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説不過你,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如果不信,就當我沒説過。」捷葳負氣的背對着他躺了下來。
「你所説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在心裏,不過,就是太欠缺了可信度。」他繼續逗弄她。
「你——」她咬牙切齒回頭瞪着他。
「但我還是要謝謝你關心我的安危,為了你,我會格外小心,保護好自己。」他老奸巨猾的用計要攻陷她的芳心。
「誰關心你啊!」她口是心非,嘴角卻浮上笑意。
他學她的口氣,「你啊!」
他真是可惡,但她的內心卻是甜蜜的。
「我不跟你多説了!」她佯裝氣呼呼的道:「你最好不要再破壞我做好的防線!」
她每晚都這樣説,但每天早晨醒來,還不是衣衫不整的偎在他的懷中。
只怕往後沒有他温厚的懷抱,她會輾轉難眠。
因為——即使不承認,但她無法自欺欺人,她已經漸漸習慣他了。
所謂的日久生情就是這樣吧?
「不要白費力氣了,做了也沒用。」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她警告着,乍見他眼中的邪意,心不禁漏跳了一大拍。
她背過身,藉以逃避他露骨的目光,但隨即發現她錯了,因為如果他由她身後撲過來,那她豈不是自投羅網?
「原來你的用意是這樣啊!早説嘛!」他故意把她説成她在邀請他,「真乖,連姿勢都擺好了。」
「你在胡言亂語啥?」她回頭看見他節節逼近,吃了一驚,連忙要跳下牀,但他更快地由她身後抱住她。
「小綿羊,你這樣就不乖了,剛剛不是還在勾引我嗎?怎麼一下子就又想逃了呢?莫非這是欲擒故縱的把戲?」他對她迷人的身體一直念念不忘。
「不是!我沒有!你誤會了!」捷葳因他的貼近而心慌意亂。
「是這樣嗎?捷葳,你沒忘了我還沒讓你成為更性感的女人吧?經過那麼多天的『排練』,我想你應該準備好了。」而他也忍不住了。
「不!」她沒有那個意思。
奧雷扭正她的臉,「你是迷人的。」
「謝謝。」她很高興他這麼説,甚至是滿心雀躍,可在他心中,她是否有別於他以前的那些女人呢?
「就這樣?我記得你沒那麼寡言。」他玩着她零散垂落在耳邊的髮絲,柔軟又好摸。
「你眼中那欲撕裂人的佔有慾讓我不知該説什麼才好。」也令她不知所措。
「你只要回應我。」念在她是處子,他的要求不會太多的。
「回應?」她嚥了咽口口水。
「是你把我叫起來,現在我睡不着,我們就來做點別的。」在他這陣子鍥而不捨的調教下,她不會不明白他所指的「別的」是什麼。
第一個閃過她腦海的,當然是sex,不然會是聊天聊到唇破嘴乾嗎?別説笑了!
「我叫你起來不是要做別的事,而是因為擔心」她咬住唇,她才不説她關心他呢!他這人最會得寸進尺了。
「我知道你擔心我。」他皮皮的接下她的話。
「是擔心我自己受到波及。」他少臭美了。
「可你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樣。」他是不會看走眼的。
她和他實在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
「那是你的猜測,你不是説凡事都要有事實根據嗎?」她現學現賣。
「啊哈!你居然懂得拿我的話反丟回來給我了,不過,你未免也太會記仇了吧!剛剛的事還記到現在。」見到她擔憂的神情,他不只欣慰,也很珍惜。
全一一的放在心底。
「我不想理你!」她氣嘟嘟的。
「不行!」他可不允許。
「你躺好啦!我要休息了。」
「可是我睡不着,你要陪我。」他耍賴。
「你如果睡不着,不會去找有意義的事來做嗎?」不要來吵她,擾亂她的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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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説對了,你我真是越來越心有靈犀,我是要找事情來做,但做這件事,非你不可!」他曖昧地揚高自己好看的唇,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抑或是你在暗示我什麼?」
「請你不要再自編自導自演了好不好?」她真想把他可惡的唇及眼都弄不見,這樣她的心跳就不會急速加快。
「我只是把你內心的話説出來罷了。」他目不轉睛的瞅視,不斷加入一些成人彩色。
「放開我的手!」他把她的手架到她的耳側,讓她動彈不得。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反抗嗎?」
「廢話!」她跟他那些一勾手就自動躺好,歡迎他予取予求的女人可是不同的。
「那我送給你四個大字:於、事、無、補。」
「你到底要幹嘛啦!」
説話大聲就能壯大聲勢嗎?並不!像她,在他的注視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如何能壓制得了他?
