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大風及大雨,烏龍察正在冒雨疾掠向‘摘星山莊’,立見他似強矢離弩股朝前疾射不已!同樣的大風及大雨,龍新劍及李珍憐正在古塔中研究餘小柔的‘失心花痴症’及該不該赴‘摘星山莊’求婚。
同樣的大風及下雨,餘小柔正在荒山破廟中尷尬,因為,她為了趕路,不錯過宿頭,更遇上這場大風及大雨!
她費了盞茶時間才找到這間破廟避雨,所以,她幾乎完全被淋濕,珍珠的曲線更是忽隱忽現。
和她同行的千里生正在揮劍削砍破神案,打算引火烘衣。
千里生不但武功精湛,那套藍綢儒衫似乎不是尋常的布料,所以,他的儒衫只有些少許受潮。
不久,他已燃火摺子及木板。
他噓口氣,立即含笑道:“二姑娘,請!”
説着,他已經走到廟外。
餘小柔忖道:“好—個正人君子,大姐果真有眼光!董仁就比不上他,而且,董仁又中毒及受人控制,我當真樣樣比不上大姐嗎?”
她的雙目立即一陣閃爍。
不久,她將踴敗的廟門象徵性的關了一關,便卸下及那套幾乎已經完全濕透的藍綢儒衫。
立見那套雪白的中衣已經貼現出玲瓏的胴體。
她小心的回頭一瞧廟門,方始又脱下中衣。
哇操!大家閨秀果然不一樣,好棒的身材呀!
那玲瓏的曲線及雪白的肌膚並未因為練武或經常在外奔波而‘走樣’,相反的,它另有英挺之美!尤其,一股濃例的香味立即洋溢於荒廟中。
她一攤開中衣,便彎腰站在火旁烘烤着。
活該有事,倏聽叭二聲,兩雙壁虎由破廟橫樑上方墜落,她剛聽見異響,便瞧見它們落在中衣上面。
她尖叫一聲,將中衣向側一拋,便轉身疾奔而出。
因為,她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壁虎呀!她剛奔近廟門,千里生已向道:“二姑娘,出了何事?”
“快快來殺它們”
“砰!”一聲,千里生已經推門而入。
餘小柔一把抑住千里生道:“怕……好可怕!”
千里生伸臂欲推,餘小柔反而抱得更緊,而且全身也輕拌不已道:“快殺它們,好可怕好可怕”
千里生向內張望道:“殺什麼呀?”
她“我我”了兩聲,雙頰突紅,雙目亦異彩連閃,立見她喔了一聲,慌忙以右掌按向心口。
她以前曾經遇上這種難受的情形,她只習慣以鳳佩按在心口上,沒多久,她便可以逐斯的冷卻。
所以,她直覺的按向心口。
那知,她按個空!驚,慌,怒之下,她的神智立即模糊。
她直覺的飢渴。
她胡亂的撕抓千里生的衣衫啦。
千里生早已知道她不對勁,可是,他不知道她是染上‘失心痴症’,所以,他的右肩衫立即被撕裂。
他立即扣住她道:“二姑娘,你怎麼啦?”
“我要我我給我給我!”
立見她下身胡扭亂挺。
立見她雙目皆赤。
立見她氣喘如牛。千里生邊叫道:“二姑娘冷靜點!邊忖道:”太好了,我原本要向餘小仙下手,餘小柔既然自行送來,我何必拒絕呢?“他的主意一決,立即技巧的進行着。
他邊叫邊和她掙扎着。
她力大如牛!
她頻叫“我要!”
風雨聲雖大,她的喊聲卻傳出老遠,所幸,此地乃是荒山,人們又皆在屋中躲雨,根本沒所見這種令人要命的叫聲。
千里生一直把餘小柔逗得口沫橫噴,汗下如雨聲雖大全身滾燙,他方作站不穩的向側倒去。
“砰!”一聲,兩人一起倒地。
他的指尖卻迅速的朝餘小柔後腦一拂!餘小柔立即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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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生小心的又在餘小柔的‘風府穴’輕按一下,方始噓口氣,緩緩的將餘小柔剝得一乾二淨!立見餘小柔似剛從水中撈出般全身濕透!千里生瞧了一陣子,喃喃自語道:“餘小柔,從明日起,你便是我的奴隸啦!摘星山莊非聽我使喚不可啦!”
