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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爽!她來我也爽

    子夜時分,秋菊躺在榻上閉目養神,突聽窗扉輕輕一晌,她偏頭一瞧,立即看見袁彪推窗閃入房中。

    她剛起身,立即看見一位豹眼獅鼻海口,體態魁梧的六旬錦服老者隨後掠入房中。

    她立即下榻行禮道:‘恭迎袁老!’

    ‘嘿嘿!秋菊!快見到任老爺子!’

    ‘是!參見任老爺子!’

    錦服老者貪婪的瞧了她的身子一眼,笑道:‘好!很好!’‘嘿嘿!任兄,你且稍坐吧!’

    ‘好!好!’

    兩人坐定之後,秋菊立即上前奉茶,錦服老者在接杯之際,摸撫她的掌背嘿嘿一笑道:‘很好!很好!’秋菊立即低頭站在他的面前。

    袁彪嘿嘿一笑,道:‘秋菊,任老爺子乃是江西地面上唯一能與段良抗衡之人,你可要把握機會好好的侍候一番!’‘是!’

    錦衣老者忙道:‘不!君子不奪人所好,袁兄,你來吧!’‘嘿嘿!任兄,你還記得咱們在十餘年前那段‘一馬雙鞍’之妙事嗎?’‘喔!她頂得住嗎?’

    ‘她比那位風蝶娘還上路哩!’

    ‘真的呀?太好啦!’

    説着,立即自動起身脱衣。

    秋菊後退三步邊寬衣邊暗暗叫苦道:‘糟糕!我一下子要侍候這兩隻老豬哥,怎有機會殺袁彪呢?’不久,她赤裸裸的仰躺在榻上待宰,袁彪嘿嘿一笑,道聲:‘任兄,請!’立即站立不動。

    任姓老者走到榻前,雙手抬起秋菊的粉腿,立即向外一分,腿根立即一陣裂疼,不過,她仍然勉強掛着媚笑。

    任姓老者挺槍疾頂,毫不留情的直衝而入。

    他那根‘話兒’尺碼甚大,加上猛烈的疾頂,一陣裂疼之下,她乾脆啊了一聲,全身故意劇顫數下。

    這付強自承受的模樣立即使任姓老者嘿嘿大笑!

    他頂得更起勁了!

    袁彪嘿嘿一笑,道:‘任兄,十餘年不見,你的功夫更精進了,秋菊尚有任務在身,你可要槍下留人哩!’‘嘿嘿!好貨!真是好貨色!一起來吧!’

    説着,突然將左腳擱在榻上,右手抓起秋菊的右膝向上一抬,左手亦將她的胴體扳成側躺着。

    他繼續疾頂猛挺着。

    袁彪走到榻前,‘槍口’對準秋菊那‘梨渦’般的‘旱道入口’,徐徐向前頂,左掌則握住她的左乳捏揉着。

    疼!火辣辣的疼,旱道似遭烙紅的鐵條戮進去般疼痛難耐,她不由自主的低啊不已了!

    任姓老者聽得熱血沸騰,頂得更狠了!

    袁彪不甘落後,亦開始疾頂猛挺了!

    秋菊疼得冷汗直流,低啊不已了!

    二老得意的邊笑邊頂着。

    她被逼得下定決心要除去袁彪了,如果還有機會的話,她一定也會將這個任姓老者一併除去。

    她不甘心再被他們當作玩物了!

    盞茶時間之後,袁彪二人相視一笑,立即互換‘陣地’,秋菊的‘早道’迅即被任姓老者挺裂,鮮血汨汨直流了!

    她淚汪汪的求饒了!

    他卻兇性更熾的疾頂猛挺了!

    她終於疼得死去活來了!

    又過了盞茶時間,任姓老者方始哆嗦的‘交貨’,只見他抽出‘老槍’湊到秋菊的嘴旁道:‘吸!’她一見到‘老槍’上面的斑斑血跡,心中雖然痛恨不已,不過,她仍然張口邊吸吮邊舔舐着。

    他滿意的捏着左乳及頂動‘老槍’。

    那雪白的左乳迅即捏着到處全是紫淤痕跡,不過,她仍然忍住左乳及喉中之疼痛不停的吸吮着。

    沒多久,他哆嗦更劇烈的放緩力道了,她剛暗暗鬆口氣,倏見窗外冒出一個頭,而且正是水叮叮。

    她暗暗一怔,卻見水叮叮的右手伸入房中,四支小樹枝赫然挾在水叮叮的指縫中,她知道水叮叮要下手了!

    她匆匆一瞥袁彪已開始輕顫,她立即劇烈的扭動洞口,右手更摟着任姓老者的臀部用力的吸吮老槍。

    兩隻老豬哥樂得嘿嘿連笑了!

    水叮叮暗自冷笑,左掌再伸入房中,赫然又是挾着四支小樹枝,秋菊瞧得大喜,立即更加賣力的表現了。

    兩隻老‘豬哥’更樂了!

    倏聽他倆低啊一聲,身子一頓,秋菊趁機將雙掌向外一堆,雙腿更是猛烈的向外一端哩!

    ‘砰!’‘砰!’兩聲,兩隻老‘豬哥’瞪着雙眼僵倒在榻前了,秋菊剛坐起身子,立即發現雙臀之間疼不可耐。

    水叮叮閃入房中之後,立即搜索二人之衣衫,不久,她取出六個瓷瓶,立即逐一的檢視着。

    她將一個瓷瓶拋給秋菊道:‘先上藥吧!這些銀票你留下吧!’説着,又將兩疊銀票拋給秋菊。

    ‘如何處理這兩具屍體?’

