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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千思萬想策毒計

    ‘錢非萬能,沒錢萬萬不能;一兩白銀,逼死英雄好漢。’元宵上午,這對與眾不同的門聯在卸下紅布及炮竹聲中,出現眾人的眼前,不少行家當場瞧得會心一笑。接著,紅布一掀,橫批是‘錢一莊’三個大金字,立見青衣人們含笑鼓掌。

    不久,錢宗向眾人一揖道:‘敝號自今日起替蘇州鄉親們服務,歡迎大家踴躍存錢及借錢,謝謝大家!’說著,他又含笑一揖。不久,他已率眾入內。

    原來化子幫已獲准定居蘇州,錢宗便買下易牙樓主人所經營之銀莊,並取名為‘錢一莊’。如今,它是蘇州唯一之民營銀莊。因為,其餘的民營銀莊皆已改行啦!午後時分,錢宗率二人抵達巴府前。他立即遞帖表明欲見巴姑娘,門房便惑然的入內向巴嬌報告此事。巴嬌正打算午歇,便惑然吩咐著。

    不久,她已在大廳接見錢宗。

    她曾在武漢跟蹤包虎父子之時見過錢宗,當時,巴漢形容錢宗是一位有骨氣又有理想的人。她如今乍見錢宗,不由暗怔!錢宗卻傳音道:‘姑娘率二名弟子在杭州除惡,大快人心!’巴嬌聽得立即柳眉一皺!

    錢宗又傳音道:‘令祖之意外,吾甚表哀悼!’巴嬌吸氣定神道:‘道出來意吧?’

    錢宗含笑道:‘敝幫在朝陽街新立一家銀莊,盼姑娘惠存一批金額捧捧場,吾一定會牢記此情!’巴嬌忖道:‘此人之話意甚明白,吾若不允,他必會抖出吾之身份!’她立即點頭道:‘吾存白銀三十萬兩!’

    錢宗傳音道:‘再添一個零頭吧!吾不會坑汝!’巴嬌點頭道:‘請稍候!’

    說著,她已轉身離廳。錢宗便含笑掏出一張存單放在桌上。不久,巴嬌一返廳,便見桌上之存單,她一見存單卜已經詳載‘巴嬌’二字及‘白銀三百萬兩’,她便明白對方有備而來。她便默默遞出一疊銀票。

    錢宗便含笑清點銀票。

    不久,他含笑道:‘一年付一次利錢,請放心!’說著,他已率二名弟子離去。

    巴嬌望著存單忖道:‘似他這種君子,為何做這種事呢?’她便持存單返房歇息不久,錢宗已在巡撫府前通名求見華炎。軍士入內一通報,華炎立即出來。錢宗含笑道:‘打擾矣!’‘歡迎!聽說貴號今日開張啦!’

    ‘是的!在下特來請教一事!’

    ‘請入內再敘!’

    ‘請!’

    不久,二人一入廳,便隔幾而坐。

    錢宗便低聲道:‘杭州如今之安定全仗汝四人在雲霞莊消滅追魂神君那批惡徒!’‘唔!汝當時在場?’

    ‘是的!在下有幸目睹八卦神掌矣!’

    ‘客氣矣!當時,此地發生集體劫案且有人檢舉出自雲霞莊作案,吾因而奉包大人之密令赴該處緝兇!’‘原來如此!佩服!’

    ‘不敢當!請述來意!’

    錢宗道:‘黃河水災迄今已近三年,除田地年年豐收之外,其他行業迄今未進一步恢復,已嚴重影響黃河兩岸之繁榮!’‘在下與華山、恆山二派有意改善此事,卻乏資金。因而在下於此設銀莊集資,盼包大人及汝能夠鼎力支持!’‘需多少資金?’

    ‘在下已備妥存單,’說著,他已取出一張存單交給華炎。

    華炎立見存單上寫明包虎之名及存金五千萬兩,他稍忖之後,立即答道:‘此筆金額甚巨,吾必須請示大人!’‘偏勞!’

    華炎放下存單,立即入內。不久,他已和包龍商量此事包龍立即點頭道:‘可!充分利用不義之財吧!’‘好!’

    包龍便直接返府取銀票。

    華炎陪錢宗品茗一陣子,包龍已拎銀票入廳。錢宗忙行禮道:‘謝謝大人!’包龍含笑道:‘若再需金,隨時見本官!’

    ‘遵命!謝謝大人!’

    ‘客氣矣!請!’

    錢宗便呈上存單道:‘請大人查收!’

