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我回頭，我看到了一個和尚，一個可以説是非同凡響的和尚，他就那個樣子安詳的端坐在眾和尚之中，他好像是想掩飾自己的光華，但眾和尚在他的面前就好像是菩提足下一抹凡塵般的不入眼，只有他，如同佛光普照般的照耀着身邊的一切，這是一種不經意的風華，就好像太陽的光輝怎樣都掩蓋不住一般，我忍不住的對他説了一句：“你好帥啊！”
“老師。”冷湘芸竟然對着這位帥的不可能再帥了的和尚説了一句‘老師’！
“他是你的老師？……也就是説他就是無為和尚了？”我想起了海洋館長拜託我辦的事情。
“貧僧正是無為。”無為雙手合十道。
“你怎麼知道我師父的法號？是不是館長告訴你的？”冷湘芸問道。
“你長的這麼帥當和尚實在是太可惜，我看……不如加入演藝界吧？我當你的經濟人如何？”我沒理冷湘芸。
啪！冷湘芸毫不猶豫的對着我的腦門揮了一下。
“靠！你怎麼又打我？想跟我搶生意啊？”我捂着腦門憤憤道。
“沒聽到我師父説該你上場了？你還不趕快跟我上去！”冷湘芸狠狠的拽着我的衣角説道。
“我只是一個路過我，論禪大會關我屁事？！！！”我小聲的啷啷道（大聲的後果不堪設想）。
隨機論禪是每年的一個重要環節，所謂隨機論禪就是在每個參加論禪大會人員的衣服角里放入一張小小的號碼，雖然由大會的主持隨機的抽從出兩個號碼，他們也許是同一個寺廟的，也許不是，之所以近年的論禪大會增加了這個環節其實是五年前由清水寺提出的，名義上是為了論禪大會的公平性，實際上是為了增加論禪大會的可看性和娛樂性，目的當然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更多的凱子掏錢捐香火。
“下面將要出場論禪是今天隨機抽出的兩位選手，他們分別是無閣寺的088號和清水寺的215號。”主持大聲的宣佈道。
我翻了翻衣角，還真的找到了那張寫有088號的小紙片。
“不是吧！？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號碼你們就已經知道了這次一定是我？這不明擺着是作弊嗎？”我手持號碼呆呆的問道。
“一切都是天意。”冷湘芸在旁邊小聲的嘟嘟了一句。
“什麼天意？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了，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騙局！一切都是你們事先就已經安排好了的！對不對？”我緊握着088顫抖道。
“兄弟，加油，我剛剛已經短信買了今天場外的賭注，買了你這邊五塊的籌碼！如果你贏了我就可以得到五百塊！”粗眉毛忽然湊到我的耳邊神秘的説道。
“你買了對方多少？”我隨口問了一句。
“五十。”
我被冷湘芸一腳推到場地中間的時候我的雙腿還在不停的顫抖，我本來是打算閃人的，但是現在，就算我想閃，估計還沒有跑出五米就會被方丈派出來的武僧給廢了，就算沒有武僧出來廢我，等我走出無閣寺的時候估計也會被買我這邊贏的人給幹掉！
剛剛坐在場邊我還沒什麼緊張的感覺，那是因為我在看別人演戲，但是現在，我忽然就這麼一下子站在了場地的正中央，我這個腦子亂的，幾乎就是一片空白。
什麼論禪？我除了知道最新的電子遊戲怎麼通關之外幾乎就是一無所知，和我論論中外美女我興許還能插上幾句，但是這論禪？？？天啊！這到底是個什麼事啊？！！！
終於，清水寺的215號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完了！完了！要是個剛剛當和尚的小青皮我也許還可以頂上一會，但是現在，215號的形象完全就是那種得道高僧的樣子，而且年齡至少就在七十歲往上走，就算我對禪道有所瞭解我只怕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唉，場外此起彼伏的改下賭注聲不絕於耳，就連坐在場邊的那個粗眉毛好像也正在用自己的手機收回對我的籌碼，只有冷湘芸，正在對着我不懷好意的豎起大拇指，也不知道她這是不是在侮辱我？
