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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宋鵑知道吻女人是這個大色狼專用的伎倆,她一直很努力的把持理智,但是他在做什麼?這麼久了還不肯放開她﹗

    祁翼輕笑着用強健的手臂摟着宋鵑,不時吻她的唇、她的耳垂,對她的推拒,他一點也不以為意。

    他當然不會強要女人,只是覺得和宋鵑玩馴服遊戲,應該會很好玩,況且他也想看看她被自己馴服的模樣。

    「祁翼,放手,你在做什麼?」宋鵑用力搶救她的衣服,「不要動我的衣服﹗」

    這痞子太可惡了,偷親她就算了,居然還動手剝她的衣服。

    祁翼但笑不語,邊與她搶衣服,邊啃她的顴骨、香肩,玩得不亦樂乎。

    「喂,不要咬我。」宋鵑惡狠狠的命令,只是聽起來沒什麼説服力,因為她實在太忙了。

    「把衣服還給我。」可惡,他竟把她的衣服全脱掉了!

    「我不是在咬妳,我在吃妳身上的奶油,很香唷,妳要不要也吃一口?」

    從她身上挖起一塊奶油,塞入她的口中,在她來不及咬他一口前,把自己的唇湊上去,分享那口奶油,「不錯吃,對不對?」

    「你又不是狗,幹嘛舔人家?」宋鵑輕斥,滿瞼羞紅,滑溜溜的奶油在彼此口中滑來滑去,讓他們的唇舌無意中糾纏,令人好羞怯。

    「無所謂,我就是想舔妳身上的奶油。」説着,又往她的乳溝那塊奶油舔去,但這次不是直接卷人口中,而是把奶油沾滿她的胸脯。

    「喂,你這個色狼怎麼這樣?」宋鵑跳起來,「你故意把我弄髒。」

    「別擔心,我會負責把妳弄乾淨的。」他輕笑着,往她的胸脯舔去。

    宋鵑想推開他,反被他把雙手按在牆上,在他靈活的舌逗弄下,她很快就連站也站不穩了。

    她的胸部很挺,形狀很美,舔起來就像入口即化的凝脂,比草莓奶油還可口數十倍,他貪戀不已;她的乳尖很敏感,指尖拂過就嬌然挺立起來,稍以唇舌吸吮逗弄,就誠實的綻放出一朵嬌怯的小花,怎麼看都賞心悦目。

    「嗯……別再舔……」他讓她變得很奇怪,連腳都站不住了,「不是弄乾淨了嗎?」她只希望他早點結束,好讓她有力氣走人。

    「可是還沒弄乾淨呀!」他惡作劇地把自己身上的奶油塗到她的小蠻腰、平坦的小腹上,「妳瞧,又弄髒了,這麼好吃的奶油洗掉多可惜,我幫妳舔掉。」他蹲下身去,將唇舌放在平滑的小腹上。

    「我……」這親密的接觸讓宋鵑倒抽一口氣,也讓潛藏在她體內不安分的熱流狂竄得更厲害,這陌生狂潮令她慌措不安。

    不知為何,她全身像被肢解的機器,空有零件,卻發揮不了作用。誰來告訴她,她為什麼變得這麼奇怪呢?好似有什麼在蠢蠢欲動?

    「瞧,連腿上都有,看妳怎麼玩的,還説自己是大人,結果玩得比小孩都兇。」祁翼一副「受不了妳」的口吻,指尖趁機在她的內褲邊緣描繪。

    他是個流連花叢的情場老手,對女人的身體可是一清二楚,任何女人落到他手中,只有乖乖任他擺佈的份,宋鵑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祁翼的指甲輕刮肌膚的動作,勾起了她身子一陣奇異的騷癢,那騷癢令她承受不住地倚在祁翼的肩上,裸露的雙腳微微顫抖

    從世界的頂端回到地面時,祁翼將宋鵑摟在臂膀中,以充滿霸氣的姿勢壓住她。

    「放開我,我不要再看到你。」宋鵑想翻身背對他,他卻一再地把她的身子扳過來。

    「生這麼大的氣,難道我沒讓妳很舒服?」大手鎖緊她的身子,不讓她轉身,「我不在乎再次證明我的能力。」説着,他用腳摩蹭着她,四腳糾纏,一股慾念直逼腦門。

    「不必。」宋鵑斷然拒絕。

    「告訴我,妳究竟在氣什麼?」祁翼拿她的髮梢輕搔她的臉、她的胸,「妳不説,我們就再做一次。」

    後面這句是重點,也許他會為她「從此不早朝」也説不定。

    「喂,別亂動!」宋鵑制止他的念頭,「當年我爸媽準備美金一百五十萬拜託我找個男人做愛,我都沒答應,想不到今天卻斷送在你這個痞子手裏,錢沒賺到,還痛得死去活來,叫我怎麼高興得起來?」

