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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七湊八拼殘羣邪

    金志恆道過謝,紅着臉,朝另外兩名含笑瞧着他的大漢點點頭,立即咀嚼起來。

    肚子一餓,什麼東西部好吃,何況這隻雞炸得又香又脆,十分的可口,因此,片刻之後,即已被吃得清潔溜溜了。

    金志恆將骨頭丟入餿水桶中,立即發現阿和六人已經出來,立即含笑和他們打招呼。

    只聽阿和道:“總部頭,頭家説今天大夥兒都很辛苦,請你開罐酒,多做幾道菜,彼此慰勞一番;”

    石德豪哈哈一笑,道:“沒問題,去搬吧。”眾人轟然鼓掌叫好。

    原來黃來旺早巳知道金志恆自動來幫忙之事,因此,在見到阿和之後,立即吩咐他好好的招待一下。

    半響之後,石德豪三人多切了三大盤滷味,阿和也搬來了一罐酒,一股酒香立即飄散出來。

    阿和及阿義迅速將酒分裝在六個酒壺當中,又倒了十碗酒,一邊分給眾人,一邊嘻笑不停。

    石德豪笑罵道:“阿和,你這小酒鬼,當心討不到老婆。

    阿和道:“總部頭,你安啦,阿嬌已點頭啦,只要頭家去向阿嬌的父母一提親,我們就有喜酒可喝啦。

    石德蒙哈哈一笑,道:“真的呀,恭喜啦。大家先敬他吧。“對,對,我們隨意,阿和幹碗。”

    阿和紅着臉道:“不行啦,沒吃東西就猛衝酒,會醉的。“驚啥眯?

    你如果醉了,我阿義去請阿嬌來照顧你,這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嗎,快乾啦。

    眾人立即跟着起鬨不已。

    一阿和逼不得已,只好“咕嚕……”幹了,碗兒底之後,他忍不住打了一個酒嗝,慌忙拿起湯匙猛喝熱湯。

    石德豪哈哈一笑,立即招呼眾人用膳。

    由於在座的十人之中,有七人是年輕小夥子,一鬧起酒來了,立即沒完沒了。不到一個時辰,那罐酒即已點滴不剩了。

    阿義道:“沒酒了,怎麼辦?”

    “涼拌,哈哈。”“拜託啦,能不能再喝一些?”

    “哈哈,不行,明早還要幹活呢,何況阿和和那張臉已經變成紅關公了,小心阿嬌一氣之下,不理他了。”好嘛,好嘛,阿恆你今夜就睡在這裏吧。”金志恆喝了將近一斤的酒,打了一個酒嗝之後,搖頭道:“哇操,我明兒一太早還要砍柴呢。”一頓,又道:“石大叔,多謝你們的招待,我走啦。“哈哈,路面甚滑,別摔倒啦。”‘我知道,各位再見啦。”金志恆離開酒樓之後,抬頭一看,明月高懸,暗道:“哇操,天氣的變化可真大哩。”

    突聽一句冰冷冷的聲音接道:“不錯,世事如天氣,變化莫測,誰也無法擔保自己能否再見到明兒的朝陽。”聲音冰冷,語音更冷,金志恆不由打了個冷顫。

    只見一位身材瘦削的黑衣中年人默默的站在門口右側暗處,正瞪着色勝白眼盯着自己。

    他駭得後退了一步。

    “你就是金志恆嗎7“哇操,你是誰?怎麼認識我的?”“是金光告訴我的,你想不想見他最後一面?”

    “哇操,最後一面?他在哪裏?”

    “走吧。”黑影一閃,金志恆忍着心中的驚駭,快步跟了上去,不久已到了城門口;守城軍士似乎將那中年黑衣人當作惡城一般立即閃向暗處,一個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着。

    金志恆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出城而去。

    他跟着黑衣人走了一陣子;暗道:“哇操,難道此人要逼我去採香草?”

    他哪知昨夜枉死在金志恆手中的那位陰德乃是當今黑道盟主桐柏山莊主陰本揚之長子。

    原來,笑怪的屍體被金志恆踢沉江中不久,又緩慢的浮了起來隨波逐流,翌日一大早立即被人發現。

    笑怪立即被人認出來,一個時辰,宜昌地面上的江湖人物立即傳出笑怪的死訊。

    哭笑二怪身上沒有傷痕,這種離奇的死法,立即使眾人又驚又奇。

    經過一番研究,立即有那三十餘人湧到香溪來探個究竟,陰本揚雖貴為黑道盟主,卻想趁白道勢力日還之際,完成稱霸武林的心願因此想攏絡哭笑二怪。

    陰德奉命在長江三峽尋找他們的蹤跡,在接獲飛鴿傳書之後,為了趕時間,獨自先趕往香澳。

    其餘的手下上岸之後,隨後跟來。

    不科,申時時分,他們趕到之時,除了看見家家户户在洗傢俱及房子以外,竟然沒有發現一個武林人物。

    他們六人迅速地分開尋訪。

    不久,其中-人立即發現,圍了上來十餘名大漢,議論紛紛,他立即走了過來。

    只見李昆,胡龍及劉賢三人坐在板凳上默默的瞧着在屏風後面忙碌的阿田師,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牛兄,你看金光能不能救活呀?”

