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立出門當然沒啥好去處,除了到處泡妞外,惡棍俱樂部也是他常去的地方之一。
「有沒有看到綁架警察的卓飛那惡棍?」璩立一進門就到處找人問。
慕容夜當然不會乖乖的任他拉着,她先到吧枱找杯飲料,再到處去餾躂,這裏清一色都是男人,讓她懷疑是另類的星期五餐廳。
「這位哥哥,你長得好帥喔!」慕容夜趁機練習媚態,企圖找些更迷人的姿態有效率的迷倒男人。
「這位哥哥,請問你們這裏為什麼都沒有女生啊?」身形微側十五度,下巴內縮三十度,眼神再拉長一點點。
「因為……」對方猛地吞嚥一口口水,努力拉回被迷眩的理智,「因為惡棍……惡棍俱樂部是……是惡棍聚集的地方,女士不宜進入。」千辛萬苦才捉到回答的理智。
「真的嗎?」下巴再外放十五度,「謝謝你喔。」微微點頭,輕輕一笑。
「如果還有問題,歡迎來問我。」男人急切的説,看得出一點也捨不得與她結束話題,視線再也無法自她身上移開,整個魂都被她勾走了。
慕容財團的副總裁,果然不同凡響。
「這位哥哥,你好酷喔。」慕容夜又像只花蝴蝶般飛到一個勁裝打扮的男人眼前,「你真的是個混混嗎?」施展她引以為傲的媚態。
「慕容夜,你在做什麼?」璩立從背後勾住慕容夜的脖子,「我忙着找人,你倒忙着誘惑男人?」他的臉色不太好看,從來沒有女人在擁有他後,還能把別的男人放在眼中。
「這位哥哥,你會算命耶,好厲害唷。」慕容夜拿出新發明的媚態,一臉崇拜的對璩立説,「你一定要幫我看看我未來的老公什麼時候會出現。」像個迎向朝陽的少女,滿懷期待。
她那樣痴迷的凝望,令璩立的心漏跳一拍,手一緊,就把她箍在懷中,不由分説的吻住她。
「當我吻你的時候,你也要回吻我。」璩立不滿的抗議。
「誰理你……」慕容夜巴不得把他丟到門外去,哪可能去回應他。
可是當他趁虛而入,慕容夜領教到他的技巧,喔,那直奔雲霄、令人目眩神迷的感官刺激,實在不是任何女性同胞能招架的。
「咳咳!」終於有人看不下去,打斷他們的熱吻。
當璩立逼不得已的放開慕容夜時,慕容夜很想為他的貿然侵犯賞他一個「超級大鍋貼」——如果他沒有先下手為強地摟得她動彈不得的話。
她的一切都太美妙了,他永遠都不想放開她,尤其她那自然散發的香氣和那讓他深深眷戀的體温。
卓飛正以放浪不羈的混混姿態睨着璩立跟慕容夜。
「哥哥,你好酷喔。」這人一定不簡單。慕容夜一看到不簡單的人物,就想拐來為自己賣命。
「回來。」璩立又把慕容夜撈回懷中,從來沒有女人讓璩立這麼不放心,慕容夜是個特例。
「卓飛,」折騰了半晌,璩立終於正式和卓飛打招呼,「替我看看這顆子彈。」從口袋裏摸出那顆彈頭。
「YR35。」卓飛拿起彈頭再三觀察後下結論,「第一代黑手黨在一九三五年自制的第一把獵槍,目前叫價一億美金,黑道巨賈爭相收藏的古董之一,全世界只剩六顆子彈,這顆彈頭起碼值一佰萬美金。」不過據説這把槍目前是美國最大黨派的收集品,流到台灣來的機率微乎其微。
「哇!」慕容夜驚呼,「你被這麼貴的古董射殺?原來你的命這麼值錢耶。」對璩立好崇拜的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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璩立白慕容夜一眼,「你就這麼希望我快點死嗎?沒良心的傢伙。」收回那穎彈頭,「它射穿的那塊玻璃值回票價了。」
