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喝得醉醺醺的伍依淑扶進房間,安置在牀上,賀紹洋欲起身時,卻被她一把揪住衣領。
「説,為什麼你不喜歡張子珍?她很喜歡你耶。」
「因為我喜歡妳。」他輕撫着她泛紅的臉蛋。
「可是我明明在黑板上寫着要你接受她,怎麼你們拖了那麼多年一點進展都沒有?」伍依淑意識不清的説出內心的話。
「妳希望我和她有進展嗎?」
原來她在黑板上寫到的女同學是指子珍啊,他到現在才知道。
「當然……不希望啊。」
「所以別想那麼多,快點休息吧。」
「不要,我要你陪我……」這話不知是否為神智失控的結果,抑或是她藉由醉意大膽的吐露情意。
她熱情的請求,賀紹洋詫異的愣住,懷疑自己的耳朵,但她摟住他的脖子,主動獻上柔軟的唇瓣,挑逗他的舉動,成了致命的吸引力。
雖然他告訴自己他必須剋制,無奈身體背叛他的起了反應。
為免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他輕輕推開她。「請妳想清楚,是酒精作祟,還是妳真的想要?我不希望妳醒來時後悔。」
「酒可以引發人內心最深層的渴望。」伍依淑淺淺的一笑,撼動他的堅持,而她的話更是催化劑。
剎那間,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情慾急速攀升到最高點,引燃沸點,當賀紹洋全身赤裸欲衝鋒陷陣時,她突然用雙手擋住他,「等會……」
摸不着頭緒的他,皺眉盯着她拉開牀頭櫃的抽屜,映入他眼簾的物品,震醒了他幾分理智。「妳怎麼有這些東西?」
「你忘了,我之前有擺夜市啊,搬到這裏後就收手了,不過我留了一些比較特別的,打算……」她的臉更紅了,像顆鮮嫩的蘋果。
「原來妳早就對我有意思,留着以備不時之需。」賀紹洋戲謔道。
「才不是,是要有安全的性行為。」
「是,如妳所願。」
做好保護措施後,兩人再度被熾熱的情潮所縈繞,很快的,奔騰的火苗、狂飆的繾綣浪濤席捲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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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絲質窗簾灑落在牀上的兩人身上,經過一夜的激情,更加確認了對方的心意,兩人緊緊相擁着,誰都不願起身,希望讓彼此的第一次留下深刻的印象。
昨晚,他們嘗試了伍依淑提過能夠增進樂趣的情趣商品,賀紹洋沒想過小小的東西卻有如此大的妙用,這才明白何以有人如此熱中,試過的人,若滿意很快就會入迷。
「我這裏還有一些,啊……對了!」伍依淑似乎也愛上了,急着推銷其它產品,突然她靈光一閃,拉起被單裹住身體,下牀跑到桌邊,在袋子裏翻找一番後又回到牀上。
賀紹洋眉宇間滿是柔情,卻還不忘嘲弄她,「妳幹嘛把自己包起來?反正妳早已被我看光光了。」
「不好意思啊。」羞赧染上她的粉頰。
「要是會不好意思,昨晚怎麼會趁酒後亂性的機會對我出手?」他將她拉上牀,拉開被單,將她摟進懷裏。
「我……早就想試試看,但是找不到對象。」她紅着臉道。
「我也不允許妳隨便找人試。」賀紹洋有點吃味的警告。
「你在吃醋啊?」伍依淑聽出他語氣裏的酸味。
呵!這不就像她之前在吃他和張子珍的醋嗎?