    “媽的,似這種垃圾,死了反而乾淨。

    另一人接道:“我看金光這回可能凶多吉少,老二被扯斷,又流了那麼多血,他的身子那麼虛,危險。”

    黑衣人道:“牛兄,依我看金光及花枝一定得罪了那些飛來飛去的朋友,才會被整成這樣的。”黑衣人立即停身附耳聽着。

    牛比道:“對呀,朱兄説得有理,瞧金光及花枝滿身污泥的模樣,一定是被那批人修理的。”説至此,下意識的向四周望了一下。

    牛比的目光一見到黑衣入,嚇得神色一變,立即低下頭。

    黑衣人身子一閃,掠到牛比的身邊陰聲道:“朋友,我們聊聊吧。”

    牛比身子--震,道:“大……爺……我……什……麼。……都……

    不……知道……““哼。你方才明明在高談闊論,現在竟然敢隱瞞我,你不想活了?”

    右腕一伸,立即抓住牛比的右肩。

    牛比似遭火擊,怪叫一聲之後,立即跪了下來,哀求道:“大爺……上的上有八十老氏下有稚兒,求你饒了我吧。

    “哼,少嚕嗦,我問你,昨天有多少江湖朋友來此?”

    “二十………不,三十。”

    “那些人目前在何處?”

    “昨晚就去江邊下,是阿恆先被一個猩猩般的人帶走,其餘的人全部跟了出去。”“阿恆是誰?”

    “金志恆,就是在這裏上藥的金光侄兒。”黑衣人低唔一聲,立即又問道:“那批人去江邊以後,有沒有人再回來。”“沒有,今早突然下大雨,一直到中午才停了下來,他們可能在江邊的林中躲雨吧,大爺,小的就只知道這些了。”哼,你是不是急着回去閻王殿報到?”

    “不,不,小的還不想死,大爺,請饒命吧。”

    倏聽劉賢喝道:“媽的;吵什麼鬧,滾遠一點。”黑衣人雙目一冷,輕輕的走了進去,是非皆因強出頭,煩惱皆因多開口,劉賢情不自禁的後退着。

    胡龍朝李昆一示意,站了起來,喝道:“朋友,你想怎麼樣?”

    黑衣人陰聲地道:“哼,我倒要試試看看阿田師的醫術。”足下-點,雙掌連揚疾攻向劉賢三人。

    劉賢三人的拳腳功夫,一向作威作福慣了,哪裏抵擋得了黑衣人這連環三舉?

    “砰,砰砰!三聲過後,三人的胸口各中一掌,早已吐血了,嚇得阿田師躲在櫃後。

    “嘿嘿,阿田師,生意上門啦,你忙你的吧。”説完,徑自飄向屏風後面。

    金光的下身被止住血,正在架上休息,乍見殭屍般的黑衣人走到架前,嚇得全身發抖,一時爬不起來。

    “嘿,喂,你是不是金光?”

    “是……是的……”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7”

    “哎唷,你怎麼打我呢?”

    “金光,那批江湖朋友到哪兒去了?快點從實招來,否則,嘿嘿陰笑聲中,右掌朝金光的下身輕輕的一按。

    金光疼得全身直顫,冷汗直流,慘叫連連。

    黑衣人陰森森地道:“説。”金光弱聲石:“大………爺………小的實在連一個江湖朋友也沒有見過哩……

    “嘿嘿,金光你很嘴硬,很好。”説完,一掌拍向他的下身。

    金光欲掙無力,眼睜睜的捱了一掌,血肉,藥液粉濺之中,他已疼昏過去,令一邊的花枝嚇得尖叫不已。

    “嘿嘿,你就是花枝嗎?”

