説出去走走,並沒有走到哪裏去,不過是辦公室外的陽台。
從五樓的陽台可以看到天色和下面的街道、前方的小公園……對整天被關在密閉空間的員工而言,勉強可算散心的場所。
「好點了嗎?喝點水吧?」經理替仲飛倒了杯水。
當然,那絕對不會只是水而已。
「好點了。」仲飛接過來,並沒有馬上喝。
她永遠也想不到,蕭翼的事會對她的心情有那麼大的影響力,更沒想到,他是以令她覺得眼前的一切都索然無味。
這「一切」還包括昨天以前她喜歡到願意和他接吻,且偷偷打算嫁給他的經理。
「喝點水吧,會舒服點的。」別人勸酒,經理勸「水」。
「思。」仲飛拿起水,很想喝一點,卻覺得一點興致都沒有。
連喝水也變得需要興致……也許她病得不輕。
「對了,昨晚……-沒怎樣吧?我去找警察來時,那裏已經沒人了。」他是去找警察,可不是落跑——雖然他根本沒見到半個警察,也沒再回去。
今早看到她四肢健全、毫髮無傷,他實在驚訝,但也只能猜測她碰到巡邏員警,保住一條小命。
但願昨晚是巧合,否則若她天性如此,他縱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斷送。
要是有人來尋仇的話……他忍不住打個哆嗦,用眼睛四處瞄一下。
他希望快得到她、狠狠的蹂躪她,再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拋棄,以免小命不保。
她為什麼不喝?她只要喝一口,他就成功一半了。
「沒事,阿文路過,順便救我。」她吸吸鼻子,瘩啞的回答。雖然從沒提過,但心中已經知道誰才是真正在保護她的人。
經理等她問他有沒有怎樣,卻遲遲等不到。
「那就好,我也沒事,只是摔了一跤,傷到腳。」她不問,他只好主動提起,以博取她的同情。
只要讓她對自己產生歉疚,他就可以對她予取予求,他打的是這種如意算盤。
「那你要小心一點。」仲飛説得很平靜。
只有這樣?經理驚訝得眼球差點掉下來。
如果是之前,她會露出心疼的表情,緊張的説要陪他去看醫生,起碼會緊張的眺起來,説受傷的人不可以站太久……而現在她卻只是淡淡的説了這麼一句。
不行,這些話題一點都不是重點,經理不耐煩的單刀直入。
「同事們和蕭翼成就好事是指曰可待,我們呢?何時結婚?下個月好不好?」他當然不是急着結婚,而是急着上她。
上了她,再狠狠的編造個藉口把她甩掉,結不結婚就不是問題了。
「很抱歉,我無法再和你交往下去了。」仲飛將手中的杯子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原來經理從頭到尾都沒放棄過這件事,而她,終於知道誰才是真正重要、真正對她好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突然這麼説?難道我對-不夠好?」
可是同事們已經約了他,他就要變成別人的了!經理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仲飛卻半個字也沒聽進去。
不要,她不要他變成別人的,她要他變成她的,永遠只疼她、寵她、保護她!
不行,她要去找他,在他們約會之前,在……
不,一秒鐘都耽誤不得,她現在就要去找他!
仲飛急急起身,想直奔蕭翼的公司,經理卻將她拉住。
「-想去哪裏?」他講了老半天,她連吭一聲都沒有,現在有個反應,卻急着走?
