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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決裂

    (A)

    我興趣大好的吃着菜,剛才都吐光了,就算沒有興趣也餓得有興趣了,小淫醉醺醺的拍拍身邊的小姑娘,對着佐佐木笑:哎,老佐,我真是走運啊,看啊,她是不是挺漂亮的?

    佐佐木看了我一眼,碰碰小淫:你喝得夠多的,又開始胡説了?

    小淫打斷佐佐木:她對我好啊,長得漂亮,還特温柔,我説什麼是什麼,特有尊嚴。

    元風皺着眉頭:小淫,你幹什麼?今天是我請大家吃飯……

    小淫打斷元風:元風,我知道啊,知道,准許你幸福,就,不許我也幸福嗎?再説了,我也沒説什麼啊?我,只是實話實説,人家小姑娘是温柔啊,對我,真是沒説的,雖説是新生,但是知寒知暖的,有時候呢,我自己忘了吃飯,她還經常給我買飯吃,要不是我有自己洗衣服的習宮她啊,肯定會幫着我洗衣服的,哎,不是我故意説她好,上次一起買牛仔褲,小姑娘一眼就能知道我喜歡什麼顏色什麼款式的,對胃口的很,恩……

    小淫説着,用手輕輕捏了捏女孩子的臉,女孩子的頭低低的,佐佐木一把拿開小淫手裏的酒杯:你又喝多了,胡言亂語什麼啊?

    我竟然把自己吃撐了,還打了個嗝兒,我看着阿瑟:哎,晚上我回學校吧,你這兒都快成老鼠窩了,多少個人啊?

    阿瑟嗤笑:都幾點了,你往哪兒走啊?湊合着對付一晚上吧。

    小淫轉向我,吃吃笑:對啊,阿瑟,是應該讓十八回學校了,不然這兒的地方真是不夠用,再説了,男人説話女人避開也正常啊?不過她不用。

    小淫摟了下小姑娘的肩膀,阿瑟皺着眉頭,看向小淫:小淫,你會不會説話,不會説閉嘴!十八,你晚上睡小麥房間,我的房間能擠下五六個,那是兩個牀,客廳的沙發也夠了。

    我站起身,抱着喵喵叫着的小乖:那成,你們慢慢喝,我得早點兒睡了,還真是困了,我和小乖睡小麥哪兒吧……

    小淫騰的站起來,怒氣衝衝得看着我:你要是介意,你就説話啊?這麼忍着算什麼?你虛偽!!你裝偉大是不是?你就想所有的人都同情你是不是?你虛偽,虛偽啊!!

    小乖在我身上乖巧的趴着,身體軟軟的,讓人忍不住想多捏它幾下,我呵呵的笑着摸着小乖:怎麼了?困了嗎?你跟我一眼,都是懶,來,跟叔叔大爺們説晚安,恩,尤其是要跟你元風大爺説,祝他新婚快樂,來啊。

    我轉身抓起小乖的爪子朝着阿瑟元風肖揚餅小樂大雄平K小麥揮舞着,小乖喵喵的叫着,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元風忍着笑:十八,我什麼輩分成了大爺了,長這麼快?

    佐佐木拽着小淫,想讓小淫坐下,我抱着小乖準備進小麥的房間,突然,感覺一個什麼東西打在了我背後,我疑惑的轉身,看見一本雜誌,還有小淫暴怒的表情:你説話啊?我是空氣麼?你這算什麼?你究竟想忍多久啊??你不要以為你這樣就很了不起……

    我看了小淫一會兒,抱着小乖朝小淫晃晃,微笑:來,小乖,跟你叔叔説晚安。

    在我關門的一瞬間,我聽見肖揚的聲音:小淫,你太過分了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小淫惱怒的聲音:我還能幹什麼?你們都看見了,我還能幹什麼啊?她有當我存在過嗎?她當我不存在,我是空氣麼?我説話都不需要回答一下麼……