    “是……”是的………大爺……請饒命………”

    黑衣人冷冷的目光立即轉化成熾熱,呼吸也為之粗濁起來了。

    花枝一見對方的目光,立即鬆了一日氣,暗道:“還好,他,不是木頭人,沒事啦。”

    好怕神色立即一黯,泫然欲泣。

    黑衣人的目光一落在騷穴中的那截“話兒”,不由輕咦一聲。

    “花枝哀求道:“大爺,求求你替小女子除去這截可惡的餘西、小女子願意作牛作馬來報答你。”黑衣入神色一顫,就欲動手,突聽-縷清晰的話音傳到耳邊道:“梁石,先套取口供再説。”他的身子一震,心知頭兒必然已在外面,立即冷冷地道:“騷娘們,少來這套,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大爺;都是金志恆惹的禍……“咦,又是金志恆,他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沒有,他是金光的侄兒,今年只有十六歲,平常上山砍柴,入城賣柴,供金光花天酒地,賭博。”

    “前天,金志恆採了一袋的香草,賣了不少的銀子,金光便召我到他的家去,正在那個時候,卻被金志恆撞了進來。

    “也不知為了什麼原因,我和金光被金志恆摔下牀了之後,立即分不開了,金光在急怒之下,大罵金志恆,卻被他擲出門外。

    “想不到今兒一大早就下雨,我又冷又怕,結果就昏倒了,醒來之時,已經躺在這裏了,求大爺救救我。“嘿嘿,這麼説來,你一直沒有見過江湖人物?”

    “是的。因為我從昨天下午就一直和他在一起。”説完、有掌朝她的下陰-按,她立即慘叫出聲。

    倏聽一陣清朗的喝聲道:“住手,我是本縣秦捕頭,哎喀。”黑衣人心知是頭兒控制了他,陰陰一笑之後,立即走出屏風,果見六外差爺正被五個黑衣人揍得滿地找牙了。

    “你們來自何處?”立聽一位中年人陰聲道:“桐柏山莊,爺姓黎名叫萬力。

    “啊,陰煞,走。説着,狼狽的離去。

    這中年入正是陰陽雙煞的陰煞,黎萬力,不但武功高強,而且詭計多端,心狠手辣。

    他一見六位差爺逃走之後,陰陰一笑,朝三丈外的牛比及朱忠招招手。

    牛比及朱忠一向最好奇及大嘴巴,方才別人已駭走,他們二人仍然站在那裏看熱鬧,準備明早向鄉親父老們“轉播”。

    此時一見黎萬力朝自己二人招手,二人立即暗叫一聲:“媽呀。”

    掉頭就想逃。

    倏聽唰唰兩聲,兩個黑衣入已經攔住了去路,未待他們開口,那二人已齊聲喝道:

    “滾。”腳一抬,手一擺,牛比及朱忠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砰”的一聲,二人被踢得朝前滾去,嚇得他們慌忙閉上嘴巴,抱頭朝前一直滾去。

    這二人滾到黎萬力的身前五尺餘遠處,顧不得身子疼痛。立即叩頭求饒。

    “嘿嘿,你們挺識相的,到江邊去談吧。”在梁石的指揮下,兩名大漢迅速地挾起金光及花枝,另有兩名大漢“陪着”朱比及朱忠,匆忙的隨後而去。

    半個時辰之後,黎萬力由牛比及朱忠的口中知道了香溪兩岸之“古怪”,不由神色大駭。

    因在那些木板面前的那位老包經不起驚駭,飢餓及寒雨之侵襲,已經僵硬的死在陣中,倍增恐怖之氣息。

    黎萬力雖然武功高明,見識淵博,卻也無法識破陣中之玄奧,駭凜之餘,立即想早點見金志恆一面。

    因為,他不相倍-個十六歲少年能通行這座上古奇陣。

    因此,他根據牛比的判斷,來到了秭歸酒樓,同時暗中發現正在暢飲的金志恆,他打量了半晌之後,立即在大門口等候金志恆。

    此時、他走到前面、默察金志恆的步履聲音,發現他居然不懂得提縱之術,不由更加暗詫不已。

    金志恆懷着緊張焦急的心理隨着黎萬力走到怪林之際,一見另有五位黑衣人,他不由暗暗驚駭不已。

    厭惡的瞄了朱忠及牛比一眼,一見到昏迷在地的金光,悲呼一聲:‘金大叔。”立即撲了過去。

    金光只覺下身一陣劇疼,立即“哎唷”一叫。

    金志恆一見自己雙膝碰到之處是一片殷紅。同時掀開蓋在金光的薄毯。

    “哇操,大叔,你的老二怎麼不見了?”

    金光聞聲,正欲破口大罵、一見另有六位黑衣人盯着自己,一時嚇得説不出話來。

    金志恆立即暗忖道:“哇操,一定是這六名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傢伙害大叔的。”

    ‘哇操,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得設法先離開此地再説,哇操,如果只有我一人,我倒不跑到那裏去了。”金志桓尚未回答,朱忠立即接道:“阿恆,這位大爺乃是那批人的朋友,你最好坦白的告訴他們。”金志恆瞪了他們一眼,叫道:“哇操,皇帝不急,你們急什麼?”説完,緩慢的挾起金光。

    金光道:“阿恆。別亂動。”“哇操,大叔,夜深露重,你光着身子躺在地上,會着涼的,反正我們不會逃跑,這六位大叔一定不會反對的。”説着,瞧着黎萬力。

    黎萬力陰聲道:“小於,你很有膽識;只要你回答我兩個問題、我就讓你們走,不過,絕對不許有一絲隱瞞,”金志恆立即想起昨天躺在地上的那些屍體,以及被溶化的陰德及卓巧巧。

    他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黎萬力陰陰地道:“小子,昨夜是否有-位叫呂文煥的人來此?”