    ‘任老鬼的身上有化屍粉,交給我處理吧!’説着,立即挾起兩具屍體及衣衫掠窗而去。

    秋菊噓了一口氣,立即取藥擦拭傷口。

    藥一沾上傷口,立即一陣子清涼,她心知此藥不同凡響,立即裏裏外外的擦了一陣子,然後,方始着衣。

    她剛穿妥衣衫及戴妥面具,水叮叮已經掠向房中道:‘秋菊,你經過這陣子摧殘,該下定決心了吧?’‘是的!我要脱離這種賣肉日子,走!咱們去段家吧!’‘你歇會吧!’

    ‘不!徐輝文隨時會劫出段玉紡,咱們走吧!’‘走!’

    兩人立即掠窗而去。

    深秋的夜晚,夜風不甘寂寞的吹動着,它們已經開始在準備迎接冬天及練習吟唱‘呼嘯的北風怒吼’了。

    街上杳無人跡,連野狗也休息了,水叮叮和秋菊來到段家附近,便發現院中有人在來回的巡視。

    秋菊探視一陣子之後,低聲道:‘你瞧見第二排精舍右側第二間房中有燭光透窗而出嗎?徐輝文已經開始行動了。’‘這是你們約妥之信號?’

    ‘是的!事成之後,他自會來此地和我會面。’‘好點子!秋菊,他一現身,你伺機制住他,然後將此信放入他的襟領上面!’説着,立即取出一封信遞給她。

    ‘人證和物證俱全,徐輝文死定了!’

    ‘他是罪有應得,你小心些,我在街角接應你!’‘謝謝!’

    水叮叮離去之後,秋菊立即縮入那家民宅後院暗處。

    時間悄悄的流逝着,就在秋菊緊張得手心微微沁汗之際,倏聽一陣輕輕的衣袂破空聲由遠處傳來。

    她起身探頭一瞧,立即看見徐輝文挾着鳳眼暴瞪,滿臉悲憤神色的段玉紡正從牆頭掠來。

    她立即掠去道:‘得手啦?’

    ‘嗯!快帶走吧!’

    ‘好哥哥,辛苦你啦!人家該如何答謝你呢?’‘先帶走她吧!我該回房啦!’

    説着,立即將人送了過來。

    秋菊在接人之際,倏地扣住徐輝文的腕脈,立聽他失聲叫道:‘秋菊,你瘋了!快放手!’‘放手?好!’

    ‘叭!’一聲,她的右掌突然朝他的胯間一抓,立聽他慘叫一聲。

    她抓住那話兒及子孫帶,用力的一推及一抓,那兩個‘蛋黃’當場被震破,鮮血立即伴着慘叫聲道流出。

    她將信朝他的胸前襟領一插,一掌劈中他的心口,立即揚長而去。

    立見十餘道黑影自段家後牆掠出。

    ‘砰!’一聲,徐輝文及段玉紡皆仰摔在地上,那十餘人一瞧見徐輝文二人,不由自主的駭呼出聲。

    徐輝文疼暈了!

    段玉紡雖未暈眩,由於‘啞穴’受制,苦於無法發言,他只好將鳳眼朝身前之人連眨!

    那人會意的立即上前檢視她。

    ‘姑娘,恕在下冒犯了!’

    ‘叭!’一聲,她的‘啞穴’應聲而解。

    她吐出一口濁痰,正欲啓口之際,段良夫婦及總管應三已經帶着一票人疾掠而來。

    ‘娘,師兄,他………他…………’

    段夫人忙問道:‘紡兒,這是怎麼何事?’

    ‘師兄欲劫我離莊。’

    ‘啊!當真?他怎麼傷成如此模樣?’

    ‘娘,先解開孩兒的麻穴吧!’

    ‘啊!我真是急糊塗了!’

    説着,立即上前拍開她的穴道。

    段玉紡起身之後,道:‘師兄劫我到此地,正與一位名叫秋菊的人會合之際,對方突然傷他,然後離去。’‘真有此事?’

    段良拿起那封信,立見信封中央有一行娟秀的字跡‘段莊主鈞啓’,他立即沉聲道:‘偏勞諸位加強戒備。’説着,立即挾起徐輝文掠去。

    不久,他們三人掠入段玉紡的房中,段良將徐輝文朝椅上一放,立即折開那封信瞧着。

    ‘段莊主鈞鑒:我姓水,單名金,乃是水姥姥義女,我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發現令徒被一批神秘人物軟硬兼施,女色相誘的欲對蓋賀及貴莊不利。經我多方的努力,不但已獲悉這批神秘人物之來歷,更獲悉令徒今晚欲劫持令媛,為避免禍事日益擴大,特修此函告知真相。那神秘人物之首領正是‘一枝花’紀鳳嬌,她為了要逼迫蓋賀易容為流星劍客賀安仁,故決定以令媛脅迫蓋賀。

    據悉,流星劍客賀安仁曾對紀鳳嬌始亂終棄,故令媛雖然能夠脱離今日之劫,日後仍須留心。

    此外,紀鳳嬌已攏絡天地雙惡及另有一批女婢幫兇,我已經除去袁彪,今後尚祈多留意戈霸諸人之襲擊。

    紀鳳嬌之子紀天仇師承佛手,此人一表人材,卻詭計多端,而且欲對蓋賀不利,希莊主多加留意。

    以上之言句句真實,希及早採取應變措施。順頌時祺!水叮叮敬上’段良瞧得不由咬牙切齒。

    在旁瞧信的段夫人及段玉紡亦滿臉悲憤。

    不久,段良沉聲道:‘夫人,你自己看着辦吧!’‘唉!我夫復何言呢?’