    對方如果是她愛的人,她當然不會計較,可是對象是他,她就愈想愈嘔。

    「喂,我不想再跟你計較了,你也別再找我麻煩,今晚就算是一時的電線走火好了。」一簇火花嘛,熄了就沒了。

    「什麼叫電線走火?」祁翼啼笑皆非,如果這樣的話,他們豈不早就被燒死了?「錢我不是付不起,但是,是不是付了錢,就可以讓妳心甘情願地屬於我?」

    在牀上與他論價碼的女人多得是,他不在乎多論一次,只是他對她的評價直線下降。

    啪!

    宋鵑狠狠甩他一個耳光,「這個巴掌用來討回我的尊嚴,該死的,你下地獄去吧!」居然拿她當妓女,去死好了!

    她氣急敗壞的推開他,欲找衣服穿上,但是衣服被蛋糕砸得又髒又醜,她只好跑去祁翼的衣櫥隨便找一套穿上。

    該死的,他下十八層地獄最好,氣死人、氣死人、氣死人了!

    該死的,他的衣服怎麼這麼大,怎麼穿都穿不好,還有褲子怎麼這麼長,褲腳捲上去又掉下來?

    最後她發現掉下來的,除了褲管外,還有一顆顆珍珠……她飛快的拿袖子抹去。

    可惡,她幹嘛哭?只是一片處女膜嘛,幹嘛哭?可惡!

    可惡!眼淚怎麼一直掉個不停?她氣得把小手握成了拳,仍止不住身子的輕顫。

    祁翼默默地握住她握拳的小手,心中莫名的湧上一陣疼惜。

    他知道自己的態度活該吃她一巴掌,她如果沒有打他,她就不是宋鵑;她如果沒有跳腳離開,她就不叫宋鵑;她如果沒有氣得想把他踹入地獄,她更不是宋鵑!

    她是宋鵑,是那個充滿自尊,永遠不肯向男人低頭的宋鵑。

    「噓,別哭好不好?」他伸出雙手,從背後抱住她,「我道歉。」

    她是不折不扣的新時代女強人,但他只想拿她當小女人疼。

    「你可惡啦﹗」宋鵑的眼淚掉得更兇了。

    「別再説妳要跟我一拍兩散,因為我們已經結為一體了。」

    他驚訝地發現他不想放開她,她是他第一個不想放開的女人。

    「全天下的女人都想賴住我,我卻只想被妳賴,別離開我,嗯?」他要求她的應允。

    她不費盡心思要賴上他嗎?怎麼她的反應這麼奇怪,還要他費心説服?女人到底在想什麼,他愈來愈不明白了。不過沒關係,現在就算她不賴他,他也要賴上她了,誰教她不但甜美可人,還相當符合他對「出色」的要求。

    「誰理你?」

    宋鵑才不依,跟男人在一起都沒有好下場,「告訴你,我不要結婚、不要男人、不要家庭,更不要小孩,所以,我們最好一拍兩散。」

    沒良心的孔子説過,「唯小人女子難養也」,她才覺得男人跟小孩才是天大的麻煩。祁翼是,那兩個沒來救她的小鬼也是。

    咦,對了!那兩個小鬼傍晚還在她身旁吱吱喳喳的,怎麼現在連個影子都不見?

    宋鵑才在想,那兩個小鬼就出現了。

    「媽咪。」小香垂頭喪氣的。

    「媽咪。」難得這樣稱呼她的皮皮也一臉歉意。

    「叫你們別……」

    宋鵑聽到媽咪這兩個字,簡直快要發狂了。只是她還沒講完,祁翼就一臉詭異的看着她。

    「妳在跟誰説話?」他還在想如何在她「什麼都不要」中找到棲身之地,她就嚷得氣呼呼的,真是詭異。

    她什麼都不要,令他非常意外。他可是天下第一大俊男耶,她不想賴住他?有沒有搞錯?

    「沒……沒事。」宋鵑想到祁翼看不到那兩個小鬼,連忙乾笑一聲,心中暗罵這兩個小鬼害她又被當成神經病。

    「媽咪,我們不是故意害妳的。」小香攀住她的手臂撒嬌。

    「惹了這麼多事?還説不是故意的。」宋鵑知道小香能窺見她的想法,便以念頭溝通。

    「我們也受到懲罰了。」小香沮喪的説,「媽咪,我們不能陪妳了,因為皮皮在人間亂出手的事,被月老知道了,他剛剛對我們下禁令,不准我們再下凡來找妳。」這樣她就不能想法子讓爸爸和媽媽談戀愛、結婚、生下她,那她的約定……她愈想愈沮喪。

    「太棒了。」宋鵑簡直樂不可支,如此一來,她就不用被這兩個小鬼叫媽咪,更不用受他們威脅去結婚,簡直棒呆了!

