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姥姥理了一下思緒,突然問道:‘你們聽過大內密探吧?’一枝花二人立即輕輕頷首。
‘你們知道旋風幫就是大內密探的化身嗎?’一枝花不由一怔!
夏飄飄點頭道:‘我曾擒到三人,可惜,他們皆立即咬破置於齒中毒物而亡,因此,無法進一步探知消息。’‘你為何知道該幫就是大內密探的化身?’
‘他們的身上皆有腰牌。’
‘他們是何派高手?’
‘終南派的凌霄劍客,華山派的迴旋掌及武當派的黃龍子。’水姥姥微微一笑,立即取出一張白紙道:‘那七人的右小臂上面是不是烙有這個‘火龍’烙記?’夏飄飄一見紙上畫着一條青龍盤踞在燃燒的油鍋上,立即點頭道:‘不錯!那三人的右小臂上面的確有此烙記。’‘賀安仁的右小臂上面正是有此烙記!’
‘什麼?他………他是大內密探?’
‘正是!他不但是大內密深,而且還是首領,亦就是旋風幫幫主。’二女不由自主的驚啊出聲。
‘你們不相信?’
夏飄飄苦笑道:‘此事的確令人難以相信。’‘貴族手下小珊難道沒有向你報告旋風幫幫主在拾奪太乙劍失敗之後,曾經被押入此車中嗎?’‘有!那人就是賀安仁呀?’
‘正是!小珊有來此吧?’
‘有!’
‘好!就讓她認認他吧!’
‘謝謝!’
‘老身今日要如此慎重的向你們道出他的身份,正是希望你們體諒他身在朝廷,無法自由行動。’‘他擔任此職多久了?’
‘二十五年,你們回想一下和他相識之後,他的生活是不是有異於常人?老身希望你們好好的想一想吧!’説着,立即起身下車。
她下車之後,不疾不徐的掠回陣中之後,立即看見賀安仁苦笑道:‘姥姥,我應該出去挨劍了吧?’她含笑搖頭道:‘不一定!或許有轉機?’
‘姥姥慎重其事的約她們上車,難道另有妙安排?’她含笑點點頭,立即道出上車後之交談內容。
他聽得雙膝一屈,跪在她的身前道:‘姥姥,你一生正直,卻為我撒謊,我該如何報答你呢?’‘愛她們!全心全意的贖罪,懂嗎?’
‘是!’
‘起來吧!你該準備去為老身圓謊,有把握嗎?’‘有!不過,需要稍待片刻!’
‘無妨,此時距離未時尚有兩刻時間,你好好的準備一下吧?’説着,立即含笑出陣。
她一出陣,立即看見夏莉莉正羞赧的和水噹噹及水叮叮在低聲交談,她的心中一寬,立即步向蓋瑞輝及蓋賀。
蓋瑞輝原本含笑聆聽蓋賀敍述別後的情形,此時一見到水姥姥行來,他的臉色立即轉為深沉。
水姥姥的心中有數,因此,仍然含笑行去。
不久,她停在他的身前含笑道:‘你怎麼想要睜開雙眼啦?’他立即沉聲道:‘此事與你有關嗎?’
‘一點點!我希望你瞧瞧我,是否真的那麼令你厭惡?’‘我豈敢厭惡你!’
‘不是由衷之言吧?你為何反對孩子們之親事?’‘小孫不敢高攀。’
‘小孫,蓋賀當真是你的孫兒?’
‘你此言何意?’
‘因為你應該姓薛,對嗎?’
‘你………你…………’
‘呵呵!你很驚訝我怎知道此事吧?我還知道你是為故主撫育遺孤,你也打算向流星劍客尋仇,是嗎?’‘啊!你………你怎知此事?’
坐在車上沉思的夏飄飄及一枝花乍聽此言,立即豎耳續聽。
‘呵呵!流星劍客已親口向蓋賀認罪,這還會有錯嗎?’‘啊!阿賀,真有此事?’
蓋賀點頭道:‘正是!’
‘你………你把他殺了嗎?’
‘沒有!我尚需向你求證。’
‘不錯!他正是你的血海仇人,他………’
‘爺爺,別説了,我全知道了!’
‘少主!恕老奴瞞你如此多年!’
説着,就欲下跪。
蓋賀架住他道:‘爺爺,你永遠是賀兒的爺爺!’‘不!規矩不能廢,少主,你別折煞老奴!’‘好!咱們打個商量吧?你仍喚我阿賀,我稱呼您薛老,如何?’‘這………老奴太放肆了吧?’
