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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如此B

    走出學生會辦公室的時候,我還在鬱悶,難道真的要去找小淫麼?剛説了絕情的話才沒多久,我要怎麼去找小淫?求着他參加和師大聯合舉辦的文藝會演?

    丁小飛碰碰我:十八,是不是很為難?我去試試吧,我想把事情跟小淫講清楚了,他那人不賴,不會真的把事兒做的這麼絕吧?

    我搖,小淫上來較勁兒的脾氣我又不是沒有領教過,丁小飛跟小淫連認識都不認識,怎麼可能説得動小淫?我聽見4暮在身後叫我的名字,我回頭看見4暮陰險的表情。

    4暮幸災樂禍的笑:哎,十八,小淫的工作你能不能做的了?不行我去找他,最多跟他動手打我而已,我還真想看看他怎麼難為人,別給臉不要臉……

    我冷笑:隨便你,你早就沒臉了。

    4暮挑着嘴角笑:好啊,我就看你這次怎麼收場?

    走廊裏面沒有什麼人,丁小飛不屑的轉身先朝前走了,丁小飛一直不喜歡4暮,我惡狠狠的瞪了4暮一眼,也轉身朝丁小飛的方向走。還沒走兩步,我感覺自己突然被拽住了,轉頭看見4暮笑的邪氣的表情,4暮一把抱住我,我連反映都沒來得及反映過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我都能感覺到4暮嘴裏呼出的氣息,我真是發瘋了,手腳並用,死命的掙脱着4暮,慌亂中隔着襯衫,我狠狠的咬了4暮手臂一下,我聽見4暮發出沉悶的聲音,然後鬆開了我,皺着眉頭揉着手臂,瞪着我:你屬狼的是嗎?

    我還不解恨,在走廊裏面四處看着,丁小飛快速朝我走過來:十八,怎麼了?

    我隨手抓起走廊窗台邊兒的拖把,瘋了似的朝4暮衝過去,4暮的臉色也變了:哎,哎,我開玩笑呢,你幹什麼?打壞我了,你要賠醫藥費的,很貴……

    我揮舞着拖把沒頭沒腦的砸向4暮,一會兒4暮的襯衫手上就全是髒水的痕跡,4暮好像也火了,死死的拽着拖把的頭兒,瞪着我:你瘋了,我就是抱了你一下,又不是親你,我幫過你不少忙吧,抱你一下怎麼了?你怎麼那麼難搞啊你?

    我正想拽過拖把接着揍4暮,學生會老師從隔壁房間推門出來,皺着眉頭看着我和4暮:幹什麼?又怎麼了?

    我委屈的看着學生會老師:老師,4暮他,他不要臉……

    4暮死死的拽着拖把頭兒不放手,學生會老師瞪了4暮一眼:我怎麼跟你説的,你不長記性啊?讓你別招惹十八,你當耳邊風是不是?

    洗手間裏面轉出來收拾衞生的校務人員,詫異的看着我和4暮,一口外地的口音:哎,俺的拖把呢?剛拖完廁所,還沒有洗呢?你倆拿俺的拖把幹什麼啊……

    4暮一臉的噁心的表情,咦了一聲,啪的扔了手裏抓着的拖把頭兒,校務人員從我手裏拿走拖把,滿臉的不樂意:你倆耽誤俺拖地了,女廁所可比男廁所髒多了,俺洗了拖把還得拖男廁所……

    4暮看看手上身上的烏黑黑的髒東西,惡狠狠的瞪着我:真是噁心,你啊,你等着瞧吧!

    我也冷笑:拖把可比你乾淨多了。

    學生會老師咳嗽了一下:行了行了,象什麼事兒?4暮,你以後別招惹十八!

    我沒有主動去找小淫,我分別找了阿瑟和元風,我希望他們能婉轉的跟小淫説下參加文藝會演的事兒,我覺得我直接去找小淫實在太為難了,也太尷尬了,前兩天才剛剛説完狠話,這會兒要怎麼開口找他啊?

    我躺在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許浩顏送給我的彩色紙鶴就放在我牀頭的書上面,我撓着頭髮騰的坐起來,動作大了一點兒,砰的撞上二鋪的牀板,我齜牙咧嘴的揉着腦袋,許小壞打開小手電筒朝我晃了晃,狐疑的看着我:十八,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想幹什麼啊你?

    我呆呆的坐到,看着許小壞:我想買大大的玻璃瓶子,買好多彩色的紙條和帶熒光粉的彩色透明塑料管,我想每天都疊星星和紙鶴……

    我聽到咚的一聲,轉頭,黑暗中,看見小諾揉着腦袋坐了起來,齜牙咧嘴的看着我:靠,老大,你沒病吧你?想嚇死誰啊?

    許小壞也愣了好一會兒:十八,你沒事兒吧?

    我坐在黑暗中:小壞,我真的挺難受的,每次閒下來就會很難受,我就想着我不好受的時候疊疊星星啊紙鶴啊,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心裏空蕩蕩的,真是寂寞,許浩顏説的對,不一定非要想念着誰,不一定非要真的放的下誰,只是心裏有事兒的時候,有個東西可以依託着……

    黑暗中,小諾許小壞,還有我都在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小諾咳嗽了一下:可是十八,你會疊麼?

