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上午,外界是風和日麗,洞室中卻一片黜暗,温旭睜眼之後,立覺四周明亮,毫粉畢現。
他剛想要移開那個小圓孔,身子已經自動橫飄到丈餘外,他不由暗喜道:“哇操!我真的已達“意動身行”之境界嗎?”
他故意思忖要湊過去瞧清楚那些人像,身子已經飄到壁前了。
他欣喜的在室中原式不變的飄來飄去一陣子,然後,再仔細的坐在壁前瞧着那八副人像。
這一瞧,他不由一怔!
因為,他在這些時日趕路休息之時,經常思索那八個人像,可是,一直覺得“霧煞煞”
抓不到頭緒。
此時一瞧,不但脈絡分明,而且似水到渠成般恍然大悟,他立即起身跟着第一招比劃起來。
倏覺指尖一顫,“叭!”一聲,壁上居然出現一個指洞,他欣喜的全身連顫道:“天呀!我的武功居然如此的恐怖啦!”
他吸口氣穩住情緒之後,逐招比劃,不到兩個時辰,便使得得心應手,不由令他樂得手舞足蹈!
心情一樂,他立即覺得腹中在鬧“革命”了。
他又仔細的瞧過那八個人像,然後走向那粒被他推入洞室之圓石。
他彎身欲抱起它,卻又覺不妥,乾脆將十指朝石中一插,“揣!”一聲,十指好似插入沙中般順利的插入。
他抓起它,倒退而行,直到覺得它已經卡在通道四周,他又朝前一扣,將它扣得死緊,方始轉身趴下。
此番向外爬的情景完全不同於進來之情景了,因為,他已至寒暑不侵,絲毫不覺得酷熱!
加上他只要隨意的一蹬,身子立即疾射而出,因此,不到片刻,他已經輕鬆愉快的重回後殿了。
他朝四周略一打量,先將入口遮蔽妥,取出那個硬包子一瞧,只覺它已經整個餿掉,只好忍下來啦!
他匆匆的穿妥布衫及布靴,立即疾掠出通道。
他一見陣中的大石已被沙埋得甚深,掠入陣中邊穿行邊揮掌,以他此時的功力,不到半個時辰,便清潔溜溜了。
他閃出陣式,縱目一瞧,只見落日餘暉照耀之下,四野茫茫,他一想起此行之順利成功,心中不由大樂!
可惜,腹飢如焚,否則,他一定要大嘯一陣子。
只見他的身子一縱,立即掠出叁十餘丈,他一見自己的輕功突飛猛進到這種程度,立即不停的疾掠而去。
那身真氣似滿水位之“翡翠水庫”般既足又猛,而且隨着他的持續奔馳,動員得更澎湃洶湧了!
暮色之中,他好似一蓬飛沙般嘲前疾馳而去。
為了解決民生間題,他毫不間歇的縱躍着,終於在黑夜籠罩沙漠之前,離開了浩瀚的“大戈壁”。
他放緩身形,仰觀稀疏的星象片刻,身子朝西南方一偏,加足馬力再度不停的疾馳而去。
亥初時分,他終於接近一處綠洲了,不過,他的“超高感度”聽覺,使他覺得遠處綠洲中似乎有人。
哇操!敢在叁更半夜停留在荒漠之人,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就是不簡單的人物,他寧可相信對方是後者。
畢竟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呀!
他立即放緩身形,屏息衫悄然掩近。
不久,他突然聽見一陣悉索脱衣聲音,他暗暗一怔,立即飄到一大簇水草旁,然後悄然自縫中瞧去。
這一瞧,他立即閉上雙眼,因為,她看見一位少女又剛脱去外衫,全身僅穿一件淺藍色肚兜及平口紗褲。
不過,他旋又睜開雙眼,因為,他發現少女脱下的外衫背部好似有一個指洞,而且顏色也正好是藍色哩!
他這一睜眼,正好攪見少女匆匆的一折外衫,彎腰將外衫放入地上的包袱中,這一彎腰,立即呈現一付迷人的曲線。
由於角度之故,他瞧見了少女之整個的左側面曲線,尤其那高高翹起的臀部似乎要將那貼身內褲撐破哩!
哇操!非禮勿視!他正打算偏開目光,倏聽一陣嬌脆的聲音道:“嘿!好精巧的人皮面具呀!”他立即注意一瞧!
不錯!那少女手中正拿起“恰”宮主給自己掩飾身分的那叁張面目,他不由暗暗的納悶及叫苦着。
他明明是將包袱藏在距離綠洲半里遠之一塊大石後面沙中丈餘深,怎麼會落入這個少女的手中呢?
那少女擺擺秀髮,一一試戴那叁付面具,嘴中嘖嘖叫好,不由令温旭暗暗的皺眉。
因為,他認識這位少女乃是最不好惹之“恰查某”,他的父親正是丐稱幫主呂鼎之唯一寶貝女兒呂茵茵呀!
呂茵茵今年二十,自十六歲出道之後,即以火爆的脾氣及精湛的武功博得“火爆武后”
之美譽。
温旭並不怕她,不過,他倒是不願意惹她,因為,她是呂鼎的心頭肉,呂鼎的手下有一萬多名叫化子可供使喚呀!
