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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戰書韓柏

    垂頭喪氣推門走出他的專使房,留下盈散花和秀色這兩個妖女在他房中慶祝勝利,秦夢瑤的房間走去,才走了兩步,給範良伍在後麻鷹捉小雞般一把抓着,擒了進另一間空房去。陳令方跟了進來,嘆道:“為山九仞,功店一蕢,唉!可能只是半蕢。”

    韓柏對範良極攤手作無奈狀道:“不要怪我,連你這名賊頭都看不穿她們的詭計,怎能怪我?”

    範良伍兩眼一翻道:“不怪你怪誰?你這浪棍給那秀色嗲上兩句,靈魂兒立即飛上了半天,連爹孃姓甚名誰都忘了。”

    韓柏神色一黯道:“我是真的不知爹孃是誰,想記也無從記起。”

    範良極知語氣重了,略見温和道:“查實也不能怪你,我早知這女飛賊狡猾至極,但仍想不到她完全看穿你既任情又心軟的致命弱點,累得我也輸慘了。”

    陳今方獻計道:“無毒不丈夫,不若干脆把她們兩人殺了,至於她們另外還寸什麼殺手綱,那時才再兵來將擋,憑我們鼎盛的人才,有什麼會應付不了。”

    範良極“呸呸”連聲道:“還自號惜花,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要摧花滅口。”

    陳令方若無其事道:“老夫又未見過她們,怎知是否應惜之花,”範良極重新打量着陳今方,恍然道:“我明白了:原來陳兄心動了,想見見那兩個妖女,看看女妖精究竟是如何誘人。”,韓柏自言自語道:“不若我來個霸王便上弓,把盈妖女也征服於胯下。”

    範良極嗤之以鼻道:“請你勿用那個‘也’字,你征服了秀色嗎?她收拾了你才真。韓大浪棍啊!人家是以文比來贏了我們,若你和我稍有點大丈夫概,亦只能用斯文漂亮的方法,勝回一局,就像和棋聖陳下棋那樣。靠的是棋術,而不是旁門左道的卑鄙手段。”

    韓柏自知理虧,老臉一紅,囁嚅道:“你這老小子有時也有些撞得正的歪理。”

    “丫!”

    門給推了開來。

    秀色探頭進來道:“小姐着我來問三位大爺,那間房是給我們的?”眼光深注在韓柏臉上,若有所思。

    陳令方一看下色授魂與,走了過去道:“這個讓我來安排一下,我隔鄰那間房應可空出來的。”

    範良極看着房門關上,聽着兩人離去的足音,頹然道:“我們現在手上剩下的籌碼所餘無幾了,真可能鬥不過她們,將來傳了出去,我和浪翻雲再不用在江湖上混了,瑤妹則須回慈航靜齋悔,你這降格的小淫蟲大俠,則應像白痴般被關起來。”

    韓柏對牢獄最為忌諱,聽到“關起來”三字,勃然大怒道:“死老鬼!看我的吧!我定要把這兩個妖女徹底征服,以後都要看我的臉色做人。始肯罷休:範良極冷冷道:“你好橡忘了盈妖女是不歡喜男人的。”

    韓柏傲然道:“這才頓得出我的手段和本領。”

    範良極還要説話,秦夢瑤的聲音傳入兩人耳內道:“大哥請讓韓柏到我房內來:“兩人對望一眼,都奇怪秦夢瑤為何合主動邀請韓拍到房內密談。範良極向韓柏打了個曖昧之極的眼色,指了指他藏在衣袖內的秘戲圖。韓柏會意,猛點了兩下頭,不好意的無聲一笑,出房去了。”咯咯咯!“秦夢瑤的聲音在房內起道:“請進來!”