    我輕輕的把小麥的房間門關上,關上了我自以為我再也聽不見的喧囂和難堪,小乖開始温順的着我的手臂,撒嬌似的哽嘰着,我抱着小乖仰面躺到在,看着天花板上的空洞,小乖找了一個舒服的角度,依靠在我的身體邊兒上。我就那麼看啊看啊,看着什麼都沒有的天花板,一直看到眼睛酸酸澀澀的,我用手摸了一下眼角,原來看天花板也會把眼睛看得濕濕的,看得流眼淚,客廳裏面還有着阿瑟肖揚和元風偶爾説話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其實是被吵醒的,我看了下手錶,夜裏凌晨2點多了,小麥房間的隔壁就是小淫的房間,我聽見咚咚的響聲,還有小淫放肆的笑聲,我用手捂住耳朵,聲音還是那麼大。我用枕頭蓋住頭,再用被子矇住腦袋,小淫放肆的笑聲還有咯咯的笑聲,好像越來越大,大的我都要透不過來氣來了,我騰的坐起身,呼呼的喘着粗氣。

    我抓起的東西砸向小麥和小淫房間共有的牆壁,小淫的笑聲依然迴盪在我的耳爆象針一樣刺着我的聽覺神經,我惱火的跳下牀,不小心碰到了小乖,小乖非常不爽的發出一聲不大好聽的聲音,我衝到小麥房間門口的時候,停住了,我長長的喘了口氣,慢慢走回。

    小淫和那個女孩子在他的房間裏面依舊不停的鬧着叫着,我在小麥的房間聽得清清楚楚的,我就那麼不停的看着手錶不停的喘着粗氣,不停的在翻身,不停的用被子蓋住腦袋。

    凌晨四點,我再也無法忍受了,我暴怒的從爬起來,衝出小麥的房間,我走到小淫的房間門口,握起拳頭,立在小淫房間門口很想砸門,在拳頭落下的時候,我咬着自己的嘴唇,我還是忍住了,我使勁兒的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嘆了口氣,準備回小麥房間,回頭,看見阿瑟怒氣衝衝的拉開門看着我的方向,我哀傷的看着阿瑟。

    阿瑟撓着頭髮:靠,小淫TMD的搞什麼啊?一晚上我都沒睡好。

    我沒有説話,阿瑟訕訕的笑:十八,他那是想刺激你,你別往心裏去。

    説着,阿瑟走到小淫房門前,啪啪的拍着門:哎,小淫,你們小點兒聲兒,都TMD幾點了,還讓不讓人睡了?

    小淫房間裏面沒有人回聲,依舊是打鬧的笑聲,還有小淫放肆的笑聲,阿瑟皺着眉頭:小淫,你聽見沒有,我們還睡不睡了?

    我低着頭,慢慢進了小麥的房間,還沒等我進去,我就聽到砰的一聲,我回頭,看見阿竟然一腳踹開了小淫的房門,在那聲很大的砰的一聲之後,小淫房間的門可憐的忽閃了幾下,然後,我就看見了小淫,小淫□着上身,露出身體上的部位,那個女孩子驚叫一聲,慌忙抓起牀單遮住沒有穿上衣的身體,愣愣的坐在一動也不敢動,小淫伸手捏了一下女孩子的臉,笑:害什麼羞啊,真是可愛,來,親一下……

    我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我聽得見自己牙齒互相發出來的可怕的聲音,我聽見了自己心發出的“噗的”的聲音,我感覺得到我身體在輕微的着,我的手指頭在時不時的發抖着,我聽見我對自己説:十八,你真夠不要臉的。

    我扭頭就賺打開阿瑟的房門衝了出去,我聽見阿瑟有憤怒的聲音:哎,小淫,你TMD的大半夜搞什麼?你來真的?這才幾點啊,十八,十八,學校的宿舍樓還沒有開門呢……

    小淫放肆的笑聲:有沒有搞錯?我是一正常的男人,我幹嗎要玩假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幹嗎搞得跟偽君子似的,我最討厭人家裝着正經的了不得的樣子……

