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面關公真罩!
血狼幫外三堂之中最勇猛的飛虎堂遭童官獨力毀去八百餘人,堂主胡虎更是嚇得置幫規於不顧的“敵前逃亡”。據傳,他和他的兩百餘名手下為了逃避血狼幫的“通緝”,如今已經跑到玉壺春去尋求“庇護”。“紅面關公”關桐頓成家喻户曉的人物。
多少人為了瞧他一面,千方百計地探聽他的行程,然後躲在暗處行注目禮,心中不知有多爽哩!血狼幫幫主面對這種前所未有地挑戰及羞辱,他已經頒佈“緊急動員令”,發誓要生擒童官。童官卻似局外人般繼續沿着官道平穩行進着。
他日出而行,日沒而息地又過了半個月之後,他再度重温整個鎮甸被封鎖,無物可吃,無處可睡的滋味了!他仍然以靈藥充飢止渴,毫不停頓地日夜前進着!
暗中跟行的黑、白兩道人物已逾四千人了!
十天,他不吃不喝不睡地前行十天,他終於在黃昏時分抵達漢陽北部十餘里處,他發現有狀況了!因為,在一個時辰之前,來往的人車漸少,盞茶時間之前更是沒有一人或一車經過他的身前或身後。’他望着筆直的道路及兩側茂密的樹林,不由忖道:“這倒是個好地方,不知他們要施展哪種陰謀?”
他便暗暗動員功力行去。
他剛走出二十餘丈,便聽見左右兩側林中傳出步聲,他暗暗一笑,便看見兩個女人含笑行出。童官乍見那兩個女人,立即笑不出來了。
因為,那兩個女人居然一絲不掛,只以秀髮垂過雙乳,髮梢站在“玉門關”口,哇操!,實在確夠“養眼”!倏聽一縷傳音道:“官兒,小心發中藏毒及發上功夫!”
他輕輕點頭,繼續行去。
那兩個女人一走到路旁,立即面對童官而立,臉上不但擔着媚人的微笑,雙眼更是情深款款!夜風徐拂,長髮飄飄,雙乳忽隱忽現!
“玉門關”口因為髮梢飄揚較劇,春光大露之次數及時間更多,這份情景,若換了別人,穩慘矣!童官早已有心理準備,他將意念集中在自已幼時遭受折磨的情形,因此,他的神色越來越森冷了!那兩名少女心兒暗顫,瞼上的媚笑為之逐漸凍結。
童官瞧得信心更足,繼續回憶着。
他的神色更森冷了!
他的步履卻仍然穩健如昔,這份自我剋制能力的表現,頓使隱在兩側的真正高手暗暗敬佩!那兩名少女:不由自主地低下頭,不敢面對童官,因為,他那森冷的神色配上那副臉,實在令人受不了呀!倏聽右前方林中傳出一陣銀鈴般清脆笑聲!
接着,兩側林中皆傳出清脆笑聲。
連那兩名少女也咯咯脆笑着。
笑聲一傳出,童官立即心兒一顫!
剎那間,近百位同樣打扮的半裸少女各就各位地俏立在官道兩側,邊咯咯連笑邊朝童官拋媚眼。童官那森冷的眼神漸漸轉為熾熱。
附近的那兩位少女乍見此景,倏地將頭兒向後一甩,遮住雙乳及“玉門關”的長髮立即向後揮去。兩具雪白、勻稱的胭體迅即任君欣賞。
其餘的少女亦如法泡製地層露着胴體。
遠處林中迅即傳來急促的鼻息聲。
童官卻暗捏着自己的右手拇指,邊回憶被“小白龍”咬中時的劇疼及中毒情景,邊自我警惕着。他的神色更森冷了!
他的步法仍然穩健如昔!
倏見一名豐腴少女將粉腿大張,上半身徐徐後仰,然後以纖掌倒按在地面,現場立即熱力四射!其餘的少女見狀,亦各自擺出最迷人的姿勢。
兩側林中立即傳出咻咻息鼻!
童官卻一再地想象艾嬌為他之死而悲嚎及暈倒的情形,因此,他不吭半聲,冷若冰霜地穩健前行。不久,排尾的那名苗條少女問道:“你不能人道?”
童官右掌一揮,她立即“哎唷”一聲地飛入林中。
落地之後,她的左頰已經又紅又腫!