    韓柏這時早忘了盈秀兩女,心臟不爭氣地誌忑跳躍起來,推門進去。

    秦夢瑤一身雪白,淡然自若坐在臨窗的太師椅處,含笑看着他。

    韓柏摸了摸袖內的寶貝,戰戰兢兢坐到几子另一邊的椅裏,嘆道:“韓柏有負所託,終鬥不過那兩個妖女。”

    秦夢瑤柔聲道:“戰事才是剛開始,誰知勝敗?而且我看最後亦沒有任何人能分得出究竟誰勝誰敗。”

    它的話瞌含採意,韓柏不由思索起來。

    秦夢瑤微微一笑道:“韓柏你是雖敗猶榮,因為她們利用的是你的優點而不是缺點那就是你善良的本性和多情,所以只要你明白了她們勝你的關鍵所在,便可以之反過來對付她們。”

    韓柏仔細玩味着它的説話,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她們能勝我,就是看穿了我既善良又多情,那就是説她們對我的印象其實很好,哼:“忽地愕然向秦夢瑤道:“為何你不喚我作柏郎,而叫我作韓柏?”按着頭聲道:“天!你裏回以前那未下凡前的樣子了!”

    秦夢瑤失笑道:“你好自為之了,你因受挫折,魔功大幅減退,所以影響不了我的慧心。使我恢復了劍心道明的境界。雖然希望不高,説不定不用你的幫助,也可接回斷了的心脈,你説你是否應好自為之呢?”

    韓柏廢然若失,那本好東西更不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忽然湧起意冷心灰的強烈感覺,站了起來,頹然往房門走去。

    人影一閃,秦夢瑤把在門處,悠閒地挨着木門,仰起天仙般的俏臉,愛“憐地輕責道:“夢瑤只是想振起你韓柏大什麼的意志,那知你這小子變本加厲,夢瑤收回剛才那些話吧|沒有了你,夢瑤必然活不過百日之期,亦不會感到稱心遂意。”

    韓柏一震下抓着她兩邊香眉,大喜道:“原來你在騙我。使我還以為自己在你臉前一點用處也沒有。而且你像再不傾心於我的樣子,真是嚇壞我了,唔:你定要賠償我的損失。”

    一對眼賊兮兮地在她身體巡視着。秦夢璃眼神清澈澄深,淡然道:“你若下得了手,要夢瑤賠償什麼就賠什麼吧:“韓柏和她眼神一觸,慾念全消,還生出自慚形穢的心。鬆手連退兩步,頹然道:“對着夢瑤我真的不濟事了,怎辦才好?”

    浪翻雲的聲音傳入兩人耳內道:“小弟你過來。”

    玲瓏打開了客廂內小廳約兩扇大窗後,垂着頭揹着風行烈道:“小婢到房內弄好被,再服侍公子沐浴包衣。”

    看着她巧俏的背影消失房內,風行烈解下背上的丈二紅槍,放在几上。

    舒服地伸展了一下筋骨,挨在椅上,手往後伸,十指扣緊,放在頸後,權充枕頭,想着一些問題。

    以方夜羽的龐大勢力。年憐丹的武功才智,為何莫伯可以如此肯定地掌握了年憐丹和那兩位花妃的行呢?

    假若是方夜羽故意如此佈局,讓人知道年憐丹是往京師去。又有什麼目的呢?

    他費神思索了一會,始終猜不破其中玄機,索性閉目假寐養神。

    一會後,玲瓏的足音響起,往他走過來。

    風行烈暗忖,這妮子的步聲輕巧,武功顯然相當精純,怪不得谷姿仙放心讓她恨來涉險。

    玲瓏來到他旁,不知如何是好。

    風行烈睜開眼來,懶洋洋地望往這美麗的心俏婢。

    玲瓏正擎着一隻又大又明亮、純真可愛的眸在瞧着他,輿他日光一觸,嚇了一跳,嬌羞地垂下頭去,顧聲道:“姑爺請隨小婢到房內去。”

    風行烈嘴角逸出笑意,站了起來,順手拿起放着丈二紅槍的革囊。

    玲瓏慌忙在前引路。

    風行烈步入房內,見到房中有一個大木盤,放了半盤清水,房的另一角安了個燃着了的炭,火上的大水鍋,正發出沸騰着的水響聲。

    他心中奇怪,難道畏怯的玲瓏,竟敢為自己洗澡嗎?那定是非常誘人的一回事。

    玲瓏來到澡盤旁,揹着他俏立着。

    風行烈知她害羞,來到她身後,低聲道:“玲瓏你到鄰房休息吧!我會打理自己的。”

    玲瓏一顫回過頭來,驚惶地望向他道:“不!小姐要小婢服侍姑爺的。”抖着手為他脱下外袍。

    風行烈心中一蕩,微俯往前,在她俏臉不足兩寸許處道:“你真要侍候我入浴嗎?”