    金志恆不由神色大變。

    黎萬力喝道:“小子,你説不説?”

    金志恆點頭道:“有的。”黎萬力道:“他在哪兒7”

    金光道:“阿恆,別答了,他已經問過兩個問題了。”“哇操,對,朋友,請讓路。”

    黎萬力氣得渾身一顫。

    金光道:“阿恆,我們走吧。”

    倏見黑影一閃,梁石擋在前頭陰聲地道:“回答我五個問題再走。“畦操,五個問題,太過分了。”梁石打得金光的右頰立即又紅又腫,立見三顆牙齒和血掉落在地上。

    金志恆罵聲:“哇操!\“掉頭就跑。

    只見另外-名大漢身子一閃,右手一揚,扣住金光的腰部用力一扯,立即將金光搶了過去,痛得金光大叫。

    “媽的,歪種!”砰的,金光不但被擲在地上,下身疼得他更加顫抖,還慘叫不已。

    金志恆雙目一瞪,道:“住手!”

    聲若霹雷,隱含充沛的內力,那名大漢只覺得雙耳雷鳴,心兒狂跳,氣血翻湧,不由自主的踉嗆後退着。

    金志恆身子一低,拉着金光的手,疾奔向“怪林”而去。

    那名黑友人喝道:“站住!”右掌一揚,疾劈向金志恆的胸口,黎萬力見狀,大聲喝道:“留下活口。”黑衣人硬生生的收回掌力,同時變掌為爪,疾扣金志恆的右肩,哪知觸身之際,五指-震,居然讓金志恆衝了過去。

    梁石身子一閃,右掌斜切向金志恆的右腕。

    金志恆急忙縮手,金光的右肩立即被切個正着,疼得金光慘叫不已。

    金志恆急於逃命,繼續拉着他走向“怪林”。

    梁石,身子一屈,雙掌一撈,抓住金光的雙足,用力一拉。

    “喀”的一聲,金光的右臂被扯斷,身子重重地摔向地上,慘叫一聲之後。立即昏迷不醒。

    金志恆聽見金光的慘叫聲,雖然緊急剎車救他,卻因為用力過猛,一下子衝入“怪林”

    之中,立即慌亂奔跑着。

    黎萬力見狀,不屑的冷哼道:“牛比,朱忠,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欺騙本座。”兩位黑衣人陰陰--笑,立即掠向朱比及朱忠。

    牛比及朱忠掉頭就跑。

    黎萬力冷笑一聲,道:“五馬分屍。”兩位黑衣人道:“是。”各自從靴中取出一雙短匕首,寒芒閃現之中,牛比二人已經慘叫連連了。

    他們二入的雙臂先被齊肩削斷,左腿,右腿又先後分家,在駭極驚呼聲中,那顆首級也搬家了。

    金志恆心急如焚,左衝右踢,不但無法如願以償的出來救金光,而且越往陣中奔去了哩。

    黎萬力瞧了一陣,不屑的冷哼一聲。

    梁石道:“護法,這小子根本不懂陣法嘛。”“嘿嘿,這小子挺機靈的,一定是耍什麼滑頭瞞過這些鄉民愚婦的。”

    “是。是,護座真是卓見;這二人如何處理?”

    “做掉。

    “是。”

    另外二名黑衣人聞言,取出短匕,斜裏一削,金光及花枝慘叫-聲,立即到地府去接受地獄煉魂了。

    “嘿嘿,少莊主可能另往他處了,我們走吧。”那六名黑衣人離去盞茶時間之後,只見兩條黑衣蒙面人掠了出來,同時傳出嬌脆的聲音道:“好殘酷的手法啊。“噓,襟聲‘”二人迅速地瞧了那四具屍體一眼之後,並肩默默的瞧着在陣中奔來奔去的慌亂不堪的金志恆。

    “爹,阿恆怎麼走不出來呢?”