只要他們各吐一口痰,温旭非被淹死不可!
可是,他的所有的旅費及換洗衣衫全部放在那個包袱中呀!缺少了它們,他如何赴旋風派及天風派呢?
可是,他如何向這位火爆武后索取這些東西呢?
倏聽少女咦了一聲,道:“這是什麼藥丸呢?”
温旭一見她又彎腰自包袱中取出那叁粒藥丸,不由暗悔道:“媽的!我應該早點把它們毀掉才對呀!”
心中一急,右掌一抬,五縷指風悄悄的射向她的腰際。
那少女果真不賴,那五縷指風雖然悄然來襲,她卻倏地心生感應疾速的向右前方疾翻而去。
可惜,指風一共有五縷,她只覺腰眼一疼,只翻出去一半,便四肢大張的仰摔在地上了!
她嚇得魂飛魄散了!
他的虎眉卻倏地皺上了!
因為,她經過這一摔,雙腳向外倏地一張,那條平口紗褲居然由中央裂開,正好露出那個迷人的“桃源洞”呀!
倏聽她喝道:“姑奶奶是呂茵茵,你是誰?”
温旭豈敢吭聲呢?
“哼!識相些!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丐幫萬餘人可不是紙糊的,還不上前解開!”奶奶的穴道,然後跪地求饒!”
哇操!果然夠恰!
温旭一瞧水邊有一套水藍色勁服,他立即將右掌五指向上一挑,然後旋掌輕揮,那套勁服立即自動飛向茵茵。
“唰!”一聲輕響,它準確的降落在她的臉上,立聽她駭呼出聲。
温旭卻趁這機會,似狸貓般彈落在包袱旁邊,立即把藥丸、衣衫及面具全部包妥,然後在她的腰際虛按一下。
她只覺全身一震,穴道似開未開,立即邊掙扎邊叫道:“你是誰?”
温旭趴在水邊接連喝了十餘口“甘霖”之後,鬼魅般的離去。
剎那間即已接近那塊藏包袱的大石,他不信邪的停在石後,立即聞到一陣血腥味道,他立即將右掌一揮。
一大蓬飛沙捲走之後,他立即看見一具體,他終於悟出她必是在掘坑欲埋體時才發現自己的包袱。
他懶得看死者是誰,揮沙蓋妥體,立即準備離去。
倏聽呂茵茵喝道:“站住!”他回頭一見她已經距離叁十餘丈而已,在暗贊她的精湛內功之餘,立即拔腿疾馳而去。
空曠的沙漠夜空持續飄湯呂茵茵那憤怒的聲音,一直經過盞茶時間之後,温旭的耳根才清靜下來。
不過,他仍不敢怠忽的疾馳着。
醜寅之交,他終於發現一座小鎮了,可惜,鎮民皆在熟睡,他根本無法買到食物,無奈之下,他只好潛入一家客棧之後院。
他剛掠入院中,倏聽一聲婦女叫道:“哎唷!”他正在暗駭之際,突聽她又接道:
“輕…輕些嘛!乾巴巴的,疼哩!”
立聽男人聲音道:“媽的!叫什麼叫嘛?你老公不在,前面客棧尚有客人哩!你不怕傳揚出去呀?”
“那…那你就輕點嘛!老是如此的色急,真是受不了!”
“媽的!若不如此,你會爽嗎?”
温旭暗罵一聲:“狗男女!”立即飄向廚房。
灶冷鍋空,連個剩菜冷飯也不見,他暗罵一聲,立即飄向房間,打算教訓一下這對狗男女!
天氣酷熱,紙窗半啓,温旭飄到窗旁悄悄的一瞧,立即發現房中榻上正有一位壯漢在轟炸一位婦人。
壯漢採取傳統的“老漢推車”,那婦人卻不停的扭腰旋臀,看來身經百戰的她已在最短時間中進入狀況了。
“龍哥,用力些!”
“媽的!方才還叫疼,現在就催我用力啦!”
“別這樣子嘛!你沒瞧見人家替你提來了燉雞嗎?人家是放了不少的補藥哩!好好的表現一下嘛!”
“媽的!怪不得你那老公越來越駝背啦!”
她啐聲:“討厭!”狠狠的頂了一下!
壯漢佯叫一聲:“哎唷!”就欲大張旗鼓的大戰一場。
温旭雙掌一揚,十指立即射出十縷指風。
二聲“哎唷”驚叫之後,那對姦夫淫婦僵住了!
温旭的出手時間及方位實在太妙了,只見那壯漢之“話兒”正好留一半露在“桃源洞外”,兩人不但全身僵硬,而且雙眼已經閉上。
看來已經變成一付“春宮標本”了。
温旭滿意的啓窗飄至桌前。
燉蓋一掀,一陣肉香、藥香伴着熱煙立即冒了出來,温旭喜形於色,立即拿起湯匙及筷子不客氣的享用起來。
不到盞茶時間,那隻燉雞和雞湯皆進入温旭的肚中了,他拭拭嘴角,望了望夜色,立即飄出窗外。
身子一轉,雙臂一揚,那對姦夫淫婦已被解開“黑甜穴”,不過,“笑穴”卻在被輕輕的一彈之後,立即“哈哈”“嘻嘻”笑個不止。
温旭滿意的點點頭忖道:“你們儘量的笑吧!但願能夠把呂茵茵那個“恰查某”引來,免得緊追不捨!”