‘薛老,您太客氣了,若是沒有您,我豈有今天,何況,你為了復仇,裝瞎一、二十年,這份苦心夠令我折服,是嗎?’‘唉!好吧!’
‘好!太好啦!薛老,有關我與叮叮、噹噹的親事,您是否贊成?’‘我………當然贊成!’
‘薛老,據我在這段時日和姥姥接近之後,我才明白她是一位正直及慈祥的好人,咱們不該再誤會她。她收養了近百名孤女及二十餘名無依或身逢劇變的婦人,這份慈悲心腸的確夠令人佩服。至於被她所懲罰之男人皆是有過錯者,請你回憶一下吧!咱們不該再讓這種好人含屈抱辱了!’水姥姥雙目一濕,咽聲道:‘別説了!老身不配!’‘不!在場的朋友們一定有不少人曾經在化城寺中目睹她吩附兩名少女犧牲性命引太乙劍出塔之情形。那兩名少女明知必死,卻在獻身之際仍然高聲向姥姥表達謝意,可見她是如何值得世人的尊敬,是嗎?’水姥姥拭淚咽聲道:‘別説了!’
薛瑞輝突然拱手躬身道:‘小弟向你陪罪!’‘夠了!夠了!只要你成全孩子們的事,我已經滿足了!’‘小弟愧煞!’
‘叮叮、噹噹,帶莉兒過來行禮!’
‘是!’
水叮叮二人立即牽着夏莉莉行來。
夏莉莉慢行邊怯生生的望向馬車,當她行近馬車之際,倏聽夏飄飄沉聲道:‘莉兒,娘祝福你!’夏莉莉身子一震,立即跪在車前頭聲喚句‘娘!’。
夏飄飄走出車外,牽着夏莉莉來到蓋賀的面前道:‘從現在起,小女已經脱離本族,盼你勿歧視她。’夏莉莉立即雙目一濕及低下頭。
蓋賀正色道:‘我若歧視莉妹,隨時隨地接受你的責罵。’她道句:‘很好!’立即轉身步向馬車。
水叮叮、水噹噹及夏莉莉立即一字排開,欲向薛瑞輝行禮。
卻聽他沉聲道:‘且慢!’
三女立即神色惶然的低下頭。
薛瑞輝含笑朝站在遠處的佛手拱手道:‘池兄,令徒可否一併………’‘呵呵!當然願意!’
説着,立即含笑牽着池敏行來。
蓋賀想不到最令他擔心之事已經解決了,他望了滿臉通紅,臉兒低垂的池敏一眼,心兒不由一陣急跳。
水姥姥亦深有同感,驚喜的望向佛手。
佛手走到近前含笑道:‘老妹子,以前完全是劣徒誣陷阿賀,老哥哥我險些葬送一世英名哩!’‘呵呵!太好啦!真是清者自清呀!你稍候一下!’説着,立即掠向夏飄飄。
夏飄飄正站在車旁望着他們,一見水姥姥掠來,立即行禮道:‘前輩,晚輩不配和你們在一起受禮。’‘呵呵!胡扯!除非你不贊成這門親事!’
‘我………’
‘走呀!’
説着,立即扯着她的衣袖掠去。
不久,她們二人含笑站在薛瑞輝及佛手的身旁,蓋賀立即與水叮叮、水噹噹及夏莉莉下跪行禮。
一段良緣就簡單隆重的完成了。
蓋賀四人剛起身,立聽一枝花叱道:‘姓賀的,果然是你!你納命來吧!’説着,立即彈身撲去。
夏飄飄喝句:‘且慢!’立即撲去。
水姥姥不吭半聲的將身子一彈,立即射落在一枝花的身前道:‘孩子,冷靜些!別把事情搞亂了!’‘我………我………’
夏飄飄掠到一枝花的身旁道:‘咱們先證實那件事吧!’‘好吧!’
水姥姥鬆了一口氣,立即朝凝立在陣前的賀安仁沉聲道:‘安仁,你應該面對現貿了!’説着,立即退到一旁。
賀安仁倏地朝右肩一抓,右袖立即齊肩而下,立見他那白皙的右小臂上面有一塊‘火龍’烙記。
一枝花身子一震,立即盯着那烙記。
夏飄飄沉聲問道:‘你當真是大內密探?’
‘不錯!我自從二十五年前就加入這份工作。’‘你為何要背叛江湖?’
‘我不認為此舉是背叛江湖,相反的,我自認已讓大內對江湖人物增加不少的認識,起碼我並沒濫傷無辜!’‘你究竟糟塌多少女人?’