    “這……太怪了……林中有異響,走。”那位蒙面人剛閃入左側林中,立即看見小黑自林中躍了出來,它小心的望了一下,立即奔入陣中。

    盞茶時間之後,只見它牽着金志恆走了出來,那兩位蒙面人不由恍然大悟,立即會意的點頭。

    明朗的月色之下,金志恆乍見金光身首異位的慘狀,悲呼一聲道:“大叔。”不禁地連續爐驚惶及突然的傷心,立即暈倒在地。

    林中那位身材纖細的蒙面人狀,身子一顫,就欲出來。

    另外那人立即拉住她,沉聲道:“別慌。”

    倏見小黑一仰首厲叫一聲道:“吱吱。”立即搖着金志恆的右肩,不久,他長嘆一聲,悠悠的醒了過來。

    “大叔,是誰害死你的,嗚嗚---大叔……那些黑衣人是誰哭聲如雷,響徹雲霄。

    不久,一陣“吱吱……”叫聲過後,五十餘雙大猿飛快的自林中飛躍而出,怔了半晌之後,立即也放聲大哭起來。

    猿嚎淒厲,懾心奪魄。

    不久,豬豬“夫婦”也蟈蟈地跑了出來,迅速的加入痛哭行列。

    金志恆邊哭邊叫道:“大叔……你説……我二十歲那年……要把我的爹孃……告訴我的呀……你説呀……你快説呀……嗚嗚“大叔……你快起來罵我呀……你快起來……揍我呀……嗚……“嗚……大叔……你死了……我該怎麼辦呢?……嗚……嗚他如喪老爸般的哭着;羣獸也隨着嚎啼着。

    隱在林中的那位身材纖細蒙面人情不自禁的靠在另外的那位蒙面人的右肩上暗泣,淚水迅速地濕透面巾。

    半晌之後,只聽金志恆重又暈倒。

    那位蒙面入神色一凜,低聲道:“儀兒,阿恆又暈倒了,我去瞧瞧他。”

    説完,匆忙的脱去黑衣勁服及面巾,赫然是秭歸酒樓的老闆黃來旺,只見他連續縱躍兩下之後,立即到了金志恆的身邊。

    十丈的距離,經過兩次的縱躍迅速到達,這份輕功,若非親眼目睹,任誰也不敢相信會出自這位福福泰泰的大老闆身上。

    羣猿乍見有陌生人接近金志恆的身邊,驚叫聲中,撲了過去。

    黃來旺道:“胡來。”雙掌立即將它們震退三尺,可是,他們厲叫一聲過後,迅速又撲了過來。

    豬豬夫婦怒吼一聲,也衝了過來。

    黃來旺輕輕的捏了金志恆的“人中”數下,輕聲道:“阿恆,人死不能復生,你別再傷心了。”金志恆悲呼一聲道:“黃大叔。”立即嗚咽不已。

    黃來旺只覺指尖暗疼不已,忍住心中的震駭,移開手掌,低聲勸慰着。

    好半天,金志恆止住哭聲,邊拭淚水邊抽噎着。

    黃來旺柔聲道:“阿恆,你回去整理一下金光的遺物,我去聯絡官府人員來處理這些屍體。”金志恆道句:“謝謝。”朝羣猿一揮手,立即朝“金光洞”奔去。

    羣猿散後,黃來旺父女迅速離去。

    金志恆回到金光洞,一見屋內仍然積水甚深,彎腰拉起門檻放水流出之後,立即朝牀前行去。

    屋內雖然黝黑,一見釘上有金光及花枝的衣衫,立即搜索着金光的衣衫。

    “哇操,還有這些銀子,這下子可以替大叔辦喪事了。”他將賣香草所得的那包銀子揣入懷中,繼續翻撥那張木牀及被褥。

    金光平時將他的那張牀視為禁地,金志恆相信那張牀必定藏有什麼寶貝,因此,特別注意的搜索着。

    半晌之後,金志恆自墊被之中找到一個小包袱,打開一看是一套幼兒的衣裳,他不由為之-叫。

    只見那套小衣裳的雙襟分別寫着兩行血字:“你們粉碎吾美夢,吾讓你們難安眠。”

    金志恆自幼即被金光強迫認字,因此立即瞧出那兩行血字乃是金光所寫,他不由心神俱震。

    “哇操,衣角還有字哩,這個恆字,天呀,難道我曾經穿過這件衣裳?怪不得他會經常的修理我。”想至此,他神色複雜的怔坐在牀邊,默默的瞧着那件小衣裳。

    也不知過了多久,金志恆突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音以及雜的談話聲音,他立即探頭一瞧。

    只見黃來旺及泰捕頭邊走邊低聲交談;只有五位差爺神色驚惶的跟在後頭,似乎在赴閻王爺宴會一般。

    金志恆尚未決定要不要向他們招呼之際,突見黃來旺低聲向秦捕頭低語數句,立即走了過來。

    金志恆立即迎了上來道:“大叔,你好。”“阿恆,你把金光的東西收拾好了吧?”

    “好了,只有幾件衣衫及一包碎銀還有一件幼兒的衣服。”説完,匆忙的跑到牀前,取來那件童衣。

    黃來旺瞧得身子一硬,脱口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阿恆你一定是被金光偷偷抱來此地的。“哇操,大叔,你可知道我的生身父母在何處?”