他微微一笑,立即一閃而逝!
他趁着天亮前半個時辰快逾閃電的沿着官道疾馳一陣子,終於在天亮之際抵達新疆之哈密城。
他緩步而行,一邊注意附近之人物及商店,盞茶時間之後,他終於發現一家估衣,便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店主是一位老實的中年人,他一見大清早就有客人上門,當然竭誠歡迎及努力的推銷東西了。
盞茶時間之後,温旭穿着一套青衫,足登錦靴,頭戴文士巾,悠悠哉哉的提着包袱出來了。
他剛走沒多遠,便發現一家客棧前面正有一隊高達馬車在催客上車,他的心中一動,立即朝為首之中年人行去。
經過一番的詢問及議價之後,他付出五兩銀子,和叁名錦袍中年人坐在同一車廂,準備先到白沙關。
不到盞茶時間,車隊終於出發了,那叁位中年人可能因為昨晚“打牌”或“泡妞”,因此,立即靠在車柱打起瞌睡了!
他暗暗的頷首,一見車廂甚為寬敞,他乾脆以包袱為枕,側躺在車廂中好好的補補昨晚之熬夜。
沿途無事,晌午時分停車半個時辰供人進入客棧吃、喝、拉,時間一到,領隊吆喝一聲,車隊再度出發了。
温旭經過飽睡一個上午,精神奕奕的盤坐在一旁思忖“萬流八招”,根本不理那叁位中年人在吹“泡妞”之經驗。
那知,不到半個時辰,馬車突然停在路邊,而且立聽領隊吆喝道:“下車!下車!別給自己找麻煩呀!下車!”
那叁名中年人中立即有人叫道:“媽的!是不是又遇見土匪啦?”
叁人朝温旭瞧了一眼,取出包袱中之物品,拼命的往車廂板縫中塞,看來不甘心被土匪洗劫哩!
温旭淡淡的一笑,立即徒手鑽出車廂。
他們這部車乃是“自強號”級之車廂,被安排在車隊中央,因此,他下車之後,立即發現四周站滿了壯男、青年及婦孺老弱。
他朝前方一瞧,立即發現呂茵茵和二十餘名年紀不一的叫化子,各瞪着雙眼凝立在車隊前面。
他立即恍然大悟道:“哇操!她的判斷挺正確,行動挺不弱的哩!可是休想能瞧出我的蛛絲馬跡來!”
只見那名領隊從前頭逐一詢問車伕道:“都下來了沒有?”然後含笑陪着呂茵茵由前頭緩行而來。
不久,呂茵茵走到温旭的面前,只見她雙目神光炯炯的瞧着温旭一陣子之後,沉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徐文(温旭顛倒而名),姑娘芳名是……”
“少嚕嗦!你是什麼地方人?”
“洛陽東大街徐記茶行是家父所經營。”
“你一介書生,為何來到如此荒涼之地?”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呂茵茵淡淡的一瞥嘴角,立即朝那叁名中年人瞧去。
足足的折騰兩個多時辰之後,馬車才又再度啓動,為了趕時間,車伕們拼命的提鞭喝叱催促馬車疾行。
入夜時分,馬車終於順利的停在那家“高升客棧”,温旭自行包了一個房間,先洗了一個痛快的澡,然後才外出用膳。
膳畢,他在房中散步一陣子,然後再度思忖“萬流八招”,因為,他越思忖越覺得那八招好似有些重複哩!
一直到夜深人靜之後,他悄悄的打開包袱,將那套布衫及被呂茵茵穿過之藍衫以那個舊灰巾包妥,悄然離去。
不到盞茶時間,他已經掠到城外河邊,他默察片刻,確定四周無人,便將五粒石塊包入包袱之中。
“噗通”一聲,包袱立即沉入河中。
他又將那叁粒藥丸拋入河中,取出那叁張面具思忖片刻之後,立即亦將它們沉入河底了!
