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中時分,蘇州易牙接用膳人潮已退,大廳之中只剩下一名中年人在獨酌,只見他已喝得打酒呃,卻仍在喝。不久,酒壺已空,他立即道:‘上酒!’
小二忙上前輕聲道:‘大爺,您已喝下不少酒,您……’中年人瞪眼道:‘汝擔心吾付不起酒資?哼!’砰一聲,他已掏出一錠金元寶放在桌上。小二搖搖頭,便又送來一壺酒。中年人斟妥酒,便又一口乾杯。小二瞧得搖頭,便眼不見為淨的望向門口。不久,中年人又喝完那壺項,便喊道:‘上房一間。’小二鬆口氣的道:‘請大爺到櫃前登記!’
‘登記?’
‘是的!按規定,投宿人員皆須登記姓名及資料!’巾年人打個酒呃道:‘按規定?誰規定的?’‘巡撫大人按朝廷規定的!’
‘朝廷規定?哼!笑話?汝以為吾沒做過官呀!’説着,他便打個酒呃。掌櫃忙端來名冊道:‘請大爺過目!’中年人一揮手道:‘兔!少來這一套,吾常年在鎮南關平蠻王元帥麾下任糧務官之時,邊關根本沒這一套!區區蘇州巡撫芝麻小官居然要這一套,他是不是看你們生意太旺,故意要以此方式趕走客人呢磕掌櫃陪笑道:‘失敬!大爺言重矣!此規定對店家及客人皆有保障,前來投宿之大爺們皆十分的配合!’‘配合個屁,汝可知他們所登記之姓名不是化名嗎?’‘這……這……’
‘哈哈!被吾説穿了吧?少來這一套,吾要歇息矣!’‘抱歉!請大爺先登妥資料!’
中年人瞪道:‘汝如此食古不化!’
‘抱歉!請大爺倒別處歇息。小羅,結帳!’説着,掌櫃已行向櫃抬。
中年人喝道:‘站住!’
立見大門口有人喝道:‘出了何事?’
掌櫃朝外一瞧,便知獲救星般快步迎前道:‘稟大人,一位客人不配合登記住宿,目前正有意見哩!’來人正是蔡總捕頭,立見他大步入廳。
中年人一瞥,便哼道:‘區區一介總浦頭而已!’他不屑的又一哼!
蔡總捕頭平靜的道:‘請問尊姓大名?’
‘汝不配知道吾知姓名!’
‘汝醉啦!歇息吧!’
説着,他已一揮右手。立見二名輔快行向中年人。
中年人喝道:‘站住!汝等想怎樣?’
一名捕快道:‘送汝返府歇息!以免在此鬧事!’‘汝之叱喝已擾及安寧!’
‘少來!想當年,吾在鎮南關任糧務官,十五萬大軍之吃喝全仗吾張羅,若無吾之張羅,汝等早被蠻軍砍頭啦!’‘好漢不提當年勇,請吧!’
‘好!吾和汝赴衙向巡撫理諭一番’説着,他已昂然起身。
小二便道:‘大爺尚找一兩……’
‘免!賞汝喝茶!’
‘謝謝大爺!請大爺保重!’
‘保重?哈哈!保重?’他便搖晃的行去。蔡總捕頭便皺眉前行。
二名捕快便跟在中年人之身後。中年人便搖晃的行去。不久,只見他呃一聲,便踉蹌按立於民宅壁前,只見他已呃哇一聲,口中已經標出食物,接着,他連連嘔吐着。蔡總捕頭皺眉道:‘替他順順氣!’一名捕快便上前拍背按胸。良久之後,中年人方始取巾拭嘴起身。
只見他掏出一塊白銀,便拋入民宅道:‘抱歉!’説着,他已搖晃的行去。不久,他又按壁吐一陣子。
他又拭嘴,便又拋一塊白銀入民宅道:‘抱歉!’良久之後,他方始跟入巡撫府公堂。
包龍放下案卷道:‘怎麼回事?’蔡總捕總便上前附耳報告着。
不久,包龍道:‘汝對投宿登記有異議?’
