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佩芸的朋友將孟葳與洛德維希帶到三樓,那是個一房一廳一衞一吧枱的樓層,客廳明亮、舒適、傢俱俱全,房間温暖又寬敞,牆上還有一堆跟氣氛很合搭的畫作,他們都非常喜歡。
「要喝杯咖啡嗎?有三合一咖啡,還有茶。」孟葳打開小吧枱的冰箱,看到有些簡易的沖泡包。
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這麼多事情,他們終於能坐下來喝杯咖啡了,孟葳覺得這幸福得來不易。
「咖啡好了。你真的沒怎樣嗎?是真的?」洛德維希跟前跟後,對孟葳還是很緊張,因為看到她脱下外套後,嫩白的手臂手腕上有大大小小的瘀紫和紅色傷痕。
「沒事,這些是光榮的戰利品。」孟葳嫣然一笑,拿出兩包咖啡倒在情人對杯裏。好像他們真是情侶似的,她的臉無法控制的熱了起來。
「嗯?」洛德維希不明所以。
「他們捉我的時候,我就甩開、逃走,他們綁我,我就用指甲去抓、手肘去撞、用腳踢、用嘴咬……他們傷得比我更嚴重。」孟葳示範幾個動作,證明她説的是事實。其中績效最好的要算指甲神功。
「你是個勇敢的女孩。」洛德維希把她摟到懷中來,希望從今後能用自己的雙臂替她阻擋所有攻擊。
「在我們這裏,這樣叫潑辣。」孟葳朝他一笑,突然又覺得害羞,滿臉通紅的把頭垂下來。
是洛德維希,是真的洛德維希,不是軟綿綿的布偶,也不是冷冰冰的海報,他的身體是熱的,他會對她笑、對她説話,會把熱氣呼在她的肌膚、會牽着她的手!
「怎麼了?突然不説話了。」洛德維希覺得很奇怪。
他喜歡跟在她身後,看她的手、看她移動、看她細微的表情、看她做任何事,畢竟他找了她這麼久。
「害羞……比夢更像夢,你就在我身邊……只屬於我一個……創造只屬於我的記憶……跟別的歌迷不一樣……」孟葳的頭愈垂愈低,甚至不好意思去倒熱水瓶中的熱水來泡咖啡。
老天爺,她的心跳得好快,心臟快負荷不了了。
「你早就在我的記憶裏了。」洛德維希拿起温水瓶,大手包着她的小手。她這是在害羞嗎?
「啊?」孟葳的臉更燙、頭更低了。
他居然握她的手!啊,她緊張得全身僵硬了。
「這段日子以來,我邊想你邊打電話找你,電話卻怎樣都接不通……因為獲得找到你的方法而快樂,又因為無法與你聯繫而痛苦。」水倒好了,洛德維希一手端咖啡,一手拉着她,到客廳坐下。
是洛德維希為她泡的!只怕連天堂也沒這種好事,孟葳感動不已的端起咖啡來喝一口。
洛德維希也喝了一口,咖啡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
「電話打不通?」孟葳放下咖啡,眨着不解的大眼,不明白為什麼。
呵,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老天、老天、老天!她快因興奮過度而昏倒了。
一組對杯放在漂亮的桌上,看起來很幸福。
「因為被限制通話。」洛德維希大概能猜到這些。但不明白對方是誰,和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我哥哥……」孟葳恍然大悟,莫非這就是從沒有同事、同學、朋友打電話給過她的原因?
