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志恆被那位有“暴露狂”的彪形大漢嚇了一跳,挑了牆角一處偏僻的座頭坐了下來,悶聲不響,一顆頭也不敢抬起。他的心中卻暗忖道:“哇操,這傢伙究竟是人?還是個猩猩?怎麼胸脯還長了那麼多的黑毛,還卷乎乎的,好像燙過哩。”
突聽一陣腳步聲音傳了過來。
他悄悄的一看是阿和端着盤子走了過來,立即自箸簡中取出一雙竹筷。
阿和一邊將菜飯放在桌上,一邊低聲道:“阿恆;今晚突然來了很多外地人,據院頭家説他們都會武功,你可要小心些。”
金志恆道:“我已經知道了。”立即埋頭吃了起來。
桌上擺着四菜一場及兩碗白米飯,糖醋排骨,烤鴨,蒸魚,蹄膀,還有一道拼盤,清一色的大魚大肉。
這些全是金志恆未曾吃過的“山珍海味”,呼呼嘖嘖中,他全神貫注地吃喝了起來。
酒客們紛紛放下筷子,好奇的瞧着這個“餓死鬼”轉世的破衫魁梧小子,酒樓中立即靜了下來。
盞茶時間之長。只見金志恆雙手端起那碗自湯朝雙唇一湊,頭一仰,立即“咕嚕”喝了起來。
“砰!”的一聲。他放下碗,鬆了一口氣,暗道;“哇操。吃得真過癮,有夠好吃。”
目光一觸及四周人,尤其看到那位粗壯大漢牛眼銅鈴般的大眼,他慌忙低了頭,心中嘀咕道:“哇操,我有什麼好看的?”右手一抬,拉着衣袖擦着面孔。
突聽一聲破鑼鼓的聲音道:“媽的;真是天大的新聞,金志恆這窮小子居然上酒樓吃喝起來了。”
聲音方落,道:“方兄,這有什麼希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小子今天發了一筆橫財。”
“媽的,朱兄,你知道個屁,那筆錢早就被金光沒收了,他現在正摟着花枝那個騷蹄子在快活哩。”
“媽的,金光這個賭鬼,色鬼,骯髒鬼真是好命,居然被他弄到了這個聚金盆,這下子夠他跩的啦。”
“是呀,只有這小子有辦法經過那個鬼地方去採香草,這下子大夥兒都要賣他的帳了。”
“媽的,實在令人眼紅,金光欠了梅老大一屈股爛債,為了香草,梅老大不但將債一筆勾銷,還吩咐花枝好好的陪他哩。”
“幹,人比人,氣死人。”
“走,去和小鬼打個商量。”
金志恆一聽二人在談話自己,早已暗罵道;“哇操,有夠衰,竟然碰上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大嘴巴。”
此時,一聽他們要走過來,立即思忖對策。,只見兩名小人模樣的三十五歲大漢掛着笑容坐在了金志恆的對面。
“喂,阿恆,我們商量一件事好嗎?”
“哇操,不敢當,牛大叔,你請吩咐。”
“哈哈,阿恆,你果然很上路,阿和,這些菜飯算我的啦。”
“不,不,牛兄,算小弟的。”
“那怎可以呢?算小弟的。”
“不,不,還是由小弟來計帳。”
突聽一聲暴喝道:“往口。”那聲音悄若平地一般焦雷,不但金志恆被嚇了一大跳,就是牛比及朱忠兩人也嚇得身子一顫。
金志恆抬頭一看暴喝正是出自粗壯大漢之口,而且他正朝自己走了過來,不由神色變了。
牛比及朱忠早已準備要溜了。
“把菜錢留下再走。”
“是,是。”“砰!砰!”兩聲,牛比二人各丟了一塊碎銀、怯怯的瞧着那位大漢。
“滾!”“是,是!”
牛比二人剛朝廳外跑了兩步,只覺後頸,身子一輕“琳琳”兩聲,兩人已經被擲出廳外。
“砰!砰!”的兩人立即被摔得鼻青臉腫,卻不敢哼出聲音來。
“滾”“是,是”
兩人果真抱頭朝大門口滾了出來。
金志恆瞧得心驚膽顫,坐立不安。
粗壯大漢站在桌前瞪着金志恆,沉聲道:“小子,你就是金志恆?”
“是,是的。”
“金志恆,你去江邊採過香草嗎?”
“是是的”
“你怎麼過去的?”
“走進去的。”
“廢話,難道是爬過去,你是如何走進去的?”
“這……這……轉來爬去的,你是如何走進的?”
“這哦‘轉來轉去,我不會説。”
“帶我去。”
“這……這麼晚了……”
“哼,你敢不去?”