説着,他的右手食中二指已戳入餘小柔的下體。
不久,他抽出食中二指,立見指上沾血!餘小柔的下體亦淚淚溢血。
千里生神秘一笑,便到廟外利用雨水洗淨手指。
不久,他入內默默的烘烤餘小柔的中衣及儒衫。
良久之後,他已烘乾衣衫,他立即替她穿上。
一切就緒之後,他讓她在火旁酣睡,自己卻在旁調息。
雨勢在天亮不久漸小,不出半個時辰,便雨過天晴,千里生噓口氣,便收功望向酣睡的餘小柔。
千里生仔細的思考一陣子,便低頭跪在餘小柔身旁。
他一伸右手,悄然解開餘小柔的穴道。
餘小柔雖被解開穴道,神智—時仍然混飩。
良久之後,她神智漸醒,她乍見千里生跪在她的身旁,她立即挺腰起身道:
“崔大俠,你為何下跪呢?”
説着,她便欲起身。
倏覺下身一陣裂疼,她立即大駭。
“崔大俠,你你我你説話呀!”
千里生仍然低頭道:“在下愧對二姑娘。”
“怎麼回事呀?”
千里生立即指向地上之“落紅”。
餘小柔啊了一聲,身子便一晃。
“砰!”一聲,她已倒在地上。
千里生忙上前扶她道:“二姑娘!”
餘小柔掙開身子,立即踉蹌奔出廟外。
千里生暗自冷笑,卻仍然低頭下跪。
餘小柔險些在廟前濕地滑跤,神智卻立即一醒。
她默察下身,便明白自己已經失身。
不由芳容失色!不久,她已經憶起昨夜之事,她不由忖道:“此事錯於我身,如今生米已成熟飯,他又挺有誠意,我何必”
她便緩緩入廟道:“崔大俠,請起。”
“不,在下不該污辱二姑娘的冰清玉潔身子,在下罪該萬死,如今唯有—死以贖此罪。”
説着,他便揚掌欲自碎天靈。
餘小柔喝聲:“不可!”急忙上前扣住他的手腕。
“二姑娘,你就成全我吧!”
“你自盡,我該怎麼辦?”
“我我”
“你隨我返莊吧。”
“在下惶恐之至。”
“不,你沒錯,是我的錯。家祖及家父、母皆知我的情況,他們絕對不會將此事怪罪於你!”
“二姑娘身染何症?”
“你……嫌棄我?”
“不,不是,在下只是關心二姑娘!”
“家父自然會道出此事!”
“二姑娘欲直接返莊嗎?”
“不錯!”
“可是,在下與排派之約”
“這……我陪你赴約!”
“不妥!捧幫人多勢眾,在下原本沒有多大的把握,經過昨晚之在下發現功力已經有所損耗。”
“這好我微調,魯輪及申守他們赴援。”
“不妥吧,他們正在搜尋龍新劍呀。”
“此事可以暫時擱下,走,我立即去找人連絡一番。”
“謝謝二姑娘!”
兩人便掠向廟外。
潼關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如今已是排幫之總公司。
排幫一向活躍於黃河兩岸,他們原本是由一羣船伕合組而成,宗旨在於團結互助,防止遭人打劫。
經過一連五十餘年的發展,加上排幫人才輩出又勤於招攢人才,如今的排幫已經足以和丐幫分庭抗禮。
這一天,風和日麗,排幫的弟兄們仍如往昔般運送人員及貨物,不過,二百餘名重要人物已經集結在潼關。
天色一暗,排幫總公司那棟宏偉的莊院便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院中更是有人持槳巡視着。
戍初時分。一雙雙信鴿來回飛翔着。
一匹匹健騎更是馱着排幫人員來回奔馳着。
亥初時分,總公司前院燈火通明,兩百名高手亦站在院中,大廳之中更是坐滿排幫的大老級人物。
不久,一批人已經列隊由遠處出現。
為首之人正是千里生及恢復女身的餘小柔。
魯輪及申守則殿後帛地百餘各聯軍。
他們無視於沿途之崗哨,他們一直掠到大門前,千里生方始停身喝道:“崔某人應約而來,有何指教?”
立聽廳中傳來宏亮的喝聲道:“開門!”