    玲瓏像下了決心似的,勇敢地點頭道:“小婢終身都要服侍小姐和姑爺。”

    風行烈意大生,伸手抓着她香肩,入手處豐滿腴滑,心中大讚,想不到她看來如此細巧年輕,其實身成熟動人之極。

    玲瓏呻吟一聲,倒入他內,身子像火般發燙。

    風行烈把她擁緊,心中卻沒有半絲慾念,有的只是愛憐之意。

    玲瓏仰起俏臉。不勝嬌羞道:“讓小婢先服侍姑爺寬衣沐浴,否則小姐會怪我服侍不周的。”

    風行烈的身體忽地僵硬起來。

    玲瓏嚇了一跳,以為惹得這英俊瀟灑的姑爺不高興,正要説話。風行烈把手按着它的小嘴,神色凝重地輕聲道:“有高手來了!”

    韓柏有負所託,羞慚地坐在浪翻雲的對面。

    浪翻雲含笑看了他一會後,通:“老範説得不錯,若我們不助你收拾盈散花,我們這些老江湖那還有臉在江湖上混飯明。”

    韓柏信心全失道:“這兩個妖女如此高明,我怕自己不是她們的對手。”

    浪浪雲點頭道:“天地間的事物從不合以直線的形式發展,不信的話可看看大自然裏的事物,人為的除外。那有直線存焉:所以山有高低、水有波浪、樹木有曲節、練武亦然,尤其是先天之道,更是以高低起伏的形式進行。”

    韓柏若有所悟地點頭受教。

    浪翻雲續道:“你在對付她們前,因被夢瑤蓄意的刺激,猛跨了一大步,臻至前所未有的高度,所以遇到這大挫折,跌得亦比以往任何一次更低更慘,卻不知若能捱過這低谷。將會作出另一大突破,那時你又可破去夢瑤的劍心通明瞭。”

    韓柏先是大喜,旋又頹然道:“可是我現在信心全失,好象半點勁兒都沒有的樣子。”

    浪翻雲沉吟片晌,緩緩道:“小弟是否很多時會忽地生出意冷心灰的感覺,什麼都不想做,亦提不起勁去爭取呢?”

    韓柏點頭應是。

    浪翻雲正答道:“那隻因你的魔種是由赤尊信注入你體內,沒有經過刻意的鍛練磨礪。

    明白了這點,你即知道振起意志的關鍵性,否則過去一切努力,將盡岸東流。”

    韓柏一震道:“那我現在應怎麼辦?”

    浪翻雲道:“夢瑤説得對,你看似一敗塗地,其實仍未真的輸了,若我猜的不錯。這妙計必是秀色想出來的,當她與你歡好時,憑直覺感到你善良多情的本質,那也是説,她對你生出真正的瞭解,那是用上了全心全靈才能產生的感受,尤其在你們那種敵對的情況裏。”

    韓柏神態攸地變得威猛起來,但仍有點猶豫道:“大俠是否暗示她其實愛上了我,但為何又要和盈妖女來玩弄我呢?”

    浪翻雲道:“這問題非常複雜,秀色若真的愛上了你,又或對你生出愛意,當然要弄清楚那征服了她肉體的人是不是你,只有揭穿了你,她方可像現在般跟在你身旁,看看有什麼法子可把你從她心中趕出去。”

    韓柏失聲道:“什麼?”

    浪翻雲淡然道:“不要訝異,秀色精於女之術,自然不可鍾情於任何男子,否則身心皆有所屬,還如何和其它男人上牀?”

    韓柏呼出一口氣,道:“現在我給弄得糊塗了,究竟應怎辦才好?”

    浪翻雲道:“你要設法傷透秀色之心。使她首次感到愛的痛苦,才可以使她甘心降服,若攻破了秀色這一環,使盈散花失去了伴侶,必然沒法子平靜下來,而對你恨之入骨,那時只要你能把它的恨轉成愛,將可漂亮地贏回一局,説不定連她們的老本都吃了。”

    韓柏兩眼閉起精芒,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望着浪翻雲心悦誠服道:“現在我才知道誰是其正的愛情專家,總之絕不是正在偷聽的範老鬼。”

    範良極的聲音在他耳旁怒道:“小子竟敢在浪翻雲前貶低我。虧我還好心地去找三位義妹來救你。”

    “咯咯:“浪翻雲微笑道:“詩兒進來吧!”

