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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希臘傳説鑽石是天空中星星墜落到地上的碎片與天神眼淚的結合體,因為這種結合很稀有,所以珍貴。
鑽石多為透明,淡黃與棕色,如果再有其他顏色的鑽石必為珍品,也就是人們常説的彩鑽,但在彩鑽之中又以紅色,藍色,紫色最為罕有,歷史上,在1987年4月28日倫敦克里斯蒂拍賣行一次寶石拍賣會上,一顆重量僅為0.95克拉的紫紅色鑽石,其成交價竟然高達88萬美元(還是建議大家玩玻璃彈珠比較便宜,什麼顏色都有)。
喜大福的確有件鎮店之寶,不過這件鎮店之寶就連這裏的店員都沒有親眼的見過,所以當臨時被店員緊急叫回來的主管將那個小方盒從保險櫃裏緩緩取出的時候幾乎在場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張心藍先生,您是不是真的想買。?”主管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因為他覺得小方盒中物品的價格實在不是正常人可以接受的。
“怎麼?你覺得我買不起?”張心藍反問了一句。
“不是!當然不是,只是……不一定每個人都會覺得它值這個價.Q”主管深深吸了口氣。
“廢話就不要講了,我趕時間,請快點。”
主管打開小方盒的速度很慢,不知道的人肯定還以為他正在拆除定時炸彈。
忽然,金海時尚廣場全都黑了下來,不過很快,所有的應急燈亮了起來。
“張先生不用擔心,這裏經常跳閘的,很快就會好的。”主管解釋。
“麻煩你可不可以快點(ˋ︿ǎ課藝嫺母鮮奔洹!閉判睦犢戳絲辭繳系鬧櫻幌餚美柘玫取?
“張先生,請過目……”
張心藍以前見過很多種鑽石首飾,有金色的,有紅色的,有紫色的,有綠色的,甚至有一次他還親眼見過一枚黑色的鑽石,但是天藍色的鑽石,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枚天藍色的鑽戒並不大,甚至可以説看上去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小,但是非常奇怪?喜大福裏面其他所有的鑽戒就算全部放在它的旁邊此刻也會完全的失去光彩。
黑暗中,這枚天藍色的鑽戒正在散發着一種奇異的光芒,光芒不大卻很耀眼,這種光芒張心藍記得自己在哪裏見過?好像是夢中,又好像是夜空,但是這種淡淡的藍色光芒怎麼看都不應該出現在現實世界之中,如果説世間的鑽石真的是天空中星星墜落到地上的碎片與天神眼淚的結合體,那麼張心藍眼前的這顆一定是這些結合體中最為完美的一滴。
張心藍看到這枚鑽戒的第一感覺就是,它與黎曉怡是絕配。
“它叫什麼名字?”張心藍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心藍。”
“你在叫我o_O??”
“不是,我説的是這枚鑽戒的名字。”
張心藍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世上竟然有一枚鑽戒和自己的名字一樣,如果這種際遇不叫做緣分?張心藍實在沒有其他的解釋。
在回聖索菲婭教堂的TAXI上張心藍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那枚鑽戒,心藍實在太美麗了,恍惚間,張心藍甚至感覺從這枚鑽戒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
毫不誇張的説,這枚天藍色鑽戒的歸屬權決定着張心藍的命運,如果黎曉怡接受了它,如果黎曉怡拒絕了它,那麼張心藍以後一切的一切都將會不一樣了。
世間有很多人的命運就是這樣,也許他們不會承認,但是他們的命運的確是被一些非常細小的事物改變和牽制着,這些事物也許是一枚戒指,也許是一份報紙,也許是一封書信,也許是一張車票,甚至也許只是一部手機的信號好壞,都有可能將他們的命運完全的改變,如果你不相信,請回憶……那些細小的事物就隱藏在你我的記憶之中。
張心藍用的時間比半個小時要長,但是黎曉怡見到他的時候並沒有責怪他,甚至連一句抱怨的話語都沒有。
黎曉怡擁有的,只是微笑.