如果能,那真是天方夜譚。
「教你快樂。」他大言不慚的笑説。
「快樂?」他在説笑嗎?她現在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沙捷葳,你可不可以收回你的表情,閉上你的嘴,配合點?」人家説教人的人最偉大耶!而她不但不虛心受教,還處處跟他唱反調。
「這些話應該是我要對你説的吧——唔!」她暫時講不出話來,氣息也給他奪走,因為,他吻住了她的嬌唇。
他怎麼能吻她?捷葳的手推着他健壯的胸膛,但他的胸肌好好摸喔!她興起一股想撫摸他的念頭——唔,去去去,她的純潔思想跑到哪裏去了?
都是他害的,滿腦子的邪惡,天天跟他在一起,害得她
她手抵在他的胸前是要反抗他,藉以讓他們的身體不要那麼貼近。
奧雷不是省油的燈,他的吻技非常高超,捷葳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一下子便吻得她昏昏沉沉,心頭都燥熱了起來。
但他絕對不滿足這樣的現況,他的野心很大,他要沙捷葳。
就在今晚,此刻!
她的妖媚已點燃他心中的熊熊之火。
就在奧雷想再更進一步探進她的唇時,捷葳滿臉酡紅的別過臉,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的唇忍不住往上勾。
「你笑什麼?」她的口氣不是很好,但是一顆如小鹿亂撞的心卻悸動得非常厲害。
「你真可愛。」他由衷的讚美。
他灼熱的目光讓她不敢看他,連忙轉移話題,「你已經吻了我,可以放開我了嗎?」她只要稍微呼吸大一點,胸部就會觸碰到他。
這樣很曖昧也很敏感耶!
「不行!」他不容置喙的搖頭拒絕,「我想這不會是你特地把我叫醒的用意。」
「我説過我不是——」眼看他的唇又要壓下來,捷葳反射性地以手捂住自己的唇,「你不可以再吻我的唇!」只要他一碰她,她就會渾身怪怪的。
好像野火焚身。
「那我吻別的地方,很高興你這麼拐彎抹角的提醒我。」他的唇角微微上勾。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住手——」她情難自禁地想呻吟
捷葳只覺得渾身痠痛,除了腦子無法思考外,她根本爬不起牀。
這可惡的奧雷,昨晚每次都跟她説是最後一次壓根兒是永無最後一次嘛!
更可惡的是,她明明已經累得筋疲力盡,進入夢鄉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頻頻向她伸出魔爪!
她張開眼,半坐起來,嬌軀未着寸縷,故意不去看牀角某個角落明顯的血漬。
奧雷人呢?
他不懂得體貼就算了,還在她醒來時就不見人影,雖然他今早曾和她耳鬢廝磨一番,但那是因為他別有企圖,想要和她
她穿回衣服,打開衣櫥,發現她的衣物全不見了,一定又是他在搞鬼!
她輕輕走下樓,還是不見他的人影,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步向沙灘,她終於看見了奧雷,下一刻卻刷白了臉,他竟然跟一名頭上包着白布的男子交談,那名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可以娶四個老婆的回教徒,也就是中東人!
