見的那次,還有和小淫一起看見的那次都是真的了?師姐真的是不想要佐佐木了?可是即使分手也要個理由啊?我怎麼看也看不出佐佐木到底做錯了什麼?難道是師姐有異心了?

    佐佐木頹然的慢慢蹲下去,抱着腦袋:阿瑟,十八,我都看見了,今天,今天早晨,我打電話給她,説要中午一起吃飯,她説沒有時間,可是,可是我準備去教學樓上課的時候看見她和一個男生一起往校外賺笑得真是,真是讓我沒有辦法接受,於是我就,就跟着他們一起出去了,我去追她,我就是想問她到底怎麼了?我們都相處兩年多了,我到底做錯什麼了?我到底什麼地方對不起她了?讓她想到要和別的男生那麼親熱的呆在一起……

    阿瑟哦了一聲:哎,你對她還不夠好??我們都親眼看見的,十八,你説,老佐已經是24孝的男朋友了,還想怎麼樣啊?

    我沒有説話,也蹲在佐佐木身爆佐佐木拿開眼鏡,用手撫了一下眼睛,我看見有淚水從佐佐木的眼角落下,那一刻我感覺心裏挺難過的,之前因為佐佐木出言不遜我一直懷恨在心,但是現在看見他這麼頹然,男兒有淚不輕彈,想必佐佐木的心裏是真切的愛過那個女人。我想起之前有時候大家一起吃飯佐佐木總是提前離開,甚至很多時候的聚會吃飯佐佐木都不來,都是為了多陪着師姐,一起上自習,一起去食堂吃飯,即使放寒暑假還要把師姐送回家之後再自己回家,等到開學了,還要先去師姐家接師姐然後一起回學校,我真的想不到師姐為什麼不要佐佐木了。

    阿瑟火冒三丈的瞪着佐佐木:哎,你説,是那個小子,我這就去收拾他,不把丫放橫了,他肯定不知道我們兄弟是不好惹的,靠,我已經好多年不想再打架了,這次不行,我非要揍那個,老佐,你説是誰?那個系的……

    佐佐木絕望的搖着頭,有氣無力的看着阿瑟:沒用的,阿瑟,真的沒用的,她不會回頭的,她都説了……

    阿瑟皺着眉頭:她説什麼了?她跟你説什麼了把你打擊成這個樣子,啊?你説啊。

    佐佐木嘆了口氣,用手扶着女生樓的牆壁,慢慢的站了起來:我問她了,她很冷靜的告爽她説畢業後要留在北京,我沒有那個能力能讓她留在北京,這是她的理由,她説了她不會再回頭……

    佐佐木頓了一下,暴怒的看着阿瑟:你説你去揍誰?我已經很低下的求她了,她都不肯回頭看我一下,你揍了那個男生,她為了能留在北京,完全可以找另外一個北京的男生,你打的過來嗎?

    我看見小諾從後面呼哧呼哧的跑了過來,疑惑的看着我們,我把手裏的教科書塞給小諾,推着她讓她上樓。阿瑟張了張嘴:切,我説什麼了來着,當初我説什麼了來着?我早説過女人是最現實的東西,為了一口好吃點兒的飯,為了一件穿出去讓人回頭多看幾眼的衣服或者什麼首飾,是什麼都能幹出來的,這話我説錯了嗎?現在倒好,你是沒有看夠她那張臉,可惜,人家已經看夠你了……

    阿瑟看了我一眼:十八,不是説你這種女人,是老佐那個女人。

    佐佐木的頭往後仰着,靠着女生樓的牆壁,眼淚就那麼沒有什麼掩飾的從他的眼角往下淌着,佐佐木轉過頭看着我,悽苦的笑:十八,我現在才知道你那個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感受,我看見她親熱的摟着別的,別的男人的手臂的那個瞬間,我突然就覺得好惡心,我會覺得那個女人真的讓我從心裏往外的噁心,真的……

    我也嘆了口氣:你,還是不要多想了,人各有志,不要勉強了……

    阿瑟哼了一聲:人各有志?她那也叫有志麼?十八,我先把話説在這兒,她啊,放棄了佐佐木是她沒有福氣,誰説有錢人從一開始就有錢了?她的下場啊不會好到哪兒去的,我不是詛咒她,你就看吧,老佐,得了,你別哭哭唧唧的了,為這種女人不值得,哭死你也沒有用,是個男人的話,今天我們陪你喝喝酒,明天就把她給忘了,離開她會活不了麼?又不是什麼貞節烈女的,他大爺的……

    佐佐木木然的看着前方,很遲鈍的表情,小麥一直插不上話的看着我們幾個的表情,等到阿瑟説完話的時候,才迫不及待的竄上來,拉着阿瑟的胳膊:哎,哎,阿瑟,怎麼,怎麼能那麼容易就算了呢?這要是在過去是很不忠的啊,我們應該,應該報復才對,太便宜他們了,就這麼算了嗎?我和十八可是經常有看見佐佐木把她當成公主一樣啊?是不是十八,這樣就算了,佐佐木那個,那個付出的怎麼算?