童官卻不瞧一眼地繼續穩健行去。
他剛行出三十餘丈,便瞧見四位高瘦老者自有側林中行出,迅即一字排開地擋住童官的去路。童官停在那四人身前,默默地盯着第二人。
他此時充滿着怒火及仇焰,因此,雙眼更加森冷逼人。
只聽第二名老者陰聲道:“你就是‘紅面關公’關桐嗎?”
“正是!”
“老夫四人乃是血狼幫四大護法,聽過嗎!”
“沒聽過!”
“嘿嘿!夠狂!老夫今日若不教訓你,未免讓人瞧扁本幫,上!”那四人迅即飄立於童官四周。童官由那四人的輕靈身法及站立方位,他便明白今日遇上真正的高手了,他噓了一口氣。
那四名老者卻在此時閃電般聯袂出擊,只見他們分別施展掌、指、拳、腿法疾攻向童官的要穴。童官倏地似陀螺般原地疾旋一圈,雙掌揮掃之間,那四人立即被震退出三尺外,不由令他們神色大變!童官只覺雙臂微麻,心知這四人果真不好玩,他立即洪聲道:“你們四人若立即退去,必可得善終!”那四人冷哼一聲,再度攻來。
童官一見他們的攻勢更猛,立即旋身疾攻出改良過後的“神龍昂頭”,現場頓時轟隆連響。東方那名老者一見其他三人皆和自己般被震退三餘丈遠,驚駭之下,不由脱口問道:“你來自丐幫?”“有眼無珠,瞧!”
説着,身子一彈?正宗的“神龍昂頭”已經疾攻而出。
老者連施三招迎擊,卻覺心口一陣絞疼,不由慘叫一聲!
鮮血衝口而出,他不由眼前一黑!
“砰”一聲,他仰摔在地上。
只見他慘叫一聲,立即昏去。
鮮血卻仍然不停地噴着。
那三名老者立即聯袂擋在老者身前防守着。
童官飄退出五丈,昂首望向別處。
那三名老者急忙展開急救。
童官倏聽一縷傳音道:“官兒,幹得好!不過,血狼幫已調集二百餘名精鋭來此地,你可要小心些!”童官立即平靜地望向遠處。
果見前方兩側林中人影閃動,看來那些人可能是被童官方才的駭人威力嚇得沉不住氣地閃動了!童官心中有數,轉身望向那三名老者。
只見那三人臉色鐵青地徐徐起身之後,全身骨頭不但“畢剝”連響,那六隻眼睛也紅似火哩!敢情另外那名老者已經“嗝屁”啦!
童官暗中聚足功力,雙眼亦泛出森冷的光芒。
倏見那三名老者齊聲厲嘯一聲,六臂齊揚地疾劈出六道掌力,同時卷向童官的胸腹之間。
童官長嘯一聲,雙掌直立似刀疾切而去。
一陣“嘶……”連響之後,那六道掌力似“冰洪淋蛋糕”被滾燙的利刃切過般迅即向四周濺散而去。居中老者駭呼一聲,“血焰刀!”立即抽身暴退。
另外兩人正欲退去,胸口已經似被巨杵連連撞中般劇疼難耐,立見他們慘叫一聲,當場仰摔在地上。那名老者雖然臨陣脱逃,卻覺雙膝一陣火辣辣疼痛,而且身子重心亦突然不穩,他不由低頭一瞧!哇操!那雙小腿自動“離家出走”了哩!
怎麼辦?
駭疼之下,他不由厲叫一聲。
童官剛揚掌欲劈,已有六名中年人揚起雙掌撲來。他只好化劈為捶遙空捶出一記“百步神拳”。“啊”一聲,那名老者背心捱了那一捶,當場“嗝屁”。
不過,那六人已經劈出十二道掌力卷向童官的全身。
童官一見另有一羣人正在疾掠向他的正面乃左右兩側,他知道他絕對不能閃躲,否則必會遭到圍攻。以這些人的眼神及身手,他若被他們圍住,鐵定不好玩哩!