張心藍從黎曉怡的眼中總是可以見到希望,這是一種對未來充滿了期待的希望,這是一種只有心地純潔的人才可以流露出來的單純希望,這種希望很簡單,簡單到僅僅只要愛人的一個微笑就可以滿足,這種希望,我們全都曾經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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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拿到了吧^-^?”黎曉怡微笑着問了一句。
“拿到了。”張心藍的鑽戒就他的衣服口袋中。
“走走吧。”
“好”。“
“你上過燈塔沒有?”剛剛走了幾步,黎曉怡便問道。
“沒有。”張心藍説的是實話。
“走吧,陪我到燈塔上去看看風景。”黎曉怡拉了拉張心藍的衣角。
“現在?”張心藍看了看滿天的星斗。
“就是現在。”
藍灣燈塔本身並不高,但是它所處的位置卻是金海半島的制高點,再加上金海半島上面幾乎沒有什麼高層建築,所以,你不論從金海半島的哪個方向看過去,幾乎都可以多多少少看到一點藍灣燈塔的影子,久而久之,藍灣燈塔在金海半島住民的心目中便成了最高的建築。
看着藍灣燈塔,張心藍忽然想到了自己,自己現在所謂超級巨星的地位,是否也和這藍灣燈塔一樣?只是自己碰巧站立的位置比別人高一點點而已,要是換到了別的位子,自己還會一樣的閃耀嗎?張心藍沒有自信。
當張心藍跟在黎曉怡身後登上藍灣燈塔的時候還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了,張心藍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夜色中的海景竟會如此的美麗?
白天的大海是蔚藍色的,晚上的大海則是銀白色的,這種獨特的銀白色絕對是月光對大地的一種恩賜,大海的遠處,點點閃動的銀白色波光與夜空中跳耀的繁星正在不斷的交換着思念,近一些的羣山,芬芳的花香毫不吝嗇的沿着夜色中的黃金海岸線四處的散發着它們天生迷人的魅力,天空中點點的白雲,正在大海與星空之間緩緩的流動,它們好像早已厭倦了飄泊,但是它們與生具來的流浪氣息又使得它們不得不離開自己眷念的故鄉,帶着遺憾,遊走四方。
“好美,我真的沒有想到夜色中的大海竟然如此的美麗……。”張心藍深深呼吸了一口帶有花香的海風,不禁整個人都有些醉了。
“每當我感到孤獨,又或者是思念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獨自一人跑到這裏欣賞風景。”黎曉怡輕輕扶着藍灣燈塔的護欄望着遠方説道。
“這裏的確是個趕走孤獨的好地方。”張心藍望着遠處的山巒輕輕道。
“但是我每次到這裏,反倒更孤獨__.”黎曉怡看向了藍灣燈塔不遠處開滿了鮮花的小山坡,鮮花很豔,伊人寂寞。
“也許有個人陪你,就會好一些。”張心藍伸手摸了摸口袋中的戒指。
“孤獨倒是好辦,只是這思念,實在令人頭痛。”黎曉怡苦笑了一下。
“思念?”張心藍將手從口袋中拿了出來。
“深夜的時候大海的表面就會揚起一層薄薄的濃霧,每當那層濃霧散去的時候,晨曦便會閃耀。”黎曉怡忽然變得很深沉,少女就是這樣,誰都猜不透她們心底的思念到底有多深?
“是嗎?我好想看看。”張心藍試着在大海的表明搜索着霧氣,只是可惜,大海亮如明鏡。
“坐下來吧,坐下來大家都會舒服點。”説話間黎曉怡己經坐在了藍灣燈塔上特製的木製地板之上。
“我坐哪裏""?”問出這句之後,張心藍想死。
“你就坐我旁邊吧。”黎曉怡望了望身邊的空位。
沒有再説什麼,張心藍坐到了黎曉怡的旁邊,也許是不經意的,張心藍和黎曉怡還是保持了一點點的距離。
“坐近一點吧。”黎曉怡忽然説道。
張心藍的心,忽然一緊。
“你好像怕我?”黎曉怡看出了張心藍緊張的表情。
“我……沒有__.”張心藍挪到了黎曉怡的身邊。
“我可以把頭靠在你的肩膀上面嗎?”黎曉怡的這句話讓張心藍更加的緊張了。
“不!……可以!”張心藍都不知道自己説的是什麼?