    段良上前一瞧徐輝文已是氣若游絲,立即皺眉道:‘夫人,他快不行了!你準備和他訣別吧!’説着,右掌立即按在他的‘命門穴’。

    ‘呃!’一聲,徐輝文吐出一口鮮血,段夫人一見血中有不少的紫黑碎塊,立即咽聲道:‘文兒,你真傻!’徐輝文睜開失神的雙眼,立即淚下如雨!

    ‘文兒,你如何面對徐家的列祖列宗呢?嗚………嗚………’徐輝文的雙頰肌肉一陣顫動,弱聲道:‘我………死………有………餘辜………有人………要害………蓋…………賀………叫他………多………多…………留心……………呃…………………’他不停的噴血了!

    段夫人淚下如雨了!

    段良沉聲道:‘你知道那批人的巢穴在何處嗎?’‘不…………不…………呃……………知…………不知…………道…………師父………徒兒…………對………對不……………起…………你…………徒兒…………該………該死………呃………呃…………呃…………’終於,他的頭一偏,含恨而終了!

    段夫人立即撫屍痛哭。

    段良扶起她道:‘夫人,別傷心了,咱們尚有不少事待做哩!’‘是!’

    ※※※※※※

    此時,在廬山山下縣城西門外的蓋家正有一道黑影悄然掠入後院,正在房中輾轉難眠的瞎老人突然放勻鼻息。

    他已經聽見有人入院,他火大的要教訓來人了!

    那道黑影全身黑色系列,眼洞中閃爍着亮光,他靜伏及觀看片刻之後,立即悄然起身遊走。

    瞎老人凝聽片刻之後,忖道:‘此人的步聲絕非水噹噹,即似紀天仇哩!他為何在深夜時分悄然來此地呢?’他一聽步聲直接移向丁嫂的房中,心知來人必然對此地甚熟?而且根本不將他這個老瞎子放在眼中。

    他暗暗一哼,立即悄然起身。

    只見他的雙眼一陣滾動,突然射出兩道寒光,哇操!他沒膳哩!

    只聽他喃喃自語道:‘主人,為了弄清楚真相,請恕老奴違誓睜眼!’説着,他立即屏息飄向窗扉。

    他剛探出窗外,正好看見一道黑影在推窗,他立即沉聲道:‘誰?’説着,身子已經掠了出去。

    那道黑影嚇了一大跳,回頭一見到老瞎子居然睜眼掠出,他不敢相信的睜大雙眼,立即破窗而入。

    房中立即傳出丁嫂的驚呼聲及兒啼聲。

    老者暗道:‘不妙!’立即掠去。

    他剛掠到窗口,立即看見丁嫂被那道黑影踏倒在地上,紀承祖則已被那人抱在手中,他立即喝道:‘你想幹什麼?’那人封住紀承祖的‘啞穴’,雙掌朝他的雙肩一卸,石掌朝他的小腹一按,陰聲道:‘蓋賀之孽種留之不得!’‘你!你是紀天仇?’

    ‘非也!走開!’

    ‘哼!想不到老瞎子自閉雙眼將近十八年,雙眼一睜,居然會瞧見佛手之傳人在欺負婦孺,佛手實在可悲!’‘住口!誰是佛手的傳人呀!老鬼,你若不走開,此子必定沒命!’‘下手吧!反正他已經被你卸筋斷脈,即使長大,也是一名廢人,何況,他與老瞎子根本沒啥關連。’‘沒啥關連?哼!你在唬誰呀!’

    ‘信不信由你!’

    説着,立即掠入窗中。

    ‘老鬼,你真的不要此子之命啦?’

    ‘不錯!為了撫養此子,老瞎子已經受夠了,反正他是沒人要的棄嬰,他能多活這陣子,已是走運啦!’‘你!你在唬人!’

    老人哼了一聲,倏地一掌劈去。

    那人怔了一下,立即向右一閃。

    ‘轟!’一聲,木榻立即被劈碎。

    老人趁機連劈三掌,逼得那人連連閃躲。

    老人冷哼一聲,掌式一變,‘太乙掌法’應手而出。

    那人驚呼一聲,突然將紀承祖擲來。

    老人剛翻腕接住他,那人已經疾掠向窗口,老人喝聲:‘那裏逃!’左掌一揚,一道雄渾的掌力已經劈去。

    那人一見避無可避,立即揚掌一劈。

    ‘轟!’一聲,那人悶哼一聲,順勢疾掠出窗。

    老人將承祖拋給剛起身的丁嫂,立即追去。

    那人落地之後,立即沒命的奔去。

    老人冷哼一聲,拔足疾追。

    兩道人影便在寂靜的街道追逐着。

    不久,兩人追入林中,老人自恃武功了得,對方又已負傷,立即放足朝林中深處疾追而去。

    那人似乎對林中及周遭的環境甚為熟悉,只見他東鑽西掠半個多時辰,老人仍然距離地二、三丈遠。

    老人冷冷一哼,道:‘紀天仇,你逃吧!你儘量的逃吧!你最好帶老瞎子回去見佛手,老瞎子要向他討何公道。’那人不吭半聲的繼續朝前疾掠。

    沒多久,兩人沿着山脊展開‘馬拉松長跑’了。

    ‘老鬼,你再不回去救那孽種,他廢定了!’‘更好!老瞎子可省不少的麻煩!’

