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週後,機場,兩道俏麗身影,看着飛往香港的航班,戴着墨鏡的龔詩晨臉上有着淡淡的落寞,和李羅蘭那明媚的所向披靡的笑容相比,龔詩晨再努力的表現輕鬆,卻是已經不能回到從前那般的無憂無慮。
經歷一些事情,尤其是和愛情相關的,就會讓人成長一些。
不要一副留戀不捨的模樣,既然不喜歡他的霸道,那就轉身離開好咯,好男人多的是,只要適合自己的,不要別人看着適合的!
李羅蘭一邊拍了拍龔詩晨的肩膀,希望好朋友是真正的看開了這段感情。
怎麼看的開呢,還有婚姻這個頭等大問題擺在面前。
凌彥泓沒有報人口失蹤,而且揚言要壓垮龔氏,這些都説明了,他和她沒完呢,如果真的有朝一日落在了凌彥泓的手心裏,不知道結果是怎麼樣!
爸爸那邊,凌彥泓肯定是會關照的吧,如此杳無音信,大哥打了那麼多電話,知道她是故意的,一定要會擔心的。
我想我應該給爸爸一個電話!
龔詩晨不理會李羅蘭的消遣,而是思考着這個應該什麼時候實行的問題,很難保證爸爸不會第一時間通知凌彥泓的,所以,她只能給爸爸報平安,而不能告訴他自己在哪裏。
在沒有離開申城之前,她也不會告訴爸爸的,所以,這個時候,龔詩晨倒是極為的希望早點到達香港的。
我猜那個男人一定氣的跳腳了,你這一次做對了,幸好我這個救星來的及時,簡直就是龔詩晨生命中的福音!
飛機上李羅蘭大言不慚,一邊翻了翻雜誌實在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索性扔下來和龔詩晨聊天。
自戀!
龔詩晨白了李羅蘭一眼,覺得如果是她這種性格遇到了凌彥泓,只怕是要*****,世界大戰。
順手扯過來雜誌,龔詩晨不想和李羅蘭繼續八卦這些事情,不然她會覺得鬱悶而無力,自從有了這樁婚姻,自從有了心動的感覺,自從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她覺得自己在感情面前就變得木訥而愚蠢起來。
可不是嗎?你想一想,若不是我剛巧去找你,你踩上風火輪也跑不掉呀,以你那種性格,還不被他拎回去吃幹抹淨,外加禁錮自由――咦?莊氏搞什麼東西,居然和歐美加合作!
李羅蘭順着龔詩晨眼角瞄向的一頁,有些狐疑的看着雜誌上的信息,神色間都是不敢苟同的懷疑:
這個男人瘋了嗎,和歐美加合作,等於把大量的資金扔到了水裏一樣,要死了,莊文天是不是近來神經衰弱了!
隨着李羅蘭修長的手指翻動,雜誌儘管在龔詩晨的手裏,卻被李羅蘭掌握了主動權,只見她俯身歪着腦袋,看的無比仔細,而以李羅蘭從小就管理家族產業的經驗來看,莊文天的投資無異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垃圾決策。
不會吧,我覺得很合理啊,外人看來這部分資金是外流了,可是我有算過,美臣這邊可以立刻上市,最後融資的數額,會遠遠超過投入歐美加的資金!
而且這個歐美加,以前她都沒有聽説過的,近年來崛起,前景不錯啊。
按股份分,美臣也算是得到了好處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雖然你才高八斗,但是呢,實際和理論永遠不是那麼一回事,這個歐美加我投資過的,哼――現在想起來,還是肉疼,也不知道誰哪個該死的在背後撐着,居然讓姑奶奶我摔了一跤!
李羅蘭氣憤之餘,那口吻可是很大言不慚的,連一邊的乘客都看了過來。
噓――
龔詩晨示意李羅蘭小點聲,此處不是她大小姐的辦公室,李羅蘭一臉不甘心的低聲道:
本來我還想説,你要是找老公,找這樣的男人還差不多,現在看來,莊文天,不過爾爾嘛!
李羅蘭幸災樂禍的口吻讓龔詩晨白了她一眼道:
那可不一定,每一筆投資都有它的前景和後景,我對美臣的這筆投資有信心,我覺得總裁――莊文天,不會做出如此得不償失的事情。
據龔詩晨對莊文天的瞭解,這個男人把什麼都做的恰到好處,做生意就好像是用量杯倒水一般,剛剛好的高度,剛剛好的深度,讓人無法捉摸,到最後贏得漂亮而從容。
哦,我忘了你是在這個男人手下做事的了,對了,怎麼樣,你不會真的對他有感覺吧?
李羅蘭眨眨眼睛,龔詩晨每逢説到莊文天時,似乎那語氣和口吻總有些怪怪的,有種仰慕和信任的成份,但又有着清醒和理智的冷漠。
而據李羅蘭掌握的信息推斷,凌彥泓能夠如此妒忌,十有是和莊文天有關係的!
胡説什麼呢,莊文天是有婦之夫,他和我是單純的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你不要再問這個問題了!
龔詩晨臉上微微的不滿了,談論到了莊文天,讓她的情緒更多了一份激動,她信他的,可是他那樣毫不客氣的否定了她的努力的話,讓她此刻想來還是格外的難受!
淡淡的落寞,還是泄露了出來,李羅蘭見了,抿嘴不説話,怪怪的笑着。
前排一直翻動着報紙的俊朗男人,被後面聒噪的女人吵的有些不耐煩,不過她們在討論的是莊文天和歐美加,以至於男子的臉上微微的帶着疑惑,待會兒得看清楚後面坐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