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不知道喝到幾點了,反正阿瑟喝得已經有些迷糊了,説話的時候都不利落了,佐佐木抱着酒瓶子看着我笑:十十八,我跟你説,小淫對你真是沒的説,你就跟小淫好吧,你也喜歡他不是?我現在跟你説,要是小淫以後,以後要是敢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我第一個,第一個不答應,真的……
我咬着嘴唇想笑,但是嘴唇喝酒喝得嘴唇有些麻木了,咬着的時候都有些沒有感覺了,阿瑟開始朝我嘿嘿笑:哎,哎,看看,十八臉紅了,老佐,十八真的臉紅了,十八,你幹嗎不好意思啊?真是喜歡就喜歡唄,裝得這麼害羞不像你啊,你平時多爽快啊?
我推了阿瑟一下:瞎説什麼啊你?
佐佐木嘆了口氣:我,我啊,算是看明白了,男人,男人真是難啊,喜歡一個人,用真心,不值錢,不用真心別人理睬你都不理睬,還是要有錢要有背景,象阿瑟這種的,對啊,阿瑟,當初你説她為什麼沒有看上你啊?你不是北京的嗎?又有錢人又長得帥,看上你不更好?
阿瑟吊兒郎當的笑了一下:看上我?看上我,也要我能看上她啊?看上我也好,你讓她等好了,我35歲之前不想結婚,結婚多沒有意思啊?為家庭所累,你們看看元風,整天除了楠楠就沒有別的想法了,咳,最沒有出息的就是小淫,本來説好了跟我一起35歲之前不結婚的,切,臭小子現在不理睬我了,竟然説三十而立,哎,十八,他竟然跟我説三十歲之前就要結婚?他早晚會後悔,人不風流枉少年,有他後悔的那天,跟元風似的,為家事所累……
我哼了一聲:我覺得人家元風挺好的,阿瑟,你少亂説,你自己喜歡散漫,別人未必,你看不上的東西説不定在別人眼裏就是幸福,元風和楠楠多好啊……
小麥支撐不住的拖了兩個椅子拼在一起,很不屑的看着我們:不管你們了,我要睡覺,哎,記得走得時候叫醒我,聽見沒有?
我笑着點頭,阿瑟招呼了一下佐佐木,往我身邊湊了一下,沒有正經的笑:哎,十八,你現在還喜歡元風嗎?是不是一看見元風還是眼睛發直啊?老佐,跟你説,十八有陣子見到元風跟着魔似的,嘿嘿,急得小淫好幾次都想跟元風較勁兒……
我尷尬的瞪了阿瑟一眼:哎,你別瞎説,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老是説沒有譜兒的事兒?佐佐木你別聽阿瑟亂説。
佐佐木勉強笑了一下:十八,這些小淫都跟我説過了,説是元風長得特別象你之前認識的一個男生,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其實我們都知道了。
一頓説不出是什麼性質的飯,從中午一直吃到了晚上,中間餐廳的服務人員進來好幾次了,阿瑟黑着臉看着服務人員:哎,怕我們不付帳是怎麼了?不放心是吧,好啊,現在我拿錢給你放你哪兒押着,完事兒後我再去服務枱結帳好不好?你們中間別進來進去的,我們會很煩!
服務人員很尷尬的解釋: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晚上有不少客人要定包間,所以您是不是能提早結帳?
阿瑟接着冷着臉:不能,我們花錢消費,不比別人少,你沒有權利讓我們賺但是我卻有權利讓你出去,你信不信?