「你哥哥對你做了什麼?」洛德維希小心翼翼的問。
「他……我們不要談他……」孟葳硬生生打個寒顫,他居然要手下真的把她綁回來,她一點都不想再提起、想起孟挺之這個人。
「沒關係,他沒在這裏。」洛德維希親吻她打顫的小臉,以安撫的嗓音説。
那個人帶給她的傷害,不只是身體上的而已,還有心理上的嫌惡與恐懼。
「哥哥他……他要我快嫁給別人……」一想到如此一來,她就不能再追着最喜歡的洛德維希跑,跟最喜歡的洛德維希在一起,她就害怕,就想馬上和洛德維希逃到天涯海角去。
洛德維希不想岔開這個重要的話題,所以靜靜聆聽。
「也許今天晚上……也許明天……也許後天,他就會來捉我,我就必須嫁給別人,再也不能見到你!」孟葳愈説愈恐慌,黑白分明的大眼裏湧出熱淚。
「孟葳,別害怕,我不會讓任何人對你做這種事。」洛德維希緊緊握住她打顫不已的雙手。
「抱我,洛德維希,抱我,讓我確定我們真的心意相通過,讓你成為我的第一個男人!」孟葳近乎哀求的哭嚷。
「你確定嗎?即使不這麼急着擁抱,這一刻也是確定的,我也會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她這麼不安傷心,他很心疼,但他不希望這只是她的一時衝動。
「我並沒有多少時間,在這美好時光被破壞之前,我想及時創造誰也取代不了的回憶。除非你不想要我。」孟葳主動吻上他性戚的薄唇。
上次輕描淡寫的吻還在唇瓣間發熱,這個吻增加了熱度,將他們的理智與自制力融化。
「沒有人比我更想要你。」洛德維希深情的吻上她的甜唇,連他的心都醉了。
他纏綿的吮她的嘴,輕柔的舔開她的貝齒,靈巧的找到她的丁香舌。
「人家……人家還不會接吻……」她用手捂着臉,不想讓他看到火燙的小臉。
「不急,順其自然就好。」洛德維希微笑着輕舔她小巧的耳窩、弧度優美的下顎、細緻白嫩的後頸,得到她敏感而熱烈的回應。
「啊……」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熱熱酥酥的感覺,害羞得全身繃緊。
「放鬆,嗯?」洛德維希輕啃她的耳垂,她反而變得全身僵硬。
「不要,我在發抖。」孟葳覺得很為難,她想與他有更親密的接觸,想要使他變成自己的唯一,可是她的身子卻抖個不停。
「那我們改天……」他不喜歡勉強的關係。
「不,現在,我一定會……」啊,她緊張得連牙齒都打顫了。
「不要勉強,慢慢來。」洛德維希吻着她紅透的臉頰説。
她真是個羞怯的小東西,那令他打心底湧出疼惜。
「對了,牀,到房間去。」相信到牀上去,她就不會這麼緊張、害羞了。
洛德維希哂然一笑,在她跳下自己的大腿之前,輕易地將她抱起。
「啊?」孟葳一愣,看見自己雙腳離地,意識到他的強壯和力量。
洛德維希輕輕地將她放在牀上,她的臉又紅得像蘋果了。
「我會做很多令你害羞的事。」洛德維希瘖啞的嗓音説。
牀是件危險的東西,將她放在牀上,她就變成了足以令男人失控的女人,就有了無比吸引人的性感,他的鼠蹊部快速繃緊。
「沒……沒關係……」孟葳聲如蚊鳴。
啊,她不該説出牀這個字,一想到要和洛德維希在牀上做那件事,她就全身發燙、心跳變快、心裏就更緊張了。
「你喜歡我嗎?」她太緊張了,得分散她的注意力才行。
「喜歡!」孟葳大聲回答,這點是不容質疑的。
「有多喜歡?」洛德維希的吻從她的下顎移到顴骨,手指輕輕捻開她的衣釦。
「很喜歡……呃,好癢……」孟葳下意識地往癢處撥,想撥開令她發癢的東西。
「嗯,沒關係。」他拉開她的手,另一手解開全部衣釦。
「啊?」孟葳大吃一驚,想抓條棉被來遮。他到底什麼時候做了這些事的?
