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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幼齒仔混水摸鳥

    “羣山萬壑赴荊門,生長明如尚有村”,這是我們中國大詩人杖甫吟詠漢朝“親善大使”王昭君之佳詞。

    據説,王昭君昔年要商開故鄉秭歸城香溪時,曾經手栽株“香草”,同時暗禱:“八八八一路發,發不止。”

    那株香草也真聽話,完全漠視“家庭計劃”,拼命的生,拼命的長,不管天災地變,它仍然照生不誤。

    時隔至今,香溪兩岸遍生香草,綠油油地,香噴噴,令人唾涎二尺。

    因此人謂明妃遺澤,香及後世。

    秭歸婦女三天兩頭的往香溪跑,為的是採幾株香草食之,聽説可以養額美容,幫助消化,連放出來的屁也香噴噴的。

    可是。自從去年春天的一個早晨,在距香溪兩岸五里遠處,突然,冒出一頂十餘坪大的木屋之後,秭歸婦女再也吃不到香草了。

    因為,任憑她們如何的走,就是走不到香溪兩岸。

    行徑南岸的人比較幸運,在迷路一陣後,就會自動的走皆摸摸鼻子納悶的離去。

    行經北岸的人則比牧衰尾(倒黴),凡是迷路一次,仍不死心者,必定被一股疾風颳起,摔得鼻青臉腫落荒而逃。採香不成反摔傷受驚,您説她們衰不衰?

    久而久之,姑娘們相戒不敢來了。

    不過,卻換了一批護花使者及“豬哥公公”的會員,人人爭採香草,以博伊人笑及芳心。

    可是,下場仍然一樣,迷路的迷路,摔傷的摔傷。

    久而久之,這羣豬哥不穆願再惹禍上身,駭得不敢踏上香溪附近一步了。

    香溪之香草,頓然變科舉之物,身價已與人蔘並溜齊驅俗語説得好:“賠錢的生意沒有做,官險的職兒有幹。

    這一天,朝陽甫露臉,在香溪南岸五里遠處走出了一位小夥子。

    瞧他一身布衫破褲,分明是一個窮小子,不過。那付方頭大耳虎目以及結實的身子,卻令人不敢輕易去惹他。

    他就是全歸城最努力卻最衰尾的人,他名叫金志恆,今年十六歲,一向以砍柴販木為牛。

    別看他只有十六歲,卻有一身的渾力,那把五十餘斤的利斧在他的手中,就好象一把“小李飛刀”般輕若無物,卻功效驚。

    這可由他每天上街賣百餘斤木柴得證。

    可惜,他天生命苦,辛苦劈柴,扛柴上街販賣得來的銀子,居然不夠支付他那唯一親人“金光”賭債及酒菜錢。

    為了想要早點還清債務,金志恆除了“打拼”砍柴多賺些碎銀以外,經常以野草,江水渡過三餐,以他的渾力以及俐治的手腳、若想捕森林中的飛禽走獸,簡直是易如反掌,可是,他不忍心傷害這些好朋友。

    連日來,在他販賣木柴之時,皆有婦人指點他去採香草來賣,她們願意高價收賣,不由令他心動。

    金志恆一向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他連續加了三外晚上的夜班,堆積了不少的木柴,才決定在今晨去採香草,他存心要耗上一天的功夫,好好的採一大袋香草,萬一進不去,那些婦人已經答應在今晚買下他所堆積的木柴,怕個烏。”

    朝陽下,只見他瞪着那對虎目緊瞧着那間四周不通風的木屋,暗道:“哇操,這種大熱天,鬼才會住這種房子哩。”

    他又前進數步,一見木屋正門上方及左右兩側各以白漆寫着七個龍飛風舞的大字,他不由一怔。

    一心—·意要進來;二手二腳總動員,二天二夜難如願。

    金志恆脱口叫道:“哇操,癩蛤蟆打呵欠,好火的門氣,我金志恆偏不相信。”

    哪知,他走廠三步之後,那片綠油油的香草突然消失不見,代之而起的是一株大樹,他不由叫道:“畦操,有鬼。”

    他朝樹右一繞,再度行去。

    哪知仍是被一‘株大樹擋着。

    金志恆“哇操”一叫,加緊腳步行去。

    一樹過了又一樹,任他如何的右轉右繞仍然只在林中打轉,心中一火,立即朝一株大樹上面端了一腳。

    “砰!”一聲大響,那株大樹又是輕輕地搖了一下,連一片樹葉也沒有墜下,金志恆卻右腳一疼,又是大叫一聲“哇操[”