“哇操,這……這去,我去……不過,太暗了,我恐怕會走錯路。”
“哼,你別管,走。”説完,伸出蒲扇大手抓了過來。
金志恆急忙叫道;“哇操,別抓,我自己走。”粗壯大漢收手轉身大步行去。
金志恆瞄了遠處的阿和一眼,拱手做了一個求救的手勢,匆忙的跟了出去,阿和立即朝內院跑了進來。酒樓中,立即有二十餘人離去了。
出城之後,金志恆邊走邊回頭,一見雖有一批人跟在十餘丈外,卻沒有一個人是熟人,不由暗暗緊張不已。
“哇操,我根本進不去那個怪林,這傢伙又是兇巴巴地,看樣子我今夜是在劫難逃了,哇操,我也真是天生的命苦。”
“哼,小鬼,在前帶路,別想逃跑。”
金志恆應聲“是”,立即跑到他的前頭,匆忙在前帶路,雙目卻仍不死心的朝前面及左右偷瞄着。
粗壯大漢大步疾行,緊跟在他的身後。
該來的總會來,金志恆一見已經快要到達怪林,卻未見援兵,道:“哇操,這下子真的要死了。”
倏中右側林中傳來一聲蒼勁的“無量壽佛,並施主別來無恙聲音才歇,一個鷹目勾鼻的中年道土,身佩寶劍已掠了出來。
另有一位妖冶的年輕女郎也掠了出來;
金志恆剛站定身子,中年道士及妖冶女郎已站在他身前丈餘遠近,嚇得他慌忙朝後退了數步。
他突覺後頸一疼,身子已被拋向右側林前,所幸他的身手敏捷,翻個筋斗,安然降落在地。
他正欲滑入林中,立即聽見粗壯大漢道:“小子,站好。”他立即收下額,挺胸收腹,立正在原處。
粗壯大漢雖然對金志恆下令,雙目卻緊盯着二人,那六隻眼睛立即緊緊地黏在一起了。
氣氛立顯緊張。
濃厚的敵意及無窮的殺機立即洋溢於現場。
遠處的二十餘人立即凝立不動。
突聽中年道土冷冷陰陰地道:“無量壽佛,井施主,你好大的興致,竟從嶺南趕來此地“哼,在下的興致再好,也比不上你深夜攜美夜遊,哼,想不到你還有婆娘會看上眼。”説完,一大環眼瞟向女郎的胸脯。
女郎那對水汪汪的鳳目立即湧上了濃濃的煞氣,但那誘人的櫻桃小口卻湧起了深濃的笑意。
她道:“井龍,你的嘴很髒,神色更不乾淨,姑奶奶要好好地替你洗一洗。”
“不必,你雙手剛洗過幹猴,在下不願感染。”金志恆聽得暗呼痛快不已。
突見年輕女郎身形一閃,疾衝而上,纖手伸出了袖口,兩道掌勁疾罩向井龍周身。
井龍身子一閃,向右飄出三丈餘遠,那兩道掌勁立即在地上劈了兩個大坑,嚇得金志恆心驚膽顫不已。
“哇操,這個查某瞧起來一件弱不禁風的樣子;想不到居然會使妖術,竟在地上劈了兩個大坑。”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遠處圍觀的:二十餘人,立即被駭住了。
他們想不通,井龍巨熊般的身子,卻有那麼高明的輕功提縱術。井龍尚未站穩身子,早已被長風道士截住,嘿嘿一笑,拍出一掌,一股尖鋭的嘯聲立即進爆而出。
年輕姑娘格格一笑,纖手一揚,銀芒電射而出。黑夜之中,三朵銀光俗話的花朵疾射向井龍,金志恆暗駭道:“哇操,好厲害,竟能把花朵擲得那麼快。”
三面一分形如活物,先外張,後內聚,劃出三道美妙的弧形銀芒井龍好像見到十分恐怖之物,不由神色大變。他急忙朝右側飄去。
長風道士陰陰一笑道:“井施主,可一不可再,別想溜了。”
突聽“波”的一聲輕響,井龍慘叫一聲,以手掌捂胸,挾起胸口那朵銀花,右手一揚,就欲擲了出去。
卻見他打了一個冷顫,慘叫一聲之後,無力的倒向前去。
“轟”的一聲,地面立即起了一個顫動。長風道土陰笑一聲,身子一飄,降落在井龍的背臀上面,陰陰一笑之後,井龍的身子緩慢的陷入地內。
金志恆好像見到惡魔一般,慌忙以手捂眼,身體向後一轉。“格格,道長,好精湛的熔石內功。”
長風道士道:“姓井的太不自量力了,也不秤秤自己的斤兩,竟然敢與寶貝你動手,嘿嘿。”
説完,飄到她的身邊,旁若無人的接着她的纖腰。
年輕女郎格格一笑,貼在他的懷中把玩着他那略灰色的鬍子。“格格,只聞世上有花和尚;想不到還有花道士,而且是大搖大擺的公然調笑,呂某人真是大開眼界了。
“哈哈,呂兄,你瞧仔細些,眼前這位仙風道骨的道長即是提早自武當派畢業的長風道長哩。”
聲音未歇,一位長袍斯文的青年人及一青衣中年人行若流雲的自人羣中飄了過來。
