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一聲嬌呼,軟癱繡牀上。韓柏埋首在她香美膩滑的粉頸和秀髮裏,貪婪地嗅着她動人的體香,知道自己的魔種又再精進了一層。
朝霞略張少許倦慵的媚眼,求道:“柏郎!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放過朝霞吧。”
韓柏體內的精氣正前所未有地旺盛,暗忖自己真要多娶幾個嬌妻才行。
男女交合時陰陽相交之氣,對魔種裨益之大,實在難以估計。
若問他的魔種有何需要,則必是這二氣和合所產生的養分。
魔門的採補和藏密的歡喜大法,求的無非是這種能造出生命的男女之氣。自己身具魔門最高境界的魔種,自然而然能採納這“生氣”據為已有。由此亦可見道心種魔大法是如何詭異神秘。
只要想起裏赤媚,他絕不會疏於練功,想到這裏,暗忖趁自己現在狀態如此之好,不若到鄰房找柔柔繼續練功,豈不美哉。吻了朝霞一口後道:“你既再難消受,就乖乖地在這裏睡覺好嗎?”
朝霞無力地點了點頭,閉上秀目。
韓柏暗忖若現在摸到左詩房內,她會有什麼反應?
旋又放棄這個想法,因為左詩比朝霞更臉嫩,人又正經,若如此向她施襲,縱使心內千情萬願,怕也下不了台,會怪自已不尊重她,若鬧僵了,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反效果。
他離開了朝霞的身體,迅速披上衣服。
朝霞均勻滿足的呼吸聲由牀上傳來,竟酣然入睡,想來她的夢定必甜美非常。
韓柏心中一陣自豪,切實地體會到自已成為真止的男子漢大丈夫,一個能令女人完全滿足的男人。
他躡手躡腳推門走出房外,還未看清楚,已給人一把揪個正着,範良極的聲音在身旁響起道:“小子!你到那裏去。”
韓柏低聲道:“不要那麼大聲,會把人吵醒的。”一眼瞥見範良極脅下挾着個大酒罈,滿口酒氣,吃驚道:“你喝光了浪大俠的酒,不怕他回來跟你算賬嗎?”
範良極嘿然道:“來!坐下再説。”硬拉着他靠牆坐在靜悄無人的長廊韓柏的心早飛到柔柔動人的肉體處,又不敢不應酬這喝醉了的大盜,惟有暗自叫苦。
範良極遞過酒罈道:“讓你喝幾口吧!見你侍候得朝霞這麼周到,也應有些獎勵。”
韓柏接過酒罈,剛舉起來,一震停下道:“什麼?你一直在偷聽我們行事?”
範良極嘻嘻笑道:“你當我是變態的淫蟲嗎?只聽了一會,朝霞叫了那一聲後,我便閉起耳朵,直到你把地板踏得像雷般響,我才給驚醒過來。”
韓柏恨得牙癢癢地,但自問不會因範良極的耳朵而放棄男歡女愛,惟有迫自己相信他不是變態的淫蟲,舉壇小心翼翼地先喝一小口。
一股清醇無比的芳香沿喉貫人臟腑的最深處,連靈魂兒也飄飄欲飛起來。
韓柏一震道:“好酒!”
範良極道:“喝多兩口,包保你什麼壞事都做得出來。”
韓柏再舉壇痛飲,放下酒罈時,整個世界都變得不同了。
再沒有半絲憂慮、半分擔心。
喝酒原來是這麼好的。
範良極道:“試過清溪流泉後,其它灑都沒啥癮頭的,真慘!所以你定要把左詩弄到手,讓她天天釀酒給我們喝。”
韓柏同意點頭,心中叫道:好詩姊呀,我定要你乖乖跟着我,喚我作相公、夫君,又或柏郎,間中再來聲好弟弟,唔!
範良極一把摟着他的肩頭道:“小柏兒,我真的很感激你。”
酒醉三分醒,韓柏受寵若驚道:“你也懂説人話嗎?”
範良極喟然道:“剛才終於聽到了朝霞的歡笑聲,我真的很快樂。”
這回輪到韓柏心中感動,範良極對朝霞的關懷,真的是出自肺腑,絕無半點花假。由他帶自己去偷窺朝霞開始,到了此刻,其中的經歷,只有他們兩人才會明白。將來老了,回想起來,會是怎樣的一番滋味呢?