    ‘老鬼,你真狠!’

    ‘狠?和你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紀天仇,你為何要害承祖,上回是你劫走承祖的吧?’‘住口!誰是紀天仇呀!老鬼,你別浪費力氣了吧!瞧!’説着,倏見他的身子向右側山下叢林疾掠而去。

    老人怔了一下,正欲掠去,倏見對方在掠上枝梢之後,居然藉着反彈力道疾掠而去,他不由一怔!

    沒多久,他只能目送對方離去了。

    ‘高明!佛手的武功實在高明!唉!’

    ※※※※※※

    八仙樓,鳳陽城的首席酒樓,這天晌午時分,蓋賀和甄霜登上八仙樓樓上,卻見已經是座無虛席。

    蓋賀正欲下樓,甄霜突然朝臨窗座頭一指,走了過去。

    小二忙陪笑道:‘大爺,真抱歉!’

    ‘怎麼?那人的對面分明有兩個空位,我們不能坐呀?’‘這…………’

    立見獨坐在臨窗座頭的那位青年回頭道:‘能!閣下只要喝得下這杯酒,自然可以入座。’説着,右掌立即朝桌面一拍!

    ‘叭!’一聲,他身前的那個酒杯立即躍起六尺高。

    甄霜剛暗駭,對方的右手一揮,那酒杯立即冉冉飛來。

    甄霜一見酒杯似有一隻無形手托住般飛來,她心知自己今天惹上麻煩了,立即望向蓋賀。

    蓋賀略一頷首,立即踏前一步。

    只見他將右手食指置於胸前二尺處徐徐的原地旋轉着,那情形就好似咱們目前在旋轉橡皮筋一般。

    那酒杯剛飛近‘暴風半徑’,立即輕輕一頓,接着,它居然好似捲入漩渦般,隨着蓋賀的食指旋動在他的胸前兜圈子。

    ‘嗯!好香的酒兒,好似女兒紅哩,不好喝,去吧!’説着,屈指一彈,那酒杯立即飛向那青年。

    青年的雙眼異彩一閃,伸掌將酒杯接入掌中,道:‘好功夫!閣下可以入座,請賜告欲喝何酒?’‘陳年狀元紅!’

    ‘小二,取酒!’

    小二恭聲應是,立即快步離去。

    ‘咦?閣下為何不入座?’

    蓋賀含笑道:‘我一向與友共進退,你再出一道題目吧!’‘不行!除非令友能接住這一指。’

    説着,右掌一抬,姆指扣住中指尖,另外三指則微屈。

    甄霜輕輕一震,苦笑道:‘我到樓下吧!’

    説着,立即轉身離去。

    蓋賀望着青年的右掌,只覺那微屈的三指蓄勢待發,而且可以攻向多處,他不由暗暗一凜。

    那青年的中指倏地一彈,正在他頭頂右上方飛翔的一隻綠頭蒼蠅突然低瞬一聲,立即翻滾身子墜落而下。

    蓋賀仔細一瞧,立見那隻蒼蠅的右翅無力的張開,僅以左翅掙扎連煽,企圖平安無事的‘降落’。

    他的心中一動,順手一招,那隻蒼蠅立即飛入他的手中。

    他取出‘佛散’,倒出一撮藥粉按在蒼蠅的背部傷口片刻,立見它欣然振翅飛去,而且直接朝窗外飛去。

    右側牆角立即有人喝道:‘佛手傳人果然不凡!’那青年原本欲再修理那隻蒼蠅,聞言之後,朝瓶底一瞧,乍見到那個佛字,他立即含笑道:‘閣下原來是佛手傳人,幸會!’‘抱歉!我不是佛手傳人,我只是巧獲此瓶佛散而已!’説着,立即收下佛散入座。

    不久,小二送來一個小酒罈及三碟小菜,立即退下。

    蓋賀拍開泥封,立聞一陣酒香。

    他正欲拿取放在一旁的空酒杯,青年突然道聲:‘讓我來吧!’立即抓向蓋賀的右腕脈。

    蓋賀道句:‘免客氣啦!’立即翻腕戮向他的掌心。

    青年徵微一笑,立即化抓為切,疾切向他的食指。

    他將食指一收,迅疾又一彈,青年只覺掌背一麻,立即神色一變。

    賀蓋握住對方的手掌輕撫彈中之處,倏見對方將左掌一揚疾拍向他的右頰,駭得他急忙鬆手迎去。

    對方倏將雙手聯袂攻來。

    蓋賀立即使出太乙掌法迎去。

    不久,倏聽‘叭!’‘叭!’二聲,青年的雙腕已被蓋賀扣住,立見他掙扎道:‘狂徒,你還不放手嗎?’蓋賀怔了一怔,立即鬆手。

    對方取出一錠銀子朝桌上一放,就欲起身。

    蓋賀忙按住他的右掌道:‘別如此!否則,多難為情呀!’對方連抽三下,仍未抽出右掌,立即沉聲道:‘你放不放手?’‘放!不過,你別走嘛!’

    ‘我尚有急事待理,放手!’

    ‘行!留個名字吧!我是蓋賀,蓋世的蓋,祝賀的賀。’‘我………我姓夏,單名力。’

    ‘夏力,夏力,好名字!你的手好嫩喔!’

    ‘放手!’

