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塗萬壽便獨自前來,只見他輕輕敲門及輕喊着:“仙仔,開門!”不二仙立即一笑!
他上前一開門,塗萬壽便遞來那兩張銀票道:“仙仔!我昨晚太愉快了,我整晚都沒有閤眼哩!”
不二仙一見銀票皆是十萬兩銀子,他立即收入懷中。
“聽説小薩蟬美若天仙,請!”
“不!我早已玩過了,沒意思,我要她!”
“夢仙!”
“她叫夢仙呀?好美的名字,夢仙,我要你!”
“可是,她不要你。”
“啊!為什麼呢?”
“公子以往是不是如此‘無濟事’呢?”
“我……我一向靠藥物支撐!”
“千萬別如此摧殘身體,公子,我不忍心再讓你破財,你好好娶幾房妻妾,她們會任你玩?”
“我……我……”
“別再破財啦!”
“可是,我昨晚找來一名侍女試了大半夜,一直站不起來呀!”
“這……你可以把她當作夢仙呀!”
“沒效!我甚至叫她研墨,她笨死了,難看死了!”
“這……公子意欲何為?”
“麻煩仙仔客串紅娘。”
“你要娶夢仙!”
“不錯!我願以五十萬兩銀子娶她。”
“這……今尊同意嗎?”
“家父卧病多年,隨時會駕鶴西歸。”
“令堂呢?”
“她不敢不依我,仙仔,幫幫忙,我另外可以十萬兩銀子酬謝你!”
“這……好!你下午再來聽消息啦!”
“是!謝謝仙仔,謝謝!”
塗萬壽歡天喜地的走啦!
不二仙卻關門坐於椅中沉思。
一陣步聲之夢仙披袍人廳,她的秀髮長垂,雙頰猶含春,顯然她昨夜甚為滿足哩!
“仙仔,我不允他。”
“你……唉!何苦呢?你眼前便可撈五十萬兩,入門之後,你便可以撈個痛快,你何必如此拗呢?”
“人家不爽,除非……”
“別説啦!我不許你害人!”
“讓人家説完嘛!”
“説吧!”
“人家可以嫁他,不過,他若人家會再來找你。”
“我早就知道你會如此做,不行!”
“人家不會故意弄死他啦!”
“以你的功夫,只需一挾及一吸,他立即沒命!”
“討厭!人家那有如此神呢?”
“你昨夜沒有吸過嗎?”
“這……人家沒有吸到什麼嘛!你一頂,人家就軟啦!”
“咱們心知肚明,你究竟打算怎樣?”
“人家若嫁他,你如何混下去?”
“我會找夢羽來幫忙?”
“不行!人家早就知道你在打師妹的主意。”
“胡説,我不是那種人。”
“仙仔,你究竟想幹什麼?”
“別忘了咱們的默契,誰也別干涉誰?”
“可是,你在逼我嫁給那小子呀!”
“算啦!我去歇息啦!”
“仙仔,你再陪人家樂一下,人家全依你。”
“夢仙,你氣者,別放眾聲色。”
“不管啦!人家反正也成不了仙,誰叫你要如此罩呢?人家求求你,再讓人家樂一次嘛!”
“姓郝的今定會再來,你先去準備吧!”
“仙仔,你答應人家啦?”
“屆時再説吧!”
“格格!太好啦!仙仔,人家去弄飯。”
“我不餓!”
説着,他已行向右側房間。
夢仙卻欣喜的哼唱良久,方始收拾房間歇息。
未初時分,不二仙剛開門,便見門前已經站了三四十人,塗萬壽更是在前方陪笑道:
“仙仔,你好!你好!”
“很好,大家好,公子,你先請!”
“是!是!請!”
兩人一入廳,不二仙便帶給塗萬壽來到後院道:“夢仙婉謝你的盛情,恕我無法幫這個忙。”
“這……我可否和她談談?”
説着,他已將銀票送人不二仙的手中。
“好吧!你稍候!”
説着,他已行內夢仙之房。
房門半摧,不二仙一人房,便見仙子仍然套那件白袍,手中則把玩着那兩粒鋼球的坐在桌旁。
“夢仙,他來啦!”