中年人點頭道:‘不錯!’
‘請坐!’
‘汝叫吾坐?’
‘不錯!本官想聽聽卓見?’説着,包龍已經下公堂行來。一名捕快便送上几椅。
中年人一入座,便點頭道:‘汝與眾不同!’包龍入座道:‘謝謝!請惠提卓見!’
中年人卻打量包龍道:‘汝人品堂堂,滿臉和善,當今官場之中,似汝這種人已經鳳毛鱗趾,少之又少!’‘不敢當!’
‘汝為何實施此規定?’
‘為防竊盜。’
‘汝如何確定投宿者登記真姓實名。’
包龍點頭道:‘一言中的,不錯!此規定有此缺失,不過,它至少有示警作用,萬一出事,多少有些資料可供參考?’中年人哈哈笑道:‘汝很坦白,汝不該為官,官場這個大染缸遲早會染黑汝,或者把汝淹沒,明白否?’‘承教!盡其在吾吧?’
‘隨汝吧!打擾!’
包龍起身道:‘歲月不饒人,少喝幾杯吧!’‘汝……罷了!’中年人一轉身,便向外行去。
包龍搖頭一笑,便又返公案批閲文件。中年人一直前行過二條街,倏見二名大漢由街角出來,他立即笑道:‘吾以為汝二人已經不守信用不告而別啦!’立見右側大漢沉聲道:‘吾特來辭行!’
‘怎麼啦?’
‘汝方才在易牙樓吹噓,已近泄露身份,加上汝故意入公堂,已違雙方當初之約定,吾可以自由啦!’中年人忙道:‘別如此,下不為例,吾保證!’卻見另一大漢道:‘少開支票,汝一直不知收斂,遲早會出事。’説若,二人一轉身,便掠向遠方。中年人連喊三聲,那二人卻已消失於另一街角。
中年人咬牙道:‘哼!吾不相信獨自活不下去!’不久,他重返易牙樓乖乖的登妥性名及來去處,入城目的等相關資料,立見小二遞上他的包袱道:‘大爺請!’中年人便昂頭跟去。
掌櫃望着他那龍飛鳳舞字跡道:‘此人沒吹噓,他一定做過官!’中年人一入房,便吩咐道:‘備浴!’
小二便應是離去。不久。二位小二已經提水送入浴具。
沒多久,中年人便已經沐浴洗衣。浴後,他便品茗思忖着。
此人正是曾經在鎮南關王定海元帥之手下擔任糧務官之王泉,他如今已經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他昔年為巴結王定海,特燉一鍋‘十全穿山甲’,那知,此補居然引發王定海體中之毒,他因而曾經入獄。
他的妻子及兒子乍獲此訊,便入京告狀。
結果,她們告死二位尚書及一位侍郎。不少人也跟着陪葬!結果,王泉卻只是被革職而已!他返家一聽妻小已經按他以前的吩咐入京告狀,他便知道此事之後遺症,於是,他便先出售田地及珍寶。
又過七天他的妻小一返家,來婦乍見,恍地陰陽相隔。王泉一聽三位高吏已死,不由叫糟,他知道官官相護,其餘的官吏必不諒他這種背叛行為,他為自保,便在當天下午便率家人搭車離去。
他們準備赴岳陽暫避鋒頭。那知,他們竟在途中被一百餘中山賊攔車殺人慾劫財,他匆匆逃離現場,卻被六名山賊緊追不捨。臨危之際,二位大漢現身,王泉一見二人只是拳打腳踢一陣子,便把那六名山賊扁得吐血昏死,他不由大喜。他便上前申謝及求援。那二名大漢便允救他的親人。可是,當他們返回現場之時,王泉便發現自己的親人及車伕已經全被棄屍路旁,馬車及財物已經完全消失。王泉忍不住撫屍大哭。
二名大漢瞧得心生同情,便上前勸慰。
王泉便申遍及請二人協助善後。那二人不但答允,而且立即協助報案,買棺善後。
三天之後,王泉埋妥親人,便和那二人詳談及墾求,那二人一聽他曾經在平蠻王元帥麾下做事,便生起敬意。於是,他們各收下一萬兩白銀。
他們陪他訪親友覓安居之地。
王泉先把惡耗告知岳家,再準備覓定居處。他打算娶細姨為王家留下後嗣,那知,今天越喝酒越想起往事,他越鬱卒的喝酒,終於闖出這段小插曲。
如今,二位保嫖已走,他更傍惶啦!
