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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這男人,全身上下敵發着一股尊貴卻冷漠的氣息,睨着她的那雙眸子,像是在評估計算些什麼,唇角微抿,似笑非笑。

    光一眼,王美雪就被他的氣勢給整個震住了,下意識地迴避他的目光——

    「你跟男人同居?」她轉頭質問起藍靜歡。

    藍靜歡微微挑眉,下意識地往二樓望去,這一望,恰巧撞見那男人的眸。

    「歡,不幫我介紹一下嗎?」男人走下樓,那雙眼正温柔的對她笑着,和方才他睨着王美雪的冷冽眼神判若兩人。

    聽見他這般親暱的叫喚,藍靜歡一頓,開始湧現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男人,肯定是玩上癮了,在他朋友面前説她是他的情婦還不夠,現在還要在她的親朋好友面前玩?

    恐怕是這樣沒錯,這男人笑得越温柔,就越讓人覺得害舊。

    「他是誰?」王美雪再問。

    「他只是——」

    「我是她的男人。」

    藍靜歡在心裏一嘆,卻沒有出言反駁,一如先前的每一次,他説她是他的情婦時一樣,面無表情,無動於衷,懶得理人。

    王美雪皺眉。「她的男人?」

    很少聽見有人在長輩面前這樣自我介紹的,簡直就是……狂妄無禮至極。

    「情夫。」風樹亞體貼的再補了一句。

    什麼?王美雪一張臉難看到了極點。

    走近,風樹亞長手一攬便將藍靜歡扯入懷,大手還不經意的輕畫過她的胸口,藍靜歡一震,整個人因為他這樣挑逗無禮的碰觸而輕輕顫抖着。

    她咬牙,忍住休內那股騷動,也忍住把他的手臂給推開的衝動,乖乖的窩在他懷裏。

    怪嗎?此時此刻的她,竟然覺得有這雙手臂可以依靠而感到安全牢靠,不再那麼的孤單無依。

    感覺到她的柔順,風樹亞將她摟得更緊,低下頭側過臉,親暱的在她頰邊問:「歡,這位女士是?」

    「她什麼都不是!」

    「我是她媽媽,」

    兩個人同時開了口,卻也在同一時間瞪向對方——

    「是後母。」藍靜歡不情願的補了一句。

    「不管是什麼,你剛剛説,你是靜歡的情夫?那麼,她就是你的情婦?是這樣的意思吧?」王美雪環胸瞪視着他們。

    「沒錯。」風樹亞微笑的對她點點頭,佔有似的臂膀,緊緊的將藍靜歡有點冰冷的身體環住。

    也許情婦這兩個字對於任何人,都代表着一股輕蔑之意,可是在他風樹亞心底,情婦這兩個字單純的代表着,一個屬於他的女人,一個他想要去擁抱的女人,一個他喜歡的女人。

    當然,故意把它這樣宣之於口,本來只是為了惹這女人生氣、跳腳、罵人,什麼都好,可是卻始終等不到,就是這樣的冷漠,讓他更想要逗弄她,不管是哭是笑還是生氣狂飆,都比她這樣無動於衷來

    得像個活人。

    就是看不下去,這樣孤單無助又假裝沒事般過日子的她吧?那潛藏在她休內的脆弱靈魂,他一眼便瞧個徹底。

    本來,他也可以假裝沒看見的,卻總是忍不住,見她一次便要逗她一回,看見她另一種情緒,他就快樂得像是挖到什麼寶藏似的。

    喜歡嗎?像是。

    愛嗎?應該還沒到那種境界。

    所以説是情婦,不知為何,他就喜歡把這兩個字眼擺在她身上,覺得再貼切不過了。

    藍靜歡終是輕輕掙脱了他的懷抱,往旁走了數步,拉開彼此的距離。

    怕死了,她竟對這男人產生依賴感。

    不應該讓自己輕易的去依賴另一個人,一個陌生人。

    雖然,他的懷抱很温暖、很安適,讓她有備受寵溺的感覺。可是,不行,因為她怕自己會陷落。

    「我還以為你能高尚到哪裏去呢,臭丫頭,結果到頭來還不是當男人的情婦,」王美雪的眼在這兩人身上兜兜轉轉,輕哼了一聲,冷笑道:「你有什麼臉看不起我?我至少還讓你爸爸娶過門,你呢?讓

