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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春風少年郎挨扁

    西安,文稱長安,它不管是在西邊安,又是長久安,所以周、秦、漢、隋、唐等十個王朝皆在此地建都。

    它不但名字取得好,它的地段也頗佳,它北臨渭河,南倚秦嶺,位於關中平原的中部,哇操!依山傍水,一級棒也!

    難道漢代的“絲綢之路”會以西安為起點。難怪秦始皇會在西安驪山建皇陵。

    難怪楊貴妃會在西安華清池“貴妃出浴”迷倒唐明皇,哇操!難怪唐太宗,武則天等皇帝在西安建昭陵及乾陵。

    本書就從西安這塊好風水處談起吧!

    子夜時分,大地一片黑暗,位於驪山下之秦始皇陵更是透着神秘,詭異及恐怖的氣氛。

    據説秦始皇自知生前太過手專制,擔心死後被人掘墳鞭屍,所以,他不但興建不少的假皇陵,入口處更是遍佈機關埋伏。

    所以,秦朝滅亡之後,秦始皇的這片皇陵雖然沒有人防守,卻沒人破壞得了皇陵或進入皇陵。

    時至今巳即使是白無也罕有人前來皇陵,因為,聽説:枉死在此地之人甚多,此地經常鬧鬼,誰敢來此地呢?

    不過,如今卻有一道人影來到皇陵前,他年約十四、五歲,長得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面貌卻頗為清秀。

    尤其那對桂圓般烏黑眼睛配上靈活的眼神,令人一見便見覺得他太聰明,太滑溜,太頑皮,太令人傷腦筋。

    他姓孫,名叫不空,他的老子希望他“不”會“空空”,他卻是思想獨特,言行也與眾不同,大家便喚他為“空仔。”

    空仔者,秀運,阿達之流也,任何人也不喜歡卻取上這種“萬兒”,孫不空卻聽得頗為悦耳哩!

    且説孫不空獨自走到秦始皇那片皇陵前,他立即邊張望邊道:“哇操!秦老大,你到底在那兒睡覺呢?”他便在那些皇陵前巡視着。

    不久,他停在中央那個規模最小的皇陵前,便將雙手中之食盒朝陵前祭台一擺及迅速的擺妥祭品及紙錢。

    他引燃十一支清香,便跪在陵前正經八百的拜道:“秦老大,我不管你是否在此地睡覺,你可要聽我説幾句話。秦老大,你當年焚書坑儒,統一字及度量衡,你很偉大,可是,你為何不把賭具燒掉,尤其,你為何不燒掉骰手。”

    説着,他取出三粒骰子朝祭台一放,道:“秦老大,你瞧清楚些,這玩意兒不知害慘多少人,你當年為何不把它燒掉呢?”

    “秦老大,我叫孫不空,我的老於叫孫永悔,他永遠在做後悔的事情,他一生不賭,一把骰於之後,把我賭輸了。秦老大,我孫不空身為孫悟空之後代,我雖然不敢想會七十二變,我卻不甘心在酒樓當小二。”

    説着,他將香插入香爐,便拿起三粒骰於道:“秦老大,你能一統天下及文字,我認為你很行,所以,我來請你幫個忙。”

    “秦老大,請你保佑我能夠把把擲出‘輸巴拉’,我只要有一百兩銀子,我就可以恢復自由啦!我不甘心當小二呀!秦老大,這些佳餚乃是侯寬嘴明天要祭拜‘好兄弟’之物,我特別拿來孝敬你,你—定要託夢教我。”説着,他經將三粒骰子放在祭台上。

    他捧起紙袋道:“秦老大,這些紙錢乃是我省吃儉用一年專門買來孝敬你的,你拿去花吧!別忘了託夢教我‘輸巴拉’。”説着,他立即開始焚燒紙錢。

    他邊燒紙錢邊滴咕道:“哇操!此時有七月初一子時,聽説大小鬼自現在起,可以離開鬼門關渡假一個月。”

    “秦老大生前是大皇帝。死後應該是大鬼王,他應該聽見我方才説的話,他應該會託夢教我‘輸巴拉’!”

    他越想越有理,不久,他便四肢大張的仰躺在祭台前,不久,他居然呼呼大睡着。

    倏見皇陵墓輕輕一顫,立見徐徐白煙飄出。

    “刷!”一聲,墓碑倏地向前一傾,立即傾向祭台,滾滾白煙隨後湧出,眼看着便要將墓碑湧砸上祭台。

    卻見白煙向內一退,墓碑立即自動停住,孫不空卻自動向上一浮及飛人墓碑後。

    孫不空剛飛入陵內,墓碑立即自動倒起及合上,夜風一吹,那些白煙立即消散,爐上之清香仍在嫋嫋燃香哩!