    心中一火,忍住疼痛,立即爬上樹去。

    探頭一瞧,好一片漫無邊際的樹海,那間木房,那片綠油油的香草居然全部不見丁,他暗叫一聲。

    “畦操,真的有鬼哩。”全身打了一個寒顫之後,四肢運動,爬下樹以後,立即掉轉身子朝歸路行去。

    他記得剛才好象跑了半個時辰而已,此時卻一口氣跑了一個多時辰之後,他才氣喘如牛,神色慌張的衝回原處。

    小鬼遇見鍾,金志恆這下傻眼啦。

    木屋,香草,江水再度出現在他的眼前,那二十一個人字好象似二十一張扮演不屑冷笑的臉孔,不住的朝他冷笑。

    金志恆罵道:“畦操,我偏不信。”只見他一個“向右轉”,背對那木屋,一口氣跑出老大遠。一直到幾乎看不見那間木屋之後,他再度朝遠處的那片香草跑去,一步,二步,三步,哇操,又是—株大樹。

    金志恆心知又沒指望,立即朝回頭跑。

    哪知,明明只有三步,他卻一直跑了一個多時辰,一·直跑得汗如雨下,氣喘吁吁。

    金志恆全身無力的趴在地上喘着,腦瓜子卻疾快的轉着道:“畦操,竟有如此邪門的事兒,有夠恐怖。”

    雙目緊盯着遠處那一片綠油池,隨風播曳的香草,心中暗忖道:“哇操,好寶貝,我一定要把你們弄到手。”

    雙目一瞧四周別無他人,只見他四肢在地面連動,立即“匍匐前進”,企圖避過“雷達掃瞄”潛進去。

    哪知,他剛爬進五六尺,立覺眼前景象大變,自己又陷入漫無邊際的樹林了,心中不由大駭。

    只見他慌忙爬起身子,掉頭就跑。

    他好象進入迷宮般,跑了—陣子才衝了出來。

    “哇操……頭昏……腦花……四肢……無力……中肢……發達……哇操……我……我還是……我先撓頭……再説吧……”

    説完,踉蹌離去。

    哪知,他剛走出不到半里,越想越不甘心,立即又踉蹌回到原處,雙目一眨不眨地盯着遠處的香草。

    半晌之後,只見那對虎目一亮,脱口叫道:“哇操,有了,我還不相信進不去。”説完,一溜煙地跑丁開去。

    半個時辰,只見他衝入林中,扯開嗓門喊道:“小黑,小黑屍吼叫聲中繼續朝前衝去。

    突聽林中傳來兩聲“吱”吱”,又是一陣“刷……”的響聲,一雙三尺高,火眼黑毛的小猴自遠處攀着樹疾速掠來。

    金志恆神色一喜,叫道:“小黑,哇操,手抓幾條樹藤,等一下,該幾條呢?六,六六大順,對,六條吧,”

    説完,右掌全張,右掌拇指朝上一豎。

    小猴雙目轉了一圈,“吱”叫一聲,雙臂互相攀登樹林疾掠而去。

    金志恆欣喜的喃喃自語道:“哇操,只要我把樹藤接妥,往香草叢一擲,就不怕走不進去了,嘻嘻,贊。”

    心情一鬆,靠在樹幹休息起來了,這一靜下來,他立即聽到一陣急促,粗濁的“嚎……”默喘聲音自遠處傳了過來,他不由一怔。

    “哇操,這不是豬豬的喘息聲音嗎?看樣子它挺累的哩,哇操,它究竟是和誰拼命呢?”

    豬豬乃是密林中的一頭野豬,乃是金志恆的“拖運工具”,它每天至少要拖運一百斤的木柴到山下。如果不是擔心它會被捉去“殺豬公”,金志恆真想把它直接帶到城裏,以便省去不少的力氣因此,金志恆已經和豬豬有很深的感情了。

    套句時髦的術語,他與已它是“死忠”兼“換朋友了,有空、金志恆還和它一起午睡呢。

    久而久之,那如雷的“蟈蟈”鼾聲、已經將金志恆訓練到“疾雷破LU海”而不驚的程度人哩。

    此時,金志恆一聽到它的怪喘聲,關心之下,立即迅速的循聲望佔,即已消失了人影。

    隨着距離的縮短,金志恆聽見的是出自兩頭野豬之口,好奇之F,循聲朝洞內行去。

    洞口生滿野草,地上清晰地看見豬蹄的痕跡,金志恆撥開野草,暗詫道:“我在此地這麼多年,怎麼沒有發現這個山洞?

    洞內高七尺,寬約五尺;地面凹突不平,積有不少的枯葉,越住內走,越可以聞到一股黴臭的味道。洞內一片漆黑,而且曲曲折折,金志恆將雙手前伸,足尖朝前方的地面輕移,似瞎子般地前進着。

    怪異的喘聲急促清晰了。

    金志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繞了多久,只見豬豬將那對前腳搭在另外一頭野豬的背上,那對後腳高高的舉了起來。