宏偉的大門立即徐徐開啓。
那兩百名高手便挺立在通道兩側。
氣氛立即顯得緊張。
廳中亦浩浩蕩蕩的步出二十人。
那二十人朝廳前台階一停,便一字排開的怒視千里生,千里生淡然一笑,便昂頭獨自步入大門。
餘小柔一揮手,魯輪及申守便來到她的身旁,立聽她沉聲道:“隨時見機行事,力保崔大俠。”
“是!”
千里生走到那二十人身前六丈遠處,便停身道:“崔某人得瞻諸幫主龍顏,幸甚,幸甚。”
立見居中之威猛老者喝道:“千里生,你殺本座之孫,今日該賞命。”
“幫主體怒,貴幫風使者可在?”
“風和。”
立見一位中年人應聲:“屬下在。”立即自右院掠前行禮。
“風和,你當日目睹現場實景,你和千里生對質吧。”
“是!”
千里生含笑道:“風使者,此事是二個半月前,發生於前套吧?”“不錯。”
“你先説説當時的情景吧!”
“你先説。”
“好,當時,你那少幫主為何欺負那位賣唱姑娘?”
“非也,你們二人曾經當聲質問,她並未證實。”
“她當然不會證實,何況,她另有陰謀。”
“她有何陰謀?”
“你不配知道。”
立聽排幫幫主諸光泉沉聲道:“風和,説。”
“是,小雨借賣唱到處蒐集本幫之消息。”
千里生淡然笑道:“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貴幫難道擔心會被小雨探聽出什麼見不得人之事嗎?”
“胡説,本幫一向正直豈有見不得人之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本幫豈可不預防小雨暗旆詭計。”
“好口才,不愧為使者,不過,飛女一向行為雖然大達常理,切未曾害過別人,貴幫未免杞人憂天。”
“本幫一向謹防外人侵害。”
“好,我就贊同你們的預防措施,可是,諸少幫主為何在擒住小雨之後,當眾撕開她衣衫,太過份了吧?”“錯,衣衫乃是小雨自行掙破。”
“差矣,我當場目睹少幫主以‘開金截石’扣住小雨的右肩,而且是一出手就制住她,她怎能自行掙破衣衫?”
“這小雨確實是自行掙破衣衫的。”
“強辯,別説區區小雨,即使你被貴幫少幫主以‘開金截石’扣住,你能夠自行掙破衣衫嗎?”
“這……不能,不過,小雨的確……”
立聽諸光泉沉聲道:“風和,你退下。”
風和立即應聲掠回原位。
諸光泉道:“縱使敝孫撕破小雨之衣衫,你為何置他於死地。”
“幫主果真度量過人,在下當時一見令孫當眾恃強欺女便出聲勸止,那知令孫競怫然約戰。”“在下之修為固然比令孫高,可是,亦無法收放中,故失手重傷令孫,當時令孫若認在下療傷,必然不會致死。”
諸光泉沉聲道:“你承認殺死小孫吧?”
“不錯,不過,令孫理屈”
“夠啦,老夫原本着在令尊崔莊主之面上不欲追究此事,可是,幫中的弟兄們卻不甘心,故老夫不能不有所交待。”
“老夫幾經協調,方認幫中弟兄們同意,只要你能在敝幫‘八主陣中’支撐一個時敝幫便不再追究此事,如何?”
立聽餘小柔喝道:“仗多欺小,可恥。”
説着,她已經昂頭步向大門。
立即有兩人慾上前攔阻,立聽諸光泉喝道:“退下。”
那兩人立即應是退下。
餘小柔走到千里生身旁,道:“諸幫主,令孫既然理屈,貴幫若再仗我欺少,徒留笑柄而已。”
“柔柔,際別干涉此事。”
“不行,諸爺爺。你既然如此稱呼我,顯然,你尚念舊情,令孫已死,不能復生,你何必再啓干戈呢?”
“這”
立見諸光泉身旁老者拱手道:“稟帝主,此事若就此揭過,本幫今後如何在江湖立足,如何在黃河兩岸生存?”