「去找蕭翼。」不確定有沒有説出口,她心裏只有這個念頭。
「別去!-是我的女朋友,別去找那個小白臉!」經理將她整個抱住。
她唯一不能找的就是那個男人!如果他連那個靠女人養的小白臉都不如,還不如去死。
「我要去!」仲飛以手肘用力一撞,就把經理撞開,她繼續踉嗆的跑出陽台。
「站住,不準去!」經理追過去,在辦公室捉住她的手,同時用力甩了她一個耳光,那聲巨響把裏頭的同事嚇一大跳。
「不準-去找那個野男人!」這是男人問的競爭,關乎他王高無上的尊嚴,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她走。
仲飛一輩子沒被打過耳光,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位口口聲聲説她是他女朋友,是他結婚對象的男人。
「不準-去。」經理沒有絲毫侮意,狠狠的瞪着她。
「我要去!」再不去,他就要被搶走了。仲飛狠狠的朝他的腳一踹,再次脱逃。
經理在後面窮追不捨,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出辦公室、跑下五樓、跑到樓下接待大廳、跑出大門,不顧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子,也不顧紅綠燈,直接往對街奔去。
就在喇叭聲震天價響之際,仲飛被從斑馬線撈回來。
「不要命了是不是?想找死?我幫-!」那雙剛剛撈回她的大手,一手牢牢捉住她,一手用力把她往外推。
只有一個人會這麼殘忍,只有一個人……
「蕭翼!」仲飛轉身牢牢抱住他。
「不是要死嗎?快去啊!」蕭翼的嘴裏講得這麼惡毒,雙手卻緊緊抱着她,緊張得快心臟衰竭.
剛才那通電話,他愈想愈不對——仲飛不是懦弱的人,不可能連講電話都不敢,而且她的手機是掛在脖子上的,除非發生什麼事,否則輪不到別人來講……光是想到她可能出什麼事,他就坐立難安,馬上動身到這裏來,結果看見不顧兇猛車流,拚命往外跑的她。
「蕭翼……蕭翼……蕭翼……」千言萬語説不出口,仲飛只能邊哭邊呼喚他的名字,邊往他懷裏鑽。
一路追仲飛下來的經理,氣喘吁吁地站在離他們三公尺處。
蕭翼他怎麼會在這裏?
他的出現對經理來説猶如五雷轟頂,臉色急速敗壞。
「-的男友來接-了。」蕭翼撇着嘴告訴仲飛:心中的痛無法形容。
看來,蕭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還是有機會。經理心裏暗暗揣測。
「小飛,我知錯了,剛才是我不對……」經理低聲下氣,加一點甜言蜜語,「我是愛-的,如果-不想那麼快結婚沒關係,只要別生氣……」再加可憐兮兮。
原來已經論及婚嫁,難怪會用盡一切手段把他推給別的女人,蕭翼的心冷了、血冰了,雙手慢慢的放開她。
「我不要!」仲飛感覺到蕭翼放開自己,整個人恐慌起來,雙手更緊的抱着他,整個人更往他懷裏鑽,「帶我走,蕭翼,你帶我走。」
「我真的知錯了,小飛,請-原諒我。」經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竟然就地下跪。
「人家都已經下跪認錯了,-還在鬧什麼彆扭?想嫁他,就要回去好好溝通……」蕭翼已經無法再留在這裏了。
在這種男歡女愛的劇目裏,他算什麼?她這個女主角想利用他這個失意人來刺激男主角,然後看他們打情罵俏嗎?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要把他的心凌遲到什麼地步才甘心……
「-看,連蕭翼都這麼説,我們走吧,小飛。」經理見自己的演技居然能感動情敵:心裏萬分得意。
仲飛沒想到蕭翼竟然會要她跟經理走,頓覺自己無依無靠,兩行熱淚像泄洪般湧出來。
「蕭翼,你這個大笨蛋!」仲飛哭着推開他,「我要跟你絕交,再也不要看到你!」
離開蕭翼,她又不想回到經理身邊捱揍,正想往另一個方向跑,蕭翼競又用力拉她一把,讓她重心不穩地跌回他懷裏。
「-的臉腫了,怎麼回事?」剛才他沒看到,現在看到了。
「不用你管!我要去跟別人結婚,然後被打死,不歡迎你來上香!」仲飛握起拳來捶他的胸口。
她都已經向他求助,他居然還叫她去跟別人好好溝通,太令人生氣了。
「該死的!」蕭翼凌厲的眼神掃向經理,一個雷霆萬鈞的拳頭揮過去,緊接着又是一個、再一個……沒幾下經理就屁滾尿流。
「蕭翼,蕭翼…….」蕭翼像瘋了一樣,仲飛感到害怕,趕緊拉住他。
「該死的,讓我再看到你接近她,就不只這樣。」蕭翼根本不想放過這個該死的人渣。
經理像垂死的蟑螂口吐白沫躺在地上喘,根本無法説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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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幫人家冷敷一下嗎?」仲飛坐在沙發上,對着桌上的冰塊生氣。
她是傷員耶,他不會對她好一點嗎?人家想對他撒嬌,他都不給機會的嗎?
