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熟悉的地方,又是同一個女人,又是她,凌彥泓的眼底裏,卻帶着笑意,誘惑的,如同罌粟一般,在停車場裏,他就像是一個天神一般,矗立在那裏!
彥泓!
落文可彷彿看到了曙光一樣,從自己的車子上走下來時,險些摔倒,看着凌彥泓的樣子,也是帶着終於如願以償的喜悦,戰戰兢兢的委屈和可憐頓時消失,她的表情變化的很快。
彥泓,你肯原諒我了?你知道的,我是因為愛你,才會騙你的,我只想,只想你回到我身邊,所以――請原諒我的自私吧,我真的愛你!
真的愛嗎,為什麼感覺着你的淚水那麼虛偽,為了達到目的,你還要演什麼樣的戲呢?
凌彥泓的眼神那麼冷,冷的讓抱住他痛苦的女人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冷的讓落文可感覺自己像是抱着一個冰人。
彥泓,你怎麼了?你還不肯原諒我嗎?彥泓,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
她眼前流的是眼淚,而他心底裏流的是血。
那好,我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凌彥泓平靜的説着,臉上卻是露出了今晚頻頻出現的笑容,如罌粟一般的笑容。
機會?彥泓?你要做什麼?
落文可立刻警惕起來了,但是她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只是凌彥泓最近一直在做慈善事業,讓她覺得不太對勁,等他再回到她身邊時,她得阻止他做這樣的事情。
到了就知道了,我今晚要和我的妻子見面!
平靜的説着,打開車門,在落文可要鑽進去的時候,嘭的關上了。
要和他的妻子見面?決絕的見面?説再見了嗎?談離婚了嗎?落文可的臉上立時出現了希望,但是她不敢掉以輕心。
緊緊的跟上,落文可半點不敢馬虎,手機響了,陌生的號碼,但還是接了。
想知道我怎麼懲罰那個女人的嗎?
凌彥泓的聲音,顯得那麼邪惡,那個女人?是指龔詩晨咯?落文可的心頭大喜,馬上嬌嗔的問道:
怎麼懲罰?
落文可聽到了這話時,心底裏別提多開心了,凌彥泓果然對那個女人已經失望透頂了吧,他恨龔詩晨的,一定是。
猜猜看!
凌彥泓貓耍耗子一樣,那是陰狠的氣息,落文可心頭微微的有些緊,但是是懲罰龔詩晨,所以她仍舊是有些心動和期待,由凌彥泓懲罰龔詩晨,何嘗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呢?
我猜不到!
落文可表現的無辜善良了,卻不知道此時凌彥泓的眼底裏多麼的嗜血的冷酷。
那就到時候配合我的行動吧,lika,事成之後,我會考慮和你複合!
如同是君王大赦的聲音,落文可有些不太喜歡,但是她還是被凌彥泓拋出的餌給誘惑了,他叫她的英文名字了,那是他喜歡她的時候叫她的暱稱,落文可心頭一陣得意。
龔詩晨到時候,你什麼都不會有,呵呵!
好啊!
爽快的帶着淡淡的快樂的答應了,凌彥泓也笑了,只是那種決絕的笑容,落文可聽到了聲音,卻是看不到笑容的。
龔詩晨提前到了八號開放式包間,這裏和走廊連着,侍者和顧客會經過,但是因為整個酒店二樓都鋪滿了地毯的緣故,並沒有任何噪音,當然也只有有錢人才會選擇這樣的地方。
龔詩晨選擇這樣一個地方,當然是為了放置凌彥泓發脾氣的時候,可以第一時間保護自己,上一次險些被他給掐死的事情,她現在還記得呢。
所以此刻等待着凌彥泓到來的時候,龔詩晨的心頭還是有這種顧慮的。
但是想到了凌彥泓這一個月來的安靜和沉默,又想他不會像上次那樣失控了吧?
凌彥泓到了約定的地方的時候,便見得龔詩晨坐在餐桌旁,微微凝重而緊張的臉,一個月不見,她似乎瘦了許多,看待他的眼神里,依舊是那麼的無辜,嘴唇微微抿着,有些緊張。
桌子上點滿了菜,很多是他愛吃的,還有紅酒,也是他愛喝的七五年的法國陳釀。
眼底裏痛苦滑過,但是一瞬即逝,看似平靜的情緒,卻已經是紊亂不已的內心,在掙扎着!
再次見到了凌彥泓,這個是自己丈夫身份的人,似乎越來越陌生起來,他還是那個冷酷霸道的凌彥泓嗎?消瘦了許多,人也平靜了許多,除了眼神一閃而過着濃烈的痛苦之外,似乎一切都不像往日的模樣了。
這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呢?
當她興沖沖的從香港回來看他的那一刻,命運的輪已經轉了方向,註定了他們之間的痛苦和折磨吧。
靜靜的看着他,一時間不知道説什麼好,還是凌彥泓先開口了。
既然不喜歡我,何必在乎我的喜好?做戲給我看嗎?
人還是平靜的人,可是説出的話還是一樣的傷人,龔詩晨臉上滑過一抹尷尬和難堪,可是咬了咬唇瓣,還是努力的保持平靜道:
在你的眼底裏,我就是一個愛做戲的女人嗎?凌彥泓,你不是總罵我笨的嗎?你認為我是那樣的人嗎?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他的話刺傷了她,她不是那樣的人,而他為何總會控制不住去傷害她呢。
這酒我愛喝了,換一瓶!
淡淡的,躲過她的注視,她的雙眼裏有着激動而產生的受傷,他忽略了,冷漠的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