夢仙淡笑道:“讓他進來吧!”
不二仙立即走回塗萬壽身前道:“夢仙在房中候你。”
“謝謝仙仔!”
他便既興奮又緊張的人房。
“公子,請坐!”
“謝夢仙,你好!”
“你好,有何指教?”
“夢仙,你嫁給我吧!我送你一百萬兩銀子。”
“錢真的萬能嗎?”
“夢仙,你別誤會,我確有誠意,你一入門,我就不再捻花惹草,家中之地狀及金庫完全歸你管理。”
“我不希罕!”
“我……夢仙,你有何願望?”
“很簡單,我要………爽!”
“我…儘量滿足你!”
“你能現在就‘站起來’嗎?”
“我試試!我試試!”
夢仙淡然一笑,便可以兩條紅線將兩個鋼球四面八方的系妥,然後,再放在掌心輕柔的把玩着。
塗萬壽可真絕,他然將她那兩粒鋼球想像成為自己的寶貝,而且正在被她輕撫着了哩!
不久,“小塗”已經站起來了!
他興奮的脱褲“現寶”
“夢仙,我……站起來啦!”
夢仙點燃一根線香,便將兩條紅線系妥,然後將兩粒鋼球掛在“小塗”上面,默默指向線香。
“夢仙,我只要能吊到香熄,你就嗎”
“不錯!瞧你的啦!”
塗萬壽果真咬牙切齒的苦撐着。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小塗”仍然“無恙”,夢仙忖道:“也好!但願他能撐足,我便可以向那鬼傢伙交代。”
她便默默欣賞着。
此時的不二仙眉替一位老切脈,老者的身後則站着兩位中年人及四位青年人哩不久,不二仙收手道:“老先生你已經連連拉稀一個月了吧?”
“是………是的,仙仔真靈。”
“老先生,你……請借步!”
老者便跟着不二仙行向後院。
不二仙低聲問道:“老先生,你已染了‘花柳病’吧!”
“我……是的!”
“下體已有腫瘤吧?”
“是的!”
“你諱疾不醫,亂服藥,致染上此疾,懂嗎?”
“是!是!求仙仔妙手回春,老夫不惜重金相求。”説着,他已自懷中掏出一張一百兩銀票。
“老先生,此疾至少要治一個月,痊癒之後,更須戒色一年,你若能合作,我方能開方子吧。”
“能!能!求求你!”
“好吧!請!”
説着,他已將銀票放人袋中。
兩人一反座,不二仙立即提筆開方子。
不久,他已遞出兩張方子道:“別忘方才之言!”
“是!是!謝謝仙仔。”
“那羣人殷殷道謝,方始扶老者難去。”
不久,一位清秀青年一入廳,立即人內及攤右手。
不二仙一皺眉,立即閉上雙目。
青年沉聲道:“在下心煩,請仙仔賜妙方。”
不二仙閉目搖頭不語。
青年沉聲道:“仙子為何獨不賜我妙方?”
“心煩須由心藥醫,吾束手無方!”
“你何拆下招牌吧!”
“你苦呢?”
“我不管!”
“煩你今夜戌初再來吧!”
“這是你自擇之吉辰,我會準時來此!”
説着,青年立即離去。
卻見一位濃妝豔抹的豐腴錦裳婦人在兩位魁梧大漢陪同下入廳,婦人一入座,二人便站在她的身後。
四雙豹目瞪向不二仙。
不二仙含笑道:“芳駕有何指教?”
婦人含笑道:“誰允你在此營業?”
“沒有!我只是廢屋利用,旺旺人氣!”
“唔!如此一説,八大胡同該謝謝你喔!”
“不敢!”
“聽着,我叫賽金花,八大胡同之姐妹們皆以我為馬首是瞻,你若想在此地撈,行,每月交五百兩銀子。”
不二仙微微一笑,立即取出三張銀票放在桌上,道:“另外二百兩銀子這兩位大哥喝茶。”
“喲!你挺上路哩!很好,下月初,我會吩咐他們來收規費。”説着,她抓起銀票,立卻昂頭離去。
兩位大漢朝不二仙點點頭,便向外跟去。
他們一走,立即有一名中年人人內道:“仙仔,這雙户老虎挺會欺生,你至少多被她敲了三百兩銀子。”
“無妨,財去人安樂,你有何指教?”