範良極大力拍了他一下,縮回手去,道:“去吧!”
韓柏愕然道:“去那裏?”
範良極出奇和善地反問道:“剛才你想到那裏去?”
韓柏這才想起柔柔,不由覺得非常好笑,咭咭笑了起來。
範良極本要問他有何好笑,話未出口,自己早笑得前仰後合,失去控制。
喝醉了的人,笑起來時,那須任何笑的理由。
韓柏一邊笑,一邊扶着牆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按着牆走到柔柔的房門前,輕輕一推,竟推不開來,原來在裏面栓上了門關。
韓柏怎會給個木栓難倒,內勁輕吐,一聲輕響,木栓斷成兩截。
韓柏推門入內,再把門關上,然後輕叫道:“柔柔!你相公我韓柏來了。”
大牀繡帳低垂,裏面的柔柔一點反應都沒有。
韓柏留心一聽,帳內傳來兩把輕柔的呼吸聲。
韓柏嚇了一跳,酒醒了一半,暗忖難道柔柔這麼快便去偷漢子,旋又暗責自己,柔柔怎會是這樣的女人。
月色由窗外斜斜透射入來,温柔地遍繡帳那半邊的房內。
韓柏輕輕走了過去,心兒忐忑跳着,戰戰兢兢攏起紗帳,一看下暗叫我的媽呀!這回真是天助我也了。
原來帳內有一對玉人兒並肩作海棠春睡。
柔柔身旁睡的不是他的詩姊姊還有誰。
柔柔向牆側卧,睡在內邊的美麗胴體在被內起伏有致;左詩俏臉仰起,被子輕起輕伏,使他不由幻想着被內誘人的情景。
月色斜照下,兩女美豔不可方物。
這兩個大美人,昨夜必是在牀上相擁談心,話題怕也離不開他。心中一甜,坐在牀緣處,俯頭下去,貪婪地細看左詩秀麗無倫的俏臉。
忽覺左詩的俏臉開始紅了起來,不一會連耳根也紅了。
韓柏大奇,喃喃道:“詩姊真怪,連睡覺都臉紅,可能有先見之明,説不定夢到了我會對她輕薄。”
又突有所覺,眼尾餘光一掃,見到左詩露在被旁的玉手掀緊被邊,輕輕顫抖着,恍然大悟,原來這美麗的好姊姊在裝睡。
韓柏心中大樂,藉着七分酒意,俯下頭去,在她兩邊臉蛋各香一大口,低叫道:“詩姊姊,弟弟愛你愛得快要發狂了。”
左詩全身呈現一陣強烈的顫抖,被子都掩藏不了,還見朝着他的酥胸正急劇起伏,櫻桃小口張了開來,不住喘氣,卻怎也不肯把秀目睜開。
韓柏被逗得慾火狂燃,暗忖我若讓詩姊你今晚不獲雨露潤澤,可真個是對你不起了。
對男女之事,他早非初哥,而是經驗老到的高手,坐言起行,湊下去,痛吻左詩微張的紅,另一手探入被子裏去,恣意對這認了不到三天的美麗義姊盡情輕薄。
左詩在他的魔手侵襲下抖震扭動,喉頭咿唔作聲,小嘴卻熱烈反應着,緊貼韓柏嘴巴,丁香舌展卷翻騰,教韓柏這色鬼魂為之消。
臉牆而卧的柔柔原本均勻呼吸也倏地急速起來。
韓柏心中暗笑,原來兩個都在裝睡,柔柔當然不怕被他侵犯,甚至非常歡迎,刻下的裝睡,是讓自己更無顧忌去偷香竊玉而已。
這時他連什麼魔種,什麼練功全都忘了,完全沉醉在左詩身上。
左詩也算作繭自縛,若非她的清溪流泉,可能韓柏的膽子未必會大到這包天地步。
連韓柏自己也不知道,現在他正踏上由道入魔的過程。
道心種魔確是玄妙詭秘之極的魔門至高功法。
赤尊信將魔種強灌進韓柏的體內,與他作肉體和精神兩方面的結合。
肉體的結合在赤尊信來説,是他可以控制的。他把自已強橫的生命力和魔功,藉着類似藏密灌頂大法的魔門秘術,一股腦兒輸進韓柏體內,使他體質和外形都出現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轉變成現在充滿奇異魅力的外貌和身形。