    你留學,住大房子,明明是千金小姐的命,還這麼下賤,年紀輕輕的就自甘墮落到這種程度,不覺得丟臉嗎?」

    藍靜歡的心像被針紮了一下,麻麻痛痛的,卻感覺不到傷口。

    她可以反駁,可以反擊,卻什麼都不想做。任這女人去説、去罵、去嘲笑她,莫名的,心裏竟還覺得有些快活,直到——突來的一巴掌揮上她的臉頰。

    她愕然,熱辣的痛感讓她半邊臉都麻了。

    風樹亞皺眉,難得的心思浮動在他的眉眼之間劃下一道深深的焰痕。

    他朝她走去,二話不説的將她摟進懷中,打定主意,不管她怎麼抗拒,他也不打算放開。可是沒有預期中的反抗,她再度安靜得像只小貓,在他懷裏動也不動。

    這讓他的心揪疼着,對她也產生更多的愛憐。

    「痛嗎?」他輕輕地問出口,温柔的大掌撫上她的臉。

    藍靜歡一旺,幽幽的眸對上他的。

    心,輕顫着,因為他眼底的温柔與心疼。

    有多久了?沒有人這樣關心過她……

    這樣親密的一幕,讓王美雪看了好礙眼,一股氣根本沒有因為賞這丫頭一巴掌而有所舒展,只好加把勁兒罵道:「這一巴掌是幫你爸爸打的!就算他有一千一萬個對不起你母親,可沒對不起你啊,你竟

    是用這種方式在報答他把你養大的恩惠,非但見死不救,只顧着一個人快活,還糟蹋自己去當人家情婦,真是白養你了!」

    藍靜歡充耳不聞,被打的那邊臉頰,耳朵嗡嗡的叫,頭很暈,有點想吐。

    她疲憊的將另外半邊臉偎進他晌前,一聲不吭,完全沒有理會那女人的打算。

    「你這是在幹什麼?當我的面跟情夫卿卿我我成何體統?我在跟你説話你沒聽見嗎?臭丫頭——」

    「滾出去。」風樹亞要地開口,清清冷冷的嗓音,卻含帶着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儀與氣焰。

    「什麼?」王美雪沒法意會,站在自家的屋子裏還會被一個外人趕出門的這種鬼道理。

    「我説,滾出去。」風樹亞再次開口。「這裏不歡迎你。」

    如果,他知道這個女人會動手,連那道雕花鐵門她都別想踏進來。

    該死的……此刻的他,休內燃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

    氣這女人嗎?不,他氣的其實是自己。

    因為人就在他面前,他卻沒有保護好她。

    *****

    王美雪走後,藍靜歡沒有説話,一個人跑到院子裏去除草。

    早上下過雨,土地濕濕軟軟,本來就不適合除草,鞋子才踩上草地就陷了進去,沾滿泥濘。

    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拔着草,蹲久了讓她有點頭暈,她閉上眼讓那股暈眩消失之後,繼續再拔,滿手的泥,滿手的草,她不在乎,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她也不在乎。

    天空卻又飄起了雨,一朵烏雲慢慢飄過來盤在她頭上,然後,雨變大了,把她淋得一身濕。

    她繼續拔着草,大雨迷濛了視線,也打得她肌膚髮疼,這樣沒什麼不好,肉體痛總比心痛好。

    其實,沒什麼好介意的,王美雪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她為什麼要介意?