他幾經思考,便召來小二探知此地之各種情況。不久,他一聽蘇州巡撫便是名聞天下之大善人,他便決定住下來啦!於是,他吩咐小二探聽可有人慾售莊院及酒樓。小二便向掌櫃報告此事。不久,掌櫃便進入上房和王泉密談。原來,掌櫃之東家有意出售銀莊呀!蘇州城內原有二十一家銀莊,其中只有一家是公營,餘二十家銀莊皆由殷商或富豪經營,如今卻只剩下七家銀莊。
因為,銀莊志在賺錢,財源在於買賣珠寶及貸款之利錢收入,可是,近幾年來居然存錢的人遠超過借錢的人。譬如白玉蓮母女着年尚住在南寧之時,便在蘇杭二城長期存下鉅金,銀莊反被她們‘吃’不少的利錢。所以,近年來,蘇州不少民間銀莊紛紛易主或結束營業。易牙樓主人所經營之銀莊原本有意繼續經營,最近卻被那批糧商在一日之間歇存入三千萬餘兩白銀,他吃不消啦!他不但婉拒糧商存銀,更暗中覓買主。
所以,掌櫃和王泉密談此事。
王泉不知此情,一聽價格不高,便有買意。
所以,他們在翌日上午便一起進入銀莊。
上天可真會安排,白玉蓮居然在場,而且是女扮男裝,因為,她已經由下人口中獲悉此家銀莊已在覓買主。她今天特地前來結清本息。如今,她正悠哉的在旁品茗等候着。她乍見王泉,險些打翻茗杯。因為,她又憶起老公被毒死呀!這些年來,她雖然過得愉快,夜間獨擁孤裘的上狼虎之年之肉慾,使她更嘆老公之英年早逝呀!她如今乍見王泉,恨意乍濃。
她便邊品茗邊注意王泉。不久,王泉已被迎入內廳。
又過一陣子,銀莊掌櫃便把銀票送給白玉蓮,白玉蓮清點之後,便賞一塊碎銀低聲道:‘方才那人是……’掌櫃低聲道:‘此銀莊之買主!’
‘原來如此!’白玉蓮立即離去。不久,她已在街角等候着。她一聽王泉居然欲買銀莊,不由恨意更濃。王泉和銀莊主人又敍不久,他便發現對方售意甚殷,於是,他一口氣殺價三成,打算趁機檢一次便宜貨。銀莊主人當然不允。雙方又討價還價良久,王泉提議近日再談。
説着,他已經昂然離去。他一離開銀莊,便愉快的逛街。因為,他料準自己只須再稍加價,便可成為這家銀莊主人啦!不久,他已經搭車前往靈巖山。白玉蓮便也搭車跟去。靈巖山跟離蘇州城三十里,昔年,吳王夫差曾經在山上壁豪華宮殿供他和西施這位大美人賞景以及快活。如今,尚留下少夫基及西施遺物,上回‘文化之旅’時亦引來如潮的遊客,如今,卻只遊客稀疏。因為,昨夜一場大雨衝滑山道如今又飄着毛毛雨,遊客為避免發生意外,因而皆暫時取消靈巖山之旅。王泉卻興致勃勃的沿山道登去。
白玉蓮亦欣然跟去。因為,她決定為老公復仇啦!