    且説孫不空被吸入陵內之後,立即落入土上,黝暗的陵內處處白煙瀰漫,孫不空一落地,立即被白煙籠罩。

    卻見白煙中射出兩道碧綠之光,綠光一射落孫不空的臉上,立即似探明燈般由臉部照到腳踝。

    綠光倏閃,立即又由腳踝照向臉上,倏見白煙再度翻滾,孫不空已向後滑去。

    立見孫不空滑落在一位怪人之前面。一支怪手朝孫不空的後腦一按,便自懷中取出一物。

    倏見陵內一陣耀眼白光,只見一位長髮垂地,長毛遮臉之人手持—粒掌心大小的圓珠,正在照射孫不空的臉部。

    持珠之手不但瘦如雞爪,而且體毛彎長及指甲尖長,配上那長毛遮臉及長髮垂臂,哇操!他既似人又似猿哩!

    珠光照遍孫不空臉部之後,立見十根利指飛挑,孫不空的衣褲,已經離體,那付結實的肌肉已經現出。

    十根利指立即在孫不空的百穴及經絡間敲彈着。

    良久之後,突聽啞澀的聲音道:“絕焦截絡體,想不到世上果真有此種體質,而且居然出現在吾的面前。”

    那啞澀的聲音一落,十指齊挑,孫不空便趴在地上,十根利指立即彈孫不空的背部穴道。

    倏見他的雙目綠光大盛,脱口道:“天助吾也,太好啦!”説着,他的身於已向右挪去。立見他方才所坐之處不但凹下,而且居然白姻嫋嫋湧出哩!

    只見他朝凹處中央一挑,便挑出一個掌心大小的玉缽,缽中裝飛滿着雪白剔透卻形狀各式各樣的晶片。

    只見他夾起一片片晶片,便由孫不空的頭頂“百會穴”沿着後腦,預項、背部處處穴道—一按入。

    哇操!剎那間,孫不空似“電子面板”般插了無數的晶片,怪的是,他的膚色立即呈現黑紫色。

    那種黑紫色就似“烏骨雞”被凍死一般難看哩!怪人仔細瞧過各片晶片及穴道,滿意的輕嗯一聲。

    他輕輕將孫不空扳成仰躺着,立即沿着孫不空的“印堂穴”、喉結、胸、腹、腿部穴道,逐一插上晶片,他將八片晶片插入孫不空腳趾頭縫間之後,孫不空的全身立即似一條凍死海豚般紫黑雞看。

    怪人放下玉缽。立即又挑向凹處中心。

    立見他挑出一粒約有雞蛋大小,卻閃幻出紅、橙、黃、綠、籃、靛、紫綜合色彩之圓球,怪人立即嘿嘿—笑!

    他將圓球放入右掌心,沉聲道:“彩虹珠,你從秦代寂寞至今,吾今日就放你出去玩玩,你別辜負吾喔。”

    説着,他便扳開孫不空之下顎,及塞入圓珠。

    他一合上孫不空之嘴,立即撥出喉結上之晶片及輕輕撫揉,不久,那粒圓珠巳滑入孫不空的肚中。

    他立即將晶片插回孫不空的喉結,立見孫不空的腹部一陣火紅,接着,紅色一直蔓延向他的全身,不出半個盞茶時間,他已經全身火紅。

    那些雪白的晶片立即開始滲入灰物。

    那些灰物正是孫不空體中之雜髓,它們被彩紅珠激振而出,加上晶片之吸收,它們便迅速的排泄着。

    這是一種曠世奇技,它的功用遠勝過道佛兩家“伐筋洗髓”,因為,“伐筋洗髓”只靠功力或藥物由外向內進行。

    而此技卻是利用奇寶內外配合哩!不出半個時辰,晶片已經全部變成灰色,孫不空全身之紅色亦恢復為正常的膚色,怪人不由點頭一喜。

    他輕輕夾起孫不空“氣海穴”上之晶片,立見孫不空的“氣海穴”火紅似血,他不由面現喜色。

    他輕探孫不空的“氣海穴”道:“彩虹珠呀!他若死,休就永遠不用想見天日,你可要好好護着他。”説着,他立即朝“氣海穴”按去。立見那些晶片完全彈射而起。

    他的右掌一旋,那些晶片已經完全落入他的手中,他將晶片放人缽中,立即將孫不空扳叭在地上,他朝孫不空的椎尾一推,那些晶片又全部跳起,他一旋掌,便接住晶片及將它們放回缽中。

    他滿意的道:“空仔,你的‘促精穴’及‘氣梅穴’分別能夠承受吾之百廳力道,你理該可以捱打啦!”

    他便又仔細的連連敲按孫不空的穴道,不久,他滿意的替孫不空穿妥衣褲。

    接着,他以指尖分別在孫本空的雙掌刻下“口”及“斥”,立見孫不空的掌心各現出個紅字“口”、“斥”。

    他含笑輕揉孫不空“百會穴”道:“空仔,聽!聽!聽呀!”説着,他的右掌朝墓碑遙按,左掌巳擲出孫不空,墓碑剛向前開啓,孫不空已經飛出了。

    他的右掌向後一招,墓碑立即向後合上。

    “叭!”一聲,孫不空已經落於地上,他迅即醒來,他一睜眼,立即叫道:“聽!聽!聽呀!什麼意思啦?”

