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低頭看他的腳,而是注意他手上的動作,但她的反應還是慢了半拍,踩到他不少次。
易學雍忍不住抱怨,“小姐,你已經踩到我三次了。”
“我警告過你了。”夏慈無辜地説。
又跳了十幾分鍾,易學雍舉起雙手做投降的手勢。“孺子不可教也。”
“我説過我學不會,就算約翰屈伏塔本首來教也沒用。”她微嘟着嘴,“你還要帶我去參加舞會嗎?”
“去呀,為什麼不去,我帶你去舞會主要不是跳舞,而是認識我的朋友。”他看了一下手錶。“已經下班了,我交代一下,我們去買晚禮服。”
易學雍交代總經理後,和夏慈一起搭高速電梯到一樓大廳。
他們走出辦公大樓,站在斑馬線前等綠燈時,夏慈突然跑開。
“你要去哪?”易學雍轉頭,看到夏慈跑去攙扶一個老太太過另一條馬路。
看她略微彎腰屈背,勾着老太太手臂,易學雍心裏有些感動。她是一個好女孩,一點也不像做第三者的……這不是像不像的問題,而是事實就是事實。
想到程斌上過她……突然間,一陣醋意湧上他心頭。
他幹嗎吃程斌的醋?易學雍感到莫名其妙。
夏慈穿着黑色小禮服從房間出來,滿臉燦爛的笑容。“你覺得怎麼樣?好看嗎?”她一向不化妝,但今晚破例,化了一點淡妝。
“好看是好看,不過禮服的樣式太普通了,一點看頭也沒有。”夏愛説。
“看頭在後面。”説着,夏慈轉過身。
“原來後面別有洞天!”這件禮服的背面是鏤空的,從腰部以一無遮無掩。姐的背部非常的漂亮,膚色雪白,沒有任何斑點和寶肉。
“好像有點暴露,你看我要不要圍件披肩?”
“千萬不要,你的背那麼好看,應該秀給大家看。”夏愛盯着她。“我看你今晚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我不會回來?舞會結束後我就回來了。”
“你回不來啦,你的老闆男朋友不會讓你回來。”夏愛微笑地答道。
“你在説什麼啊!”夏慈臉紅了。
夏愛對她眨眨眼。“姐,男女朋友做那件事是很正常的。”
“哦,那你把我當不正常的人好了,沒結婚前我是絕對不會做那件事。”
“我沒想到你的思想這麼保守,而且有處女情結,其實現在也沒有男人在乎老婆是不是處女了。”現在的女人都已經走上街頭喊不要性騷擾,要性高chao,而她老姐卻還在迷思那一片薄膜,真是跟不上時代。
“我在乎。小妹,我不反對你大學交男朋友,但不可以上牀哦。”她用姐姐的口吻説。
“這我不能保證,如果當時燈光好、氣氛佳,我也許就偷嚐禁果了。”
“那……至少要叫那個男的戴保險套。”夏慈退而求其次的説。
“這還用你説!”夏愛好笑又好氣地説。
門鈴聲驀地響起,應該是易學雍來了。夏慈抓起真絲披肩及小皮包,走向門口。
“看到你的背影,我還是覺得今天晚上你極有可能在外面過夜。”夏愛在她身後説。她要是男人,看到這麼秀色可餐的背,不獸性大發才怪!
夏慈裏上披肩。“你不要鎖門,我一定會回來給你看!”