長風道長雙目寒芒一閃,緩慢的推開了年輕女郎。
年輕女郎道:“呂文煥,竺天,姑奶奶與你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如此的挖苦人。”
“哈哈,女人乃是禍水,姑娘更是禍水中的楊花,在下哪敢侵犯你這條超級禍水呢,哈哈。”
年輕女郎柳眉一豎,寒芒一閃,就欲揚手。倏聽一聲打雷般的嗓門道:“痛快,呂兄弟真是快人快意,在下虯髯客深感佩服。”聲音方歇,一位虯髯大漢,佩着盤龍護手鈎已經出現在斯文年輕人呂文煥的身邊並肩走了過來。
三人行至長風道士二人身前,約有丈餘外,立即停了下來。
年輕女郎格格道:“虯髯客,你這位姑奶奶的手下敗將居然還敢在此地現身,夠格領回一座最佳勇氣獎。
“虯髯客喝道:“卓巧巧,你這個千人跨萬人騎的賤人,大爺今天與你拼了。”説完,暴射而去。
卓巧巧冷哼一聲,纖手再揚,三朵銀花分成兩三個方位疾射向虯髯客,顯然她已經動真怒了。
虯髯客曾領教過卓巧巧的厲害,立即盤龍護手鈎疾揚,身子疾衝過去。那三朵銀花雖然被磕飛出去,但旋又折了回來,而且無聲無息的射向了他的背後大穴。
呂文煥及望天張口欲呼,礙於利害關係,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金志恆早已回身觀看,見狀之後,脱口喝道:“小心背後。”
長風道士雙掌連揚,狂風再度疾湧而去,逼得虯髯客身子一閃,揚掌迎擊。“轟轟”兩聲,虯髯客腕折暴退不已。倏見一道黑影自人羣中掠了出來,只見有掌一翻,暴退中的虯髯客慘叫--聲,倒飛而去。卓巧巧蓮足倏拾,啪的一聲,虯髯客慘叫半聲,立即被她踢得腦袋開花,血光乍現,慘死當場。在此時-位五短身材,面日可憎的黑衣中年人已經掠了過來。呂文煥怒叱一聲:“鼠輩。”白虹破風而出,宛如電光-閃。黑衣中年人聽到叱聲,見到白影,迅速向下卧倒。可惜仍然晚了一剎那,那鐵桿白羽箭,已經貼着頭皮擦過,不但打散發結,還帶走不少斷髮。他立即朝右側去。金志恆一見他朝自己滾了過來,嚇得連忙後退。五道白虹再度破空而起,疾飛過來。金志恆叫道:“哇操。”立即滾入身後草叢中。候聽一聲慘叫,金志恆抬頭一看,那位黑衣人的喉,胸,腹及雙肩各中了一支白羽箭了。難怪他會只叫半拍而已。金志恆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喉,胸,腹以及雙肩,嚇得全身一直顫抖着,心中暗禱\道:“蚵面豆腐”不已。長風道士道:“好利害。”卓巧巧的笑容也僵住了。這位女光棍。已經被呂文煥的那一手可怕的武器手法震住了。呂文煥淡淡一笑,拔出屍體上的白羽箭。對金志恆笑道:“小兄弟這招不賴吧?”金志恆點了點頭,疾躲向樹後。呂文煥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突見長風道長身子一閃,掠到呂文煥的右側,右手電光一閃般地扣住了呂文煥的右手脈門,真力驟發。呂文煥屹立如山,右手並未抗拒,默默的瞪着長風道長。眼神凝變,瞳孔似乎在慢慢的點,更黑,更亮,更深,煥發出一陣奇光,令人心悸的奇光。長風道士神色立即迷糊了。呂文煥啪啪的打了他兩記耳光。“啊……”長風道長掩面急退。呂文煥右腕一抖,五道白虹疾射而去。卓巧巧駭呼一聲道:“小心。”細手連揮,六朵銀花疾射向呂文煥,好點子。長風道士一見五支白羽箭疾射而來,不由神色大變,雙掌連揮,劈出數道掌力,身子向後暴閃。哪知,那其中三支白羽箭卻陰魂不散的穿過掌力疾釘住他的胸口以及那雙手的掌心,疼得他駭呼道:“陰……,’呂文煥面對那六朵銀花,足下怪異的挪移了三步,雙掌輕輕地一揚,那六朵銀花乖乖地躺在他的掌心了。
耳聞長風道長駭呼“陰”字,呂文煥雙目一冷,雙手一抖,那六朵銀花奇準無比的釘向長風道土,釘在他的那張臉上了。
只聽他慘叫半聲,立即捂着臉倒地氣絕。卓巧巧眼中透出絕望的光芒,接着,她發出了陣陣“答答……”的聲音。臉色慘白,全身汗毛森立。