    他略一張望,立見墓碑及祭品,他不由道:“哇提!我想起來啦!我想起來啦!我是來求秦老大託夢呀!這……”

    他坐起身,立即道:“哇操!難道是秦老大託夢指點我聽嗎?哇操!我該聽什麼呢?輸巴拉跟聽有關嗎?”

    他想了良久,立即又下跪道:“秦老大,天亮啦!我必須送回祭品,你明晚到四方酒樓來託夢進一步指點吧!拜託!”

    他立即邊叩頭邊道:“秦老大,拜託啦!”他接連叩了十二個響頭,方始收祭品入食盒中。

    倏見右掌怪怪的,他仔細一瞧,不由邊揉掌邊揉掌心,邊道:“哇操!那來的口字,怪啦!怎會有這種怪事呢?”

    不久,他又發現左掌心有一個細紅“斥”字,他不由一怔!

    他朝右掌心一瞧,卻見那個“口”字已經消失。

    他好奇的輕援左掌心。赫見“斥”字也消失,他怔了一下,不由來回的望着掌心及揉雙眼。

    “哇操!我眼花不成?怪啦!”他裝妥祭品,又下跪道:“秦老大,我全靠你啦!拜託!”

    他又叩了三個響頭,方始提着食盒起身。

    他走了六步,倏覺臍下部位似有一物在轉滾,他怔了一下,立即放下食盒;朝臍下異處按揉着。

    “哇操!完啦!我莫非脱腸啦?完啦!”他越想越有可能,不由嚇得臉色慘白。

    “哇操!一定是秦老大不爽,故意整我,我……”

    他立即又回到陵前下跪叩頭道;“秦老大,失禮啦!我不是故意來打擾你啦!我替你加萊又送你錢;你別整我呀!”

    那知,他一起來,仍覺臍中有—物,他伸手一按,果覺它又圓又滑。

    他不由掉淚道:“完啦!我太不自量力啦!我是什麼玩意兒嘛,我又不姓秦,秦老大那會指點我呢?”

    他拭去淚,便垂頭喪氣的掌着食盒離去。

    起初,他擔心肚疼,一直緩步。不久,遠處已經傳來雞啼,他為了避免被人發現,只好拿着食盒快步行去。

    那知,臍下之物只在原處滾轉,根本不會疼痛;他放心的快步奔去。

    入城之後,他便由酒樓後門步入廚房,他將祭晶放入蒸籠中,便又小心的擦拭食盒之油污。

    他放妥食盒,立即返房端着畲洗盆到水井旁畲洗,畲洗之後,他立即拿着掃帚畚箕到前院打掃。

    不久,一位少年打開店門,打個哈欠道:“空仔,你今天怎麼如此的勤快呀?是不是被好兄弟叫醒呀?”

    孫不空呸了—聲道:“幹!順仔,你才被‘好兄弟’扯後腿哩!你吃得那麼肥,當心被他們抬去加菜。”

    “呸!我有護身符,百邪不侵啦!”説着,他已經掏出懷中的紅方符。

    “媽的!我瞧你印堂發黑,你小心啦!”

    “幹!烏鴨嘴,呸!呸!呸!”

    立聽房中傳出冷哼道:“空仔,你給我住嘴。”

    孫不空立即用力掃地及暗罵道:“媽的!每次皆是我挨刮,侯四方,你就是偏心,你才生不出兒子啦!幹!”

    順仔做個鬼險。立即入內擦拭桌椅。

    孫不空昨夜乞夢失敗,肚中又多了怪物,如今又挨刮,他嘔了一肚子的氣,便瞪目不停的由前院掃到後院。

    當他將垃圾倒要之後,立聽:“空仔,打水,”

    孫不空立即道:“頭仔,這個月輪天川仔打水啦!”

    “住口,我叫你打水,你就打水。”

    “是!”

    孫不空憋着氣到水井旁汲妥兩桶水,使各朝桶中吐了一口痰,再提着它們行向前院之房中。

    “四方酒樓”董事長姓侯,名叫四方,他經商有術。生意頗為不錯,店中僱有四名不發小二及十二名師傅掌廚。

    他的膝下只有一對女兒,她們一家四人便住在第一排房舍。

    孫不空剛將兩桶水一一倒入三個門外之桶中,立聽房中道:“空仔,把被單拿去洗—洗。”

    説着,一團花單已經擲出來,孫不空暗罵於心,立即帶走被單。

    不久,他在井旁攤開被單,便見到上面的汗跡及穢跡,他不由暗罵道:“幹!初一就在玩,不怕衝煞鬼,幹!”

