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浚一早就在廚房忙東忙西,聶出則一早起來質問那三名“夜半訪客?
“你們是來找誰的?”他坐在沙發把手上,很“客氣”的問。
他真的很客氣,只不過用一盆水把他們澆醒而已。
他們三個怨恨的望聶出一眼,把頭轉開。
“現在講究人權,我們是不能動用私刑,但若是你們自己不小心撞到、跌倒、摔跤,可就沒我的責任了。”
聶出説得雲淡風輕,那三個人卻聽得心驚膽跳。
“對了,我這裏還有電擊棒,保證把你們電得死去活來,也驗不出傷。”
他微笑的説,“另外,黑手黨送我一些刑具還沒用過,拿你們來試試正好。”
聶出走進屋內去拿刑具,那三個人開始心虛的顫抖。
他拿出去年在西西里島買的玩具。
“別小看這根又醜又細的繩子,西西里島的黑手黨想凌虐犯人時都用這種,這可以把你吊在半空中一整天而不送命,但你會生不如死。”聶出微笑着娓娓道來。
那三個惡徒瞪着聶出,表情又是氣憤又是恐懼。
“對了,就算你們送命,我也可以辦成失蹤人口,反正我很瞭解程序。”
聶出提醒的説。
“嗄?”他們三人同時嚇了一跳。“你是警察?”
“沒人告訴你們?”聶出以為他們是針對他來的。
他們一致搖頭。
“那你們是來做什麼的?”這回換聶出意外了。
“來偷東西啊。結果那個女人一直尖叫,害我們不知該怎麼辦,就被你捉了。”若被扭送警局就算了,誰知整晚被綁在這裏。
不過,看在好幾萬塊酬勞的份上,這還算值得——原來這些並不是梟的人馬,只不過是被梟的手下收買的樑上君子。
梟用這伎倆來探聶出的實力。
“還是那句老話。誰派你們來的?”聶出正色的問。
“小偷哪需要人派?看上哪家就偷哪家嘍。”絕不招出幕後主使,是他們這行最基本的道義。
這樣的回答,讓聶出間不下去。
“……你們想偷什麼?”他隨口一問。
“有什麼偷什麼啊!”也許那些黑衣大哥知道他們絕不會成功,才開出高價的。他們很快就猜到這點。
“看來你們怎樣都不肯説幕後主使是誰。”聶出表情一變,露出好笑,“誰要先試這個刑具?”
“那個……”那三個人慌了起來。“我們真的是自己摸到這裏的。”
儘管口口聲聲否認,驚慌的表情卻早就承認了。
聶出正想乘勝追擊,沈浚已經做好早餐。
“吃早餐嘍。”她招呼,音調中充滿濃情蜜意。
昨晚的激情,讓他們的距離變得史無前例的近,卻也讓沈浚一看到聶出就臉紅。
“就來。”他温柔的回答一聲,回頭看見那三個人正盯着沈浚瞧,他二話不説的舉腳踹他們。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厲聲威脅。
“不看就不看,那麼兇幹嘛?”那三個人這才嚇得趕緊把視線移開。
聶出很生氣,發現自己不想讓任何人看見沈浚,任何人多看她一眼,他都會嫉妒得發狂。
這時沈浚已經換好上班的衣服出來,聶出丟下那三個人,去與沈浚共進早餐。
“去東勝?”聶出的神情明顯的不悦。
“呃……”沈浚有些侷促不安,“總要去辦離職……”她的聲音很心虛。
她當然不是去辦離職!
要説打探秘密,外人怎麼比得過員工?她當然要去貢獻一臂之力。
“別去。”聶出冷冷的命令,雙眼進出森芒。
“只是去一下下……”沈悽被他的眼神嚇得打顫。
“哪裏都不準去。”聶出嚴正命令。
客廳那三個人八成和梟有關,可見梟已經掌握了某些情報,她若再回東勝,豈不羊人虎口?
沈浚不情不願的鼓着腮幫子。
“也許你沒察覺,但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危險,我要你安安全全的……吃完飯就進房去。”聶出放軟了聲調,立場卻絲毫沒變。
沈浚鼓着腮幫子,連餐點都吃不下,悻悻然地進房間去。
難道在他眼中,她就是成事不是、敗事有餘的花瓶嗎?她也可以幫上忙的,她絕對要證明給他看!