「原來對方的目標是—塊玻璃呀。」慕容夜恍然大悟的譏笑,「説穿了,玻璃比你的命值錢。」極盡搗蛋之能事。
璩立氣得巴不得毒啞她,「你就不能閉嘴假裝你是啞巴嗎?」咬牙切齒的瞪她。慕
容夜眉一皺、眼一擠,再吸吸鼻子,可憐兮兮的臉譜就出來了,她轉身向卓飛訴苦,「這位哥哥,他只會欺負我啦,我跟你走好不好?」扯扯卓飛的衣袖。
卓飛揚揚俊眉,就看璩立怎麼收服這古靈精怪的女人。
「你要跟誰走?」璩立伸手把慕容夜拎回來,「給我乖乖待着。」
慕容夜無辜的瞪璩立一眼,隨即換上怨婦般的表情,「你怎麼可以這樣待我?我對你這麼好,為你張羅三餐、放洗澡水,還打算替你生兒育女……」抽抽噎噎,連俱樂部裏的其他惡棍都把璩立當欺負痴情美少女的惡徒了。
「你那是……」那是有不良企圖的!璩立氣得説不出話來,他怎能大聲説她處心積慮的目標只是他的精子?
「走啦!」璩立拉起慕容夜就走,繼續在公共場合待下去,他真的會被她整死。
「哥哥,你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跟他走。」慕容夜聲淚俱下地演出美少女求援記,狠狠打動各大惡棍的惻隱之心。
「璩立,你這樣好像有點過分了。」終於有看不過的人出來聲援慕容夜。
「喂,你居然相信她?」連同僚都受到動搖,慕容夜那套本事,實在夠嚇人。
「我們相信親眼所見。」相信慕容夜的人愈來愈多。
慕容夜的眼淚具有難以估計的力量,足以令眾多惡棍忘記惡棍俱樂部的成立宗旨。
璩立的太陽穴隱隱生疼,從來都是他把女人耍着玩,沒有女人玩得過他,可是如今,卻明顯的落敗在慕容夜手裏。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只要讓她別哭就可以是吧?那還不簡單。「好了好了,別哭了。」他從來沒有低聲下氣地哄過女人,向來只要他這麼説,女人就會自動收住眼淚。
誰知慕容夜不然,她哭得更厲害了,逼真到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而她身後那羣親衞隊的臉色更難看了。
追不得已,璩立只好低下頭去,「好啦,別哭了,等一下給你糖吃。」這是他所能想到的了。
「你智障啊,給我糖吃?」慕容夜被他搞得演不下去,噗哧一聲笑出來,「當我三歲小孩呀!?」
「你把我當白痴耍,我把你當小孩耍,剛好扯平。」幸好她禁不起被當成白痴,不然再繼續下去,黔驢技窮的可是他了。
「虧人家演得那麼逼真,都被你破壞了啦。」下次一定要把他逼到極限,看他怎麼低聲下氣哄女人,嗯,就這麼決定。
正想着下回要用什麼招式整他、慕容夜已經被璩立拉離惡棍俱樂部。
「你果真存心來搞破壞的。」才出門口,璩立就忍不住埋怨。
「嘻嘻。」他那鬱卒的表情實在太好玩了,有個人可以整來當消遣還真不錯耶!
他們前腳才離開惡棍俱樂部,後腳就有人追上來。
「你是慕容夜?」一個黑衣人輕拍慕容夜的肩。
「是……」慕容夜才轉頭回答,就被黑衣人猛地架上旁邊的黑色轎車。
「喂,你們在做什麼——」璩立想捉住慕容夜,只可惜慢了一步。
「放開我啊,你們要做什麼?」慕容夜在車裏掙扎得有點誇張。
其實這種小兒科,她用一隻手就可以搞定——敢綁架空手道九段的高手,這些人真是沒長眼睛。
可是念頭一轉,她想到自己雖然貴為慕容財團的副總裁,卻從來沒有被綁架過,如今有這難得的機會,她當然要好好玩玩嘍。
重點是,順便可以知道慕容日願意拿多少贖她?還有璩立願不願意贖她?
