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由於時間的關係，我們是在飛機上面用的午餐，飛行的整個時間是兩小時三十分鐘，看着窗外的白雲，我真的不敢相信現在的科技可以讓人們在短到不可思議的時間裏便穿越了千山萬水，也許飛行真的是逃避現實的一個好辦法，閉上眼睛，睜開眼睛，你便已經到達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沒有人認識你，沒有你認識的人，生活依然平淡地繼續。
我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古鐘坐在最右邊，林巧兒則是坐在我們的中間，空姐真的很漂亮，但是她們和林巧兒比，還是差點。
“我説老鍾啊，我們這次的行程具體是怎麼安排的？”我隔着正在休息的林巧兒呼喚着古鐘。
“我們先下飛機，然後坐機場大巴到中轉站，到了中轉站就會有人接應我們了。”古鐘正在閲讀着飛機上的免費雜誌。
“你這跟沒説有什麼區別？”我頂了古鐘一句，説實話，我第一眼看到他就不很爽，雖然他長得倒是可愛，但是我總覺得這個人好像對我們隱藏着一些什麼。
“人生的旅途多一些期待和冒險豈不是更有趣嗎？”古鐘説得不緊不慢。
“你到底是不是我們的導遊？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我無心地説了一句。
“喂，劉先生，大家都是混口飯吃，何必這麼苦苦相逼？”古鐘斜着眼睛瞟了瞟我表示抗議。
“真是吵死人了，麻煩你可不可以安靜一點？沒看到我在睡覺嗎？”林巧兒眯着眼睛用自己的手指掏了掏耳朵憤憤道。
“靠！睡覺了不起啊！”我冒死頂了林巧兒一句。
聽到我的反駁，林巧兒睜開了雙眼，看着我，對着我笑了笑，然後拿起我面前的半瓶還沒有喝完的果汁直接就倒在了我的褲襠上。
“空姐！有人尿褲子了！這邊，就是這個人！”林巧兒站了起來，大聲地在機艙中喧譁，整架飛機，除了飛行員，全都到我的身邊報了一個到，雖然每來一位乘客我都會強力解釋一遍，但是他們全都對着我報以善意的微笑，然後從自己的嘴角流露出鄙視的表情，更有甚者竟然還強行和我合影留戀，此後，我一路無語。
飛機降落得很平穩，雖然降落的時候我的褲子還未全乾，但總算是活着到達地面了，這比什麼都重要，所以，我對林巧兒在飛機上對我的所作所為已經非常大度地一一遺忘，怎麼樣？各位是不是覺得我才是真正的男人中的男人？不過如果哪位想要為我出頭的話，我會將林巧兒的聯繫方式給他，多一個送死的也無所謂。
我們降落的這個地方叫做海泉灣機場，機場不大，人流量相對比海風機場肯定是少了許多，機場的周圍四面環山，當我們一行坐上通往中轉站的機場大巴時上面竟然還有空位。
“這裏下飛機的人還真少啊。”我再次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子，車窗的外面，遠處高山上的森林在白雲的環繞下隱隱可見。
“去薔薇島的人很少從這裏下飛機的。”古鐘接下了我的話茬兒。
“那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裏下飛機？”我問了一句。
“有人請我們免費來玩你還這麼多廢話。”説話間林巧兒將隨身攜帶的行李往車架上一擱，坐到了我的身邊。
“我也沒有辦法，這是旅行社指定的線路，我想，一定有他們的原因吧。”古鐘自己都好像不太清楚一樣。
“沒事了，古先生，我先就跟你説過了，就當他是個白痴，沒事的。”不知道為什麼，林巧兒一路上都在為古鐘説話。難道林巧兒想要比我多玩幾個遊樂項目不成？反正，我是這樣認為的。
機場大巴開了沒多久便上了環山公路，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環山公路，我真的不是瞎説，機場大巴在環山公路上飛馳的時候有一大半的時間汽車後面的兩個輪子是在懸崖外面的，要不是後來沿路我都一直閉着眼睛，説不準還沒到中轉站我都已經被活活嚇死了！
機場大巴大概又行駛了兩個多小時，總算是開到了一片平原之上，遠處隱隱地好像可以看到海面的波光。
