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而想不如起而行,當方旋雨真的強忍着宿醉的不適,立起身子想要奪門而出的同時,秦醉陽長手一伸,一把將她扯進自己懷中——
“老想着要逃,你就不會想點別的嗎?”秦醉陽有點生氣的望住她,俊美的雙眸閃過一抹壓抑的火花。
她氣得瞪他,對他的口氣十分不滿,“請問一下秦大導演,我該想什麼呢?想為什麼你可以這麼冷酷無情?想你為什麼可以在抱了一個女人後還假裝若無其事?想你的演技為什麼總是那麼好?還是想你為什麼可以這麼自為是,當我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你憑什麼以為你可以這樣操縱一個人的心?憑什麼以為每一個女人都該臣服於你?憑什麼?!”
她激動的怒吼,揮舞的粉拳一一落在他壯闊的胸膛上,他一點都不覺得疼,反而莫名其妙的充斥着一種極為複雜的感受,是驚是喜是怒還是悲,他已經全然分不清了。
“你是在抱怨我冷落你?”他輕問,語調中帶着一抹探索意味,挑着眉,專注的等着她的回答。
什麼……她愕然的瞪視着他,不敢相信他竟敢這麼説。
“還是更嚴重一點,你已經情不自禁的愛上我?”他推敲着可能的事實,一雙眼睛眯了起來,審慎的打量着她變化萬千的容顏。
什麼跟什麼……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不然就是——你的身體不小心戀上那一次我抱你的感覺,想要再嘗一嘗那日美麗又銷魂的滋味——”
啪!話未落,他俊美的臉已印上了一掌。
“你無恥!”他怎麼可以這麼説她呢?怎麼可以?!她難過的望住他的眼,想看清楚他對於那一夜的結果,究竟是嘲弄還是鄙視。
是,她承認自己對他有着莫名其妙的在乎,為了他的一個眼神,她可以難過得什麼都不想做,只想要麻痹自己。
是,她承認自己無論如何都忘不了那一夜他的温柔與擁抱,忘不了他在她耳畔的温柔呢喃,在心神迷醉的那一刻,她依然深刻的感受到他的體温與呵護,帶領她的處子之身前往天堂的美妙感覺……
這樣是否錯了呢?
哈,照這樣子看來,她果真大錯特錯,可是她收不回了,該如何是好?任他得意嗎?任他嘲笑她嗎?不!當然下!她的感情下允許,自尊也不容許!
她瞪視着他的那雙眼,充滿了受傷和脆弱,她顫抖的身子、緊握的雙手,在在都泄漏了她內心的氣憤與傷心,不在意嗎?不心疼嗎?他可以欺騙自己根本無動於衷嗎?
哈!秦醉陽很想大笑幾聲,顯示自己根本不在意,但他的身體卻違背了他的意思,長手一勾,環住她的腰身,另一手扣住她的下顎,身子一傾便吻住了她的唇。
她掙扎的扭動着身子,不想讓自己再次跌進他無邊的温柔與殘酷裏,可,他擁着她的臂膀是那般緊實,他吻着她的唇辦是那般火熱柔軟而纏綿,他的呼息、他的心跳透過發楷、胸膛傳遞過來深濃的渴望,讓她根本無法忽略他的存在及他在她身上所引發的效應……
她輕喘着,伸手打他,可那結實寬闊的胸膛不動如山。
呻吟了一聲,她心知肚明再繼續這樣被他吻下去,自己定然會無可自拔的深陷其中,她索性眼一閉,心一橫,趁他的舌尖更加深入時,使力的一咬——
痛!該死的痛極了!秦醉陽驀地鬆開她,伸手撫着唇舌,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然可以這麼狠心的咬他,還咬得這麼用力。
見那性感的唇辦竟滲出血來,方旋雨有些心虛地道:“這是你隨意輕薄一個女人該付出的小小代價,怨不得我。”
“就像你要可心為你差一點被強暴的事情所付出的代價一樣?你知不知道如果可心就這樣淹死在湖裏,你這輩子將要在牢中度過?你想過沒有?你做事總是這麼衝動嗎?如果你真的那麼在意那件事,那麼在意你因此把身體給了我,我跟你道歉!你以為我想碰你嗎?別的男人的女人,我根本一點興趣也沒有,要不是你那麼痛苦的在我面前哭,我根本不會——”
“住口!你給我住口!”她哭吼着,身子不住地往後退,“我明白了,你已經説得夠明白了,你根本不想碰我,一切都是身不由己,這些我早就知道了,我早就聽見你和顧惜風的談話,我才不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你這個人真的很討厭,我討厭你,討厭死了,我以後再也下要看見你!”