    凌晨4點多,我一個人奔跑在回學校的馬路上,這個時間,路上能看見的車都很少,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早晨的時間上是那麼美好,空氣在被機動車污染之前是那麼清新,還很濕潤,那麼可以不可以這麼説,美夢被吵醒之前,感情被打碎之前,心裏的抵抗力再被摧毀之前,一點點尚存一絲的希望被淹沒之前,那麼所有的這些依然都是美好的,對不對?那麼之後的,所有的這些統統被摧毀之後呢?要怎樣在一個美好的連空氣都象礦泉水的早晨,去形容一種被徹底抹煞的感覺呢?我是應該對着天空放聲大笑,還是應該低着頭,不管不顧的大哭?還是假裝這一切真的跟我都沒有關係?

    這個早晨,我是學校裏面起的最早的一個,所有的宿舍樓都沒有開門,我一個人慢慢走到場上,帶着濕漉漉的空氣的陽光折射下來的光犀一點兒都不刺眼,金燦燦的,湧動着一種和諧的温暖。我呆呆的坐在學校的場的欄杆上,我想,如果這個時候我大哭,一定不符合這個温暖的場景,但我還是覺得委屈的要命,我很想對着太陽大聲的吼叫,看看場周圍靜謐的安靜,我怕吼上幾嗓子之後,全學校正在睡覺中的學生都會朝我扔飯盒。

    我像個怨婦似的看着太陽,呆呆的坐了好久之後,才非常沒有底氣的對着太陽嘟念着:你怎麼那麼欺負人啊?是不是看我好欺負?你也是撿軟的柿子捏麼?

    我有點兒不解氣,看看周圍沒什麼人,稍微提高了點兒聲音:我是軟柿子麼?你看準了再捏啊,別捏錯了,我長的這麼彪悍,你那隻眼睛看出我是軟柿子了?

    我就那麼類似於自言自語的嘟念着,絕對像個精神病,一直嘟唸到左手抱着籃球,走到了我的身後,我都不知道,我聽見左手説:十八,你在説什麼?你在跟誰説話啊?

    我回頭,看見左手手裏抱着籃球,一身黑色的運動衫,陽光撒在左手的臉上,金燦燦的,左手的頭髮像是被鍍了一層金色的陽光。

    (B)

    左手拍着籃球,靜謐的場發出空曠的拍球聲音,左手疑惑的看着我:十八,你在跟誰説話,你剛才説什麼啊?我過來的時候,就聽見你嘟嘟念念的……

    我可憐兮兮的看着左手: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左手抱住籃球,皺着眉頭:十八,你怎麼了?怎麼全天下的男人都招你惹你了?你有那麼大魅力麼?

    我看看太陽,看看左手,嘆氣:沒有,我只是隨便説説。

    左手遲疑的看着我:小淫,又招你了?

    我呆呆我的看着左手手裏的籃球:也不算招我,因為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左手手裏的籃球無意識的掉到了地上,左手有些結巴的看着我:鬧得,這麼厲害?

    我撿起地上的籃球,朝籃球場走去:恩,往後我和小淫,是路歸路,橋歸橋,這樣也好,我省着老是跟着揪心。

    左手快速從我身後跟上來,轉頭看着我:你能做到麼?你每次都把話説的那麼狠,可是你那次做到了?我不信。

    我把籃球對着遠處的籃球架子扔了過去:以前是做不到,那是我還抱着那麼一絲希望,現在希望徹底破滅了,我的心啊,重新又回到了原點,尤其是當小淫和……

    籃球碰到籃板上,發出很大的撞擊聲,左手漂亮跳起來,接住空中飛過來的籃球,一記遠投:當什麼?

    籃球漂亮的入籃,我呆呆的轉頭看着左手:左手,你喜歡過葉小連麼?