“到了兩位。”我是被古鐘的喊聲給驚醒的，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們已經來到了一個簡陋得類似於車站的地方，車站的人不多，大概也就五六個，我和林巧兒在古鐘的帶領下上了一輛破舊的越野吉普。
“林小姐，劉先生，你們先坐這位老胡的吉普去薔薇島，我這裏還有點事，隨後就到。”古鐘站在吉普的外面對我們説道。
“不是吧？你不會已經把我們給賣了吧？”我非常懷疑地看看古鐘然後又看看那個滿臉大鬍子的司機。
“怎麼會呢？劉先生，你們就放心好了，這位老胡和我已經相熟多年了，不會有事的。”古鐘好像説得很有自信。
“你就是林巧兒？”大鬍子忽然回頭看了看林巧兒問道。
“你怎麼知道她是林巧兒？”我警覺了起來。
“我這次接的也就兩個人，難道你叫林巧兒？”大鬍子問了我一句。
“沒錯！我的確就是林巧兒，她是劉得樺！”我破罐子破摔。
“白痴。”林巧兒好像懶得理我，將臉轉向了車窗外。
“好了，好了，老胡，可以開車了。”古鐘拍了拍車門，説道。
“兩位坐好了，我們還有一段山路要爬，你們看見沒有，就是前面的那座大山。”大鬍子將自己的左手伸出了車窗外，向前指了指。
順着大鬍子的手，我的確看到了一座可以説是高聳入雲的大山，山的頂端，一片片白雲浮過。
“那邊不就是海了嗎？為什麼不從海邊走？”我清楚地記得我剛剛還看到了大海的波光。
“你説的那邊除了海還是海，連一條可以走的路都沒有，但是過了這座山，就是薔薇市，那裏可是我們這一帶最為繁華的都市，號稱海邊的小香港！”大鬍子知道我不懂，淨在那裏瞎吹。
“都不是靠你吹，我還不是剛剛從聖地亞哥回國！”吹牛這方面我可不能輸了。
“好了，老胡，這兩位就麻煩你招呼了，等一下我們老地方會合。”古鐘對着那個所謂的老胡遞了一個眼色，説道。
“OK，老地方會合，起程了！”説完，大鬍子發動了那輛破舊的老式越野吉普，古鐘的胖影子漸漸遠去。
大鬍子的越野吉普剛剛離開，古鐘便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電話，按了兩按，電話接通了。“我是古鐘。嗯，事情辦得很順利，他們已經在路上了……大概一個小時就應該可以順利到達了……沒事，大鬍子辦事您還放心嗎？……什麼時候給錢？……好的，我等您消息……”
20
這次的山路比剛剛的那段還要險，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隨時都可能掉下懸崖的道路大鬍子竟然開得風馳電掣一般，看來他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大鬍子版的頭文字D！
“老大！麻煩你稍微開慢點好不好？我們不趕時間！萬一不行，我們步行翻過山頭也行！”我死死抓着一旁的扶手幾乎是哀求道，我轉過臉，看了看林巧兒，發現她竟然正在非常悠閒地欣賞着車窗外懸崖下的風景，她現在的神色就跟在我家沒兩樣！
“靠！我早就説了你不是人，今天總算是得到了驗證！這種情況下你竟然還可以如此的悠閒！我再靠！”我本想伸出自己的右手對着林巧兒伸出中指，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因為我的右手和左手一樣，正在死死地抓着一旁的扶手以防自己一不小心飛出窗外。
“小兄弟，這條山路我已經開了十幾年了，就算我閉着眼睛開也死不了！要不我現在試試？”大鬍子準備甩雙手外加閉眼睛。
“好！好！我信！你現在説什麼我都信！您放開了開吧！我沒事！我沒事！”反正都是個死，還不如讓大鬍子正常發揮得好，如果真是被他玩了性格閉上了雙眼，我想……我實在不敢想……
也許是這輛越野吉普實在是過於破舊，就連它的車窗都已經無法完全地關上，外面呼呼的山風不停地吹打着我的秀髮，不時地竟然還會飛進來幾片樹葉，我現在的這種感覺，説實在的，比坐過山車爽上十倍！
“想不到這麼快就越過山頭了，兩位坐好了，馬上就要下坡了，對面可能會有汽車過來，不過沒事，要飛也是他們先飛下去。”大鬍子説的話越來越懸。
“老大！什麼叫做要飛也是他們先飛下去？難道我們隨後也會飛下去不成？”我實在受不得大鬍子的刺激。
“哎呀，我都説沒事了，你這個小兄弟怎麼膽子這麼小？”説話間大鬍子竟然不耐煩地將前排座位後面的有機玻璃窗給關上了，這樣一來，駕駛區和後面的乘客便徹底地失去了交談的機會。
