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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説A

    左手對我們班級女生的籃球水平非常的失望,整個早晨,左手的臉部表情都是臭臭的,初冬的早晨天氣還挺冷的,大家奔跑中呼出的都是白白的熱氣。

    小諾拿起籃球還沒走兩步,左手皺着眉頭就朝小諾嚷:哎,哎,説你那兒,你那是抱球跑,抱球跑是犯規的,三步上籃跟你們説了多少次了,你們女生的協調能力不是挺好的嗎?

    小諾很二百五似的看着左手:為什麼非要是三步上籃呢?我步子小,四步行不行,十八步子大,兩步不就行了嗎?哪來這麼多規定啊?

    左手有些惱火:你這不是廢話嗎?那乾脆足球場上每人發個足球,各玩各的多好?幹嘛非要二十多個人搶那麼一個破足球……

    小諾不停的點頭:對啊,我們女生宿舍早就對這個問題做出討論了,每人一個足球唄,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我們班的女生在旁邊開始笑,左手氣的不行,愣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説出話,一直在欄杆邊兒上站着的易名走了過來,拍拍左手笑:教女生就是這樣了,你還是做好心裏準備吧。

    然後易名開始招呼小丘:小丘你過來,我教你。

    小丘的臉羞赧的笑了笑,在別的女生面前,易名這麼對她,我想小丘已經覺得是最快樂的事兒了,許小壞温柔的靠近左手,聲音變得軟軟的:恩,有男朋友吃小灶真好,左手,我也要你教我……

    許小壞的語氣讓我不自覺的抖了抖身體,左手冷漠的瞪了許小壞一眼:一邊兒待著去,就你們班級這個水平,別説籃球比賽了,就是花錢請別人看都沒人看,趕緊給我練,每人二十次三步上籃,誰抱球跑了,給我單獨練去!!

    我因為之前跟左手易名他們經常早上打打籃球,所以基本的動作沒什麼問題,所以左手讓我練習投籃,説是至少也要進那麼一個球啊,總不能兩個班級的女生整場整場的在球場上來回拉練跑着玩兒吧。

    我練習投籃的時候,眼角處看見易名手把手的教着小丘如何帶球跑,如何控制三步上籃的速度和動作,小丘一直低着頭笑,易名也在呵呵笑,看着挺温馨的。

    我一連投了5個球,都沒有進,左手看了我一眼,從我手上拿過籃球,對準籃筐輕輕一投,球竟然沒掛籃就進了,左手淡淡的看着我:十八,投籃的時候,身體要輕,一般的女生都會覺得把籃球舉過頭頂很沉,不知道怎麼扔出去,所以腳下要有一個彈跳力支撐着,只有身體的協調性組合好了,籃球才能聽你的使喚,不然怎麼都像抱了一塊石頭在頭頂上。

    我按照左手説的方式試了幾次,雖然沒有投中,但好幾次籃球都歪歪斜斜的繞着籃筐了,説明還是有進步的。左手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小諾她們來來回回的帶球跑三步上籃,好像無意識的説了一句: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一愣,籃球差點兒掉在自己腦袋上:什麼什麼時候啊?

    左手眼神依舊看向小諾她們:沒什麼,我昨晚回來的挺晚的,酒吧那邊兒有些事兒,不過還好,我趕得是末班車。

    我臉一紅,想着是不是自己和小淫的那個時候,有被左手看到。

    我不敢吭聲的一次又一次的練習着投籃,籃板被我用籃球裝的砰砰的響,像我的心跳,我聽見有打火機開合的聲音,然後,左手咳嗽的聲音,轉頭,看見左手把煙含倒了,用打火機點燃了有過濾嘴的那頭。我想笑,但沒笑出來,因為我看見左手嗆得眼淚都出來了,我扔了籃球,朝左手走過去撿起左手丟在地上的打火機:你沒事兒吧?

    左手皺着眉頭,抹了下眼睛:沒事兒。

    左手看我看他,立馬拉下臉:哎,你沒事兒看着我幹什麼啊?練球啊?

    我只好跑去撿起滾遠的籃球,遠處,易名轉頭看着我和左手的方向,還朝我揮了揮手。

    上英語聽力課的時候,聽力老師還現拉着問我那天喝酒之後她有沒有失態,我對天發誓説那天她真的沒有失態,喝多了就直接睡了,然後我們收拾完了就走了,聽力老師這才放下心來。

    籃球比賽抓鬮分派班級的時候,阿瑟不懷好意的眯着眼睛問我:十八,你是不是給小淫吃了□了?這小子這幾天心情怎麼那麼好啊?

    我推了阿瑟一下,嗤笑:你也真敢想,我還有錢□藥當零食給他吃?

    阿瑟不依不饒:那為什麼那小子這幾天心情那麼好啊?得瑟的跟真的談了戀愛似的。

    我瞪了阿瑟一眼:我怎麼知道?説不定他就是跟別人談戀愛啊了?招蜂惹蝶的事兒他還少幹了?

    阿瑟撲哧一笑:哇塞,夠酸的,至少是一千年以上的醋缸子被打破了,十八,你也別太難為小淫了,小淫想在畢業之前好好的陪着你……

    左手走了過來,看着阿瑟:哎,我們班和你們班是第一場?

    阿瑟笑嘻嘻的湊到左手身焙是啊,你怕了?

    左手冷笑:有什麼好怕的?