    “哇操,不知道,甚至連金光的來歷也不知道。”“唉,金光實在太過分了。”

    “阿恆,別泄氣,年紀輕輕的,嘆什麼氣,認識了一些朋友,我會託他們幫你查該我的身世的。“大叔,謝謝你,我真不知道要如何感謝你才是。”“呵呵,事情尚未辦妥,你急什麼呢?阿恆,你今後有何打算。”

    -“哇操,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呵呵,阿恆,你如果不嫌棄的話,就暫時到我那裏住一陣子,如果有了令尊令堂的消息,你再去找他們吧。”金志恆感激的立刻雙膝一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黃來旺原本要架住他,卻被震得踉蹌連退三大步,所幸急忙穩住身子,否則非當場摔跤不可。

    儘管如此,他那翻騰的氣血也隔了一陣子才平復下來。

    他不由吃驚萬分的看着金志恆。

    金志恆絕不知情,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之後,站了起來,一見雙手沾滿污泥,立即脹紅着臉在衣衫上直擦着。

    黃來旺緩慢地吁了一口氣,拿起金光及花枝之衣服道:“阿恆,人死不記仇,你把金光的遺物整理一下吧。”金志恆點頭道:“是。”

    黃來旺含笑道:“阿恆,你睡一下吧,醒來之後,再來找我吧。”“大叔,我睡不着哩。”“傻孩子,你忙了大半夜,又受盡了哀傷及驚恐,睡一下吧。否則,會累垮的,我先走啦。”説完,逕自離去。

    金志恆瞄了黝黑的屋內一眼,躺在濕了一處的自己那張木牀上,胡思亂想了一陣之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金志恆被人從睡夢中搖醒,睜開惺鬆的睡眼,一見是三位橫眉豎眼的傢伙站在牀前,駭得急縮入牀內側。

    倏聽屋門口傳來哈哈大笑道:“阿恆,別緊張,我們好好聊聊吧。”

    金志恆不由大駭道:“哇操,他一定是為了花枝之死來找理論的。”他立即更往內縮了。

    梅順哈哈大笑地道:“阿恆,免驚,免驚,吳川你們出來吧。”那三名大漢應是之後,立即定了出來。

    金志恆壯着膽子下了牀,將那件童衣塞入懷中,走出屋外,立即看見梅順和那二位大漢站在大門外那株大樹下。

    他一見到梅順含笑瞧着自己,膽氣一壯,立即走了過去。走到門前之後,立即倚在門柱邊道:“大頭家,有何指教?”

    “哈哈,勇氣可嘉,怪不得能夠逃過這一劫。”“哇操,大頭家,我不習慣,請直言吧。“哈哈,阿恆,你放心,我不會追究花枝之死因的,算她自己倒黴,不過,你可知道金光欠了我多少錢?”

    金志恆心中一震,道:“哇操,多少?”

    “不多,不多,一千二百三十四兩銀子。”“哈哈,這是金光自己寫下的字據,你要不要看看7”

    “哇操,不必了,我知道他欠了多少賭債,酒菜及查某錢,可是,沒有想到會那麼多,我……我……”

    “哈哈,阿恆,別緊張,只要你幫我採兩袋香草,這些債務就一多勾銷,你意下如何?”

    ,“哇操,真的?”

    “不錯,我豈會騙你,你如果不信的話,你先把這些字據拿走吧。”‘哇操,我相信,我相信。”

    “哈哈,阿恆,這麼説,你同意了?”

    “不錯,明天早上我就拿兩袋香草去換回這張字據。”“哈哈,好,我會恭候大駕的。”説完,哈哈大笑而去。

    金志恆回房將金光的衣服,毛巾靴子包在一個大方巾之中,提在手中,頂着大太陽,匆忙走向秭歸酒樓。

    他剛走到酒樓門口,阿和早已迎了過來,低聲道:“阿恆,頭完吩咐你去縣衙一趟,你快點去吧!”

    “哇操:什麼事呀?

    “阿恆,免驚,你是金光的唯一親人,縣衙已驗過屍了,只要你去捺個指印,就可以把金光埋葬了。”“哇操,害我驚一下,阿和,謝啦!

    走了。\”金志恆走到縣衙門口,立即看見二十餘名鄉親父老弟兄們站在遠處,狄通正好站在縣衙門口。

    他剛踏上台階,狄通立即含笑道:“阿恆,你快點進去吧!”。狄大叔,謝謝你,這包東西要不要檢查一下?”

    “免啦!免啦!\“説完,揚嗓喝道:“金志恆到!”

    衙內立即有人接道:“金志恆到!“金土恆邁入公堂之後,一見兩邊衙役已經不在,只有秦捕頭,黃來旺和一位清峻中年人站在公堂上。

    地上只剩下金光的屍體,看樣子另外三具屍體已被領走了!