話落,身子已退到門邊,想也不想地,方旋雨轉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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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狼狽了,狼狽得不得了!
要不是她這樣冒冒失失的從秦醉陽的家衝了出去,就不會搞得自己身無分文的在大街上亂跑,不只餓,還累得像條狗一樣。為了走回自己在紐約的住處,方旋雨從早上走到中午,又為了找鎖匠替她開門,她不得不在進了家門之後,找到李莫的電話,請他拿錢過來借她,為的就是不希望再看見秦醉陽,至少在今天以前她不想再看見他。
此刻,李莫就坐在她家小圓桌邊的小椅子上,墨鏡一直到前一秒鐘才拿下,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侷促。
“你的家佈置得很雅緻。”
“是小吧?”方旋雨不介意的聳聳肩,“我父母都在台灣,這裏只有我一個人住,這樣的空間很夠了,你可能住大房子住慣了,所以不習慣。想喝點什麼嗎?茶還是咖啡?果汁應該也有,只是不知道過期了沒有……我去看看。”
她才起身,李莫便拉住她,“算了,我們出去兜兜風吧,我有事跟你説。你最近發生這麼大的事,我都一直抽不出空來找你,今天我作東,請你出去吃東西、看電影,嗯?”
“不必這麼麻煩,李莫……”他關心的眼神讓她突然覺得好想哭,趕忙別開臉。
她這一躲,他反而伸手抬起她的臉,細細的端看着。
“怎麼啦?眼睛紅紅的……你哭過了?還喝了酒,是嗎?”
“沒事,只是——”
“沙子跑進眼睛裏?”李莫的話一説完,兩人柑看一眼,同時大笑出聲,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這麼爛的台詞也不知誰發明的。”抹去眼角的淚,方旋雨藉機低下頭,躲過他的碰觸。
“自然是人類了。”李莫不以為意的收回手,放進褲袋裏,“怎麼樣?要不要去兜風?可以把煩惱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等明天一覺醒來又重獲新生。”
“哇,學長,你也太入戲了吧,早説了你不去演戲實在太可惜了。”
李莫若有所思的瞅着她閃避的眼眸,心略微一沉,直接拉着她的手走出門,“別蘑菇了,我的車就停在巷口,等一下被警察開罰單,你跟我就會鬧花邊新聞了。想去哪兒?天涯海角我都帶你去。”
好一個天涯海角,就算知道他説的不是真的,-就是令她感動莫名,總比某個人老是對她冶嘲熱諷好多了……
唉,怎無端又想起他?
“我想飛。”飛得遠遠的、高高的,再也不讓那個壞男人瞧見。
方旋雨雖是低喃,還是讓李莫聽見了,他迷人的一笑,推她上了他的車,“想飛嗎?我帶你去,要飛多遠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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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錶上的時針指向十二點,秦醉陽修長的身影半倚在三層樓高房子的二樓門邊,從樓梯間的窗口放眼望去,可以看得到巷口的街燈和來往的行人,卻沒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能上哪兒去呢?身無分文,連手機都擱在他家裏沒帶走,更別提鑰匙了,究竟她身上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供她典當,讓她能這麼肆無忌憚的在外頭玩了一天?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醉陽的憂慮也一點一滴的增加,直到他忍無可忍,拿起手機撥了一個很久沒撥的號碼——
“喂……你最好有什麼該死的天大理由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呼……別動……別走……喂,該死的!”
手機驀地被切斷,秦醉陽看了手機一眼,改撥另一個號碼——
“喂……大哥嗎?有事?”
話筒的那一端,秦左愛的聲音有點喘,仔細一點聽,依稀還可以聽到男人的低咒聲。
“抱歉打擾你們的恩愛,不過我有急事要找笑海……”眼角突然瞄到樓下停着一輛很眼熟的車,他眯眼細看,車門推開,出來的果然是李莫,他正一臉微笑的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瞧瞧,下來的人不是方旋雨又會是誰呢?
這女人……他是白擔心了。
見鬼的!天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擔心她,還像個傻蛋似的守在她家門口等她!