    可能是,沒人喜歡有人對自己吼叫吧?甚至還被打了一巴掌!再怎麼無動於衷,心裏還是不爽快。

    想起那女人破壞的一切,想起自己失去的一切,一顆心就整個揪起來。

    「他」死了,媽媽死了,生命中唯一相關的爸爸也跟那女人去了美國,所有的人都拋棄她,她還是堅強的活下來了,不是嗎?

    她甚至都快要忘記曾經擁有的一切,直到王美雪再度出現。

    好討厭……

    以為已經遺忘的悲傷,猝不及防朝她湧來,就乾脆痛個徹底吧,又不是沒痛過,沒什麼大不了……

    風樹亞站在窗邊凝望着在院子裏除草的女人,她拚命的樣子,像是那些草跟她有仇。

    雨越下越大,他連她的臉都快看不清了,她卻依然蹲在那裏,用那雙白皙纖細的小手一直拔着草,一身濕漉漉,一身泥,半點沒有停止的跡象。

    他輕蹙着眉,心莫名湫起,感覺呼吸快了起來,卻身形未動。

    他知道,此刻的她需要一個人獨處才能排解她休內的憂傷,需要讓身體疲憊不堪才能取代心口上的痛,因為,他也曾經這樣過,在他生命中的二十九年來,常常也需要這樣的獨處與自我放逐。

    可是,她還要這樣多久呢?

    如果他聽得見她的哭聲,那麼,他會放心許多。

    卻沒有,她沒有哭,只是拚命的拔着草。

    是哭不出來?還是已經忘了怎麼哭?

    究竟,埋藏在她心底的悲傷,有多深多濃?又是誰,可以傷她傷到連痛都不選擇哭泣?

    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響起,打斷風樹亞的思緒,他接起手機,聽到那蒼老的聲音,一道好看的眉微微挑起——

    「你這臭小子,把我一個病人丟在美國,自己跑去度假,這象話嗎?快回來,這裏一團亂!」

    北風集團大家長風國安在電話另一頭吼叫,肺活量挺驚人,聲音大到整個客廳都聽得見。

    「一團亂也是爺爺您自己搞出來的不是嗎?要不是當初娶那麼多女人,現在也不會有那麼多兒子跟孫子等着搶地盤、佔位子,你忙一點也是應該的。」

    「説什麼風涼話,我説過了,位子只傳給你,你耳朵沒帶上嗎?老是沒聽見我説話,」

    「你欠的是我爸我媽,不是我,要贖罪,跟我媽咪贖去,不要老想把我拐過去,在北風有什麼好?受苦受難還得受氣,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風樹亞懶洋洋的答着話,存心氣老頭子,但也沒真的想把

    他給氣死,説話還算有分寸。

    對這個爺爺,他其實沒有那麼的討厭,雖然在過去幾十年裏,他知道老頭子的存在,但他的母親是個宅心仁厚的好媽媽,就算一輩子沒法進風家大門,她還是沒對爺爺口出惡言過,也因為這樣,他對

    爺爺的怨恨不多,七年前爺爺親自找上他母親,他這個母親身邊的乖兒子才會聽話的回去認祖歸宗。

    可是,就算不是那麼怨,也會怨的,因為這老頭,讓他的童年時光總是沒有爸爸的陪伴,看見的總是媽媽在暗夜裏偷偷哭泣的背影,爸爸每出現一次,媽媽就要哭上好幾天,週而復始。

    「你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要知道,這個位子人人都想要,還得有點本事才能坐得住、坐得牢,你這小子,要不是繼承了你爸爸天生的經商頭腦與英明果斷,我才不會把位子傳給你!」説着,老頭子狂

    咳了起來。

    風樹亞皺起眉。「快去喝點水,旁邊沒人照顧你嗎?」

    「沒人,不然傳位這種大事可以這樣嚷嚷嗎?唉,你快回來,我想多點時間跟你相處,有什麼問題你也可以快點問我,不然哪天我突然走了,你找誰靠去?説到這,我上次叫你去香港找的那位算命仙,