「在我想你的時候,你有沒有想我?」她如果還有餘力,他就得找點事給她做,以免她又因害羞而緊張。
「有……很想你。你一直是我力量的來源,不管碰到多不開心的事,只要向你傾訴,你的笑容就會給我勇氣……」
「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他又問。
「第一眼……嗯……」他的舌尖順利地進入她温暖的嘴裏,在裏面輕勾慢舔,時快時慢,時深時淺,直到她笨拙地與他嬉戲。
趁這機會,他的手解開她牛仔褲的鈕釦,探入。
「色狼,色狼!」她滿臉通紅的喳呼。
洛德維希以迅雷之不及掩耳之速,褪去她的牛仔褲和內褲。
他拉她的手,要她替他寬衣解帶。
孟葳笨拙的打開了兩顆鈕釦便無法繼續,洛德維希只好自己動手。
「我們正式開始吧!」
「啊?」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孟葳還沒問出口,就被吻丟了聲音。
那個吻既火辣又狂野,令她完全無法思考接下來的事,只在最初時感覺到他的巨大,之後就非常契合舒服。
「這樣就此較不痛了吧?」他極力控制速度,不讓她太痛。
「嗯……」孟葳發出銷魂的吟哦,心裏依稀明白他如何用心良苦的為她着想。
「快一點沒關係,照你想要的步調。」他對她好,她也想對他好。
「不行,你會受不了。」洛德維希有他的堅持。
「沒關係,我承受得起……我想生你的小孩,洛德維希。」她的雙腳夾緊他,讓彼此的結合更緊密。
「艾奇。」他在她的耳邊説,「我的名字。」
「艾奇,嗯……艾奇……」孟葳開始學着呼喚他的名字,每當她呼喚一句,他的衝刺就更深一分。
「很好聽。再叫,多叫幾次。」他最喜歡的名字從她口中叫出來,使他更亢奮。
「艾奇!艾奇——」到後來,呼喚這名字已成為反射性動作。
高潮在兩人體內心上波濤洶湧。
「你帶我上了天堂,艾奇……」她含笑親吻他。她將會有他的孩子,他會像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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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沒有接回孟葳,孟挺之氣得大拍桌子。
「連個人都接不到,你們還能做什麼?!」
「人……季經理接走了……我們想説季經理跟孟葳是好朋友……」屬下不知把人讓季佩芸接走是錯誤的事,被孟挺之嚇得直髮抖。
「不準狡辯!」這兩個笨蛋。這樣他叫季佩芸去接就好了,要他們兩個做什麼?
屬下不敢再搭腔。全公司都傳孟葳離家出走後,向來冷靜有禮的董事長變成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原子彈,果然是真的。
「明明都到機場了,還被她跑掉?兩個壯漢捉不住一個弱女子,你們還有臉回來見我?!」孟挺之繼續轉頭對着綁人的警衞發脾氣。
「來救孟葳的人出奇不意的攻擊我們……」説來丟臉,黑道高手竟然躲不開一個臭小子的拳頭。
説實在的,這件事並沒有孟挺之想像的那麼簡單,孟葳像個刺蝟怎樣都不肯屈服,光要綁她,就被她的指甲抓得滿身傷痕,更遑論她那些亂七八糟的拳腳。
她的態度像豁出性命,他們當然就沒孟挺之以為的那麼輕鬆。
「你們這些飯桶,武術是練來做什麼的?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憑什麼拿薪水?!」孟挺之罵得他們羞愧至極。
「那人是誰?查出來沒有?」孟挺之沒好氣的吼。
「孟葳喊他洛德維希……」其中一個警衞囁嚅的説。
「洛德維希?!」孟挺之這一驚非同小可。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的?他從來沒通過洛德維希代理權的企畫案,也儘量不要代言與他相關的商品,孟葳跟他應該沒有真正的交集,他怎麼會出手救走她?
