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
龔詩辰看着停在了Chanel名品店門口的莊文天,有些不能確定他要進去的地方,居然是這裏,他要她幫忙買女士箱包啊?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莊文天淡笑如風的問着龔詩晨,顯然不認為有什麼異常,反而讓龔詩晨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緊張而敏感了。
呃,沒有!
龔詩晨笑了笑,佯作自然的跟着莊文天走進了專賣店,有些好奇的東走西顧起來,好久沒有關注到這些東西,沒有想到出來了這麼漂亮的包包,眼睛忍不住鎖定在新款的包包上面,仔細的看了起來。
過兩天是媽媽六十歲的生日,送給她的!
莊文天一邊隨便挑選了一隻款式不太前衞的包包,一邊對比着另一款,很是細心的挑選了起來,當然他沒有忽視龔詩辰看中的包包,她聽到了他説的話之後,臉上微微的訝然,顯然沒有料到莊文天會要求她幫這種忙。
哦――這個怎麼樣?
龔詩晨抬頭看了看最上面的那一款,倒是優雅大方的很,只可惜她夠不到,只得作勢指了指,莊文天早已看到,伸手拿來下來時碰到了另外一個包包,眼看就要掉下來的時候,莊文天長臂擋住了龔詩晨,身上淡淡的香味兒,立時傳入了鼻翼,龔詩晨只覺得心跳加速,臉龐火熱,唔,完蛋了。
龔詩晨為自己這個越來越明顯的發現而有些恐慌不安,她好像,好像是喜歡上他了,不然怎麼會有一種如此沉醉的感覺呢?
嗯?這款是吧?
莊文天一邊把那掉下來的包包放回了遠處,一邊詢問着龔詩晨,但見她臉上的那層厚厚的濃妝,依舊掩飾不掉的臉紅,莊文天清澈的眸底裏已經蔓延了説不盡的笑意。
你覺得怎麼樣啊?
龔詩晨有些臉紅和懊惱於自己沒有出息的表現,只得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來回應莊文天。
嗯,不錯,我也覺得這一款很大方,就買這一款好了!
莊文天買東西爽快的程度讓龔詩晨有些難以接受,她説哪一款,他就買哪一款了,怎麼都不做一下對比和選擇的呢?
付款完畢之後呢,他又帶着她去了另外一家店,Dior的專賣店。
總裁,這一次是不是要送給老婆的?
龔詩晨有些淡淡的調侃的問着,而且不自覺的語調裏怎麼有些試探的成份,酸溜溜的滋味啊?莊文天臉上的表情更好看了。
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看着她有些笑吟吟的反問道:
看看這幾款,你覺得哪一種比較好看?
這?龔詩晨可就沒有剛才那樣的心情挑選了,微微瞄了幾眼那幾款包包,最後指了指一款款式一般的包包道:
我覺得這個還可以!
真是羨慕落文可啊,真是失望於自己的婚姻啊,凌彥泓買包包送給別的女人,而莊文天買包包送給老婆和老媽,而她不幸的就是那個給他們挑選包包的那個可憐蟲。
幸好她沒有自怨自艾到找塊牆板撞過去的地步,只是,心頭微微的失落,微微的難受,尤其是當她知道自己對莊文天有些動心之後,這種落差讓她覺得自己像是生活中的小丑,怎麼顯得如此不幸起來了?
而且她居然微微的妒忌,以至於挑選了一款自己並不看上眼的包包。
默不作聲的看着他沒有拿她選擇的那一款,而是挑選另一款她昨天在網上就看中的包包,莊文天臉上的表情顯得那麼開心,給老婆買包包就是很開心的吧!
我覺得這一款更不錯,如果你用的話,最合適!
莊文天淡淡的説着,看着鏡片下她的眼睛泛着好奇和不解的光芒,莊文天轉身去付款了。
買完了包包,莊文天並沒有和她説再見的意思,而是看了看商業街上一排排的飯館,很自然的説道:
一起去吃晚飯吧。
呃,龔詩晨心情有些低落的點頭,並沒有多少胃口,但是也不想一個人去吃飯,可是和莊文天在一起,讓她漸漸的恐慌和憂慮,因為她感覺到自己正在一點點被吸引,她怕喜歡上了他之後,最後痛苦的只能是自己。
龔詩晨深刻的清楚,莊文天不是她能夠伸手獲得的那個人,她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更沒有資本,唉,想到這裏,微微狠心,讓自己清醒。
好啊!
固然清醒了,可是心情並不會因為自己的理智而舒緩起來,更是有些壓抑的不爽,讓她看起來怎麼都像是誰欺負了她一樣。
你好像不太高興,是不是太麻煩你了?
莊文天一邊有些不安和歉意的眼神投來,龔詩晨立刻搖頭道:
沒有,我正好也沒有事,一起去吃飯吧!
莊文天的謙恭,讓她覺得很是不好意思起來,好像自己剛才表現的太明顯了吧?那怎麼行,被他看出來自己喜歡他的話,那麼她也不要在美臣做下去了。
今天多虧你陪我挑選禮物,要好好吃一頓哦!
他笑着,又看了看手中這款Dior包包,有些期待,她會喜歡他的選擇嗎?
這裏的鱸魚很新鮮的,嘗一嘗啊!