良久之活,王泉已進入天堂與西施昔日快活之外,他含笑先瞧過石碑上之解説,然後,再一進進的參觀着。終於,只剩下他和白玉蓮二人在石亭眺望山下勝景,王泉正在欣賞迷濛雨景之際,白玉基倏地上前制住他的‘麻穴’。他剛啊一聲,便動彈不得!
白玉蓮便制啞他及取下他手中之包袱。
她又搜出他懷中之錦盒,方始沉聲道:‘王泉!聽清楚!別記得告訴閻王,汝是死在吾白玉蓮之手中。’説着,她已一掌震斷王泉的心脈。她順勢一推,王泉已墜向山下。砰一聲,他已被一塊凸石撞破頭。屍體再彈,便墜落林中。白玉蓮冷靜的一瞥四周,便發現別無他人。她便打開包袱取出錦盒及金銀。不久,她已把王泉的衣物拋入古井中。
她從客沿山道下山着。午後時分,她便已經返莊。她關妥房間,便仔細清點王泉的財物。
不久,她又添六百餘萬兩白銀啦!她不屑一笑,便埋妥它們。
當天下午,她到其他的銀莊領光她以王念南名義所存之黃金。她把它們送入官方銀莊兑出官方的銀票。她一律把它們埋在地下。翌日上午,她率愛女女扮男裝搭車離開蘇州城。她們一到杭州城,便領出所有的存金。
二天之後,她們又兑換妥官方銀票,便搭車離開杭州城。午後時分,她們在中途鎮甸用過膳。便吩咐車伕啓程,那知,又過一個多時辰,立見前方之馬車已經停下。
車伕上前一探聽,便回來報告道:‘前方有不少人在拚鬥。’白玉蓮一忖,便付過車資率愛女下車。
二人行入林不久,便掠向北方。
不久,他們已經聽見慘叫聲及拚鬥聲,她們小心的沿林中又前進不久,便發現不少人在拚鬥,地上則遍是屍體。她們原本欲直接離去,王念南卻指向左前方低聲道:‘娘!瞧瞧那位藍衫青年,先前調戲咱們之青年在場!’白玉蓮一瞧,果然看見那位輕薄青年正揮劍和一名中年人夾攻一名老者,她立即目泛寒芒。她又瞧不久。便低聲道:‘趁隙宰他,以絕後患!’‘好!’二人便藏妥包袱及雙手各扣住一鏢。現場拚鬥之人正是巴漢率朝陽洞弟子對付一批藍衫人以及六百餘名杭州地面上之黑道人物,巴漢如今已陷危境。這批藍衫人便是傲視安徽之‘藍鷹盟’成員,他們此次受重金邀請特別在此地設伏截殺朝陽洞人員。藍鷹盟只有三百人,不過,人人皆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他們以‘享受人生’為宗旨,遇有金銀及美女,便不會輕易放過。上回輕薄王念南反被劈一堂之青年姓藍,名鋒,他是藍鷹盟老大藍風之獨子,他上回負傷返家,便專心養傷及加強武功。他們此次接下這批買賣之前,曾經在雲霞莊日夜監視七天,他們因而確定巴漢負重傷以及只有二十八名高手。於是,藍風接下這筆生意。
巴漢在傷口稍合以後,便決定返蘇州,所以,他們在今日啓程,料不到方才會被林中之一陣亂鏢宰掉八名朝陽洞弟子。加上三百名藍鷹盟人員傾巢而出,雖然又有十名朝陽洞弟子先後掛啦!不過,二百零三名藍白盟人員也跟人地府報到。
如今,只剩九十五人在圍攻另外十名朝陽洞弟子。
藍風父子聯手砍殺巴漢迄今,他們雖然佔上風,可是,他們仍然無法宰掉巴漢,因為,巴漢的招式以及寶劍太犀利。他們便決心拖延耗下去。
因為,巴漢的傷口已裂。鮮血不但染濕外衫,而且面積一直擴大,他們不相信巴漢是鐵人,他們要耗光巴漢的功力。巴漢當然心中有數,所以,他在等候全力一搏之機會。巴漢一生孤傲,如今越危險,他的鬥志越旺,不過,他佯裝不支的以左掌按腹,再咬牙揮劍閃避,因為,他在創造機會。他的十名手下不知他的用意,他們為救主而展開死拼。