「-又不是沒有手,而且我也很忙。」蕭翼就是忙進忙出的。
仲飛跟蕭翼一起回蕭家,偌大的別墅裏,只有管家會隨傳隨到,蕭家二老連袂到海外談生意去了。
本以為蕭翼會對她温柔一點,誰知他只要管家給她準備一盆冰塊。
「早知道就不要跟你回來。」仲飛很嘔氣。
難道他就不會説些好聽的話安慰一下她、不會吻吻她嗎?不然坐在旁邊陪陪她也好嘛。
「那-回去啊。」蕭翼不以為然的説。
「混蛋,臭蕭翼,你到底在忙什麼?」仲飛不高興的問。
「忙約會啊。」他帶着淺淺的笑意回答,「-來幫我看看,穿哪套比較好。」蕭翼拿着兩套名牌西裝在她面前比劃。
「這套……」選了一套後,仲飛才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要去約會,我幹嘛幫你挑衣服。」
他不替她冷敷,居然要去跟別的女生約會!仲飛負手坐回沙發上,氣鼓了腮幫子。
「因為是-一手促成的啊。聽説有一羣女人想包養我,想不到我還蠻有魅力的。」蕭翼故意説得沾沾自喜。
仲飛恍然大悟,明白他是在跟她嘔氣了。
「有意見就直接説啊,幹嘛這樣。」可惡,他是故意氣她,還是故意諷刺她?
「沒意見。有人要包養我,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有意見呢?麻煩-告訴我爸媽,我辭職了,副總裁那個職位,請他們另請高明。」蕭翼到更衣間去,把仲飛剛剛挑的那套深海藍西裝換上。
「她們包養不起你啦。」仲飛心急地跟他進進出出,一下子在更衣室外等他,一下子跟他走到客廳右牆的全身鏡,一下子又隨他去找領帶。
看樣子他真的很生氣,她該怎麼做他才不生氣?
「沒關係啊,只要她們願意,我可以紆尊降貴。」蕭翼熟練的打着領帶,邊打邊哼歌,邊從鏡子裏偷看仲飛的表情。
她要他和別的女人約會,他就當面示範約會的準備動作給她看,看她作何感相i。
「不要啦,她們配不上你。」仲飛跟在他身後想阻止他。
「我不在意。」他對鏡整理頭髮,用誇張的姿勢和動作,梳個又帥又漂亮的髮型,「對了,既然是一羣女人要包養我,-覺得我需不需要帶威而剛?」這個可惡的傢伙,他一定要酸酸她。
他就要被搶走了……走出這個門,他就會在別人的牀上……
不回答他的問題,仲飛以最快的速度跑去把門關上,還張開雙手擋在門前。
「-在幹嘛?」這是表示不希望他去赴約?
她一定要在他花了一大把力氣後才開始緊張嗎?這樣他恐怕會先累死。
「不要你去。」仲飛噙着眼淚説,「不要你被別人搶走。」
「想到他和別人約會,她的心就好痛,為什麼她一開始沒發現這點?
「當初替我安排約會的可是。」這點最令他生氣。蕭翼把她拉開,把門打開。大白天的,關什麼門?