她下了樓,一打開公寓的大門,便看到易學雍靠在他銀色賓士旁。他身穿黑色的燕尾服,散發出高貴、冷靜的氣質,夏慈不禁怦然心動,覺得自己又多愛了他幾分。
易學雍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你今晚美極了,美得叫人喘不過氣來。”
他們坐進了汽車,易學雍並沒馬上開車,而是從法蘭絨長褲口袋裏掏出一個打着蝴蝶結的絲絨盒子。“送給你,遲來的生日禮物。”
“裏面是什麼東西?”夏慈接過小盒子。
“打開來看就知道。”他賣關子。
夏慈於是拆掉緞帶,輕輕的打開盒蓋,裏面是一條項鍊,好像是電視上那條“都是鑽石惹的禍”,但它的克拉似乎比較大。
這人,又沒多老,怎麼就有老年痴呆了,明明跟他説過她不喜歡鑽石這類的東西,他還是送她——算了,送都已經送了,只有説謝謝
“謝謝。”她加上一句:“下次不要送我鑽石。”
上次她説不喜歡鑽石,他還以為她騙他,但看來她是真的不喜歡鑽石。很少女人不喜歡鑽石,她真是很特別。
“穿這麼漂亮,身上不能一點裝飾都沒有,來,我來幫你戴上。”
他替她戴上項鍊後,發動車子,往陽明山開去。車窗外,高樓大廈逐漸被拋在後面,出現綠色的樹木。
他把車駛進一座歌德式的莊園。在碎石車道停妥後,易學雍下車,走到另一邊,替她打開車門。然後他輕輕摟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走進俱樂部。
俱樂部裏貴賓如雲,侍者捧着色彩繽紛的雞尾酒穿梭於衣香鬢影之間。
這場舞會有個名稱——王子與公主的聚會,舞會主人是百貨公司的小老闆,他邀請同樣身為企業家第二代的好朋友們一起來狂歡。
台灣的鑽石單身漢幾乎全部在此,當然少不了想嫁人豪門的女明星和模特兒們,夏慈望着穿着養眼的女明星們,這才覺得自己的禮服一點也不暴露,有個女明星的ru房都快跑出來了。
她意識到許多愛慕讚賞的眼光落在她身上,那些都是男人的眼光。而女人們都用怨恨的眼光看着她。唉,這都是因為她身旁的男伴太出色了,她們嫉妒。
這時二位穿着薄紗禮服的女人翩翩出現在他們眼前,那女人給易學雍一個熱情的擁抱。“好久不見了,你越來越英俊了。”
“你也越來越漂亮了。”易學雍露出迷死一票女人的笑容。
“不用灌我迷湯,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女人笑着轉向靜立在一旁的夏慈。“你女朋友?”“嗯,她是夏慈。”他為她們介紹彼此。“她是高中同學,崔靜芬。”
“你好。你好漂亮,好有靈氣喔。”崔靜芬一副驚為天人的模樣。
“謝謝。”夏慈輕輕柔柔的説。
“她和你以前交的女朋友都不一樣,你在哪找到她的?”崔靜芬好奇的問。
“她是我公司的職員。”
“喲,肥水不落外人田。”崔靜芬用手肘輕撞了一下夏慈。“你別看他現在是個花花公子,他高中時完全不是這個樣子,那時他很害羞,不敢跟女生説話。”
夏慈看了易學雍一眼,試想描繪他害羞的模樣,但她發現那實在很難想像。
崔靜芬發覺她不可思議的表情。“很難想象對不對?不要懷疑,我沒騙你。”
“什麼事讓他變成花花公子?”她很想知道。
易學雍咳了一下。
“你喉嚨不舒服,就去喝水嘛。”崔靜芬忍住笑意的説。
“你説了那麼多的話,口一定很渴了,才該去喝水。”易學雍瞪着崔靜芬。
“瞪什麼瞪,我又不會在你女朋友面前吐權你。好多同學都來了,我們過去打一下招呼吧。不好意思,你男朋友借我用一下。”説完,崔靜芬把易學雍拉走。
夏慈的目光跟隨着易學雍。在人羣中他是那麼出眾,那麼英挺瀟灑,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幸運,可以和這麼與眾不同的男人在一起。