「你説洛德維希跟孟葳是被季佩芸接走的?」孟挺之回頭問去接人的屬下。
「是的。」屬下很確定的點點頭。
孟挺之按下電話上的通話鍵。
「叫季佩芸進來見我。」他以極為嚴酷的口吻下令。
「季經理兩個小時前外出,目前尚未回來。」得到這樣的回答。
「可惡!」孟挺之接着撥季佩芸的手機。
電話通了,季佩芸的聲音傳來。
「喂?」她那時正向朋友道別,發動車子準備回公司。
「把孟葳帶回來!」他對着電話狂吼。
「她跟她心愛的人在一起了,你何必棒打鴛鴦?小心下地獄!」
季佩芸的聲音聽來很高興,那令孟挺之更火大。
「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把她帶回來!」孟挺之張牙舞爪的咆哮,令人懷疑若季佩芸在眼前,會不會被他當場撕爛。
「辦不到!順便告訴你,我辭職了,現在就不回公司了。」季佩芸根本就是豁出去了。
「你……」孟挺之氣急敗壞的把電話摔到牆角,可憐的電話因此一命嗚呼。
一旁的職員膽顫心驚不敢吭聲。孟挺之氣得胸門不斷起伏。
「給你們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咳咳,孟挺之整整儀態,又變成個衣冠楚楚、冷靜明理的男人。
「去把孟葳給我帶回來,用綁的、用架的、用抓的,不擇手段把她帶回來!」他的雙眼迸出極為凌厲的冷芒。
「我們根本不知孟葳在哪裏。」總不能讓他們全台灣亂找吧,這樣哪找得着?
「不會去查、去找嗎?飯桶!」孟挺之又大為光火。
「是……是是。」職員們爭相奪門而出。
季經理敢做那種事,還敢對董事長那樣説話,真是了不起啊!職員很佩服季佩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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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夢寐以求的洛德維希在一起,已經是孟葳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又置身於這鳥語花香、遠離塵囂的地方,簡直就像一場美得不真實的夢。
他們在一起,就像一種奇蹟,洛德維希可以猜到孟葳的想法,孟葳知道洛德維希的喜好,兩人常有一致的看法和選擇,每每令他們昨舌,然後相視而笑。
只要用顏色深一點的隔離霜塗在洛德維希的臉上,再增加一顆痣,人們就不會圍過來要他簽名,他們就可以在小城鎮裏輕鬆愉快的逛街、吃小吃、玩得不亦樂乎。
孟葳很珍惜與洛德維希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在很多小細節都覺得他實在是個打着燈籠也找不着的好男人。
洛德維希則心動於孟葳純真坦率的氣質,不過他也很好奇孟葳隨身攜帶的那隻布偶。
第五天的下午,陽光和煦,乾淨的空氣中有淡淡花香,很適合睡懶覺,或躺在牀上聊天。
此刻洛德維希就以臂為枕仰躺着,孟葳則朝他趴着,兩隻細白的小腳丫在空中擺盪,心情很好。
「它很像我,可是為什麼弄髒了?」那個布偶小小的,剛好適合被孟葳勾在手臂中,但孟葳最常做的,是抱着它睡覺。
「是還沒洗。」孟葳一把搶過來,親了一下,抱在懷裏。
為什麼髒了?因為那上面有她的眼淚。
「你喜歡它更甚於我。」還親它咧。洛德維希勾起唇角,嗤笑自己為一隻布偶吃醋。
「因為它陪我比你陪我更久。」洛德維希也許不會真的屬於她,但這個布偶永遠不會走。誰也別想搶。
與藝人談戀愛只是鏡花水月,孟葳自己也很清楚,她那怎樣都壓抑不了的愛慕,能得到現在這樣的回應,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它不會唱歌給你聽。」她這麼喜歡它,洛德維希更吃醋的想搶走它。
「但它會陪我哭、陪我笑。」孟葳抓緊布偶,不要它被搶走。
「它不會抱你,我會。而且,我以後只會讓你笑,不會讓你哭。」洛德維希大手一張,把她和布偶一起抱到懷中來。
他喜歡她開朗歡笑的樣子,想一直守護那樣的笑臉。
「它不會離開我,你會。」孟葳反駁。
不管是拌嘴、吵架、喜怒哀樂,對她而言,都是一場場不真實的夢境,隨時會像被戳破的泡沫消逝無蹤。
他是百萬人崇拜的歌手,她只是百萬之一的歌迷;他是德國人,她是台灣人……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雖然她無法想像失去他後,日子要怎麼過下去,但無論如何心痛,事實就是事實。
「我不會!」洛德維希信誓旦旦。
「現在不要談那個,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孟葳笑笑,説。
時間會證明一切,她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爭執上。
「對我更有信心一點,孟葳,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洛德維希抱緊她。
她的不確定令他不安,有什麼方法可以使她更確定、更確定、再確定一點?