‘三個!除了二位之外,尚有蓋賀之母!’
‘你………你真該死!’
‘我的確該死!我明知道你們在找我,我為了權勢而置之不理,尤其竟恩將仇報的姦污蓋賀之母又殺其父,更是該死!’水姥姥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立即沉聲道:‘安仁,你別刻意求死,你必須勇敢的面對這兩位深愛着你的女人。’‘姥姥,你別為我這個渾身罪惡的人美言吧!’‘不!我不能委屈你,更不能害她們兩人,你明明受限於大內規定不能接近她們,你為何尚要如此自責呢?’‘我…………’
‘你別説了!至於你姦污蓋賀之母完全是被另外一位密探下藥謀害,你何苦要承擔這份罪名呢?’他感動的雙眼一濕,立即下跪。
‘安仁,你既然有勇氣向我吐露真情,為何沒有勇氣告訴她們二人呢?説!勇敢的説出來吧!’‘姥姥,我慚愧,我不配!’
‘我知道你擔心會因你而讓大內對江湖人物仇視,你忘了你已經繳回金牌了嗎?你已經不是大內密探首領啦!’‘不!此印一烙,終身永遠是大內密探,我只是自願降級而已!’‘你仍然要擔任大內密探?’
‘我………我脱不了身,只要此印在一天,我就一天脱不了身。’‘好!我替你解決此事,飄飄!’
夏飄飄立即應道:‘前輩有何吩咐?’
‘你不是要刺他的右半身嗎?把他的右臂卸下吧!’‘我………我………’
‘卸下!只要他的右臂一卸,那烙記自然會消除,他從今以後就可以完全脱離那個圈子了。’‘我………我…………’
‘好!你既然下不了手,就交由鳳嬌下手吧!’紀鳳嬌身子一震,立即低下頭。
‘怎麼?你也下不了手?你忘了你為了他,已經吃了二十幾年的苦,那種苦不是尋常人能夠承受的呀!’‘我………我………’
‘好!薛老弟,你過來替你的故主復仇吧!’‘我………我只想知道他為何要殺死敝主人?’‘很簡單!大內對你們的追殺已感不耐,他即使不下手,別人也會下手,若讓別人下手,你和阿賀豈有命在?’‘這………阿賀,你來處理吧!’
蓋賀正色道:‘人死不能復生,算啦!’
夏莉莉立即愧喜的掉下淚。
賀安仁倏地朝自己的右肩一扣,‘卡!卡!’兩聲,他已經硬生生的卸下自已的右臂道:‘多謝各位給我再生之機!’水姥姥上前封住激射的鮮血道:‘很好!甚盼你從今日起能夠以贖罪的心情及行動渡過餘生。’‘是!’
‘飄飄、鳳嬌,你們願意協助他嗎?’
二女相視一眠,立即輕輕的點頭。
賀安仁神色一鬆,立即向側倒去。
佛手立即上前扶住他及取出佛散替他療傷。
水姥姥呵呵一笑道:‘想不到今日之會居然化戾氣為祥和,而且喜事重重,叮叮、噹噹,破陣迎賓!’‘是!’
倏聽夏飄飄喝道:‘且慢!’
‘飄飄,你不願意上嶺。’
‘願意!不過,我必須先宣佈一件事!’
説着,立即望向那三十餘名老者及其餘諸人。
只見她沉聲道:‘集合!’
那羣人立即迅速的聚集在一起。
她走到他們的身前道:‘青春族自現在起解散,你們體中毒物之解藥在此,你們各服下一粒吧!’説着,立即取出一個瓷瓶拋給甄霜。
甄霜立即將瓷瓶交給身旁老者,道:‘族長,屬下自願永遠追隨你及聽候你的使喚哩!’‘謝謝!我已經決定要歸隱,總舵中之財物完全交給你們去處理,甚盼你們勿仗以為惡!’‘這………族長真的不肯收留屬下嗎?’
‘恕難同意!我自會向九大門派請罪,你們快走吧!’‘是!祝族長事事如意!’
説着,立即接過一粒藥丸離去。
蓋賀一見小霜及小珊站在遠處一直偷窺着他,他便先後傳音道,吩咐她們暫時到遠處林中等候。
她們驚喜的各接過一粒解藥,立即離去。
水姥姥含笑道:‘飄飄,你做得不錯!’
‘多謝前輩賜給我這個機會,甚盼前輩和池前輩能夠替我向九大門派多美言數句,讓我有贖罪的機會!’‘呵呵!你找錯人了吧?’