「不要,不要去!」仲飛以為他要去赴約,連忙把他抱住,聲淚俱下的説:「對不起啦,我錯了,我一開始就錯了,不該叫你去跟別人約會,不該把你介紹給同事,不該覺得你很討厭……我錯了,我知道自己錯了啦。」
「怎麼?以前覺得討厭,現在就不討厭了?-還真善變。」蕭翼嘲笑的口吻。
「人家……人家……」啊,他怎麼這麼説?「人家也不知道……都嘛是你,書人家沒有交男友的機會,不知道你才是最疼我的,都是你的錯、你的錯啦。」
她終於懂了嗎?蕭翼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忍耐心裏的痛楚.壓抑想要流氓把她搶回來的衝動,總算有了代價。
「好吧,都是我的錯,我不會再錯下去了。」他攤攤手,一副認栽的模樣。
「不要啦,你要繼續錯下去,繼續疼我、繼續保護我。」她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你不要去和別人約會啦,拜託你,不管是想約會,還是慾求不滿,你來找我啦。」啊,她怎麼衝動到講出這種話?她的臉好熱,一定又變紅了。
「要是我不答應呢?」故意刁難。
「要是你不答應……」他一定很生氣、很生氣啦。仲飛一想到自己讓他這麼生氣,眼淚就不斷從眼眶中冒出來,「你要答應,一定要答應啦。」
「這説服不了我,我要走了。」蕭翼作狀離開。到現在還不肯響應他的感情,實在太令人生氣了。
「不要,不要走!」仲飛又死命把他拉住,「我不要你去和別人約會!你只能和我約會……因為我們有過誓約,還有過誓約之吻……」
她終於想起這件事了。
「-説那些都不算數了。」蕭翼故作冷淡。
「算啦,算數啦,我明天就去把名字改回來。」只要他別不要她,她願意再辦一次那繁瑣的手續。
她終於正視這件事了。十六年,他花了十六年的時間!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是抱着她,好好親一親。
「可是,-已經跟人家約了,我不能不去。」看她怎麼處理這棘手事件。
「這……」是啊,這怎麼辦?「你還是應該去一下……可是你去了之後,她們一定不會放你走……那你還是不要去……可是你又該去……但是她們又……」
看見她那使煩惱無盡循環,卻不知該如何中止的脱線模樣,他覺得心疼,但又覺得實在可愛得不得了,忍不住在她困擾的唇印上一吻。
「-的臉還痛嗎?」他輕舔她紅腫的臉頰:心裏很疼。
那個該死的男人,他該一拳送他去見閻王!
「厚,你不要鬧,我正在想辦法。」她邊抗議邊嚷。
她推開他,他又吻她,她又推開,他再吻……
「呃……思……」沒多久,仲飛就沉醉在他的吻中,不再抗拒。
啊,她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觸碰,在他的舌頭伸進來之前,她已經迫不及待地等着接受。
他依然力持細膩温柔,反倒仲飛顯得急迫而飢渴。
「就……就説……你在……親我……沒空……」她斷斷續績的説完幾個字,再次貼上他性感的薄唇,香舌主動伸進他的嘴裏。
「-變成色女了?」老天爺!如果忍耐一點點心痛,就能得到這麼大的報償,他可以再多忍受一點!
「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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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翼不只把她變成色女,還把她害得跟他一樣慾求不滿,在他無比舒服的吻和觸碰中,她已經享受地躺在他豪華的大牀上。
仲飛像小貓般趴着,蕭翼用左手撐着頭,側躺在一旁。
「還要嗎?」蕭翼輕問,聲音充滿性感魅力。
大手在她的衣服裏按摩那細滑如絲緞的背,他愛不釋手。
「還要。」仲飛低聲回答。
他的撫摸很舒服,她永遠不會膩。
「還要哪裏?」這對他同時是莫大的考驗。
美體橫陳,尤其對方是自己深愛的人,就算是柳下惠也會心猿意馬、噴鼻血!
