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戴蘭蘭站了起來,臉色顯得僵硬蒼白,似乎得到了什麼噩耗一般,表情極為難受,作為一個技藝精湛的演員,尤其是戴蘭蘭這樣的頂尖高手,真真假假,已經沒有人分得清。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懶
闞津侖難得如此温情的詢問,表情柔和,語調也比往日少了些許的冷漠,眼眸中的關心倒是十分真誠,這本是戴蘭蘭最想要的,可是此時,卻如同利刃一樣割裂着她的心。
“不用,是我奶奶身體不太好,老毛病又犯了而已!”
戴蘭蘭虛弱的笑着,比往日的冷豔更多了一份柔美和恬靜,闞津侖作為男人,固然冷漠,但是還不至於袖手旁觀的地步,更何況他們之間還存在着模稜兩可有待解決的關係呢。
“哦?需要回去看望嗎?”
闞津侖人性化的關懷,伸出了手去扶助了戴蘭蘭一把,戴蘭蘭卻輕輕的推開了他的手,驕傲的仰頭挺胸,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道:
“我沒事,等我忙完這邊的工作再回去看她,奶奶能夠理解的!”
戴蘭蘭依舊驕傲冷靜,但是她的臉上那蒼白的顏色沒有退去,似乎憂心忡忡,令闞津侖本來該説的話沒有辦法繼續。
“我想喝點兒酒!”蟲
戴蘭蘭吃着吃着,表情難受的説着,闞津侖看了她一眼,淡淡説道:
“如果覺得不舒服,我可以送你回去,酒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這個男人太理智,而戴蘭蘭則是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道:
“就喝一點點!”
無奈,闞津侖叫來了紅酒,為戴蘭蘭倒了半杯,戴蘭蘭有些不滿意,但是沒有説什麼。
“我知道給總裁講我的故事很俗套,也很突兀,但是她是我奶奶,如果沒有她,可能就沒有今天的我,我不知道我的父母現在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死了還是活着,從小就和奶奶相依為命!”
戴蘭蘭一杯酒下肚之後,似乎還不甘心,主動抓來了杯子,又倒了滿滿一杯。
闞津侖皺眉,但是並沒有阻止,只是此時他比較警惕而已,一邊看守着戴蘭蘭,一邊不動聲色的逡巡着周圍的一切。
“後來,我參加了脱口秀,一夜成名,奶奶非常憂慮,認為我以後的生活會很不幸福,而我知道,只要我掙了足夠的錢,就可以照顧她,就可以不用擔心奶奶生病,也不用擔心被人欺負,我知道只要我努力,肯定做得到,而且會最好!”
戴蘭蘭似乎空靈的眼眸,多了一份憂傷,兀自陷入自己的空間內,闞津侖幾次想終止,終究忍住了。
“夠了,你喝的夠多了!”
終於,闞津侖看着時間差不多,決定結束傾聽,送她回去。
“再喝掉這一點點!”
戴蘭蘭不依的説着,已經再度拿起來酒瓶倒了起來,喝完了最後一杯,戴蘭蘭沒事人兒一般的還想再喝。
“到此為止吧,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闞津侖不會一直姑息下去,自然對於這種情況並不是沒有半份警惕,闞津侖的臉上多了一抹冷色和不容質疑的堅決。
戴蘭蘭沒有轍,撇了撇嘴,難得的露出來小女兒姿態,跟着闞津侖走了。
“我有點兒困!”
戴蘭蘭沒有坐在副駕駛座上,而是坐到了後排的座位上,闞津侖沒有説什麼,而是平靜的開車,送她回去,當然,闞津侖知道身邊有人保護他們,仍舊是極為小心着!
小區下面的路燈似乎壞掉了,闞津侖不覺謹慎起來,眯起眼眸,四下打量,並無異常。
“到了!”
闞津侖淡淡的説着,後面卻沒有人了一般,不覺一驚,闞津侖轉身,看到了躺在了後邊座墊上,睡熟的戴蘭蘭,眉心皺緊,有些無奈。
“戴蘭蘭!”
闞津侖不得不大聲喊着她的名字,但是戴蘭蘭似乎沒有任何反應似的,讓闞津侖不得不打開車門,看一看她到底怎麼樣了。
“戴蘭蘭!”
闞津侖打開車子後門鑽到車裏去看看戴蘭蘭到底怎麼回事,只見得戴蘭蘭根本沒有睡着,而是雙眼滿滿的淚水,倔強的似哭不願意哭的樣子,在看到了闞津侖之後,突然間抱住了他,然後無聲的哭了出來。
闞津侖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個局面,不覺有些頭疼和無奈,他不是沒有考慮到戴蘭蘭會使用什麼伎倆來靠近自己,但是如果眼前是伎倆的話,是沒有任何破綻的。
“你沒事吧?”
闞津侖略帶着遲疑和關心的語氣,眉心微微的擰緊,他很討厭別的女人這樣摟着自己。
除了榮可欣可以讓他感覺到那種被摟着時還心舞飛揚的感覺,其他的女人,似乎都讓他感覺快要透不過氣來似的。
“謝謝!”
戴蘭蘭鬆開了闞津侖,然後苦笑了一下,準備走出來,可是還沒有站穩,整個人險些栽倒,闞津侖不得不扶起了她。
“小心些,我送你上去!”
闞津侖沒有辦法,這個時候,他不得不負責戴蘭蘭的安危,畢竟是他自私,為了保護榮可欣,他選擇了暫時的犧牲戴蘭蘭!
是的,與其戴蘭蘭和榮可欣都成為符薇莛的目標,他選擇了戴蘭蘭面臨風險,形式所逼,私心所逼!
但是眼前他出於私心的選擇戴蘭蘭面對風險,出於責任的保護戴蘭蘭的安全,並沒有得到戴蘭蘭的感激,相反的,面對闞津侖難得靠近,靠在他身邊的戴蘭蘭,低首之間,眼底裏的痛苦和憤怒,更加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