服務人員尷尬的説着:對不起,對不起,你們慢慢用,打擾了。
阿瑟哼了一聲:什麼態度?服務行業就是這個樣子的嗎?不太象話了吧。
到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我身上帶着的小淫的呼機響了起來,阿瑟眯着眼睛看着我笑:哎,十八,看來小淫現在啊,以你為中心了,幸福吧,我敢打賭,絕對是跟你報備他的行蹤。
我有點兒尷尬的看了阿瑟一眼,從口袋裏面拿出呼機,上面有留言:十八,我到家了,我給你宿舍打電話了,你不在,是不是和阿瑟在一起?少喝點兒酒,有事兒找阿瑟或者佐佐木都可以。
呼機綠色的熒屏好看的閃着,我的手有點兒發抖,很簡單的幾行字,我反覆按了好幾次,老是覺得沒有看完似的。佐佐木嘆了口氣,歪着腦袋看着我:十八,你和小淫一定要好,知道嗎?你們一定要好,因為你倆都好,所以一定要在一起好……
我把呼機收起來,阿瑟把他的手機遞給我,開始壞笑:十八,你給小淫打個電話,我保證你會驚到他……
我推開阿瑟的手機:行了,不用了,沒兩天他就回來了。
佐佐木推開前面的酒瓶子,很虛弱的趴在桌子上,開始胡言亂語。小麥無動於衷的掏着耳朵,我想起一句話:少年不識愁滋味。所以不管是感情,還是對將來,或許小麥這個年紀想的都很少,想的很少自然也就沒有過多的煩惱,因為沒有過多的煩惱,所以看着別人的煩惱都會覺得很可笑。
阿瑟和我架着佐佐木,小麥跟在後面,一起朝學校賺佐佐木的腳步有些踉蹌,還朝前面指手畫腳:阿瑟,阿瑟,我告你説,女人,女人都他媽的不是人,都陰着呢,你越是對她好,她就越是不領情,不領情,知道嗎?你,你和小淫是對的,不,不能寵着女人,不能……
阿瑟架着佐佐木的一側朝我咧着嘴笑:哎,十八,看看,這就是失戀的男人,基本都是這麼一個版本,沒有人失戀之後還説對方好的,你怎麼看?老佐女朋友是不是真的見利忘義?哎,你説實話,你們女人活着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啊?很難滿足麼?
我架着佐佐木的另一隻胳膊,:咳,我哪兒知道,別人活着的目的是什麼,我就更不知道了,我知道我活着的目的是先吃飽飯,然後順利把大學讀完,然後呢,能在存摺裏面那點兒錢用光之前找到工作,在然後的事情,我暫時還沒有想到,至於師姐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佐佐木這個人真的不錯,對師姐也真的夠好,別的事情真的想不到。
阿瑟接着笑:也是,就算問,也不能找你這種不擅長甩男人的女人問,不過十八,你想的真的挺簡單,小淫那麼發瘋的喜歡你,那小子之前可是從來不管不顧的,看來真是有道理,可能是男人都喜歡簡單真實的女人,老佐是真的不錯,其實啊,他女朋友只是看到了現在,怎麼知道老佐將來就不會比一個北京的人強呢?説不定比她現在這個北京的男朋友更好,所以説啊運氣都是留給勇於等待的人的,十八,我説這話象不象哲學家,是真理吧?
我瞪了阿瑟一眼:切,這話早就有人説了,你哲學家個頭啊?
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佐佐木突然推開我和阿瑟,往旁邊跑了兩步,開始吐了起來,小麥湊熱鬧似的靠在我身焙哎,十八,你説喝酒是為了什麼?喝完酒就是為了吐?
我和阿瑟沒有搭理小麥,佐佐木站起身,朝我們擺擺手:沒事兒,走吧。
我開始朝學校大門裏面賺但還是有些不放心佐佐木,我背對着學校大門,看着佐佐木用面巾紙抹着嘴邊兒。我剛想説話,感覺身後撞到了什麼人似的,我回頭轉身,看見身後走出兩個人,兩個男生,其中一個男生我記起來了,是前些天抱着一個吉他盒子在學校大門口和我撞到一起的那個男生,身上穿着的牛仔褲還室着一堆的金屬鏈子的那種,那個男生身後還跟着一個長得挺胖的男生,長得胖的那個男生個子也不脯帶着一個青蛙眼睛似的眼鏡,看着讓人感覺很不舒服的那種,就是很想立即給那張胖臉一拳的感覺。
前面那個男生皺着眉頭看着我:又是你,你長不長眼睛啊你,前些天撞到我的吉他,今天又背朝人走路,你正常不正常啊?
