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一邊摸着鼻子一邊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這是他遇到難題的“行為藝術”,我經常懷疑有一天他會變成一頭獨角獸在大街上橫衝直撞。
他終於停下來:“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壞消息。”
“那家答應贊助車隊五十萬的企業黃了,比黃花菜還黃。”“好消息?”
“記得那次贊助‘瘋狂西夏之旅’的唐顯嗎?他願意給錢,三百萬,前提是……讓我老爸幫忙解決海淀的一塊地,但很棘手,他想把工業用地改成商住用地,風險很大。”
“老爸會幫你?”
“不會,他還很想帶人把我那幾輛車砸了……不過,我可以去找我媽,江湖告急,她老人家總不至於見死不救吧,而且,唐老闆提出一個讓我無法拒絕的條件,那塊地到手後除了三百萬贊助款,還答應讓我在新的開發公司裏佔百分之八的股份。”
“天上掉下來的不僅是餡餅,也許是一塊石頭,砸死人不賠命。”
“如果幫唐顯拿下那塊地,我們不僅能裝備國內最好的車輛,而且車隊的全部開支都有了。另外,他以我的名義另外註冊一個公司入股,審計工商也看不出貓膩——還記得我的左右兩大護法名言嗎?”
“一,早死早投胎;二,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蘇陽就是這樣一種人,我看着他熱烈的面孔,想起2002年,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