    豬豬的腹部卻緊貼着那頭野豬的臀部,不停地前後聳動,那個大頭豬更是不斷地搖晃着。

    ~條條的白色唾液順着兩頭野豬的口中掉下來,那急促的喘聲正由它們的鼻孔中傳出來。

    金志恆年方十六歲,對個這種延續下一代的交合神聖工作渾然不知,立即瞧得滿頭的霧水。

    突聽那頭野豬“姻”的一聲,四條腿一屈,跪伏在地,頭部一垂,以頸部頂着堅硬的洞壁,顯然。他準備要泄了。豬豬挺動得更劇烈了。

    那頭野豬被它頂得不住地往石壁撞擊着。

    金志恆雖然不大明白它們到底在於什麼,不過,他一看見豬豬穩佔上風,立即,襲掌叫道:“豬豬,畦操,加油。”

    他的嗓門原來甚為大,此時又忘形大呼,豬豬立即瞧了過來,挺動得更來勁了。

    金志恆見狀,哈哈一笑,乾脆按在它的臀部幫忙了。

    那頭豬“蟈……”連叫,不知在罵金志恆“落井下石”,還是在叫“牀”,不過,看它的表現應該是後者居多。

    金志恆瞧得有趣,邊哈哈大笑,邊用力推着。

    突聽一聲“轟隆”石壁巳被一人二豬撞破,最奇怪的是那道石壁居然只是一塊大石門。

    二豬一人已衝進一間石室內了。

    豬豬正在舒爽,立即又挺動起來。

    金志恆雙手抱在豬豬的背上,並沒有摔傷,一見自己居然衝進一間四五坪大的石室,立即跳了下來。

    石室內空蕩藹的,地上降低了白瓷瓶以外,還有一團歪七扭八,約有寸餘深的腳印。

    每個腳印各有一個號碼,金志恆好奇的一瞧,不由叫道:“哇操,一共有三十六個不同的號碼哩,搞什麼飛機,”

    他一見那個白瓷瓶甚為可愛人匝手拿了起來,稍一搖晃,只聽一陣陣的嘩嘩聲音”心知瓶內裝有東西。

    “哇操,會不會是酒呢?”

    想至此,他不由吞丁一口唾涎。

    別看金志恆只有十六歲,而且沒有吃過大色大肉,由於天天砍劈木柴,壯得酒量甚豪,因為小黑,經常把猴羣們自釀的“果子酒“拿來進貢金志恆,一直被他當作開水在喝哩。

    “剝!”一聲脆響,瓷瓶口的小木塞已被他撥去,石室內立即彌温一股濃列的清香,金志恆好奇地喝了一小口,不由叫道:“哇操,又香又甜,贊!

    聲音方歇,頭一仰,咕嚕地灌了起來。

    “哇操,過癮,好好吃喔,哎唷,哎唷,我的八豬(肚子)好疼哩,哎唷,哎唷,疼死我了,”

    叫喊聲中,他已捂腹倒地狂滾子,豬豬嚇得再也不敢亂動了。

    不過,它們卻一時分不開身子,一直到金志恆疼得昏迷過去之後,它們才慢慢地分開!

    豬豬縮起腹下那條話兒,與那頭野豬“蟈蟈”互叫着,半晌之後,兩個伸出豬舌不住的舔着金志恆的臉頰。

    別説這兩隻畜牲不明白,就是金志恆也不知道他且經喝下五百年前的武林怪傑“龍虎真君”遺留下來的‘龍涎虎唾液”。

    昔年龍虎真君仗着“龍騰虎躍”步法及一雙鐵掌縱橫江湖一·甲子,由於他也正也邪,準也不敢惹他。

    絕頂高於一向是寂寞的,他在找不到敵手之眾,竟然隱居起來了,想不到居然會在此地出現“龍騰虎躍”步法及那瓶他珍個性命的“龍涎虎唾液”。

    尋常人只要喝下兩三滴即可受用不盡,金志恆一口氣喝了兩二口,不諳武功的他豈會受得了。

    那兩頭豬見舔不醒金志恆,交談數句之後,豬豬立即咬着他的衣襟,帶着他朝外疾奔而去。

    那頭野豬也立即跟了出去。

    不久,兩頭野豬剛奔出洞口不遠,只聽一陣“吱吱”尖叫,那隻小猴已經身纏六條樹藻瘓掠過來了。

    豬豬立印放下金志恆,叫個不停。

    一豬一猴,叫了一陣之後,小猴躍上豬豬的背上,豬豬咬着金志恆疾掠出去,盞茶時間之後,二豬一猴已經衝入陣中,朝江邊奔去。

    不久,已經前進十餘丈了。

    小猴睜着那雙火睛,不停地拍着豬豬的那對大耳朵指揮它前進,越往陣中變化越多,小猴的那對火睛睜得更圓了。

    豬豬也放緩步於前進了。

    別看它們是畜牲;它們也打算把金志恆送到江邊去浸泡冰冷的江水,以便讓他早一點醒過來哩,為丁節省時間,它們衝進來這一座陣式。

    二豬一猴正在緩慢地朝江邊前進之際,突見那間木屋的木門一開,一位年逾六旬,三圍皆逾“六十’,不及五尺高,滿臉笑容的黑衫老者自木屋內走了出來,別看他胖似油桶、動作卻奇快無比,他朝二豬一猴瞄了一眼之後,不由輕咳一聲。那張可掬的笑臉不由現出一絲詫色。

    他默默的瞧了一陣之後,暗道:“咦?那頭野豬口中之少年不正是一大早就來此間陣的小夥子嗎?”