    蓋賀朝他一笑,道:‘喝杯酒再走吧!’

    ‘不行!’

    ‘喝一口,一口就好,如何?’

    説着,左掌朝桌面輕輕一拍,酒杯立即躍向青年的嘴前。

    青年伸手接住酒杯,立即一飲而盡。

    他將酒杯朝桌面一按,那酒杯好似按入軟泥般嵌入桌中,蓋賀剛道句:‘好功夫!’對方已經轉身離去。

    蓋賀舉杯一飲而盡,立即朝桌面一拍。

    那嵌入桌面的酒杯立即完整的躍出。

    他接住酒杯輕撫一下,立即放入袋中。

    他愉快的取用酒菜了!

    附近的酒客們在開‘小型討論’會了。

    不久,甄霜上樓道:‘可以走了吧?’

    ‘難得有雅士作東,多喝幾杯吧!’

    ‘我在車上候你吧!’

    ‘如此急呀!好吧!’

    説着,抓起酒罈‘咕嚕’連灌數口,方始下樓。

    他這一下樓,立即有八人跟着下樓,他正欲上車,立即有一人喚道:‘蓋大俠,請留步!’蓋賀一見對方是位國字臉,濃眉大眼的中年人,立即含笑道:‘我承當不起大俠三字,請直接稱呼蓋賀吧!’‘好!我是華山派魯延寰,方才有福目睹你的絕技,景仰之餘,頗想知道你的來歷,可否賜告?’‘有此必要嗎?’

    ‘這………你既然不願意賜知,我也不便勉強,他日路過華山,可否駕臨敝派盤桓數日,略加指點呢?’‘待機會吧!抱歉!我尚需趕路!’

    立聽另外一位青年拱手道:‘我是衡山派邱登科,你可否賜告去向?’‘有此必要嗎?’

    ‘這………我可否沿途跟隨及請益?’

    ‘抱歉!不大方便!’

    説着,逕自進入車廂。

    那羣人立即臉色陰晴不定的目送馬車離去。

    蓋賀剛坐定,立聽甄霜傳音道:‘好弟弟,你闖禍了!’‘闖禍了?你是指我方才推拒那兩人之事嗎?’‘不是啦!誰願理睬那種小角色呢?你知道夏力是誰嗎?’‘他是誰呀?’

    ‘我的頂頭上司,本族的副院長夏莉莉,夏力正是她的化名。’‘哇操!原來是她呀!難怪手掌會又細又嫩!’‘你不該一再的摸她的手掌,她的手掌除了族長之外,根本沒被別人摸過,更不可能被男人摸過!’‘哇操!你怎麼不告訴我呢?’

    ‘我一由她的指法認出她,便會意的退去,那有機會提醒你呢?’‘她識得你嗎?’

    ‘我這張面具出自她的手藝,她豈會認不出,她一定在前方不遠處等候咱們,該怎麼辦呢?’‘你為何如此怕她呢?’

    ‘她雖然只比我大一級而已,不過,族長是她的生母,族長對她一向是言聽計從,她若參我一筆,我非吃虧不可!’蓋賀小由暗笑道:‘媽的!真是一物剋一物,好!我既然逮到這個矛盾縫隙,我非將它搞大不可。’他立即苦笑道:‘有否挽救之法?’

    ‘她的性情莫測,我以不知道該怎麼辦?’

    ‘哇操!那就‘涼拌’吧!是她自已愛現,又不是我故意去惹她,她若囉嗦,就讓我來對付她吧!’‘不!不!別把事情擴大!’

    ‘或者,我下跪求饒!’

    ‘不行啦!你別激我嘛!’

    ‘好!你慢慢思考對策吧!’

    説着,身子一躺,立即閉目養神。

    他卻暗忖道:‘媽的!要對付這種女人必須使用非常的手段,她先把我惹火了,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蠻幹一場!’主意一決,他愉快的入睡了。

    黃昏時分,馬車行近青陽縣西南方十五十六里處,由於人羣越來越多,小霜便將馬車放緩速度。

    那知,越往前行,人羣越多,馬車便似烏龜爬路般前進,不由令甄霜詫異的掀篷問道:‘怎麼回事?’小霜應道:‘聽説九華山上神靈顯現,附近縣城居民自三天前便陸續朝山膜拜,今日參加之人更多,才會有此堵塞現象。’‘迷信!沿途之中,有否瞧見信物或記號?’‘沒有!’

    ‘留意些!她一定不會幹休的!’

    ‘是!’

    甄霜正欲縮回車廂,倏覺纖腰一緊,她側首一見是蓋賀摟着她,立即靠入他的懷中道:‘你可真能睡哩!’‘秋高氣爽,不睡白不睡,馬車怎麼停下來啦?’‘一大羣無知的城民迷信山上有神靈顯現,相約朝山膜拜。’‘真的呀?咱們去瞧瞧吧!’

    ‘有啥好瞧的,別湊熱開了,人家擔心死啦!’‘擔心什麼呀?’

    ‘她呀!’

    ‘她?誰呀?’

    ‘你忘記了?副族長呀!人家擔心得睡不着哩!’‘傻瓜!她也是人,有何可懼的?安啦!她若敢找麻煩,瞧我的!’‘你要如何應付她?’

    ‘應付她?錯了!該她應付我!’

    ‘你太狂啦!別惹她!拜託!拜託!’

    ‘哇操!她真的如此恐怖呀?’

    ‘不是恐怖啦!最好別惹她啦!’