於是,他再度雙掌直立似刀地疾揮速切着。
“嘶……”聲中,那六人又帶着慘叫倒飛出去了。
不過,右側那八名中年人已經邊掠邊疾射出鐵藜子,剎那間便織成一團壯觀的鐵絲網飛來。童官忌諱鐵藜子中會另外裝着毒物或暗器,因此,他施展“潛龍昇天”向上疾掠而去。
左側那二十餘人立即向上射出暗器並掠上樹枝間。
童官喝聲:“來得好!”倏地左腳尖朝右腳面輕輕一踩,身子便似沖天炮般繼續向上射去。那些暗器便力竭地轉身下墜。
童官翻身倒栽葱地下掠,雙掌飛快地揮拍之下,那些暗器便似滿天星般帶着螢光掠向地面。那些人紛紛揚掌劈去。
掌力乍遇上暗器,立見暗器似戳破薄紙般繼續射來,那些嚇得紛紛掠向四周閃避着。
童官雙掌再揚,藏在抽中的那些菩提子迅即射出。
地面立聽一陣“卜……”及“啊……”慘叫!
二十五名好手便在心慌意亂之下,被菩提子射入“天靈穴”,當場慘叫“嗝屁”,此舉頓時懾住現場諸人。尤其那羣裸女更知道自己諸人方才已在鬼門關前徘徊,他若出手,她們一定會變成孤魂野鬼。她們不由自主地退回遠處。
童官朝地面一瞥,立即撲向正在逃入右側林中的那十一人,雙掌連揚之下,菩提子更加速前進了!當童官落地之時,只剩下六人在逃逸,童官毫不客氣地雙手握拳,左右開弓地施展百步神拳。“砰……”聲中,立即有慘叫聲伴奏。
那六人剛倒下,另有二名老者帶着八名中年人疾撲而來,童官先賞給那兩名老者一記“百步神拳”。那兩名老者揚掌蹲身,硬接了一掌。
“轟轟!”兩聲,那兩名老者上半身晃了一晃,臉色立即一陣脹紅。
倏見四名中年人彈身撲來,八隻手掌更是疾劈出八道掌力。
童官原本要趁機教訓那兩個不知死活的老鬼,他一見八道掌力捲來,他再度揮掌削出。
“嘶……”聲中,那四人迅即慘叫落地。
另外四人不由神色大變!
那兩名老者倏地雙掌朝地上一按,似青蛙般彈來。
四道掌力便自他們翻腕之際迸出。
童官一見掌色呈黑,又帶有腥臭,心知必是毒掌,他立即聚足功力排山倒海般疾推而出。
“轟……”聲中,那兩名老者慘叫一聲,立即倒飛而去。
童官足下微微沉入地中,他不由暗凜道:“哇操!這兩隻老水雞的掌力還真強哩!”
他剛暗暗噓了口氣,另外那四名中年人已經聯袂劈來四道雄渾的掌力,他倏地滑身疾撲向兩名老者。那兩名老者剛落地,正在壓抑那些翻湧不已的氣血,乍見童官撲來,兩人不由為之駭然色變!那四名大漢一見掌力落空,對方又攻向負傷的師長,他們在大急之下,不約而同地吼道:“住手!”章官正欲他們心慌意亂,吼聲一響起,他已經自腰帶中抓出一把菩提子疾射向那四人了。
“啊啊!”兩聲,立即有兩人“嗝屁”了。
另外二人則按着右胸及腹間悶哼倒地。
童官冷哼一聲,揚掌劈向那兩名老者。
倏聽“咻咻!”兩聲,兩支羽箭已經自遠處疾射向童官的背心,哇操!這些傢伙可真會挑選時機哩!童官突將左掌向背心一抓,那兩支羽箭便被他抓個正着,這份腕力及眼力堪稱一絕哩!
“轟轟!”兩聲,一名老者被震成肉泥,另外一人則因童官翻腕接箭而力道偏弱之故,因而被震飛出去。童官順手一揮,那兩支羽箭便疾飛而去。
“啊”一聲,老者的心口及印堂已經被羽箭射人,只見他“砰”一聲落地之後,立即含恨而歿!左側遠處林中頓時傳出“好功夫!”地喝聲。
童官無暇道謝,因為又有八名中年人揮劍攻來。
那八人一圍住童官,立即劍出如風地攻來,童官卻似一道輕煙般在劍風勁雨之隙飄閃着!
立聽一個蒼勁的聲音道:“你為何會本門的飄渺孤鴻身法?”