喊殺聲中,他們皆衝殺向巴漢一帶。那九十五人當然也講命的攔阻着。刀光劍影,血肉紛濺。慘叫聲和悶哼聲交響着。屍體似骨牌般紛倒、五名朝陽洞弟子便和六十二名藍鷹盟成員紛入地府報到。
剩下之人抓狂般砍殺着。遊風父子終於按擦不住的撲殺向巴漢。巴漢專候此刻,他便地振劍劈掌。寒光乍現,便卷向藍風。掌力乍現,當場逼退藍鋒。
劍氣疾嘶,藍風便咬牙攻出全身的功力。
刷刷聲中,巴漢一劍把藍風斜砍成二段。藍風之利劍卻又刺入巴漢心口。二人摻叫一聲,立即仆倒。卻見藍鋒慘叫一聲,便吐血飛來。原來,他方才乍被巴漢的掌力逼退,他正在駭退之餘,白玉蓮母女已經射來四鏢,他當場便被一鏢射上背部。白玉蓮趁機再劈,便劈上他的背心。所以,他如今吐血飛來。
白玉蓮母女一得手,便入林抓起包袱掠向北方。事出突然,三名主角當場掛啦!五名朝陽洞弟子見狀,便抓狂般砍殺着。一陣慘叫之後,他們已經含恨而歿。現場只剩下十二名藍鷹盟人員在上藥。
卻見六百餘名杭州黑道人物撲近及疾射出飛鏢。
‘幹!你們想滅口!’
‘幹!拼啦!’雙方便展開混戰。
不到半個時辰,那十二人已經全被宰掉。不過,一百七十餘人也作墊背。
剩下之人便搜刮朝陽洞及藍鷹盟屍體上之財物。
黃昏時分,他們滿載而散啦!他們決定返杭州享福啦!
※※※※※※※
巴嬌及二名朝陽洞弟子終於間接獲悉杭州北方官道之大拚鬥,巴嬌心中一動,便率二名弟子一起趕往現場。他們一到現場,立見拚鬥上殘留痕跡。
她們研判屍體已被埋,便沿途探聽着。三天之後,他們在賭場逮住把風人員,便在遠方逼供。他們終於探知這場大拼之部分消息。
他們更探知金必德知道內情。當天晚上,金必德便已在妓院被劫走。
他飽嘗‘分筋錯骨’大刑之後,乖乖的招供啦!巴嬌一聽爺爺諸人已死,不由大怒。
她便追逼出另外十二人。不久,她們宰掉金必德,便循線索逮人。他們一逮到人,便逼供及宰人!這一夜,他們分途各宰二十餘人。怒火便他們在天未亮仍然逮人,逼供及宰人。
天亮之後,他們繼續行動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同時在三處遭到數十人之圍攻,他們兇殘的砍殺着,他們發泄滿腔的仇意及怒火,午前時分。他們已各宰光人周圍之人。不過,他們也各自掛彩,他們便返客棧會合,其餘之黑道人物卻已趁機逃之夭夭啦!上午、巴嬌三人在亂葬崗新墳前祭拜親人及同伴。良久之後,她們方始黯然搭車離去。她們返杭州,巴嬌便養傷思忖今後之事。在巴嬌的心目中,巴家之後嗣乃是第一要務,包虎是她心愛的男人,可是,她知道他不會接受她的家世。以她的個性,又不肯瞞他。於是,她設計一個荒唐的念頭。她要‘借種!’男主角便是包虎!於是,她同二位弟子道出此項心意。那二人不但同意,而且願意保密及全力協助。
於是,她各賞他們一萬兩白銀及吩咐他們監視包虎。
她配妥媚丸,便專心等候良機。
※※※※※※※
九月中旬,西湖及黃河兩岸各田地皆開始收割,大批金黃稻穗一被曬乾,便由碾米場輾出又白飽滿之米粒。一袋袋的白米如潮般送入官倉糧行之倉中。
今年之大收便農户們為包大人欣喜!