    只見他右手一拾,曲指一彈,清朗的地面立即變成一片黝黑,陣中立即傳出“吱……”

    及“蟈……”的聲音。

    胖叟嘴含笑容,默默的瞧着神色慌亂的二豬一猴。

    那三個動物似乎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物,聲音充滿着恐怖及不安。

    只見小黑疾快的,落地之後,一發現仍然置身於恐仰環境之中,跳起來。

    豬豬挾着金志恆胡奔亂逃,早已和那隻野豬分散。

    胖叟一見豬豬雖然受盡驚駭,卻仍然不肯放下那個小夥子,暗灤之餘,更加的想要了解金志恆子。

    突聽遠處傳來一陣淒厲的猿嚎,半響之後,五六十隻人高大猴自林中迅速撲入陣中。

    剎時間,陣中四處倍增恐怖的氣氛。

    胖叟不禁為之動容。

    突聽對岸傳來冰冷的陰森森的聲音道:“笑怪,你在搞什麼鬼?”

    胖叟立刻笑道:“哭妖,老夫在演奏,野獸交響曲哩。”

    “哼,無聊。”

    “呵呵,這些聲音可比你那哭聲好聽多子。”

    一聲冷哼之後,對岸即刻寂然了。笑怪的雙目神光暴閃朝對岸掃了一瞥,身子左飄右閃迅速掠到豬豬的身邊,曲指一彈,一縷風貫穿它的左耳,豬豬慘叫一聲,金志恆被笑怪抄走:“呵呵,畜牲,老夫替你留下記號,你必去打豬癌預防針了。”

    聲音未歇,人已掠到木屋前,曲指一彈,黑暗再度消失了,小黑火睛雙眼朝四周一掃,立即掠到豬豬的身邊,口中吱吱叫個不停,神色間充滿了焦急及憤怒,小黑正欲再找金志恆,一雙大猿已掠到它的身邊,“吱吱”叫數聲之後,帶着小黑及豬豬朝陣外掠去。不久,羣猿相繼掠出陣,那頭野豬也跟了出來,經過一陣商議之後,帶着小黑及豬豬朝外奔了去。

    它們躲在林中瞧着那間木屋,胖叟一挾起金志恆,它們躲在林中瞧着那間木屋。胖叟一起金志恆,只覺他全身火燙,低頭一瞧他通體血紅,不由大駭,道:“這個小子蜞非中了什麼劇毒?”

    心中一凜,急忙射入屋中。

    只見屋內陳設簡單,除了一張簡易木牀及一大包乾糧公一壺水以外,就只剩下在屋角換洗衣衫了,胖叟將金志恆放在木牀之後,右手疾搭上他的右腕。突覺一股暗勁自他的腕脈衝來,艘得他手指隱隱生疼。大駭之下,慌忙鬆手,探視着金志恆雙眼及鼻息。只見他倏地一震,驚喜之下,不由呵呵大笑。

    “轟”的一聲,那間木屋竟然被他的笑聲援塌,一時木片紛飛,屋角的那些衣衫也被震飛了出去。“笑怪,你在搞什麼鬼?”

    “呵呵,哭妖,接着。”

    “琳”的一聲,金志恆的身子似塊隕石般被笑怪擲越江西直接射向對岸的那間獨立小木屋。猴羣不由又驚限出聲。

    懊見那間小屋木門一開,一位年逾六十,身瘦如骨,高逾七尺,一付哭喪臉孔的白衫老者飄了出來。別看他奇瘦無比、只見他伸出益有又尖又長的指甲的右手輕輕的一抓,立即將疾射過來的金志恆放在地上。他瞄了金志恆一眼,右手一搭上他的右腕,一發現有暗勁襲來,駭凜之下,立即鬆手揚聲道:“笑怪,你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看清楚些再談。

    江面甚寬江風呼嘯,卻絲毫不影響二人的語音,可見這兩位長相怪異的老者一身武功是何等的駭人了。

    這兩人正是誰也不服誰,更不賣任何一位武林朗友的,“哭笑二怪”餘歡及”哭妖”吳孝。

    兩人身世不詳,自六歲在外流浪之時,被“逍遙散人”發現之後帶回九功山調教,歷時半個甲子,二人已有一身駭人的武功。

    “逍遙散人”因材施教,除了分別授予笑怪陽剛掌法,哭妖陰柔掌法,更傳授二人一套以氣傷入的內功心法。“逍遙散人”出身域外,雖有一身超絕武功卻被視為旁門左道,偏激之下,全心全意的栽培這一對怪人,由於枯思竭慮,心力交疲,未及目睹笑怪及哭妖揚名武林,立即含恨而逝,二人立即現身江湖。三年不到,以笑怪及哭妖的獨特體型和武功,善惡不分,立即震驚江湖,白道人士聯手圍殲。黑道人士極力攏絡。奈因二人哭笑二功惑人心神,傷於無形,黑白兩遭在連遭鍛羽之際,只要他們現身之處。