    左詩推門而入,愛憐地看了韓柏一眼,顯從範良極處知道愛郎受挫。

    她來到浪翻雲旁道:“大哥的傷勢怎樣了?”

    浪翻雲笑道:“多幾天靜養便可無礙,把你的柏弟弟帶走吧!”

    左詩跺足嗔道:“大哥笑人,詩兒主要是來探你,柏弟的事只是附帶的罷了!”

    浪翻雲和韓柏對視一眼,齊聲失笑。

    左詩怎知範良極早和兩人説了,俏臉微紅,向韓柏一瞪道:“你竟敢笑我,其是好膽:要不要我將你如何欺負我的事,告訴大哥,讓他教訓你。”

    浪翻雲哈哈一笑,伸手過去樓着左詩的小蠻腰笑道:“詩兒還忍心對自己的夫君落井下石嗎?他若過不了這一關,不但夢瑤命不久矣,赤尊信在天之靈亦死不瞑日。我和範兄也不用混了,來!把小弟帶走,用你們的愛助他恢復信心吧:“”篤……篤篤……篤。“銅環扣門的聲音傳入耳內。戚長征和寒碧翠同時醒來。寒碧翠依依不捨爬了起來,在他耳旁道:“這是我們丹清派叩門的手法,表示有十萬火急的事找我,你好好躺一會,碧翠再來陪你。”

    戚長征一把扯着她,懶洋洋道:“陪什麼?”

    寒碧翠俏臉一紅道:“睡也陪你睡了,還想人家陪你幹什麼?”掙脱他的手,出房去了。

    戚長征心中甜絲絲的,暗忖這俏嬌娃確是非常有味兒,尤其她那永不肯降服的倔勁兒,確是誘人之極。

    開門關門聲後。一把陌生的聲音智起道:“李爽參見掌門:“寒碧翠的聲音在廳內起道:“不必多禮,李師兄這樣來找我,必是有十萬火急的事。”

    李爽像知道了戚長征在房內般,壓低了聲音,説了一番話。

    戚長征心中一凜。知道李爽説的必是與自己有關,可恨卻不知他們談話的內容。

    兩人再談了一會後,李爽告辭離去。

    寒碧翠神色凝重回到房內,坐到牀緣處。

    戚長征毫不客氣,一把將她摟到牀上,翻身把她壓着,重重吻在它的香唇上。

    出乎意料之外,寒碧翠以她稚嫩的動作,對這“真正”的初吻作出熱烈反應。

    良久後才分了開來,兩對眼睛難捨難分地交纏着。

    戚長征待要再親她,寒碧翠道:讓我歇一會好嗎?碧翠有要話和你説啊:“。戚長征經這小睡,精足神滿,這樣和美女在牀上磨,情火狂升道:“若是有關我老戚的安危,不説也罷,那是我早預了的,現在我真的滿腦子邪思,不管你是否肯嫁我,也要把你佔有呢。”

    寒碧翠那會感覺不到他貼體的強烈慾望,俏臉通紅,仍強作平靜地柔聲道:“現在已不是你個人的事了,方夜羽正式向我們下了戰書,今晚子時到來和我們算幫助你的賬。”

    戚長征一震下慾火全消,駭然道:“什麼?”

    寒碧翠道:“現在他們的人把長沙城完全封鎖,逃都逃不了。”

    戚長征呆了一呆道:“我豈非害了你們。”

    寒碧翠平靜地道:“你説錯了,是我們害了你才對。”

    戚長征當然明白它的意思,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亦被迫要和寒碧翠並肩打一場勝望其微的硬仗,那亦即是説他失去了以往進可攻、退可逃的靈活之勢。

    戚長征吻了她一口,嘻嘻笑道:“現在離子時還有一大段時間。我們應我們應否先尋歡作樂呢?寒碧翠伸出纖手把他摟結實,嬌呼道:“長征啊:你若不佔有碧翠,她絕不肯放你下牀的。戚長征心中一震,終於明白了寒碧翠剛才被吻時為何如此熱烈。因為她知道可能再也沒有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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