    他便猛衝水及用腳踏個不停,良久之後,他稍為出氣,便默默搓洗着。那知,他尚未説完,一位少女已經抱採被單、衫裙、枕巾,而且朝井旁一擲,便不吭半聲掉頭離去。

    孫不空暗罵道:“媽的!懶查某,看誰敢要你。”

    罵歸罵,他仍然乖乖的將衣物泡入桶中,赫見一條染血之褻褲。

    他不由暗呸道:“媽的!紅中,有夠衰!呸!”

    立聽廚房門探出一張臉道:“紅中,空仔,恭喜啦!”

    “幹!川仔,我幫你打水,你還説這種話,你太不上路了吧?”

    “忍耐呀!男人其命苦,悲哀的空仔,烏乎哀哉!”

    “幹!川仔,你給我記住!”

    立聽侯四方在遠處喝道:“空仔,你又在偷懶啦?今天要拜拜,忙得很。你可別給我摸魚。”

    他便忍氣默默搓洗着。

    良久之後,他終於晾了三條長竿子之物,他又洗掙臉,方始步入廚房,準備好好的祭祭五臟廟。

    卻見桌上只剩下一個碟,碟中只有一粒花生。此外,鍋中只剩下半碗稀飯;他當場險些就罵出來。

    不過,他知道是順仔及川仔故意在整他,他若罵出來,侯四方一定又會罵他給他們看,他只忍了下來。

    他匆匆吃過稀飯及那粒花生,立即端着鍋碟去井旁洗淨。

    他剛擦淨桌子.那十二位師傅已經各自提來魚、肉、菜.立聽一人道:“空仔,先殺雞,再殺魚,洗菜。”

    他立即喊道:“吉仔,該你啦!”立聽:“我沒空啦!”

    “幹!你沒空?這個月輪到你在廚房幫忙呀!”

    立聽侯四方喊道:“空仔,我花一百兩銀子買你玩樂呀?”

    孫不空聽得心中一疼,立即開始燒熱水及殺雞。

    他足足忙了一個半時辰,才整理妥雞、魚、菜、立聽一名師傅道:“空仔,把這六把刀好好磨一磨。”

    他立即拿起粗石、細石及菜刀到井旁磨着。

    晌午時分,他剛磨妥刀,便被叫到十二粒前去照顧柴火,值此炎熱的七月天中午蹲在灶前,的確是一份苦差事。

    他上個月在廚房忙了一個月,天天汗下如雨,那知,他今天在灶前來回的添柴,中途還需協助端佳餚,卻未見流汗,倒是那十二位師傅邊飲膳邊揮巾拭汗哩!

    此時正是店中生意最旺之時,順仔三人來回的遞菜單及端萊,孫不空則來回的照顧柴火及打雜。

    那些師傅邊炒邊吃,孫不空瞧得肚子咕嚕的叫及嗅得肚中基裏的響着,可是,他只有吞口水的份兒。

    未初時分,順仔及川仔陸續端來剩萊,他們邊走邊吃,一進入廚房,便將剩萊倒入餿水桶及將碗盤放在井旁。

    沒多久,一位師傅便催孫不空抽空去洗碗碟。孫不空已經習慣他們聯合整他,便抽空到井旁清洗碗碟。

    又過了半個時辰,酒客漸少,十二個師傅抽空到桌旁用膳及喝酒,孫不空卻必須洗油膩的炊具。

    他剛洗不久,侯四方又吩咐他端祭品到前院祭拜。

    由於祭品不少,順仔及川仔終於來幫忙端祭品,可是,他們邊慢步邊聊天,孫不空卻不敢摸魚。

    送走祭品之後,那些師傅已回房睡覺,孫不空塞入三塊糖醋排骨,方始再到井旁去洗炊具。

    此時的侯四方一家四口皆在歇息,順仔三人亦正在打盹,孫不空逮到機會便邊洗邊偷聽着。

    這些年來,他便一直以這種方式不定時的進食,難怪他經常會感嘆的希望能夠早日取得一百兩銀子來贖身。

    以他所能知道的方式,便是以少搏多的賭骰子,所以,他已經偷練四年餘,準備練成“輸巴拉”手法去發財贖身。

    且説他洗完炊具及碗碟之後,一見天色已經是申中時分,他立即收妥竹竿上之物及紛紛送去。

    立見侯四方吩咐道:“空仔,收祭品,快!”

    孫不空心中暗罵,立即奔去收拾祭品。

    卻見順仔、川仔及吉仔朝他做個鬼臉,故意慢慢擦拭廳中之桌椅,孫不空忍住怒火,來回端着祭品。

    他一端完祭品,師傅們便又催他生火熱灶,他忍耐的忙碌着。

    他一直忙到戌初時分,方始洗淨所有的炊具,餐具及廚房地面,他立即拿着浴具進入浴室沭浴。

    他脱光身子之後,不由付道:“怪啦!我今天比以前忙,可是,我居然沒有流下一滴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他立即摸向臍下的硬物。哇操!它還在哩!它並未在今天干擾他哩!