他們兩人的臉色都很凝重。
那個男子要幹什麼?他要是敢亂來,她絕對立刻衝出去保護奧雷!她不自量力的想着。
他們似乎是談完話,那名男子目光-轉,注意到她,眼神不是很友善,
凶神惡煞是捷葳腦中閃過的看法。
奧雷走了進來,那名男子才轉身離去。
「你怎麼起來了?」奧雷的臉上沒有什麼不對勁,彷佛方才沒發生什麼事情。
「拜你所賜,我差點起不來。」他是怪胎嗎?比一夜七次郎還要猛。
照理説,在牀上付出精力越多的人,精神會越差不是嗎?但這情況在他身上根本找不到。
他滿意地點點頭,「很好。昨晚還可以嗎?」
這個不知羞的男人!
「我不必要回答你。」她撇開頭。
「你臉紅了!」
「我真想把你的嘴給縫起來!」她咬牙切齒的怒道。
「你不會捨得的,我這張嘴可是有很多用處。」不是他在臭屁,事實勝於雄辯。
「別把自己説得那麼高竿。」
「不信?我可以舉例啊!就在昨晚,它吻過你的唇、你的頸項、你的胸,還有」他的話隨着他的眼神向下移,故意頓住話,留下無限的遐思空間讓她想像。
「住嘴啦!」捷葳羞赧地嗔道。不可諱言,昨天的確是個難忘的回憶。
她伸出手。
「做什麼?要擁抱嗎?」他樂意之至。
捷葳閃躲開他的魔手,「我是要我的衣服!」
「那些衣服我全不喜歡,叫人拿去丟了。」他説得輕鬆,彷彿在説今天的天氣很好一般。
「請問,是我要穿還是你要穿?」竟然未經她的同意就擅自把她的東西拿去丟,她氣得火冒三丈,七竅生煙。
「可是,你必須穿給我看啊!」有什麼不對嗎?
「才不是!」她兇巴巴的頂嘴。
「你心情不好嗎?口氣怎麼這麼差?」
他明知故問。
「還不是你害的,如果你不把我的東西丟掉,我會生氣嗎?」
「可我重新買給你的衣服全是名牌,而且都是名設計師絞盡腦汁的傑作,你應該會喜歡。」
「你把我當成你之前那些女人嗎?」她怒瞪着他。
「不!你跟她們不同。」那些女人不過是他享受魚水之歡的對象,捷葳不是,她令他動心。
她踱向他指的衣物室,看了一排排標列出她size的牌號,「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
她的臉色不是很好,通常女人看到這些眼花撩亂的衣服時,不是會樂翻天嗎?她卻反而一臉不悦。
「經過了這幾天的相處,我便能瞭若指掌。」
「原來你觀賞女人的功夫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説話的口氣酸溜溜的。
對於她的嘲諷,奧雷不以為意,熱絡的慫恿着,「快看哪!你一定會喜歡的!」
捷葳差點沒吐血,「這叫我會喜歡?」她隨手拿起兩件衣物嚷嚷。
「有什麼不對嗎?」
「這麼低胸,不,胸前只有兩塊布,還有,高衩開到連屁股都可以看到了,我怎麼敢穿?」她以前就疑惑過這種衣服有人會買嗎?這下他幫她解答疑問。
「這你不用擔心,依你的身材,胸部剛好可以撐起這兩塊布;你的屁股很翹,也不必怕走光的問題。」他一一的詳細解説。
「你的頭啦!」她對他的解説根本不能接受。「還有這一件,更是誇張,身上那麼多洞洞,我乾脆不要穿還比較好。」對這些衣服她實在敬謝不敏。
「好啊!」他絕對舉雙手贊成。
「這樣比較方便你辦事?」她的眉往上挑。
「嗯!」
「奧、雷、公、子!」她氣得咬牙切齒喚道。
「我是覺得每件衣服都很適合你啊!你昨晚穿洞洞褲,我以為你對洞洞系列情有獨鍾,還一口氣進了好幾十套。」他指指那些衣物。
「那是穿在裏面。」有理説不清,她真想昏倒算了。
「有差嗎?」
「天差地別。」用膝蓋想也知道,她翻個白眼。
「那要怎麼辦?你再挑挑看,幾百套的衣服,總會有合你胃口的。」他信心十足。
捷葳卻垂下雙肩,「我看還是算了!」她不抱任何希望。
「不然這件好了,只是無肩,其他的都還好。」他昧着良心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