‘這………前輩不願意幫忙?’
‘呵呵!阿賀,那塊布呢?’
蓋賀恍然大悟的立即掏出九大門派掌門聯名贈送的那塊長巾,不由令其餘之人喜形於色!
立聽佛手含笑道:‘創舉!空前創舉,有此布出現,即使要九大門派上刀山下火海,他們也會同意。’夏飄飄含淚道:‘謝謝!謝謝!’
一枝花騖地掠到紀天仇的身前,立即拍開他的穴道。
‘娘!你………’
‘畜生!快過去向蓋大俠領罪!’
‘娘,你………’
一枝花倏地揚腳一踢,‘砰!’一聲,紀天仇立即被踢飛出去。
蓋賀剛一怔,立聽水姥姥傳音道:‘快接住他!’他立即滑身接住紀天仇。
一枝花忙道:‘蓋大俠,你別污了手,這畜生膽大妄為,死有餘辜。’‘不!令郎並沒有錯!正如愛的本身並沒有錯一般,若是要怪,該怪一個緣字及上天的作弄!’説着,立即放下紀天仇。
‘畜生,你聽見沒有?你比人家痴長四、五歲,人家如此的優秀、善良,你卻一身的罪孽,還不下跪領罪!’‘是!’
‘不!別如此!先救救承祖吧!’
紀天仇聞言,神色一喜,立即羞慚的低下頭。
一枝花忙問道:‘承祖尚有救嗎?’
‘有!佛手在此,又有佛散,理該不成問題。’佛手呵呵一笑,道:‘我可沒有這份能耐!’‘這…………當真?’
‘欲導開被截斷的筋絡,必須一氣呵成,我的功力尚未抵達三花聚頂及五氣朝元之境界,自認辦不到。’‘那………誰能辦到呢?’
‘你呀!’
‘我?行嗎?’
‘沒問題!先給孩子服下三撮佛散吧!’
説着,立即將佛散拋給吳玉春。
吳玉春感激的行禮之後,立即步向丁嫂。
佛手含笑以‘傳音入密’功夫向蓋賀道出施功之法以後,道:‘阿賀,以你的功力不出一個時辰,必可完功!’‘真的呀?謝謝!’
‘車中比較避風,上車吧!’
蓋賀點點頭,立即朝夏莉莉道:‘莉妹,你幫個忙吧!’夏莉莉立即羞喜的先行上車。
蓋賀回頭一瞧吳玉春尚在喂藥,立即掠到水噹噹的身前低聲道:‘噹噹,你開給小珊的支票該兑現了吧?’‘啊!糟糕!我忘了哩!怎麼辦?’
‘別急!她在南側林中候你,另有一位小霜也一併帶來吧!’‘你真有辦法!’
‘哇操!別糗我啦!若非小霜在暗中幫忙,我那能逢凶化吉呢?’‘人家是在和你開玩笑的啦!我走了!’
説着,立即含笑掠去。
蓋賀回頭一瞧吳玉春已經上車,心中一動,立即朝水姥姥傳音道:‘姥姥,你該皆玉春姐作個大媒呀!’‘呵呵!好!好!鳳嬌!’
一枝花忙應道:‘姥姥,有何吩咐?’
‘老身打算作個現成的媒人,行嗎?’
‘姥姥是指小犬和玉春之親事嗎?’
‘是呀!玉蘭也一併辦理吧!’
她‘這………’了一聲,立即望向賀安仁。
賀安仁愧喜交加的道:‘一切聽姥姥的安排!’‘呵呵!天仇,你的意思呢?’
‘感激不盡!’
‘好!好!老身又添了一件善事,太好啦!呵呵………’蓋賀欣然上車之後,立即看見吳玉春早已跪向車門道:‘蓋大俠,多謝你的大恩大德!謝謝你!’‘玉春姐,你在幹嘛!快起來!’
‘謝謝你!’
‘玉春姐,恭喜你!皇天總算不負苦心人!’‘謝謝!謝謝!’
説着,她邊拭淚邊下車而去。
蓋賀欣然望着夏莉莉道:‘莉妹,你好!’
‘賀………賀哥,謝謝你!’
‘哇操!你幹嘛!跟着客氣起來了呢?’
‘賀哥,今天的這些喜劇全是因你而產生,尤其,你寬宏大量的原諒家父,更令我感激不盡。’‘哇操!虛偽!過度的客氣便是虛偽!莉妹,你該瞭解我的個性,今後別再如此的客氣,好嗎?’‘你………你真好!’