    包龍接過存單,瞧也不瞧的道;‘多善待黃河人!’‘遵命!在下告辭。’

    錢宗心服口服的離去啦!

    他一返‘錢一莊’,便欣然道:‘即刻開始行動!’‘是!’十名大漢便上前清點銀票。另有三人則匆匆出去僱車。

    不久,六百人已經各攜銀票搭車離去。

    錢宗便再到白府遞帖求見。

    不久,白玉蓮惑然在廳中接見錢宗。立見錢宗一揖及傳音道:‘在下有幸見元帥夫人,喜甚!’‘客氣矣!’

    ‘在下上回在杭州北方官道林中目睹賢母女襲殺藍鷹盟少主藍鋒,對賢母女之修為,由衷麥示敬意!’白玉蓮不由神色一變!

    ‘賢母女到處存金,王元帥餘“澤”頗深也!’白玉蓮皺眉道:‘直述來意吧!’

    錢宗遞出存單道:‘敞號今日開張,請夫人捧場!’白玉蓮立見立見存單詳載‘王念南’及‘存金三千萬兩’字樣,她立即雙手握拳沉聲道:‘人貴知足,汝該明白此句話含意!’錢宗含笑點頭道:‘吾明白,夫人既出此語,必更知此語之深意,敞號倒不了,今後每年付百分之六利錢一次!’白玉蓮沉聲道:‘減掉一個零頭!’

    錢宗含笑搖頭道:‘夫人休自貶!’

    白玉蓮便皺眉不語。

    錢宗傳音道:‘聽說令嬡明年將與包公子成親,包大人若知王元帥昔年汙跡,恐怕會重新考慮這門親事,夫人三思!’白玉蓮立即瞪眼咬牙。

    錢宗便含笑注視她。

    不久,她默默返房挖出銀票。她拎銀票入廳,便沉容放上桌。

    錢宗拎起包袱,便含笑道:‘謝謝夫人捧場!’說著,他已含笑離去。

    白玉蓮不由氣得一抖。

    不久,她攜存單入包府,便與包氏入書房密談此事,卻見包氏打開抽屜,亦取出一張‘錢一莊’存單。白玉蓮乍見五千萬兩存金,不由神色一變。

    包氏便轉述化子幫聚金之用途。白玉蓮釋懷的道:‘原來如此!’她不由忖道:‘錢宗不肯向吾明告原因,足見他不齒定海之貪汙。罷了!人一犯過,難免會有所影!’她便陪包氏返廳品茗,此時的錢宗正率一百五十名弟子搭車離去。二月上旬起,黃河兩岸便到處大興土木,農戶們趁著農閒天天上工賺外快,每個人皆整日漾滿笑容。化子幫、華山派與恆山派女尼及俗家弟子則在各工地現場招呼著。出為,他們正在大力興建店面。

    原本閒置之土地紛紛出現建築物。僱自各地的六餘萬人亦湧入現場。

    整個黃河生機蓬勃著。大內樂觀其成之餘,便任山他們建設。

    *********

    四月三日午後時分,六名大漢在易牙樓暢飲良久之後,其中一人便吩咐小二備房間,小二便請他們先到櫃前登記。那六人一怒之下,便掀桌上前砸櫃檯。

    混亂聲音便引來一隊巡視軍士。他們—衝入內,便大聲喝止。

    那知,那六人兇性大發的上前扁人!

    一陣砰響之後,那九名軍士已在滿地找牙齒。

    那六人便耀武楊威的踢走軍士們。軍士們返衙報訊,訊即轉報巡撫府。

    不久,華炎已召集包虎及吳源兄弟抵達易牙樓,立見那六人叉腰挺立於廳前,一人更喝道:‘進來送死吧!’華炎喝道:‘休毀雜物!出來!’‘好!’

    六人便昂頭邁步出來。

    立見一名青衣人匆匆掠落華炎身旁低聲道:‘此六人便是兇名昭彰,積案如山的太行六惡,彼等以掌力見長!’華炎點頭道:‘承告!’

    他便向包虎道:‘留活口!’

    ‘好!’

    華炎便率吳源兄弟退開。

    包虎便退後三步道:‘各位請回避!’

    街上之人立即紛退。

    那六人昂頭步出大門口,立見居中之人陰聲道:

    ‘小子!瞧汝挺順眼的!回去吧!本大爺不願意傷汝!’包虎道:‘你們便是太行六兇?’

    ‘不錯!’

    ‘聽說你們兇名昭彰,積案如山,是嗎?’

    ‘不錯!咱六人此次打算先在蘇州發財,再到杭州發財快活!小子,汝若肯隨行,吾可以讓汝嚐嚐甜頭!’包虎道:‘夠啦!出招吧!’