“這”
立見左側老者亦行禮道:“稟幫主,少幫主內腑盡碎而亡,顯然系千里生惡意殘殺,豈可認這種人面獸心之人幸活下去。”
院中諸人立即齊吼道:“殺死千里生,替少幫主報仇。”
餘小柔立即神色變。她立即回頭望向魯輪。
魯輪便與申守聯袂掠入。
兩人掠落於餘小柔在後方一步,立見魯輪拱手道:“請幫主既貴幫諸位英雄,魯某人有禮啦!”
在場之人皆與魯輪有所交情,當場紛紛還禮。
諸光泉道:“魯兄久還矣!”
“幫主深知魯某人之為人處事作風,魯某人原本不該插手此事,不過,為了敝莊二姑娘,魯某人只好冒昧進言。”
“崔大俠人俠譽,此番出於正義失手傷害令孫,誠如敝莊二姑娘方才所言,人死不能復生,雙方該以和為貴。”
“聽説令孫尚未出殯,可否讓崔大俠趕靈前奉陪罪,魯某人及申兄願意作陪,幫主意下如何?”
申守立即點頭同意。
諸光泉“這”了一聲,立即不語!諸光泉那兩位副幫主正欲再言,倏見魯輪雙目神光熠熠,顯然甚為不爽,兩人立即不吭半聲。
其餘諸人見狀,也不敢跟着起鬨。
魯輪沉聲道:“魯某人及申兄心領幫主惠允,請!”
説着,三人便朝前行去。
諸光泉只好帶他們赴靈堂祭拜。
餘小柔便滿意的走回大門口。
且説龍新劍及李珍憐經過一番商量,便決定等雨歇,再趕往‘摘星山莊’提親,那知風雨卻整整下了一個晚上。
翌日,雨勢稍歇,他們匆匆用過膳,便下塔準備啓程。
李珍憐先至石旁撤去陣式,兩人便聯袂啓程。
那知,他們剛走出五里餘遠,便聽前方傳來“站住!”
龍新劍凝目—瞧。便苦笑道:“雙椒”
兩人只好停在路側。
剎那間,雙椒已經掠落在他們身前,只見她們的鬃發微亂,髮間亦不見花朵,可見她們焦急的尋找烏龍察。
立聽二椒指着李珍憐喝道:“丫頭,你把死鬼拐到何處啦?”
哇操,荒唐。誰會拐臭老頭呢?李珍憐忙行禮道:“晚輩未見過烏老。”
“住口,烏老?叫得挺親熱哩。你今日若不道出死鬼之行蹤,本二椒就要將你活活撕成兩片。”
“前輩即使將晚輩撕成四片,也沒用。”
“哼,本二椒就把你撕成四十片。”
“晚輩真的不知烏老之行蹤。”
“住口,本二椒—向言出必行,出招吧,”
説着,她已向左後方退去。
龍新劍陪笑道:“在下二人的確不知烏老之行蹤。”
大椒搖頭沉聲道:“你的眼神顯示你在説謊!”
龍新劍暗笑道:“普天之下,任何人遇上二位前輩,一定會緊張失態,尚祈二位前輩能夠多加包涵。”
大椒立即含笑道:“你的反應頗佳,卸下面具吧!”
龍新劍立即含笑卸下面具。
二椒乍見龍新劍,立即喝聲:“臭小子,原本是你呀,你死定啦!”‘呼!’地一聲,她已經疾劈來一掌。
龍新劍早已料到會有這種反應,因為,她們最尊重摘星山莊之人,龍新劍得罪餘小柔,等於得罪雙椒。
所以,他一閃身,便牽着愛妻向右閃去。
二椒喝聲:“採花蜂,吳小子,立即撲來。”
李珍憐細指輕輕一握,示意龍新劍小心,便繼續向右掠去。
龍新劍心知‘秀才遇強兵,有理講不清’,唯有先檔過她這一輪疾攻,讓她稍瀉心頭之火,方始可以進一步融通。
於是,他蓄勢以待。
二椒撲近,立即疾攻猛劈,那氣勢根本不似個老太婆,反而頗似血氣方剛的初生之犢哩!龍新劍見狀,立即攻出‘天地三掌’。
他一閃身,便遙按二椒的右肋。
二椒一見此招如此詭異及迅疾,她立即抽身疾退。
龍新劍立即含笑收招。
二椒臉上無光,立即再度撲來。
這回,她不但精招盡出,而且也貫足功力,立見她身形如煙,勁氣如山,緊緊的,重重的籠罩住龍新劍。
龍新劍原本以八成的功力拆招,如今,他發現遊刃有餘,於是,他立即‘刪減預算’的施展出七成的功力。
李珍憐見狀,不由笑了。
她專心觀察二椒的招式啦。
大椒則皺眉注視龍新劍的招式。
二椒越攻越疾,因為,她覺得太設面子啦。
個性火爆的二椒立即全力撲擊。
龍新劍頓感壓力如山!他倏地振臂旋身,疾速的攻出第三招。
“轟……”聲中,兩人一口氣硬拆六掌,兩人身形一分,二椒便‘蹬蹬蹬……
’的接連後退六大步。
龍新劍只退三步,便可以穩住身子,可是,他為了保住二椒的顏面,他不但亦後退六步,上身亦連晃不已。
大椒雙目一鬆,神色亦松。
二椒卻大喝一聲,立即撲來。
龍新劍立即再度迎去。
他既然已經有把握能夠剋制二椒,他便打算利用她來喂招,因為,他又體會出天地三掌之妙啦。
兩人立即又打成一團。
大椒又瞧了一陣子,突然朝李珍憐招手及傳音道:“過來告訴我一件事!”
