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褐色大農的人快步走近觀摩廳休息室,猛烈地敲着扣緊的房門。門裏悄然無聲。他掀動門柄,走了進去。
“菲利浦!”
“格爾達!我親愛的……”
一位亭亭王立的年輕姑娘,兩眼哭得通紅,一頭撲進他的懷抱。菲利浦盡力安慰她,柔聲細語地表露自己的滿腹同情,疼愛地撫摩着埋在他肩頭的秀髮。
空曠的房間裏只有他們二人。貼牆擺列着一排長椅,其中一把椅子上放着水獺皮大衣。
菲利浦·摩高斯温柔地摟着姑娘,抬起她的下巴。
“不要這樣傷心,格爾達,都會順利過去的。別哭,親愛的,我求求你!”
姑娘擦乾淚珠,強作笑容。
“噢,菲利浦!你來了,我多麼高興啊……我孤憐伶一個人待在這兒……等了又等……”
“我理解你的心情,”他環視室內,眉頭不禁微微一整……別的人呢?在這種時候他們怎麼能扔下你一個人不管?“二人走到長椅旁坐下。格爾達·道恩睜大一雙秀目,直勾勾地呆望着地板。年輕人本想再找一些話來安慰她,可是終於無言相對。
他們置身大醫院之中,四周是一片寂靜肅穆氣氛。儘管醫院裏到處都在緊張忙碌,但任何聲音也傳不進休息室。暗無光澤的四堵白牆彷彿從四面八方直逼過來。
“喔,菲利浦!我有點兒害怕!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