「是啊,但我會説出來,不像妳悶在心裏,生我的氣。」
「對不起啦,我不會了。」她撒嬌的推着他的胸膛。
「知道就好。」説到這裏,賀紹洋神情突然變得認真,「對了,有件事我要跟妳確認。」
「什麼事?」
「妳在黑板上留下那段話後,有沒有到新聞社請他們刊登撇清我們關係的新聞,甚至抹黑我的為人?」
「沒有啊,那時我被債務壓得快喘不過氣來,處理那件事都沒時間了,哪有那個閒工夫去找新聞社的人,我甚至差點被當掉,幸虧老師念在我已經大四,上課還算認真,也不是故意曠課的情況下,勉強讓我順利畢業的……咦,怎麼了嗎?」
「沒,知道妳沒做就好了。」從她口中得知不是她,他的心情瞬間舒暢許多,連忙轉移話題的問:「妳拿了什麼?」
「這個啦,昨天小揚塞給我的,叫我有機會可以試試。」
「不會吧?」賀紹洋一臉詫異,但隨即哈哈大笑。「真是服了他們。來吧,試就試,看看這東西是否如他們所稱讚的那麼好用。」
説完,被單一掀,遮住了在芒果口味保險套助陣下,即將上演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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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百貨公司週年慶的企畫案,在伍依淑提出的點子做基礎下,細節逐步討論出來,漸漸成形,而賀紹洋跟伍依淑的感情,在席間常會不經意的表現出來,張子珍看得咬牙切齒,卻為了維持表面的和諧,以及接下來的計劃,不得不按捺着怒氣與護意。
今天在討論到一個段落後,張子珍開口問:「紹洋,你還記得王董嗎?那天晚會上認識的。」
「嗯。」他點點頭。
「他很欣賞你,希望能約個時間碰面,談談合作的可能性。」
「這沒問題,時間就由妳來安排。」賀紹洋爽快的允諾。
「那我回去馬上跟王董聯絡,等我的消息。」
張子珍離開後,賀紹洋將資料整理好,鎖在櫃子裏,然後將備份鑰匙交給伍依淑,「這支給妳保管。」
「我?不好吧,要是我搞丟,麻煩就大了。」畢竟櫃子裏放的可是重要的數據──週年慶的企畫耶,她可不敢扛這麼大的責任。
「所以我在訓練妳提高警覺。」
「但……」伍依淑仍想拒絕,她怕辜負了他的期望。
「走吧,別説了,把它收好就行,別耽誤吃飯時間,妳知道嗎?我的肚子餓得慌,肯定可以吃下一頭牛。」
「胡説八道。」她白了他一眼,「牛很大耶,你肚子才多大,怎麼可能嘛!」
「妳説呢?」賀紹洋故作神秘的湊近她耳畔,曖昧的道:「還有另一頭牛,不管多大我都吃得下去,牛小姐,是不是啊?」
聞言,伍依淑的臉立即刷紅,就像蝦子被丟入滾燙的沸水般,熟透了。
「你很無聊耶,幹嘛沒事扯到那裏去?」
「好啦,不鬧妳了,今天我們出去吃飯,好好慰勞一下妳這位大功臣。」
「不用我煮?」伍依淑興奮的瞪大雙眸。
「妳要煮我也不反對,因為我比較愛吃家常菜。」他無所謂的聳聳肩。
自從妹妹紹琦出國留學,沒人準備三餐後,他就開始懷念起有她在的日子。
那時家裏大大小小的瑣事有她一手包辦,根本不用他和兩位兄長操心,幾乎可以算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
所以現在,他每天數着紹琦要回來的日子,但還好他聰明,找了個幫手兼夥伴,讓他的日子過得有趣多了。
「才不要,難得有人要請客,我要好好的大吃一頓。」
他揚高一眉,「比賽看看誰能吃下一頭牛?」
「還説!不理你了。」伍依淑丟下話,扭頭離去,不理會老是把她當「牛」看的賀紹洋,她一點都不認為自己哪裏長得像牛,簡直莫名其妙。
「呵,妳不能不理我啊。」賀紹洋跟上她的步伐。
「管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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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週末,實在不該窩在家裏發呆。
伍依淑趁着賀紹洋與張子珍去見王董之際,將另外接並處理好的案子放進紙袋裏,打算外去散心兼寄信。
路過一家蛋糕店,她停下腳步看着玻璃櫥窗裏,精緻可口的蛋糕,不禁垂涎三尺,卻又猶豫再三,思索着口袋裏的錢是否夠買。
「啊!真的是妳耶!」一名女人突然湊近她,高興的拉着她的手叫嚷。
「芷亞?!」伍依淑訝異的看着她,「妳怎麼會在這兒?」
「這是我朋友的老公開的店啊,今天剛好來找她聚聚,一起過來坐。」姜芷亞邀請她入內。
「可是……」伍依淑把手伸進口袋,暗暗算着有多少銅板。「我怕錢不夠。」
「別擔心……」姜芷亞的話尚未説完,在她們身後響起一道陌生的男聲──
「讓我請客吧,為我那晚有冒犯之處道歉。」
兩人連忙轉身,伍依淑盯着眼前的男人,姜芷亞輕聲問她:「妳認識他嗎?」
「不認識。」伍依淑搖頭。
「那我們就別理他了。」
「等等,不好意思,是這樣的……」男人把慈善晚會的事解釋了一遍。「那天一定給這位小姐帶來很大的困擾,我一直想找機會致歉,剛好今天碰到,所以肯賞個臉嗎?」
「不需要──」
「原來是這樣啊,但是我們有好幾位,要請就一起請如何?」姜芷亞一聽到有免錢的蛋糕可吃,立刻替伍依淑答應,並同時想替其它人省一頓。
雖然這家店是好友先生開的,但人家畢竟是要做生意的,總不能常來光顧卻又不付錢,他們無所謂,但吃久了可是會不好意思的。
「芷亞,不用啦。」伍依淑扯着她的手臂,制止她的提議。
「沒關係,這位先生有誠意,就給他請一下,不然他回去要是為這件事失眠睡不着,可就不好了。」為了有人付錢,姜芷亞胡扯一堆試着説服伍依淑。
「是呀,就讓我請吧。」
「這……好吧。」在兩人極力遊説下,伍依淑只好答應。
就這樣,一坐就是一下午,男人展現出的幽默風趣,令伍依淑對他的觀感徹底改變。
離開前,她不忘將姜芷亞拚命敲男人荷包所點卻沒吃的蛋糕打包,帶回去給賀紹洋品嚐,打着若他滿意,説不定下回還能再來吃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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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依淑回到賀家才想到信忘了寄,只好無奈的嘆口氣,明天再去寄了。
她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令她震驚的一幕,張子珍正在親吻躺在沙發上的賀紹洋,瞅着他的神情,足以擊垮她對他的感情。張子珍愛他那麼久,付出的愛絕對比她更多、更深,若沒有她,他或許會愛上張子珍。
不,她不能忘了他曾説過的話,無論時間經過多久,他都不會對張子珍動情,那為什麼他會做出背叛他話的舉動?趁她不在時,兩人……兩人……天啊,如果她再晚一點回來,是不是會看到更激情的畫面?
