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文可説她知道彥泓在哪裏,晚上八點鐘約在了丁香公寓的茶餐廳見面!
龔詩晨機械的吐出了一系列信息時,卻見得李羅蘭看着短信息,臉上變得義憤填膺起來,自然是因為落文可發來的信息,而懷疑了落文可如此行事的動機,陷害,這肯定是陷害,李羅蘭的臉上變得異常堅定起來。
不能去啊,她肯定沒按好心,我懷疑是故意讓吳鎮霆過去陷害你的,就像是上一次一樣,故意栽贓,然後給凌彥泓看!
李羅蘭的推理並沒有錯誤,只可惜這是落文可早已設好的圈套,連龔詩晨本人也在失望之餘收回了理智之後,懷疑起來落文可的動機起來。
是不能去!
如果讓落文可如願以償,那麼她和凌彥泓之間將會上升到了更高一級的戰火,即便離婚,也要怒目相向的局面,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凌彥泓選擇了落文可,那麼這一切,到此為止吧,她不想再糾纏下去。
凌彥泓的羞辱,凌彥泓的瘋狂,凌彥泓的懷疑,凌彥泓的受傷,凌彥泓霸道的愛與恨,她已經不想繼續面對了。
落文可回到了醫院的時候,見凌彥泓安靜的躺在牀上抱着電腦打遊戲,不覺一驚。
彥泓,你醒了,在玩電腦呢?
凌彥泓見落文可來了,臉上並沒有之前那麼厭惡的情緒,只是也不會有曾經的友好而愛慕的態度,只是淡淡點頭,繼續玩着自己的單機版遊戲,這是醫院裏的那個醫生送過來的,事實上凌彥泓由於藥物控制的原因,醒來沒有多久,此時接受了醫生的建議,多休息的同時也要適當的鍛鍊大腦。
至少玩起來遊戲的時候,他可以不去想龔詩晨帶來的痛苦,至少那樣就不會頭疼。
是的,頭疼,一旦想到了龔詩晨,想到了那個她不再稀罕的家,凌彥泓便頭疼,他此時真的想見她,可是又憋着一口氣,怕她如落文可所言,根本不想見他,或者是見了他之後,又要離婚。
你不必再來看我了,等我傷勢好了,自己出去便是,醫療費用,我到時候會一筆還給你!
凌彥泓如此劃清界線的説法,被落文可刻意的忽略了。
彥泓,你還和我計較什麼呢,這不過是小時一樁,你知道的,我和莊文天已經離婚了,我喜歡你的,為你做任何事情,都願意!
説這話的時候,落文可不高興的撅嘴,曾經的嬌媚在此時看來,卻失去了往日的魔力。
我不想虧欠你什麼,你的電話借我用一用,我給爸爸打個電話!
凌彥泓如此説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昏迷了兩天,又昏睡了一天都沒有和家裏聯繫了。
落文可聽了,並沒有掏出手機,而是帶着神秘和喜悦的笑道:
猜猜我今天和誰聯繫了,她可是答應見你了哦!
凌彥泓的注意力馬上被落文可這一句話給轉移了過來,這個人,自然是龔詩晨的?她躲在了哪裏呢?她肯出現了?
她怎麼説,要和我離婚麼?
凌彥泓冷笑着的口吻間,不自覺的陳述了這個自己最害怕的事實。
也沒有啦,有什麼不愉快的誤會説清楚,就好了,我和約好了時
間,待會兒你吃點兒東西,我帶你去見她啊,我特別選擇了比較安靜的地方,你到時候情緒不要太激動啊,小心頭疼!
落文可顯得有些躲躲閃閃的口吻,讓凌彥泓越發覺得龔詩晨的態度不是那麼好,極有可能是要和他談離婚的事情。
她見他,就是要和他談離婚的事情嗎?
凌彥泓的臉上忍不住扭曲,血液開始上湧,頭開始疼,落文可極為擔心,按照醫生的説法,如果大腦連續如此受到過大壓力,對於傷口的癒合是影響極大的。
凌彥泓的額頭上,骨頭被撞擊出了裂縫,只要情緒一不穩定,血壓上來,便會有少量血液滲出,才會讓他感覺到頭疼的。
好,我自己見她去就行,不需要你來管我!
凌彥泓放下了電腦,臉上的表情刻意的平靜,心情卻是起伏甚大,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又那樣委屈的説他們在一起是一種折磨,即使是折磨,他也不要放手,想離婚,永遠都別想,休想!
即使折磨,他也不要放過她,想到了這裏,凌彥泓的心痛了,頭也更痛了。
吃了少量的東西,已經沒有了耐心,而落文可急急跟上道:
彥泓,你彆着急,我和她約好了時間,即使你早去了也沒有用的,放心吧,我不管你們的事,我也不敢透露曾經的那些不愉快,我把你送到了門口就好,彥泓,只要你幸福,我願意祝福你!
説到這裏時,落文可的眼底裏真的有了淚意,凌彥泓不去看,他不想虧欠任何人的,尤其是落文可的。
好吧,謝謝你,所有的一切費用,我都會記得!
凌彥泓如此補充着,直接將低頭的落文可給氣的差一點兒憋過去了。
莊文天瞭解幾家比較熟悉的療養院之後,打了招呼,開始慢慢的就近尋找起來,第一家一無所獲,還有九家,他準備一個個查找出來,爭取一晚或者兩晚的時間走訪完畢。
此時,車子來到了濱湖渡假修養院的門口,剛剛停下,電子門縮回去的那一刻,一輛不是很顯眼的車子駛了出來,落文可在燈光下看到了莊文天的雅緻轎車時,不覺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