於是她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尋找溜出去的方法。
突然,她靈機一動,想起窗外有個逃生梯!
打開窗子,看見逃生梯一直延續到一樓,她喜出望外的爬出去。
而當她正興匆匆地想去立大功,不知打哪兒蹦出兩個黑衣人,莫名其妙的就把她架走了。
聶出在客廳裏和那三個賊周旋老半天,還問不出個所以然——唯一的答案是“幾個黑衣人給我們錢”,這時時間已過了中午,太專注工作使他早就忘了沈浚這個人。
“我們肚子餓了耶,你這個警察想虐待犯人嗎?”
“作奸犯科還想吃飯?”聶出這時正打出幾通電話,要線民調查朱英祺。
“大嫂手藝那麼好,做給我們吃吃,又不會少塊肉。”為了不餓死,他聶出火速把他們扭送警局後,直接驅車前往東勝企業。
沈浚直接被押進東勝企業地下二樓的辦公室,她好奇的看他們操作電梯,好奇的張望這個充滿先進儀器的神秘樓層。
這裏的人和其他那些樓層的人非常不同,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氣質,過去的夜總會經驗告訴她一一這些人都是高手。
“看什麼看?”押解她的其中一名黑衣人,非常不客氣的踹她一腳,她直接撲到朱英祺腳前。
“不會輕一點嗎?”她邊抱怨邊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膝蓋,揉揉被捉疼的手腕。
朱英祺只是打量她,並沒有説話。
沈浚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但朱英祺顯然對她很陌生,這也許是她的機會。
“不知董事長找我……”他此時流露一種專屬於恐怖大壞蛋的氣質,她有些膽怯。
“你和聶出是什麼關係?”朱英祺冷肅的問。
“他是我的愛人。”只要提到聶出,她就感到驕傲一一無論何時何地,沈浚都覺得她的阿娜答天下無敵。
既然她的阿娜答天下無敵,她的膽子就大了。
“所以只要你出事,他就一定會來救你?”朱英棋的唇角浮起一抹好笑。
“不一定,他不見得愛我。”唉,他到底愛不愛她呢?她一點信心也沒有。
“但是他還是會來救你?”朱英祺的唇角保持那抹胸有成竹的好笑。
“才怪,他不一定會來。”搞不好他直接把她忘掉呢!“找他做什麼?
他和你有仇?”
“沒有。”朱英祺答得毫不猶豫。他不過是幫幫柳宜權。
“宿怨?”
“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找他?”
“高興。”他享受剷除障礙的喜悦。
“好無聊的理由。”他在想什麼啊?“要喝茶下棋直説就好,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嗎?”
“以他來説,當然。”朱英祺的臉上浮起令人望而生畏的恐怖表情。
“呃……”沈浚全身打個寒顫,“那,你就是梟喔?”
朱英祺怔了一怔,陰險地微笑起來。
“你還知道什麼?”他使個眼色,方才押她的兩個手下立刻拿根繩子將她綁起來。
“喂,做什麼?為什麼要綁我?輕一點啦。”沈浚邊喳呼邊掙扎,“你真的就是梟喔?”
“沒錯,我是梟。”朱英祺兩手一攤,坦然承認。將這秘密告訴一個將死之人,並沒有什麼關係。
“你幹嘛陷害那個什麼副署長啊?”沈浚覺得有些害怕,所以故意找話説,以免自己死得太快。
“陷害?”梟仰頭大笑起來,“我幹嘛陷害一個陌生人?”並不是陷害,而是拔掉一根礙眼的刺。
“你害那個副署長被告耶,不但害他官位不保,還要坐牢。”先一口咬定他害他,不然她不知要説什麼。話題不能中斷,否則她可能被殺。
聶出該不會真的忘了她的存在吧?不然為什麼還不來救她?