    ‘可是,我已經惹了呀!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她會如何找麻煩,唉!’

    ‘瞧你如此緊張,咱們乾脆下去走走,既可瞧瞧熱鬧,又可以透透氣,説不定她已經忘了此事哩!’‘忘了此事?她從未如此丟臉過?她忘得了嗎?唉!’‘哇操!別嘆氣啦!車廂如此小,你再嘆氣,非爆炸不可,走啦!’‘這…………’

    ‘走啦!吩咐小霜入城去等候吧!別浪費時間啦!’‘好吧!’

    她上前低聲吩咐數句之後,立即與蓋賀下車。

    只見遠處山道入口處有一排排的男女井然有序的每行三步便下跪一次,每下跪三次便叩頭膜拜一次。

    山道入口的兩側擠滿了欲參加膜拜的行列,膜拜的動作又甚緩,難怪人羣會越聚集越多。

    山道兩側林中甚為寬廣,可是,卻無一人通行,這分虔誠令蓋賀感動之餘,立即好奇的想知道個究竟。

    他一見對面路旁有一位老者坐在石上歇息,他便朝老者一指低聲道:‘我去詢問個究竟吧!’説着,立即擠入人羣。

    甄霜苦笑一聲,真氣暗貫,立即順利的推開人羣行到對面。

    蓋賀走到老者的對面含笑行禮道:‘老先生,您好呀!’‘少年仔,你好!你也來拜拜呀?難得!這年頭的年青人不是綸刀動棍爭強好勝,就是泡女人,年頭變啦!’‘咳!咳!老先生,山上真的有神靈顯現呀?’‘有!我已經連拜兩次了,在化城寺中有一個魔塔,每夜子時,塔中皆會有萬丈光芒閃爍,那就是神明的‘豪光’哩!’‘真的有萬丈光芒呀?’

    ‘事實上,沒有那麼長,不過,很長啦!而且又很亮,昨晚更比前晚亮,拜的人越多,神明越高興,就越亮啦!’‘真的呀?’

    ‘少年仔!多拜神明,有益無害啦!’

    ‘是!是!謝謝你呀!’

    説着,立即與甄霜朝林中行去。

    ‘喂!少年仔!不能走林道,那是大不敬呀!喂!喂!’蓋賀淡然一笑,邊走邊問道:‘你相信那老人之話嗎?’‘胡説八道!’

    ‘可是,豪光該作何解釋?’

    ‘可能是寶物即將出土的跡兆。’

    ‘是嗎?’

    ‘近月來,江湖中一直傳聞這一帶即將有寶物出土,因此,有不少武林人物在暗中察訪,我和副座亦是為此訊而來。’‘什麼寶物呀?’

    ‘誰知道?我起初為了它累得暗罵不已,不過,在遇上你之後,我覺得不虛此行,就不再罵啦!’‘你那有時間罵呢?你光是叫‘好弟弟,用力些!’就來不及啦!’‘討厭!人家不理你啦!’

    ‘當真?’

    ‘嗯!’

    ‘不後悔?’

    ‘嗯!’

    ‘好!再見!’

    ‘等一下啦!人家是不理你,人家要纏着你啦!’説着,立即將右乳貼上他的左臂。

    ‘拜託!你現在是男人打扮,別嚇壞那些城民吧!’她嗲句:‘討厭!’立即退開。

    ‘若是真的有寶物,你要不要?’

    ‘你呢?’

    ‘先瞧瞧再説!’

    ‘人家要搶入手!’

    ‘少來!別把小命搶掉啦!’

    ‘討厭!人家要你幫忙嘛!’

    ‘不!自古以來,奇珍異寶皆是有德或有緣的人才可以獲得,若是勉強搶來,罕有善終哩!’‘討厭!別説那些令人笑掉大牙的大道理,你不搶,別人自然會搶,若讓你的仇家搶到了,你非倒楣不可!’他直覺的想起紀天仇及徐輝文,立即無語。

    她見狀之後,暗自欣喜,一見天色已暗,立即加速前進。

    兩人並不知道化城寺在何處,不過,他們沿着膜拜的人潮及每隔不到十丈便點燃在山道兩側的大紅燭,順利的來到化城寺。

    寺門入口有兩位慈祥的中年和尚含笑鼓勵那些善男信女,兩人剛走到寺門前十餘丈遠,甄霜立即傳音道:‘此寺原來是歸少林掌管呀,麻煩囉!’‘怎麼個麻煩呢?’

    ‘少林武功不凡,弟子又多,此寶若在此手中,外人甚難下手!’‘進去瞧瞧吧!’

    兩人沿着石牆而行,行到人潮較稀的地方之後,立即掠牆而入。

    只見寬敞的院子中央砌着一座銅塔,那銅塔高逾丈餘,周圍只有六尺餘,四周砌有七級石階可以上去。

    只見銅塔正面石階前面站着兩排年青和尚,他們十八人分別將右掌豎立於胸前,躬身擺出問訊禮儀。

    他們的左掌各持一串念珠,一邊輕唸佛號,一邊徐徐轉動念珠,那莊嚴相貌立即使善男信女們肅然起敬。

    他們井然有序的排成三列,沿途膜拜上去,到了塔上平台之後,以雙膝磨地繞銅塔一週,然後再起身沿階而下。

    難怪這座銅塔會被稱為磨塔。

    院中右側擺着十餘桶面及粥,邢些善男倍女繞塔下來之後,自動自發的取出碎銀或串錢放入大銅缽中才上前吃‘平安齋’。

    蓋賀瞧了一陣子之後,低聲道:‘哇操!這家寺廟可要發財啦!’‘噓!遠處有不少的僧人在來回走動,他們雖然不吭半聲,即在暗中監視着,咱們別太聲張。’‘好嘛!你餓不餓?’