    他匆匆沐裕之後,立即回到廚房取用剩菜。

    當他回到房立聽順仔三人已經鼾聲連連,他不甘心的討道:“媽的!我不能讓你們如此的爽。”

    他立即拿着布袋奔向城外。

    不久,他奔到驪山山下林中,中見他趴在地上聽了不久,立即自一處坑洞中抓出三條蛇,再迅速送入袋中。

    不久,他巳攜蛇返回酒樓,他先脱去布飢及外衣褲,又鋪妥蚊帳,便提個蛇袋來到順仔三人之牀前。

    順仔三人皆穿着仙衣褲仰身或側身熟睡,孫不空分別將一條蛇放在他們的腳旁。立即拿着布袋奔向隔壁的倉庫。

    他去年曾經抓老鼠來戲弄順仔三人,卻因為老鼠跑得太快及忘了收籠子,他因而被順仔三人合搓一頓。

    如今,他藏妥布袋,便躲回牀上閉目裝睡。

    可是,良久之後,順仔三人仍然鼾聲連連,孫不空不由暗怔道:“哇操!為何尚未有動靜嗎?它們難道爬下牀啦?”

    原來,他體中那粒彩虹珠所滲出之氣味,已經將那三條蛇克得全身癱瘓,此時正乖乖的縮伏在牀上哩!

    可是,沒隔多久,順仔一轉身,小腿正好壓上蛇身,那條蛇直覺的立即翻身盤捲住他的腿。

    順仔醒來一瞧見蛇.立即喊句:“救命呀!”昏倒。

    吉仔及川仔被嚇醒。直覺的胡亂爬起來,如此一來,他們便分別被蛇捲住腿,立聽他們驚呼求救。

    他們的求救聲,一吵醒順仔,三人便一起喊救。

    孫不空故意喊道:“幹!吵什麼?”

    立聽順仔道:“蛇!蛇呀!空仔,救命呀!”

    孫不空忍住笑,立即慢慢穿鞋。立聽侯四方在前面喊道:“吵什麼?”

    順仔立即喊道:“頭仔,救命呀!我們被蛇纏住啦!救命呀!”

    “什麼?真有此事?”

    立聽川仔叫道:“阿伯,救命呀!我會被蛇咬死呀!”

    “什麼?你也被蛇纏住啦?別亂動,我馬上來!”

    孫不空入房一瞧,立見那三條蛇不但分別纏住他們的腿,而且正隨着他們的掙抖而纏得更緊!

    那個蛇頭更是緊貼住他們的腹部哩!孫不空故意哎啃一叫,便退出房外。

    立聽川仔叫道:“空仔,拿棒子來打它。”

    孫不空暗樂道:“幹!是你自己討打,別怪我!”

    他應句好,立即奔人柴房丁取來一根木棒,卻見侯四方奔來道:“棒子交給我。”

    孫不空交出木棒,立即又回去抓來一根木棒。

    他一入房,立聽川仔叫道:“哎呀!疼死我啦!蛇咬我啦!完啦!我會死,我一定會死……嗚…嗚…”

    他邊哭邊喊救叫疼着,侯四方邊打蛇邊道:“空仔,先打蛇頭,快!”

    孫不空來到順仔的牀前,立即一棒打向蛇頭,只聽“叭!”一聲,蛇頭向後一縮,棒子已經打上顧仔的肚子。

    立聽他慘叫一聲暈倒,孫不空一棒追打過去,便打破蛇頭。

    他沿着蛇身“砰…”猛打着,蛇身終破,順仔疼醒過來,立即喊疼呼救不已。

    倏聽侯四方啊了一聲,慌忙拋棒退去,驚慌之後,他當前摔成大元寶。

    那條蛇沿棒游來,立即遊射向侯四方,當場嚇得他喊道:“空仔,救命!快打!快的!救命呀!空仔!”

    他嚇得滿地亂滾啦!

    孫不空見狀,故意在連打六棒之後,一棒打在侯四方的左小腿,立聽候四方慘叫道:“哎唷!疼死我啦!”

    孫不空道句:“失禮!”立即退開,侯四方一見蛇己遊近,立即邊爬邊道:“空仔,快打呀!”

    “可是,我怕又會打到你呀!”

    “快打!快打!天呀!它咬來啦!快打呀!”

    孫不空便一棒打向蛇頭。

    “砰!”一聲,蛇頭已經被打破,可是,棒身連着蛇頭一起落上侯四方的腳踝,立聽他叫道:“疼死我啦!”

    “頭仔!失禮!失禮!”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蛇頭雖破,蛇身卻仍然亂蠕不已,侯四方嚇得連連喊道:“空仔。再打……快!快打呀!”

    “哇操!真贊!”他便揮棒猛打。

    不久,蛇身已被打破,侯四方之左小腿已被打得又紅又腫,疼得他邊叫疼邊催孫不空繼續打個不停。

    侯氏及她的二女侯開欣、侯開蘭在房外瞧見,嚇得尖叫連連,立即跑回房中躲在被中發抖不已。

    卻聽吉仔叫聲:“疼死我啦!”立即慘叫不已!