“被捉,是他自已沒本事。”那也正好顯示他本事高明。
“那……他是你的同夥嘍?”沈浚又追着問。
朱英祺看她一眼,沒有回答。他的手下倒是接收到他的情緒,往她口中塞了顆不知什麼藥丸,她馬上就昏睡過去。
“把她帶到樓下去。”地下三樓,是更隱密的處所,而且那裏有一堆火藥和槍械。
情況一不對,他就放把火,連同這棟大樓裏的全部員工炸死——到那一刻,身為人民保母的聶出會作出什麼決定?他很期待。
梟是個瘋狂的恐怖分子,他覺得命就是要這樣玩才刺激——包括他自己的命。
領命調查東勝企業的阿P來得晚了些,不但沒看到沈浚被擄進東勝企業,反而受到朱英祺的監視。
“這個人也是聶出的手下。”向柳宜權確認過後,朱英祺得到可靠消息。
“把他捉進來。”來得好,剛好成為他的籌碼。
朱英祺的手下花費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阿廣請”進地下二樓。
“既然想來做客,何必鬼鬼祟祟?”朱英棋陰陰一笑,“你是聶出的手下吧。”
阿P倨傲地把臉往旁邊甩,根本不理他。
經過剛才那番打鬥,他現在很狼狽,臉腫了不説,全身還有很多瘀紫,腹部更捱了好幾拳一一要是被聶出知道他這麼遜,肯定被笑掉大牙。
“首領在問你話!”
阿P又捱了一拳。
“是又怎樣?”阿P吐掉嘴裏的鮮血,不馴的昂起頭。
“很好,是條鐵漢。”朱英祺使個眼色,好幾個手下上去,又是一頓好打,阿P倒在地上站不起來,“帶到樓下去,在他身上綁炸彈。”朱英祺覺得事情愈來愈好玩了。
阿P被推人地下三樓,馬上被裏頭的火藥味嗆得咳個不停,那些人真的把火藥綁在他身上,還把他和一堆炸藥關在一起。
自動門關下後,裏面就變得暗無天日了。
剛才聞到的是毒品味,這會兒又全是彈藥味,如他們所料,東勝大樓的地底下,全是非法勾當。
他下意識地在裏頭移動,憑剛才的印象尋找牆壁的位置,行進間碰碰撞撞,驀然,他的身體一傾,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絆倒。
“啊一一”
一個嚇死人的尖叫聲震動耳膜,阿P差點被震聾。
“誰?誰在這裏?”阿P用比她更大的音量喊。
被阿P踢到而痛醒的沈浚什麼都聽不見,只為跟前這片恐怖的黑暗嘶聲裂肺地叫個不停,整間屋子彷彿因這尖鋭的叫聲而震動了。
“喂!住口,不要再叫了!”阿P的頭都痛起來了。
可是這聲音好熟,在哪裏聽過呢?説不定這個人剛好是他認識的……
聲音的主人像瘋了似的叫個不停,害他都要跟着瘋了!
不行,他得振作,繼續尋找開關。
於是,他費盡千辛萬苦,終於站穩那被綁了五公斤炸彈的身體。、
在黑暗中行進實在不容易,尤其這屋裏還有一大堆彈藥,萬一他不小觸燃什麼火苗,那可就糟透了。
行進了好一會兒後,他發現那個像壞掉的鬧鐘般尖叫個不停的女人,正好成為他辨識方向的依據,這可真是老天保佑。
終於,他的身體碰到了牆面,在臉頰磨破後不久,他找到了開關。
用力一壓,黑暗空間立時燦亮起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倏然停止。
阿P累得想直接癱在地上了事,又怕身上的彈藥碰撞起火,只敢讓身體慢慢往下滑。
這是什麼地方?沈浚含着滿臉淚痕四處張望,看見屋角全身被綁了彈藥的人,覺得有些眼熟。
“你是……”沈浚啞着聲音問一一尖叫那麼久,不啞才怪。
她記得他,昨天他還嫂子嫂子的猛叫不停,但她不知道他的名字。
“嫂子?”阿P終於認出了她。糟糕到極點,怎麼連她也被捉來了。
“你怎麼在這裏?”沈浚問。
“只怪我不小心,兩三下就被逮住了。”
“你身上那些是……”那些看起來像爆竹,該不會港劇裏犯人用來威脅好人的炸藥吧?他臉上又青一塊紫一塊的,模樣慘得讓人同情。
阿P聳聳肩,這種問題不用回答。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沈浚憂愁的問。
“嫂子是怎麼被捉來的?”阿P問。他也不知該怎麼辦。
“我一早出門就被帶來這裏了。”沈浚懊惱的説,早知道她就聽聶出的話,不要自己跑出來了。
“一大早?那麼他們早就知道老大的住處了?”阿P吃驚不已,對手是不會坐以待斃的,他們早該想到這件事。
“也許吧,昨晚還捉到三個賊。”那些賊搞不好真是梟派去的。
“果然。”事情糟透了,“他們有沒有對你説什麼?”
