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莊文天頭疼了將近二十五年的苦藥,似乎頃刻間變得沒有那麼可怕了,甚至想以此為理由再索取一個吻,這種相濡以沫的感覺,沒有浮華的修飾,已經是令他沉迷其中,難以自拔了。 。
吃了藥,好好睡一會兒吧!
龔詩晨勸服着身邊似乎温度超標嚴重的男人,自己臉上的温度也居高不下。
那你呢?
莊文天嘴角勾出了一抹滿足的笑容,即使準備休息了,可是雙手之間一直丈量着她的腰圍,堪堪盈握,讓他愛不釋手。
我――就回家了,等晚上再來看你!
她?她和他之間已經是親密的情侶了吧,儘管他們還只是限制在吻這個層次,雖然他們曾經有過各自的婚姻,但是面臨這段感情時,是如此的認真,而順其自然的呵護着。
龔詩晨的臉上是認真的表情,讓莊文天的眼底裏黯淡下來,這個時候他怎麼捨得她回家呢。
回家?時差都沒有調整好呢,先休息了再回去!
他説這話的時候,用力一扯,將她扯入了自己的懷中,寸寸柔軟,讓他如同墜入雲霧之中,變得自我而不顧一切起來,愛,總令人忘記考慮後果,他一向理智慣了,唯獨遇到了她,一切都變卦了,都脱軌了。
總裁~
龔詩晨為如此的局面而着急了,大早上的,她怎麼可能跑過來陪他睡覺呢,她是來看他病的如何的,現在――總裁好黏人啊!
我想摟着你睡,niki!
他不顧她的反對和微微的掙扎,睜開眼眸,看着她的臉近在咫尺,笑的和煦如春風,只是顯得疲憊而依戀,難得見到總裁脆弱的一面,她心疼的同時,覺得自己揹負着偉大的使命一樣,要照顧好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
放棄掙扎,微微離他遠一點兒,可是腰上的手臂收緊讓她又白努力了那一點點的距離。
總裁,你好燙啊!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不是她不願意陪着他,而是龔詩晨感覺好像是被火爐一樣熾熱的貼着,根本沒有辦法休息,順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温度並不是很高,身子怎麼會這麼燙呢?
不用,就這樣,挺好!
莊文天不依的抱緊了她,都怪她亂動,才會害得他身上更熱啊,只是他不會説出這層原因而已。
只是他的臉離她的太近,滾熱的氣息,噴在了她臉頰上,她的臉熱騰騰的,明明累了,困了,可是一點兒都睡不着,心跳的很快,她還沒有和誰這麼親近的睡在一起過。
見他閉上了眼睛,龔詩晨則是睜大了眼睛,數着他長長的睫毛,此時便覺得總裁看似儒雅,骨子裏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男人呢,對她的疼惜,近乎霸道了。
是不是曾經,他也這樣對落文可霸道呢,他為什麼會和落文可離婚呢,為什麼會喜歡她呢?難道真如報紙上所言,他是故意報復凌彥泓的麼?這一點她心頭微微疑惑,卻是問不出口的,唉,原來她的心底裏居然在乎這一點呢,之前和凌彥泓在一起的時候,似乎沒有這麼吹毛求疵,是因為他身邊的女人太多了嗎?
而現在呢,抬眼望着天花板,想着身邊的男人曾經和別的女人躺在這裏,心底裏的酸味兒,強烈的讓她再也睡不下去了,掙扎着就要起身,卻發現莊文天的手扣緊,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
niki?怎麼了?嘆息什麼呢?
緊張的莊文天,扳過來她的臉頰,試圖從她那微微落寞和酸溜溜的表情中找到原因,他盯着她,如此認真,害得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
沒什麼啦,你快睡吧!
他緊張的表情,是難得一見的,縱使他曾經愛過別人,此時是不是也無法追究那逝去的感情了吧。
niki?你知道嗎?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呢,告訴我怎麼了?
把一個病人急成這樣她覺得自己真是魅力無窮了,高高在上的總裁哦,那個一直嚴謹而儒雅的男人,此時哪裏還有影子。
眼眸裏都是不依和不贊成的目光,勢必要她説出自己的心事不成。
總裁~你愛我多一些,還是愛她多一些?你選擇我,是不是因為要報復彥泓~
她不太自在的將手指戳着他灼熱的肌膚,垂眸説出這些的時候,那酸味自己都感覺到了,可是他沒有給她答案,只給了她一個濃烈的吻,吻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怎麼病人會這麼好的精神呢?
傻瓜~
輕輕嘆息一聲,吻了她,起身,讓龔詩晨微微的愣了愣。
總裁,你要去做什麼?
龔詩晨覺得莊文天是腦子糊塗了麼,怎麼突然又起牀了,剛才鬧着睡覺的那個人不是他麼?
我和落文可離婚之後,這裏的一切都有請人專門裝修過,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們以後可以住在晶華苑――
莊文天説的極為認真,好似發燒好了,連咳嗽都不咳嗽一下,牽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讓她莫名不已。
總裁,你要去幹什麼啊?
龔詩晨不解的被他拉着,臉上極為尷尬,她只是問一問而已,哪裏要他搬到什麼晶華苑,他和她之間又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她還想着那一天很遠呢!
換個房間去睡覺,niki,你滿臉都是醋――
他笑着,居然嘲笑她,一點點促狹,看來他病的不嚴重哦,龔詩晨伸手就去捂住他的嘴,極力掩飾自己的感受。
我哪裏有吃醋,我只是~
只是隨便想想而已,可是他的眼神里,都説明她在吃醋呢!
莊夫人和莊老爺子奇怪的看着兒子帶着女朋友去客房,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