“靠！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會個飄移嘛！我們那裏電子遊戲室的個個都會飄移！”我狠狠地對着面前的有機玻璃擋板敲了敲，也再懶得理他。
大概又開了十來分鐘，的確有幾輛大貨車從我們的身邊呼嘯而過，大鬍子竟然連點減速的意思都沒有，我真是不服都不行。
“劉得樺，我們來的時候是不是説的你負責身份證？”林巧兒忽然問了一句。
“沒錯！就是鄙人！”我一邊顛簸一邊咆哮。
“我們的身份證呢？”林巧兒繼續問道。
“我們的身份證就在……大胖子那裏！”完了，剛剛下飛機之後我竟然忘記了從古鐘那裏將我和林巧兒的身份證拿回來。
“你知道如果古鐘不把身份證還給我們，我們會怎麼樣嗎？”林巧兒説這話的時候竟然還在對着我微笑。
“我怎麼知道！我以前又沒有出過國！”就算輸，我也要輸得有性格！
“劉得樺，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提出的那三點要求？”林巧兒看着我，她的眼睛配上她剛剛燙過的鬈髮，我的天啊，我的心又開始胡亂地跳動了！
“靠！我是超人！你是林巧兒也是棉花糖TWO！”我瀟灑地丟了幾句。
“看來你還沒有忘記，沒錯，第一，‘靠’字消失；第二，永不撒謊；第三，將我忘記。”林巧兒説得很慢，看她的表情，好像希望我永遠地記住她的這三點我永遠都不可能完成的要求。
“棉花糖TWO！我也在這裏申明一遍！第一，‘靠’字是我個人風格的一種表現！要我以後不説那是不可能的！第二，我這個人生來就不會撒謊，我如果説我剛剛看見過UFO那就絕對地不會是F16！第三，什麼叫做將你忘記？我至今都還不能夠完全明白你這句話的意思！你明擺着就是在耍我！如果我把你給忘記了，我就……哦！我知道了！我終於知道了！你一定是有外遇了是不是？你一定是想甩了我！然後跟‘他’又或者是‘它’私奔對不對！”我睜大了眼睛質問道。
“劉得樺，你可不可以真的為了我，成熟一點？女孩再怎麼喜歡一個男生，也會希望那個男生會漸漸地成熟，成熟到足夠保護自己的程度，你這個樣子下去，真的會讓我感到失望的。”林巧兒的眼中竟然流淌着無奈。
“什麼成熟不成熟！都是那些有錢人玩弄女性的藉口罷了！我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為了你我什麼都做過了！你憑什麼還要這樣説我！”説真的，林巧兒這樣地説我，我絕對是不可以接受的。
“劉得樺，你怎麼還不明白呢？我説這些完全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林巧兒説得很平靜，一如她的性格，永遠都不會流於表面。
“你不用掩飾什麼了！有什麼話就直説！是不是又有哪個有錢的公子哥看上你了？還是哪個凱子願意無償地為你付出把你給感動了？”我的不成熟，盡收眼底。
“劉得樺，你知不知道，不管多麼牢固的感情也會因為你這種無理取鬧的行為而破裂？”林巧兒看着我的眼睛，她好像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破裂就破裂！誰怕誰！”
“不好！兩位坐好！”就在我對着林巧兒發飆的同時前面的大鬍子忽然大喊了一聲，然後我明顯地感覺到了車身的巨大晃動，緊接着，我清楚地看到一輛裝滿了木柴的大貨車迎面向着我們衝撞了過來，我們的吉普瞬間失去了重心如同落葉一般飛出了懸崖之外……
在那一瞬間，我清楚地看到林巧兒正在用一種我以前從未見過的深情眼神注視着我，她好像完全沒有發現一場可能使大家全部都即刻斃命的車禍正在發生，她就那樣靜靜地，完全無視生命存在的一般注視着我，那一刻，我忽然發覺自己好傻，林巧兒説什麼我都答應又有什麼關係？只要她可以開心，我的面子又算得了什麼？為什麼有些事情一定要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才會領悟？為什麼我會傻到就連生命的最後一刻也在與自己最愛的人爭吵？為什麼我不可以按照林巧兒的要求成熟一點？哪怕就是那麼一點點，也可以讓林巧兒開心，也可以讓林巧兒幸福地微笑！