‘來吧!替承祖寬衣吧!’
她將厚袍一攤,紀承祖立即赤裸裸的昏睡着。
‘莉妹你,你抱正他,我一施功不久,只要筋絡一通,他必會疼得啼哭,你可要狠心抱緊點!’‘我知道!’
他略一頷首,立即盤膝提氣。
不久,他的雙掌分別按在紀承祖的頭頂‘百會穴’及臍下‘氣海穴’,同時徐徐的將功力輸入紀承祖的體中。
不到盞茶時間,紀承祖那凍得黑紫的身子已經通體發紅,四肢也開始不停的輕輕顫抖着!
他果真放聲疼哭了!
車外的吳玉春聽得心似刀割,淚水簌簌直流。
吳玉蘭立即輕聲安慰不已!
紀天仇在旁聽得羞慚萬分,立即低下頭。
佛手走到他的身旁慈聲道:‘仇兒!’
‘師………前輩!’
佛手取出一本小冊含笑道:‘太乙岑狹林隨時歡迎你!’他一見到那本小冊居然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佛手絕技,不由自主的含淚跪地叩頭道:‘多謝恩師的成全。’一枝花欣喜的雙眼溢滿淚珠了。
賀安仁更加羞慚之餘,更堅定贖罪向上的決心了。
佛手上前牽起他道:‘仇兒,為師的很高興目睹你能夠步上正途,以你的才華,必可光大佛手絕技,好自為之!’‘是!徒兒誓必完成恩師之心願。’
‘很好!玉春姐妹是對很難得之好女子,好好的照顧她們吧!’‘是!’
‘那位獨臂人正是令尊,有關他的遭遇及你方才昏迷時所發生之事情,你直接去向令堂請教吧!’‘是!多謝恩師的指點!’
説着,立即低頭行向一枝花。
一枝花會意的敍述賀安仁,因為擔任大內密探首領才被迫拋妻別子,以及他自殘右臂以表謝罪之經過。
‘娘,你和她皆原諒他了!’
‘是的!你肯原諒他嗎?’
‘唉!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何況,孩兒也是滿身的罪孽呢!’‘去見見他吧!’
紀天仇走到賀安仁身前,立即下跪叩頭道:‘孩兒叩見爹!’賀安仁雙目一濕,咽聲道:‘孩子,起來!快起來!’‘是!’
‘孩子,爹對不起你們母子。’
‘爹,請別如此説,這全是立場不同之故。’‘好孩子!爹誓必以有生之年做一番事業,讓你能夠在人前抬頭挺胸,孩子,相信爹的話吧!’‘孩兒相信!孩兒亦決心努力練功及造福人羣,以贖前罪!’‘好孩子!’
‘爹………’
紀天仇立即緊握着賀安仁的左掌。
一枝花瞧得熱淚盈眶,頻頻擦拭不已!
夏飄飄含笑上前道:‘姐姐,恭喜你!’
‘你………妹子………’
‘姐姐!今後甚盼你多加指教!’
‘不!妹妹,你的能力比我強多了,煩你多加指教。’‘妹子,咱們互相勉勵吧!’
‘姐姐,我………我好高與喔!’
‘我也一樣!我原本以為今日必有一場激戰哩!’‘妹妹,咱們去謝謝姥姥吧!’
‘好吧!’
二人剛起步,賀安仁父子也走了過來,四人立即聯袂走向水姥姥。
水姥姥正在和薛瑞輝歡敍,一見她們四人行來,立即會意的道:‘別多禮,你們皆不是俗人,別來這些俗套。’他們四人仍然聯袂下跪,只聽賀安仁道:‘姥姥,謝謝你的大恩大德!’‘起來!快起來!’
‘姥姥,你可肯收我這一身罪孽的人為義子?’‘好!好!我早有此意了,太好啦!’
一枝花欣喜的立即朝吳玉春二人招手道:‘春兒、蘭兒,快過來拜見姥姥!’説着,她已經先行下跪。
吳玉春和吳玉蘭立即羞喜的掠到紀天仇的身邊。
不久,她們盈盈下跪了,水姥姥呵呵連笑的一一上前扶起她們,這幅天倫之樂,立即讓一旁之人欣慰不已!
