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夕再次找到慕容崴,是在好冷好冷的寒假,而且是在慘無人道的寒流來襲那天。
她當然不是故意去找他的,實在是因為她和雅日擬好對策後沒多久,學校就開始了期末考,一堆考試「烤I」她人仰馬翻,就連美麗的聖誕節都沒法子去找慕容崴共度。副底是哪個沒情調的人,把考試日期排在偉大的聖誕節前後呀?
呃,她也不是非要和他共度不可啦,反正是過節嘛,有個人陪着過總比孤家寡人好,管對方是阿貓還是阿狗,可惜的是,她考得沒空去找慕容崴這個阿貓阿狗。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去找他的,只是在逛街的時候,一不小心發現他好看得讓人忘記方向的背影,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腳,莫名其妙的跟他到這個氣氛詭譎的地方。
前腳跟進去,後腳還沒着地,卻一頭撞在他身上,痛得她眼冒金星,抬起頭時,迎上的就是慕容崴那張寫着「又來找麻煩了」的臉。
他當然知道她跟了多久,一直沒揭發,只是希望她跟煩了趕快回家,別讓人知道她跟他有關係,誰知她不怕死的硬是跟到「地牢」來。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嗎?看美女也不是這種,好象人家欠你幾仟萬的看法,難道不會表現-點歡迎光臨的意思?而且是你害我撞上你的耶,腳那長,不會走快一點嗎?」
雅夕肚子裏已經準備了精采的長篇大論,等着要伺候他,正準備破口大罵,他倒先聲奪人起來。
「幹嘛,又想衝到我的地盤來罵我?-為什麼不管管-那張嘴?」慕容崴在她開門大罵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適時阻止她話不到三句,就把人罵得狗血淋頭的壞習慣,「敢再開口大小聲試試看,看我怎麼對付-!」
他當然要在她開門之前提醒她,不然讓自己在這班兄弟面前難看,讓人以為他堂堂慕容家的掌事,連個女人都制不住嗎?
雅夕對他突然這麼接近,倒抽一口氣,連心跳都亂得一塌糊塗,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指,也令她全身的温度上升好幾度,更令她神志迷離。
「這才象話。」慕容崴露出得意的輕笑,對自己的警告收到效果,感到無比驕傲。
他想放手,把她趕回去,可是卻遲遲無法把手放開,她的膚觸太好,氤氲的雙眸太美、性感的紅唇太誘人、迷離的表情太吸引人……
彷佛有人對他撒下了魔咒,他情不自禁地朝她逼近,直到感覺到彼此呵出的熱氣。
慕容崴在她微顫的雙眉中將理智拉回來;他這是在幹嘛?侵犯末成年少女?讓自己有把柄落在這罵人精手上?讓自己變成自己最不屑的人?
哼,這八成是她的陷阱!
「好了,-可以定了。」他挑挑眉,彷佛惡作劇得逞似地退離她一步,威嚴地下逐客令。
「呃……」雅夕一時對這相去十萬八千里的情況無法反應,怔了一怔。
噢,他剛剛差點就吻她了,為什麼不吻呢?她實在很想念他的吻耶。
咦,不對,現在他就在她面前,該是她實驗「一公尺溝通法」的好時機,她怎麼能發呆?心念急轉,她馬上以百米之速衝上去,挽着慕容崴的手臂。
「嗯……王董,你很久沒來了。」雅夕抱着他的手臂又搖又晃,十足像電視劇裏那些酒店的公關……
咦,她在做什麼?她只是和雅日開玩笑時演練過而巳,並沒有真的要這麼説……快快快,快改口!
「嗯……慕容哥哥,不要這麼兇嘛,人家會害怕的。」
慕容崴急忙甩開她的手,雞皮疙瘩全在皮膚表面跳舞。人啊,太恐怖了,這個女人是被什麼惡靈附身?怎能性情轉變得這麼快?