我剛想説對不起,那個胖男生竟然插話了:哎,你小子眼睛瞎嗎?還不趕快道歉,你知不知道你撞到別人了?欠揍是嗎?快道歉?聽見沒有?耳朵聾嗎?
我的火氣像是被酒精點起來了似的,本來我還想過也道歉來着,那個胖男生的話讓我火大了起來,我惡狠狠的看着那個胖男生:哎,關你屁事兒啊你,你算那根葱?死胖子……
那個胖男生站在我撞到的那個男生後面説:哎,你看,臭小子罵我是死胖子耶,你咽的下這口氣嗎?我跟你説,他罵我明顯是沒有把你放在眼裏,你都不會覺得丟人麼?
阿瑟朝我喊:十八,怎麼回事兒?
我本來想對阿瑟解釋,聽到那個胖子這麼挑唆那個我撞到的男生,我的火氣騰騰的往上升,這種人明顯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類型,最欠扁的那種,一般人都是希望大事兒化小,小事兒化了,所以類似那個胖子的那種人是最欠扁的。估計我也是喝酒再加上自己火氣大了,所以我忘了自己是女生的事實,我竟然揮着拳頭就朝那個胖子打了過去:死胖子,就你廢話多,你不説話沒有人把你當成啞巴……
我的拳頭還沒有落下,就被人抓住了,是那個我撞到的男生,那個男生的手臂力氣好大,我的手腕被握的快要散架了,我咬着牙往外掙脱,但是沒有成功,我有點兒氣急敗壞,用另一隻拳頭打向那個男生。可惜,我的拳頭還沒有打到那個男生的身上,我的臉頰上就重重的捱上了一拳,這一拳之後,我就很真切的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男人的拳頭真的不是吃素的,男人和女人的體力差別始終是的。
我捂着被大疼的臉頰往後退了好幾步,阿瑟和佐佐木衝了上來,阿瑟拽着我:十八,怎麼了你?怎麼回事兒?
我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嘴角鹹鹹的,用手摸了一下,天,竟然出血了,嘴角在拳頭的重力下,和堅硬的牙齒撞到一起,破了。那個打我的男生惡狠狠的看着我:看你還敢不敢再狂妄了?敢朝我動手?
阿瑟從我身後站到前面,推了那個男生一下:哎,你幹嗎打人?了不起嗎?你給我過來?
那個男生後面的胖子又開始叫囂:了不起,就了不起了怎麼了?打你怎麼了?不服氣是吧,不服氣接着來啊?看誰怕誰?
佐佐木火大的把我推到旁爆奔着那個胖子就衝了過去,阿瑟和那個男生也扭打在一起,我捂着火辣辣的臉頰有點兒不知所措,小麥朝和阿瑟扭打在一起的那個男生衝了過去:阿瑟,阿瑟,我來幫你了。
然後,我就看見小麥被彈了回來,捂着肚子,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看着我:十八,十八,他踢我肚子……
這個時候,大門口的兩個值班的保安跑了過來,其中一個保安開始喊:住手!住手!,聽見沒有?再打我報警了……
我最先看見佐佐木把那個胖子推開,那個胖子哭喪着臉倒在地上,看那表情,是被佐佐木揍的不輕,表情齜牙咧嘴的,氣喘吁吁的保安分開阿瑟和那個男生,阿瑟氣哼哼的瞪着那個男生:哎,你小子真不是男人,還動手打女生?你很得意嗎?你看看你把十八打的那個樣子,她沒幾天就要競選了,你怎麼讓她上台……
那個男生一愣,結結實實的捱了阿瑟又打過去的拳頭,那個男生皺着眉頭看着我:哎,我怎麼知道她是女的,我看得出來麼?
那個倒在地上的胖子也驚訝的看着我,不停的揉着胳膊。兩個保安沒好氣的看着我們:你們説怎麼辦?是不是把你們交到學校的保衞處?啊,大晚上的,在學校門口聚眾打架?你們可真夠本事的,走吧,都叫什麼名字?那個年級的,什麼專業?