    左手愣了一下:你問這個幹什麼?

    籃球慢慢的滾到我的腳邊兒,我蹲下來按住籃球:算了,不問了。

    左手泯了下嘴唇,飛快的看了我一眼:還行吧。

    我嗤笑:還行?那是不是可以説成是喜歡,也可以説成是不喜歡?

    左手低着頭,沒有説話,我轉頭看着左手:我説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還不樂意,你既然沒有象葉小連喜歡你那麼喜歡她,你為什麼要跟人家葉小連相處呢?為什麼要相處呢?

    左手慢慢也跟着我蹲下:十八,其實感情……

    我皺着眉頭打斷左手:其實什麼?你們男人都這樣,連狀況都搞不清楚,就隨隨便便的去接納一個人,結果是什麼?就拿你和葉小連來説吧,她喜歡你,她對你很用心思,到頭來,你還是選擇了分手,既然不是那麼喜歡她,就不要給她希望啊,給了希望之後又收回希望,你不是讓她更傷心麼?你都不知道,我看到葉小連哭成那個樣子,我都會跟着難過,雖然説你是我的朋友,可是我也會覺得你做的過分……

    左手無意識的往籃球上扔了一顆小石頭,喃喃自語:你就光看見她傷心了,你看得到我傷心麼……

    我奇怪的看着左手:你?你傷什麼心?葉小連什麼時候讓你傷心了?

    左手往地上一坐,攪着雙手不説話,手臂內側的刺青模模糊糊的,左手轉頭瞪了我一眼:行了,我錯了還不行嗎?真是的。

    我也瞪着左手:你光説錯了就行了嗎?你要為你的行為負責,你不喜歡葉小連,你幹嗎三番兩次的親人家?

    左手皺着眉頭:哎,十八,你不覺的你……

    我朝左手做了一下拋籃球的威脅手勢:我什麼我?我説錯了嗎?你讓人家怎麼辦啊,得,被你那麼一親,初吻沒了……

    左手臉色有些難看:哎,你不能這麼算好不好?她小時候,她爸媽她爺爺奶奶什麼的,哪個沒有親過她,我……

    我惱火的把籃球扔想左手:你還敢嘴硬!

    左手愣愣的抱着籃球:哎,別把這事兒説得那麼髒好不好?小淫都不親你麼?小淫親了你,那你以後怎麼辦啊?光知道説別人!!

    我氣哼哼的站起身:他敢!!

    左手抱着籃球慢慢站起來:你是説,小淫沒有……

    我瞪着左手:沒有,沒有,真是的,問來問去的,我才不會那麼沒有原則呢。

    左手和方小刀設定的去石渡玩兒的計劃,被我全面升級了,為了讓來回的路費變得更加的客觀些,我在這次出行的隊伍中,加入了小諾許小壞,還有小米,另外就是之前説的阿瑟和小麥,本來是想把夭夭納入計劃的,但是夭夭是夜夜的歌唱夜夜的迷戀新生中一個會寫詩的小子,所以夭夭要在國慶節放假期間天天到食堂看那個小子吃飯。聽夭夭説的意思是,那個會寫詩的小子實在太有才華了,渾身上下包括汗毛孔,包括頭髮,都散發着詩情畫意,更過分的是,夭夭説那小子就連哽嘰聲都像是寫詩,有這麼比喻的嗎?如此種種行為,都充分説明了一個天大的真理:女大不中留啊。 不過不少地方説得是:女大不由爺啊。 我估計這樣的話得有夭夭的老爹來説,我們就省了。

    就在我孜孜不倦的為如何降低來回的車費的時候,阿瑟做出了一個非常帥的舉動,阿瑟當時的那個帥,讓我們計劃中的所有人基本都是仰着頭看的,用小諾的話説,就是非常類似於看美國那個舉着大大冰淇淋的自由女神像。