    便沒有人敢哭或敢笑。因為只要有人二哭或笑,立即引來二人之大哭大笑,到最後倒黴的是現場那些人,樂歪的是棺材店的頭家。他們在拉風十餘年之後,有一天,笑怪在無聊之下,居然想和哭妖比一比究竟是誰的氣功比較厲害。

    笑怪一提出比武的建議,哭妖立即樂得大哭特哭起來。這一較上勁,就是兩天兩夜。兩人分別嚎淘大哭及捧腹大笑,由於功力相當,竟然分不出高下,於是,二人相約三年後再比,便首度拆夥了。二人離去之後,據官方發佈的統計資料,兩天下來,柳州城中不分男女老幼,居然一共死了二千餘人。柳州之柳棺一向聞名於古今中外,一向庫存甚多,經此一役,居然也青黃不接,足見哭笑二怪武功有多駭了。這些年來,笑怪及哭妖連比多場,一直未勝負,相反的還引出一些隱世高手,二人雖然無受傷,卻也增添不少的困擾。因此,二人相約去年至此佈陣潛修,準備於今年中秋月圓之夜在王昭君的故鄉徹底的分出高下。

    哭妖仔細地探視金志恆一陣子之後,冷冰冰地道:“笑怪,你想怎麼樣?““呵呵,哭妖,我們比這麼多年丁,不但分不出高低,比來比去也是那一套,簡直煩適於,換一套新鮮的,如何?”

    “哼,説來聽聽。”

    “呵呵,這小於不知食丁什麼奇珍異果,此時已是昏迷不醒,我們聯手把他弄醒,看他先哭還是先笑,定出高下,如何?”

    “嗚嗎,好主意,佈陣。”説完,曲指朝陣巾一彈,剎那間,兩岸迅速的罩起濃霧,盞茶時間之後,江面上立即伸手不見五指。

    過往的船隻上,立即傳來一陣驚呼:“哎唷,大白天,怎麼突然起霧呢?莫非有鬼怪要現身傷人?”

    “喂,江心來的,小心些,別撞上船啦。”

    人們的驚惺呼叫聲中,笑怪及哭妖已掠到江邊各自坐在家先擺妥準備屆時比武使用的巨石上面,哭妖迅速的剝光金志恆的衣衫,喝聲:“準備啦,右腕一揚,金志恆立即冉冉的朝江心飛了過去。

    笑怪呵呵一笑,右掌一揚,一股潛勁立即將金志恆定在江心上空三丈餘高處,右掌連揮,一股股潛勁拍向他的腳前大穴。

    哭妖右掌頂住金志恆,右掌連揮也以潛勁拍向金志恆的背後大穴,江風呼嘯,卻絲毫搖晃不了金志恆。

    江面上的驚呼聲音逐漸遠去,顯然並未發生“船禍”

    江面相距三十餘丈、兩入怪異的人仗着精湛的內功、史無前例的玩起“空中救人”遊戲了。

    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聽金志恆醒來之後先笑,還是先哭?

    半個時辰之後,任憑笑怪及哭妖的內功如何精湛、連續使用虛空潛勁替金志恆活穴導氣,也全身汗下如雨了。

    兩人的修為相差有限,在“輸人不輸陣,輸陣歹看面”之下,誰也不敢摸魚。

    只見金志恆全身汗下如雨,周圍的濃霧不住的翻滾,配紅的身子也逐漸的轉向正常,笑怪二人不由喑喜。

    二人心知這小子馬上要醒過來了,勝負馬上就要揭開,因此,一‘面繼續輸出功力,一面準備收聽金志恆的“迷人聲音”了。

    只要他一笑,哭妖就敗了,他非真的痛哭不可。

    只要他一哭,笑怪下輩子就再也笑不出聲音了。

    二人的判斷果然不錯,盞茶時間過後,金志恆悠悠的醒了過來,他睜眼一瞧,只見四周—‘片濃霧,不由“哇操”大叫一聲。

    二怪乍聞這聲“畦操”,不由一怔。

    金志恆的身子又為之一沉,嚇得他又“哇操”一聲。

    笑怪見狀,心知不妙,一面雙綢連揮,托起他拍向他的笑穴,同時呵呵笑道:“小夥子,很好玩吧,呵呵。”

    説完,呵呵笑了起來。

    “嗚嗚,好氣人喔,競有人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説完一掌震歪笑怪那記拍向金志恆的“笑穴”的攀力。

    口中一張,曉陶大哭起來。

    兩人邊哭(笑)邊托住金志恆的身子,駭得他,哇操,快放我下來!”