別想了,別再想了……她要相信賀紹洋,可是眼前的一切,要她如何信任?
伍依淑悶悶不樂,動作輕緩的關上門,決定待在外頭,免得進去後,彼此都尷尬……應該説是她不願從他口中聽到其實他之前都是在騙她的話,這遠比她目睹到的一幕更傷人,所以她寧可當只鴕鳥。
伍依淑坐在門前的階梯上,倚靠着柱子懊惱自己如此好騙。不知過了多久,門緩緩打開,張子珍走了出來。
「咦,依淑,妳怎麼不進來,坐在這裏吹風呢?」盯着她落寞的神色,張子珍心裏有了底,刻意裝出訝異的模樣問她。
想不到事情進行的如此順利,與王董吃完飯,她找了個藉口跟着紹洋回家,發現伍依淑不在時,她趁他不注意,在飲料裏摻入微量的安眠藥,以免被他察覺,隨後在心裏盤算是他會先睡着,還是伍依淑會先回來。
結果老天果然是站在她這邊的,時機抓得恰恰好,兩件事同時發生,製造出讓伍依淑誤會的情況。
「你們……我進去不太適合吧。」伍依淑沒講得太白,但相信她聽得懂。
「是啊,事實擺在眼前,我也不便再多説什麼,我和紹洋的關係的確如妳所見。」張子珍説出更加深她誤會的話。「我早就有跟妳暗示,可是妳好像都沒注意到,我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告訴妳,怕妳會難過。」
但看到那一幕,難道她的心情會比較好嗎?
伍依淑在心頭嘀咕,強顏歡笑的説:「妳坦白跟我講就好了,我會祝福你們,幹嘛怕我難過?」
「我以為……妳也喜歡他不是嗎?」
「拜託,怎麼可能?」説這話的同時,她的心在淌血,但為了不讓自己太過難堪,她心口不一的否認。
「既然如此,我有個不情之請,不曉得妳……」張子珍遲疑的停頓下來。
「説吧,我做得到就會做。」
「妳能不能離開這裏?雖然我很清楚紹洋不會愛上妳,但身為女朋友的我還是會擔心,住在一起的你們會不會發生……背叛我的事。」
張子珍吐出的每個字都狠狠的刺着她的胸口,等她説完,已刻出了一個字,叫「恨」,恨他欺騙她,恨她輕易接受他,付出真心後竟換來這樣不堪的下場。
但伍依淑還是勉強笑着,「妳放心,不會發生這種事的,為了安妳的心,等週年慶的事結束後,我就會離開。」
「週年慶的企畫已告一段落,後續我們處理即可。」張子珍言下之意,就是要她別再待下去,最好現在就走。「現在紹洋在休息,如果可以──」
「我馬上走。」伍依淑再也聽不下去,立刻作出決定。
張子珍待在客廳裏以防隨時會清醒的賀紹洋,直到伍依淑提着行李下來,一顆高懸的心才緩緩放了下來。
「麻煩妳跟紹洋説,剩下我帶不走的東西,我會再找時間回來搬。」
「這個我幫妳處理,我不想妳再跟他有任何接觸,等找到住所後,跟我聯絡,我會請人把東西送去給妳。」張子珍要徹底斷絕她和賀紹洋的接觸,避免她的計謀被拆穿。
「謝謝。」伍依淑掏出前幾天賀紹洋交給她保管的鑰匙,「還有……這把鑰匙請妳轉交給他。」
「這是?」張子珍接過後,納悶道。
「放週年慶企畫櫃子的鑰匙。」情緒低落的伍依淑絲毫沒想到,若張子珍真是賀紹洋的女朋友,何以他不把鑰匙交給張子珍,反而交給她這位毫無關係的人?