“什麼急事?快説!”風笑海搶過了話筒,對着秦醉陽吼,“你知不知道等這一夜我等了多久啊?三個月耶!一直到今天晚上,愛愛才度過懷孕前三個月的危險期,你這個——”
“我沒事了,你繼續吧。”看見方旋雨平安回來,秦醉陽一顆心落定,掛了電話,雙目灼灼地望住一樓的那對男女。
“謝謝,今天我真的玩得很開心。”方旋雨滿臉笑容的朝李莫揮揮手,“你快回去吧,免得被狗仔隊拍到。”
李莫一笑,“要拍早拍了,不差這幾分鐘。”
“是嗎?到時候可別把帳賴到我頭上就行了。”
“我哪敢啊,你這學妹可兇的呢,我記憶猶新。”
“喂,別破壞我形象!”
“這樣才沒人來跟我搶啊。”
“搶?搶什麼?”
“你啊。”
“我?”方旋雨手指着自己愣了好半晌,終於聽懂李莫的意思,臉一紅,尷尬的低下頭,“學長,你別開玩笑了,這一點都不好笑……”
“是不好笑,因為這不是笑話,而是我的真心話。”李莫認真的凝視着她,那專注又深情的眼神很難令人不心動。
偶像明星對她告白,她該覺得榮幸,可是,她竟只覺得尷尬、不自在,一點喜悦之情也無。
“學長,近來發生那麼多事,我想……”找不出拒絕人家的好台詞,唉,都怪自己的經驗實在太少了。
“我相信慕可心那件事不是你故意做的,旋雨,如果有必要,我會出庭替你作證,你不必擔心。”
嗄?出庭作證?
“為什麼?”方旋雨一臉的迷惑,“我不明白……慕可心她真的要告我嗎?”
“你不知道嗎?她要請律師控告你謀殺——”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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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李莫,方旋雨有些失神的走上二樓,卻看見大門口的地上放着她遺留在秦醉陽屋裏的鑰匙和皮包,她一愣,下意識地抬眸梭巡他的人影,可是卻一無所獲。
他來過了,就這樣把她的東西丟在門口就走了?他沒想過東西會被別人拿走嗎?他沒想過她皮包裏的錢會被偷,鑰匙會被人拿去開她家的門嗎?他就這樣走了?她簡直不敢相信細膩如他,竟會做出這種事來!他是一眼也不想再見到她對吧?所以就成了一隻該死的縮頭烏龜!
“死秦醉陽!臭秦醉陽!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可惡的大笨蛋!縮頭烏龜!”
她邊罵邊用鑰匙開門,卻怎麼也打不開,這才想到自己中午已經請鎖匠敲開鎖,整副門鎖自然也跟着換了。
她火大的一把丟開手上的鑰匙,掏出外套裏新的鑰匙開門,提起門邊的皮包氣呼呼的走進門,將門給踹上。
砰一聲,在樓梯間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此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三樓緩緩走下,在她的門前停留了約莫一分鐘,才下樓離去。
是啊,他秦醉陽的確是不折不扣的縮頭烏龜,如果不是非常確定對方的感情,他連出手的意願都沒有,寧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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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太無理取鬧了!”
“慕可心堅持要告,我也沒辦法,她還説你是目擊證人,親眼看見方助理把她推下湖去。”
秦醉陽點了一根煙,煙霧很快地在楚華容的辦公室內散開,他將背靠在沙發椅上,吞雲吐霧了奸一會兒,才將目光落在楚華容臉上。
“你希望我怎麼做?”
“你會聽我的?”
“聽聽無妨。”
“這件事鬧大對大家都沒好處,息事寧人是最好的方法,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親自去哄哄她。”
眯眼瞧着她,秦醉陽笑得一臉不正經,“她如果要我陪她上牀才肯作罷,你也要我去?”
楚華容瞬時紅了臉,“這關我什麼事?”
“怎麼不關你的事?我可是你傳聞中的入幕之賓啊,你這樣很傷我的心呢。”
“你何時會對這種傳聞在意了?”楚華容有些不自在的站起身,“總之,這件事的決定權在你。”
“慕可心不敢告她的,除非她對安東尼那件事當真是問心無愧。”
“你的意思是——”
“她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手上有威脅對方的有力籌碼,就不會擔心哪天自己會被威脅,”
“所以?”
“再鬧下去只會兩敗俱傷,她不會那麼笨的。”
沉默了一會兒,楚華容終是開了口,“可是我卻不得不對方旋雨做出處置,她必須離開劇組,不然安撫不了大夥兒的心。”
這才是她找他來的真正目的吧?秦醉陽一笑。
“我知道了。上次我親口答應過你,拿我的名聲做擔保,如果方旋雨再出紕漏,我就引咎辭職,是吧?”
“你……”楚華容不可思議的望住他,“你在威脅我?”