大功告成之後,他方始回房。
***
叁日之後,温旭挾着包袱在白沙關下車了,他在城中用過午膳,向小二印證旋風派確實在此地東南十五里遠,他立即起程。
他為了方便行動,出城之後,立即專挑丘陵野林及亂石荒地這些捷徑,使出絕頂輕功疾掠而去。
山勢越來越險惡,飛崖斷壁,突巖懸空,有的峯尖鋭如錐,有的峯斷面如削,令人望之頭皮發麻、腳底生寒。
温旭卻如履平地,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抵達一片嵯峨怪石、荒草及膝之谷地,他心知已快抵達旋風派的地盤了。
他又通過一片茂林,前面已是山麓,一條青石大道直通山前一條狹窄谷口。
山前俱是嵯峨怪石和畸形矮松彼此相連,橫生着密如蛛網的虯蘿野藤,一望而知,一半天然,一半人工。
他卻視若無睹的繼續前行。
不久,他已距谷口不足五十丈了。
谷口狹窄,直通山內,兩側縱嶺上奇巖怪石,青苔不一,在茂盛的松林間,簡直是俟人而食的惡魔猛獸。
谷口似是無人防守,他卻暗中布妥真氣護身。
當他距谷口五丈之際,突聽“咻!”的一聲,一支響箭挾着刺耳嘯聲,逕由縱嶺上,劃空疾射而來。
“哇!”一聲響箭不偏不倚的射在他身前丈餘外青石大道中央,温旭卻視若無睹的繼續朝前行去。
又是“咻!”一聲第二支響箭又從原處射來。
温旭一見它疾射向自己的面門,淡淡的一笑之後,右掌一揚,食中二指立即挾住那支勁力甚強的響箭。
縱嶺上立即傳出一陣尖厲的哨聲。
谷口內立即傳來一陣急如驟雨的馬蹄聲音。
温旭立即停下來撫摸那支響箭。
隨着蹄聲的清晰入耳,四個壯漢端坐在四匹高頭大騎上,疾如奔電般逕由谷中內如飛馳了出來。
當先一匹紅花大馬上坐着一個身穿淡紅錦緞勁裝,腰繫猩紅英雄帶,背插雙戟的中年瘦漢。
中年瘦漢顎下無須,凹眼高顴,招耳勾鼻,雖然已屆中年,但仍打扮的油頭粉面,令人一見生厭!
哇操!他一定是“豬哥公會”的會員。
其餘叁個藍衣勁裝大漢各佩兵刃,想必是中年瘦漢的部下。
温旭原地立定,含笑瞧着中年瘦漢。
中年瘦漢走到近前停下馬後,一雙色眯狡猾眼仔細的瞧着温旭,其餘的叁人一字排開站在他的身後緊盯着温旭。
温旭卻仍是含笑默立。
突聽中年瘦漢沉聲道:“年青人,你可知道此地何名嗎?”
“玉山,對嗎?”
“不錯!不過,玉山歸何幫派管轄嗎?”
“旋風派,對嗎?”
“不錯,你是誰?”
“温旭!”
“啊!温旭!出氣宮總管?”
“葉司!”
“嗆嗆嗆!”叁聲,叁名大漢立即抽出兵刃。
中年瘦漢神色一凜,拱手道:“在下旋風派前寨總督黃玉獅,温總管蒞臨敝派,不知有何貴幹?”
“想和貴派門主商量一事。”
“黃某人可否得知呢?”
“對不起!”
“請閣下在此稍候,待黃某人稟報敝門主。”
“請便!”
黃玉獅四人立即掉轉馬頭馳去。
不久,温旭立即聽見縱嶺上有叁十餘人在走動的聲音,他暗暗冷笑,瞧也不瞧縱嶺上一眼。
沒隔多久,黃玉獅單獨跨騎而來,只見他停在二十餘丈外哈哈一笑道:“本派門主不屑接見你這種寡廉鮮恥的小角色!”
温旭仍是含笑不語,不過,身子已經疾撲而去了,因為,他已經聽見縱嶺上傳來“登登登”的搭起弓弦聲音。
黃玉獅倏然揮臂及掉轉馬首欲馳離現場。
温旭哈哈一笑,雙掌一揚,那匹健騎悲嘶一聲,立即被定住原地,黃玉獅全身連震叁下,當場無法動彈。
偏偏隱在半山腰的一位大漢在看見黃玉獅的手勢之後,立即將手中的號角朝嘴一湊,吹出亢揚的號音。
緊接着,弓弦聲響,“咻…”連聲,漫天羽箭勢如飛煌過境般,挾着一片懾人勁風疾向下射來。
立聽黃玉獅厲吼道:“住手!住手!救命啊…啊…”
慘叫聲中,黃玉獅和那匹健馬已經被那些羽箭釘滿全身“嗝屁”了,温旭卻已經掠入谷中。
隱在半山腰的那名大漢一見誤傷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驚怒之下,立即猛吹號角,漫天羽箭立卻疾追向温旭。
可惜,温旭的身法似電,那些羽箭根本追不上他,只能射入地中,發出“噗噗噗”聲音,代表“歡送”之意。
倏見前方兩側巖壁傳來一陣轟隆雷響,温旭抬頭一瞧,立見無數的滾木及巨石自巖壁上疾滾而下。
他立即加足馬力疾掠而過。
“轟…”聲中,塵土灰揚,地面一陣顫動,温旭回頭一見退路,已經被滾木及巨石阻住,立即疾掠而去。
“咻…”聲中,羽箭再度疾射而下,温旭被逼得好似過河黑卒般不停的向漫長的狹谷中馳去。
不久,總算遙遙望見前方出口變寬了,他剛心中一寬,倏聞一陣硝煙味道,他的心中暗顫,立即運聚全身之功力。
“轟!”一聲,狹谷出口處之地面立即被炸起一大蓬石塊,緊接着谷內亦不停的被引爆了!
石塊紛射!
塵煙飛揚!
温旭佯作慘叫一聲,身子連同石塊被炸飛而起,落地之後,任由石塊砸身,硬是未再動彈一下!
不久,他立即被石塊埋住了!
兩側縱嶺上立即傳出歡呼及號角聲音。
不久,一位方面大耳,虎目霜眉,顎下一蓬銀髯,身穿一襲杏黃長袍,滿面笑容的老者率眾而來。
自兩側縱嶺疾奔下來的近百名大漢,立即列隊行禮道:“參見門主!”