    原來,纏住吉仔腿上之蛇被混亂的現場一刺激,立即咬上吉仔的肚皮,蛇身更是纏卷得更緊。

    孫不空欲上前打蛇,立聽候四方道:“空仔,快去找阿火師來呀!”

    立聽吉仔叫道:“頭仔,救命呀!”

    孫不空道:“頭仔,我先打蛇吧!”

    “好吧!快點,用力打!”

    “好!”孫木空似乎領到聖旨般用力猛打呀!吉仔疼得叫爹喊娘不已!

    孫不空暗樂一陣子,方始放下棒子道:“頭仔,我扶你回房吧?”

    “不!我……我的腿可能斷啦!你快去請阿火師來。”

    孫不空立即應是奔去。他樂得險些要高歌哩!

    他心中之鬱卒全部發泄啦!他奔到“阿火師武館”立即捶門喊人。

    不久,一位青年揉着惺鬆睡眼開門道:“空仔,發生什麼事,捶門捶得如此急?死人啦!”

    “失禮!阮頭仔被蛇咬到,腳可能斷啦!吉仔、順仔、川仔也一樣,請阿火師前來瞧瞧!”

    “真的呀!你稍候!”沒多久,青年已提着藥箱跟着阿火師出來。

    阿火師練過一些外門功夫,便在西安並館收徒及替人接骨推拿。

    阿火師一人房,侯四方立即叫道:“阿火師,快瞧瞧我的腿。”

    川仔三人也叫疼不已!

    阿火師亦被破碎的蛇屍嚇了一大跳,他拿着燭火湊近一瞧,立即喊道:“侯掌櫃,你的腳斷啦!”

    “天呀!快救我呀!”

    “沒向題,你忍耐些吧!”他立即打開藥箱忙碌着。

    他使頸接骨及上藥,疼得侯四方叫爹喊娘,冷汗直流,侯氏聞聲前來,不由也皺眉失色。

    良久之後,阿火師道:“侯掌櫃,你至少必須躺一個月。”

    “謝謝!我尚能走路嗎?”

    “若無意外,可以!”

    “若有意外呢?”

    “輕則跛足,重則必須拄拐而行。”

    “啊!疼死我啦!”

    “我再配合幾付藥給你服下,必可減疼。”

    “謝謝!”

    “阿添,你和空仔抬掌櫃返房,小心些!”青年立即和孫不空緩步抬起侯四方。

    阿火師將吉仔三人移回牀上,便開始接骨上藥,他們三人疼得死去活來,淚水及冷汗不由交織連流。

    阿火師一直忙到寅中時分,方始領銀子回去。

    孫不空想不到事情會搞得如此嚴重.他心中一陣歉意,立即自動清掃蛇屍及房間。

    他弄妥房間,便去更衣沐浴。

    浴後,他晾妥衣褲,使自動送水到侯四方的房外,立見侯氏道:“空仔,川仔三人今天不能幹活,你在廳中招呼吧!”

    “是!誰看灶火呢。”

    “我會請師傅們弄。”

    “誰弄菜呢?”

    “師傅們會送,我會盡快僱人,你下去吧!”

    孫不空暗樂道:“哇操!真贊!在前面招呼客人,既輕鬆又有小費哩!我得藏好小費,以免被頭家娘發現哩!”

    他立即去打掃院子及擦拭桌椅。

    這一天,他一直在大廳招呼酒客,他一共領到五塊碎銀及不少的零錢,他便藏下五塊碎銀充作賭本。

    翌日,因為沒人願意到鬧蛇之處幹活,酒客也減少甚多,孫不空卻順利的搭了不少的小費哩!

    接連八天,孫不空一直在大廳招呼客人.他共計揩下七兩餘,他愉快的將它們皆埋在後院茅房分之地下。

    由於川仔三人之家人堅持要他們在養經傷之後辭職,侯氏費了不少的唇舍及付出較高的月薪,終於僱到三位少年。

    侯氏立即吩咐孫不空教他們。

    孫不空這下子抖起來啦!他不但輕鬆不少,而且“外快”多多哩!

    又過了十七天,川仔三人終於帶着包袱走啦!孫不空去掉這三個眼中釘,他使固定在大廳招呼客人。

    另外三人則輪流幹粗活。

    七月底,侯四方復原啦!他準備更多的祭品及紙錢祭拜“好兄弟”,祈求能夠平安些啦!

    由於那三人不夠伶俐,又領高薪,侯四方越想越不甘心,他當然一天到晚緊盯着郝三人吼叫不已啦!

    孫不空走運啦!他既輕鬆又外快多多啦!他又開始練習擲骰子啦!他對臍下的硬物不以為意啦!