呂文煥卻掛着笑容,慢慢的收回白羽箭。突聽卓巧巧立即發出了撕裂人心的可怖慘叫:
“陰德,你是……啊……”身子一仰,“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竺天駭呼一聲,“鑽心指”立即掉頭逃去。
呂文煥神色一冷,抖手擲出五支白羽箭,一式“神鵰展翅”疾撲過去,人未至,五指一曲抓向竺天的後心。竺天勉強避過兩支白羽箭,不慎被一支白箭釘中右背,身於不由一顫,墜地之後,幾乎摔倒。倏覺命門穴一疼,他慘叫半句,身子已被呂文煥探向那十六人。
一名大漢動作稍慢,立即被擲倒在地上,鮮血一吐,立即暈厥。呂文煥縱躍在半空中,雙手連揮,“啪……”的輕響聲中,十餘支藍汪汪的毒針疚射向那些人。身子同時也撲了過去。慘叫聲中,已有十二人中針倒地,翻滾數下之後,立即斃命。
另外四入心悸分地正欲逃去,“喇”的一聲,呂文煥已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嚇得他們掉頭疾逃。呂文煥陰陰一笑,身子一飄,跟在後面。
那四人一見脱逃不了,倏然止步,翻身出掌擊向呂文煥。呂文煥陰陰一笑,雙掌一旋,幻出幹百個掌影疾推而出。“轟……”的一聲響中,那四人帶着慘叫聲被震飛出去。墜地之後,稍一掙扎,立即氣絕。
呂文煥得意的哈哈長笑着;金志恆方才乍見那種閃電般的殺人手法之後,嚇得身子連顫,沒命的朝林中爬了進去。
他很想站起來跑,可是站不起來呀。他拼命的爬着,雙膝及雙掌皮肉血洗,卻絲毫不覺疼痛,突聞呂文煥哈哈笑聲,他立即神色大變。
“哇操,這笑聲不正是那艘快艇上傳出來的嗎?怪不得方才有人會叫他陰德,原來他正是那個三八口中的那個陰明公子。”
“哇操,瞧他殺人似乎踩揉螞蟻一般,我如果被他抓住了,豈會有命在。”想至此,他爬得更快了。
突聽笑聲一斂,接著有人道:“小兄弟,出來吧,我不會傷你!”
“哇操,説的比唱的好聽,不會傷我?鬼才相信。”金志恆爬得更快了。
“哈哈,小兄弟,別再爬了,小心被猛獸咬傷了。”聲音越來越清晰,顯然他已追了過去。
金志恆立即藏在一叢樹葉後面。半刻之後,白影一閃,陰德(呂文煥)輕飄飄的掠了過來,只見他揚頭翁鼻,迅速地停在了金志恆隱身之處。“小兄弟,真不好意思,害你受傷了。”語氣如此的柔和,金志恆幾乎以為自己才是看錯人,只見他顫抖着身,慢慢地爬了出來。
陰德掏出一個小瓷瓶,將一小撮淡黃色粉末倒在掌心,含笑道:“小兄弟,先上藥吧,別令傷口發炎啦。”
金志恆伸手接過那些藥粉,只覺火辣辣的傷處立即傳來一陣輕涼的舒暢感覺。
“哈哈,小兄弟,你不怕這藥粉是毒藥嗎?”金志恆暗付道:“哇操,我反正已經死定了,還怕什麼毒藥?”口中卻道:“大爺,你不會害我這個黑卒的。”陰德聞言朝林外飄然而去。
金志恆暗道:“哇操,他真的放了我一馬嗎?”匆的擦妥傷口之後,立即暗忖道:“哇操,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躲不了,就出去吧。”主意一定,立即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
他的雙膝雖然隱隱發疼,卻絲毫不影響行走,這種小傷口,對他來説,簡直是家常便飯,小意思啦。金志恆剛走出林外,立即看見陰德光溜溜的躺在地上,一絲不掛地張着櫻桃小口輕柔的“品蕭”。
“吱操,那個查某沒有死,怪啦。”他急忙停住身子,立即閉上雙眼。“哈哈,小兄弟,別難為情,飲食男女,天經地義,你瞧卓姑娘這身細皮嫩肉,豐滿的胴體,多迷人呀。”
説話之中,輕柔的捏着她的雙乳。“格格。”不要嘛,人家癢死了,格格。”浪笑聲中,她已經站了起來,準備要“倒澆”那根大“臘燭”了。
金志恆偷偷地瞄了陰德那根細長高舉的“老二”一眼,立即閉上雙眼,心中暗付道:
“哇操。人長得瘦,‘老二’也瘦瘦的哩。”
卓巧巧緩慢地吞了那“話兒”,格格一笑,立即挺動起來。陰德淫笑一聲,一邊揉着那對晃動不已的奶子,一邊笑道:“小兄弟,你有沒有玩過女人?”