“免禮!那小子真的死啦?”
“正是!身在石堆下。”
“挖出來!”
“是!”
立見那近百名大漢排成兩排,由排頭那二人抱起石塊逐一傳給身後之人,迅速的將石塊傳到谷內遠處。
在暮色中,温旭面朝下一動也不動的趴着啦!
立聽老者身邊的那名青袍老者含笑道:“温旭這小子並沒有傳聞中的厲害嘛!門主,咱們如何處理這小子?”
“梟首掛在出氣宮大門口,替殉難的弟兄們出出氣吧!”
青袍老者點點頭,立即將右臂一揮。
一名大漢立即抽刀疾掠向温旭。
那知,他剛揚刀欲砍,倏見温旭的右指尖微微一揚,那名大漢立覺下身一疼,慌忙拋刀捂住“老二”慘叫不已!
兩名老者神色大變,立即向四周張望着。
卻聽那大漢叫道:“那…小子…沒死呀…啊…痛死我啦!”
羣情大譁,立即蜂湧圍上。
温旭起身拍拍衣衫及包袱,道:“那位是伍雄虎伍門主?”
杏黃長袍老者立即沉聲道:“本門主在此!”
“哈哈!很好!捱了這幾下,能夠見到門主,不失一件快事!”
“小子,你找老夫何事?”
“欲借你的頸上人首!”
“放肆!上!”
“慢着!少牽連無辜,咱們“孤枝”“單挑”吧!”
“上!”
近百名大漢立即揚起兵刃衝來。
温旭喝聲:“別怪我無情!”雙掌立即朝前一推。
“轟…”連響!
“啊…”連叫!
首當其衝的十餘名活生生的大漢一下子被震成殘肢斷臂了!
在“颱風外圍環流”的叁十餘人立即負傷飛出,其餘的五、六十人被那些傷者震得立即亂成一團。
伍雄虎一見温旭的一掌之威如此駭人,正欲思忖對策之際,温旭已經鬼魅般的疾飄而來。
站在他身後的兩百餘人立即振劍攻來。
温旭喝聲:“要命的人快滾!”雙掌朝前疾劈,好似堆土機在堆土般,將撲近之大漢不停的震飛出去。
伍雄虎及另外一名老者見狀,立即轉身逃去。
温旭倏地拔身射高二十餘丈,然後以車輪般疾轉向他們二人,嚇得伍雄虎大吼道:“暗青子!快放呀!”
他自己怕死,卻要手下做擋箭牌,這批土匪在危難之際,豈肯聽命,立見他們紛紛的四散逃去。
温旭攔住二人冷笑道:“樹倒猢孫散,你這棵樹尚未倒,猢孫已先散,看來你這棵樹非倒不可啦!”
兩名老者齊聲怒吼,鐵掌聯袂揚起,四股狂飆已經罩住温旭的全身,更阻住他的左右退路。
那知,温旭只是將雙掌直立似刀,一豎一橫切出之後,卷至身前之狂飆立即變成“風微微”了!
兩名老者神色大變,剛駭呼一聲:“血刀!”倏見温旭將雙掌一旋,身子飄閃之中,雙掌迴旋交劈不已!
伍雄虎二人只覺壓力如山,不但招架困難,而且閃躲之困難度亦迅速的增加,二人立即雙掌疾劈,同時倒掠而出。
“轟…”聲中,二人如願以償的倒掠而出。
不過,卻是悶哼連連,而且在落地之後,踉蹌後退不已!
温旭身子一滑,雙掌繼續揚起欲劈。
倏見伍雄虎的右掌朝在他右前方半步遠那名老者的背部一劈,將他震飛向温旭,然後轉身疾奔而去。
那名老者噴出一口鮮血,喝道:“伍雄虎,你真狠!”雙臂一揚,準備先擋住温旭劈下來的那一掌。
那知,温旭突然向右一閃,根本不甩他,他怔住了!
倏聽一聲慘叫,他回頭一瞧伍雄虎已經制倒在地上,而且温旭已經逼去,他立即喝道:
“住手!等等我!”
温旭以指代劍,連使兩招“萬流八招”絕學制倒伍雄虎,正欲上前替他“斷頭”之際,倏聽喝聲,立即轉身不語。
那老者垂下雙掌,道:“温總管,請讓我先劈這老畜牲一掌!”
“為什麼?”
“我與他同甘共苦半甲子,一直全力輔佐他,想不到他方才居然欲利用我逃命,我一定要出出心中的這口怒氣!”
“行!你儘量的下手吧!不過,別毀了他的腦瓜子!”
“謝啦!”
伍雄虎聽得魂飛魄散,一見對方獰色逼來,立即叫道:“趙兄,有話好説!我讓出門主大位,我交出財產,我…”
“遲了!遲了…”
一聲“遲了!”就是一掌或一指,而且越想越氣,下手也越重,偏偏皆避開要害,伍雄虎真是受盡了活罪。
他的四肢不但已經全部被“驅逐出境”,而且胸腹間至少有二十個指洞,殷血正似噴泉般疾噴不已!