    ‘唉!我那有心情餓嘛!’

    ‘那…………我先去吃些東西啦!’

    ‘好吧!速去速回,別惹事喔!’

    ‘安啦!我不會那麼無聊啦!’

    説着,立即含笑行去。

    他穿過人羣走到大銅缽前面掏出一塊碎銀正欲放入缽中,卻見站在缽旁的年青和尚道:‘這位施主且慢!’‘有何指教?’

    ‘施主是否要吃平安齋?’

    ‘是呀!’

    ‘請施主膜拜之後再來吧!’

    ‘這…………有此規定嗎?’

    ‘抱歉!此齋專供善心人士食用。’

    ‘何謂善心人士?’

    ‘請施主去膜拜吧!’

    ‘喔!膜拜就是善心人士呀?太虛偽了吧?’‘請施主尊重這些善男信女們!’

    ‘哇操!你的口才不錯哩!你居然會煽動他們哩!不行!我的肚子餓了,我現在非吃不可!’説着,立即朝一桶素面行去。

    那位和尚上前攔住他道:‘請施主放尊重些!’‘不行!我非吃不可!’

    那名和尚一伸雙手,立即按向蓋賀的胸腹之間,蓋賀一見他只是出招並沒有吐出內力,心中不由一陣好感。

    他將身子向右一閃,那和尚立即撲空。

    蓋賀朝竹筐中抓起一雙竹塊及木碗,一見那名和尚又撲來,他立即閃到另外一桶面旁迅速的挾起一撮面。

    遠處立即有六名和尚快步而來。

    蓋賀存心一試少林武學,立即在他們七人的阻擋及追趕中穿閃,雙手一陣忙碌之下,邊盛面邊吃麪。

    不久,已經有十八名和尚圍着他團團轉了,他在吃了三碗麪之後,將碗筷朝一桶水中一放,立即返到一旁。

    那十八名和尚立即團團將他圍住,蓋賀取出三張銀票拭去嘴角之油漬道:‘各位大師打算怎麼辦?’‘施主藐視空門,理該赴殿向諸佛請罪。’

    ‘如何請罪?’

    ‘跪拜懺悔!’

    ‘好!走吧!’

    説着,順手一拋,那三張銀票立即自半空中飛落在大銅缽中,最妙的是,它們居然整齊的平躺在缽中。

    一名婦人正欲拋下一串銅板,乍見到一張銀票上面的‘伍百兩銀子’,她驚叫一聲之後,立即拭眼再瞧!

    沒錯!那三張銀票皆是‘伍百兩銀子’的大面額銀票,她剛又驚叫一聲,聞聲圍觀的人也驚呼出聲。

    一名和尚上前一瞧,立即快步行向前殿。

    蓋賀卻早已毫不在呼的跟着那些和尚朝前行去。

    化城寺的大雄寶殿甚為宏偉,蓋賀一踏入殿中,立即看見一位古稀和尚跌坐在一個蒲團上,他便朝老和尚行去。

    立見兩名和尚上前阻擋他及朝老和尚左後方七尺處的蒲團指了一指,他便含笑上前跪下。

    老和尚的左袖一揚,那些和尚立即行禮退去。

    蓋賀瞧着老和尚準備接受詢問,那知,若和尚一直微瞑雙眼,口中唸唸有詞,不知他在唸些什麼?

    蓋賀凝聽一陣子,只聽老和尚一直低念‘阿彌陀佛’及徐轉手中的那串烏黑大念珠,他不由一怔!

    他一一瞧過神案上面的大小尊金身之後,一見老和尚仍在唸佛,他不由忖道:‘哇操!老和尚要和我比耐性哩!很好!’他乾脆跪着不動的運轉起‘太乙無上心法’。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皆過去了,老和尚仍在低唸佛號,蓋賀亦仍在運轉着長江大海般的內力。

    倏聽後院傳出一陣驚啊聲音,接着就是一陣宏亮整齊的梵唱及善男信女們的‘阿彌陀佛’叫聲。

    老和尚輕輕一震,立即起身望向蓋賀。

    蓋賀的靈台一片空明,仍然跪着運功,老和尚乍見到他那澄然晶瑩模樣,全身劇烈一震,雙眼立即神光折折!

    梵唱聲越來越高吭!

    阿彌陀佛叫聲越來越宏亮!

    人羣紛紛向後奔去,那急遽、紛亂的步聲使得老和尚也想到後院去瞧個究竟。

    可是,他一見到這位青年仍然跪着不動,而且鼻息悠長輕細,臉色澄然,他暗暗叫愧,立即又跌坐在蒲團上面。

    足足的過了一個多時辰,梵唱聲及阿彌陀佛聲已歇,代之而起的是步罄及善男信女們的議論聲。

    ‘好亮喔!我的雙眼到現在還光濛濛的哩!’‘是呀!我險些睜不開雙眼哩!’

    ‘那豪光既多又長,而且到處閃爍,挺駭人哩!’‘胡説!那是神佛在欣喜啦!’

    ‘是!是!’