我有點兒傻眼,這個事兒要是真到了學校的保衞處,是不是會被學校箭啊?或者通報?將來會不會還要把這些東西放到檔案裏面?這可怎麼辦?我忍着臉頰和嘴角火辣辣的疼痛,朝保安笑:對不起,真對不起,我們是鬧着玩兒的,真的,不是真的打架,都是朋友之間鬧着玩兒的……
保安疑惑的看着我:鬧着玩兒?鬧着玩兒我怎麼看你們跟往死裏打似的?有這麼鬧着玩兒的嗎?
我瞪了那個胖子一眼,心想都是這小子挑唆的,等以後再收拾他。阿瑟也開始笑,很突然的摟住那個打我的男生的肩膀:是鬧着玩兒的啊,真的,我們平時都可要好了,就是鬧着玩兒的,是不是?
打我的那個男生剛想説什麼,阿瑟的腿碰了他一下,那個男生尷尬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説話。小麥拍拍屁股站起來,阿瑟摟着那個男生開始往學校裏面賺回頭看着我和佐佐木:十八,走吧,過一會兒宿舍該鎖門了,走了……
我和小麥、佐佐木慢慢騰騰的跟在後面,經過那個胖子身邊的時候我咬着嘴唇兇巴巴的瞪了那個一眼,沒有説話,那個胖子看了佐佐木一眼,渾身還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兩個保安互相看了一下:你們真是神經病,大半夜的,打架很好玩嗎?下次要是再敢的話,管你們是鬧着玩兒的還是真的,統統給我去保衞處,聽見沒有?
等兩個保安走遠了,阿瑟一把推開摟着的那個男生,氣哼哼的説:我靠,誰他媽的和你是認識的,你給我滾遠點兒,不行,馬上給十八道歉,你有打女生的習慣嗎?
那個男生皺着眉頭看着阿瑟:哎,你以為我怕你嗎?就算去保衞處我也不怕你,我怎麼知道她是女生?她臉上有標籤麼?再説,是她先朝我揮舞拳頭的……
我顧不上的轉頭看着阿瑟:哎,你看看啊,你看看我的臉,有沒有很糟糕啊?馬上就要競選了,是不是變形的厲害了?
阿瑟嘆了口氣,看着我:十八,你啊,真是,你現在的樣子怎麼跟胖頭魚似的,先不要説競選了,我都害怕小淫看見你現在這副樣子説不定會不要你了……
我有點兒委屈的用手胡亂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轉頭恨恨的瞪了打我的那個男生,看着他的時候我的眼淚差點兒就掉下來了,這是我第一次被男生打,簡直不象話,那個男生的嘴唇動了幾下,想説什麼但是沒有説出來,佐佐木和阿瑟往後邊看了一下,然後一起朝那個男生慢慢走過去,那個胖子心虛的往後退着,腳下的步子有些亂。打我的那個男生沒有什麼反映的看了阿瑟和佐佐木一眼,朝我走過來,我憤怒的看着他:哎,你是不是還想打架啊?看我好欺負是不是?
那個男生尷尬的摸摸腦袋:哎,我只是,其實我真不知道你是女生,對,對不起,你,要不要到校醫室看看?嘴角破的好像挺大的……
阿瑟用力的給了那個男生一拳,那個男生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但是沒有搭理阿瑟,只是盯着我,我哼了一聲:不用你管,你管好那個死胖子就好了,就知道挑唆別人,有什麼本事啊?我不就是撞了你一下麼?非得要這麼解決麼?阿瑟,我們走吧。
阿瑟好像還很不甘心,我怕保安再過來,拽着阿瑟和佐佐木往學校裏面賺阿瑟掙脱我:十八,哪有這麼簡單完事兒的,不能這麼窩囊,知道嗎?我不欺負人,但是人也不能欺負我們,知道麼?小淫要知道你被人打成這樣,我的臉還往什麼地方擱着?
我:阿瑟,算了,佐佐木都喝成這樣,難不成你真想讓佐佐木借酒發泄,真的打出什麼事兒,值得嗎?我不想惹這麼多事兒來,過兩天就競選了,因為這點兒事兒被學校保衞處揪住,要是一查,我還是要準備競選的人,元風就無法下台了,難道你希望學校知道元風推薦的我是一個挑起事端的人嗎?