“我那媳婦人門三年,卻一直孵不出蛋,仙仔有妙方否?”
“本城名醫如林,你何不去找他們呢?”
“老在二年半以前,便找過他們,沒路用啦!”
“令郎及令媳呢?”
“小犬需要來此嗎?”
“當然,此事不能全怪令媳。”
“好!我馬上回去帶他們來,謝謝!”
説着,他立即欣然離去。
門外尚有十七、八人,不過,他們只是湊熱鬧的在遠處瞧着,不二仙亦樂得閉目養神了,不久,一位高頭大馬的青年從遠處行來,只聽他邊走邊問道:“聽説此地有一位仙仔,對不對?”
那羣人畏懼的點頭後退着。
青年人一入門,不二仙便含笑望向他。
青年大大方方的走人廳,便椅上一坐,道:“你若能知道我的來意,我就心服口服!”
不二仙含笑道:“你來自嘉定吧?
“咦!有些味道哩!不錯,我來自嘉定!”
“我去過嘉定三次,卻一直不敢走向東方。”
“為什麼?”
“我尊敬住在東門外十八里遠處那座莊院主人。”
“十八遠處外之莊院?那兒只有一座莊院呀!”
“聽説莊院主人姓白……”
“哈哈!你猜錯啦!”
“慢着,我尚未説完哩!”
“你説吧!”
“白之反,姓烏也!”
“哇!靈,我正是來自那兒!”
“當然,世上唯獨福有福氣之人,才能住在那兒。”
“哈哈!真爽,你還沒猜我的來意呀!”
“你已經真爽了呀!”
“這……哈哈!媽的!你真行,行!哈哈!”
大笑之中,他已起身向外行去。
他走出三步,回頭道:“有人叫我來咂你的場,我卻真爽,所以,我要回去好好‘謝謝,那人!”
“請!”
大漢哈哈一笑,便大步離去。
不二仙忖道:“想不到烏家莊的人會打破百年禁忌進入中原,難道中原這場浩劫消彌不了嗎?”小二仙立即閉目沉思。
此時的塗萬壽已經汗下如兩及滿臉通紅,“小塗”亦已經抖得隨時會“死翹翹”,那根香卻尚有五分之一。
夢仙付道:“此人之毅力夠強,身體亦尚有底子,我難道要水遠陪這種沒用的傢伙嗎?”
她尚未想完,他卻全身一抖,鋼球已滑下。
“小塗”累得猛吐白沫啦!
塗萬壽唉了一聲,立即低頭不語。
妙仙一起身,立即脱去白袍行來。
“夢仙,你………”
“每次十萬兩,如何?”
“行了我帶了不少銀票。”
説着,他興奮的取衣掏出銀票。
不久,他已遞出三張銀票道:“這三十萬兩,你收下吧!”
夢仙接過銀票,立即樓着他。
塗萬壽卻滿足極啦!
夢仙卻暗惱不已!
良久之後,塗萬壽方始穿衣欣然離去。
夢仙開上門,便將一粒鋼球塞放下體,然後向外行去。
塗萬壽人廳一見不二仙,欣喜的道謝,方始離去。
不二仙暗自搖頭,卻不吭半聲。沒多久,那位中年人帶着滿臉通紅的青年及少婦入廳,道:“仙仔,他是小犬,她是小媳,請惠賜妙方。”
不二仙含笑朝青年道:“請坐!”
青年一入座,立即低頭遞出右掌。
不二仙一搭上青年之右腕,立即眯眼默察。
良久之後,不二仙收手道:“請跟我來。”
青年立即望向中年人。
中年人道:“快去呀!”
青年便低頭跟入後院。
不二仙低聲道:“你中了毒,你知道嗎?”
“啊!當真?”
“你是否怕冷?”
“是的!我中了什麼毒呢?”
“你是否特別愛吃酸?”“是的!”
“你一直愛吃酸嗎?”
“不!我一向怕酸,三年前才喜歡吃酸。”
“婚後嗎?”