    阿瑟説:兄弟們,我們不用在來回路費上算計了,我爸的戰友説了,可以借給我們一輛大點兒的旅行車。

    左手看着阿瑟説:會不會麻煩人家,不行我們就自己出發算了,反正都是出去玩兒。

    阿瑟呵呵笑:不麻煩,一點兒都不麻煩,主要是人多,不然我們家的車就夠了。

    我是非常喜歡阿瑟的這個贊助行為,當然是有佔便宜的嫌疑,因為這樣我就不用幫着左手寫這個學期的結業論文了,左手對此則表現的非常失望,説是要是我不幫他寫,這學期他還得被老師掛掉。

    出發那天,每個人都非常的興奮,畢竟能這麼方便的出去玩兒一趟不容易,尤其是我這樣非常疼錢的人。阿瑟説的那個旅行車,我忘了是什麼牌子的,大小就跟我們現在看的金盃車差不多,但是是一種深灰色的,車子裏面有着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我一進車子就聞到了,我呆呆的愣了一會兒,阿瑟推了我一下,複雜的看着我:十八,你沒事兒吧你?

    我恍惚的:沒,沒事兒。

    跟在我後面上來的左手,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其實我有非常強烈的建議阿瑟帶上蘇亞一起去石渡玩兒,阿瑟拒絕了,阿瑟説他和蘇亞之間的感覺淡了,好像是水彩畫兒被水沖淡了感覺,帶着反而沒有了感覺,人家阿瑟還總結出來一句話,説是:相見不如懷念。 阿瑟這麼説的時候,我知道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阿瑟又厭倦了,不知道下一下不讓阿瑟厭倦的女孩子是誰。

    旅行車要離開學校的時候,我自己都非常奇怪的説出了一句話,我問小麥:小麥,小乖怎麼辦?

    還沒等小麥説話,阿瑟就直直的盯着我説:小乖有小淫呢,放心吧,小淫現在正和他女朋友在我那兒沒日沒夜的笙歌呢……

    許小壞噗哧笑出聲:哎,你懂點兒古文好不好?那叫夜夜笙歌。

    方小刀那張胖臉不懷好意的湊近了阿瑟:不會吧,小淫體力有那麼好麼?

    左手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方小刀,方小刀皺着眉頭縮回脖子,沒有再説話。

    阿瑟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我,笑:不管是沒日沒夜的笙歌也好,還是夜夜笙歌也好,都那麼回事兒,你説呢,十八?

    我擺出一副呵呵傻笑的樣子:呵呵,哦,那麼回事兒。

    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能感覺自己的心啊,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抽打了一下。

    一路上的風光數不勝數,我突然發現熱鬧的都市,任何絢爛的風景,都遠遠不及自然風光中的花花草草,哪怕只是一支隨風亂擺的夠尾巴草兒。這一路上我都在看着窗户外面自然的風光,車內,小諾和小米還有小麥互相打着嘴帳,方小刀和阿瑟説着亂七八糟的東西,左手一路上都挺沉默的,我有時候轉頭看左手,就會看見左手輕輕的撫摸着手臂內側的刺青,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小麥甕聲甕氣的説:小米,你憑什麼看不上我?

    小諾説:,別説小米看不上你了,那天你請我吃了那麼大個兒的冰淇淋,其實我還是看不上你。

    小米嘿嘿笑:小麥啊,你往後跟我混吧,我在我們家親戚那麼多孩子哪兒輪,算是大姐大了。

    小麥委屈的聲音:你倆欺負人。

    小米笑:你看看你自己,都多大了,還看漫畫啊,哎,不是我説你,上次去阿瑟哪兒煮吃的,我看見陽台晾曬着一條卡通,那是你的吧?你敢説那不是你的?你都多大了,還説那麼卡通的,我們家的小孩子,三五歲才穿那樣的,過了十歲都是成人檔次的……

    小麥憋了好一會兒沒有説話,小諾開始循循善誘:,來,跟姐姐説説,你什麼時候開始不尿牀的?