“施主貴姓？”老和尚走到我的面前雙手合十道。
不行！剛剛觀看兩場比賽的經驗告訴我誰先説話説就會輸！所以我現在不可以輕易的出聲。
斜着眼睛看了看老和尚，我轉眼望向了場邊的菩提樹。
看着我的表現，老和尚好像暗暗吃了一驚，然後他又上下仔細打量了我一番便也望向了我此刻正在注視着的那顆菩提樹，其實，我現在眼裏哪裏看得進東西？完全就是一片空白？至於那顆被我‘注視’着的菩提樹，我也是實在沒地方下眼睛才看過去的。
過了半晌，老和尚忽然的對我説道：“菩提之中無文字，文字之中亦無菩提。”
靠？拜託！你可不可以説點我聽得懂的？
我仰着腦袋，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看到我的表情，老和尚好像更加的緊張了，只見他的眼睛珠子轉了轉，又道：“以物物於物，則所物而可物；以物物非物，故雖物而非物。物不即名而就實，名不即物而履真。”
沒理他，我故作嚴肅的表情，目不轉睛的注視着菩提樹，其實我背後的汗珠，早已流淌了下來，什麼物物物物的？又不是學狗叫？
哎呀！什麼東西飛入了我的眼睛，沒有辦法，我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後又將眼睛望向了地上，因為向上光線太強了，所以只有如此。
看到我又望向了地上，老和尚額頭上的汗珠子已經冒了出來。
“三界皆無常，諸有無有樂。”老和尚又丟了一句。
我還是沒理他。
“色外無空，全色為空；空外無色，全空是色。”老和尚好像有些急了，我估計他可能以為他今天遇到高手了，其實，我狗屁不懂。
“……施主的修為果然高深，不知貧僧可否問施主一個問題？”老和尚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雙手合十問道。
我索性背對着老和尚，俗話説的好，眼不見心不煩。
老和尚並沒有因為我背對着他而閉口不言，而是直接的提出了他的問題：“當年神光大師上嵩山少林寺向達摩祖師求道的時候為什麼會砍斷自己的左手？”
“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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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個問題我也是回答不了的，而且再這麼耗下去我也是必輸無疑，還不如趁機就此一博！先向對方説出‘你輸了’這三個字，又威風又夠拽！我當時天真的這麼以為？
聽到我説出這三個字，老和尚先是愣了愣，然後忽然知道了什麼似的微笑了一下，再雙手合十對着我鞠了一躬便退出了場外。
這個時候，滿以為已經贏了這場比賽的我忽然的聽到了‘主席台’的那邊傳來了我輸了這場比賽的消息，場外一片沸騰。
“靠！怎麼是我輸了？剛剛明明是他輸了！”
“你們不用爭辯是誰輸了，反正無閣寺馬上就要拆除了！”就在我準備衝到主席台和那幫高僧們理論的時候，一個一眼看上去就有做漢奸潛質的高個男帶領着一幫好像是地皮流氓樣的人物衝到了場地的中央，也就是我的面前，場外，一片譁然，隨之安靜，估計他們也是安靜的想看場好戲罷了。
“靠！無閣寺的地盤你們也敢撒野？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寺廟有多少防彈武僧？”估計了一下對方和無閣寺和尚人數的對比度，我大聲的質問道。
“你們讓開。”説話間，一個穿着筆挺西裝的墨鏡帥男撥開地皮流氓走到了我的面前，看他的樣子好像和我差不多大。
“怎麼？你是老大？”我最恨有人比我帥了！
“我不是什麼老大。”説話間墨鏡男將自己的墨鏡摘了下來，他的眼睛不大，但是很有富貴之相，一看就是那種從小養尊處優隨時都需要使喚人的眼神“我只是原宿凌宇集團的公子罷了，今天正好有空，所以就順道過來看看無閣寺拆了以後變成一個什麼樣的海邊度假酒店比較合適？”看他的樣子好像沒有將任何的人放在眼裏。