「-是不是去了什麼奇怪的地方打工?怎麼學來這不入流的行徑?」慕容崴滿瞼嫌惡。這種女人不配站在他身邊,更不配當他的未婚妻。
「你……」一把火衝上雅夕的腦門,他怎麼可以把自己和那些賣笑的女人聯想在-起?正打算先開罵再説,怔回頭想到自己的目的,使硬生生將那把火壓下。
「人家怎麼會去奇怪的地方打工?人家只是想和你和平相處。」再跑上前上,撈住他的手臂。
沒關係,現在她先讓一步。等她熟練「一公尺溝通法」,他就只有任她宰割的份!嘿嘿,他再得意也沒多久了。
「放手!」慕容崴再次像甩開噁心的東西似的甩開她,「我警告-,離我遠遠的,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可惡,她幾時變成了黏人精?虧他還以為她比他身邊的女人多了份清純,誰知骨了裏裝的竟是相同的東西。
「滾,馬上給我滾!」而且她現在哪像個女人,根本像只又笨又醜的熊--太厚的套頭毛衣、過大的外套、毛質手套、毛料長褲,穿得那樣圓滾滾,不是熊是什麼,她以為這裏是北極嗎?
面對他的怒氣逼人,雅夕冷靜的理智自動縮到角落去,愈挫愈勇的憤怒披甲上陣。
「慕容崴,你給我差不多一點,別給你三分顏色,就無法無天的開起染坊來!」她毫不客氣的雙手-腰,頂着他的鼻子叫罵,「我已經讓一步了,你起碼也該讓個三、四步,才算有君子風度,看看你那是什麼態度,枉費我這麼期待你,枉費你的手下把你當大哥。」
「-再説一句,我就把-扔出去!」慕容崴的太陽穴開始抽痛起來,天啊,怎麼還是落到這種結果,這女人要怎麼教才教得會,怎麼嚇才嚇得怕?
「慕容崴,別以為你是大哥,我就會怕你,惹毛了我,我照樣把你整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雅夕還想指天劃地的痛罵一頓,慕容崴使個眼色,他的手下就一人一邊把她架起來,丟到門外去。
「喂,慕容崴,你敢這樣對我,我就去……去跟伯母告狀……」她還沒警告完,屁股已經重重着地,「噢,好痛,你們不會輕一點嗎?」大門也在她面前關起來。
「可惡,慕容崴,你給我記住!」雅夕氣得猛踹那扇緊閉的門,「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哼,沒關係,君子爭一世不爭-時,她現在輸一回合,並不表示永遠都輸,有朝一日,她心目中理想的女王畫面,一定能變成事實,他總有一天會栽在她手裏。
一定是有哪些細節忽略了,她得趕緊回去和雅日和雅月討論討論,下次絕對要旗開得勝。
「慕容崴,下次我一定會贏的。」臨走前,她不忘對那扇門大喊,一心只想扳回一城,卻沒發現暗處正有對虎視眈眈的眼神。
門內慕容崴的額上有五條黑線在跳動,這不屈不撓的女人,比他所遇上的任何敵人更棘手,天啊,他到底招惹了哪尊神明?
沒有下次了!心中雖然這樣想,卻知道這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那小妮子一定還會來糾纏他,誰來教教他,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她離他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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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哥,有個小妞從慕容家的堂口出來,看樣子和慕容崴有相當的關係。」暗夜裏,有通電話撥到歐陽慶的手機裏。「能接近慕容崴,又能全身而退,一定和慕容家交情匪淺。」
「慕容崴的態度怎樣?」他們必須以慕容崴的態度來決定採取什麼行動。
「一副不想與那小妞計較的樣子,但也許有幾分讓步,否則他不會縱容她對他挑釁。」
「也就是説,那小妞也許能威脅慕容崴?」
「也許。」
「那好,你找機會把那小妞擄來當人質。」
「好,我會盡快去辦。」
「那就交給你了,朱雀。」
沒錯,朱雀正是歐陽慶埋在慕容家附近的炸彈,可以當內奸,也可以當導火線,更可以替他擄人勒贖。
這場地盤之爭,歐陽家是絕不容許失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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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嘛,當然是吃飽睡、睡飽吃,有精神時再到公園去散散步嘍。
不過,沉家這待字閨中的三姊妹,卻整天窩在冷得不得了的公園裏,實在是跌破自己人的眼鏡。
聽到雅夕又被慕容崴丟出來,雙胞胎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笑什麼笑,還不快幫我想辦法?」雅夕沒好氣的吼。
「二姊,-那樣太假了啦。」雅月有獨到的見解,「-要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又甜又美的弱不禁風小女子,瞼上露出無辜、無助的表情,那樣才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勾起男人的保護欲。」
「對啦,-跟他大吵特吵,他把-捏死都來下及,怎麼可能讓步?我教-啦,如果他對-大小聲,-要很清純的説,『是喔.我不知道耶』,或『不要那麼大聲哦』,説話時增加一、兩個尾音,男人自然茫酥酥。」雅日很有見地的實戰教學。
「而且『一公尺溝通法』是把距離拉到一公尺內,以-的柔情與魅力,讓他自然而然的無法對-大小聲,而不是在一公尺內頂着鼻子對罵,他沒把-吊起來毒打一頓,-真是走了天大的狗屎運。」人家是黑道人哥耶,她有幾條命供她這樣玩?