“不,我説到做到,劇組發生這樣的事,我也有責任,所以就這樣吧,你做你該做的事,我做我該做的事,方旋雨我會請她離開劇組,算是跟大家做個交代。”
他起身,頭也不回的離去,彷佛對這一切毫無眷戀。
楚華容有些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無法形容滿腔的失落感究竟代表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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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就這樣打個電話給她,一句“方小姐,秦導演説請你不必再過來了,關於你之前工作的薪水,我們會匯到你的銀行户頭”,就算是辭退了她嗎?
該死的!他竟然敢這樣對她?!
方旋雨氣得拿起電話便撥到秦醉陽的手機,一接通,沒等對方開口便開始罵,“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慕可心摔落湖中,雖然是我不小心把她推下去,但那是因為她一直扯着我下放手,我為了怕自己被她拉下湖去才不得不做的自衞動作,你連問都沒問我一句,就這樣判定我的罪,這樣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把我辭了?!憑什麼?!法官都還沒定我罪呢,你的動作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慕可心要告就讓她去告好了,我方旋雨行得正、坐得直,還怕她這個瘋女人去告不成?你真的是天下第一大渾球!王八蛋!我討厭你!”
喀一聲,她下由分説的掛了電話。
“是誰?”顧惜風接過舒冬晏調給他的酒,好奇的問了一句。
自始至終,接起手機的秦醉陽沒有開口説一句話,但臉上的表情可精采了,詭譎多變,尤其是此刻,就像走在路上不小心踩到狗屎一樣,有點氣悶,有點彆扭,有點不知所措,又有點無奈和沮喪。
“方旋雨。”他輕喃着,温柔得像是在叫情人的名字。
這個小女人呵,真的很可愛,連被她罵,他都覺得心情很好……
是哪根神經接錯線了吧?哈!
“她罵你什麼?”
秦醉陽古怪的看他一眼,“我有説她罵我嗎?”
“她沒有罵你,難不成是打電話來感謝你?”顧惜風微微一笑,輕啜了一口調酒。嗯,清爽可口,甜度適中,堪稱佳品。
今兒個他那個小師妹夏綠豔不在酒吧裏,也不知是風笑海刻意支開,還是秦醉陽的主意。罷了,沒見上面也好,省得那些前塵往事又要在他那小師妹口中重新上演一次。
“她説她討厭我。”
“哦?恭喜你了。”
“恭喜?”秦醉陽苦笑一聲,“你知道嗎?她説討厭我不下十次了,她是真的很討厭我。惜風,我是不是真的很討人厭?”
一個迷死天下女明星的大導演竟然問他這個問題?
他真的很想拿槌子打他……
可是,不太對喔,秦醉陽竟然會在乎一個女人討不討厭他?完了!真的完了!
這個男人病人膏盲了。
“你討人厭?”驚呼聲出自一旁正假裝努力工作的顧盼兒口中,她忘了自己正在擦桌子,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國際知名大導演竟會有這樣的哀嘆?“你長得國色天香,只要是女人都會想要上前咬一口,風度翩翩又有才氣,説你討人厭的一定是男人,不然就是瞎子!”
説得好啊!顧惜風的唇角噙着一抹有趣的笑意,第一次將眸光落在這個已經當壁花當很久的女人身上。
“你又在亂用成語了!”舒冬晏聞聲,過來將顧盼兒架走。“兩位不好意思,請慢用。”
“我哪有亂用成語啊?”就這樣從帥哥身邊被架走的顧盼兒,很不情願地嘟起嘴説。
“國色天香是用來形容女人的。”
“男人為什麼下行?我看他就是有這種感覺嘛。”
陡地,舒冬晏眉挑眼抬,面無表情的開口,“你喜歡那種男人?”
“是啊,好帥好迷人!”
“喔,原來是這樣。”點點頭,舒冬晏開始擦杯子。
“她這娃兒喜歡的男人可多了呢!”風笑海不知何時走進幸福酒吧,神不知鬼不覺地,高大瀟灑的身影正從吧枱內鑽出來。
“哇,笑海哥,你偷酒喝啊你!”顧盼兒被嚇了一跳,盯着風笑海手上的珍品。
“盼兒,去替我準備幾個上次我從布拉格帶回來的杯子,我想和兩位師兄弟小喝一杯,嗯?”
“小喝喔,不然我向老闆告狀去,説你上班時喝得醉醺醺的!”説着,嬌小的身影咻一下飛走了。
這小妮子!他風笑海才是這問幸福酒吧的幕後老闆,她似乎永遠都搞不清楚狀況,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