“哇操,沒………沒有………我不會玩。”
“哇操,幹這種事兒,就好象吃飯及喝水,既簡單又輕鬆,不用人教,自然會幹,小兄弟,你要不要試試看。”
“哇操,免………免啦………”
“哈哈,別緊張,我不會勉強你的,對了,小兄弟,你可否幫忙?”
金志恆瞄了那個小褐瓶一眼,問道:“大爺,你有什麼需要要小的效勞?”
“哈哈,小兄弟,那些屍體挺得礙眼的,你替我處理一下吧。”
“哇操,怎麼處理呢?”
“哈哈,很簡單,送每具屍體一小撮黃粉末。”將小褐瓶拋給金志恆,繼續登上“聖母峯”。
金志恆好奇地打開小褐瓶,一股辣嗆的味道立即衝入他的鼻中,嗆得他立即“哈啾”一聲。
手中一抖,一撮黃色粉末立即噴到卓巧巧的腹部,迅速滑落到陰德的腹部,立即冒起一般黃煙。陰德暴吼一聲:“王八蛋……你……啊……”慘叫聲中,那雙原本劈向金志恆的右掌立即抓向下身了。
黃煙越冒越多,陰德及卓巧巧淒厲的慘叫,黃水及血肉四處濺射着。那個瓶內裝的是“化屍粉”,只要觸及傷口或汗水,血液立即會產生腐蝕作用。陰德二人立即氣絕。兩具屍體化為了一灘黃水。
金志恆好象見到鬼一樣,叫道:“媽呀!”將小瓶裏的粉末拋入屍水中,頭也不回的跑回家去。
半晌之後,只見兩道黑影自左側林中掠出,兩人瞄了亡命逃去的金志恆一眼,立即各揀起兩截枯枝。半晌之後,二,三十具屍體立即化為黃水。
兩人仔細地在現場搜了一圈之後,只聽黑衣蒙面人道;“爹,阿恆會不會被駭壞了?”
“嗯,很有可能,你先回去,我去瞧瞧他。”
“不,爹,麻煩你毀去這兒的痕跡,以免被桐柏山莊的人瞧出蛛絲馬跡,孩兒去瞧瞧阿恆,“好吧,小心些,別泄了底。”“孩兒知道。蓮足輕點,迅速消失影子。
那位黑衣蒙面人先入林毀去金志恆留下的血跡,再折下一樹枝,仔細地揮掃着地上的痕跡。黑夜之中,只見他身形似電,雙目神光進射,分明是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半個時辰之後,只見他的足尖稍一輕彈,迅速飄然而逝;且説金志恆驚得魂飛魄散的衝到“金光洞”五丈餘外,立即想起自已是被“驅逐出境”的人,立即緊急剎車。
他神色一片慌驚。匆忙的朝四周看了一陣子,一見沒有別人,他稍為安心的坐在樹旁,沉思半響之後,悄悄的爬上了樹。又等了半晌,他才放心的爬下樹,躲在內側,身子則躺下不久,一陣倦意襲上全身、立即入睡。盞茶時間過後,他已鼾聲連連,酣睡如混了。突見那位身材纖細的黑衣蒙面人自五丈餘外的一株樹後閃了出來,連縱兩下,已來到金志恆的身邊。
他瞄了金志恆一眼,迅速掠到“金光洞”,目光一落在赤裸裸摟睡在地上的金光及花枝,她低啐了一聲,立即轉身離去。
由那清脆的低啐聲、她分明是一個少女,她會是誰呢?