    蓋賀聽來聽去皆是這類言詞,他的心中一陣暗笑,立即暗暗繼續運功,存心和這位老和尚再耗下去。

    不久,一陣輕細步聲接近殿門,只見六名和尚朝殿中一瞧,立即又自動的聯袂悄然離去。

    甄霜混在人羣中朝殿中一瞧見那名老和尚,立即暗駭道:‘什麼?少林羅漢堂住持覺明大師居然來此地了,這…………’她便邊行邊思忖着。

    蓋賀藝高膽大,仍是繼續調息着。

    寅卯之交,老和尚起身將念珠朝神案一放,跪在案前蒲團上面,手敲木魚及銅罄莊嚴的做早課。

    那六名中年和尚神情肅穆的並列跪在老和尚的身後,齊聲合唱。

    那莊嚴的唸經聲、木魚聲及罄聲立即使蓋賀的神智一清,他不由自主的收功低頭聆聽着。

    經聲嫋嫋,久久不歇,二個時辰之後,那六位中年和尚不支的起身離去了,立即有六名三旬和尚上前下跪唸經。

    老和尚的聲音漸啞,不過,他仍然繼續誦經,他不用瞧經卷,無論是‘金剛經’‘波羅蜜心經’皆熟稔的念着。

    一批批的和尚每隔一個時辰便自動上前換班,黃昏時分,若和尚的聲音已沙啞,不過,他仍然繼續唸誦着。

    蓋賀根本不明白經中之含意,他只覺得那經聲令他聽得悠然神往,因此,他默默的低頭聆聽着。

    夜色又籠罩大地了,更多的善男信女又來膜拜了,倏見老和尚起身走到蓋賀的身前,深深的合什一揖!

    蓋賀原式不動的飛到右側六尺遠的一塊蒲團,避開那一禮之後,突然取出所有的銀票放入油香櫃中。

    ‘阿彌陀佛,老衲覺明,施主可否賜告名諱?’‘蓋賀!我可以走了吧?’

    ‘佛門大開,該來則來,該去則去,請!’

    ‘我可以去食用素面嗎?’

    ‘榮幸之至,請隨老衲來吧!’

    説着,立即先行出殿。

    蓋賀跟着覺明大師來到磨塔旁,只見仍有一批批的善男信女上塔膜拜,三排長龍更是延伸到無盡頭之處。

    他經過這一夜的靜跪及一天的聽經,心中份外的平靜,他瞧着那些繞塔膜拜人羣之虔敬神情,心中為之共鳴不已!

    突聽:‘施主,請用面!’

    他一見是覺明大師親自端來一碗麪,急忙拱手道:‘愧不敢當,我是否可以上塔膜拜一週?’‘施主尚介意本寺弟子昨晚之放肆乎?’

    ‘不!我出自至誠!’

    ‘老衲陪你上塔,請吧!’

    那六名中年和尚立即上前婉轉向站在石階前面的善男信女解説着,剎那間,他們欣然自動讓位。

    蓋賀一見覺明大師向那些善男信女合什行禮,他也立即拱手行禮,然後跟着下跪,一級級的膜拜上去。

    事非經過體驗,並不知道難處,他繞塔膜拜一過之後,立覺雙膝微疼,雙眼微麻,他不由暗贊那些善男信女不已!

    卻見覺明大師站在一旁指着銅塔四周的字跡道:‘據考證這些經文並非佛門之物,極可能是道家之物,有趣否?’‘萬流同源,是嗎?’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施主悟性之高,令老衲佩服!’‘不敢!咦?左下方那個方印中好似刻著「太乙’,是嗎?’‘施主果真是神目逾人,那二字的確是太乙,若衲就是因為這兩字,推測這套經文極可能是出自道家心法。’‘這………這套心法是依據原文錦刻的嗎?’‘是的!此塔建於唐朝,此文不知出自何人之手,文中意義深遠,老衲推敲三年仍未能悟透。’‘真有此事?大師可否解説一番?’

    ‘可以!這些經文由左至右繞周而刻,請聽老衲逐字解説!’蓋賀默聽半個時辰之後,心中激動得險些高呼‘萬歲’,因為,他已經由這些經文連想到‘太乙無上心法’。

    覺明大師越説聲音越沙啞,他立即含笑道:‘大師,你歇會吧!我已經有些領悟,先讓我瞧一遍吧!’覺明大師一瞧天色,道:‘好吧!不過,希望施主在子時前暫離此塔,以免被塔中射出之豪光影晌心神。’‘子時之時,此塔會射出豪光?’

    ‘正是!老衲告退!’

    説着,立即合什退去。

    蓋賀吸了一口氣,立即邊瞧邊闇誦,當他轉了三圈之後,便已經將那些經文熟記於胸中。

    他再度由頭開始瞧起,同時暗暗結合‘太乙無上心法’推敲着。

    亥末時分,突見一名中年和尚上前行禮道:‘施主請暫退!’蓋賀一見那些善男信女紛紛退下,遠處四周早已圍滿了人羣,他立即跟着中年和尚下塔。

    不久,他看見覺明大師端坐在椅上,他剛打過招呼,覺明大師已經指着右側之空椅含笑道:‘施主請坐!’‘哇操!不敢當!大師請坐主位吧!’

    ‘無妨,請坐了豪光快出現了!’

    ‘是!’

    他剛入座,突聽一陣悠遠的輕嘯聲音自銅塔下方傳出,那些善男信女們紛紛雙掌合什下跪。

    覺明大師亦肅穆下跪。

    站在二人四周的和尚們更是下跪,高聲梵唱着。

    蓋賀入境隨俗的亦下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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