提到元風,果然有效,阿瑟咬了咬牙,朝那個打我的男生哼了一聲:算你小子走運,不過這事兒還沒有完,你給我聽好了,等競選之後再跟你算帳……
那個男生在胖子耳邊説了什麼,死胖子開始撒腿往校外跑去,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佐佐木嘲笑的看着那個男生:怕了?是不是去找救兵還是去找保安了?
我拽了佐佐木一下:走了,小麥,快點兒。
阿瑟和佐佐木不情不願的和我一起往宿舍樓走去,小麥跟在後面。走過男生宿舍樓沒多會兒,我聽見後邊有人喊,我站住,奇怪的往後看,看見剛才那個打我男生朝我跑過來,手裏好像還拿着一個什麼東西,阿瑟皺着眉頭:哎,你小子沒有完了?是不是還想找揍啊?
那個男生在我面前站住,喘着粗氣看着我:這個,這個給你,冰一下臉,或許會有點兒用,今天,真是對不起……
我看清楚那個男生遞給我的東西,是一瓶冰鎮的礦泉水,我猶豫着,阿瑟一把搶過來:算你小子還有點兒良心,十八,拿着,我都忘了你的臉頰還腫着呢?哎,別以為你這樣這件事兒就算完了,沒門兒,那個胖子呢?你回去告訴他,以後見到他一次我就打他一次……
我接過阿瑟重新遞過來的冰鎮礦泉水,然後小聲告訴阿瑟這件事兒別告訴小淫了,免得又起事端了,我瞪了那個打我的男生一眼,快步上樓了,在上樓梯的時候,把冰鎮礦泉水貼到已經有些腫起來的臉頰上,還別説,真是有些涼快,火辣辣的感覺立馬就有些收斂了,我嘆了口氣,今天真是倒黴,竟然平白捱揍了?這對我來説實在是一件不怎麼好的事情,不知道臉會不會真的變形?
我推開宿舍門的時候,一愣,因為我看見了許小壞和小諾並排坐在,正在竊竊私語,我的坐着一個人,是師姐,佐佐木的女友。我一邊在臉頰上轉着冰鎮礦泉水瓶子,一邊朝師姐點了下頭,許小壞朝我嫵媚的笑:十八,你朋友等你很久了,你跑去那兒了……,唉,你臉怎麼了?流血了……
我朝許小壞擺擺手:沒事兒,不小心撞到牆上了,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師姐朝我欠欠身,有點兒為難的看着我:十八,能不能,能不能跟你聊聊?
説實話,在那個情況下,看見師姐,我心裏實在不舒服,一是因為佐佐木,二是因為我剛才跟別人打架了,所以我皺着眉頭看着師姐,很想説,對不起我沒有時間。但是最後我還是忍住了,只是遲鈍的看了一眼師姐,沒有説好也沒有説不好。師姐有些侷促的看着我:十八,不會佔用你多長時間的,就一會兒,行嗎?我們,我們去走廊説,説完我就賺好不好?
許小壞和小諾,包括小丘,都有些詫異的看着我,我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把手裏的礦泉水瓶子轉了個方向,先出了宿舍,往走廊盡頭走去。師姐跟在我的後面,但是低着頭,好象在想着什麼,有點兒一籌莫展的樣子。
到了走廊盡頭,我終於忍不住了,我放下手裏的冰鎮礦泉水盯着師姐的眼睛:唉,你到底想説什麼?要是想説對不起,那你去對佐佐木説,你跟我説有什麼用啊?能解決什麼問題?要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佐佐木不能滿足你,那你從一開始就不要選擇他啊?你直接就找別人好不好?幹嗎繞這麼多的彎兒,你都不嫌費事嗎?你有沒有想過佐佐木啊,你知不知道投放出去的感情根本就收不回來?你知道佐佐木有多喜歡你嗎?他今天當着我們面兒哭了,你都知道個六啊……
進水房的女生有人朝我和師姐投來奇怪的眼光,我喘了口粗氣,把眼神轉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