童官順眼一瞥,便瞧見一位高挺老者帶着十二名灰衣健漢自左側林中行出,他心知他們已是血狼幫之人。他暗暗一笑,倏地將雙掌齊扣劍訣,並且以指代劍地配合身法;施展出一套飄渺輕靈的迅疾劍法。立見他的指尖嘶嘶連響。
“啊!幽冥攝魂!啊!攝魂拘魄……”
那老者聲音頓時被兩聲慘叫打斷。
那老者一見兩人的印堂各現一個指洞,而且鮮血汩汩溢出,他不由失聲叫道:“攝魂拘魄!啊!”立見他雙手一張,停身阻住眾人。
童官心中暗笑,立即全力以指疾攻着。
高挺老者一見對方一口氣攻出三記連他也尚未練成的師門絕學,他在大駭之下,使猛瞧着童官。倏聽遠處傳來一洪聲喝道:“公孫法,準備出手!”
高挺老者忙轉身拱手道:“稟副座,此人與屬下淵源甚深,可否容屬下先了解此人的來歷?”“住口!你何不和他狼狽為奸?”
高挺老者身子一顫,臉色頓變!
“公孫法,你不服?”
“屬下不敢!”
“出手!”
“是!”
童官劈死最後一人,立即疾掠向遠處。
童官方才已經聽過那兩人的交談,他為了挑撥他們之間的矛盾,打算先不與高挺老者諸人動手,所以先行避開。他剛斜掠出去,高挺老者便閃身欲攔。
童官喝聲:“不肖弟子!”立即全速掠去。
公孫法雙頰一紅,便尾隨追去。
童官直接掠入林中,道:“方才是哪條狗在亂吠?若是有種,就自己出來送死吧!”
“殺!”
立即有十餘蓬暗器迎面射來。
童官雙腕—二陣揮拍,那些暗器便被驅逐出境。
立見十八名灰衣勁裝中年人疾掠而來。
童官一見遠處有一名瘦高老者沉臉而立,他立即喝聲:“擋吾者死!雙掌伴隨身法疾速揮拍着。“轟……”聲中,便有四名中年人被震飛出去。
另外十四人不退反進地抽劍疾攻而至。
童官身子似電般閃掠,雙掌輪流施展各派的精招,配合源源不絕的功力大肆屠殺不已哩!
林外迅即又掠來五十餘人,頓時殺聲動天!
童官一見來敵越來越多,而且士氣頗旺,他立即疾催功力揮動如刀的雙掌到處砍切着啦!
稍暗的林中頓見一股股白光自他的雙掌掃出,任何物體只要被白光掃過,保證無法保持完整。不到盞茶時間,便有四十餘人被“三振出局”,隨後掠來的近百人嚇得任立在遠處猶疑不決。“公孫法,你在等什麼?上呀!”
童官立即喝道:“孽種,你還不戴罪立功嗎?”
公孫法早就懷疑“紅面關公”雖然年輕,必然與自己師門之尊長大有淵源,因此,此時乍聞言,神色大變!遠處立即傳來厲吼道:“把公孫法拿下!”
“是!”
那羣人正擔心會被逼與“紅面關公”動手,此時一聽見命令,立即有五十餘人迫不及待地攻向公孫法諸人。童官冷哼一聲,亦攻向那五十餘人。
那五十餘人撥錯算盤,不由暗暗叫苦。
童官一見公孫法十三人已經被迫自衞,他的心中暗笑,便全力施展地屠殺那五十餘人。
他一定要讓公孫法諸人逃逸!
他要讓血狼幫產生裂痕!
所以,他大刀闊斧地屠殺着。
遠處那位瘦高老者乃是血狼幫副幫主姜石,他乍見此景,立即厲吼道:“上!不擇手段做掉這小子!”童官劈飛一人,喝道:“老鬼,你真不要臉,你把別人當作炮灰,你卻龜縮在那兒亂叫,算啥玩意兒!”“氣死本座!殺!殺!殺!”
説着,他仰天長嘯!
遠處立即傳來嘯聲相應!
童官亦長嘯一聲,順手撈起一支銅劍,施展“九宮劍法”、“蕩魔劍法”及:亂披風劍法”。左掌更是配合地施展着各派的精招。
現場頓時熱鬧紛紛。
掌聲隆隆!
慘叫連天!
血肉紛飛!
樹斷人亡!
好端端地綠林頓呈人間地獄。
不過,自四面八方疾掠而來的人至少有三千人,不但團團圍住童官,更封鎖住五十丈內之區域。倏聽北方傳來一聲叱喝,道:“不要臉的血狼幫,你家姑奶奶完婉今日特地來教訓你們這些畜生!”言未訖,便傳來男人的慘叫聲。
倏聽一陣宏亮的聲音道:“血鷹毛高武,你來了沒有!你家少爺鐵龍陪着完師妹來找你復仇啦!”立聽完婉喝道:“毛高武,出來!”