這些考驗讓他血脈債張,也讓他提心吊膽——怕碰到她身上不該碰的地方,也怕自己一不小心擦槍走火。
「全部。」仲飛嚶嚀一聲,翻過身來,用一雙熒熒美目笑望他。
「-知道對男人説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低聲問。
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嘖,她的表情使他全身血液都往下腹衝去。
「我已經二十四歲了。」她撐起身子,頑皮地拉他系得工整的領帶。
「這可是-説的。」説着,蕭翼撲倒她,先吻得她氣喘連連再説。
「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蕭翼還沒展開行動,仲飛已開始求饒。
救人喔,他怎麼馬上變成野獸?起碼要先讓她做好心理準備啊!
「來不及了,我不是開玩笑的。」像獲得什麼特殊許可證,蕭翼迅速利落地把彼此身上的衣物剝光光。
「色狼、大色狼!」搶救衣物不及,仲飛趕緊拉棉被,誰知蕭翼競和她搶。
「我都不害羞,-害羞什麼?」蕭翼直接就撲過去吻她,雙手也開始「運載」。
「你不害羞,是因為你是大色狼,我害羞,是因為我不是。」過很久之後,仲飛才得到説這句話的機會。
啊,他連沒穿衣服都這麼耀眼!仲飛害羞的用手矇住眼睛.
「色狼也要看人當,不然-噹噹看。」他把她的手拉下來,放在自己的胸口。
仲飛害羞地想縮回來。
「我摸-,-也要摸我,否則豈不虧大了?」他笑着説。
啊,她的身體好美,勻稱有致,散發着白玉般的無瑕光澤,他忍不住低下頭去吮吻,伸長舌頭舔弄。
「呀!」他突來的襲擊令仲飛發出不由自主的驚呼。
「思?不舒服?」蕭翼嚇了一跳,拾起頭來問。
「你偷襲人家,好詐。」沒有不舒服,她只是嚇到而已。
好,他會偷襲她,她也會。
微微曲起膝蓋,往傳説中男人最敏感的部分輕碰。
「呃!」蕭翼也深吸一口氣,滿臉漲紅。
她打哪兒學來的?
「嘿嘿。」仲飛得意極了,再加把勁。「傳説」有時還蠻可信的嘛。
「-完蛋了。」説着,他一手探索她最致命的敏感帶,她曲起的腳正好讓他有機可乘。
「思……啊……」仲飛全身繃緊,發出聲聲嬌啼。
「怎樣?」這回換蕭翼驕傲了。
「好詐,你好詐……」仲飛不服氣的要把雙腳並起來,他卻用身體把它撐開。
「這麼美的地方,給人家看一下又怎樣?別這麼小氣。」
「壞蛋、色狼、好色的痞子!」仲飛胡罵一通,羞得想挖個洞鑽進去。
「痛的話,告訴我。」説着,蕭翼仔細探索那神秘誘人的桃花源,「要不要我摸一下那裏?」
「鬼才……啊……」仲飛還沒回答,就被一陣突然竄起的熱流逼得棄械投降。
「可見很舒服。」
「嗚嗚……壞蛋……」仲飛不服氣的抗議,她所有弱點全被掌握在他手中,出盡了糗態,她卻無法以牙還牙。
「-這麼舒服還罵我,不玩了。」他佯裝生氣的抽出手指。
「哼,不玩最好……啊!啊!」正起身,卻覺一陣刺痛傳來,她趕緊用手臂緊緊勾住蕭翼的脖子。
「噓,放鬆、放鬆……」他在她的耳畔低語,輕啃她的耳垂和頸線。
「壞蛋……」嗚,他都不事先通知她,壞,好壞。
「對不起,我忍不住了……」從觸碰她的第一秒,他就忍不住了。
「嗚嗚……」他每挺進一分,她就覺得更痛一分。
「噓,不疼、不疼。」他輕聲呵,又輕撫她的身體,「躺下來,乖,躺下來。」他小心的扶她躺下。
「我會讓-很快樂、很快樂的,相信我。」他温柔的吻她,愛撫她。
她回應他的吻、享受他的愛撫。她相信他,雖然他愛氣她、愛逗她,但從來沒有真正騙過她。
他的吻很好,有一種疼寵她、為她着想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被深深愛着。
她忍不住伸手碰觸他的身體,結實的肩膀、寬闊的胸口……這雙臂膀保護着老惹禍上身的她,這胸口內的心,包容着她的一切任性和無禮。
「思?」蕭翼輕吻她的指尖,不明白她的肢體語言。
「你可以動一動沒關係,我相信你是愛我的。」如果他不愛她,這世上還有誰愛她呢?