    找了沒?」

    「嗯,找了。」還因此撮合了秦浩東和夏曼霓這對姻緣哩。

    説起來還真神準,那百日之內必定成婚的預言還真是驗證了——秦浩東和小霓!不用百日,才三十日就已經走進結婚禮堂,神奇得讓他感到全身不自在。

    因為,爺爺叫他去找那位算命仙,是為了合他跟黑家丫頭的八字,算命仙給了他四個字——天賜良緣。

    「怎麼樣?」風國安聽説他找了算命仙,心急地問:「合嗎?有沒有問題?你快説啊」

    他可不是沒事拿人家女孩子的八字給他亂撮合的!美國黑氏集團現在就掌控在黑家丫頭手裏,就算她年紀輕輕,卻已經註定登上接班人寶座,因為她是黑家唯一的子嗣,唯一的傳人。

    黑家,也是北風集團的最大股東之一,穩拿兩席的董監事席位,如果風樹亞可以和她結婚,那麼,將可以大大減低風樹亞接班時所產生的集團內部動盪及反對聲浪,甚至可以避免有心人士藉此操弄集

    團的股價,讓北風陷入不必要的風險。

    風樹亞當然知道所有的前因後果。

    「爺爺,你會長命百歲的,不必急着辦我的婚事,我對黑茵沒興趣,她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女人。」就算有算命仙的背書,他也不以為自己非娶這個女人不可。

    「你喜歡哪種女人?」

    這一問,還真把風樹亞給問倒了。他喜歡一個人通常靠直覺,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沒有固定的形象。

    他沉默着,目光卻落在窗外依然拔着草的傻女人。

    真是看不下去了,她到底要拔到什麼時候才進來?

    「……你要怎麼喜歡別的女人都可以,但一定要娶黑家丫頭,除非,你可以找得到比她更大的靠山。」風國安語重心長地説。「其實,那丫頭挺好的,只要有時間跟她相處,你一定會愛上她的,懂嗎?

    小子?」

    雖尾意傳承給孫子風樹亞,可他心裏很清楚這將掀起多大的風暴,他不希望他死後,他的家變得亂七八糟,甚至還越來越沒落,這不是他所樂見的事。

    風樹亞有聽沒有進,雖然他一點都不排斥把整個北風集團給吃下來,讓那些老在旁邊煩他的叔叔嬸嬸們氣得跳腳,但,如果因此要娶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這點就必須再考慮。

    他不信,他的地位非得靠黑茵這女人不可,但,他也不能否認,黑家股份的確在董事會里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所以……風樹亞再次瞥向窗外的女人,這一瞥,心卻被狠狠撞了一下。

    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大雨天的,她怎麼躺在草地上動也不動的?

    不對勁!

    「爺爺,我有點急事,不説了。」

    説罷,風樹亞掛掉手機,飛也似地衝了出去……

    這女人,不是昏過去,而是真的躺在草地上淋雨。

    風樹亞不想承認幾分鐘前的那股慌急,是出自他骨子裏確切的恐懼與擔憂。

    更不想承認,現在的自己正在生氣。

    很生氣。

    風樹亞把藍靜歡抱進浴室,已經放滿水的浴缸敵發着白色的霧氣,暖暖的温度瞬間驅逐了藍靜歡的寒冷。

    可是她還在發抖,抖得不象話,整個人髒兮兮的,全身是泥又是草,像是從路邊撿回來的小乞丐。

    「把衣服脱了,進去洗澡。」他站在她面前,身上也是一身泥濘,全拜這女人所賜,因為她那了不起的瘋狂舉止,讓他難得家笨蛋一樣發了火,直接二話不説把她給扛進門,自然也沾了一身是泥是草。