    小米插嘴:小諾姐,我敢打賭,小麥肯定十好幾歲還穿尿不濕!!

    小麥憤怒的聲音:你們胡説,我,我7歲開始就不尿牀了……

    車裏的人都跟着開始大笑起來,我差點兒笑出眼淚,小米失望的:我們家的小孩兒,4、5歲基本都不尿牀了,你啊,我就不説你了,所以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擺老大的樣子。

    旅行車行駛到中間的時候,阿瑟找了個山腳,要求司機停一下,説是上山找個地方方便下,然後,阿瑟、方小刀、左手,還有小麥和旅行車的司機,幾個男的下了車子,順着山路走上去,我無聊的靠着車窗,看着車子前方,心裏總是有那麼一些説不清的地方在讓我自己難過着,我嘆了口氣,因為我雖然難過,但我就偏偏不知道到底我的難過在我身體裏的那個地方,我只是知道,旅行車裏面瀰漫開來的古龍香水味道,讓我黯然神傷。

    許小壞開始唉聲嘆氣:哎,左手怎麼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小諾開始壞笑:你得往他身上撲啊,多撲幾次就好了。

    許小壞拍拍我:十八,左手是不是不喜歡我?

    我看着窗户外面,搖:我不知道。

    許小壞從車窗探出頭,一會兒開始笑:哎,他們竟然排成一排了,呵呵,男人真是方便哦。

    小諾推了許小壞一下:你這個流氓。

    説着小諾也探出腦袋往山上看着:哇,果然是排一排?小麥真矮小。

    小米嘿嘿笑:哎,哎,你們看什麼啊?

    小諾縮回腦袋,無所謂得笑:哎,這有什麼啊,你沒聽過那句話嗎?男人背後一堵牆。

    許小壞依舊看着山上,幽幽的自語着:我還真納了悶兒了,為什麼兩個我動了心的男人,都不把我當回事兒呢?我有那麼差麼?

    (C)

    到了石渡之後,左手和方小刀特意選了一家靠着河邊的農家旅舍,農家院很大也很整潔,有很多的房間,從農家院出來,要不了多久,就是有着潺潺流水的小河爆這樣的地方,讓所有的人都非常的興奮,我們都在城市裏面生活的夠久了,我們都有好些年沒有在自然的狀態下聽到小河流水嘩啦啦了。

    我微閉着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好一會兒新鮮的空氣,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見阿瑟已經追着小麥跑去河邊兒,小諾和小米,還有許小壞也都手舞足蹈的跳着蹦着往小河邊跑去,方小刀被小諾推了一下,差點兒摔倒。

    我轉頭,看見左手錶情淡淡的看着河爆左手説:十八,這個地方還不錯吧?

    我點頭,笑:是啊,很不錯了,對了,河裏真的能抓到魚麼?能燒烤的那種?

    左手也跟着輕輕的笑了:能抓到啊,不過應該只有兩寸那麼長就不錯了。

    我有些失望:哎,你不是説能抓到燒烤的魚嗎?

    左手挑了挑嘴角,笑:傻瓜,要是真有那麼多能燒烤的魚,還用等着我們來抓嗎?這兒每天都有那麼多來玩兒的人,早就抓光了。

    左手頓了一下:十八。

    我奇怪的轉頭看着左手,左手長長的喘了口氣:十八,我想跟你説的是,我們來這兒玩是為了開心,我和方小刀都好久沒有看見你像之前那麼蠻橫的樣子了,你不能老是這樣,我把話説在前面,我是説如果,如果你真的還是無法放下小淫,好,我手機就在這兒,你現在就給小淫打電話,讓他過來,如果你不想去想,那你就把之前那些破事兒統統扔到一邊兒,不管以後還會不會再去想,至少現在不要去想了,好不好?