    嗚嗚,小兄弟……你快要摔……死了……好可憐……喱……鳴……嗚。”金志恆直欲掉淚。,呵呵,好好玩矚。小兄弟,你會飛了,好好玩玩喔,呵呵“嗚……我……我命好苦喔……鳴嗚……”

    “呵呵呵……我找到香草了……”

    “嗚嗚……沒爹……沒娘……我……我好可憐……嗚嗚……

    “阿呵……有……有香草……我……我就發財了……呵呵……”

    金志恆忽悲忽喜,身子忽上忽下,忽前忽後,不但全身被震得疼痛不堪,一顆心也不住的翻絞着。

    這種滋味,實非筆墨所能形容。

    若非“虎涎虎唾液”遍佈全身,暗暗護首他的心脈,此時的他早已七孔流血,內臟俱碎慘死當場了。

    二怪耗損五六成功的功力,此時邊出攀托住金志恆,功力急劇的消失落。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金志恆只覺“魔手”的力使然輕輕,徵喜之下,用力一掙,疾躍而起。

    “撲通”一聲,他已墜入扛中。

    “呵呵……我……我逃走了……呵呵……”

    “嗚……嗚……我快要……淹……死於……爹……娘……不……孝兒……先……走……

    一……步”…·嗚……嗚金志恆浮出江面,抹去臉上的水珠,心中一火,艙口罵道:“哇操,神精病。”

    “呵呵……哭……妖……你……你……聽見……沒……有……

    他……罵……你……是……神……經……病……有……意……思……呵……呵……

    呵……”“嗚……嗚……救……人……反……而……被……罵……神……經……病……

    好……可……悲…瞳……

    鳴……嗚……嗚……”

    金志恆聽得心煩不已,暗駕一句:“歹年冬,多瘋子。”立即順江游去,盞茶時間之後,即己消失不見。

    笑聲及哭聲越來越低沉了。終於,只剩下江風呼嘯聲音了。

    笑怪及哭妖分別倒斃在巨石上了,以他的功力,即使是耗力過巨,原本不會致命,奈因二位個性偏激好勝,被金志傻駕句“神經病!逃脱之後,氣得吐血連連。邊吐邊笑。

    最後,當然一塊去向閻羅王報到了,金志恆順江游下,一來不願意再扯上那對“神經病”來此時日正當中熱乎乎的,他乾脆繼續游下去了。‘呻’長江三峽沿遞兩岸皆隊無地不峽,只有從香溪開始有這麼一段長約八十五里的平緩的江面。

    金志恆隨着金光捲來處已有六年,平日一有空就泡在這一帶,因此,早巳和“旱鴨子”

    揮手説再見了。

    他一見江面上並無船隻,雙臂朝前一劃,雙足一蹬,乾脆使出“蛙式”在江面上“嘩啦……”縱躍起來了,不久,“仰式”,金志恆體內的“龍涎虎唾液”開始發揮效用,他只要稍一劃動,身子立即噴射出去。

    那情景好象裝有“噴射引擎”的七一八沒岳母,打不溜轎車油門踩到底疾射出去一般。

    金志恆只要任意一劃或一蹬,身子立即射出丈餘外,白浪滔滔,聲勢好不嚇人。

    金志恆越玩越過癮,已經流連忘返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金志恆正在爽歪歪之際,突聽一聲“撲通”,偏頭一看,只見一條光溜溜的身子疾鑽入江中。

    “哇操,從那裏冒出來這個人來呢?看樣子還是母的,而且是光屁殷的哩,畦操,我也是光屁股哩,天壽。”

    金志恆突覺得自己的胯下話兒僅被一雙怪手摸了一下,他不由駭得怪叫出聲。

    身子一頓,幾乎墜入江中。

    他正欲避開之際,只聽“譁”的一聲,一名相貌妖冶,滿頭。長髮垂背的少女自水中冒了出來。

    她朝金志恆格格一笑,拋了一個嫵媚,朝右峯喊道:“大姐,花兒尚未吐蕊哩,要不要呢?”

    檀:邊林中傳出能彩死人的聲音道:“聊勝於無,先把他抓上來吧。”

    金志恆聞言心中一陣緊張,慌忙朝旁游去。

    “格格,小兄弟,別怕,姐姐又不會吃你。”

    聲音方起,那位少女已追了過去。

    金志恆又羞又急,四肢連動,拼命的朝前游去。二人的距離越拉越遠了,“大姐,我追不上他了,快制住他呀。”

    金志恆聞言,朝右岸一瞧,只見一位紅衫美女身似飛燕的自林中掠了出來,沿着江邊疾馳而來。

    “畦操,我金志恆到底是衝犯了太歲,還是什麼煞星,今天怎麼如此的倒黴呢。”

    目光一看紅衣少女朝自己擲出一物,大駭之下:慌忙潛入水中。

    等他浮出來之後,立即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格格笑道:“小兄弟,識相點吧。”