“是的!”
“你瞧過大夫嗎?”
“沒有!”
“我不知你為何會中毒,你自己想想吧?”
“我知道,必是二姨下的毒,因為,我是獨子,她亦有一子,他一定想獨佔我家的財產。”
“你不宜妄斷,你先和令尊商量吧!”
“好!不過,仙子可否賜妙方?”
“我不願介入此種糾紛,本城名醫必可治此疾。”
“仙子仁心濟世,何必忌諱此事?”
“抱歉!我是外來客。”
“我在府衙協助文書工作,誰敢惹你。”
“罷了!你既在府衙做事,必知如何妥善處理此事,甚盼你勿將我涉人糾紛之中呀!拜託!”
“放心,我池天銘不是這種人。”
“請!”“請!”
兩人一入廳,不二仙立即提筆疾書。
不久,池天銘遞出一錠銀子,立即欣然離去。
卻見郝德賢含笑入廳,道:“仙仔妙手回春,感激不盡,區區心意,尚祈知納!”説着他已遞出一張銀票。
那張銀票價值一千兩,銀票上方附一張字條道:“在下欲親芳澤。”
不二仙立即含笑低聲道:“老時間!”
郝德賢立即欣然離去。
不二仙含笑道:“各位若無需要,吾休息矣!”
那羣人立即散去。
不二仙關妥門,便向後行去。
立見夢仙含笑道:“用膳吧!”
“好!姓郝的今晚來訪。”
説着,他已遞出字條。
夢仙一揉字條,便向後行去。
過了後院,便小廳,另見桌上已擺妥四菜一湯及一碗飯,不二仙立即含笑入座用膳了。
膳後,夢仙自下體取出鋼球,赫見紅線已經斷成線屑,不二仙搖頭道:“夢仙,節制些好不好?”
“你陪我一次。”
“過了今晚再説吧!”
“當真!”
“我騙過你嗎?”
她嫵媚一笑,立即遞來那三張銀票道:“我答應每天陪那小子一次,每次收他十萬兩,你收下吧!”
“不!這是你的錢!”
“你若不要,我就拋入灶中。”
“夢仙,你讓我不安。”
“收下,快去歇息吧!”
不二仙收下銀票,搖頭離去。
夢仙卻哼歌清洗餐具哩!
子初吋分,不二仙開門,便見郝德含笑點頭道:“打擾!”
“她在房中,請!”
郝德賢興奮的入內,不二仙卻倚門沉思哩!
郝德賢一到門前,不但瞧見房門半掩,而且屋中散發出陣陣香味,他立即欣喜的敲敲門。
“大爺請進!”
郝德賢一入房,便見夢仙側躺在榻上,胴體上更是沒有半片衣縷,他不由立即火氣旺盛。
他一到榻前,立即遞出一疊銀票道:“萬金乞歡。”
“唔!萬金?當真?”
“一共是五萬兩銀子,請笑納。”
“格格!讓大爺破費矣”
説着,她將銀票捲入枕下,立即列陣恭迎。
郝德賢興奮的立即卸甲上陣。
她白天憋了一肚子的火,一上陣,立即要狂歡。
他原本欲施功制伏她,如今卻樂得不知天南地北,他的怪叫聲亦逐漸的轉為呻吟聲音了。
夢仙貪婪的發泄不久,倏然拍上他的“促精穴”,同時,捂住他的嘴,立見他駭然顫抖不已!
不久,他已軟趴在胴體上。
夢仙喃喃自語道:“姓郝的,你原非善類,我不願你再來糾纏,我今夜超渡你,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她輕輕推開死體,立即起身欲運功。
倏見不二仙入房,他那雙目神光炯炯,狀甚憤怒,夢仙心生怯意,立即低頭道:“他並非善類,別怪我,好嗎?”
“夢仙,你已行向邪道,你知道嗎?”
“我……下不為例,好嗎?”
“但願你能遵守諾言!”