「是這樣嗎?」雅夕搔搔頭,以前上人際關係課時,都在打瞌睜,「要扮清純喔?我們是不是要先練習一下?」只要能爭回這口氣,她什麼都肯做。
「-這種傻傻的表情就很迷人了。」雙胞胎異口同聲,這是她們見過最可愛的表情,比當母老虎絕對有效千萬倍。
「裝傻?-們當我是白痴呀,慕容崴可是黑道大哥耶,跟他裝傻只會被他欺負。」雅夕一副打死都不幹的表情。
「真的啦,愈霸氣的人愈要對他裝傻,-以前就是-直把自己裝得很強,他才不把-當女人看。男人只會疼林黛玉,不會疼武則天,就算-有武則天的氣焰,沒有她的權勢,仍然扳不倒他;就算扳倒他,也得不到他的心。」高材生沈雅日舉證確鑿。
「是喔?-這樣説也有道理啦。」雅夕搔搔頭,「但是要由武則天變成林黛玉,很難耶。」她如果忍得下那口氣,就不會每次都跟他吵得不可收拾了。
「不難不難,只要-沒事斂斂眉、葬葬花就成了。」雅月對她搖搖手,就怕她又打退堂鼓。
「怎麼,-要我去慕容家當園丁?我猜林黛玉會死,是因為勞動過度,大觀園裏那麼多花園歸她管、歸她葬,不死也難。」雅夕撇撇嘴。
「好了啦,別管林黛玉的死因了,我們捐獻零用錢,替-去挑幾條裙子,徹底的改頭換面一下,好去誘拐慕容大哥。」雅日化計畫為行動,拉着雅夕就走出涼亭。
「好好好。」雅月也拍手叫好。有人充當芭比娃娃任她們玩換衣服遊戲,豈有不好的道理?
於是,毫無反對的機會,雅夕被雙胞胎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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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裝店裏,雅日和雅月挑衣服挑得不亦樂乎,雅夕一件換過一件,也忙得不亦樂乎。
「二姊穿春天色系很好看耶,尤其她的皮膚這麼白,用這麼醜的牛仔褲和毛線衣裹住,實在太可惜了。」雅日和雅月嘖嘖稱奇,她們從來沒發現粗魯的雅夕竟可以如此秀色可餐。
呵呵,她們要把雅夕弄得更美一點,看慕容哥哥會不會真的一口吃掉她,屆時雅夕就是押寨夫人……
雅晨姊姊的老公是商場老大,權勢驚人,雅夕再嫁給黑道龍頭,他們沉家就天下無敵了,哈哈!