“有啊,那個梟説王副署長不是他陷害的,還説他拿我來引出聶出,只是因為高興。”沈浚簡單的回答。
“你相信嗎?我不信。”阿P啐了一口説。
“你看他會不會拿我們要脅聶出?”沈浚憂心的問。
“這是必然的,他有提到警署裏誰和他串謀嗎?”阿P很注意這點。
“沒有。”沈浚搖搖頭。
阿P輕嘆一口氣。這可真糟糕,案件沒什麼眉目,他就已經被捉了,這樣下去怎麼破案。
“難道我們只能變成別人威脅聶出的籌碼?”沈浚很沮喪,她真是成事不是,敗事有餘啊!
正當她沮喪萬分時,阿P身上的手機大聲響起一一梟的手下居然沒有搜走它。
只要能和外界聯絡,就有一絲機會,阿P心中大喜過望,但現實問題是——他們都被綁着,怎麼接電話?
而且手機在褲子的口袋裏,要拿到它,得先通過外面這堆炸藥。
“大嫂,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
聶出非常擔心,沈浚不知跑出去多久了,要是被梟的人捉走……
那些惡人不用一分鐘的時間,就可以取她性命!一想到這裏,他的心臟都要停了。
老天爺,求求你一定要保佑她!
也許她只是去上班。他掏出手機想撥給她,才發現他不知她有沒有手機;想撥去東勝企業,不知她部門的號碼……他再次發現自己對她毫不瞭解。
可惡,可惡,可惡到了極點!
他對自己詛咒老半天后,終於想到阿P的任務是調查東勝企業,説不定他能找到沈浚。
於是他撥出阿P的電話。
結果響了老半天都沒有人接,他心上立生不妙之感。
該不會阿P有什麼閃失吧?
此時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及時捕捉住——對方的動作比他更快!
昨天那三個人是梟僱用的;梟的人昨晚就守在樓下,沈浚一早出門就被擄走;阿P一靠近東勝企業就被發現……
經驗告訴他,這些極有可能已經發生,他必須採取最迅速且有效的行動!
該怎麼辦呢?他動腦思考最好的方法。
他很想冷靜下來,可是心裏擔心沈浚,腦中除了紊亂還是紊亂。於是他把車子的油門踩到底,在快速道路上楓竄,期望在速度中找到專注。
在闖了五次紅燈、被測速照相儀拍了--次後,他才冷靜下來。
先找其他幹員,確定他們沒事,再一起想法子一一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於是,他撥了阿了的號碼。
阿J很快就接了。
“老大。”
“現在情況怎樣?”
“我正在跟蹤小白,等待下手的時機。”
“別太靠近東勝企業,那裏是他們的大本營。”
“知道。”
“繼續跟好小白,但若有危險就撤退,阿P恐怕被捉走了,自己更小心點。”
“知道了,我會捉小白來換阿P的。”
接着,聶出又撥電話給阿K。
“任務進行得如何?”聶出問。
“東勝企業的退貨正扣留在海關。有一點很奇怪,我想開箱檢查,海關不準,説是沒有前例。”
“沒有查退貨的前例?還是東勝企業的貨不查?”聶出問。
“東勝企業的貨沒有查的前例。”阿K回答。這問題他不久前問過。
“為什麼?”
“他們不説。”
“説是署長的意思。事後我會去向署長解釋。”
“是。”阿K去照辦。
十分鐘後,阿K就有了迴音。
“柳副署長來了。”
“他去做什麼?”聶出問。原來他也會出現在那裏。
“説是阻止我假傳命令。”阿K回答。
“有人把你的行動告訴他?”