黎明時分,只見金志恆掛着微笑,鼾聲似雷,似乎還在回味那昨夜豐富的晚餐。嘴角不知不覺的浮現出口水了。天公伯似乎頗有同感,也開始掉落口水了,雨水漫天飄落而下,逐漸的轉為傾盆大雨了。
盞茶時間之後,金志恆已淋醒了,“哇操”一叫,立即躍了起來。雲層密佈,四周一片昏暗,豆大的雨珠不停的濺落着,地面上已經積聚了二分餘深的雨水。
金志恆立即想起房內埋在地底的那疊銀票,“哇操”一聲,立即朝房內衝了過去。入房之後,只見金光和花枝仍然粘在一起,雖然到處移挪身子卻避不了三四分深的地面。…
雨水嘩嘩自屋頂濺落下來,由於門檻甚高,根本無處宣泄。他瞄了瞄凍得全身發紫,不住發抖的金光及花枝一眼,暗詫邁:“哇操,哪有這麼無聊的入,寧可挨凍也不願分開。”
“幹你孃,雜種,快把我們抱上牀去。”
“抱上牀?你們怎麼不自己上去呢?”
“幹你孃,雜種,叫你抱你就抱,還陪嫁什麼?”
“可是,她……”
“幹你孃,你真的皮癢啦。”
“好嘛,不過,你不能怪我故意要揩油哩。”
“幹你孃,少嚕嗦,快點。”金志恆身子一蹲,雙掌託着二人的身側,道,“哇操,抱緊些。”説完,匆忙地站起身,走向牀去。
金光躺在牀上,罵道:“幹你孃。”事出突然,金志恆雖然慌忙閃避,右臂仍然被金光踢中,只聽他“哇操”一叫,身子立即踉蹌摔了出去。所幸,他畢竟身手靈活,迅速穩住身子。
卻聽金光叫道:“哎唷,我的腳,我的腳疼死了。”金志恆不知道金光已經被他體內的“龍涎虎唾液”反震之力震傷腳,反而以為他在取笑自己,心中不由大火。
他原本十分的心疼那些銀票泡湯了,此時一見自己好心沒好報,而且被取笑,他豈能忍受得了。
只聽他喝道:“哇操,住口!”
“幹你孃,雜種……”
金志恆喝道:“住口,你如果再罵一句,我就……”説至此,身子一顫再也説不下去了,畢竟他在金光經年累月淫威之下,仍然會有小生怕怕的。
金光的腳踝疼得要死,聞言之後,立即吼道:“你這個狗雜種,你敢怎麼樣?”
金志恆喝道:“哇操,你真的又罵了,好?……我不敢對你怎麼樣,不過天公伯會對你怎麼樣?”説完,抱着二人走向房外。
金光雙手連揮,一面抱着金志恆的雙頰,一面破口大罵。
金志恆怒吼一聲,將他們朗屋外一擲。
“砰”的一聲,金光二人立即摔落地上。
雨水立即濺要着二人。金光吼道:“幹你孃娘,金志恆,你這個狗雜種,我的腳疼死了。”
花枝嚎哭道:“我的腰疼死了、冷死我了,哈呼,哈啾,阿恆,求求你快抱我們進房吧。”
二人又罵又求,亂成一片。
金志恆置若未聞,匆忙的挖出那件濕淋淋的黑衫,掏出那個小袋,迅速抽出了那疊濕透的銀票。突見最外面的那張銀票背面浮現出一個以白線劃成的人頭及胸部,立即攤開一瞧。
果見另一面果然浮現出下腹及盤坐的雙腿,金志恆驚咦一聲,仔細一瞧,赫然發現人體上畫了不少的小圓圈及白字。“哇操,氣海?好大的膽子,敢生海的氣?什麼丹田?哇操,搞不清楚。”
掀開那張銀票之後,他立即發現底下那銀票的背面也寫着一大堆白字,輕咦一聲道:
“哇操。”
“哈哈一笑震天下。”
“何等逍遙又自在。”“哇操,好狂的口氣,待我看看。”這一瞧,他的目光再也移不開了。因為笑怪以樂水及幽默的口氣將他的武功口訣寫在銀票的背面,誘得金志恆瞧得入迷了。
金光的叫罵聲越來越低了,代之而起的是:“答……”冷得一直打顫牙齒直撞着。
他逼得向金志恆哀求道:“答……阿……恆……救………救……我………”金志恆正沉緬於那疊白字以及有趣的人體圈圈之中,加上雨聲甚大,根本聽不見什麼。
金光身子已經掏虛,加上昨夜徹宵未睡以及雨水衝淋,越來越支持不了了。花枝更是不濟事,早已暈迷不醒了。
雨水越下越大,似乎在整理這個沒良心的金光以及浪娃花枝。
金志恆坐在椅子上,將銀票依序擺在了桌上,看完一遍之後,喃喃自語道:“哇操,原來那些白圈圈是人體主要穴道的位置及名稱呀,哇操,這些穴道好象道路一樣,專供真氣行走的哩,有意思。”
他微微一笑,立即又津津有味的從頭閲讀着。別人是“陰天打孩子,閒着無聊”,金志恆卻是“雨天看白字,津津有味。”盞茶時間之後,他又看完了一遍。