但精神的給合,卻牽涉到兩個迥然有別的元神,非是赤尊信所能控制或預估,只能聽天由命。這也等若在韓柏的心靈內,有兩個元神在鬥爭排斥着,爭取控制權,這過程非常危險,動輒會把韓柏變成狂人。
幸而韓柏福緣深厚,遇上了秦夢瑤,才把他的魔性壓下去。但有利必有害,若魔種的力量真被完全制伏,那魔種便再也不能進一步舒展發揮。而韓柏的成就將止於此,再難更有精進。
豈知花解語想吸取韓柏元陽裏那點真陰,誤打誤撞下竟使兩個一直互相排斥的元神藉愛慾為橋樑,融為一體,由那刻開始,兩個元神合二為一,也可以説韓柏就是魔種,魔種便是韓柏,再無彼我之分。
這魔種成孕於男女愛慾之中,只有在那種情況裏,魔種才能成形成長,有若胎兒在母親體內,藉擠帶的聯貫才能吸取養分和成長。
韓柏體內不住出現的性慾衝動,實基於魔種本身對男女肉慾的渴求,就像胎兒對母體全心全意的索求。
只有在那情況下,魔種才能茁長,其理實是微妙非常。
愈熱烈的情慾,愈能使魔種成長。
這成長的過程絕非一蹴可成的。
由柔柔到朝霞,以至現在的左詩,都提供了韓柏體內魔種最需要的愛慾。因為三女都深深愛上了他,對他既有情亦有欲,培植着他的魔種,若換了和花解語合體前的韓柏,怕連半句大膽無禮話兒也不敢向朝霞或左詩説出來,更遑論對她們挑情輕薄,恣意侵犯了。
亦是他這種風流浪子的由魔種衍發的情性,使三女死心塌地愛上了他,迷上了他。
男女之道,本來就是無所拘束,恣情任性。在魔種來説,行雲布雨,更若呼吸般自然和重要。
她們欲拒還迎的反應,更進一步刺激着韓柏的魔種,使他沉醉其中,便想挑逗和反擊她們。
這樣往往來來,滾雪球般使魔種不住成長着。
幸如浪翻雲所云:這魔種非是當日赤尊信植進他體內的魔種了,因為魔種的核心處,正是俠義善良的韓柏。此所以才能不流於魔道邪行。
當有一日魔種內最核心處那韓柏的元神,擴展成長至極限,魔種會變成道胎,而這道胎也是魔種,這才是魔門道心種魔大法的最高層次。
在韓柏來説,唯一能使真正的道心把整個魔種包容轉化,就只有男女之愛,那是使魔種成長的真正養分。
他如此渴想得到秦夢瑤、朝霞和左詩,亦是這個道理。
不明內情的人看去,會覺得他是個貪花好色的浪子,哪知內裏另有緣由。
由道入魔,再由魔入道,致魔道交融,就是道心種魔大法的過程和理想。
分。
左詩美目緊閉,劇烈地喘息着,再沒有辦法裝睡。
韓柏站了起來,迅速脱去衣服,鑽入被內,把美麗的義姊壓在體下,為她解帶寬衣。
左詩感覺着自己身上的束縛逐件減少,情慾卻不斷高漲,芳心叫道:來吧!我的好弟弟,詩姊姊心甘情願做你的好妻子,心甘情願把身體交給你,任你無禮,任你為所欲為。
當韓柏強壯的身體深深融入她體內時,她四肢纏了上去,眼角出歡樂的情淚,因為在那一刻,她知道空虛和苦難全過去了。
她衷心感激着浪翻雲,沒有他,絕沒有今夜的幸福和快樂。
而在這剎間,她亦清楚無誤地知道自已深愛着浪翻雲,絕不會比她對韓柏的愛為少。
為了浪翻雲,她會更全心全意去愛韓柏。
她和韓柏的第一個孩子,將會以“雲”作名字。
就叫作韓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