「只要現在在一起就夠了,做人不可以太貪心。」會物極必反的啊!她現在的幸福,恐怕已經連眾神都嫉妒了。
「不,我要你更貪心點,不要只求現在,而是求一輩子。」洛德維希心疼的吻吻她。
他知道她的隱憂,他們現在就像一對逃難鴛鴦,她有哥哥要把她嫁給別人,他有夫人要架他回去工作……
説來奇怪,他們的命運怎麼會這麼相似?也許就是岡為如此,才讓他們更珍惜彼此吧。
「有你這份心意就夠了。」老天爺,她實在是世上最幸運幸福的人。
她決定相信他,堅定的相守一輩子,不再自己胡思亂想,讓他擔心。
「因為我們會有小孩啊,你不是要生我的小孩?總不能讓他沒有爸爸或媽媽。」洛德維希換個輕鬆的口吻,不要她多愁善感。多愁善感的媽咪生出來的小孩,也會多愁善感的。
「厚,原來你説了這麼多,是因為對小孩的責任,不是因為愛我。」孟葳佯怒捶他胸膛。
「説什麼傻話,愛你們就是我的責任。」洛德維希抓住她的手,纏綿悱惻的吻上她。
上帝、老天爺,她幸福得快融化了。
「這附近,通話記錄顯示季經理五天前就是在這附近接董事長的電話。」
之前汽車引擎的聲音誰都沒在意,但現在樓下傳來這聲音,令孟葳全身僵緊。
好像去德國綁她的兩人其中一人的聲音。
「怎麼了?」洛德維希也察覺不對勁。
「哥哥派人來捉我了。」孟葳躡手躡腳的走到窗口,看到那兩個人正在樓下與屋主交談。
「三樓已經有一對小夫妻住了,你們只能住二樓,一個晚上的租金是……」
孟葳看他們談了好一會兒,然後屋主帶他們進屋,好像是要看房間。
「現在怎麼辦?要落跑嗎?」説孟葳不緊張是騙人的,但她要自己鎮定思考對策。
「既然是來找我們的,我們就出去吧,看要怎樣,再做處理。」洛德維希的看法。
「我們怎麼能出去?他們是來捉我的,我被捉走後,我們就不能在一起,永遠不能見面了。」洛德維希的話令孟葳更緊張。
她要永遠跟他在一起,但這件事要在「孟挺之找不到她」的前提下,才可能成真。
「我會跟你一起被捉走。」如果真是「捉」的話。
「不行,你不知道事態的嚴重,你會跟我哥哥起衝突,那樣……反正就是不行。」她不能讓洛德維希被哥哥欺負,不想讓他們有被硬生生拆開的危險。
為什麼他剛剛才要她貪求一生相守,現在卻説這種話?好像她被哥哥捉走也沒關係似的。
「孟葳,你想想,如果我們不去面對,就會一直逃亡,逃亡會使你過心驚膽跳的日子,逃亡也對腹中的嬰兒不好,這兩個我都不喜歡。」與其逃跑,還不如挺身面對。
「啊?」孟葳瞬間感動得熱淚盈眶。
原來他是為她着想,為腹中的……咳咳,害她被口水嗆到。
「還沒有嬰兒啦。哪有人五天就有小孩的。」他幹嘛説這種令她臉紅的話?孟葳不滿的抗議。
「雖然還感覺不出來,但有可能它已經在形成了。」看來,洛德維希比她更想要小孩。
「你以為你是註生娘娘啊?説有就有?」孟葳紅着臉啐他一句。
「就這樣吧,我們跟他們回去與你哥哥溝通。」洛德維希替她把外衣穿上,還把包包整理好。
「這個……」孟葳還是不太願意。
「每個人都有需要處理的問題,只要我們在一起,就會產生勇氣與力量。」洛德維希用力一握她的葱白玉手,給她龐大的信心。
「嗯!」孟葳含着眼淚點點頭,表情帶着無限希望。
仁慈的老天爺,洛德維希不只是個温柔的歌手,還是個巨大的勇士,擁有無比強大的勇氣與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