李珍憐不但走來,而且亦自動卸下面具。
大椒忖道:“好人品,簡直集靈秀於一身,瞧好那對柳眉,分明聰明絕頂又堅毅過人,世上怎會有此種奇才呢?”
她便直接掠入林中。
李珍伶毫不擾豫的掠到大椒身前,立聽大椒道:“你是誰?”
“晚輩李珍憐乃是鐵枴李之義女。”
“晤,李某福氣,你為何與龍新劍在一塊?”
“相公乃是晚輩之救命恩人。”
“相公?你們已經合體?”
“是的。”.“你自認沒有跟錯人嗎?”
“沒有,”
“你知道龍新劍得罪餘小柔之事嗎?”
“知道,那是一件意外,晚輩二人正欲趕摘星山莊請罪!”
“對,敢作敢當。”
“前輩明理,佩服。”
“聽你之言,雙椒似乎蠻不講理!”
“江湖上的確有此傳言,二椒前輩方才之舉動又稍嫌妥當,所以,晚輩才會有這種錯誤的感覺。”
大椒苦笑一聲,突然靠在樹旁噓口氣。
聰明的李珍憐乍見大椒之神情,心知大椒已被挑動心事,她便默默望着大椒及猜忖大椒此時之心理反應。
倏聽“轟”連響,二椒又和龍新劍分開。
卻聽二椒大喝一聲,立即又撲上。
龍新劍一接招,兩入便又打成一團。
大椒瞧了一陣子,問道:“他真是個奇才,這是什麼招式?”
“天地三掌。”
“天地三掌,何派絕學呢?”
“家義父師門招式。”
“不可能,我曾與李八打過一架,他未曾施展過此種把式。”
“這是晚輩最近思出之絕招。”
“喔,你果真不凡,我有些喜歡你啦。”
“晚輩榮幸之至。”
“告訴我,龍新劍和餘小柔之事,誰究竟誰錯?”
“一場誤會,誰也沒錯!”
“不可能,此事鬧得太大啦。”
“這……晚輩該如何説呢?”
“餘小柔理屈,是嗎?”
“難説。”
“我明白,我相信自己的雙眼,龍新劍今日之表現,使我知道是餘小柔理屈,因為,這孩子太任性啦。”
“謝謝前輩之支持。”
“雙椒曾歉下摘星一段情,所以,雙椒不會公開支持你們,你別見怪。”
“不敢拖累二位前輩。”
“實話實説,你知道死鬼之去向嗎?”
“不知。”
“二椒可能尚需發瀉一陣子,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相公能有此難得的歷練機會,晚輩該慶幸。”
“很好,我方才瞧你一直在住視二椒的招式,可有心得?”
“二椒前輩似與渤海有淵源?”
大椒雙目—閃,問道:“你為何有此判斷?”
“二椒前輩的招式頗似‘靖海’及‘破浪’!”
“你……你年紀輕輕,怎會知道這兩套招式?”
“晚輩自幼即閲書。曾看過這類招式。”
“你從何書閲得這兩套招式?”
“武林外史。”
“作者是誰?”