我忽然發現，林巧兒的三個要求並不過分，甚至都是一些我隨時都可以完成的要求，為什麼我要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才能夠領悟？為什麼到了這種時候我才會明白林巧兒對我的苦心？就算是那最後的一條，忘記巧兒，我也完全可以做到！在我生命中的最後一刻，我用我自己的生命對上天發誓，只要這次巧兒沒事，就算要我永遠地將她從我的記憶中抹去，我也願意！
林巧兒，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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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一個人的感情遇到了多大的傷害，請相信我，這世上有一種藥品絕對可以讓你痊癒，但是這種藥品也有一定的副作用，這種副作用會讓人忘記很多的東西，其中甚至會包括你自己，我想，就連你自己都已經忘記了自己，那些感情的傷害對於你來説又算得了什麼？你如果要問我這種藥品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可以具有如此神奇的療效？我會告訴你，慢慢地，慢慢地，你就會知道，因為那個東西，我們每個人都正在浪費着……
我的名字叫做徐小懶，我在薔薇市工作已經差不多一個多星期了，加上我昏迷的那一個多星期，我在薔薇市差不多已經待了將近一個月左右，我工作的這個地方也是把我從河水中救起來的那位恩人開設的，這是一家小小的旅遊紀念品商店，店鋪不大，大概也就二十平方米不到，這家店鋪裏面經營着幾乎所有和薔薇島相關的旅遊紀念品，幾乎可以説只要是你可以想到的旅遊紀念品，這裏全都買得到。
這家店鋪的主人叫做黛貴程，是位看上去六十歲左右的老人，他平時喜歡別人叫他貴叔，因為他認為這個名字聽起來比較富貴。他還有一位孫女，叫做黛素兒，她跟我的年紀相仿，長得非常漂亮，也非常可愛，聽貴叔説在我昏迷的那一個星期裏面，黛素兒幾乎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邊，對於這樣的恩情我當然想找機會報答，所以現在，我已經開始在貴叔的這間小店裏打起了免費的義工。
今天下午的遊人並不是很多，貴叔允許我和黛素兒到距離店鋪不遠處的沙灘上曬曬太陽，貴叔説這對我們兩個的身體健康都有好處，不過據我個人推測，貴叔只是想給我一個和黛素兒發展的機會罷了。
沙灘上的人不多，陽光也算柔和，大海的上面此刻幾乎也看不到什麼浪花，再加上距離沙灘不遠處到處開滿了鮮花的小山坡上傳來的陣陣芬芳，這裏給人的感覺是就連空氣中都瀰漫着浪漫的氣息。
“喂，小素兒，我到底是怎麼掉到河裏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第一次和黛素兒談話就感覺非常的合拍，我想這也許就是傳説中的緣分，當然，男人都是非常現實的動物，所謂的緣分只是針對美女而言的，對於醜女，就算一天遇到了五十次，他們也不會聯想到緣份這兩個字，所以緣分對於男人來説，都是屁話！
“喂，麻煩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的名字前面加上一個小字？人家今年高中已經畢業了！幾個月之後就是堂堂正正的大學生了！還小啊！”黛素兒撅着彎彎的嘴巴笑道。
“你的身材倒是蠻像個大人的，再加上你的確是長得還挺漂亮，説句實話，你是不是喜歡我？”我胡亂地摻和了一句。
“你有沒有搞錯？你就不怕被我爺爺聽到了廢了你？”黛素兒的笑容比花兒還要燦爛，年輕，真的很好。
“貴叔既然會救我就不會廢我，他老人家的恩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我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隨口説道，但是這句話，比此刻天上的太陽還要真切。
“你看我的短髮好看嗎？”黛素兒好像有意岔開話題。
“GOOD！配你絕了！什麼時候剪的？”我豎起了大拇指。
“就是在你昏迷的那個星期。”黛素兒用修長的手指捲了鬈髮梢。
“小素兒，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掉到河裏？”我將剛剛提出的問題重提了一遍。