只聽水姥姥呵呵笑道:‘想不到老身在一大把年紀之際會有此福份,叮叮,把那塊大石碑毀了吧!’水叮叮欣然應是,立即揮掌劈去。
‘轟隆!’聲中,那塊大石碑立即裂為細石,這份功力立即令薛瑞輝道:‘好功夫!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呵呵!不敢當!大家準備上嶺吧!叮叮和噹噹你們在此地招呼阿賀吧!’一枝花立即含笑走到戈霸身前道:‘戈老,多謝您多年來的幫忙,紹與那片產業就交給你們吧!’‘是!老奴諸人一定會妥善照顧那片產業,甚盼你們有空之時,能夠撥駕前往瞧瞧,老奴感激不盡!’‘會的!我們一定會去看你們,別再爭強鬥勝了!’‘是!老奴告退!’
‘一路順風!’
兩部馬車立即平穩的掠向遠處。
一枝花剛歇口氣,倏見夏莉莉欣喜抱着承祖下車道:‘好消息!承祖完全恢復正常了!’吳玉春顫聲道:‘謝謝!’立即掠去。
她一接過承祖,立即掀袍瞧着。
只見他那細弱的四肢似灌足氣股又白又鼓,吳玉春邊撫摸四肢,淚珠不由自主的滴落着。
吳玉蘭上前一瞧,立即激動的道:‘太神奇了,阿賀呢?’立聽蓋賀哈哈一笑,自車中掠出。
吳玉春雙膝一屈,就欲下跪,蓋賀立即喝道:‘不可!莉妹扶住她!’夏莉莉羞赧的扶住吳玉春道:‘皆是自己人,別太客氣了!’‘謝謝!阿賀,你真是我們母子的大恩人。’‘哇操!別如此説啦!’
‘阿賀,你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又肯救助承祖,這份心胸實在令人佩服,我會吩咐承祖記住你的這份大恩!’‘玉春姐,別如此客氣啦!’
水姥姥呵呵一笑道:‘阿賀,你知道令岳大人已經拜姥姥為義母了嗎?’‘哇操!真的呀?姥姥,恭喜你!爹、娘,恭喜你!’他那親切自然的稱呼及誠懇的態度,立即使賀安仁及夏飄飄樂得雙眼發眯,頻頻點頭道謝不已!
水姥姥含笑道:‘大功告成了!上嶺吧!’
眾人立即欣然坐上四部馬車,小珊、小霜及吳玉春、吳玉闌各自坐上車轅欣然御車朝嶺上行去。
不到半個時辰,馬車依序在門前停妥,立見小萍及小湘率領諸女列隊行禮恭迎,樂得眾人含笑點頭不已!
佛手含笑道:‘好一處世外桃源,老妹子,你真是雅人!’‘呵呵!不敢當!改天該去拜訪你的那片狄林哩!’‘歡迎!歡迎!咱們該算是親家了吧?’
‘是呀!理該多走動一下,我也該去瞧瞧段良那孩子?’‘你見過金指段良嗎?’
‘不錯!這孩子挺正直的哩!’
‘呵呵!聽説他那女兒也嫁給阿賀了?’
‘是呀!這段良緣還是鳳嬌撮合的哩!’
一枝花羞慚的道:‘我不該糊塗的欲脅迫阿賀,所幸沒有造成多大的禍害,否則,我會疚慚一輩子。’蓋賀哈哈一笑道:‘所幸我皮厚、命大,又不知道及時閃躲,否則,真的會被娘逼得焦頭爛額,走投無路哩!’‘阿賀,對不起!’
‘沒事!只是順口提提而已,請坐!’
眾人立即欣然入座。
六名婢女立即上前行禮送茶。
只聽水姥姥含笑道:‘今夭是個好日子,什麼誤會及困難居然順利的全部解決了,真該大肆慶祝一番!’薛瑞輝含笑道:‘孩子們的親事是否一併辦理?’‘呵呵!那要看老哥哥及仁兒你們的意思啦!’佛手含笑道:‘我建議在下月十五日回到江西去辦理,一來可以和段家一起辦理,二來也該通知九大門派來觀禮。’水姥姥忙問道:‘有必要通知九大門派嗎?’‘有!他們已經贈旗表示尊敬之意,咱們亦該尊重他們,此外可以順便解決青春族與九大門派之過節。’‘嗯!還是你考慮周全,薛老弟就依老哥哥的主意吧?’薛瑞輝含笑道:‘好吧!’
佛手含笑道:‘老弟,你知道省城中有一棟‘風來莊’嗎?’‘知道!啊!原來你是該莊的主人呀?’
‘正是!’
‘怪不得會佈置得那麼高雅,省城城民至今仍然不知該莊的主人哩!’‘我原本是替敏兒佈置那棟莊院,如今正好派上用場,煩你先僱人前往佈置禮堂及籌備拜堂事宜吧!’‘沒問題!’