“天機子,判系唐代之人。”
“世上果真有天機子此人,世上果真有天機子此人!”
她便仰望天際及一直喃喃吟出這句話。
李珍憐付道:“她會與天機子有淵源嗎?”
倏聽二椒喝道:“好小子,接招。”
立即又付出一陣‘轟隆’掌勁互撞聲音。
李珍憐訝道:“二椒怎會改口稱呼相公為好小子呢?難道她已經惺惺相惜和相公打出交清了嗎?”
立見大椒含笑道:“沒事啦,準備啓程吧。”
“謝謝前輩之指點。”
“不,我該謝謝你坦白告訴我這麼多珍貴的消息,你們此行可能會遇上不少事兒,換上這兩副面具吧。”
説着,她已拿出兩張薄皮面具。
“銘謝前輩恩賜。”
“衝着天機子,我該如此做,這兩副面具乃是‘天地雙英’生前現身所用之面具,你們不妨喬扮他們身份。”
“是。”
倏聽二椒哈哈一笑,道:“好小子,住手。”
“銘謝前輩指教。”
兩人身形一分,龍新劍立即拱手長揖行禮,二椒滿意的道:“本二椒已經十餘年未曾如此愉快了,好小子,本二椒相信你並非花天酒地之流,走吧。”
“謝謝,告辭。”
李珍憐立即現身欲和龍新劍會合。
二椒乍見李珍憐,立即叫道:“女娃兒,等一下,世上那有如此靈秀之人呢?
待本二仔細的瞧瞧。”
李珍憐立即微赧的望着她。
二椒瞧了一陣子,點頭道:“奇才,你叫什麼名字?”
“李珍憐,鐵枴李之義女。”
“唔,李八有福氣,很好。”
立聽大椒道:“妹子,他們尚需趕路哩,讓她們走吧。”
“好,好!不過,我尚有句話要問,好小子,她是你的人嗎?”
“是的!”
“好好照顧她,否則,本二椒肯定人扁你!”
“遵命!”
“呵呵,去……去吧。”
龍新劍二人立即行禮離去。
雙椒立即低聲交談着。
摘裏山莊建於泰山南天門附近,泰山位於河北地區,龍新劍夫婦由蘇州之寒山寺前往摘星山莊,可謂路途遙遠。
他們判斷—定有不少人在山路及水路‘候駕’,所以,他們戴上‘天地雙英’之面具大搖大擺的掠往城中。
他們一入城,便進入估衣鋪換上黃衣衫及錦靴,因為,‘天地雙英’昔年聽説最喜歡作這種打扮,他們備妥糧,便搭車沿着官道北馳。
龍新劍一上車,立即思忖自己與二椒拼鬥之心得。
李珍憐則在思忖二椒所啓蒙這靖誨及踴浪招式。
沿途無事,龍新劍二人各有收穫,便各自沉于思考之中,他們渾然投有發現不時的有信鴿趨北飛去。
未申之交,馬車一馳近光福鎮,便見鎮口那株大榕樹之一根樹枝上盤着一條紅布,車伕乍見紅布,立即神色一緊。
這紅布頗似居民在祈安謝恩。任何人見了它,皆不會起疑,更不會連想到它是代表萬事俱備。
馬車又馳行十里,便遙見虞山路及水路車伕立即緊張啦,虞山揹負大江,半依長城,風景美麗此時雖然已近黃昏,半山上仍然有不少的遊客在賞景。
車伕緊張的駕車及觀察之下,細瞧見遠處有一位紅衣人站在崖旁賞景,他更緊張啦。
因為,依照原先的指示,他只要瞧見路中有紅衣人,便必須棄車,任由馬車超紅衣人所立之方向行去。
紅衣人站于山路轉彎處,而且態度甚大,車伕不需加速他只要保持原速行去,馬車非墜崖不可。
他決心要棄車啦。
他技巧的輕按左繩,馬車便—直些微的左偏而馳。若按這種角度繼續馳去,馬車非行下崖不可。
車伕開始估計自己該在何處躍下車,仰自保及讓車中之為無法跟着躍離‘鬼門關’,所以,他更緊張啦。
龍新劍雖然在思忖招式,職業性的敏感立即使他聽見車伕的急促呼吸聲音,他直覺的立即望向車伕。