“你唬我？無閣寺是你想拆就拆的地方嗎？就憑你們？靠！”我對着對方的眾人豎起了中指。
“你！……”漢奸男好像想衝過來搞，但是他很快就被公子男給攔住了，只見公子男對着自己的墨鏡哈了口氣，然後用自己高檔的條紋領帶擦了擦墨鏡，便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份合同放到了我的眼前。
“什麼東西？偽造憑證？”我一把搶過了公子男手中的文件準備一口生吞掉。
“毀壞公文可是要坐牢的。”公子男不緊不慢的説了一句。
紙到嘴邊，我停了下來。
“誰説我要毀壞公文了？我只是想看個清楚而已！”説話間眾和尚已經圍了過來。
“施主，請給我看看。”我的耳邊傳來了寂空大師的聲音。
反正我看也看不懂，轉手，我將合同遞到了寂空大師的手中。
半響過後，寂空大師微微皺眉道：“這的確是清空大師的真跡，而且文件也是合法的，只是我想問一問這位施主，不知道有什麼辦法才可以讓無閣寺免於拆除？”
“當然有辦法了！那就是你們寺廟在三天之內湊齊一百萬，然後打到我們凌宇集團的帳户裏，怎麼樣？我很仁慈吧？”公子男的模樣真是太可氣了！
“三天之內湊齊一百萬！你怎麼不直接去搶？靠！”我又對着公子男豎起了中指。
“凌念清！好歹我們無閣寺的幾位長老也是看着你長大的！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粗眉毛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對啊！好歹我也是看着你長大的！你怎麼可以反咬一口？”我順勢説道，隨即，我又小聲的對着寂空大師問道：“寂空大師，怎麼好好的，無閣寺就要被人拆除了？”
“這份合同其實是清空大師多年以前簽署的，當時他為了幫助一個身患重病的孤兒，便將無閣寺抵押了出去。”寂空大師簡單的解釋了其中的緣由。
“不是吧？為了一個人抵押了一座寺廟？這也太……”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寺廟有價人無價。”
“廢話少説！就是因為我們家公子念舊，所以我們今天來只是跟你們提個醒，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拿上自己的東西找個地方安身，三天不走，可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漢奸男惡狠狠的説道。
啪！漢奸男的POSE都還沒有擺好，只見一個巴掌已經重重的擱在了他的臉上，頃刻間，五個紅紅的手指印留在了漢奸男的臉部。
“不好意思，我是有意想扇你的。”冷湘芸不知道什麼時候脱下了尼姑服出現在了我的身邊。
“你！……”漢奸男好像想對冷湘芸動手，但是很快，他的手便被公子男給抓住了。
“不要對女孩子動手。”公子男擺明了是在演戲。
“小姐貴姓？”公子男接着微笑道，看他色咪咪的樣子好像對冷湘芸非常的感興趣。
“怎麼？我馬子你也敢動？”我挺直了身子站在了冷湘芸的面前。
“……和尚也可以談情説愛嗎？”公子男不緊不慢的反問到。
不好，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我還沒有脱下納衣。
“怎麼！她是我前任馬子！我就是為了她才當和尚的！”我馬上改口道。
“小姐，這是我的名片，你在有空的時候……”公子男一邊説着一邊將自己口袋裏的鍍金名片送到了冷湘芸的面前。
冷湘芸接過名片，毫不猶豫的撕的粉碎，接着説道：“我不會要貴族狗的名片。”
“小姐，你是第一個敢當着我的面撕碎我名片的人，有意思，有意思。”公子男的表情好像越來越淫蕩。
啪！冷湘芸一個反手，直接的擱在了公子男的臉上。
“連我們家公子你也敢動！我看你是反了！”漢奸男再次的想衝上去，但是再次的被公子男給攔住了。
“很好，很好。”公子男一邊摸着自己剛剛被冷湘芸扇紅了的臉一邊説道：“我找你這種類型的已經很久了，今天終於找到了！”
聽到公子男輕薄的言語，冷湘芸四下看了看，然後從地上撿起了一塊轉頭便筆直走向了公子男。