他入內拿起衣衫及屍體便欲離去。
“慢着,他身上一定還有銀票,此外,他的“回春丸”頗具奇效,你可把它們埋人地下糟蹋掉。”
不二仙自袋中搜出一疊銀票及兩個瓷,他將它們放在桌上,立即不吭半聲的離去。夢仙微微一笑,立即運功。
不二仙在後院掘坑,立即放下屍體。
他倒下一小撮黃粉,屍體立即迅速蝕爛。
倏聽“刷!”一聲,一道青影已由後牆掠入,不二仙乍見來人,立即皺眉默默的埋上泥土。
來人正是白天來過之青年,他掠到坑旁,立即輕笑道:“你也會做這種見不得人的殺人滅屍呀?”
“滌雲,你走吧!”
“你為何不肯喚我一聲雲妹。”
“滌雲,你忘了你的身份啦!”
“我才不嫁到王八家中哩!”
“別胡説,烏龍今天來過此地。”
“我就是一路跟着他啦!這個楞小子被人一扇火,立即要來咂你的場,我真恨不得教訓他。”
“他是你的未婚夫……”
“別提他!”
“他出來做什麼?”
“小桂離家出走,他出來找她。”
“畦操!小桂為何離家出走?”
“還不是為了你。”
“別亂説,我惹不起烏家,我更不配!”
“小叔,我最瞭解你,即使當今皇帝之公主也配不上你,我若不能跟你,我寧可自盡。”
“胡説,別亂來,別讓我做罪人。”
“你才不是罪人,史家財產原本該是你的。”
“胡説,你別誤聽謠言。”
“我自己明白雙親之為人,總之,我只能把話挑明,你自己看着辦吧!”説着,她已瞪着不二仙。
“滌雲,你知道我一生不求人,今夜,我……”
“別説下去,即使是天崩地裂,也改變不了我的心意!”説着,已瞪着不二仙。
她一聳肩,便已經掠出牆外。
不二仙搖頭一嘆,默默踩平泥土,立即返房。
倏見夢仙裸身閃來道:“她是誰?”
“當心着涼!”
“別岔開話題,她是誰?”
“夢仙,她與你無關。”
“她會不會搶走你。”
“不可能!”
“好!我放心啦!”
説着,她已回房中。
不二仙搖搖頭,立即回房。
翌日上午已初時分,不二仙一開門,便見池天銘之父手捧一個小箱陪笑行禮道:“仙子,請笑納!”
“無功不受祿!”
中年人低聲道:“小犬昨天服過一貼藥,已見起色,我那位二房亦已經認罪,我已經痛斥她一頓。”
“恭喜!”
“謝謝!小犬因為公忙,我特地來送禮,請笑納!”
“貪財,人廳坐吧!”
“謝謝!我尚需帶二人來麻煩你哩!”
“理該效勞!”
“你忙吧!我暫時告退!”
説着,他已欣然離去。
不二仙入廳拆盒一瞧,赫見是兩株成形的人蔘,他仔細一瞧,立即暗喜道:“我正缺這種五右之人蔘。”
他立即捧盒返房。
他放妥人蔘一出房,夢仙已含笑道:“用膳吧!”
“謝謝!請!”
兩人一入後廳,立即欣然用膳。
膳後,夢仙低聲道:“姓郝的修為不弱,可是,卻嫌雜亂,你能否協助我煉化功力呢?”
他立即輕釦上她的左腕。
不久,他鬆手道:“你消受不了這種陽剛功力。”
“人家原本送給你嘛!今夜別替我安排男人。”説着,她已經欣然收拾着餐具。
不二仙搖搖頭,便行向前廳。
他一人廳,便見門外已站着三十餘人,廳中更是站着池天銘之父及一位中年人,此外,桌旁坐着一人。
那人面貌清雅,雙目張合之間,威微稜隱現,雖是一身布衫,卻隱隱透出一股威儀。
不二仙欠身道:“抱歉,在下用膳,有勞久候。”
池天銘之父池財立即陪笑道:“不敢當,這位遊朋友有事請教。”
不二仙立即含笑入座道:“遊爺請賜貴手!”
那人立即遞出右手。
不二仙搭脈默察不久,立即收手道:“遊爺氣滯神沉,判系久坐積勞之故,不知在下誤判否?”
“高明!有何良方?”