只見他指在他穴道上邊比邊道:“哇操,可惜我沒有真氣,否則讓它們在體內開運動會,多贊。”
哪知,他的意念剛動,突然覺得臍下革寸之處緩慢的冒起一團柔和的氣勁,他不由輕咦一聲。咦聲出口,氣一泄,那團氣勁立即消散不少,所幸他只是咦了一聲,而且立即閉口,因此那團氣勁迅速又增長了不少。
這回,金志恆不敢再亂咦了,因為,記得方才曾見過“口宜閉,力宜凝”。
那團氣勁不但越來越膨脹,而且開始滾動起來,金志恆不由暗道:“哇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各位看官,你還記得在開車之前一定要發動引擎,讓它先在空檔運轉一陣子嗎?那團氣勁此時正是“暖車”。
不久,散佈在金志恆全身百骸那些內“龍涎虎唾液”轉化成的真氣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當時,笑怪及哭怪為了博取金志恆的一笑或一哭,不借損耗功刀,分別以至陰,至柔的功力替他行開那股“龍涎虎唾液”。
在當時,金志恆不但逃脱“內元焚身”之厄,而且也被哭笑二怪打通全身的穴道,奠定了深厚的基礎。此時,他的意念一動,時機一成熟,體內各處經過一片欣欣向榮,迅速依照二怪替他打通的穴道路線穿流起來了。
逍遙散人依據先人秘笈分別傳授笑怪及哭妖至陰及至陽的內功,只要他們相輔相成,陰陽交濟,可謂舉世無雙。
偏偏他們無聊得互相比武,又遇到金志恆這個剋星,因此,糊塗地死亡了。
金志恆一見自己的體內突然“熱鬧”起來,立即嚇得不敢亂想及亂動了。因為,笑怪曾再三叮囑首次行功之時,切忌亂動以及胡思亂想,否則必定會陷入走火入魔之境。輕則半身不遂,重則吐血而死。
“哇操,我年紀輕輕的,而且還沒娶老婆,怎麼可以死呢?如果半身不遂,那活着又有什麼意思?”不如早死,免受罪。
他立即閉上雙目,不想也不動。盞茶時間之後,那團真氣流温他的全身百骸,在灰暗的房內,突然出現一股駭人的景象。
金志恆的右半身一片火紅,左半身卻白是跡近透明。他自己卻渾然不知,悠悠的入定了。笑怪當初以陽剛掌力打通金志恆的前身大穴,因此,金志恆的有半身出現一片火紅,鮮血似噴進而出。
哭妖當初以陰柔掌力打通金志恆的身後穴道,因此,金志恆的左半身一片雪白,而且幾近透明。紅白配,大富貴。隨着時間的流逝,金志恆體內的那股紅白色氣勁開始滾動起來了,那團白氣逐漸的變成粉紅了。盞茶時間過後,他的身子已經變成通紅了。
按理説,笑怪及哭妖的功力相當,那團雪白的氣勁絕對不可能被滲透,可是有了“龍涎虎唾液”參一腳就改觀了。據傳聞這乃是前輩異人取自北海蚊龍之筋及南山猛虎之骨配合二十餘味稀世靈藥煉而成。“龍虎真君”在吞服數滴之後,不但功力更更加的精洪,而且熔金蝕石,劈人如拉朽扯枯,易如反掌。
由於有了至陽至剛的“龍涎虎唾液”助陣,笑怪之陽剛掌力當然佔了上風,紅光閃閃,令人不敢正視了。屋頂那些破洞是亂擲東西的傑作,此時,一股股的雨水仍然不住地自破洞中淋下。
屋內地面之水已蓋過門檻不住地流向屋外。院中地面原本有點傾斜,金光及花枝經過一番猙扎之後,昏倒在地,正被雨水緩慢的向下衝去。雨絲飄近金志恆周圍丈餘外;立即被一股無形的氣勁排斥而去,形成一團內紅外白的奇觀。
天公伯好象存心要好好的修理金光二人,因此,一直下到午時才緩慢收攤,同時探出頭欣賞自己的傑作。金光及花枝被衝到大門口對面那株大樹邊,雖然滿頭滿身是黃濁污泥,所幸還留了一口氣。
城內處處積水,人們呼兒喊女,同時清理着被淹過之物品,誰也無時間管別人或再去想香草了。
連續三四個小時的傾盆大雨,已經把人們嚇壞了。只有金志恆仍然繼續入定着。不過,那團紅色氣勁已經消失不見了。
黃昏時分,金志恆突然聽到傳來一陣急驟的腳步聲音,他立即睜開雙目,悄悄站在桌前。
匆忙的將桌上那些銀兩塞入懷中之後,涉水走到門口偷偷一瞧,發現三名大漢從遠處跑了過來。“哇操,原來是窯子裏的三個打手,看樣子一定是來看花枝的,哇操,花枝及金大叔怎會倒在樹邊呢?”