    阿瑟瞪着小麥:你小子還很出息哈,那你説能怎麼辦啊?要不你去揍他們算了,大不了最後我們拖着你上醫院?

    小麥一縮脖子:我哪兒打的過別人啊,就是,就是我們這樣……

    小麥扮出兇狠的表情,用手做了一個咔嚓的動作,我和阿瑟都嚇了一跳,阿瑟推了小麥一下:哎,你不會吧?為了這麼一個麼有什麼品的女人,你會想到殺人滅口?真是沒有出息……

    小麥扁着嘴神秘的搖:不是,是……

    小麥拽着阿瑟小聲説了些什麼,我沒有聽見,我看見阿瑟的臉上表情很是豐富的變化着,等到小麥説完,阿瑟有點兒忍不住開始大笑:被你,被你氣死了,小淫吃飽飯沒事兒教你這個幹什麼?哎,小麥,你不過十□歲而已,有這樣的想法會不會過於早熟了?

    佐佐木沒有什麼興致的靠着牆壁始終不説話,我奇怪的看着阿瑟:小麥説什麼了?

    阿瑟壞笑了一下:小麥説,小淫告訴他鄉下有時候會把豬給煽了,所以,所以也想用這個方法幫着老佐出氣啊,哎十八,小淫怎麼能告訴小麥這樣的事情,真是,等他回來你教育教育他,不要對着小孩子亂説話。

    我有點兒惱怒,瞪了阿瑟一眼:神經,什麼時候了還説這種話。

    阿瑟攔過佐佐木的肩膀,拍了佐佐木兩下:好了,賺兄弟今天陪着你,不醉不歸,醉了之後把傷心事兒全部忘掉好了,從明天開始,你就説吧,大凡你能看上的女人,不管天上還是低下的,我讓所有人幫忙,幫着你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你能看得上眼而且死心塌心跟着你的,好不好?男人嗎要放的下,你看我啊,經常被人甩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是不是十八?

    我和小麥都嘟了一下嘴,不屑的看了阿瑟一眼,佐佐木發呆的看着我:十八,之前那次,我説錯話,你是不是一直生我的氣,我看你從來都不怎麼理睬我,為這個事情我已經跟小淫承認過錯誤了,真的,你能不能不要生氣,我現在已經很慘了,我現在才知道你當時的心情是多麼的糟糕……

    我條件反射的:哪有,我哪有生氣?只是你看見我就躲,我反倒覺得你很怪。

    (含口不對心,明明就是生氣,明明就是很想揍他,真是,這會兒就變得這麼大度了?真是虛偽,虛偽的厲害,我在心裏嘆氣自己有些小人,很不坦蕩。)

    阿瑟嘿嘿一笑:好了,這樣多好,大家都是兄弟麼,哪有那麼小氣的,尤其是十八,胸襟開闊的很,要是真生氣,早就抄揍你了,還會忍你到這個時候麼?不要多想了,賺喝酒去,我一會兒再叫上大雄和平K,看看小樂和陸風有沒有什麼時間,要是有就一起湊湊熱鬧,對了十八,昨天肖揚給我打過電話,説是六月末回學校來着,大家好久沒有見面了。

    我點頭:是好久沒有見面了,再回來,肖揚就該畢業了,真快,他實習工作怎麼樣了?

    阿瑟攬着佐佐木往校外賺招呼我和小麥一起往校外綴還不錯,聽説已經正式的合同了,看來肖揚今後就定居西安了,不知道以後見面的機會會不會有?十八,肖揚有問起你,還有你和小淫的事情,我説了一些,其實他蠻關心你的,真的,你倆是有緣無分,走了,喝酒去了。

    小麥探着腦袋看着我:十八,我也想喝酒。

    阿瑟挑着嘴角笑:沒有問題,只要你會喝就行,敢喝就行,能喝就行,喝醉了之後還知道我是誰就行……

    最後,佐佐木沒有讓我和阿瑟再叫別人,説是要安靜一會兒,不想太多人知道他出了這麼糗的事兒,我中間的時候讓小麥回學校,小麥不肯,瞪着我:十八,我也是大人了,我十九歲了,你不要什麼事兒都把我當成小孩子好不好?阿瑟,這不公平。

    阿瑟擺擺手:算了,十八,讓小麥跟着吧,就我們三個陪着佐佐木,就是小淫不在,要是小淫在的話就好了,小淫説話佐佐木一向是聽的,走吧。

    小麥賭氣的撞了我的肩膀一下,好像很不樂意。我也瞪了小麥一眼,切,這個小子,還長脾氣了?佐佐木耷拉着腦袋不説話,阿瑟拍着佐佐木的肩膀:好了,兄弟,都説女生外相了,你趕上了,就趕上了,全當為踏入社會之前演練一下吧,記住,以後不管跟什麼樣子的女生談戀愛,都要長個心眼知道嗎?不要那麼死心塌地的,人家未必都買你的帳,知道嗎?