“遊爺已有打坐根基,是嗎?”
中年人神色一訝,點頭道:“高明!不過,吾無法順氣。”
“遊爺所習何宗?”
“外丹!”
“外丹系道家法門,遊爺理該可以順氣。”
“閣下未察出癥結乎?”
“遊爺,‘遊絡穴,似負過傷?”
“高明,高明!能療否?”
“能!不過需要施以金針及內服。”
“方便否?”
“這……可否俟在下詢問外有急症患者?”
“請!”
不二仙走到門前一瞧,便指着一名中年人道:“你是否常渴,即使一日喝三壺水,亦解不了渴?”
“是的!仙仔真靈。”
立見中年人左側青年人下跪道:“求仙仔救救家父。”
不二仙閃開道:“請起,朋友,請!”
青年便扶中年人入廳。
遊姓中年人立即讓座。中年人一入座。
不二仙立即替他切脈。
良久之後,不二仙道:你欠營養,又積勞成疾,吾開一方,你先吃三天,再來換藥。”
説着,他立即振筆疾書。
他書妥藥方,取出一張銀票,便遞給中年人,中年人忙道:“不可,千萬不可,不可!”
不二仙道:“區區一百銀子可以治你之疾,你復原之後,賢父子賺了錢,再以吾名義濟貧吧!”
“這……大恩永銘肺腑!”
説着,兩人便欲下跪。
不二仙扶住他門道:“請!恕不遠送。”
二人連連道謝,方始離去。
不二仙朝外拱手道:“吾尚需診治一人,請各位再來,抱歉!恕不遠送,請!請!”
眾人立即紛紛離去。
“遊爺,請!”
遊姓中年人便跟着不二仙進入右側第二間房內。
“遊爺請寬上裳,在下去備金針。”
説着,他已返房啓櫃取針。
不久,他引燃臘燭,逐支烘烤金針。沒多久,他以盤裝妥金針,方始步向令房,卻見遊姓中年人已經赤膊跨坐在椅上。
不二仙仔細瞧過對方之胸、背,立即逐一渡針,不出半個時辰,遊姓中年人似乎已成刺猥。
身上至少插着六十支大小金針哩!
不二仙籲口氣道:“遊爺底子不弱,不出一週,必然痊癒。”
“大恩永銘肺腑。”
“不敢當!”
“閣下似是南方人?”
“是的!在下世居成都。”
“成都?以閣下之年紀。理該識得史天靈吧?”
“史堡主是成都第一名人。”
“不錯!此人內外兼修,不但是位大俠士,平日亦關心鄉里,不但急公好義,而且每每配合官方賑災濟貧。”
“是的!他被譽為萬家生佛!”
“名至實歸,聽説他原本是點蒼弟子,是嗎?”
“當今點蒼派掌門史天英正是他的大哥。”
“原來如此,難怪成都地帶會治安良好及民生樂利,原來是史家堡及點蒼派在維護呀!”
“遊爺是宮中人?”
“喔!閣下為何有此一説?”
“遊爺不怒之威,言談既宏歡又拘謹,內容更關心民生疾苦,可見遊爺是一位優秀父母官。”
“不敢當在下只是協助府衙辦事而遊爺是池公子之同事?”
“是的!他的文案工作處理得甚為完美。”
“遊爺必然更佳,在下將收針,請提氣。”
遊姓中年人立即徐徐吸氣。
不二仙邊收針邊輕揉穴道,良久之後,不二仙遞出一個瓷瓶道:“遊爺不妨試服七天。”
“謝謝!區區心意。”
説着,他已遞出一張銀票。
不二仙道句:“貪財!”立即收下銀票。
兩人一入廳,池財立即含笑道:“仙仔妙手回春,佩服!”
“不敢當,這位有何指教?”
那位中年人立即陪笑道:“在下雷威遠,請閣下切切脈。”
“請坐!”
雷威遠一入座,不二仙立即搭上他的腕脈。
不久,不二仙收手道:“尊駕是總捕頭?”
“高明,恕在下不便公然來此!”
“在下理解,大人是來調查或好奇?”
“實不相瞞,兩者兼顧,不過,如今已無工作之疑慮,請閣下指點在下之身子有何異處?”