“我怎麼知道？爺爺説你可以活下來已經算是萬幸，還問東問西的！男人就是這樣，永遠都不會滿足！”黛素兒迎着海風，短髮隨風飄揚。
“但是，我真的是叫徐小懶嗎？我怎麼總覺得這個名字怪怪的？”我仰了仰腦袋，問道。
“我説你叫這個名字你就是叫這個名字了！難道你還有更好的想法？”黛素兒轉過頭看着我，笑道。
“也不是，其實我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只是……我總是覺得自己的腦袋裏面空空的，總好像有些事情怎麼也想不起來。”我搖了搖腦袋，自言自語道。
“什麼想不想得起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是個人都想不起來，不過你這種現象我倒是可以解釋為不學無術！”黛素兒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睛，好像一個人。
“我想我以前一定是認識哪個美女，要不然我怎麼每次看到美女的時候都會感覺非常的眼熟。”我目不斜視地望向了沙灘上正穿着比基尼的某位美少女。
“當然眼熟了！你看看那邊一位還眼不眼熟？”黛素兒將我的腦袋轉向了另外的一邊，那邊的那位少女也穿着一件三點式的比基尼，但是她的身材，和泰坦尼克號一模一樣！
“嘔……嘔……”我強忍着，硬是沒有吐出來。
“你知道了吧？不是美女不眼熟，這是你們男人慣用的招數！”聽黛素兒的口氣好像非常瞭解男人一樣。
“我被你們救上來的時候衣服的裏面沒有任何的證件嗎？”我繼續追問了一句。
“除了一塊二毛錢，什麼都沒有，看來就算你死了也是一個窮鬼。”黛素兒眯着一隻眼睛單手指着我説道。
“不是吧，我真的……”
“素兒！小懶！回來幫忙！”店子的方向忽然傳來了貴叔的喊聲。
“你們這小店倒是真不錯，正好面對大海，少説也值個千八百的吧？”我起身一邊拍打着屁股上的沙粒一邊隨口説道。
“千八百？上次有個凱子開價一百萬我爺爺都沒有賣的！”黛素兒的語氣好像有些急促，她好像努力想證明什麼。
“什麼？一百萬！冥幣啊？”我簡直不想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懂個什麼？別看我爺爺這間店鋪不大，但是這條旅遊街也只有我爺爺的這一間是百年的老字號！就光我家那塊門牌號碼都不止一百萬！”黛素兒挺直了身子説道。
“你家門牌號碼多少？”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薔薇市薔薇島888號！”
貴叔因為要出去進貨，所以暫時將店鋪交給了我和黛素兒先撐着，陽光此刻已經透過店鋪大大的玻璃門投射了進來，店鋪中的每件商品，此刻都已經鍍上了一層半透明的金黃色的薄膜，特別是門口的那一排排昨天剛剛進貨的薔薇島最新的系列明信片，明信片上此刻的風景，彷彿天堂。
“小素兒同學，你考上的是薔薇市的哪所大學？”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我索性和美麗的黛素兒玩起了談話遊戲。
“薔薇市哪有什麼值得上的大學，我考取的可是大名鼎鼎的海風大學！聽説那裏只有最美麗的美少女才可以進入！”黛素兒高昂着自己充滿了自信的額頭説道。
“海風大學？我怎麼聽起來那麼的耳熟？”我努力想了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當然耳熟了！自古美女出海風，你難道沒有聽説過嗎？”黛素兒豎起了大拇指自吹道。
“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倒是聽説過，但是自古美女出海風……我倒還是第一次聽説。”我搖了搖自己不太好使的腦袋説道。
“喂，你有沒有女朋友？”黛素兒忽然怪笑着問了一句。
“我連自己是誰都還沒有搞清楚，哪裏來的女朋友？”我説的是實話，自從我醒來之後對以往的記憶便已顯得模糊。
“既然你沒有女朋友……這樣吧，本姑娘就吃點虧，暫時做你的GirlFriend吧？”黛素兒紅了紅臉蛋，大方地説道。
“既然你這樣要求，我又是個男生，怎麼算我都不吃虧！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