他們知道今年又可以多領一個月的工資啦!岳陽及武漢之糧户忙得最起勁,因為,他們如今每月的工資已經高逾昔日,他們正在期待可以多領一個月的工資。‘兩湖熱,天下足’兩湖今年之豐收,可以便官倉補足糧,各邊關之軍士可以不必再摻吃雜糧啦!十月中旬,包虎和華炎兵分兩路的啓程準備收錢,巴嬌便率二名弟子跟着包虎離開蘇州城。這天下午,包虎在開封城糧行收銀。他由帳冊及銀票知道今年之豐收。
於是,他賞給下人及農户們一個月的工資。
接着,他入開封府拜訪。官吏果真循例退還糧賦。包虎也欣然贈送三萬兩加菜金。黃昏時分,他便返糧行沐浴用膳。膳後,他收安銀票便取丹歇息翌日上午,他離開開封城,便入林準備施展輕功趕路。
倏聽一聲低沉聲音自左側遠方傳來道:‘救……命……’砰一聲,便是人體落地聲。
俠義之念一湧,包虎立即掠去。不久,他已瞧見一人趴昏在地上,一把劍赫然釘在那人的背部,他心中一急,立即掠前及蹲下抱起對方。候覺右脅一麻,他便暗叫不妙。
對方一拂包虎之後腦,他便趴昏而下。
對方扶起包虎,便順手取下身上之劍,赫見它是一把‘道具劍’劍身有個半圈,它方才被卡在對方的身上。人影一閃,巴嬌已經女扮男裝出現。她上前接過包虎,便輕輕點頭。她一轉身,便挾起包虎掠去。
不久,她瞧見一間木屋,便上前入內。立見它是一間供獵户避雨處,她立即取出包袱中之被單放下包虎以及迅速的將一粒媚丸送入包虎的口中。接着,她把他剝得一絲不掛。她忍不住輕撫他那充滿活力的肌膚。
不久,他的小兄弟倏地立正致敬。
巴嬌心知媚毒已生反應,便起身寬衣。不久,她那玲瓏胴體完全裸現,她便含下一小片媚丸‘助興’。不久,春潮乍湧,她己綺思連連。她便正式和他合體。一陣異疼之後,落紅乍溢。
她便拍開包虎的穴道。包虎便昏沉沉的衝刺連連。她便咬緊牙根承受着。不久,被單已被他緊扯連連的扯破。不過,她已漸苦盡甘來。那二位朝陽洞弟子便在此時各拎來半桶水,他們把水桶放在入口前,便放下三條全新的毛巾再退到遠處把風着。良久之後,包虎在巴嬌銷魂中安份下來,她清醒的感受藍田種玉之妙!
她又陶醉不久,便制昏包虎。
接着,她出去拎入二桶水及毛巾替自己和包虎淨身。
好久之後,地方始整裝道:‘送走他!’立見一人掠道木屋前。
巴嬌沉聲道:‘不準動他及他的財物!’
‘是!’
‘直接送他過山頂!’
‘是!’
‘事成之後,直接返蘇州!’
‘是!’