    只聽黃來旺道:“阿恆,快來參見辛師爺及秦捕頭!\”

    金志恆慌忙放下包袱,跪伏在地上道:\“小民金志恆叩見辛師爺及秦捕頭!”説完,“叩!叩!叩!”的叩了三個響頭。

    辛師勞忙道:“阿恆別多禮,快起來!”

    “是!”

    阿恆,你認得這個屍體是誰吧?”

    “他是小民的大叔金光!”

    ‘好\“金光慘遭匪徒殺害,目前官府正在緝兇,俗語説:‘死者入土為安’,你就先捺個指印吧!”

    説完,拿了一個印盒及-張紙。

    金志恆瞧也不瞧那張紙上密密麻麻的黑字,近照辛爺所指定之處,以右手拇指沾了印泥用力的按了下去。

    辛師爺頓首道:“好啦!屍體可以領走了”

    黃來旺道過謝,立即走向衙外。

    辛師爺含笑入內之後,秦捕頭立即低聲道:\”阿恆,殺害金光的兇手皆是心狠手辣,武功高強之人,你絕對不可以去惹他們,知道嗎?\““我知道,謝謝您的提醒!”

    “阿恆,聽説你要到黃老闆的酒樓工作?”

    “是的!”

    “很好,黃老闆為人善良正派,你只要工作勤快,他不會虧待你的!”

    “我會的!”

    就在此時,只見黃來旺帶着兩名大漢匆匆的走了進來,只見兩名大漢抬起金光的屍體,立即朝衙外行去。

    黃來旺朝秦捕快一拱手,道:“秦捕頭,多謝你的幫忙了!”

    “不敢當,黃兄請慢走!“金志恆又朝秦捕頭一跪之後,立即跟了出去。

    金志恆走出衙外,立即看見金光的屍體已經放入薄棺之內,他立即提着那個包袱走到棺旁。

    一名大漢立即低聲道:“阿恆,你不要看吧;免得做惡夢!”

    金志恆搖搖頭,將那個包袱放在金光的腳邊,望着金光的那張獰厲的臉孔,暗凜之餘,立即想起自已至今身世未明!

    一陣悲傷油然而生,淚水資敍掉下。

    黃來旺瞧得心中一酸,低聲道:“阿恆,別傷心了,退後一點,他們可蓋上棺蓋了!”

    説完,輕輕的一拉他的衣袖。

    突見站在遠處圍觀的人羣中有一名大漢匆匆的走近棺旁,只見他掏出一張紙條,喃喃自語道:“金光,衝着阿恆的面子,算啦!“説完,將那張紙條拋入棺中。

    黃來旺沉聲問道:“池兄,金光欠你多少?”

    那位大漢搖搖頭,逕自離去。

    立即又有六名大漢默默的走了過來,將金光生前所立下的借據擲入棺中之後,又默默的離去。

    金志恆含淚將那七張字據拿了出來,打開之後,略一盤算發現只有一百餘兩,立即暗作決定。

    只見他掏出那包碎銀,連同那七張借據給黃來旺道:“大叔,麻煩你代我處理這些債務。”黃來旺頷首道,接過東西,匆匆的離去。

    盞茶時間之後,十二名大漢扛起那具薄棺,緩緩的朝城郊,亂葬崗行去,金志恆低着頭尾隨而去。

    黃昏時分,金志恆不但已葬妥金光,而且也在秭歸樓用過晚膳他拿了兩個麻袋,默默的朝“怪林”行去。

    當走到“怪林”前面之時,明月已高懸於皓空,涼風徐徐,一心一意要採香草的金志恆朝四周望了一下,立即叫道:“小黑,小黑!

    不久“吱!吱!”兩聲,小黑已經奔了出來。

    金志恆欣喜的摸摸小黑的頭,道:“哇操!小黑,為了還債,你幫我進去裏面採香草,好嗎?”

    小黑吱吱一叫,立即率着金志恆的手,緩緩的入陣而去。

    倏見一道黑影自左側林中飄出,迅速掠到陣前,月色之下,立即清晰的刺出陰煞黎萬力的人影。

    他怎麼又回來了呢?

    原來他們六人離去之後,仔細搜索,只發現少莊主刻在路旁樹上的入城暗號,並無離去之記號,因此,立即再度搜索。

    黎萬力經過一番思慮之後,立即決定再到現場來瞧一遍,方才是聽到金志恆的足聲,才躲進林中。

    此時,他默默的瞧着,小黑及金志恆的步法,心中思維電閃,絞盡腦汁,思忖這究竟是座什麼陣式。

    盞茶時間之後,小黑帶着金志恆一直在打轉,卻無法向前推進了,黎萬力暗暗思忖該如何走出下一步!