這一望,他立即發現馬車已經行上對面的四道,前方空蕩蕩的一片,他發現不對勁啦。
他立即道:“小心。”
車伕全身一震,立即躍向右側。
龍新劍及李珍憐立即瞧見馬車已行向斷崖。
要命的是,站在崖旁的紅衣人倏然雙手齊揮,兩股藍汪汪的毒針射向車篷,顯然對方欲阻止龍新劍控制方向。
龍新劍雙掌一揮,便劈散毒針。
立聽車珍憐道:“跳車。”
説着,她已劈飛馬車之後篷。
龍新劍點頭道:“小心另一波攻擊,走。”
兩身子—彈,便彈出車後。
倏見紅衣人振臂一拉,一條大繩立即被拉起。
六名軒衣人順繩彈射而起,只見他們各揮左掌,六篷藍汪汪的毒針立即射向龍新劍二入及他們即將掠落之處。
龍新劍有備於先,只見他喝聲:“走!”立即用力推開她。
李珍憐順勢翻身,立即掠落向十餘丈外的地面,剎那間,她已經平安的站在地面目送毒針飛翔。
龍新劍—推出愛妻,身子便利用反推之力,向後掠去,右掌更是疾速的拍按五下,當場震飛那些毒針。
“叭”一聲,他已站在崖旁啦,不過。他的身子不由一晃。
倏聽“叭!”一聲,他的右腳踝已被一雙手抓住。
他正欲踏下左腳平衡身子,乍見一雙手握住他的右腳踝,他嚇得險些魂飛魄散。
一顆心兒幾乎躍出口外。
他嘴兒大張,卻一時説不出話來。
李珍憐見狀,立即掠來。
卻見二位黑衣人掠去截住她,立即猛攻。她首次與人交手,立即施展出‘天地三掌’。
另外四人神色一獰,立即掠向龍新劍。
龍新劍側視四人一眼,突覺兩人不但眼熟,而且竟是名列喜歡你八十八名殺手中,他有了主意。
他立即沉喝道:“蝙蝠,黑鷹,站住!”
右側那兩人立即站住。
龍新劍沉聲道:“浪濤生,青萍客,你們搞什麼?”
蝙蠍正是浪濤生之化名,黑鷹正是萍客之化名,除了他們自己知道之外,就只有喜歡你之主人知道。
龍新劍此時一道出,他們不由一陣猶豫。
另外兩人心知有異,立即也止步。
倏聽崖下傳來“你知道我是誰嗎?”説着,另外一雙手已扣住龍新劍的右膝,一顆首級亦出現,龍新劍低頭一瞧,險些脱口喊出‘蚵面豆腐’!因為,他認識對方。
他立即沉聲道:“壁虎,黑風客魯進一。”
那人正是黑風客魯進一,只見他道句:“抱歉!”立即鬆手。
龍新劍迫不及待的向內—掠。
黑風客雙手一按,立即翻躍而上。
蝙蝠立即喝道:“常兄,住手。”
那三人立即收招凝立。
龍新劍沉聲道:“怎麼回事?”
紅衣人沉聲道:“尊駕認識在下否?”
“不認識。”
“你為何認識他們三人,卻不認識吾?”
“這是秘密,你若有種,就去問主人吧。”
“這”
“你們為何謀殺本使者。”
“使者?未聽過此事!”
龍新劍向四周一瞥,低聲道:“你對‘喜歡你’知道多少?”
“這”
“放肆!跪下!”
紅衣人果真立即下跪!龍新劍心中暗樂,故雙目神光炯炯的道:“怎麼回事,説!”
紅衣人低聲道:“屬下七人命在此截殺此部馬車之人。”
“胡説,誰准許你們互相來往?”
“稟使者,屬下七人分別在半個時辰前抵達此地,而且各持一壺酒,大家會面後,便由屬下分配任務!”
“你是誰?”
“血手!”
“晤,你就是‘開心’呀!”,“是的!使者恕罪!”
“此事一定有人居中搞鬼,本使者不予追究,起來!”
“是,謝謝使者不罪之思!”説着,他立即起身低頭而立。
龍新劍沉聲道:“此事已經驚動遊客,為了避免被他們跟蹤,你們立即掠往蘇州而且三日內不得與主人連絡!”
