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會場上我突然暈倒了,是他把我送到醫院的。”
鄧拓的臉上淡淡的感激,畢竟藤浚源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一直都認為這個男人是個冷酷無情的風流少爺而已,可是昨天的展會上第一個出手救他的人,卻是在人羣之中正在接受記者採訪的藤浚源。懶
如果不是藤浚源第一時間送他到醫院,只怕情況會很危險。
“哦。”
我淡淡道,沒有再説什麼,藤浚源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我似乎越來越不瞭解他了,他不是惡棍,但絕對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我以為他不會放過我,可他似乎已經將我當成了路人甲,成了某某過路情人了。
金源的大閘蟹味道很不錯,鄧拓一邊吃一邊帶着滿足的笑容道:
“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吃的最舒服的一次,大閘蟹,好多年沒有吃了。”
我見他似乎已經將我放開,心頭裏似乎沒有了那股子執拗的傻勁,也為他開心起來。
“喏,這個也是你的,都剝好了殼,記得別忘了,我請你吃大閘蟹啊。”
我笑着,輕鬆的和他開玩笑起來。
“如果我醒來後,仍然記得你,要再請一頓。”
鄧拓居然乘勝追擊,我有些灑脱的答道:
“沒問題。”
醒來後,希望是一個全新的鄧拓,忘記我,忘記過去,忘記所有不該再流連在我身上的感情,是我想要的,我很自私,自私的希望可以少一個枷鎖。蟲
回到了醫院的時候,鄧拓在醫生的安排下又去做了一次觀察,確定明天可以做手術了,我陪他看了一會兒電視,鄧拓一直很多話,問及了蘇航,問及了我的工作,問及了我的私人問題,直到夜深,我決定離開時,他那侃侃而談的樣子,似乎要講所有的話今夜講完一般。
“依婷,明天能早點過來嗎?”
鄧拓站在病房門口,像是要走進黑暗的孩子一樣,這麼大的一個男人,卻有着孩子一般的脆弱,每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候,我成全他的脆弱。
“一定的,回去休息吧,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我笑着,轉頭,不再停留,高跟鞋在明亮的地板上清脆的敲打着,直到拐彎處,我停了步伐,想回頭看看他是不是已經進去休息,可是最後還是殘忍的沒有回頭,終究,我還是要傷害他一次,我怕如果他醒來後記得我,會記得我留給他的好,會將感情繼續浪費在我身上…
燈影下我的身形拉着長長的影子,顯得孑然而孤單,昨天我還在蒲津楊的懷中,想把一切都給他,可是現在我又一無所有,人生真是詭變。
出租車司機問我去哪裏的時候,我沒有回自己的小窩,而是去了香山路的豪華公寓,畢竟那裏更舒適一些,而且我想藤浚源已經不再糾纏我的話,去哪裏都是一樣了。
一個人坐在了車上,寂寞的安靜,再沒有蒲津楊的温柔呵護,再沒有他温熱的胸膛和數不盡的親吻,尹依婷再次迴歸孤獨與截然不羣,這樣才是最終的路吧。
勉強撐起精神給蘇航打了電話,然後關機,免得更多的情愫因為還在等待一絲希望而醖釀成失望,我選擇殘忍的放棄希望。
對不起,蒲津楊,也許鄧拓的出現再一次傷害你,也許我解釋清楚可以讓你執着的留在我身邊,可是我不能保證我是不是還會一再的傷害到你,我不能用你的愛來再來傷害你。
“你終於回來了?”
沙啞的聲音,在樓道的燈光一片大亮時,我看到了站在門外的人,藤浚源慵懶的身形突然變得迅捷,當我還在考慮要不要逃離的時候他已經堵住了我的退路。
“你――”
他怎麼會在這裏,他壓根兒沒有將我放棄,他從來都不會那麼輕易放過玩弄他的人吧。
“去哪裏了,你在躲我嗎?”
温柔的笑着,堵住了我的路,一步向前,長臂一伸,我便在他的懷中,冗長火熱的吻,彷彿是隔了時光的隧道堆積成如此的思念和痴狂一般,他技巧太過嫺熟,他熱情太過猛烈,我的腦袋一片空白,他真的這麼在乎我嗎?
“不許再躲我,壞女人。”
似乎對於我的逃離沒有如期的憤怒,而是抱住了我,在我的耳垂上不客氣的咬着,疼的我要躲開,可是他卻抱緊了我,然後命令道:
“鑰匙,開門,尹依婷,我要你。”
該死的,他就不能換一種方式嗎?我臉上頓時如漲滿了血一般的紅了起來,不想去理會他,可是他的大手已經不老實起來。
“你想讓我在這裏要你嗎?”
邪惡的臉上帶着篤定會贏的笑容,壞壞的,調皮的看着我,然後用力吮/吸了我的嘴唇,用一種**的卻有些驕傲的口吻道:
“還是那麼甜。”
我沉默不語,繼續冷戰,甚至有些想瞪死他,可是他完全不理會,歪頭,就去親吻我的脖子,然後大手真的要撕開我的衣服。
“混蛋!”
我氣憤之餘,胸脯起伏,他痴迷的看着,然後撒嬌一般的改變了剛才的調調:
“快開門,依婷。”
就像是那日他那無害的睡容一般,他的臉上柔和,親切,帶着陽光和期待,無害的藤浚源,那張臉帥的迷人,我掏着鑰匙,有些不能確定他對於我的逃跑,不生氣。
“尹依婷,你下次要是再逃跑,我就把你綁在牀上。”
他趁我開門的時候,摟住了我的腰,賴皮的威脅,似乎好不容易等待我回來,要討好我一般,太奇怪了,藤浚源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