倏見小萍入廳行禮道:‘稟姥姥,酒菜已經備妥,是否要開始用膳?’‘別急!你去邀小湘及另外姐妹來和大家見見面吧!’聰明的心萍立即知道水姥姥的用意,因此,她的雙頰倏紅,羞答答的行禮應是,立即離去。
水姥姥含笑道:‘咱們這些人至少來自五處,可是,因為阿賀之故,咱們由誤解轉為熟識及至親,實在太不容易了!’薛瑞輝點頭道:‘不錯!若非阿賀,咱們絕對無法心平氣和的在此歡聚,不過,我在來此地之前,憋足了氣哩!’蓋賀愧然道:‘薛老,失禮啦!’
‘呵呵!誤會!完全是誤會!不過,你可別忘了這些教訓,因為,你如今已經是名人,不似以前那種無名小卒哩!’‘是!遵命!’
‘真皮,叮叮,你們可要好好的管他!’
水叮叮四女羞赧的立即低下頭。
水姥姥呵呵一笑道:‘阿賀,除了段家姑娘之外,你尚有幾位姑娘呀?’蓋賀紅着臉道:‘四位,小湘和小萍是您安排的,小珊是噹噹撮合的,小霜則是我當初為了保命而吸收的!’夏飄飄苦笑道:‘你真厲害!我的兩名親信婢女皆為你賣命,而我至今仍然不知情,怪不得你會成功。’‘咳!咳!娘,失禮啦!’
‘我只是開玩笑而已,小珊及小霜皆很乖巧及能幹,我相信她們和小湘、小萍一定可以讓你們過着神仙美侶生活!’‘娘,謝謝你的祝福!’
倏聽一陣步聲,只見小萍、小湘並肩低頭入廳,小珊及小霜亦並肩羞赧的入廳,眾人立即含笑瞧着她們。
她們入廳之後,整齊的一一向眾人襝枉行禮之後,立聽小萍脆聲道:‘小婢四人恭聆姥姥開示。’‘呵呵!我代表大家説兩句話:祝福你們!相敬如賓!’‘是!小婢四人誓必全力以赴!’
‘呵呵!該改口啦!你們已經是阿賀的侍妾了呀!’四女立即滿臉通紅的低下頭。
‘呵呵!很好!吩附開動吧!’
四女恭聲應是,立即羞赧的離去。
水姥姥含笑起身道:‘荒山野嶺,沒啥佳餚,請!’‘請!’
這是一頓色、香、味俱全的豐盛佳餚,眾人的心願大多數已經了卻,因此,人人皆愉快的用膳及歡敍着。
足足的過了一個半時辰,眾人方始散席,蓋賀一見池敏被水噹噹帶入客房,他立即地含笑跟了進去。
水噹噹含笑道:‘賀哥,你們尚未和顏悦色的交談過吧?今晚就好好的聊聊吧!’説着,立即起身離去。
池敏窘迫的道:‘請坐!’
‘敏妹!’
‘賀………賀哥!’
‘敏妹,請原諒我!你一定生了好一陣子氣吧?’‘是我太驕蠻無知了!’
‘不能怪我,天仇哥安排得太妙了!’
‘我代他向你致歉!’
‘別如此!事情已經過去了,別再提啦!聽説你………你………’他由薛瑞輝的口中知道她已經有喜,因此才會追不及待的來求證,此時一見面,卻反而説不出口。
她知道他的話意,因此,也是滿臉通紅的低下頭。
‘敏妹,你!你有喜了?’
‘嗯!’
‘天呀!真有此事!我………我太高興了!敏妹,你既然已經有喜,為何還要長途跋涉呢?不是很辛苦嗎?’‘還好!’
‘敏妹,你介意我有這麼多的妻妾嗎?’
‘尋常男人皆有一妻多妾,何況,你是個不平凡的人呢?’‘敏妹,謝謝你的支持,我一定會一視同仁善待你們的。’‘賀哥,謝謝你的包涵!’
‘哇操!別如此客氣啦!你坐了一天的車,一定累了,你早些歇息吧!’説着,立即含笑起身離去。
他一直走到水噹噹的房門外,立即輕敲房門。
立見她羞赧的邊扣睡袍邊開門。
‘噹噹,你要休息啦?’
‘嗯!你怎麼沒陪敏姐呢?’
‘她………她有喜啦!’
‘真的呀!恭喜!恭喜!’
‘噹噹,我不是在做夢吧?’
‘咦?你怎麼問這種怪題目呢?’