    他暗罵一聲道:“哇操,上路?傻鳥才會走上你這個王八查菜的不歸路。思忖之間,再度疾遊而出,怪聽撲通”一聲、一粒拇指粗的石塊正好墜在金志恆方才停身之處,嚇得他慌忙再度潛入水中,岸邊的紅衣少女冷哼一聲,柳眉一揚,雙腕連揮,碎石似漫天蝗蟲般的朝金志恆的現身之處擲去,金志恆背部連中三石,疼得他“哎哨”一叫,慌忙朝左前方潛去。

    紅衣少女一見自己明明擲中了他的麻穴,對方卻仍能潛水離去了,輕咦一聲之後,繼續擲石襲去,金志恆被逼得一直往左岸游去,而且也逐漸的被那位赤棵少女追上了,大駭之下,疾朝岸邊游去。

    “大姐,他要上岸了,快制住他。”

    説完,朝前疾遊而去。

    金志恆剛衝上岸邊,只聽“砰”的一聲,回頭一看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向自己的雙眼搗來,不由大駭道:“哇操,我若是被這塊大石丟中,肚子豈非要變成防空洞了嗎?哇操,好狠心的查萊喔。”

    思忖末已,一個例滾翻,落地之後,身子一爬,朝林內疾而去。

    “砰!”的一聲巨響,江邊的一株大樹已被那塊大石擊倒,金志恆嚇了一大跳,沒命的朝林內逃去。

    那位赤裸少女上岸之後,喝道:‘別逃,”立即追了過去。金志恆的動作雖快,卻比不上那位赤裸少女的輕身功法,若非她想光溜溜的身子會被枝葉劃傷,早巳被迫上了,儘管如此,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金志恆越跑越心急,一時卻想不出好“點子”,破口罵道:“哇操,三八查某,你是犯桃花衝啦?”

    “格格,是喝,人家好想讓你衝一衝哩,”

    “哇操!厚麪皮,無見笑,三八查某,三八阿花……還有,“格格,還有什麼呢。小兄弟,停下來聊二聊嘛。”

    “哇操,尼姑生子,休想,”

    “格格,小兄弟,你弄錯了,姐姐正是尼姑所生。金志恆聞言,身子為之一震。

    赤裸少女趁機右掌一揮,拍向金志恆的腰眼,“砰”的一聲脆響,金志恆哎啃一叫,立即摔倒在地上。

    赤裸少女格格一笑,一式“餓虎撲羊”撲向金志恆。金志恆情急之下,用力一摔,雄渾的內力立即衝開放制的麻穴,身子一個側翻疾滾而去。哪知,人若衰,種葫蘆的也會生菜瓜,只聽“砰”的一聲,他的頭部結結實實的撞上了一株大樹頭,只聽他“哎啃”一叫,幾乎當場暈倒。

    那株大樹卻被他一頭撞倒,嘩啦一聲,他已經沾滿了泥土,急得他慌忙雙手在臉上連抹。赤裸少女微微一笑,撲上他的身子,有膝緊頂她的右腰眼,雙手緊捏住他的左右“肩井穴”,劇疼之下,金志恆就欲掙扎。赤裸少女右膝用力一頂,金志恆只覺得全身一陣無力,哎晴一叫之後、大罵道:“哇操,你想幹嘛?”

    “格格,人家想讓你衝,用力的衝嘛。”

    説完,雙串暗聚功力在金志恆的腰眼上連拍三下、又在他右肩井穴上拍了三下。

    “哇操,疼死我啦,哇操,你這千入騎、萬人跨,仍然不過癮的三八查某,你給我記住,總有一天……”

    “格格,總有一天你會做我的小老公,格格。”雙掌一合,挾着金志恆的話兒輕揉着。

    金志恆只覺一陣説不出來滋味,奇妙的感覺,襲上心頭,叫道:“哇操,你要不要臉?”

    “格格,小兄弟,不要不好意思啦,凡是起頭難,有了第——次,你就會自動來找姐姐的,”

    “哇操,什麼第一次?第二次?”

    赤裸少女格格笑道:“小兒弟,你準備享受欲死欲仙的滋味吧。”

    “格格,當你享受美妙滋味之後,姐姐保證你會不肯放姐姐走的,格格。”

    浪笑聲中,雙唇一張,立即開始“品蕭”。

    一種痠麻及急迫的尿意立即使金志恆打了一個哆嗦,道:“哇操,脹死了,快吐出來。”

    情急之下,內力再度衝出被制住的穴道,雙掌用力一推,將赤裸少女推飛出去,“砰!”的一聲,她被震昏過去,;金志恆爬起身子,慌不擇路的疾逃而去。

    在疾逃之中,那話兒依然高聳,逼得金志恆以右手捂住它,以免宦遭到刮傷。

    心中暗罵道:“哇操,你這個不氣的傢伙,叫你乖點,不聽話,等屍下我再和你算帳,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多遠,一看四周靜悄悄的,他輕鬆地坐在草地上,他瞄了那根活兒,道:

    “哇操,我怎麼不知道它居然會如此的大哩,”

    “哇操,那個三八某一定是個餓死鬼,居然把老二當作香腸啃了,”