    彩虹珠隨着他的活動而將精華滲入他的全身百骸;他的精神更佳,力氣更大,動作亦更敏捷啦!

    重陽節一過,天氣漸冷.四方酒樓的生意亦季節性的轉淡,侯四方的心情亦更加惡劣,那三位少年被盯得更緊啦!

    這天晚上,孫不空在房中接連擲了三把“輸巴拉”,他望着碗中的三粒六點骰子,不由大樂。

    他不由脱口道:“哇操!輸巴拉的聲音真爽!”

    他倏地一怔道:“哇操!我明白啦!秦老大一定要我聽骰聲練習啦!哇操!有理,我若能聽出點數,不就發財了嗎?”

    他越想越有理,便達擲嵌邊聽着。從那晚起。他開始練習“聽點數”啦!

    他一直練了兩個多月,已經頗有心得,他幾乎已經有七成的把握,而且,他能夠更順利的擲出“輸巴拉”啦!

    十二月二十三日晚上,他頂着寒風提着候四方隔日準備送神的祭品及清香,紙錢又來到秦始皇皇陵前。

    他來到那塊墓碑前,立即擺妥祭品焚香下跪道;“秦老大,謝啦!我已經比較會聽點數啦!

    ‘秦老大,你可得保偌我早日贏錢還清侯寬嘴的債,到了那一天,我一定會好好請你大加菜一番。’他插妥香,立即恭敬的叩頭,他叩了十二個響頭之後,便拿出骰子在勞擲着。

    一把把的‘輸巴拉’立即令他大樂。

    良久之後,他饒過紙錢,使收起祭品離去。

    倏見墓碑向前一頓,怪人已經涼落於祭品前,他望着遠處的孫不空忖道:‘大有進展,很好!很好!’他一閃身,便又消失在墓碑內。

    十二月二十七日晚上亥初時分,夜黑風高,街上不但沒有行人,連野狗也不知到何處去避寒啦!

    孫不空穿着破襖,懷着那包碎銀及銅板來到城北樹林間。不久,便有一人出來道:‘小兄弟。你來找人呀!’孫不空笑道:‘大哥,我來試試手氣。’説着,他立即取出小錢包。

    青年笑道:‘照直走!’説着,他便向後方道:‘客人到!’孫不空前行不遠,便見另外一位青年道:‘小兄弟,來發財呀?’‘是的!大哥,你好!’

    ‘你直接入門吧!’

    ‘是!’

    ‘謝謝你!’

    孫不空渴盼這一日甚久,他一聽前方傳來‘嘩啦!’骰聲及歡呼聲,他立即加快腳步行去。

    孫不空一走近大廳口,那兩位把場的壯漢立即好奇的望着這位最幼齒的賭客,因為,他才只有十五歲呀!

    孫不空立即陪笑掏出銀包道:‘小的想來發財。’右側壯漢怔道:‘你要玩什麼?’

    ‘輸巴拉!’

    ‘骰子呀?你會玩嗎?’

    孫不空掏出那三粒骰子道:‘會!’

    ‘好小於,進去發財吧!骰台在中央。’

    ‘謝謝二位大哥,謝謝!’

    孫不空一走近大廳,立即眼花繚亂。

    大廳約有二、三百坪,除了右側櫃枱之外,到處擺着圓桌,每張圓桌各約有八至十人及一名莊家和服務姑娘。

    壁上懸插着氣燈,將廳中照得亮似白晝,不過,因為,不少的賭客吸煙恩忖及提神,廳中一處瀰漫。

    他一見右前方桌旁姑娘身旁之整桶銀子,不由心兒急跳道:‘哇操!好多的銀子,恐怕有上千兩哩!’倏聽一聲:‘哈哈!扁精!爛莊啦!’

    賭客們立即一陣歡呼。不少手氣差的賭客立即轉移陣地。

    孫不空便好奇的跟去,不久,他擠在兩位中年人之間望向桌面。

    立見九位賭客桌前各擺着大小塊銀子,那位服務姑娘正在依照每位賭客所下的注送出大小難銀子。

    孫不空不由暗暗咋舌道:‘哇操!賭一把就四五十兩呀!我賭不起。’他立即邊走邊瞧着,不久,立聽:‘四!五!六!吃小賠大!’立即有人歡呼,又有人嘆息。孫不空興奮的忖道:‘哇操!就是這兒啦!’那張桌旁只有八名賭客,顯然不少人不喜歡這種只碰運氣,不夠刺激的賭法,所以,沒來捧場。

    那位姑娘正在收銀子,她一見孫不空步近,立即好奇的望了他一眼,孫不空立即尷尬的捧出銀包。

    那位姑娘微微一笑,便朝身邊空位一指,孫不空便朝空位一站。

    八位蠟客及莊家不約而同的望向他,他不由臉兒一紅。

    莊家合上骰直,播了三下,便放入桌中央道:‘發財啦!下!’桌面中央划着一條紅漆線,兩側各寫大小一字,立見五位賭客一錠銀子押大.另外三人則押小。

    孫不空因為尷尬而投有聽清楚骰聲,因而不敢下注。

    ‘—!二!三!五點!吃大賠小!’