「璩立,你到底得罪多少人?」先給璩立套上個罪名再説。
「喂,你們——」璩立拔褪追去,車子卻已揚長而去。
「可惡!」璩立追了十公尺,只追到滿瞼塵上。
該死,那些是什麼人?他們又要把慕容夜帶到哪裏去?
璩立又氣憤又焦急。連他的屋子被砸,他都沒有這麼氣惱;連幾年前曲氏差點敗在他手上,他都沒這麼不安過。
第一次,他領略到這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唯恐失去珍寶的不安。
夜,千萬不要有事呀!
璩立再次踹開曲氏總裁辦公室的門。
「大哥,我的門沒得罪你吧?」曲中苦着臉。連續兩天踢壞他的門,這筆帳他找誰算?
璩立並沒有回答,直接衝進堆滿頂級電腦、全球連線的資訊室,尋找各地商業情報分子的資料。
「發生天大的事了?」莫非是跟之前那個彈頭有關?
難得璩立對他的事這麼在意,他當然要在一旁陪着等結果嘍。曲中高興的想着,跟進資訊室。
璩立下載了黑道所有情報分子的名單,還在各機密網站發佈消息——
追查早上十點十五分,在惡棍俱樂部門口綁走慕容夜的人。
「慕容夜被綁架?」曲中看着璩立打入螢幕的字,覺得不可思議。「她被綁架,關你什麼事?慕容財團財大勢大,他們自已就能搞定,還輪不到你來關心吧。」曲中撇撇嘴角,覺得他雞婆得沒道理。
璩立一怔。
曲中説得沒錯,慕容夜怎麼算都不算他的什麼人,就算要勒索,找的也是慕容財團,根本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而且,就算要查,慕容財團比他更有本事去查出綁匪,根本用不着他來操心。
可是他為什麼這麼慌、這麼亂,比得知曲中被子彈攻擊還難過、不安?
這是為什麼?
他離開電腦,開始來回踱步,想找出原因。
這時秘書拿着一疊資料走進來,「璩先生,東歐方面來的電報,上面是去年下半年的營業明細,紅利一億美金已經匯進你在瑞士銀行的帳户;西歐方面一佰萬美金已經匯進你的户頭:科技發展公司的獲利有十億美金……」秘書還想説下去,卻被璩立吼斷。
「滾出去!」他正為慕容夜的事煩得要死,那些財富比得上慕容夜重要嗎?
秘書掃到颱風尾,巍巍顫顫的走出去。她不敢説什麼,曲中倒是替她抱不平。
「説不定綁匪早就和慕容財團聯絡過了。」曲中一副事不關己的説。
以為璩立是為他的安危那麼積極咧,原來是為了慕容夜,現在他又為慕容夜兇他勞苦功高的秘書,他怎麼想部不平衡。
「你再怎麼傷腦筋都沒用的,以慕容財團的實力,要救出慕容夜根本下費吹灰之力。所以,還是把精力放在救你可憐的弟弟我吧。」曲中的最終目的就是如此。
璩立半點也不為所動的低頭踱步。
「到底是為什麼?」璩立喃喃自語。想了良久,仍想不出半點頭緒。
既然他並沒有關心慕容夜的特殊理由,也沒有替慕容財團分憂解勞的義務,那就別查,也別想了吧。
可是當念頭這麼—轉,她的—顰—笑異常清晰地浮上腦海,緊緊地揪住他的心。
難道是因為他在乎她?