‘我一直不敢相信我會由一個無名小卒蜕變到今天這個局勢,而且幾乎娶盡了天下的美女。’‘你好大的胃口喔!我替你作媒吧!你喜歡誰?’‘哇操!據我的鑑定,真正的天下美女只有五位,她們的芳名分別是水噹噹、水叮叮、池敏、夏莉莉及段玉紡!’‘討厭!又在吃人家的豆腐啦!’
他將她摟入懷中道:‘噹噹,還記得咱們首次見面及你指導我跳水絕活之事嗎?我當時簡直視你若神明哩!’她依偎在他的懷中道:‘我自從遇上你之後,立即沒來由的注意你,於是,我暗中的觀察你及探聽你的情形。當我知道你的刻苦耐勞及孝順之後,我就決定要幫助你,甚至要嫁給你,如今,我終於如願以償了!’‘噹噹!爺爺趕走你之後,你一定好難過吧?’‘不錯!我萬念俱灰的回來此地,若非姥姥再三的安慰及鼓勵,我説不定沒有勇氣再去找你了!’‘噹噹,抱歉!’
‘賀哥,別如此!我也該向你道歉!’
‘為什麼?’
‘我一直瞞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還記得被笑面閻羅帶走之事嗎?’
‘記得呀!我不是一直昏迷不醒嗎?’
‘不錯!你是昏迷不醒的被他帶入沉毛潭中,而且,你………你居然做了一隻怪獸的‘臨時老公’哩!’‘哇操!臨時老公?別嚇我啦!’
‘我沒嚇你!那怪獸狀似鱷魚,且孔武有力及不畏刀劍、掌力,尤其,它會噴毒霧,任何人皆近不了它。’‘哇操!我是如何當它的臨時老公呢?’
‘笑面閻羅為了奪取‘太乙無上心法’,觀察它多年,就在它發情之際,以藥物及制穴手法讓你掉入它的懷中。’‘哇操!我明明昏迷不醒,怎會做那種事呢?’‘笑面閻羅的制穴手法及藥物可真妙,你雖然昏迷不醒,卻足足的承受挪怪獸摧殘五、六個時辰哩!’‘天呀!真是五、六個時辰呀?’
‘不錯!否則,你如今怎會如此強呢?’
説着,雙頰立即一紅。
‘哇操!此言何意?’
‘那怪獸一直在你的身上聳動,它在興奮之際,邊嚎叫邊溢出香香的白沫,那白沫可真是珍品哩!’‘你為何知道呢?’
她羞赧的道:‘我在入潭瞧你之際,由於被笑面閻羅封住功力,因此,越來越承受不住潭水的冰寒。那怪獸一見到我,立即噴出白沫,我閃避不及的吞了一口之後,立即覺得全身大熱,我便繼續逗它噴沫了。不久,我的功力居然因為吞下白沫之故而恢復了,我知道那是它的內元,便逗它一直噴,希望它能早日耗功而亡,那知………’‘怎麼啦?’
‘笑面閻羅一入潭,便將它激怒,我雖然設計殺死他,那怪獸卻已經瘋狂的掙扎,終於把崖壁掙垮了。’‘哇操!夠恐怖!後來呢?’
‘我拼命的劈掌欲救你,那知崖壁塌落甚快,我一見洞口完全被封住,我只好傷心欲絕的出潭了。’‘哇操!還有這段插曲呀?你以前為何不説呢?’‘羞死人啦!’
‘不管!知情不報,該罰!’
‘人家願意受罰!’
説着,立即撫媚的寬衣解帶。
他興奮的和她比寮脱衣速度了。
沒多久,兩人便赤裸裸了,她正欲轉身,他已經緊緊的摟着她,而且熱情的吸吮那兩片滾燙、豐潤的櫻唇。
她亦熱情的摟吻不已!
沒多久,洞中溢出的津液迅即淋濕那根寶貝。
‘噹噹,你真熱情!白沫在發威啦!’
‘討厭!是你逗人家的啦!’
他哈哈一笑,立即將右腳尖向前一彈,兩人便似棉花般飄上榻,而且默契十足的擺妥了‘接觸’架式。
他向前一挺,那根寶貝立即滑入洞中。
‘噹噹,你真迷人!’
‘賀哥,幫個忙,如何?’
‘快吩咐!馬上辦!’
‘人家希望早日當媽媽。’
‘沒問題!‘就在今夜’!’
‘強棒出擊!’
‘世界真奇妙!’
‘好當當!’
寧靜的夜晚立即被兩人的‘噪音’吵得雞犬不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