    少女立即收起二錠罐子及送出三錠銀子,莊家合上骰盒,立即又搖了三下。

    孫不空聆聽之後,忖道:‘應該是四!三!二!我再多聽幾次吧!’這回八名賭客各有四人押大小,哇操!莊家白忙一場啦!

    ‘—!五!—!七點,吃大賠小!’

    孫不空徵道:‘哇操!不對哩!怪啦!’他接連聽了十把,居然完全聽錯,他自動走開啦!

    不久,他在右前方瞧見另外一桌亦在押大小,他便好奇的聽着,那知,他接連聽了十把,居然投有聽對一把哩!

    他便皺眉走向別桌。

    他逛了一圈之後,發現只有那兩桌在押大小,他搔搔頭,付道:‘哇操!我怎會如此遜呢?怎麼回事呢?’他掏出自己的骰子瞧着:‘哇操!骰子完全一樣呀!難道是因為我在碗中擲骰子,他們在盒中搖骰子,聲音才不同嗎?’立聽身後傳出:‘小兄弟!’

    他回頭一見另外一名壯漢,他立即陪笑道:‘大哥有何吩咐?’‘小兄弟為何不下注呢?既來寶山,不該空手而回呀?’‘我……我再看看!’

    ‘小兄弟怎會想來發財呢?’

    ‘碰碰運氣!’

    ‘你需要錢嗎?’

    ‘不……不是!’

    ‘小兄弟,能夠不賭,就別賭吧!’

    ‘這…你……’壯漢徽微一笑,便行向遠處,孫不空便又走到桌旁聽着。

    孫不空既然有過方才之檢討,他便拋棄原先的聽覺方向而默默聽着及觀察着,可是,他仍然聽不出名堂。

    良久之後,莊家笑道:‘小兄弟,你來做一次莊吧!’孫不空臉兒一紅,道:‘不行啦!’

    ‘無妨,各位大爺同意吧?’

    八位骰客立即含笑點頭。

    ‘小兄弟,來吧!’

    ‘我……好吧!’

    孫不空抖着手合上骰盒,便輕輕搖了三卞,再放在桌中央,莊家立即含笑道:‘大爺們,嚐嚐鮮吧!’一位骰客道:‘也好!換換手氣吧!我今晚一直押大,如今換個小財神,我就改押小,想必可以轉轉運啦!’另外一位肥胖中年人笑道:‘我今晚押小撈了不少,如今上來一位小財神,當然要繼續押小啦!’説着,他將五錠銀子全部押小,眾人亦紛紛押小。

    莊家笑道:‘説不定會開大喔!各位大爺聽説“人小鬼大”吧!’‘哈哈!那有此事。開!’

    ‘哈哈!小兄弟,開呀!’

    孫不空立即緊張又興奮的掀開盒蓋。哇操!六!六!六!豹子至尊也。

    孫不空顫聲道:‘轄……巴……拉……’

    賭客立即神色一變,莊家呵呵笑道:‘果真人小鬼大,小兄弟,吃紅!’‘刷!’一聲,他已拿起一錠銀子放入孫不空的袋中,少女則含笑收下其餘的十六錠銀子。

    孫不空乍覺懷中一沉,他驚喜的道:‘我……’莊家笑道:‘各位大爺,再讓小兄弟做莊下去,如何?’肥胖中年人道:‘好!我仍然押小,媽的!’説着,五錠銀子又被押小啦!其餘賭客們亦各自押小。

    莊家笑道:‘小兄弟,你若再搖一次大,咱們對分桌上財注,開始吧!’‘真……真的?’

    ‘當然,請!’

    孫不空合上散蓋,立即輕輕搖三下,再放在桌中央,立聽肥胖中年人瞪着孫不空道:‘小鬼,開吧!’孫不空一掀盒蓋,眾人不由齊啊一聲,因為,盒中居然又是六!六!六!豹子至尊,輸巴拉呀!

    孫不空自己也怔得雙唇連抖,卻説不出話來,八名賭客不由各幹了一聲。

    莊家哈哈笑道:‘果真是人小鬼大,小桃,送小兄弟八錠銀子,各位大爺是不是不服氣?’肥胖中年人幹了一聲,立即將十錠銀子押小。其餘七人亦一起押小。少女將八錠銀子放在孫不空面前,便收下八錠銀子。

    一錠銀子重達五兩,孫不空突然得到四十五兩銀子,他在驚喜之下,立即遣:‘各位大叔,我……我不是故意的。’肥胖中年人道:‘我知道,你這回用力搖六下,你如果能夠再搖出輸巴拉,這錠金元寶就是你的啦!’説着,他已拋來一錠亮澄澄的金元寶。

    二十五兩黃金便躺便孫不空的面前,孫不空緊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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