    阿瑟帶着我們去了學校外面的一個餐廳,叫了一個包間,阿瑟把煙扔到餐桌上,看着我:十八,下午你還有課吧?那你中午不要喝酒了。

    我從阿瑟的煙盒中拿出一支煙,笑:不用考慮我了,下午的課我不上了,今天我們什麼都不要想了,佐佐木也不要多想,男人和女人都一樣,只要有了異心,回頭是不可能的了,即便回頭,佐佐木你自己説説看,你會一點兒都不介意嗎?只要有那麼一丁點兒的介意,日子始終會不開心,阿瑟,打火機呢?好久沒有抽煙了。

    阿瑟把打火機扔給我,我接過來,小麥也着急的拿出一支煙:哎,我也要一支,我也要,我也要學會抽煙,十八,把打火機給我……

    我點了煙,把打火機扔給小麥,佐佐木看着我:十八,謝謝你,真的,我當初真,真不應該那麼誤會你,真的。

    我:算了,不要再想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阿瑟隨便朝服務員點了一些菜,我一個也沒有聽明白,就聽見阿瑟叫了好多的啤酒,過了一會兒,我看見服務人員抬了一箱啤酒送了進來。佐佐木失神的看着天花板:阿瑟,你還記得我最初認識她的時候麼?那天你也在,那個時候十八應該還在讀高中,我從第一天看見她的時候就喜歡上她了,這個阿瑟你和小淫都知道。

    阿瑟開了幾瓶啤酒,遞給我和佐佐木,阿瑟扁了下嘴朝我漢是忘不了,十八,那個時候啊我們大一的下學期,下課的時候我、小淫還有佐佐木一起下樓,轉彎的時候佐佐木和她女朋友就撞到一起了,把人家小姑娘的教科書啊什麼的撞了一地,然後佐佐木就跟花痴似的看着人家了,我和小淫再傻也知道這小子動了春心了唄,切,現在想想真是沒勁兒,還不如當初拐彎的時候撞上一個看上去後悔半年的女生,那樣説不定就沒有今天這樣的事兒了,來喝酒……

    我也在心裏感慨,剛準備喝酒,突然聽見身邊的小麥開始劇烈的咳嗽,我轉頭看着小麥,天啊,這小子怎麼搞得,怎麼鼻子,嘴裏全開始往外冒煙?臉上的表情極其的痛苦不堪,我嚇了一跳,趕緊放下酒瓶子開始拍打着小麥的後背,小麥的手一個勁兒的擺着,但是説不出來一句話,咳嗽了好長時間之後小麥好容易説出兩個字:水,水。

    阿瑟皺着眉頭把水遞給小麥,小麥像是救命似的喝了兩口,才緩過氣來,阿瑟哼了一聲:小麥,你行啊,我們剛開始抽煙的時候最多就是嘴裏吐煙而已,你看你小子,兩個鼻孔再加上一個嘴巴,你三個孔往外冒煙,趕上野外宿營了你,真帥哈……

    佐佐木正在喝酒,聽見阿瑟這麼説,忍不住一口酒噴了出來,噗哧一笑,阿瑟點頭:哎,就應該這樣啊,拿的起放的下,人這個東西就是很怪,要死要活的人我見的多了,不説別的,就跟我分手的那些女生要死要活的有多少,現在看看,那個活得都有滋有味,那個活得都好的不得了,地球還不是照樣這麼轉着嗎?有沒有為那個人停下那麼一秒鐘?有嗎?

    我也笑着拿着酒瓶子跟佐佐木碰了一下:是,阿瑟雖然滿嘴廢話,但是這次他説的比較像是真理,每個人以後的路都還很長,陣痛或者短暫的傷心肯定無可避免,但數了那個時刻就還是要努力的站着,來,喝酒。

    佐佐木沒有説話,和我碰了一下啤酒瓶子,喝了一口啤酒,不知道在想什麼。小麥苦着臉看着我:十八,這個煙真的不好抽。

    我嗤笑:哎,誰跟你説的煙抽起來會和可樂一個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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