「別説傻話,-會疼的。不過-可以動一動,在-可以容忍的範圍內。」他是很想動,但是一想到她會痛,就咬牙忍住了。
仲飛輕輕一笑,雙手撐住牀,開始生澀地擺動腰枝,看見他倒抽一口氣,她突然有種追求勝利的鬥志,慢慢試探自己可以容忍的範圍,加大擺動的幅度。
「舒服嗎?」終於換她問這句了。
他有時會出現陶醉或受不了的表情,令她覺得很有成就感。
「啊。」他回以一句呻吟。
「呵呵。」她嬌嬌一笑,換個方向繼續擺動,但是這次變得有點奇怪,她的身體……
「啊……啊……」她不由自主的驚叫起來。
原來蕭翼不服氣她那麼得意,反被動為主動,害她驚叫連連。
「壞……壞人!啊——壞人……」
「怎樣?」戰勝一回,蕭翼得意的吻着在高潮的餘韻中顫抖不停的她。
「哼哼。」她很想罵他,卻只能發出脆弱的哼聲。
「快樂嗎?」他繼續吻她,充滿憐愛和疼惜。
「哼哼。」人家很害羞啦,別問那麼無聊的問題。
仲飛想拉棉被遮身體,他卻還保持原來的姿勢,令她恨不得縮小到他看不到。
「我知道了,答案是肯定的。」她全身綻放着嬌豔的玫瑰色,和難為情的表情一樣賞心悦目。
「哼。」
她怎麼可能讓他得意忘形?她不服氣地挪動粉臀,感覺他頑皮的慾望在顫動……哈,好像很有趣,再動幾動看看。
「飛飛……啊——」令人措手不及的攻擊令蕭翼全面繳械。
「啊——」仲飛也忍不住-喊起來。
激情過後,蕭翼放鬆地趴在她姣美的身上,鼻端充斥着她所特有的馨香。
「啊,我贏了。」看見他難為情的樣子,她樂得大叫起來。
在他們長達十多年的戰爭中,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全面獲勝。太棒了、太棒了!
「是,-贏了。」蕭翼啼笑皆非的回答,手指輕輕地在她的肚子上畫圈。
他忘了戴保險套,本來想先問她,或到浴室再解放,想不到她稍稍一動,他就全然把持不莊.
「我真的贏了,對不對?」仲飛再次求證。
「對,-贏了。來,躺好。」他翻身躺到一旁的位置,再拉她睡在手臂上。
「你沒有故意讓我,對不對?」蕭翼替她拉上蠶絲被,她還不放心的問。
「沒有,-真的贏了。」只要她願意,不管想贏幾次,他都會讓她。
「呵呵。」打了場勝仗,仲飛的心情好極了,忍不住打個大哈欠,「我想睡了。」
「思。」蕭翼親密地親親她的臉。啊,這個一直空着的位置終於有她了。
「同事們怎麼辦?」仲飛發出夢囈般的低語。他們好像忘記打電話去取消約會7+。
「就説,我在親-,沒空。」他彎起手臂,她自然地滾到他懷中來,他輕笑地親親她。
「思。」仲飛帶着微笑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