「穿蘇格蘭裙也美到跌破人家的眼鏡,嘖,雅夕姊姊沒讓那雙腿露出來見人,真是暴殄天物。」雅月稱讚有加,目的當然是增加雅夕的自信。
「她怕露出來後,再也沒有女人敢穿裙子上街,賣裙子的都要倒店。」雅夕嗤雅月一句,比誰講得較誇張。
「好啦好啦,別換下來了,就穿這樣上街吧,説不定正好給-碰到慕容哥哥。」雅日把雅夕的舊衣服塞進袋子裏,雅月付了帳,姊妹倆拉了雅夕就走。
白色的長袖緊身衣配上亮粉紅色的高領針織背心,下半身的蘇格蘭格子窄裙,把她的腿修飾得白皙修長,頭上戴頂蘋果綠呢絨帽,半長髮在一舉一動間如波浪起伏……嘖,光是背影就迷倒眾生。
「我們再去挑一點小發飾吧,那是可愛的小女人不可或缺的配件。」
「對,小女人最大的任務,就是費心把自己扮得可愛迷人。」
雙胞胎勾着雅夕,一徑出餿主意,順便耳提面命的要她温婉、温柔、温言軟語,卻沒發現身後有人正想上來擄人。
一隻手正從後頭-上雅夕的嘴,身後-然傳來一聲暴喝。
「想在我的地盤上做什麼?」
雅夕趁偷襲者被嚇住,奮力掙開那隻手,及時拉着雅日和雅月逃出危險範圍,定神一看,站在她們背後的是三個不入流的混混;而發出暴喝,適時救了她的,正是慕容崴。才轉眼的工夫,他的手下已經擒住那些混混的手腕。
這幾個嘍-居然腦筋動到她身上,雅夕簡直氣壞了。
「你們這羣嘍-有沒有長眼睛?居然在光天化日下動本小姐的歪腦筋,難道你們心中沒有王法嗎?枉費你們這些人活到一把年紀,連這種事都要我這十八歲的小女生來教,不覺得丟臉嗎?」雅夕雙手-腰、腳與肩同寬,把那些不入流的混混教訓得灰頭土臉。
雅日和雅月同時一臉「這下子毀了」的表情。
慕容崴一時沒認出她來,直到她露出母老虎本性,才啞然失笑,嘖,想不到那罵人精還有這等姿色,稍加妝扮居然可以如此秀麗動人。
「看什麼看,告訴你,國有國法,幫有幫規,就算沒有幫規,也還行家規……」雅夕還想痛快的罵一頓,一旁的雅月拉拉她的衣袖,又指指慕容崴。
「慕容崴在這裏?」雅夕看慕容崴一眼,繼續對混混吼,「既然他在這裏,我就老實告訴你們--」見到叱吒一方的慕容崴,她最先想到的居然是.....
「告訴你們,我是慕容崴的未婚妻,你們誰敢找我麻煩-就是找慕容家的麻煩!」神情説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不是這個啦,」雅日連忙壓低聲音説,「注意-的淑女形象,-的『一公尺溝通法』啦。」枉費她們把她改造得那麼漂亮,誰知她三分鐘內就露出本性。唉,改造沉雅夕真是坎坷崎嶇又漫長的一條路。
「那……這下子怎麼辦?」都是慕容崴啦,突然冒出來做什崴?害她又形象盡失了。
混混的臉色更狡猾,慕容崴的臉色刷地鐵青。讓死的,這女人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知不知道公佈她是他未婚妻後,會有多少覬覦慕容家的黑道分子打她的主意?她説話有沒有經大腦?還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女人説話口沒遮攔,他非好好教訓她不可。但現在最重要的,是知道這些混混受誰支使。
「誰派你們來的。」慕容崴怒眉一揚,來路不明的混混們居然雙腿發軟,僕跌在地上,「快説!」
「我……我們是……」混混正想説出那個名字,突然三顆子彈先後掠空而來,慕容崴和他的手下機伶的躲開,那三名混混卻正中要害、一命嗚呼,再也説不出半句話。
「居然死了。」慕容崴嘆口氣,道上手段這麼兇殘的沒幾個,「找子彈回去查,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我面前殺人,然後報警。」對手下吩咐一句,他拔腿走向嚇呆掉的沈氏三姊妹。
她們三個怎麼也想不到-個活生生的人,居然這麼簡單就死了,連句遺言也來不及説……如果對方瞄準的是自己……三人嚇得牙齒猛打顫,雙腿僵硬得沒有知覺。
「很好玩是吧?這就是黑道人物的下場,-再到處去宣傳-是我的未婚妻看看,-極有可能會像這樣安安靜靜的死去,其至連屍體也沒有。」他不像以前那樣把她大罵特罵一頓,只是表情冷肅的盯着她,「我的仇家那麼多,眼下不知有多少人要打-主意,我看-最好先把遺書寫好。」
「哼,我才不怕。」雅夕心裏明明怕得要命,仍挺起胸脯佯裝勇敢,「如果你不怕,我也不怕。」她可以輸給任何人,就是不要輸給他。
可惡,難道他就不會説句「我會保護-」嗎?他這麼缺德、壞心做什麼?