“是!”
“去吧。”“是,屬下告退。”眾人拱手行禮之後,立即一起掠向蘇州。
龍新劍一見馬車已經墜崖,立即和李珍憐趨前掠去。
天色已暗,道上只有他們兩人在掠行,足足過了一個半時辰,龍新劍立即發現前方有處鎮甸,他立即鬆口氣。
兩人掠到鎮甸入口處附近。便緩步而得。
不久,兩人已經進入一家客棧,龍新劍拋出一錠銀子道:“上房一間,速備熱水,別送晚膳!快!”
“是,請跟小的來!”
不久,兩人已經進入一間幽雅房中,龍新劍—見牀榻甚寬,他立即點頭道:
“就這樣吧,速備熱水及晚膳!”
小二立即應是離去。
龍新劍凝神一聽,便聽見兩側及對面房中皆有人,他伸指趨左右及對面一指,便噓口氣道:“喔,累死人啦!”
李珍憐會意的道:“是呀,明日該催車代步啦!”
“好呀!”
一陣步聲之後,兩名小二已經提來四桶水,他們將水倒入本盆,立即自櫃中取出毛巾及浴具道:“二位大爺請。”
説着,二人立即行禮退去。
龍新劍鎖窗及放下窗簾,立即望向四周牆壁,不久,他放心的點點頭。
兩人立即寬衣沐浴。
李珍憐素有潔癖,所以,她很認真的擦洗身子。
龍新劍匆匆洗身之後,便換上青衫褲及背對她默察對房動靜。
沒多久,他已確定對方正在用膳,他不由暗暗鬆口氣。
李珍憐洗淨身子之後,亦換上青衣褲,再走到龍新劍身旁附耳低聲道:“相公,咱們何不改走山道呢?”
“我正有此意!咱們換上面具,立即走吧!”
“好呀,反正包袱中,尚有乾糧!”
兩人匆匆收妥黃衫及換妥面具,匆匆啓門向後行去。
兩人一出後院,便直接由後門出去。
這個鎮甸並不大,居民亦習慣早睡,所以,上人煙甚稀,龍新劍瞧清方向,兩人一出鎮,立即掠向山中。
不久,兩人已經掠入林中,龍新劍倏地向前方樹上一指。
李珍憐會意的便和他掠上樹。
兩人趨枝丫間一蹲,便摒息靜觀。
沒多久,遠處已經傳來輕細聲音。可見來人不但修為不弱,而且甚為小心,龍新劍便以指尖輕沾李珍憐的手指。
李珍憐會意的眨眨眼。
立見一條黑影出現於遠處,那人閃立於一株樹後,立即先朝前疑視,然後再趴在地上附耳靜聽地面。
倏見他一趨向,立即掠上樹。
剎那問,遠處已經傳來兩道輕細聲音。
沒多久,龍新劍已經瞧見兩名青年,他立即忖道:“哇操,他們不是沙米及完高嗎?”
“完高,那傢伙怎麼不見啦?”
“噓,那傢伙鬼得很,走。”
兩人身開一分,便小心的邊走邊張望着。
許久之後,他們已經消失於遠處。
立見黑衣人輕輕躍於樹前,只見他側臉巾附地面凝聽一陣子之後,方始轉身掠向來路哩。
剎那間,他便消失於遠處。
龍新劍噓口氣,低聲道:“娘子,你的內功精進不少,你居然末換過氣哩!”
“相公更高明,相公認識這三人嗎?”
“認識,那名黑衣人姓董,單名仁,他是喜歡你八十八名殺手之一,亦是我那位密探頭兒之孫。”
“另外兩人則是我在喜歡你巧遇之人,我原本以為他們只是小角色,想不到他們卻是不凡,我真是瞧走眼啦。”
“相公,你那頭兒知道董仁是殺手嗎?”
“我告訴過他!”
“相公,賤妾覺得董仁一直跟蹤咱們,而且可能是受你那頭兒之批示哩!”
“不在可能,我那頭兒董天正打算通董仁擔任‘死間’工作,若依行程,他可能尚未找到董仁,所以,董仁可能系奉喜歡你主人之令一直跟蹤咱們。”
“有理,若是此種情況,咱們仍該走山道吧?”
“不錯!”
兩人躍下樹,便沿左前方掠去——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