    卻見金志恆右足連踢一陣子之後,牽着小黑折來轉去的前進,不久,居然讓他們走到了江邊。

    只見金志恆放下麻袋,興奮的和小黑開始採香草了。

    那些香草的生命力果然極強,雖然大雨的侵襲,經過一天的休養之後,立即又生氣蓬勃了。

    黎萬力目睹金志恆那種前所未有的通過陣式方法之後,拿着一截沽枝,蹲在地上邊畫邊思忖着任他如何的見識多!豈能悟出笑怪取自上古奇陣“渾沌開天”

    所佈下的奇陣呢?他立即想痴了!

    兩個半時辰之後,突一陣“沙……”的聲響,黎萬力瞿然一驚,剛抬起頭,立即聽見金志恆駭呼道:“哇操!是你呀!”

    他剛站起身,金志恆又拖着兩袋香草闖入陣中了。

    黎萬力心中一動,立即閃入左側林中。

    半個時辰之後,金志恆拖着那兩袋香草和小黑悄悄閃出陣外,他朝四處望了一陣子,立即鬆了一口氣。

    “哇操,瞥死我啦!小黑,你們可要小心些,若再看見方才那位黑衣人,最好躲遠一點,我走啦!再見!“小黑“吱!吱!\”一叫,立即奔入林中。

    金志恆又小心的瞧四周瞧了一陣子,才拖着那兩袋香草離開半晌之後,只見黎萬力飄出林躍出林外,匆匆的脱下黑衫,雙袖一翻,裏面居然是--層青衫,他立即匆匆的穿上身。

    只見他自懷中掏出一面薄如蟬翼的面具朝臉上一戴,略一修整之後,他立即變成一位三旬左右的英俊書生。

    他仔細的又瞧了自己周身之後,遠遠的掇在金志恆的身後而不讓他發現“梅梅樓”雖然位於香溪東郊,由於美女如雲,設備豪華,服務親切,因此,生意鼎盛,姑娘們頗有應接不暇之勢。

    尤其自從附設賭坊之後,生意更是嘎嘎叫,三個月不到,已經擊倒另外三家同行,逼得他們關門大吉了。

    俗語説:“賭場失意,情場得意,情場得意,賭場愜意”,很多一見手氣欠順,只要找個姑娘“甩一棍”,那就順啦!

    從此,殺!殺!殺!通殺!財源滾滾,不但撈回了輸去的銀子,而且還賺了不少,久而久之,這秘招更加風行了!姑娘們最歡迎這種恩客啦!

    因為,恩客人為了圖個吉利,經常似在“洗戰鬥澡”般,匆匆的“上馬”,兩三下就“清潔溜溜”,又趕回去賭了。

    何況,只要恩客們賺了錢?她們當然當又可以“吃紅”了!

    可是,好景不長,這兩三天來,由於接連發生兇殺案,思客們嚇得不敢上門“吃零食”

    了。

    此時,二名保鏢雙臂環胸而抱,懶洋洋的靠在牆旁,姑娘們也無聊的坐在紗窗後面低聲聊着。

    突聽一陣腳步聲音自遠處傳來,那二名保鏢循聲-見是金志恆及一位俊書生走了過來,立即精神一振!

    “大爺們上門啦;姑娘接客啦!”後內立即起了一陣騷動,姑娘們急着打量這位“好膽”的客人。

    金志恆聞聲,紅着臉叫道:“哇操!我不是來開查某(玩女人的我是送香草來的,頭家在不在?”

    “天呀,賣我株香草吧!““對啦!對啦!阿恆,你最好心啦!”

    金志恆尚未到大門口,立即被那三十幾個姑娘團團圍住,一股股香噴噴的味道嗆得他心慌意亂不已!

    那些姑娘好似見到奇珍異寶般,就要搶走那兩個麻袋,急得金志恆叫道:“哇操!別搶!小心弄壞了香草!”

    他這句話好似聖旨,那些姑娘立即退了開去,人人睜着雙目貪婪的瞧着那兩個麻袋,恨不得據為己有。

    突聽哈哈一笑,經過易容的黎萬力朗聲道:“小兄弟,開個價,本大爺全部買下啦!哈哈!”

    姑娘們回頭一見是一位俊逸書生,不由芳心暗震!

    金志恆瞧也不瞧對方一眼,淡淡的道:“哇操!失禮,我已經答應要把兩袋香草交給梅老闆啦!”

    説完,拖着麻袋續向前去。

    黎萬力身子一閃,擋在金志恆的面前,掏出一張銀票,道:“小兄弟,這一千兩銀子和你換這些香草,如何?”

    金志恆搖搖頭道:“哇操!失禮,梅老闆出價一千二百三十四兩!““哈哈!好!我再加一千兩銀子,賣不賣?”説完,果真又抽出一張一千兩銀票加了上去。

    “啊!二千兩銀子呀!驚死人!”

    姑娘們不由自主的盯着金志恆,企盼他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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