“毛高武,出來送死吧!”
遠處立即慘叫連連!
童官擔心他們脱不了身,立即喝道:“二位且勿干擾!”
鐵龍喝道:“亂賊歹匪,人人得而殺之!”
“有種!殺!殺!殺!”
立即有三人各慘叫一聲被童官劈飛出去。
立聽瘦高老者喝道:“小輩,你們是日月雙煞的傳人嗎?”
鐵龍喝道:“正是!”
“老夫姜石,日月雙煞有否向你們提過老夫?”
“沒聽過!不過,倒是聽過臭殭屍!”
“可惡!宰!宰成肉醬!”
“是!”
姜石洪聲道:“老夫姜石,本幫今日在此地辦事,若有人敢插手,別怪本幫血染七步,雞犬不留!”立聽賀理竹喝道:“依多凌小,此豈是堂堂大幫派之作風?”
“住口!你是誰?”
“路見不平,眾人踩,血狼幫枉為大幫派,居然為了區區一人,動員數千人圍攻,未免令人笑掉大牙!”“住口,你若不服氣,出手吧!”
“哈哈!似這種貨色,豈值本人出手!”
“你既然不敢出手,就安靜些吧!”
“哈哈!你們精鋭盡出,小心老巢會被挖掉!”
“哼!,放眼今世,誰敢如此做!”
“玉!壺!春!”
姜石神色一變,一時無言以對!
童官趁隙施展“天羅劍法”大砍不已!
他好似猛虎撲人羊羣般屠殺着!。
不過,血狼幫諸人仗恃人多,不但前仆後繼地撲攻,而且不時抽冷子地施放暗器,存心要活括累垮童官。完婉二人聯手疾攻,雖然威力絕倫,可是,經過一個時辰地廝拼之後,功力頓顯不繼。
賀理竹瞧到此地,倏地取出兩蓬毒針疾攻向一側。
頓聽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賀理竹繼續發射毒針,同時喝道:“速退!”
完婉二人不敢逞強,迅即朝缺口疾攻。
不久,他們三人已經揚長而去。
那羣人疚追—陣子,方始回來圍攻童官。
此時的童官已經將全部招式施展一遍,他雖然已經宰了七、八百人,可是,尚有二千餘人在圍攻哩!他畢竟經過長期的不吃、不喝及不睡,此時經過全力連續拼鬥之後,口中頓時覺得一陣陣的飢渴。因此,他邊猛攻邊準備突圍了!
不久,倏聽公孫法喝道:“弟子請罪!”
立聽轟隆爆炸聲音。
姜石神色大駭,立即吼道:“閃開!”
立聽一陣密集轟隆連響!
樹倒地搖!
慘叫震天!
硝味撲鼻!
血肉紛飛!
公孫法渚人以身相殉地帶走四百餘條人命矣!
童官趁着對方慌亂之際,撲向姜石。
姜石吼道:“圈住他!”抽出一根枯骨戒備。
姜石外號僵户,聽説他練過“腐屍大法”,除了少數要害之外,全身接近水火不侵,掌刃難傷!童官揚劍揮掌地逼退十餘人,他剛接近姜石身前丈餘處,便看見姜石揮動枯骨撲來。
他一見那根枯骨只有尺餘長,對方卻敢揮骨攻來,可見這根枯骨裏面大大有問題。
他已由賀復陵父子的口中於解血狼幫主要幹部的武功及相關資料,所以,他此時邊撲邊疾絞腦汁。剎那間,他想出一記險招。
只見他揮出一式“笑指南天”,立即避開枯骨的一掃。
姜石身似鬼魁般飄閃,全身更飄出一股腥臭味道,那根枯骨更似鬼手般疾攻向童官的全身。童官見狀,急使出“達摩劍法”。
這套佛門劍法果真不愧為少林七十二項絕技之一,童官貫足功力施展一陣子之後,姜石立即落居下風。那根枯骨卻冤魂不散地緊纏不已!
童官—瞧四周已經被團團圍住,他不願意再浪費力氣,倏地貫足功力振劍喝道:“着!”