“臭丫頭！冷靜！冷靜！”我一把抱住了冷湘芸的胳膊，雖然我非常的討厭公子男，但我也不想冷湘芸因為故意傷人罪而犯法。
看到冷湘芸的舉動，公子哥好像也有些受驚了。
“我們走！三天之後我們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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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找其他幾個寺廟的集資嘛！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還有幾個錢？我想，大家一起湊湊，一百萬應該不會太難吧？”公子哥一行剛剛離開我便天真的提議道。
“你現在如果還找得到其他三個寺廟的任何一個人我算你有本事。”冷湘芸交叉着雙手淡淡道。
在冷湘芸的提醒下，我四處望了望，果然，其他三個寺廟的人員早已安全的撤離了現場。
“靠！也太不講義氣了吧！這種出錢出力的時候竟然個個都使出了輕功水上飛！”我對着其他三座寺廟僧侶曾經打坐過的地方鄙視道。
“就算那三個沒有良心的寺廟不打算幫忙，我想那些熱愛佛學的遊客也應該會一起想想辦法吧？”我向和尚圈的外圍瞅了瞅，不是我眼花，地上真的幾乎連一個行人的腳印都沒有，剛剛滿嘴熱愛佛學的人山人海早已不知了去向？剩下了只有藏經閣前的一片空寂。
唉，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現實了……
“無為，你先帶這位施主回廂房休息。”寂空大師面無表情的輕輕揮手説道。
“是，師父。”
“什麼？空空先生！這種時候我怎麼可以離開？同生死共存亡！我林某人就是講個義氣！”我幾乎將自己的胸口拍腫了。
“施主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這是我們無閣寺的內務，就不用施主多費心了，無為，送客。”
我幾乎是被無為和尚架到無閣寺東院的，他就那麼輕輕的一拉，一路上我幾乎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也不知道他修煉的是哪門武功？怎可如此的四兩撥千斤？
“你讓我回去！我要回去！”我裝最講義氣的。
“此事不必施主費心了，我寺自有安排。”無為輕聲道。
“什麼自有安排？難道是幾百個和尚一起下山打工不成？就算你們幾百個和尚做上三天三夜做死了也賺不到一百萬！再説了，現在的工作那麼難找，先寫應聘信，然後在家等上一年半載的，如果幸運就會被通知去面試，面試的時候再被面試的人員性侵犯一番，如果他們玩爽了，一年半載之後就會通知你們去上班了，不過試用期三年，這三年之中是沒有工資的，就包吃管喝，等到你們賺到一百萬的時候無閣寺早就成了原宿的一個回憶了！”我噼裏啪啦説了一大堆，也不知道無為和尚聽懂沒有？
“謝謝施主的好意，貧僧告辭了。”無為和尚雙手合十準備開溜。
“唉！我的一片好意你們竟然這麼的不領情！算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把它給辦了，就是原宿海洋館的那個大鬍子館長也就是你的FATHER要我跟你帶句話，他要我跟你説……”
“施主不必多言，貧僧塵緣已了，紅塵之事已與我無關，告辭。”説完，無為和尚三秒之內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
“靠！好功夫！”我不得不由衷的佩服道！除了一陣清煙，無為和尚竟然什麼都沒有留下！
無為走後，忽然之間，我發現無閣寺安靜了下來，也許是遊人散去的原因，現在的無閣寺才真正的顯現出了它作為一個寺廟的魅力。
寥寥青煙，幕幕環山，淡淡禪語，靜靜心靈，戀戀塵緣，空空無閣。