好半晌之後,那老者才住手轉身行禮道:“温總管,多謝你的成全!”
“哈哈!我讓你出了這口氣,你可以死而無怨了吧?”
“這…咱們可否來個交易?”
“交易?有意思!説來參考吧!”
“你留我一命,我就把旋風派這些年來擄劫所得撥出十萬兩黃金給你,你也不必再出氣宮拋頭露面了。”
“哈哈!好點子!有銀票吧?”
“金萬通的銀票,行嗎?”
“行!”
“好!咱們就此一言為定啦!不過,請你代為保密,以免我爾後無法繼續領導這些弟兄們!”
“行!我也不願別人知道此事哩!”
“謝謝!對了!你是不是要帶走他的首級?”
“不錯!”
“我那兒有藥水可以縮小首級又不傷損他的五官,是否可以略效薄棉?”
“行!請!”
“你…你不怕我逃走?”
“你是聰明人,絕對不願意惹上我這個煞星,對嗎?”
“哈哈!佩服!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説着,自靴中取出匕首,割下伍雄虎之首級,立即離去。
温旭一見黝暗的四周除了那些體之外,別無他人,他望着伍雄虎之首級,不由得暗自感慨不已!
不久,他自包袱中取出另外一套青衫換上之後,立將那套已經破損累累之青衫隨意的一拋。
他等得無聊,又不願隨處走動,免得誤觸機關,乾脆將雙膝一盤,悠悠哉哉的調息起來了。
當他調息醒蘇之後,一見天色已近亥時,倏聽遠處傳來一陣輕細的衣袂破空聲音,他立即含笑起身。
片刻之後,那老者已經右手託着一個半尺見方的錦盒掠到温旭的面前道:“讓你久候,甚感抱歉!”
説着,立即打開盒蓋。
果見伍雄虎之首級已被縮成雙拳大小的擺在錦絨布上,他立即點頭道:“哇操!好手法!佩服!”
老者道句不敢當,將盒蓋一覆,自懷中取出一張銀票道:“這張銀票已蓋妥矜印,你可以在各地兑領!”
温旭接過銀票,一見果然寫着“十萬兩黃金”,又蓋妥“旋風派”及“伍雄虎”矜印,立即含笑將它及錦盒包入包袱中。
“温總管,狹谷已暫時被封,你是否要由暗道出去?”
“免!我直接由縱嶺離去吧!”
“那就恕我不遠送,我會約束敝派弟兄別惹貴宮…”
“哈哈!那不干我事!説不定你們越惹,我越財源滾滾哩!對了,胡青川在天風派吧?”
“在!不過,聽説他正在向魔宮求援,你若欲找他,宜趁早!”
“魔宮也想插手啦?”
“誰不愛錢財呢?”
“哇操!你在諷刺我嗎?”
“不敢!恕我失言!”
温旭哈哈一笑,身子一彈立即射落在叁十餘丈外,再一縱便已經登上縱嶺,嚇得那老者慌忙轉身回屋。
***
“桃花慣作迷人事,引人仙家總是他”,昔年有一位名叫鄭玉道的邑令曾在天台山鑿山開道,夾路遍植桃花及建一座浮亭。
時值六月十五日,道路兩側桃花盛放,那些花朵似成熟的女人在賣弄風騷般迎風搖曳,怪不得沿途會遊客如織。
温旭在晌午時分,亦來到現場了,他跟着人羣沿途東張西望一陣子之後,突然發現右側有一座涼亭,便信步行去。
那知,他剛走出二十餘丈,倏見一位錦衣大漢自一株桃樹後面步出,拱手行禮道:“公子,請止步!”
温旭止步詫道:“閣下為何攔住在下呢?”
“在下徐勘行,目前在武林盟主府服務,敝盟主之子待會要在涼亭中宴客,因此,只好委屈公子止步!”
温旭忖道:“哇操!太好啦!婁耀南的“猴死囝仔”要在此地宴客呀!我可要瞧瞧他長得何種德牲?”
他立即問道:“武林盟主會不會比皇上大?”
“這…當然比不上啦!”
“這塊涼亭是不是武林盟主之產業?”
“那倒不是!”
“既然如此!你們如此做,不嫌太霸道嗎?”
“這…公子貴姓呀?可否賜個薄面?”
“我只是慕名而來觀光而已,你們公子何時來呢?”
“這…若照預定時間,應該已經抵達…”
“好!我只是入亭轉一轉而已,應該不會有影向的。”
“可是,敝總管已經下令封鎖涼亭一里方圓了!恐怕…”
“你們總管目前在何處?”
“在涼亭中,不過,公子,我瞧你是明理之人,可否委屈些改天再來吧?”
“不行!難得來此一趟,豈可失望而歸?”
説着,立即抬腳欲行。
除勘行道聲:“得罪了!”倏地扣住温旭的右腕,同時制住他的“啞穴”及“麻穴”。
温旭佯作驚駭的瞪大雙眼。
徐勘行將他挾至一株桃樹旁,立即匆匆的離去。
温旭凝神默察片刻,立即發現在自己所躺之處距涼亭這段距離中至少有近百名身手不弱的人在原地緩步。
他由那些人皆是清一色的錦服,心知必是武林盟之人,不由暗罵道:“哇操!為了吃一餐,動員這麼多人,真是作威作福!”