不久,那人已挾走包虎。
巴嬌便忍疼召來另一人吩咐着,不久,她已返開封城內之客棧上房歇息。那名朝陽洞弟子則收拾妥木房,再到遠方埋妥二個木桶。不久,他已直接掠向蘇州城。另外一名朝陽洞弟子則挾包虎掠過山頂,再把包虎放在林中之大石後,他悄悄拍開包虎的穴道便匆匆離去。不久,包虎悠悠醒來,他乍見自已獨處荒林,他怔了一下,立即想起自己‘好心沒好報’的被人制昏過。他急忙瞧着懷袋及包袱。卻見財物全在,他不由一怔!他起身瞧過全身,並無異樣、不過,他立覺頭頂微濕。他更覺皮膚怪怪的!原來,他方才快活時流汗不少,巴嬌雖然替他淨身試汗卻仍然無法全部掩飾,所以,包虎發現異狀。他又瞧不久,便小心的行功。
他默察之後,體內並無異狀。
他不由暗怔對方為何要制昏他。他做夢也料不到會被‘借種’,他又怔不久,便匆匆離去。午後不久,他用過膳,便又入糧行中收帳。他便似飛鳥般沿黃河兩岸各地忙碌着。他攜走一批批的銀票。他所賞之工資及加菜金使黃河人大樂。地大物博的黃河兩岸,卻缺乏店面,因為,水災便外地商人不敢前來投資,如今,黃河農户一起投資着。他們利用這三年的工資集資設立不少的店面再交由親人經營,年底之前,便增加八千餘家小店面。十一月底,包虎便已經返包府向慈母呈上成果。
大批銀票便包氏後開眼笑着。
當天晚上,她向老公報喜啦!
二人欣喜之下,便又興風作雨!
兩人制造一陣噪音之後,方始滿足的歇息。又過兩天,華炎攜回更多的銀票。
包氏便循例贈他三百萬兩。當天晚上,包氏便又向老公報喜。
幾乎激增六成之收入,便包龍大喜。
不久,二人便又快活連連!府中便又春色無邊!
良久之後、二人方始收兵歇息。翌日上午,包龍便和華炎在巡撫中商量着。
由於各衙貫澈執行清查户口及保甲制度,夜間更加強巡視,所以,蘇州巡撫轄區內皆平安無事。所以,包龍決定賜賞。翌日上午,他微服由華炎陪同巡視各衙。他賞給各衙三萬兩加菜金。他賞給各保正一百兩白銀。七天之後,他圓滿完成巡視及犒賞工作。他一返巡撫府,便犒賞每位成員。
各衙士氣為之高漲。包大人之官威更隆。
此時的巴嬌正愉快的喝着大補湯,因為,她的‘好朋友’已經遲到多日,她已經完全確定自己已經有喜。她欣然進補着。她把隔壁莊院送給那二位弟子。她吩咐他們及早成家。
有錢便好辦事,除夕前二天,那二人皆已經和一名蘇州姑娘成親,除女方親人之外,巴嬌乃是唯一的賀客。當天晚上,二對新人便享受洞房花燭夜魚水之歡。
巴嬌一了卻心事,便安心的進補待產。大年初三上午,華炎一家五口和白玉蓮母女與包虎搭車離開蘇州城,他們欲赴終南山了卻一件心事。他們分搭四部率,包虎在途中輪流與二位未婚妻同車,愉快的趁機欣賞沿途風光及歡斜着。
他們在這二年期間,幾乎天天一起練武及歡敍,他們既是未婚夫婦更似兄妹,所以,他們無拘無束的相處着。這天下午,他們在白玉蓮雙親及王定海墳旁祭拜及整理草木。白玉蓮更含淚在王定海墳前上香道:‘相公,二師兄已化隙成親,今後,二師兄之長女將和念南情同姐妹,相公安自己吧!’説着,她的聲音已咽。
王念南更是低頭跪於墳前。
良久之後,他們方始焚化紙錢。
黃昏時分,他們方始聯袂下山。他們便入客棧用膳歇息。
翌日上午,他們仍搭四車啓程,一個多時辰之後,倏聽前方及後方林同同時喊出‘停車!’立見不少蒙面人持棍棒奔出。四位車伕立即停率喊道:‘大王饒命!’