    「媽咪……」小香一臉快哭出來的模樣,皮皮則口中念念有辭。

    「快去排隊等投胎吧,不要再找我了。」

    她把祈翼放到她小腹的手拿開,回頭對地吼:「別碰我。」

    「媽咪,月老給我們道別的時間很短,我們要走了,臨走前,讓我們親妳一下吧。」小香飛到她身邊來,在她臉頰輕吻一下,然後失去蹤影。

    「我也要。」皮皮也到她身邊來,張口親她。

    宋鵑轉過臉讓他親,他雖然很皮,但還是蠻可愛的。

    還沒等到皮皮的吻,祈翼的唇先落在她的唇上,皮皮早就失去蹤影,只剩咭咭的笑聲在空氣中迴盪。

    「小鵑,我聽到妳説的話了。」祁翼邊啄她的唇畔,邊感動萬分的説,「妳説妳也不願和我分開,會説出一拍兩散這四個字,全是因為妳生氣。」

    這才象話嘛,不然他以為自己身價跌停了。

    「我幾時説過這些話?」就算她對他有幾分好感,也不至於到説這種話的地步。

    「你別亂誣賴我。」她忙着打發那兩個小鬼都沒空了,哪有空對他説這些噁心巴拉的話?

    「剛才,就在我希望妳別再生氣時,妳説了。」他細啄她的耳垂,「好象我們心有靈犀似的,妳説出了我所想的事。」

    宋鵑一聽,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小香能看見她的想法,皮皮當然也能!可惡,那個小鬼果然是個小惡魔。

    「我告訴你,這些話不能算數。」宋鵑慎重其事的告訴祁翼,「那不是從我口中説出來的。」

    「妳不能出爾反爾。」祁翼那雙劍眉不悦的擰起,「我非常確定那是妳説的!」她不能把他當白痴耍,他也是有自尊的人。

    「這其中有誤會,我得告訴你。」她當然不想惹怨他,吵翻天並沒有好處。

    「就在剛剛,在這裏,有兩個自稱是你、我小孩的小鬼,你聽到的話,都是他們説的。」氣死人,那兩個小鬼最好別被她逮到。

    「也許,那兩個小鬼,已經在妳的肚子裏了。」祁翼並沒有仔細思考她的話,她剛剛已經説過她不要小孩了,不可能替自己惹麻煩,但他不在乎以此牽制她,「我會負責任的。」他嚇嚇她。

    「你幹嘛負責任呀?」宋鵑果然像被什麼刺中般跳起來,「我剛剛説過了,我什麼都不要,所以,別拿小孩來嚇我。」就算她説錯了話,也別拿這種話來嚇人。

    老天爺開這什麼玩笑,剛走了兩個自稱她小孩的小鬼,又把這個想生小孩的男人送到她身邊來,有沒有搞錯?

    「這麼怕?」她的反應未免太誇張,祁翼忍不住莞爾一笑。

    這説不定又是她的弱點哩。

    「我要走了,你不必送。」多説無益,宋鵑走人。

    「外頭這麼暗,這裏又這麼偏僻,妳怎麼走?」他伸手攔她。

    哪個女人不想賴在他的牀上,只有她,活像遇見毒蛇猛獸似的……有沒搞錯?

    「我的話還沒説完。」宋鵑再加一句,「你不必送,你的司機送。」他總有司機吧!

    祁翼聳聳肩,「好吧,我就是妳的專任司機。」他沒發現自己甘於被她俘虜。

    從衣櫥裏找出衣服穿上,摟着她的肩就往外走。

    「不要碰我。」她還是不習慣太親密的接觸。

    「走吧。」他拿起車鑰匙。

    再怎麼不情願,祁翼還是非常紳士的送她回家了。

    「宋鵑。」望着她走進大廈的背影,他仍不想就這樣放她走。

    她回過頭來,長髮在夜風中飄揚,美得動人心絃。

    「妳可以搬來跟我住嗎?每天跟我一起起牀,一起上班。」他依依不捨的追上去。後面那句是重點,他直打着替祁氏挖角的主意。

    「你以為你是誰?跟人家演什麼生離死別?」宋鵑嗤笑他,「去找別人吧,想跟你住的人多得是。」她才不會是其中之一。

    可惡,自己都犧牲成這樣了,她還是不為所動,這女人根本就是鐵石心腸!

    「拜拜。」

    宋鵑跑進電梯,祁翼還在原處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為無法替祁氏挖到「出色」的人才氣得要命。

    不行,他得再想想打動她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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