「二姊,不是這樣啦……」雅日和雅月連忙拉拉雅夕的衣袖。池的老毛病又出來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想想-的小女子政策,-的『一公尺溝通法』。」
「噢,對呵。」雅夕連忙改變表情,聳起眉來裝可憐,「我好怕喔,怎麼辦……萬一有人要殺我……」
「慕容哥哥,這樣雅夕姊姊會變得很可憐,你把她留在身邊保護,好不好?不然你下次見到她,可能真會變成白骨一堆了。」雅日連忙助雅夕一臂之力。
「對啦,慕容哥哥,雅夕姊姊為你打扮得這麼漂亮,是真心想和你和平共處的,你不要再不理她啦。」為了有個帥帥的姊夫,雅月連忙幫着求情。
「依我看……」沉雅夕那叫狗改不了吃屎,他留她在身邊,只會給自己惹來天大的麻煩,「-們還是回家去,才是上上之策。」使個眼色,吩咐手下送這三位小姐回家,另外又派人在沉家附近看着,以免殃及無辜。
「慕容……」雅夕本想破門大罵他沒良心,接收到雅日使過來的眼色,才悻悻然改口,「慕容大哥,我知道你的安排都是為我好,謝謝你替我們設想。」為求逼真,她又彎身行了九十度鞠躬禮,漂亮的帽子差點掉到地上。
才怪咧,她沒把這毫無惻隱之心的惡魔,砍成八塊就該偷笑了,還妄想她感激他?現在只是忍一時而巳,以後他落到她手裏,看看誰厲害。弛暗中碎碎念。
慕容崴一愣,這妮子吃錯藥了?她應該指天劃地的痛罵他才算正常吧?她是不是被剛才的子彈擦過,引起破傷風,發燒啦?那可糟糕極了。
「等一下!」慕容崴改變主意的喚回,將被手下護送回家的沈家三姊妹,「沈雅夕留下來。」
他總不能讓她帶着破傷風引起的高燒回家,讓她家附近的醫生想到頭殼破掉也找不到原因,也讓她莫名其妙的一命嗚呼吧?既然他在現場,知道整件事情發生的經過,他就有這個責任保障她完好無缺。
「別忘了-的『一公尺溝通法』。」雅日和雅月見事情有轉機,連忙撞撞雅夕的手肘,耳提面命。
「知道啦、知道啦。」好象她絕對會壞事似的,這對雙胞胎未免對她太沒信心了。
「走了,還在磨菇什麼?」慕容崴等得不耐煩,一把扛起她,往黑色加長型轎車走去。
「喂,你不要這樣啦,人家都被看光了。」-想到自己正穿著短裙,還被扛在他的肩上,她就擔心得要命。
「誰敢看,我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慕容崴口氣嚴厲的恫嚇。
呵呵,好濃的獨佔味,看來她該多穿漂亮的裙子才是。
呵呵,只要他迷上她,她要報老鼠冤,討回以前那幾口氣,就指日可待嘍。
不知最近有沒有黑道大談判、大火拚?如果有的話,那她就走運了。酷愛刺激又極想馴服慕容崴的雅夕,對現況很滿意,一雙美目笑成甜甜的倒月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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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事情進行得怎樣?」歐陽慶與朱雀緊密聯繫。
「我殺了那三個臨時工。」
「結論是你沒有綁到那個小妞?」聲音隱隱透着憤怒。
「但是,我得到另一個更有利的消息。」
「快説。」
「原來那個小妞是慕容崴的未婚妻。」
「什麼?!」道上從沒傳過這種消息。
「那小子口風這麼緊,想必這個未婚妻對他意義不凡。栽想,綁架她是我們搶奪慕容家地盤的一個好機會。」朱雀是歐陽慶手下最奸險的人物之一,連佯裝起內鬨,逃到「地牢」去,也是出自他的計謀。
「很好,到時,慕容崴就任我們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