    我嘆息:許浩顏説了,他會教我。

    許小壞高亢着聲音:好啊好啊,我也疊,我要給左手疊好多好多星星,他要是還不感動,我就把星星和玻璃瓶子統統砸到他臉上,讓他滿臉都是星星,骸

    小諾的聲音有些異樣:十八,我也學着要疊……

    小丘端着洗臉盆推門進來,疑惑着聲音:疊什麼啊?

    許小壞笑:小丘,你要不要給易名疊幸運星啊?疊多了,自己也會心想事成的。

    小丘激動的聲音:好啊好啊,我也要疊。

    阿瑟惱火的給我帶過話來,説勸不動小淫參加文藝會演,並且説小淫非常反感他像個八卦的婦女一樣在中間傳來傳去的行為。後來元風也找到我,説是小淫非常不樂意他插手中間亂七八糟的事兒,阿瑟和元風都不起不到任何左手,我開始失望了,想着怎麼跟學生會老師交待,想着自己如何被學生會老師數落自己如何沒有能力。

    小米喜歡吃麥當勞的薯條,但是沒什麼時間去,就去超市買了好多的生的薯條,纏着我帶着她們宿舍的小姑娘去阿瑟的房子做炸薯條,我心裏一動,想着是不是可以接着這個機會親口問下小淫,要是真的不行,我就真的頂着鍋蓋或者臉盆什麼東西去學生會老師哪兒領罵吧。小米埋怨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小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靈感,説是她敢打保票,小淫肯定會為了我的面子去參加學生會文藝會演的,我苦笑,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有那麼大的面子。

    我沒有給阿瑟打電話,到了阿瑟租的房子的時候,誰都不在,這讓我很失望,只有小乖一個,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對着太陽的方向曬着肚皮。我先是給阿瑟打了電話,阿瑟説是和小淫他們在場上踢球,過一會兒再帶着小麥回來,我沒有單獨跟阿瑟提小淫,感覺有些説不出口,小米在廚房裏好容易才找到半捅色拉油,小米同學拿着薯條的包裝大聲的讀着:在油温70攝氏度的時候將薯條放入,中火炸至……

    因為誰都沒有做過炸薯條,所以把半桶油統統倒入鍋中,開始點火,小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油鍋:十八,70攝氏度是什麼温度,要不要用温度計測量一下?

    我有些心不在焉:應該是油燒熱了吧?稍微有些冒煙的那種。

    其實我不知道,油冒煙的時候,已經遠遠超過了100攝氏度都不止。

    小乖聞着油的味道跑到廚房喵喵的叫着,我瞪了小乖一眼,真是饞貓,小米蹲下來開始逗小乖。我看見油鍋裏面已經開始慢慢的翻滾了,開始慢慢有煙往外冒着,我抓起薯條倒進油鍋,發出油炸的清脆聲音,然後油鍋就開始噼裏啪啦的爆開了,把我小米嚇得不行,其實是因為油温太高了,我拿起旁邊的鍋蓋蓋住油鍋,小米非常佩服的朝我豎起大拇指。

    小米往後退了兩步:十八,説明上説要炸4、5分鐘呢?是不是一會兒就好了?

    我認真的看看手錶,開始掐時間:應該沒有問題,小時候家裏炸元宵的時候,都是用鍋蓋蓋住的,不然元宵老是往外蹦,這個也差不多吧?

    小米點頭:是啊是啊,我也喜歡吃炸元宵,最喜歡吃豆沙餡兒的,我奶奶做的好,咱們學校伙食太差了,要是不打打牙祭,真是受不了了,食堂做菜真的很省油……

    我和小米就看見有煙從鍋裏慢慢的滲出來,油煙似乎還挺大的,我狐疑的猛的把鍋蓋拿開,嗬!薯條逗變成焦炭的顏色了,鍋蓋一掀開,油煙騰的一下散開,廚房變得霧濛濛的,小米咳嗽着跑了出去,小乖竟然也跟着小米喵喵叫着的跑出了廚房。我憋着氣,開始用鍋鏟子從油鍋往外面撈着炸的面目全非的薯條,油鍋飛濺的油滴打在我的手上,我疼的差點兒把鍋蓋扔了。薯條超級的不聽話,總是從鍋鏟子上滑落下來,我都慌神兒了,我竟然不知道要先把火給關了,然後我聽見阿瑟驚訝的聲音:哇靠,誰把房子點着了嗎?

    然後,廚房的門被飛快的拉開,阿瑟和小淫先後捏着鼻子進來了,小淫皺着眉頭,迅速把煤氣罐的閥門給關了,阿瑟狐疑的看着我:十八,哥們兒對你不錯吧,你不會真的想把這兒給點着了吧?

    我手忙腳亂的不停的用鍋鏟子繼續從油鍋裏面往外撈着已經沒有什麼價值的薯條,小淫從櫥櫃裏面拿出一個網狀的笊籬,看了我一眼,推開我手裏的鍋鏟子,把油鍋裏面的薯條全都給撈了出來,我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阿瑟小心的用筷子扒拉着撈出來的薯條:十八,你這是炸給誰吃的啊?麥當勞和肯德基的好像不是這樣的吧?

    小淫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你們先出去,我來做吧。

    我跟着阿瑟走出廚房,阿瑟想起什麼似的看着我:你跟着我出來幹什麼?不是想讓小淫去參加文藝會演麼?你跟他説啊?

    我開始侷促不安:阿瑟啊,小淫肯定不會去的,要不我直接跟學生會老師説算了……

    阿瑟往後推了我一下:你沒問怎麼知道小淫就一定不會去?去問他啊?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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