莊文天情緒頗好,胃口也好,看着她吃的小心翼翼的樣子,他居然有一種惡作劇一般的喜悦,更甚至這種小小的情趣就能夠讓他覺得所有的失落和憤怒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只是在碰觸到了大的原則上時,心頭微微收斂一些。
和龔詩辰之間要玩到哪種地步,他還沒有計劃好,而這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沒有計劃性的做一件事情。
謝謝總裁!
龔詩辰認真的吃着,極力的擺正自己的身份和態度,可是看着他那愉悦的神情,和藹的語調,還有良好的情緒,雅緻的笑容,自然體貼的招待,龔詩辰覺得自己像是團起來身子的小刺蝟,只是一身軟刺,似乎沒有什麼防禦功能。
我這幾天都可能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時間上應該沒有問題吧?
莊文天表現的很有禮貌,在龔詩晨看來他已經是太友好的一個總裁了,本來總裁助理就是一個特別保姆,總裁有身份吩咐還不是説一聲就可以的,莊文天之所以這麼禮貌,是因為把她當作朋友看待的嗎?
唔,應該沒有事――
龔詩晨正在低頭吃東西,似乎恨不得莊文天不要理睬她一般,可是他偏偏又有很多的話要説,沒有看出來她沒有心情嗎?
只是下一刻莊文天的動作讓她一下子僵硬的不知道如何處理,修長的大手拿着紙巾送到了她嘴角時,呃,她丟人的吃到了腮邊,而且,怎麼看起來都像是他在為她擦嘴巴一樣,連忙接過來紙巾,有些不知道如何説話才好,漂亮的睫毛一閃一閃,眼底裏那份害羞和緊張,如何掩飾的下。
你沒事吧?慢慢吃,我不着急的!
莊文天笑着,每一個動作都自然優雅,即使是如此親暱的動作,只是顯示了她的笨拙之外,似乎沒有讓人覺得他的這個動作有什麼突兀的地方,可是她的心撲騰撲騰的跳着,怎麼辦?她,她似乎看到他的臉,就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咳,咳――對不起,不好意思!
龔詩晨起身去廁所的時候,臉上可是近乎撞牆壁一樣的神情,完全不知道背後的莊文天咧開嘴笑的那麼疏朗開懷。
真丟人,她是因為缺乏愛情才這麼容易動心的嗎?她是因為得不到凌彥泓的關懷而――而變得這麼脆弱而敏感嗎?當然不是,是莊文天這個男人太有魅力,他不高高在上,可是他,他好像是對她好的沒有話説,難道他對待別的女人也是這樣嗎?
應該不是的,從莊文天對待黃秘書不冷不熱的態度上可以看得出來,莊文天並不是對待每個女人都這樣的,她只是一個幸運兒,被他列入了朋友的範圍,才有幸受到了如此的待遇吧。
朋友,是的,龔詩晨為這個字眼而微微的失落和清醒起來。
這才是她和莊文天之間最好的身份,再越近一步,就是要犯錯誤的了,而她是那個犯不起錯誤的人,儘管她對於凌彥泓如此的冷漠和羞辱是無比的氣憤,可是她還沒有打算做出有違道德的事情來報復他,而且凌彥泓那個傢伙,報復他,她能贏嗎,這一點,龔詩晨是一點兒也沒有自信的。
手機的鈴聲響起來的時候,龔詩晨剛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顯然這個鈴聲讓龔詩晨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包括莊文天已經是很熟悉的掌握了規律,這個電話是凌彥泓打過來的。
喂?
龔詩晨尷尬的笑着,對着莊文天抱歉的一笑,走到了一邊,有些小心翼翼而又不能理解,他是不是哪裏弄錯了,怎麼又給她打電話了呢?
現在在哪裏呢?
凌彥泓的腔調顯得有些彆扭,甚至有些怪怪的味道,誰惹他生氣了嗎,還是他一和她説話,就要如此生氣的腔調,龔詩晨微微皺了眉心,有些不甘心的回答道:
我在外面吃飯呢!你――有事嗎?
那端出現了斷在的沉默,問出的話讓龔詩晨有一種錯覺,他在監督她的行蹤嗎?
一個人吃飯?
龔詩晨心虛的瞄了一眼正在若無其事的吃飯的莊文天,然後理直氣壯的回答了:是!
回去,幫我看看,卧室裏牀頭櫃子裏是不是有一把鑰匙!
凌彥泓語氣裏似乎緩和了許多,説出這話的時候,似乎也不是很期望那把鑰匙,似乎就是要給她找活幹一般的討厭,龔詩晨懨懨的應了一聲:
好的。
電話又在凌彥泓一句:就這樣,三個字再次結束了通話,龔詩晨有些不爽的把凌彥泓低低的詛咒了一下:可惡!
收拾了情緒回到了座位上,一頓飯已經是要到結束的時候了。
呃,這個是送給你的禮物,謝謝幫助我挑選的包包,這個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
莊文天在要説再見的時候,來了這麼一句的時候,龔詩晨有些受寵若驚的瞪着他道:
總裁,這怎麼好意思呢?
這,怎麼是送給她的啊,一個Dior包包的價格,總裁有沒有搞錯,這是友誼的價碼嗎?還是作為助理都可以拿到這麼大的好處?
她感覺到自己都沒有出多少功勞,就得到這麼大的報酬,難以置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