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週後,龔詩晨依然沒有任何消息,坐不住的何止凌彥泓一人呢。
關機,又是關機,每天形成了一種習慣,夜晚準備休息的時候就會打一個電話,心想,也許夜裏她會悄然的打開手機呢。
有這種心思的人,除了凌彥泓,還有莊文天!
老公,你在做什麼呢?這麼晚了還不睡?
落文可並沒有走進書房,而是提醒性的告訴莊文天是該休息的時候了,最近她甚至連坐滋補湯的心思都沒有了,因為聽爸爸説,莊氏的幾個大項目,頻頻出現了問題,每一次被對手奪下,都是一筆足以令人肉痛的損失,當然,能夠讓爸爸説肉痛的損失,那一定是可怕的損失。
而莊文天的壓力似乎越來越大了,呆在書房裏的時間也比較多了,每一次回來之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勉強了。
一個完美無缺的男人,如果生意上有所失手,是讓人訝然,可是還可以彌補,但是如果生理上也無能的話,那麼他的完美在任何女人眼中,都是一個嘲諷,尤其是在落文可的眼底裏,她努力選擇的完美丈夫,如此的這般的診斷結果,實在是給她當頭一喝一般的打擊。
本來人人豔羨的鴛鴦一對,讓落文可彌補了放棄凌彥泓的遺憾,此時變得越來越明顯,明顯的讓落文可懊惱,懊惱莊文天怎麼會出現這種疾病。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似乎從那次出差回來,就有些冷落她了,出差,遇到了什麼樣的人?
落文可一邊想着一邊開始回憶莊文天可能出現的不正常,可是實在發現不了什麼不正常。
每每夜晚,看到他那平靜帶着淡淡的尷尬的臉,她就鬱悶的要吐血了。
嗯,馬上就來!
莊文天刪除了已撥的通訊記錄,那個電話號碼已經熟記於心,這是莊文天第一次把一個號碼記得這麼熟悉,幾乎就要倒背如流了!
老公,你最近心情不好嗎?是不是公司裏出現了什麼大的事情?
落文可狀似關心的問着莊文天,手固然像往常那樣挽着他的手臂,和他一同向卧室走去,但是已經沒有了往日那般的熱情和撒嬌的甜美笑容。
你聽到些什麼了?
他身體一僵,顯然是有些掩飾的樣子,落文可馬上裝作漫不經心的掩飾道:
沒有啦,就是聽爸爸説,你好像最近做事情不太順利,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啊?
不然怎麼會連連失手呢?
可能是遇到了以前上學時的老朋友了,他是這方面的高手!
莊文天也不掩飾,那家海外公司的CEO不正是目前劍橋大學的教授,產潤虔。
這樣啊?那能不能和他打通一下關係,讓他手下留情些,畢竟是朋友嘛,生意固然重要,但是同學情,我想他也不會不給一點面子的吧?!
落文可一邊安慰丈夫,幫他出着主意的時候,一邊想那個厲害人物難不成比莊文天還厲害?
生意歸生意,朋友是朋友,那個人,從來不會在這方面給我面子!
莊文天狀似嘆氣的口吻,臉上帶着淡淡的無奈。
你的意思説,莊氏就這麼白白損失了一筆又一筆的資金了?這可是影響到莊落兩家的股值的事情,你這個朋友也太過份了!難不成他還想把你往死裏整啊?
落文可越發的心驚起來,如果莊文天真的遇到了對手了,莊氏倒黴了,落氏還要跟着淪陷嗎?
如果是真的愛自己的丈夫,自然會同舟共濟,同甘共苦的。
可惜,還不夠那樣的愛,落文可愛的是她自己的地位和麪子,所以心微微的煩躁而涼了下來。
一種她從來沒有想過的念頭,突然鑽入了腦袋,便深深根植,難以拔出來。
只是莊文天的身體問題,她還不至於會有這樣的念頭,但是如果兩樣加諸在一起,連同莊氏也一樣腎虛了的話,這樣的局面她不允許,爸爸也不允許的。
一個聰明的女人,發現局勢不對時,應該學着委婉的拒絕和離開。
她自然懂得,莊文天也懂得,這是聰明人的遊戲,沒有誰笨,就要看誰更聰明瞭。
不會的,我不會任由他打壓的,他不過是暫時吃了些甜頭而已!
莊文天如此的鼓足士氣的口吻,讓落文可產生了信任危機,真的是那麼簡單的嗎?
誰知道呢,等着瞧吧,落文可一臉認可的點頭道:
嗯,我相信你的,老公,你可是我見過的最聰明最厲害的精英,快休息吧,不能讓自己壓力太大,心情不好,會影響到身體的。
莊文天一臉的柔軟,他那看着落文可的目光,似乎有着淡淡的温情和在意。
謝謝老婆,我覺得我的身體似乎好些了!
他笑着,作勢要抱她上牀,做那樣的事情,他從來也沒有出現問題過,只是不愛一個人時,他的自制力極強,因為厭倦,因為憤怒,很難對她產生慾念。
不要了吧,這麼晚了,你好好睡一覺,明早還要去上班呢,身體要好好的養,不能間歇!
落文可笑的很是羞澀的樣子,推開了莊文天,現在是她不樂意和他做那檔子事了,這就是莊文天想要的結果呀。
黑暗中,同牀異夢,妻子的心思,丈夫明白,而丈夫的心思,妻子卻不明白的。
只是夜深了,落文可進入夢鄉的時候,莊文天卻還有些擔憂和焦躁,龔詩晨去哪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