    阿瑟開始對着左手,從左手的左面肩膀伸一下頭,又從左手的右面肩膀伸一下頭,不正形兒的笑:我就這樣防啊,那樣防啊,這樣防啊,那樣防啊……

    左手突然對着阿瑟的肚子給了一拳,冷笑:你怎麼跟只打蒼蠅似的,那我就這樣揍你!!

    阿瑟皺着眉頭捂着肚子揉了揉:臭小子,真下黑手啊,你等着,比賽的時候我專門防着你的胳肢窩,踹你的下三盤……

    左手看着我:你們班級對哪個?

    我苦笑:基礎學院的建築系,九段她們班,聽説她們都挺酷的,以前打籃球的時候好像還羣體揍過裁判……

    阿瑟嘿嘿笑:何止揍裁判啊,那個專業的女生生猛着呢,軍訓的時候一個姑娘老是不會踢正步,教官也沒客氣,反覆的訓練那個姑娘,還是不行,教官後來靠近了那個姑娘,説是要她踢出一個九十度的正步保持不動,拿娘砰的一腳就踢向教官的下半身了,據説用的力度,跟東方不敗自宮也不差多少了,教官當時就跪在地上了,拿娘還冷笑着説:‘別那麼客氣,我沒讓你給我跪’,真狠……

    左手來了興趣:那個教官最後怎麼樣了?

    阿瑟壞笑着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圓圈:腫了唄,腫的那麼脯跟囊腫似的,不過聽説還能用……

    我皺着眉頭看着阿瑟:哎,你就不能説點兒好的?

    阿瑟吊兒郎當哼哈着:不過你們不用害怕啊,都是女生她們最多就是踢踢球而已,十八,要不你們棄權算了,這個專業的姑娘都跟滅絕師太似的,太兇。

    臨近12月,我也開始經常去自習室,準備學期末的複習,自聽力老師喝多了那個晚上之後,小淫開始經常去自習室找我,有時候我不在,他就坐在我旁邊的位置上看書,有時候偷偷的會在我的專業課本中放上一塊巧克力什麼的,有的時候是在我的抽屜裏面放上一個蘋果,要是我一晚上都不去,他還會寫個紙條説他去過了,搞的我非常茫然。我看書的時候小淫就偷偷轉臉看着我,這讓我沒有辦法集中精力看書,我也會變得很惱火,我也偷偷換過自習室,但是小淫總能找到,我問小淫怎麼找到的,小淫説他很閒,一個自習室一個自習室的找唄。其實我不想小淫這樣,我們之間的問題太多,我真的有想過,等他畢業了,一切真的就風輕雲淡了,所有跟他有關的煩惱,也就統統的被帶走了,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這天我複習大學英語的時候,小淫帶了兩個橘子過來,在旁邊費力的剝着,因為他不留長指甲,我轉頭看着小淫,他最近真的是精神好很多,時不時的笑着,身上的牛仔褲和襯衫也乾乾淨淨的,只是小淫和我距離,只有我自己知道有多遠。

    小淫也轉頭看着我笑:十八,你看什麼?

    我盯着小淫:小淫,你説你沒事兒在阿瑟哪兒待著睡覺多好?要不就找幾個姑娘,滿校園的轉轉啊,就像之前那樣,用你的大衣隨便抱着個女孩子調調情,那會兒我真的覺得你帥呆了,我多悶啊,你每天看着我都不會悶嗎?

    小淫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低着頭看着手裏的橘子,小聲嘟念着:我就知道你嫌我。

    我睜大了眼睛看着小淫:那你可以找不嫌你的啊,你家裏的那個青梅竹馬,我看着就挺好的,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還有新生中你的那個老鄉,你們不僅家在一個地方,還是高中校友啊,她們都很樂意跟你的。

    小淫突然轉頭盯着我:那你為什麼不樂意跟着我?

    我:因為我想找個省心的。

    我有些惆悵的嘆息:要是知道最後真的跟你發生這麼多事兒,那年的寒假我怎麼都不會去阿瑟哪兒用計算機,跟你接觸的太多了,什麼問題都出來了,當時要是沒那麼多機會接觸就好了……

    小淫把橘子遞給我,我搖:你自己吃吧,左手總是讓我看看身邊的人,説會有適合我的,我怎麼就沒發現呢?

    小淫怔怔的看着我:他這麼跟你説?

    我直直的盯着小淫,好一會兒沒有説話,小淫避開我的眼神:你幹嘛那麼看着我?

    我冷淡的:沒有,我就是在想,為什麼你就可以那麼輕易的開始一段新的戀情呢?為什麼我就不能呢?你看你過的多爽啊,左一個姑娘右一個姑娘的,不管那個姑娘對你都無怨無悔,都把青春獻給了你,你家真的有祖傳秘方嗎?小淫,你教教我啊?

    小淫生氣的看着我,有些説不出話,我也跟着生氣,我把書一摔,發出很大的聲音,自習室裏面其他的人抬頭看向我這爆我壓低聲音,兇巴巴的對着小淫的耳朵:含我偏不把青春獻給你!!我,我出家,我去當尼姑,我獨身!!

    我站起身,氣呼呼的走出了自習室,在走廊裏面喘着粗氣,小淫跟了出來,也是氣呼呼的表情,小淫火大的看着我,我瞪了小淫一眼:幹什麼看着我?

    小淫惱火的往我身邊湊了一下:就看,怎麼了?我把青春獻給你行了吧?

    我生硬的:不用!我怕我用84消毒液洗都洗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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