“看起來的確如此。”
“他去之後,做了什麼?”
“叫我跟他走,不過我溜到廁所來。現在該怎麼辦?”
“繼續在那裏待着,我馬上去找署長。”
於是車子緊急掉頭,往警署飛奔而去。
後來,署長打了通電話給柳副署長,叫他別阻止聶出辦案,並要他以涉案嫌疑人的身分留在當地,禁止接收任何電話,也不準和任何人接觸。
看礙事的人變得動彈不得,阿K覺得很過癮一一雖然他一點也不知道聶出憑什麼讓署長下這種命令。
在那堆退貨中查出端倪後,阿K趕緊打電話給聶出,“老大,裏面是品質保證的保温瓶,乍看之下沒問題,但夾層中全是毒品,柳副署長以嫌疑人的身分被收押。”這不只是天大的發現,還大快人心。
“我現在就去申請對東勝企業的搜索票、禁令和霹靂小組,你和阿j一起過來,待在暗處。”
“是,老大。”
可惡,可惡,可惡到了極點!
他對自己詛咒老半天后,終於想到阿P的任務是調查東勝企業,説不定他能找到沈浚。
於是他撥出阿P的電話。
結果響了老半天都沒有人接,他心上立生不妙之感。
該不會阿P有什麼閃失吧?
此時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及時捕捉住——對方的動作比他更快!
昨天那三個人是梟僱用的;梟的人昨晚就守在樓下,沈浚一早出門就被擄走;阿P一靠近東勝企業就被發現……
經驗告訴他,這些極有可能已經發生,他必須採取最迅速且有效的行動!
該怎麼辦呢?他動腦思考最好的方法。
他很想冷靜下來,可是心裏擔心沈浚,腦中除了紊亂還是紊亂。於是他把車子的油門踩到底,在快速道路上楓竄,期望在速度中找到專注。
在闖了五次紅燈、被測速照相儀拍了--次後,他才冷靜下來。
先找其他幹員,確定他們沒事,再一起想法子一一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於是,他撥了阿了的號碼。
阿J很快就接了。
“老大。”
“現在情況怎樣?”
“我正在跟蹤小白,等待下手的時機。”
“別太靠近東勝企業,那裏是他們的大本營。”
“知道。”
“繼續跟好小白,但若有危險就撤退,阿P恐怕被捉走了,自己更小心點。”
“知道了,我會捉小白來換阿P的。”
接着,聶出又撥電話給阿K。
“任務進行得如何?”聶出問。
“東勝企業的退貨正扣留在海關。有一點很奇怪,我想開箱檢查,海關不準,説是沒有前例。”
“沒有查退貨的前例?還是東勝企業的貨不查?”聶出問。
“東勝企業的貨沒有查的前例。”阿K回答。這問題他不久前問過。
“為什麼?”
“他們不説。”
“説是署長的意思。事後我會去向署長解釋。”
“是。”阿K去照辦。
十分鐘後,阿K就有了迴音。
“柳副署長來了。”
“他去做什麼?”聶出問。原來他也會出現在那裏。
“説是阻止我假傳命令。”阿K回答。
“有人把你的行動告訴他?”
“看起來的確如此。”
“他去之後,做了什麼?”
“叫我跟他走,不過我溜到廁所來。現在該怎麼辦?”
“繼續在那裏待着,我馬上去找署長。”
於是車子緊急掉頭,往警署飛奔而去。
後來,署長打了通電話給柳副署長,叫他別阻止聶出辦案,並要他以涉案嫌疑人的身分留在當地,禁止接收任何電話,也不準和任何人接觸。
看礙事的人變得動彈不得,阿K覺得很過癮一一雖然他一點也不知道聶出憑什麼讓署長下這種命令。
在那堆退貨中查出端倪後,阿K趕緊打電話給聶出,“老大,裏面是品質保證的保温瓶,乍看之下沒問題,但夾層中全是毒品,柳副署長以嫌疑人的身分被收押。”這不只是天大的發現,還大快人心。
“我現在就去申請對東勝企業的搜索票、禁令和霹靂小組,你和阿j一起過來,待在暗處。”
“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