這是一種透徹心扉的寧靜，寧靜到就連清風撫過菩提樹葉的聲音都聽得見，風散了，更靜了，靜到好似一種悲涼，四處看了看，真的不敢相信這麼寧靜祥和的地方要是被那個該死的公子哥改成了所謂的海邊度假酒店會是一種什麼樣子？不知不覺中，我的腦中產生了幻想。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個旅行團來到了無閣寺的遺址之上（當然，那個時候已經是度假酒店了），這個旅行團的團員先到‘放生池’去洗個澡，然後在‘大雄寶殿’捶個背，再到‘藏金閣’去打個麻將，再然後到‘羅漢堂’去唱個卡拉OK，最後再到‘唸佛堂’去叫幾個小姐一起到‘鐘樓’去XXX……！！！
靠！我已經不敢再想象了！這一切實在是太可怕了！不行！不管怎麼説也不可以讓這麼聖潔的地方變成那種淫穢場所！這簡直就是對佛門和人類的侮辱！！！
我要向寂空大師請願！無論如何我也要加入暗殺公子哥特工小組的名單之中！我捲起了納衣的袖子，準備衝向東院外。
“林智明！？是你小子嗎？不是吧？才兩天不見你怎麼當和尚了？”我剛剛抬起右腳，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夠再熟悉了的身影。
“李雙華？！！！你小子怎麼來了？”
“喂，他是什麼人？你還有和尚朋友？”李雙華的身邊，一個女學生推了推他問道。
“就算他是和尚也是剛剛才出家的，他以前的身份就是我常常跟你提到的那個‘睡在我下鋪的兄弟。’”李雙華解釋道。
“誤會了！大家誤會了！其實……我不是和尚，我只是中獎了而已。”我想解釋，但又覺得這件事情解釋起來實在是荒謬得很。
“中獎了就可以當和尚嗎？世間還有這種奇妙的獎項？你倒是讓我也中中？”李雙華調侃道。
“唉，事情是這樣的，你聽我慢慢道來……（這裏省去了大概五千字，不知道的朋友可以參考前面的章節），就是這樣的。”我説完了。
“不是吧？你就點，點，點，點，點，點，就説完了？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吧？”
“靠！大家好歹兄弟一場，你這就是為難我了？不過話又説回來，這位是……”我對着李雙華身邊那個女學生擠眉弄眼道。
“哦，見到你一高興都忘記介紹了，這位就是我前幾天跟你説過的那位。”
“你跟我説過那麼多：A，B，C，D，E，F，G……難道她是……W？”我擺了李雙華一道。
我的話一説完，女學生的臉色明顯的發生了改變，由紅變綠，再由綠變紫，再由紫變藍，再由藍變青，再由青變……（此處又省去兩百字），最後又變還了原，這段過程持續了大概有三分五十六秒。
真的有時候不比不知道，現在看着眼前這位會變色的女學生，我回想起來，冷湘芸還真的是個美少女，而且還是絕色的那種，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十分鐘過後，李雙華都快説破了嘴皮，終於暫時的平息了變色女學生的怒火。
“你小子真是想害死我啊！”李雙華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將我拉到一旁憤憤道。
我看着李雙華無辜的表情，笑着小聲的説道：“喂！兄弟，她好像也沒你説的那麼好吧？”
“你知道個屁！你知道她是什麼背景嗎？雙廳級幹部！開玩笑！反正我現在把她當女神了！你小子以後可別再拆我的後台了！”李雙華終於對我説出了實際情況。
“不是吧！你小子敢情以後是準備吃軟飯了？”我捅了捅李雙華的腰，羨慕道。
“唉，今天遇到你也是造了孽，要不是今天特地跑到這裏來喝無閣寺的紅線泉鬼才想來這裏！”
“你小子也信那玩意？”
“怎麼不信，聽説可靈了！”
“哼！……哼！……”女學生忽然在不遠處乾咳了兩聲，看來她屬於那種不可以被男友冷落一分鐘以上的類型。
“好了，不跟你廢話了，你什麼時候回學校？”
“我？不好説啊……”我裝憂鬱。
“林智明！你跟我過來！”就在我裝憂鬱的時候冷湘芸的聲音突然從天而降。
“靠！臭丫頭你沒看見我的兄弟在這裏嗎？是不是不給我面子？”我指着冷湘芸的鼻子大聲的喧譁道，在兄弟們的面前，面子可比什麼都重要！
“這不是……冷湘芸嗎！！！？”李雙華看到冷湘芸竟然發出了一臉驚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