這時,易學雍轉頭過來看她,並拋給她一個飛吻。
好多人都看到這一幕了,夏慈難為情地低下頭。
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來,找了老半天,卻沒看到易學雍。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騷動,夏慈轉過頭去,看到陸丹詩儀態萬千地走進來。她雙眸迸射出凌厲的光芒,直直盯着她,並且一步步慢慢走向她。
這女人一副復仇女神的樣子。如果她們一言不合打起來,這裏沒人認識她,她是無所謂,但她不想丟易學雍的臉。夏慈轉身走開。
“幹嗎看到我就跑,一副作賊心虛的樣子。”陸丹詩尖聲説。
夏慈訥訥地辯道:“我只是要去化妝室。”
“哼,不要臉,搶人家男朋友。”陸丹詩口出惡言。
很多人的目光紛紛投注到她們身上。
“請你有點風度,我並沒有搶你男朋友,是他來追我的。”
“你得意不了多久,易學雍對你只是一時新鮮,上過幾次後就會甩了你。”
這女人説話真難聽。“是嗎!我們到時候就知道了。”夏慈不願和伊多説,轉身想離開,但陸丹詩擋住她的路。
夏慈皺起眉頭。“請你讓開,我要去化妝室。”
“不讓,我希望你憋尿憋得膀胱爆炸。”
“你真壞心,難怪易學雍不要你。”説完,夏慈往回走,可是陸丹詩拉住她肩上的皮包,用力扯下來,並且舉起右手,狠狠甩到夏慈臉頰上。
整個俱樂部裏悄然無聲,這一記巴掌好像把所有的人都震住了。
夏慈愣愣地用手搖住被打的臉頰。“你——你——”
“我怎麼樣?我今天要好好教訓你這個賤女人!”陸丹詩又揚起手。
就在這個時候,易學雍從男廁走出來看到,他跑到夏慈面前,擋住陸丹詩,並抓住伊的手。“你鬧夠了沒?”
“我就是要鬧,怎麼樣?”陸丹詩挑釁的迎視易學雍。
“你要在這裏丟人現眼是你家的事。”説完,他甩開陸丹詩的手,擁着夏慈走出俱樂部。
“臉還痛不痛?”在車上,易學雍伸手輕撫夏慈的臉頰,眼底盛滿温柔。
“不痛了。”夏慈幽幽柔柔的回答。
“今晚你都沒玩到,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他發動車子下山。
易學雍把車開進一棟大廈的地下室停車常
“你到底帶我來哪裏?”夏慈問。這棟大樓好像都是住家,不像有俱樂部。
“我家,你沒看過我住的地方,一定很想看吧?”他輕鬆的説。
哦,她是很想看,但不是在這樣的夜晚,而她又穿的有點引人犯罪的時候看。她應該馬上告訴他她要回家,現在就要回家——
可是不知怎地,她的喉嚨發不出聲,而她的腳居然一直跟着他走。
走進電梯裏,易學雍按下他住的那一樓。
在電梯裏,她離開他一尺左右,眼睛看着地下。
電梯門打開,這裏一層樓只有兩户住家,易學雍走向右手邊那户。
她站在他背後,等他打開門時,腦海裏閃過千百個畫面,進去後,他抱住她,脱光她的衣服,他濕熱的嘴吻遍她每一寸肌膚……
夏慈低下頭,對自己突來的慾念感到羞愧。她的觀念仍停留在好女孩不該有情慾,以及性需要上。
“你不進來嗎?”易學雍奇怪她怎麼還站在門口。
“哦。”她硬着頭皮進去,當門關上時,她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你似乎很緊張。”他有趣地看着她。
她的確是,距離危險點太近了,使得她十分不安。
她很快張望了一下屋內,“呃……你家我已經看到了,學雍,我想回家了,你送我回去吧。”
“你只看到我的客廳,還沒看到我的視廳室、書房,以及……卧室。”
一聽到卧室,夏慈慌亂的握住門把。“我真的要回家了,時間也不早了……”
“你那樣,好像我要強暴你似的。”他看着她。“你覺得我像那種男人嗎?”