不可能,他從來不曾在乎過一個女人,他只是想收集女人的眼淚而已,並不想把一個女人放進心裏。
「大概是為了道義責任吧,畢竟她是跟我在一起時被綁走的,而且那些人説不定是衝着我來的,光這理由,就夠我全力以赴去救她。」他終於找到理由繼續坐在電腦前,用盡所有力量去追查慕容夜的下落。
「啥米?」曲中驚訝得不敢置信。
他嘮叨那麼多,璩立半句也沒聽進去,説不定他連這個弟弟幾時出現在這裏也不知道,搞不好連他又變成億萬富翁也不知道……果真是如此的話,也許他可以先他一點錢來揮霍。
「哪邊涼快哪邊閃,別來吵我。」璩立像趕蒼蠅般對他揮手。
「你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曲中瞪他—眼,氣呼呼的走出資訊室。
有史以來第一次看他這麼專注,結果卻是為一個素不相干的女人,曲中心中很不是滋味。
如果我是綁匪,一定把你整得人仰馬翻!曲中惡毒的想。
慕容夜其實既沒有被綁,也沒有被架,因為她實在合作得太值得人稱許。
「哇,你們綁匪都住這麼好的地方喔?」轎車停在高級住宅區裏一處獨棟別墅前,「雖然比我家差一點,不過也算很好了。」
她時褒時貶的,説得那些綁匪不知該如何反應。
「慕容夜,終於把你請來了。」負手走出來的是郝紅。
「我今天才打電話給你,叫你在門口等璩立,你怎麼沒來?」慕容夜一派天真的問,「真不夠意思耶,害我還專程告訴他。」站着腳痠,她自動自發地跑到噴水池旁的露天咖啡座坐下。
還説呢,她趕過去時,剛好看見慕容夜和璩立卿卿我我的走出大廈,差點沒氣得腦充血。
郝紅也跟到咖啡座,還吩咐管家泡兩杯咖啡。
「不用你告訴他,現在我以你來要脅他就行了。」郝紅瞪着慕容夜。對這個情敵兼肉票,她當然不會有好臉色。
「我想也是,你家這麼有錢,目前也沒有財務危機,當然不會向我家勒索。」慕容夜頻頻點頭,「雖然璩立不一定會來贖我,但比起那沒心沒肺的慕容日,要脅壕立的成功率還高得多。不過我告訴你,璩立好像不太有錢,尤其他家才剛被砸,損失至少一億。」慕容夜主動替郝紅算計。
「我的目的不是錢。」郝紅氣急的吼道,她自己早有了閣全的計劃,還需要她多嘴嗎?「我要他的精子,生養他的小孩,以小孩把他束縛住,讓他再也不離開我。」她睨着慕容夜的表情在説:連你也搶不走。
「是喔?」慕容夜一臉意外,「可是你們不是常做嗎?怎麼可能沒有他的精子?」
「他每次都作防範措施,根本不讓人有懷孕的機會。」這是他所有女友一致的怨言,所以誰擁有璩立的孩子,在這個圈裏就擁有高人一等的地位。
「噢。」是這樣嗎?可是為什麼他跟她做時,好像沒看到什麼防範措施?慕容夜有點納悶,「那你打算要他拿多少精子來贖人?」
郝紅愣了一下,她倒沒想過『量』的問題。
「我告訴你喔,」慕容夜興匆匆的,又要出鬼點子了,「據説人工受孕的成功率不像自然受孕那麼高,所以,一定要多勒索一些精子,有備無患。」
郝紅的雙眼亮起來,她從來沒想過的問題,慕容夜卻想到了,幸好有她的提醒。
「第一次先勒索五百西西好了,如果沒成功,再勒索一千西西。」
五百西西至少可以賣給一百個人,如果以每次十萬來算的話,五百西西就可以賺一仟萬,—千西西就可以賺兩仟萬,利潤還不錯,慕容夜精打細算的想着。
「我們就一直勒索,直到確定你有小孩為止,這段時間我在你這裏作客,還可以幫你。」説幫忙,只是她的一個藉口而已。
「好啊。」郝紅對慕容夜的觀感已經由討厭變成崇拜。
「那我們現在就來計劃,怎樣讓他乖乖的把精子拿出來。」
於是,以慕容夜為總指揮的「勒精計劃」逐漸成形。
至於璩立,好像沒人考慮到他會不會精盡人亡。
管他的,反正他是野獸男,根本不介意損失一點點精子,説不定他還很欣慰自己的精子這麼值錢哩。
慕容夜被綁架已經兩天,璩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沒聯絡?好,謝謝。那請問有沒有任何慕容夜的消息?沒有?噢,好,謝謝。」這種答案曲中已經倒背如流了。
這兩天來,曲中和他的秘書被押着打電話到慕容財團和慕容宅邸,打了不下一百通。
「你為什麼不自己打?」曲中的臉臭得嚇人。
「我要是能打,我不會自己打嗎?」
問題的癥結在於他太惡名昭彰,慕容家的婆婆媽媽一接到他的電話,就像瘟神來訪一樣,避之唯恐不及,連問都還沒問,電話就被掛掉了。
「跟你説慕容夜的問題,慕容財團會自己解決,人家根本不歡迎你插手。」除了氣他有異性沒人性外,曲中實在很討厭他這樣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丟臉!