“卜”—聲那根枯骨立被削斷。
兩蓬白煙迅即自斷處疾噴而出。
四周之人驚慌地倒退而去。
一陣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道迅即傳開!
童官故意足下一個踉蹌,立即以劍拄身。
“嘿嘿!小子,滋味不錯吧!”
童官故意踉蹌後退,同時故意將汗珠逼出額上。
“嘿嘿!小子,冒冷汗了吧!普天之下,絕對沒有第二人能夠化解老夫的屍毒,你已經夠本,等着瞧老夫如何治你吧!”童官以劍拄身,故意搖晃不定。
他更將呼吸裝作上氣不接下氣哩!
姜石揚起枯骨輕撫被削斷處,邊走邊陰聲道:“小子!你一定想嚐嚐被它戳入腹中的滋味吧?”童官右腿一軟,單膝跪地。
他吃力地以左掌按地,右掌抖動着劍尖斜對着姜石,任何人見狀,一定會認為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姜石嘿嘿一笑,倏地踢向劍尖!
劍一脱手,童官立即吃力地雙腿跪在地上。
“嘿嘿!小子,認命吧!”
倏聽一聲聲亮的嘯聲,一位黑衣蒙面人已經疾掠而來。
姜石抬頭一瞧,立即喝道:“接住……啊……”
童官在姜石抬頭出聲之際,左掌抓起一團泥土疾灑向姜石的臉部,身子順勢向右前方倒翻而去。雙腳施展出“鴛鴦腳法”疾踹向姜石的胸腹間。
剎那間,他已經疾端出十六腳,而且每一腳皆是又疾又猛地踹向姜石的大穴道,終於讓他踹到一處“罩門”。姜石立即慘叫退出!
童官擰腰挺身,迅即揚掌疾劈。
他專攻姜石剛才撐不住的“關元穴”,剎那間,姜石便連中兩掌,立見他邊慘叫邊噴血地退去。童官打鐵趁熱地施展“血焰刀”疾攻三刀,立聽姜石“啊”了半聲,當場似斷線風箏般栽倒在地上。童官上前踏在屍體上,他一見四周之人凜於屍毒不敢接近,他立即取出三粒靈藥送入腹中。藥一人腹,他頓時元氣大振!
倏聽林外傳來脆甜的聲音,道:“玫瑰堂堂主駕到!”
林中諸人立即向兩側掠去。
“堂主有請關桐!”
童官吸口氣,立即冷冷地行去。
他一出林,只見官道中停着一輛豪華馬車,馬車四周共凝立着八位灰衣勁裝、神色冷寞的秀麗少女。她們跨坐在健駒上,雙眼卻緊盯着童官。
童官朝車前三丈遠處一站,立即臉布寒霜。
他已經強迫自己回憶起苦難的童年!
倏聽一縷清晰的傳音飄入耳中道:“你敢上車嗎?”
童官早已察出車中坐着一位鼻息悠長,吐納勻稱的頂尖好手,他乍聞言,立即起步走了上去!他已由賀復陵的再三強調之中知道玫瑰掌堂主郝梅武功高強,權勢甚隆,他必須確確實實地將她罩住。他一走近馬車,凝立在車前的少女立即閃去。
車前珠簾深垂,內有一層白紗及黃幔,因此,童官無法瞧見車內之人,他平穩地行去。
只見他朝中間一撥,那三層障礙物便被突破。
他立即瞧見車上盤坐着一位紅衣宮裝少女,此時的她雙眼微瞑,那張清麗的面孔頓時顯得更加聖潔。童官的那兩位嬌妻比她美上幾分,因此,他毫不受影響地閃身飄上車。
雙腿一盤,他已經坐在她的對面。
少女仍然微瞑雙眼道:“好膽識!”
“有話直言吧!”
“既來之,則安之,是嗎?”
童官立即討道:“好,咱們就來裝啞巴吧!我正好趁機歇會兒哩!”
他便默默地徐催功力調息着。
“你在運功?”
“無聊嘛!”
“你不似外表這麼怕人哩!”
“是嗎!”
少女倏地雙眼一瞪,立即盯着童官的雙眼。
那對鳳眼頓時幻出“伊士曼綜合色彩”。
童官身子一震,神色立現迷茫。
少女的風眼光華更盛,童官身子再震!