他正在吃驚,三名大漢之中已有一人發現了他們,立即叫道“天呀,他們怎麼會昏倒在這樹邊?”
金志恆一見他們已奔向樹邊,匆忙的拾起笑怪的黑衫及小袋立即悄悄自後門溜出去了。
他剛關妥後門,立即聽另一人道:“媽的,李昆,胡龍,你們瞧,他們仍然是光着身子昏倒了哩……”
“媽的,花枝那騷穴居然還咬着金光的老二哩。”
“媽的,毫不把我們放在眼中,這下子可有洋相出了,媽的!”
“媽的,這奶子實在太迷人了,此時不摸,尚待何時。”説完,右手搭在了右乳輕輕的揉模着。
胡龍立即也要“揩油”。劉賢見狀,朝金光的膝蓋一踢,準備把他踢開,悄悄的在花枝的騷穴裏揩了一陣子油。
金光及花枝的身子朝右移出半尺,仍然緊緊地粘在一起,不由令二人一驚。
只見劉賢按着花枝的細腰叫道:“胡龍,使把勁,把他們拉開。”
胡龍罵聲:“媽的,哪有這種事。”按着金光的腰部,喝聲:一,二,三!兩人用力地往後一拉………“啊”的一聲慘叫,金光的下身立即鮮血淋漓,只聽他叫道:“我的老二,哎唷,疼死我了。”
胡龍一見如此,花枝的穴中流着鮮血,不由神色大變,立即退到一邊花枝一見自己的下身直冒鮮血,尖叫一聲之後,立即又昏了過去。
“李考大,老大,劉老大,求你們做做好事,快送我去療傷吧。”
李昆立刻挾起花枝道:“胡龍,快把他挾起來,走。”半晌之後,三人即已不見人影。
金志恆悄悄的來到現場,暗駭道:“哇操,想不到事情會變得這麼的嚴重?”心慌意亂下,他立即匆忙的走向秭歸酒樓。走出二,三四里之後,他一見自己還拿着笑怪的黑衫及小袋,立即朝溝中擲去。
暗暗吁了一口氣之後,立即朝城內走去。不到盞茶的時間,他即已抵達城門口,只聽他朗聲道:“狄大叔,你好,又是你值班呀?”
“喔,阿恆,是你呀?金光似乎出了事,你沒事吧?”
“哇操,我昨夜沒有回家,我不知道。”
“媽的,一定又是那個王八蛋把你趕出來的,對不對?”
“狄大爺,我們別提這件事了,我有點事,先走一步啦。”
“好,好,你請吧。有機會的話,再幫我採幾株香草吧。”
金志恆道:“好。”立即匆忙的離去。他一來到秭歸酒樓,一見阿和及阿義正在洗擦,他打聲招呼,立即來幫忙。
他這行入大廳,阿和忙進:“阿恆,別逞強,小心被壓傷。”
“哇操,別緊張,我扛木柴習慣了人好多幹活,那些座頭不但已經各就各位,而且也擦得乾乾淨淨的了。”
阿和感激地道:“阿恆,真多謝你的幫忙,如果不是你的幫忙,我和阿義可能要到通宵哩。”
“哇操,沒有那麼嚴重的,客房那邊還要不要整理?”
“下午就弄好了,走,-起去吃飯。”
“哇操,這不好意思啦。”阿和道:“去啦,不是自己人,也不是外人,雖然沒有大魚力肉也夠你吃得粗飽的。”説完,三人立即朝廚房走去。
秭歸酒樓的廚中牆角擺了一張圓桌,專供三位大師傅及六位小二進餐,此時,已經擺了四個大盤,盤中熱氣直冒,散發着香噴噴的味道,金志恆整日未進米粒,因此,腹中立即一陣雷鳴。
阿和立即道:“廚師,可以開飯了吧。我們都餓死了。”那位身形矮胖的中年人石德聚,立即呵呵笑着對阿和道:“差不多啦。阿和,阿義,你們先把老爺及姑娘們的晚膳送去吧。”
阿和阿義應聲:“是”,立即提着食盒而去。
石德豪立即從櫃中取出一隻雞腿,笑道:“阿恆,趁熱吃吧,這隻雞保證不是被淹死的。”
“哇操……這……不好意思啦。”
“快吃,快吃,不然,那六個餓鬼一回來,就沒有你的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