“不像。”她訕訕的説,表情相當尷尬。
“這就對了,雖然我很想和你上牀,但是如果你説不,我不會強迫你的。”他不由分説地把她拉到沙發邊,然後按了下她的肩膀,接着她就坐在沙發上了。
“你要喝什麼?我好像只有左岸咖啡。”他邊説邊走進廚房。
桌上有一隻按控器,夏慈拿了起來,上面有很多按鈕。怎麼會有這麼多按鈕?不知道哪個才是電視機的,她對着電視機按下其中一個按鈕,蜘的一聲,窗簾拉上了。她又按了一個,室內響起了音樂。
她不死心,拼命亂按。總有一個是電視的吧。
突然,電視屏幕亮了——啊!大事不妙了!電視上播的是陸丹詩演的愛情古裝戲。
她剛剛按的是哪一個?夏慈正要關掉電視時,易學雍走過來。
他把咖啡遞給她。“你在看什麼?”他坐在她旁邊。
“我想轉枱,但我不知道要按哪一個鈕。”她把搖控器拿給他。
“不要看電視,聽音樂多好。”他關掉電視。
音樂聽着聽着,他把手繞到沙發背上,但是不久,那隻不安分的手就滑到她後頸,將她一把攬過來。
夏慈沒有掙扎,順勢依偎在他胸前。
“我可以吻你嗎?”他看進她的眼底。
“我阻止得了你嗎?”她反問他。如果只是吻的話,她可以答應。
“阻止不了……”他吻在她的嘴上,那是一個綿長、細膩的吻。
“你的嘴巴好軟……”他用嘴輕輕咬她的耳垂,“你的耳朵也是……”他的手溜到她高聳的ru房上,她倏地吸了一口氣。
“還有你的胸部,好像棉花糖……”他揉捏了下她的ru房。
他飢渴地吻着她,拇指隔着細滑的絲緞,不停揉弄她已然堅挺的乳頭。
她軟綿綿地閉上眼睛。他的手掌似乎會導熱,被他摸到的地方是那麼炙熱難捱,她驚覺到自己的胸部稍微向前挺,回應着他的手掌。她第一次感受到肉慾的歡愉。
他迸出一聲激昂的申吟,把她推倒在沙發上,然後他的身體壓在她上面。
她感覺到他堅硬的肌肉,因為興奮激動而震顫着。
“夏慈……”他輕吟她的名字。
他把手伸到她背後,拉下拉鍊的同時,也把禮服扯了下來。
夏慈驚呼一聲,趕緊把衣服拉上,但他已經飽覽了她那對渾圓高聳的ru房。
“拉上做什麼,我還沒吸到呢。”
“不要,我又不是奶媽。”她雙手擋在自已胸前。
“你真小氣,不可以吸,摸總可以吧——”他抱怨了一下下,然後又開始親吻她,愛撫她的胸部,企圖挑起她的情慾。
他可真是親吻高手。夏慈迷失在他的吻裏,沉醉在他的愛撫所帶來的快感中……
“寶貝,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嗎?”他呢喃着,他的手開始摩掌她兩腿之間。“我們去牀上……”“不!不要!”她突然大叫,硬是將他的手拉住,放回自己的胸部上。
“你想在沙發上做……好吧,雖然有場地的限制,但是沒問題,我一樣可以讓你達到高chao。”他説完便俯身吻住她,右手再度伸向她大腿之間。
“不要這樣!”她使出吃奶的力旦裏往他胸膛推去,咚的一聲,他跌落到地上,頭還撞到桌角。
他撫着後腦袋爬起來。“不要在牀上,也不要在沙發上,你到底要在哪裏?”
“哪裏都不要,我們現在不應該做那件事……”她囁嚅的説。
他把頭偏到一邊,好像不明白她的話。“什麼叫現在不應該?那什麼時候才應該?”
“結婚後。”她清楚的説。
“什麼?!”他叫出聲,不敢相信他耳朵聽到的。
她緊張地看着他,“你幹嗎這麼大聲,難道你不想娶我?”
他皺起眉頭説:“我還不想結婚。”
“哦……”夏慈難掩失望。
“夏慈,我們心裏都明白,我要你,而你也一樣,不是嗎?”
“我承認你説的,但是沒結婚前,我是不會做那件事的。”她堅持。
瞧她,把自已講得跟聖女貞德一樣。易學雍的嘴緊抿成一條線。她都讓程斌上了,卻要他付出這麼高的代價才肯和他上牀——可惡!
為了要和她一牀,也為了他答應過安妮,他會和她結婚,大不了離婚就是了!
夏慈看着電梯上升的樓號,心想是易學雍來上班了。
電梯門一打開,她愣了一下,走出來的是一位七十歲左右的老先生。她以前沒見過這位老先生,也不喜歡他投過來冷冷的目光,不過她還是露出禮貌的笑容。“請問你要找誰?”