「妳放心,我會交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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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依淑離開後沒多久,張子珍急忙搖醒賀紹洋。
意識還不清醒的賀紹洋坐起身,看了眼手錶,隨即蹙起眉頭,「我睡這麼久?」
他記得跟子珍談了些事情後,便覺得昏昏欲睡,後來她叫他休息一下,怎麼一躺就是好幾個小時?
「是很久,可是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快去把依淑追回來……」張子珍催促道。
「發生什麼事了?」
「看你睡得熟,我本來是想走的,可是剛好依淑回來,看到我們後好像誤會了,頭一轉就上樓,我趕緊跟上去要跟她解釋,哪知她不聽,行李收一收就丟下一句『祝我們幸福』的話,然後她就走了。」
「什麼?她為什麼不相信?」
賀紹洋快被伍依淑打敗,都已經跟她講過,他和子珍之間沒什麼,而且幹嘛不把他叫起來,當面澄清,居然給他來這一招,掉頭走人。
這女人要是被他找到,最好把皮繃緊一點,他非要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
「我不曉得,也不懂她為何賭氣跑掉,我還拚命留她,怎知她惱怒的叫我別理她,説什麼……你騙她。」
「我騙她?」賀紹洋禁不住的低吼。
很好!他可以理解依淑何以會説出這話,她一進門,看到他躺在沙發上睡着,子珍在一旁的畫面,肯定會胡思亂想,再加上她之前的認知,得到的結論就是──他成了説謊的人。
不想聽他辯解,乾脆不把他叫醒,就氣沖沖的跑掉,因為她認為就算問他,得到的也是類似的話,所以她寧可相信自己的推論,也不肯聽他「廢話連篇」。
張子珍盯着向來温文儒雅的他,難得變了臉色,還是為了伍依淑這女人,她冷不防的打了個冷顫,無法想象當他得知是她在背後搞鬼時,神情是否會更難看,但現在她管不了那麼多,就像頭髮都剃一半,哪有半途停止的道理。
「紹洋,你……生氣了?」她訥訥的問道。
「我怎能不生氣?自己喜歡的女人居然不相信我?」
「可是我從來沒看過你為任何事發怒,怎麼……」張子珍問出疑惑,但一顆心卻因他的坦白刺痛。
「抱歉,嚇到妳了。」賀紹洋經她提醒,察覺到失態,連忙深吸口氣,穩住內心的憤怒。
「沒關係,你要不要先去追她?不然她走遠就不好了。」
「隨便她,讓她吹吹風,看會不會冷靜一點。」賀紹洋依然難掩心裏的不悦,負氣道。
「但現在都晚上了,她一個人在外面安全嗎?」
「Shit!」賀紹洋咒罵一聲,拎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擔心的衝出門找她,深怕她遇到危險。
該死,她都不顧他的感受,他理她的安全做什麼?但不行,一個女孩子深夜在外頭遊蕩,畢竟不安全,他也放心不下。
等到找到她,他要先狠狠罵她一頓,再要她好好的道歉,併發誓以後再也不懷疑他對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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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説,一離開賀家沒多久,伍依淑便後悔起自己的莽撞,落得此刻進退不得,身上沒多少錢的她,去住旅館太過奢侈,總得為日後的生活着想。
唉,她該何去何從?
腦海中猛然閃過姜芷亞的臉,她找到公共電話求援,姜芷亞二話不説的答應去接她。
車子還沒停穩,姜芷亞便按捺不住的開門下車,她老公姚戴偉見狀,只能無奈的嘆氣,趕緊停好車,快步跟上她。
「依淑,等很久了嗎?」
「沒有。」伍依淑落寞的搖頭。
「我們走吧,有什麼話回到我家後再説。」
伍依淑點下頭,這時身後傳來雖是斥責卻充滿寵溺的嗓音──
「妳給我慢慢走,要是動到胎氣,看我怎麼教訓妳。」
「啊,我忘了。」姜芷亞傻笑。
「記住別讓我擔心。」
見姚戴偉發自內心的擔憂,看在伍依淑眼裏,一時悲從中來,淚水濕潤了她的眼眸。
「你們好好喔!」她羨慕不已。
「沒有啦。」姜芷亞不好意思的説,「走吧,我們上車了。」
「嗯。」如果她也能遇到真心疼惜她的好男人多好!
殊不知她早已經得到,卻因混沌的腦袋理不清而想將他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