少女神色暗喜,立即全力催功。
童官—招受制,明知不能再瞧那雙鳳眼,可是,的那對眼睛卻不聽使喚地捨不得移開視線。不過,他自幼的淬練及賀復陵的苦心栽培畢竟沒白費,因此,他的靈台間仍然留着—絲的理智。倏聽遠處傳來一聲洪喝,道:佛魔—念間,陰陽一眼中。
這句話乃是賀復陵對“佛魔眼”的評語,童官的智一清之後,立即催功將“佛魔眼”逼出印堂。那隻晶瑩澄亮的“佛魔眼”一出現,少女立即啊一聲。
那對鳳眼滿布駭色!
“唰……”聲中,八把利劍已經戳人車中。
它們雖沒戳中人,卻已含有警告性質。
立聽少女沉聲道:“下去!”
“唰……”聲中,八把利劍立即消逝。
童官收功之後,仍默然不語。
少女倏地傳音道:“你就是玉壺春急欲尋得之人?”
童官搖頭不語。
“你為何要與本幫為敵?”
“虎無傷人之意,全因被逼。”
“本幫之人逼你!”
童官點點頭,立即傳音敍述經過。
少女恨恨地道:“這批該死的傢伙,本座向你致歉!”
“你做得了主嗎?”
少女立即沉聲道:“撤!”
説着,右袖中已經射出一面金牌。
金牌一射出珠簾,便有一名少女接住它,同時將金牌高舉過頂喝道:“奉堂主金諭:即刻撤退!”四周立即傳來整齊的喝聲,道:“是!”
立聽那少女恭聲道:“稟堂主,屬下繳令!”
“留着吧!赴水月莊!”
“是!”
馬車便調轉車頭子穩地馳去。
少女道:“放輕鬆些吧!”便原式不變地飛退到車尾。
只見她打開右側小櫃櫃蓋,取出一條白巾鋪在身前。
她接着自櫃中端出四菜一湯之後,拿起銀匙筷徐徐地取用每道佳餚,逗得童官的腹中猛造反不已!少女嚐遍每道佳餚之後,取出紗巾拭淨匙、筷、碗,然後將它們朝童官身前一放,道:“萊中無毒,放心取用吧!”説着,她閉目欲調息。
童官暗暗一怔,不過,他旋又不示弱地取用着!
哇操!他已經熬了多少天沒進食,此時一嚐到這些可口的料理,不啻是嚐到山珍海味哩!
他原本要表示風度地少吃些,可是,為了表示率直的性格,他悠悠哉哉地將菜餚吃得盤底朝天。倏見少女的右掌一揚,櫃中立即飛出一個小木盒。
她脆聲道:“請用水呆!”順手一推。
童官抬腕接住它,啓開木盒。
只見盒中包着方正的箔紙,他一打開便瞧見六片白白淨淨的脆梨放在碎冰團中,他不由暗暗搖頭感嘆此人懂得享受!哇操!不吃白不吃,他不客氣地享用着。
不久,她遞來一條白紗巾問道:“還合乎胃口吧?”
童官邊擦手邊道:“色香味俱全,你餓了吧?”
“不餓!你是如何長期捱餓的呢?”
“捱餓總比挨劍強吧?”
她嫣然一笑,道:“想不到你也有幽默的一面!”
童官將紗巾放下,就欲收拾餐具。
少女含笑搖頭道:“此種瑣碎事,就交由下人處理吧!”
“好吧!你要我上車;我也上車啦!你要我進食,我也進食啦!你可以開門見山地道出意圖吧?”“我邀你加入本幫!”
“恕難從命!”
“何故?”
“貴幫弟子的狂妄、無知、兇狠作風令我失望,何況,我已經傷了不少人,今後如何在貴幫生存下去!”“敝幫弟子的確狂妄、無知及兇狠,你何不教導他們呢?”
“朽木不可雕也!”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何不試一試?”
“我為何要惹這個麻煩呢?”
“你若不加人本幫,你可能會更麻煩喔!”
“哈哈!關某若是被人嚇大的,豈會在這些時日一直單槍匹馬地等候貴幫人員前來送死呢!”“我以為本幫只有這些力量嗎?”
“當然不止,不過,我閒來無聊,就陪你們活動筋骨吧!”
“你因為無聊,才找上本幫?”
“非也!是貴幫的人先惹我,貴幫幫主若不向我道歉,咱們有得玩理!”
“你原來要幫主向你道歉呀!”
“正是!”