説着,他們匆匆下車,便面向林中雙手抱後腦蹲下。華炎一見蒙面人之奔跑及手持棍棒,他便明白這批人不諸武,可能是‘客串’作案而已,他立即道:‘真兒,護住汝娘!’説着,他已先行跌落地面。
包虎迅即掠落華炎身旁道:‘怎麼辦?’
‘傷四肢,勿傷人命!’
‘好!’立見白玉蓮母女及華炎二位兒子掠到。
吶喊聲中,一百餘位蒙面人已由兩側擁到,只聽一人以棍指向華炎道:‘留下財物,放汝等一條生路,否則,人財兩空。’華炎沉聲道:‘汝等為何鋌而走險?’
‘少廢話!要財或要命!’
‘全部要!’
‘幹!’給他死!’
‘上!’
眾人便吶喊的掄棒棍撲來,包虎便和華炎率先迎向一側,只見他們抓棍拍肩及抬腳一踢,便有二人哎叫的撞倒二人,當場便一陣慌亂。他們便揮棍掃脅又制倒兩人。白玉蓮四人見狀,便比照辦理。六人便似砍草般放倒蒙面人們。
不久,剩下的三十六人已經驚慌散逃,包虎六人已疾掠猛掃一陣子,便把他們全部擺平,一場劫案就此消散。華炎道:‘讓他們下跪仟悔!’
白玉蓮脆聲笑道:‘好點子!’他們便開始忙碌着。
車上的華玉真也欣然下車幫忙。不出盞茶時間,那一百餘位蒙面人已經被制穴及面向官道長跪在官道兩側,華炎八人便含笑搭車離去。不出半個時辰,旅客便已入衙報案。大批軍士及衙設便搭車趕到。
蒙面人們瞧得屁滾尿流啦!
軍士們上前一摘下蒙面巾,便認出是縣城之人,他們稍加逼問,一干人犯便乖乖招出行劫未遂反吃苦頭。行劫之動機則在於財,因為,他們在新年期間賭輸,鋌而走險也!他們便當場被海扁一頓。然後,他們似垃圾般僵硬的被搬上車。良久之後,軍士們方始押人離去。他們一被押返衙,便先被公堂大刑伺候。他們乖乖的畫押招供着。
聚眾行動,即便來遂,仍是死罪難逃。
因為,各地去年劫案竊案頻繁,朝廷已頒下重刑。不出一個月,縣令便已經收到核覆公文。縣令立以功獲賞金三萬兩及記功,一干人犯皆準斯首。一時,這批人犯便在刑場先後被斬首,一百餘個家庭便摻霧啦!
此時的蘇州府衙正有八百名青衣人由一名國字臉的中年人帶頭在衙前集合,並且一一在名冊上登妥資料。國字臉中年人便是前花子幫主人錢宗。
花子幫乃是一批有骨氣,有理想,有愛心的人,他們原本活動於長江三峽沿岸城市,去年下半年卻移到蘇州城。因為,西湖雲霞莊之殺劫引來他們。他們在暗中觀查及跟蹤之下,先後發現追魂神君被巴漢殺死,當然,他們也發現包虎四人,而且由二人跟蹤到包府。此外,他們也目睹巴漢諸人與藍鷹盟同歸於盡。二人也跟白玉蓮母女到白府他們更目睹巴嬌三人在杭州逼殺黑道人物。其中二人也跟巴嬌三人返回巴府。
此外,花子幫之人在巴嬌三人追殺黑道人物離去之後,便不客氣的取走黑道人物遺留下來的財物。所以,花子幫發財啦?
所以,他們今日到蘇州府前申請定居蘇州城。
這批浩浩蕩蕩的隊伍便吸引來往人員的注意。蘇州府會不會準化子幫定居蘇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