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了蘇航一天,晚上六點的時候,鄧拓已經來了,因為我這三天不需要考慮藤浚源的存在,所以我並不着急回去,陪着蘇航和鄧拓吃飯,小孩子的心願就是這麼簡單,好吃的,好玩的,爸爸,媽媽――如此簡單,卻有時總是難以達成的心願。
十一點的時候鄧拓趕我回去,我沒有推辭,心底裏卻在想三天之後,藤浚源回來,我可是要早點兒回去的,所以此刻我也不敢太貪戀在蘇航身邊。
第三天,藤浚源來了電話,説是要延遲兩天才回來,而我趁機保存下他的電話,唯恐下一次需要找他時連一個聯繫方式都找不到。
這樣的話,我無疑又多了兩天的假日,不覺開心起來。
春天了,我想為蘇航買兩套漂亮的春裝,潛意識裏我相信蘇航的病會好起來,我想,我尹依婷的兒子,必然能過這一關,若不然,這四年的努力和心血,是多麼的殘忍!
第四天是雙休日,鄧拓已經去陪蘇航,因為明天就要動手術了,我看似若無其事,其實已經緊張不已,藉口出去買衣服,都是為了安慰自己,蘇航會挺過來的。
可是逛了半天,仍舊找不到理想的衣服,不覺餓了,我準備先吃點兒東西再去戰鬥。
是啊,有一個讓你為之奮鬥的目標,也許才是生命裏最不可或缺的東西,而愛情,並不是女人的天和地。
選了一家韓國飯店,選了窗户邊的一個位子,要了一份韓式正餐,正準備吃,卻發現了一前一後從車子裏走出了三個養眼而帥氣的男人,其中一個正是藤浚源,他不是應該在新加坡的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呢?
我只是微微遲疑,並不多想,他也許又改變了主意,但是這不是應該關心的事情,我只需要做好我的情婦的本分,到時候分道揚鑣即可,而更多的事情和我有什麼相干?
低頭吃飯,本以為可以當作他不曾回來一樣渡過,只需要晚上回去的時候早一點即可,我如是打算。
卻不料三人走進了這家飯店,每張桌台都是被刻着韓國風景圖的檔板隔開,我沒有想到三人居然選了我前面的一張靠近窗户的桌子,呀,這真是巧,我若這個時候離開,肯定會被發現的,還是等他們吃完了再説吧,想至此,我慢條斯理的吃着,並不打算聽他們説什麼,可是事關自己的時候,我卻不得不偷偷聆聽起來。
不是地下情人麼?他怎麼可以告知他人?
“那禮物不是買給莊雅琳的,浚源,你是不是還有第二個女人?”
一聲瞭然而刺探的問話,讓我不自覺得停頓,我以為藤浚源會否認,卻聽得他説道:
“一個比較奇怪的女人,居然只愛我的錢!”
藤浚源的聲音慵懶而自然,原來花花公子的習性就是如此,飯桌上的談資,也無非女人呀!真是八卦!
而他的話,讓我清楚的知道,他口中這個愛錢的女人,正是坐在了他們隔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