倏見一道人影匆匆的掠向涼亭,温旭凝神一聽,立聽一陣低沉聲音道:“稟總管,少主快到了!”
立聽一陣聲音雖低,卻中氣甚足的聲音道:“列隊恭迎!”
“是!”
不久,百餘名錦服大漢抬頭挺胸凝立在通往涼亭的通道兩側,一位相貌精幹,五官英挺,體態魁梧的中年人穩步行向路口。
温旭悄悄的飄向遠處,迂迴飄向涼亭。
片刻之後,他已經抵達涼亭附近,他一見涼亭四個角落各站着一位妙齡少女,立即隱在一株桃樹後面!
突聽遠方路口方向傳來那總管呵呵笑道:“茵茵,還認得叔叔嗎?”
立聽一陣清脆的少女聲音道:“侄女敢忘記徐叔叔嗎?”
“呵呵!七年不見,你出落的更加標緻了,難怪江湖朋友會以“武后”封號相贈。”
“咯咯!徐叔叔,你怎麼省去武后上面那兩個火爆呢?”
“呵呵!夠坦率!不愧為武后,令尊好吧!”
“託你的福,不過,他挺想念你的哩!”
“盟務繁瑣,叔叔實在抽不開身呀!”
“人家不管,此地距總舵不遠,你該去見見大夥兒嘛!”
“這…”
立聽一陣清朗的聲音道:“總管,此地無礙眼之人物,又有百餘名本盟高手,你就去見見呂幫主吧!”
“是!屬下定於日出前趕返客棧!”
温旭聽至此,邊退向遠處邊暗自苦笑道:“哇操!真是冤家路狹,火爆武后怎會來到此地呢?”
他立即隱在五十餘丈的崖旁石邊。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剛隱妥不久,立即有叁十二人在距他二十餘丈外停住,迅速的各就各位及各在丈餘附近來回走動着。
温旭不由暗暗發愁道:“哇操!戒備如此森嚴,我該如何接近去瞧瞧婁小子的廬山真面目呢?”
時間就在他的思忖中悄悄的流逝着!
遠處卻不時的傳來清朗及嬌脆的笑聲!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突聽路口方向傳來一聲慘叫,温旭剛怔了一下,立即又聽見叁聲慘叫,他立即凝神默聽!
“啊!魔宮四煞!”
“啊!魔宮雙鬼!”
慘叫聲音交織響起,那叁十二人之中,立即有二十四人疾掠而去,另外八人亦縮小防衞圈至涼亭附近。
温旭暗樂道:“哇操!你們這六個老鬼來得真是時候哩!”
他悄然飄行剎那間,立即發現涼亭中卓立着一對金童玉女。
那位少年年約十七八歲,玉面朱唇,劍眉星月,身穿寶藍色儒衫,腰繫淡青絲帶,頭戴文士巾,瀟酒俊逸出塵。
温旭不由暗罵道:“媽的!婁耀南這個惡魔怎會有如此正點之兒子呢?天公伯仔實在太不長眼睛了!”
那少女約雙十,一身墨綠衣裙,生得芙蓉其面,柳葉其眉,雙眸明似秋水,瑤鼻櫻唇,秀髮垂肩。
哇操!美絕!麗絕!
尤其她此時凝眸望向遠處,眉梢英氣煥發,更具姿色,不由令温旭想起她僅着肚兜及紗褲之情景!
一剛一柔太扣人心絃了!
温旭的心兒沒來由的一顫,不敢再瞧下去,立即將目光移向叁十餘丈外激烈拼鬥的六十餘人。
只見六十名錦衣大漢分別以十人為一組各和一名老者在拼鬥,他們雖然人多,卻是越來越陣腳凌亂。
温旭只聽過魔宮四煞及雙鬼之兇殘情形,卻未見過真人,此時良機不多,他立即仔細的打量着。
魔宮雙鬼一個身穿紅衣,一個身穿黃衣,身材卻一樣的肥胖臃腫及大頭禿頂,遠遠看去活像兩個大肉球似的老者。
這兩人乃是一對孿生兄弟,穿紅衣者為大哥金高,黃衣者為金勝,二人幼逢異人練成一身奇絕武功。
因他二人容貌形狀皆一模一樣,若非衣分紅黃二色,根本難以分清誰是大哥金高,誰是弟弟金勝。
四煞身材及容貌各異,不過那獰厲的神色,兇殘的手法及威猛的武功卻是彼此不分高低。
只見他們雖然各被十名錦衣大漢以劍陣夾攻,卻能夠以那雙肉掌攻得大漢們頻頻閃躲不已!
遠處之桃花亦被餘勁掃得似西北雨般紛落不已!
倏聽一聲慘叫,一名大漢已被厲煞掃飛出去,在旁押陣之兩名大漢立即分別上去補位及接住那名傷者。
那名傷者被接住之後,連噴叁口鮮血,張口道句:“報…仇!”頭一偏,立即氣絕,鮮血卻仍汨汨的溢出。
温旭皺眉忖道:“哇操!好霸道的掌力喔!”
他立即逐一的打量四煞及雙鬼的武功及招式,同時模擬如何拆招,神色亦越來越興奮了!