“你知道當今天下有多少人不敢見本幫幫主嗎?你尚敢要求道歉嗎?”
“那是他家的事!。有理遍行天下,何足懼哉!”
“此舉對你有好處嗎?”
“或許吧!請!”
童官立即徐徐吸氣,再望着她。
倏見她朝下額一摸,掀下一張面具。
一張豔若桃李,美若天仙的容貌頓時出現!
事出突然,童官不由心兒一顫!
少女的那對鳳眼倏地疾射出“伊士曼綜合色彩”,童官身子一震,神情立即一片迷茫。
少女的心中暗喜,便加速催功。
那對鳳眼之光華更盛了!
童官完全迷茫了!
少女徐徐傳音道:“關桐,,你累了,睡吧!”
那句“關桐”反而震醒童官的微弱心智,他尚未意識清楚,一聽她吩咐睡覺,立即徐徐側躺在一旁。少女放心了!
她笑了!
她虛空朝童官的“黑甜穴”拂了一下,立即沉聲道:“大魚已入網,速飛報幫主及取消水月莊之行!”一聲“是!”之後,立即有三女策騎疾馳而去。
少女移開餐具之後,望着童官。
她輕摸他的臉部、頸部,又拉起他的衣袖及褲管,一見他的膚色完全一致,便確信他未經過易容。她輕撫童官的印堂忖道:“他怎會有佛魔眼呢?由他方才的語氣,本幫可能無法將他吸收入幫哩!”她又思忖一陣子,突然沉聲道:“鵲娟她們目前在何處?”
“稟堂主,她們正在前方開道並護衞四周。”
“有否玉壺春人員的消息?”
“他們曾於一個半時辰前在東南方出現,目前不知去向!”
“通令本幫人員沿途護衞!”
“是!”
立即又是兩女催騎離去。
少女又思忖一陣子,突然咬牙道:“為報答師恩,我只好採取這種方式啦!屆時不怕他反悔或否認!”她立即輕輕地除去童官的衣衫。
不久,童官已經一絲不掛地被擺平在車上,他的神智雖然沒被完全迷住;卻因穴道受制而暫時昏迷。不過,他的那根寶貝卻虎威猶存地歪倒在腿上。
少女瞧得心兒劇跳!
她暗暗叫苦了!
她雖然率領三、四百名娘子軍,而且,她們皆經常替男人解悶,可是,她自己卻至今仍然守身如玉哩!她是此道之理論家,稍一估計,便知道今天有一場硬仗矣!
她朝車轅後方的右柱輕輕一按,帆篷內側立即掛下一層黃布,車廂中亦為之顯得暗暗沉沉的!她徐徐地褪去身上的障礙物!
倏見車廂一亮,一具雪白的玲瓏胴體立即映得車中一亮!
她那似藕般雪白纖指便開始“託槍”操作着!
剎那間,童官的那根寶貝便殺氣騰騰地站立起來,她不由芳心劇跳暗駭道:“天呀!好!好雄偉的話兒呀!”她仔細地驗槍着!
她的芳心狂跳着!
她的嬌顏逐漸的酡紅!
她的呼吸急促了!
她決定豁出去了!
馬車輕輕地晃動着!
她貼在他那結實的身上,嗅聞竟官那十餘天沒洗澡的汗臭,原本有潔癖的她居然聞得津津有味哩!她陶醉了!
“玉門關”便逐漸被突破了!
一場“獨腳戲”開始上演了!
她不時地瞧着童官那副既威猛又俊逸的臉孔了!
她越瞧越陶醉了!
她終於貼在他的腮旁睡着了!
為了對付“紅面關公”,她與副幫主姜石經過縝密的設計、研究,然後在今天從頭到尾地督戰。她雖然在暗中遙控,目睹“紅面關公”的超能力表現,她被迫走下了目前這一着險棋。
她認為他已被攝住心神,所以,她在一陣胡思亂想之後,心中一陣鬆懈,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馬車四周卻重兵密佈地沿途警戒着。
賀理竹在協助完婉二人脱困之後,他便飄然離去。
當他易容為一位右頰有一道刀疤的中年人再度追來之後,他立即發現車後及兩側至少有兩千人在隨行。他便繞着外圍打量着。
他繞了半圈之後,便發現紅衣勁裝打扮的玉壺春高手也開始掠向馬車的四周,他知道好戲即將上場了!他便謹慎地掠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