她被這個陌生老先生狠狠瞪了一眼。“不會是找你,我找易學雍。”
他緊繃着臉,大步經過她的桌前,走向易學雍的辦公室。
夏慈跳了起來,擋在他面前。“老闆還沒來,請你先去沙發——坐好嗎?”
老先生的臉上肌肉緊繃,兇惡的説:“好狗不擋路,你給我讓開,我要進去。”
這個人怎麼這樣,故意罵她是狗。“這位先生,你不可以進去老闆的辦公室。”
“我高興進去就進去。”他粗暴地推開她,打開易學雍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先生,請你立刻出去,不然我要叫警衞來了。”她恐嚇的説。
就在這時,易學雍出現在門口。“這是怎麼回事?”
“老闆,這個人非要進……”
她話還沒説完,易學雍喊了老先生一聲,“舅舅!你怎麼來了?”
她明白了老先生的身份。他是常董,安妮的爸爸,程斌的岳父。
“她就是那個女人嗎?”老先生用不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怎麼能留這個女人在身邊工作,難道你一點都不顧家族之情?”
“你先出去。”易學雍説。
夏慈走出來,輕輕把門關上,而後回到位子上。
易學雍和他舅舅談了三十多分鐘了,不曉得他們在談什麼?真想偷聽。
他們會不會在談她?哎呀,他舅舅該不是專程來要易學雍開除她的吧!這麼一想,夏慈的心就七上八下。
她現在和易學雍在一起,他應該不會屈服在他舅舅的親情呼喚下吧……
她突然想到易學雍沒對她説過我愛你三個字,她自己好像也沒對他説過,只是她相信他可以感覺得到她對他的愛有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反過來看,至今她仍弄不清楚易學雍是不是愛她,只清楚他要她的身體。她絕對拒絕接受他對她有性需求就是他愛她的論調。
等他舅舅走了以後,她一定要問他愛不愛她。
門終於開了,她佯裝忙於打字。她不想再與他舅舅打照面,以免又遭白眼。
然而,當易學雍和他舅舅走出來經過她桌前時,他請舅舅停步。
“舅舅,我跟你介紹,她是夏慈,目前暫代鍾秘書的職務。”
夏慈只好站起來,深深地一鞠躬。“你好。”
他舅舅勉為其難地保持風度。“嗯,剛才有冒犯之處,我深表歉意。”
夏慈詫異地看了易學雍一眼,然後對他舅舅説:“沒有,你沒有冒犯我。”
易學雍送走他舅舅後,她迫不及待的問他:“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麼剛才我被他瞪了兩眼,現在一定早就沒命了,我絕沒想到他會向我對不起,你到底和他説了什麼,讓他那樣?”
“我剛剛告訴他你根本不是程斌的情婦,而是我的未婚妻。”他語出驚人地説。
“未婚妻?”夏慈怔怔的看着地,好像不懂這三個字的意義。
他對着她微笑。“你願意嫁給我嗎?”
“你在問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沒看見這裏有別人。”他保持着笑容。
“我是不是在做夢!”她掐了自己臉頰一下。“噢,好痛——我不是在做夢!”
“小傻瓜。”他的手指輕輕點一下她的額頭。
“可是為什麼你突然要和我結婚?你昨天晚上才説你還不想結婚。”
“因為我想和你上牀、做夫妻間的事。”
她咬了咬下唇,“這個理由我不太能接受,你還有別的理由嗎?”
“有啊,第二個理由是因為我愛你。”
“你終於對我説了,你終於對我説了……”她喃喃的説,發現自己的熱淚已在眼眶打轉。“你知道嗎?這是你第一次對我説我愛你。”她有點怪他説得太晚了。
“真的啊,我這麼粗心啊,以後我每天都説。”女人就是這麼好騙,説我愛你,居然高興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你有多愛我?”她貪心的問。女人嘛,總是想聽到更多愛的甜言蜜語。
“這還要問,我都要和你結婚了。”
“那你會一輩子都愛我嗎?”
“會呀,你看我都忘了……”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方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