因為,他有自信憑着“萬流八招”可以隨意的擺平其中一人了!
慘叫聲音,此起彼落,在旁押陣的大漢不停的遞補着。
不到半個時辰,地上已有五、六十具體了,那六十名大漢越打越心寒,陣式亦逐漸的混亂起來了!
倏聽俊少年喝道:“住手!”
六十名大漢倏地收招後退出叁尺外,不過,仍然採取包圍之勢,雙眼更是一瞬也不瞬的緊盯着六魔。
只聽大鬼金高陰聲道:“姓婁的,你這隻小王八終於探頭啦!嘿嘿!”
俊少年婁道威喝道:“金老鬼,你憑啥率眾傷人?”
“嘿嘿!你何不問問呂丫頭呢?”
火爆武后呂茵茵立即不屑的道:“金老鬼,你是不是要替你那六位小鬼出氣呀?出來吧!”
金高嘿嘿一笑,道:“夠辣!果然不愧為火爆武后!”
説着,立即朝前行來。
呂茵茵正欲上前,立聽婁道威道:“姑娘,讓在下來吧!對付這種老廢物,何須勞駕你呢?”
金高厲吼一聲,身子一撲,雙掌齊出,右五指箕張直抓呂茵茵右肩,左手食中二指駢指如戟,疾點腰下“章門穴”。
出手招式快捷如電,又沉穩狠準,極具火候,的確不愧為魔宮之頂尖高手,武學功力果有深湛的造諧。
呂茵茵身形微閃,避開攻招,右手倏出疾扣金高左腕脈。
金高陡然一驚,左手化點為截,反切呂茵茵腕脈。
呂茵茵右手倏縮又伸,疾逾電光石火般扣住金高之腕脈,立聽他悶哼一聲,右膝疾頂向呂茵茵之腹下。
呂茵茵又羞又怒,倏地松腕後退。
她叱聲:“不要臉!”一股內家勁氣已經疾劈而去。
金高雙頰一熱,振腕劈去。
“轟!”一聲,金高只覺雙臂一陣痠麻,氣血翻湧之間,身子向後一仰,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呂茵茵冷哼一聲,彈身振掌疾撲而去。
金勝喝聲:“丫頭!少猖狂!”就欲騰身撲去。
那十名大漢立即撲上前去,振劍疾攻。
惡煞及厲煞身子疾彈,一晃即已掠至婁道威的身前,那二名大漢欲加攔截已經來不及了!
另外二十名大漢立即又攻向凶煞及狂煞!
婁道威一見惡煞雙掌左上右下同時劈抓攻來,口中一聲輕哼,身形微閃,避招出掌一氣呵成。
惡煞立即被逼得向後疾退。
厲煞冷哼一聲,雙掌一併,一道雄渾掌力立即攔住婁道威。
惡煞一穩身子,立即疾攻而上。
婁道威長嘯一聲,身子飄閃,雙掌劈、切、震、扣、抓,精招盡出,一時與二魔拆得不分上下。
温旭瞧得暗讚道:“哇操!婁小子的武功挺不賴哩!我倒要好好的瞧瞧他到底有多少的絕活?”
盞茶時間之後,先後又有九名大漢倒地,不過,其餘之人迅速的上前補位,而且全採拼命招式。
呂茵茵不負他們之期望,激戰之中,只見她倏地使出丐幫鎮幫絕學“降龍十八掌”,立聽一陣陣悶雷爆響。
金高神色大變,倏地取下腰際之那對鋼爪,舞得呼呼作響。
厲煞及惡煞一見久攻不下,倏地取下背上之判官筆,互成犄角密不透風的攻向婁道威的全身重穴。
婁道威倏地雙掌一振,“奔雷閃電”、“風雲變色”疾劈而出,然後疾退到一具體旁拾起一隻鋼劍。
他尚未起身,厲煞已經一式“兵分兩路”判官筆尖疾戮向他的胸腹之間,惡煞更是脱手擲來一把判官筆。
婁道威一式“電閃雷鳴”磕開厲煞那兩隻判官筆,身子一旋,惡煞那把判官筆險之又險的擦胸而過。
惡煞卻又射出另外一把判官筆,右掌一口氣劈出叁道雄猛的掌力,逼得尚未站穩的婁道威只好再度閃避。
厲煞立即上前疾攻。
叁名大漢見狀,毫不猶豫的連人帶劍自叁個方位疾攻向厲煞的背部及左右兩側。
厲煞在盛怒之下,旋身出招,立即有一名大漢慘叫倒地。
不過,婁道威倒是趁機穩住身子,使出天雷劍法疾攻向徒手的惡煞,不到十招,便已逼得惡煞守多攻少了。
突聽金高悶哼一聲,只見他捂着右胸向後疾退。
金勝見狀,雙袖倏地疾揚,兩蓬黑煙倏地揮出,立即有五名大漢在閃避不及之下,慘叫倒地。
只見他們的雙手不停的抓着被黑煙噴到之處,烏黑之血液及碎肉立即使他們的十指肌肉逐漸的蝕化着。
好霸道的劇毒呀!
那五人淒厲的慘叫不已了!
雙方的氣立即作了叁百六十度的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