“聽説大人曾經遭天山三狼圍攻負傷,傷口不知是否為‘期門穴’左側,若然,大人需及早治療。”
“高明,在下正是因為該處每逢天氣變化必有不適,如今幸逢閣下,特地前來請教的!”
“在下勉力一試,遊爺,你們先請吧!”
遊姓中年人與池財行過禮,立即離去。
“大人,請!”
“偏勞!請!”
兩人一進入第三間房,雷威遠立即寬衣,不二仙則烘烤金針道:“大人請先調息行氣,俾方便施治。”
雷威遠立即盤腿運功。
不二仙忖道:“遊爺必是本城府衙大人遊清風,他們二人乃是本城兩大支柱,為何會在今天一起來此地呢?”
他邊思忖邊烘烤金針,方始望向雷威遠。
他一瞧雷威遠的氣色,他立即忖道:“好精純的功力,難怪他會有‘捕神’之譽,我該成全他。”
他立即沉聲道:“請大人收功!”
雷威遠立即收功吁氣。
不二仙立即不疾不徐的出針,盞茶時間之後,不二仙鬆口氣道:“大人在近三日內勿輕易動武。”
“謝謝!”不二仙自櫃中取出一個瓷瓶,道:“逐餐服用。”
“謝謝!”
不二仙喝口茶道:“大人可否明告今日之來意?”
“好吧!本官若按規定,不該道出此事,不過,本官認為你是有心人,所以本官破例道內情,盼你勿外泄。”
“是!”
“有八人聯名指控你惑眾詐財,另於夜間僱女賣淫。”
不二仙微笑不語。
雷威遠道:“本官相信你不會做這些事,不過,今後必然仍會有人因為嫉妒而控告,你自己小心些!”
“是!謝謝大人!”
“此外,此處在當年血案之後,便被官方查封,按規定你必須透過官方拍賣取得此屋,再申請執業。”
“是!安排否?”
“本官吩咐天銘辦理此事,若沒意外,七天之後,便可以辦妥兩件事,你不妨暫歇七天吧!”
“是!謝謝大人,不知該出資多少?”
“我也不大清楚,不過,不會超出二萬兩銀子吧?”
“在下就託交五萬兩銀子吧!”
“説着,他已探懷掏出一疊銀票。
他抽出五萬兩銀票,立即遞在桌上。
雷威遠道:“八大胡同一直由一名賽金花之婦人在抽頭控制各行業,她是否已經來此地?”
“她昨天來取走五百兩銀子。”
“這女人的胃口越大啦!可惡!”
“大人為何從容這種人?”
“這……實不相瞞,本官利用她通風報信。”
“她是線民!”
“是的!她的人脈甚廣,尤其在黑道方便更罩,我一直懷疑她是血蓮會成員,所以,我不動她。”
“血蓮會不是早巳垮了嗎?”
“據説尚有一批餘孽在秘密活動。”
不二仙邊收針邊道:“她若是血蓮會之人,而且又在此地抽頭牟利,我懷疑她另有陰謀。”
“本官也作此判斷,可惜,一直打不進她的圈內。”
“她粗中有細,挺精明哩!”
“不錯!她的修養頗高,你小心些!”
“謝謝大人!”
“今後,你若有何事,可以告訴天銘及街角那家海記小吃店,店中之人皆與本官頗熟。
你放心託付他門吧!”
“是!請大人行行氣!”
説着,不二仙已端走金針。
雷威遠稍加運功、立覺舒爽不少,他收功穿衣之後,立即取出一張銀票行禮道:“銘謝閣下大恩!”
“不敢當,恭送大人!”
“請留步!”
不二人送走雷威遠,他剛入廳,便見夢仙含笑前來道:“餓了吧?我已備妥膳!”
“謝謝!請!”
兩人含笑步人後廳,立即用膳。
夢仙道:“多吃些,你今天太忙啦!”
“夢仙,我為了買下此處申請執業,必須暫歇七天,你就吩咐塗萬壽也暫停七天,此外,叫他口風緊些!”
“好嘛!人家今天讓他大樂一場吧!”
不二仙立即低頭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