“不可以就算了\.”黎曉怡並沒有覺得遺憾。
“不!我説的是可以!”張心藍明顯的失態。
得到了張心藍的用許,黎曉怡輕輕的將自己的秀髮滑落在了張心藍的肩頭之上,忽然之間,張心藍感受到了一種比花香還要迷人百倍的味道,這種味道穿透了張心藍的心臟,穿透了張心藍的肺腑,穿透了張心藍的防禦,直達靈魂。
“你你……你身上好香啊!”張心藍緊張的打顫。
“聖索菲婭教堂的嬤嬤告訴我,這是一種處女才有的芬芳。”黎曉怡回答的很輕柔。
張心藍的鼻血,幾乎噴了出來.
“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跟你説過,我正在找尋一個人?”黎曉怡忽然問道。
“你説的每句話我都記得。”張心藍閉上眼睛,享受着黎曉怡身上那種獨特的芬芳。
“我已經找到他了……”
夜深,海風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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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曉怡用雙手環繞着自己的肩膀,她忽然感覺有些冷,每當海風揚起的時候她總是會覺得冷。
“穿上我的外套吧.”張心藍心痛道。
“不用了,每次都是冷一冷也就習慣了。”黎曉怡的雙手包裹的更緊。
每一次都是冷一冷也就習慣了,這是多麼淒涼的一句話?張心藍忽然覺得鼻子酸酸的。
“你真的不穿?”張心藍已經將自己的外套脱了下來。
黎曉怡搖搖頭,沒有回答。
張心藍知道,這實際上是一種拒絕,因為少女的自我保護意識總是很強的,少女的温暖,只源自至於自己喜歡的人,黎曉怡也不例外。
“好,你不穿,我陪你挨凍。”説話間張心藍隨手將外套扔到了藍灣燈塔的下面。
“喂!你瘋了?我不穿你的外套並不等於我不可以到燈塔的裏面去避寒啊?”黎曉怡向後指了指。
“不是吧°°~?”張心藍回頭看了看,沒錯,燈塔玻璃籠罩的控制室裏面看上去的確很温暖。
以前還是人力維護燈塔的時候,過夜的工人都會呆在控制室的裏面,藍灣燈塔的控制室是由很多塊高透明的保温玻璃做成的,這種保温玻璃有種獨特的吸熱功能,只要白天有陽光,便可温暖一夜。
金海半島的居民管這種控制室叫做玻璃房子。
現在的黎曉怡和張心藍就坐在玻璃房子的裏面,玻璃房子很温暖,大海的夜色,愈發迷人。
“這裏面的確暖和了不少.”暖和的地方總是會讓人的心情稍微愉快一些。
“這裏是個過夜的好地方,特別是這張椅子,晚上睡覺特別的舒服。”黎曉怡向後指了指,一張寬大的睡椅呈現在了張心藍的面前。
這張睡椅的確很寬大,看上去也非常的舒服,只是……它實在是太舊了,舊到椅子上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有裂痕。
“每次我來燈塔,都會睡在那張椅子上。”黎曉怡注視那張舊椅子的目光就好像看到了寶藏。
“這張椅子……也太破舊了吧一一+?”張心藍還是忍不住的説了出來。
“當我感到寒冷的時候,它就是我的天堂_.”黎曉怡的話語總是可以讓人感悟。
"當我感到寒冷的時候,它就是我的天堂。"這句話後來張心藍回味了很久,每當他感到驕傲,每當他感到自滿的時候,他總是會想到黎曉怡曾經説過的這句話。
其實每個人都可以過的很幸福,之所以有些人總感覺不到幸福,只是因為他們太貪心了而已,但是這又能怪誰呢?
人就是這樣,生病的時候覺得健康就是幸福,健康的時候覺得有錢就是幸福,有錢的時候覺得平安才是幸福,平安的時候覺得找個愛人才是幸福,愛人找到了,又覺得別人的愛人才是幸福,愛人走了,又覺得自己的愛人才是真的幸福,問問自己,幸福到底是什麼?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曾經擁有過幸福。
“你為什麼不問我找到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黎曉怡看着自己的腳尖,問道。
“你不説,我不問︸_︸。”張心藍的成功並非偶然,因為他知道什麼時候該問,什麼時候該沉默。
“你真的是個明星嗎?”黎曉怡忽然問了一句。
“我?只是個拍三級片的。”張心藍想玩幽默。
“三級片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