    説着,左手從牛仔褲口袋裏面拿出他的手機,抓過我的手,把手機放到我手裏:難受不難受,都由你自己選擇,反正我們都是看熱鬧的。

    我看着手裏左手的手機,有點兒恍惚,我把手機遞迴給左手:你回去吧,我不會打的。

    左手慢慢的接回手機,看着我:那十八,你可不可以不去想他?就這幾天不想也好。

    我看見阿瑟卷着手朝我喊:哎,你倆在哪兒傻呆呆的想着什麼呢?過來啊!!

    這個晚上,是我人生中除了愛情之外,最開心的日子。

    我們從農舍哪兒借來了燒烤用的一些非常簡單的東西,籤子和鐵絲網都已經有明顯的鏽跡了,但是阿瑟説不礙事,多塗抹些油就可以了,農舍家裏有現成的鮮魚還有好多為遊客準備的肉,倒是調料不多,本來想那麼湊合着就算了,但是阿瑟説不行,沒有燒烤的調料等於人生沒有樂趣,所以,還特意讓司機跑了一趟,去相對商業化的地方買了阿瑟要求的各種各樣的調料。

    其實沒有燒烤用的木炭,那會兒還不是冬天,農舍是非常簡單的,也沒有這麼備着這些東西,我們就從山上還有山腳下撿一些枯掉的樹枝還有木頭什麼的,點着之後看着還真是象那麼回事兒,方小刀自告奮勇的報名當燒烤的大廚師,許小壞非常懷疑方小刀的實力,方小刀拍着他能長那麼胖絕對不是吹的,那是吃出來的。

    我和小米在用調料攪拌着要燒烤的東西,小諾和小麥在調整着火兒,小麥一個勁兒的吹着火兒,被嗆的一個勁兒的咳嗽,阿瑟悠閒的拿了個墊子,往河邊的石頭上一躺,開了一瓶啤酒,晃着腳丫子坐着他的春秋大夢,就等着吃現成,人家本身就是個油瓶倒了都不願意動手去扶的主兒,這會兒要是想讓阿瑟幫着幹什麼,等於對着石頭吹牛。

    許小壞圍着左手轉着,左手皺着眉頭來回的躲着,許小壞説:哎,你幹嗎躲着我啊,我又不親你。

    左手轉到我和小米的身爆冷冰冰的説:哎,你倆好好教育教育她,她還是女的嗎?

    許小壞嘟着嘴:哎,左手,你可別後悔,我現在在給你機會,哼。

    左手:你還是讓我後悔吧,我求你了。

    許小壞哼了一聲,轉身朝阿瑟躺着的地方走過去,我忍着笑,看着左手:哎,小壞對你可是一片真心,你這都看不出來麼?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人。

    左手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嗤笑:這你都能看出來,真不容易。

    方小刀挽着袖子,過來拿了好幾串的肉,還有魚,左手也拿了幾串,走到火堆上開始燒烤,一會兒我就看見了煙霧繚繞的感覺,伴隨着一陣又一陣的燒烤煙霧,很快我就聞到了魚焦糊的香味兒,我有點兒流着口水的湊到左手身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左手手裏的魚。

    方小刀嘿嘿笑:喲,十八,你是不是饞了?

    我沒有否認的自己的嘴唇,左手很專業的翻着手裏的籤子,方小刀開始羅嗦:十八,不是我説你,你自己看看你,最近都蔫兒了,哪象我們剛認識那會兒的那個火爆?雖然你火爆起來的架勢很讓人感覺怕,但是納子勁兒在啊,人活着不就是一股子勁兒嗎?小淫那麼對你……

    左手撞了方小刀一下,方小刀知道失言了,尷尬的看了我一眼,我笑:哎,你別光是口頭上説説啊,要不你幫我介紹個好男人不就結了?真不是一般的羅嗦。

    方小刀小心的看看左手,好像還用屁股碰了左手一下,笑着小聲説:哎,十八,你説好男人啊,這不就是現成的嗎?還有另外單……找麼?