    “哇操,大權説得不錯,人不能有貪心,否則一定會衰尾,我為了貪採一些香草,差點害死哩。”

    :“哇操,還有那兩個三八查某居然死皮較臉地緊迫我,我又不認識她們,哇操,這年頭,多瘋子,”

    他喘過一口氣之後,往四周一瞧,他立即又想起了那片怪林,不由一凜。他爬上樹梢,打量兩邊的落日,辨明香溪的方向,躍落地面之後立即朝前奔去。此時,他一見天色已近黃昏,立即急着趕回香溪,早點將那些木柴運去交差,以便領錢。由於此地距離香溪五六十里,任憑他跑得飛快,在夜暮低垂之後,他仍在林中。他不由急得滿頭大汗。

    突然聽得左側傳來一陣竹嘯聲,金志恆暗喜道:“哇操,天公疼憨郎,太好啦。”

    身子朝左一折,疾奔向樹林外。出林之後,果然看見左後方江面上正有一雙大船疾駛而來,瞧船右下方齊飛的十隻木槳,分明是有錢大爺的豪華快船……船面燈火通明,隱隱傳來笑聲,金志恆悄悄的鑽入水中,四肢連掙,似一支魚箭般疾射而去。盞茶時間之後,終於讓他順利地抓上船尾了。

    他悄悄的探頭透氣,免費搭個便船。

    二十隻木槳齊飛,船行甚疾,兩側景物迅速的倒退着,金志恆暗喜道:“哇操,加油,快劃!”

    突然傳上傳來笑聲道:“眯咪姑娘,你怎麼不起來用膳呢?這些全是你愛吃的江魚哩。”

    一陣嬌脆又滿含嗲的聲音立即應道:“陰公於,我有點兒不適,您和大姐就先吃吧,”

    金志恆一聽那聲音,幾乎鬆手墜江。“咪咪姑娘,你那裏不舒服呢?我這兒有靈藥,你要不要“陰公於,謝謝你,我已經服過藥了,真倒黴,碰見一個神經病。

    “咪咪姑娘,你……”

    “陰公子,對不起!我不是在説你,我在罵另外一個人,“哈哈,咪咪姑娘,我不會怪你的,我就是欣賞你的心直口快性於,”

    “格格,陰公子,我才偏心哩,你比較欣賞大姐姐哩。”

    “哈哈,不錯,我的確很欣賞令姐,她雖然無法説話,那温柔的性子及那對靈活的鳳眼,卻令我愛煞矣。金志恆聽得暗詫道:“哇操,那個三八查某怎麼會在船上呢?還有她的那位大姐明明會説話,怎麼是啞巴呢?”

    “哇操,這個姓陰者包的眼睛一定沾丁狗尿,否則,怎麼那個又髒又三八的查某當作是在室女猛拍馬屈呢,”

    聽得心煩之餘,雙目朝左一瞥,突然發現了那片香草,他幾乎高喊道:“萬歲。”

    他俏俏的鬆手潛入水中,四肢急劃。當他爬上江邊之後,回頭瞄了那雙疾衝而去的快船一眼,張口咬住一束香草。一陣子胡嚼起來。

    “哇操,果然是香香澀澀的香萆,天呀,我發財酸,”説完已經拔了兩堆香草。

    香草是拔到了手,接下去是要找一個大袋子把它們裝起來,如何走出這片怪林。

    金志恆雙目匆忙的朝四周望了一陣,立即發現不遠處大石上有一黑衣人倒站。

    他仔細;瞧,正是那個胖受神經病,心道:“哇操,我可別吵他,免得他又神經。”

    稍一辨認方向,他悄悄的朝他處行去。哪知,他剛踏出三步,白天的歷史再度重演,他居然又被一株大樹擋住去路,心中一火、右足蹋,向那裸大樹,”轟”的一聲,那株大樹突然消失不見。仔細一瞧,遠處似有一條小徑,金志恆暗喜道:“哇操,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雙足一撞,疾疾而去,娜知,他七折八折之後,居然來到那塊大石前,抬頭一見是那位神經病,嚇得幾乎當場暈倒。身子一軟,幾乎跪倒在地,過了好半天,他悄悄的一看對方仍然閉着雙跟睡在石上,甚至嘴角有血跡,不由大吃一驚,他瞄了被自己遺失卻現身在神經病身邊的朽袋一眼,躡手躡腳的走到近前,輕輕的一扯。笑怪的屍體原本倒在石沿,金志恆輕扯之下,摔了下來,嚇得金志恆掉頭就跑,“砰”的一聲,笑怪掉地之後立即僵卧在池。

    “叭”的一聲,一個小袋子立即自他的懷中掉在地。金志恆暗道:“哇操,他的胸部怎麼會不動呢?掉這麼重,怎麼不會喊痛呢?”他悄悄的拿起一塊小石擲向對方的頭部,身子一陣疾逃,哪扭頭一看對方居然未見動靜。“哇操,難道死了?”

    想至此,他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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