「這不是插手不插手的問題,問題是慕容夜不見了,只有我目擊她被綁走,沒有勒索、沒有音訊、沒有半點風聲,就這樣突然不見了,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裏,也沒人知道歹徒會怎樣對她。」璩立神情激動,長滿鬍渣的下巴因咬牙而顫抖,「也許她就在這段時間內出了什麼意外!」這是最令他心痛、發狂的臆測。
少了慕容夜,外面等他垂青的女人不知還有多少,他照樣可以過着夜夜風流、左摟右抱的逍遙日子,根本不必把慕容夜的死活當一回事。
可是事實不然,他一想到慕容夜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就胸口抽痛、寢食不能、坐立難安,尤其一想起她沒咖啡就醒不了的特殊體質,他就擔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又不關你的事,就算真有什麼,也有警察去管。」曲中的聲浪不自覺地提高,「只是一個外人,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而已。」他一心只為慕容夜,難道一點都不怕威脅曲氏的恐怖分子對他不利?
「什麼無關緊要?」璩立煩躁的反駁,「她……她是……」他也説不出個所以然,激動握起的拳只好又很無奈的揮開。
可惱啊可惱,都是慕容夜那變態女,害他變成現在這窩囊樣。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璩立?」陌生男人的聲音。
「我是。」他小心翼翼的回答。
「慕容夜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間。」簡單扼要卻再清楚不過的一句話。
「她在哪裏?任何條件我部答應,只要放她回來!」一聽到慕容夜的名字,璩立立即激動起來,而當對方提及慕容夜的生死,他就更難以控制了,「任何條件我都答應!」
「今晚十二點在惡棍俱樂部門口等,你要是敢報警,那就等着替慕容夜收屍。」撂下狠話,對方立刻斷線。
「慕容夜有消息了。」璩立半晌才能消化這個事實。
「你要去贖她?」曲中焦急的問,「拿曲氏的財產?」
「如果必要的話,我不會有任何猶豫。」璩立開始清算曲氏財產。
「這怎麼行?爸爸留下來的事業我不希望看到它有任何殘缺,也不答應你把這麼龐大的財產,拿去救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曲中異常堅持,「我打電話去慕容財團,叫他們自己想辦法。」説着,他拿起話筒,
「難道你心裏只有財產嗎?—條人命比不上這些膚淺的財產!?」璩立一把搶過電話將之揮到地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連人命優先的觀念你都沒有?」
「你那是什麼人命第一優先觀念?如果對方不是慕容夜,你還會以人命為第一優先嗎?」曲中不服氣的吼道,「説穿了,你也只是迷戀美色罷了。」
「夠了!」璩立煩悶的揪起曲中的衣領,「該怎麼做我自己心裏有數,閉上你的鳥嘴!」曲中説的全是他不願面對的部分,他簡直恨他這麼瞭解他。
甩上門,璩立逕自走出辦公室。
「你瘋了,璩立,你為那個女人瘋了!」辦公室裏只剩曲中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