    左手停止了手裏燒烤的動作,皺着眉頭看着方小刀,沒有説話,方小刀怕怕的往旁邊退了一下,然後我聞到了燒烤的糊味兒,左手手裏的魚呼啦一下着了一下火,我慌忙衝上去對着着火的魚猛吹了好幾下,火被吹滅了,但是魚也被燒糊的有點兒厲害,我惋惜的搖着頭,抬頭看見許小壞表情失望的看着左手,我拿過左手手裏的魚,笑:哎,胖子,你看看,小壞看左手看的緊着呢,誰要是敢動左手一根汗毛,估計小壞直接就衝過來了。

    方小刀不以為然的翻着手裏的肉串:得了吧,左手不喜歡她。

    我吃了一口燙燙的魚,燙的舌頭麻麻的:你怎麼知道左手不喜歡她,我看上次許小壞親左手的時候,左手也挺享受的啊,帥哥美女,很……

    左手冷冷的看着我:哎,你説什麼呢?

    我愣愣的看着左手:我是説……

    左手噗哧一笑:哎,你怎麼吃的滿嘴都是黑灰……

    方小刀橫着飛過來一句話:十八,話不能那麼説,要是這會兒,左手突然上前抱着你親你一下,你也反映不過來,誰知道你願不願意?説不定我們看着還説你很享受呢……

    我和左手幾乎同時暴怒的喊出來:死胖子,你給我過來!!

    我拿着串着烤魚的籤子,籤子上還耷拉着半個燒糊的魚頭,左手抓起一根木棍,把方小刀這通收拾,惹得旁邊的小米和小麥笑的不行。

    燒烤晚宴正式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亂七八糟的敲着碟子和叉子,興奮的很,天空竟然能看見星星,這在市內是根本無法實現的事情,阿瑟端着啤酒剛要説幾句的時候,手機響了,阿瑟掏出電話,開始接聽:哎,哦,又怎麼了?

    手機那邊兒不知道誰在説話,阿瑟皺着眉頭:我啊,我和小麥,還有十八在石渡呢,晚上回不去,明天也回不去,我們準備多玩兒兩天,十八難得出來,這次得玩兒痛快了,這事兒你別找我,我也管不了,誰愛管誰去管吧,別從我這兒輪,沒有這麼辦事兒的,有這麼折騰人的嗎?

    我一直盯着燒烤魚中最大的一條,準備隨時衝擊,阿瑟説:你這幾天不是挺快活的嗎?你就折騰吧,我看你活得挺滋潤的,要不這樣,你沒事兒再接着換幾個啊,夜夜笙歌,把自己玩兒舒服了為止,怎麼樣?

    阿瑟拿起酒瓶,碰了一下桌子,另一隻手接着電話:來,我們大家喝酒,左手,今兒晚上,我要是不把你灌的趴下了,從明天開始我跟着混!

    大家都舉起酒瓶子,阿瑟對着電話冷冷的説了一句話:你活該!!

    阿瑟掛了電話,然後大家叫嚷聲碰杯聲説話聲大笑聲,混和在了一起,寂靜的河邊的晚上,被我們叫嚷的像開了鍋一樣,許小壞又湊合到左手身爆給左手拿了一串肉,左手淡淡的推開許小壞:我自己長着手,你自己吃吧。

    阿瑟開始壞笑:哎,左手,你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啊?來,小壞,左手不吃我吃,美女給的東西撐死都要吃。

    小米輕輕碰碰我,小聲叫我:十八。

    我奇怪的看着小米:怎麼了?

    小米謹慎的看着我,壓低聲音:十八,那個左手是不是喜歡你?

    我嚇了一跳:哎,你可別瞎説。

    小米捂住嘴:我也是猜得,你看左手啊,就跟你説話是好好的,跟別人説話都是一種非常不爽的表情。

    我抬頭看向左手,左手半低着頭,表情淡淡的,手裏轉着桌子上的啤酒杯子,咬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麼什麼,看我看他,左手把頭轉向方小刀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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