    她不動,只是看着他,雙手環胸不住地顫抖。

    「你再不脱,我會幫你脱。」

    她瞪住他。「你不出去我怎麼脱?難道你要我在你面前脱衣服?」

    「有何不可?反正你什麼都不在乎了,不是嗎?可以這樣死去都不在乎了,不是嗎?」

    藍靜歡怔住了。

    「你什麼都不知道,別胡説。」她沒有想死,根本沒有。只是拔草拔着拔着,一陣暈眩襲來,整個身子就軟倒在地上了。

    她只是不想那麼快起來而已,因為頭很重,身子很重,索性就在草地上躺一會兒。誰知,這男人會這般火速的奔上前來將她一把抱住……

    擔憂着,心急着,憐惜着,還對她大吼,還以為是她的錯覺。

    這是第一次,她看見這男人有了脾氣,而且還是針對她,讓她在那一秒鐘,突然覺得好榮幸也好幸福。

    原來,這世上還有人這麼關心着她,為她而動容呵。

    好感動,乖乖的環住他的脖子讓他抱回屋內,還努力的把身上的泥全沾到他身上去。

    不是有首歌的歌詞是這樣的——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哈,當時,她在他不裏幸福的笑着,可惜他沒看見,也沒心情看,抱着她的雙臂像鐵似的剛硬緊繃着,甚至有那麼幾秒鐘,她擔心他會用他的擁抱把她壓扁。

    「快脱!」風樹亞咬牙,很想直接把她塞到浴缸裏去。

    「你出去,」

    「我也要洗,沒看見我一身是泥嗎?」風樹亞沒出去,走到另一邊的淋浴區關上門,利落的脱下身上的衣服,然後開始沖澡。

    藍靜歡愕然不已,一雙眼瞪着淋浴間的玻璃門,雖然它不是透明的,可是,隔着一層霧面玻璃,風樹亞的好身材還是若隱若現看……

    不對,現在不是在擔心他的身材被她看光的時候,而是,他怎麼可以跟她在同一間浴室裏洗澡?

    久久沒聽見外面的動靜,風樹亞低沈的嗓音突然從淋浴間傳了出來——

    「還愣在那裏做什麼?等我出去幫你脱衣服嗎?」這傻女人,想得重感冒才開心嗎?

    「當然不是,你為什麼不到二樓去洗?這間浴室是我在用的……」怪了,情況怎麼突然變這樣?

    她跟他,根本不是這樣的關係啊,現在他是怎樣?真把她當他的情婦?命令得似乎很理直氣仕。

    「我不想把我的房間弄髒,你最好趕快脱好衣服進去浴缸,」風樹亞停頓了一會兒,放柔了嗓音。「我保證不會偷看,可以了嗎?不過,等我洗好走出去,如果你還在那裏,我保證我會親手幫你脱下衣

    服,又或者,我走出去時你脱衣服剛好脱一半,我也很樂意幫你。」

    什麼跟什麼……藍靜歡咬住唇,往門口退了幾步,打算離開這温暖的浴室。

    「我等會兒再洗可以吧?你先洗,然後我再進來——」

    「別再惹我生氣了,女人。」冷冷的嗓音要地打斷了她自以為是的好主意。「現在,馬上,給我進去泡澡!否則,等會兒我們兩個一起泡,」

    一起泡澡?

    光想到這樣的畫面就讓藍靜歡滿臉潮紅。

    這男人,會説到做到吧?就知道這男人的温柔只是表象,她的直覺一向沒錯,果真是個霸道、傲慢又專制的傢伙!

    不再忸怩,藍靜歡背對着淋浴間迅速脱下衣服,拿起水瓢舀了幾瓢水把身子衝了一下,很快的跨進浴缸裏把自己埋到水裏去。

    突來的熱氣讓她冰冷的身子不再發抖,全身暖呼呼的,説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拉下一條大毛巾將一身的赤裸裹住,此時,卻聽見淋浴間的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她看見了……那男人精壯好看,和他那斯文尊貴的外貌截然相反,充滿性感野性,迷人不已的男性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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