    ‘汝要和吾動手?’

    ‘不錯!一起上吧!’

    ‘一起上?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老六!’一名大漢獰笑上前道:‘小子!出招吧!’

    ‘好!小心啦!’刷一聲,包虎已閃身劈出‘神虎一式’。六兇乍覺眼前一花,包虎已和掌力逼近,他暗駭的翻掌一劈,便擰腰踏足打算先避開包虎之追擊。卻聽轟一聲,他的雙掌疼痛如折。

    他剛啊一聲,已被扣肩拍肋,不由又啊叫一聲。

    包虎一掌按破他的‘氣海穴’,便拋入道:‘大哥!交給你!’說著,他已疾攻向右側之人。

    他一氣呵成的拋入出招,另外五人不由一駭!

    ‘併肩子上!’

    五人便聯手劈掌。包虎便全力劈攻出神虎三式。爆響聲中,啊叫連連!血箭乍噴,另外五兇已經連退。

    包虎便疾追猛按。華炎順手一劈,便劈飛退來之二人。另外三人剛又叫一聲,立即紛倒!

    包虎及華炎迅即制穴及震破五人之功力。太行六兇便吐血不已!

    華炎自一人懷中掏出一盒,便啟盒一瞧。不久,他拋出一張銀票道:‘聊作貼補!’易牙樓掌櫃便欣然中謝。他乍見一百兩白銀,不由更喜!

    華炎立道:‘帶走!’吳源兄弟便各挾起二人。包虎順手挾起二人,便跟著華炎離去。立見城民鼓掌喝彩著!

    不久,華炎四人一返巡撫府,包龍便升堂問案。

    太行六兇既負傷又失去攻力,便破口大罵!

    包虎便向吳源道:‘修理他們!’

    ‘好!’

    吳源二人便上前招待太行六兇品嚐‘分筋錯骨’及‘逆血搜魂’大法,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已疼得嚎叫連連!包龍心驚膽顫的迴避著。

    衙役亦聽得臉色蒼白!因為,他們沒聽過如此恐怖的嚎聲呀!

    華炎便吩咐他們迴避。良久之後,太行六兇已經昏死三次。

    華炎便吩咐道:‘解穴!’吳源兄弟便扣開穴道。

    不久,華炎召入鍾帥爺,便開始問供。

    太行六兇被整得昏昏沉沉,便乖乖的招供。黃昏時分,鍾師爺已為他們寫妥上百條罪例。

    華炎便吩咐衙役為太行六兇扣妥鐐鑄及押入大牢。此外,亦加派軍士在牢外四周防範別人前來劫獄。鍾師爺首次遇上這種天字第一號兇犯,便率四人連夜加班。包龍便探視負傷之九名軍士及各贈—百兩白銀。

    天亮不久,包龍已經判發走大批的公文。

    因為,太行六兇作案的範圍涵蓋三十六個縣衙呀!

    包龍判妥公文,便各賞鍾師爺五人一錠白銀及吩咐他們歇息,立見華炎苦笑道:‘料不到世上會有這六個兇人!’‘是呀!所幸小虎製得了他們!’

    ‘放心!小虎已經罕有對手!’

    ‘太好啦!’

    二人便欣然研閱公文。

    當天下午,一名‘錢一莊’青衣人匆匆來到巡撫府前,他正在向軍士低語,眼尖的華炎已經直接掠來道:‘有何急訊?’青衣人低聲道:‘陶大刀即將入城,他是太行六兇的拜把兄弟,他另率二十一人,判係為劫獄而來,請多加小心!’‘謝謝!陶大刀是何來歷!’

    ‘他原是關外劫匪,他以刀術見長,自三年前便與太行六兇結為金蘭之交,另二十—人乃是他的手下,身手中等。’‘謝謝!’青衣人便匆匆離去。

    華炎便吩咐軍士小心,再入公堂告訴包龍。不久,他已入包府告訴包虎及吳源兄弟,包虎便正式配妥流星劍。入夜之後,包虎四人用過膳,便前往巡撫內歇息。

    深夜時分,入定中的包虎乍聽東南方傳來異響。他一收功起身,便告知華炎,華炎便喚醒吳源兄弟。不久,他們已在牢外等候。果見一人持大刀踏民宅屋頂掠來,另有一批人則持刀跟著掠來,包虎便拔劍喝道:‘陶大刀!過來送死!’

    ‘咦!妝是誰?汝怎知吾要來此?’

    刷一聲,一名高漢已經掠落牆內。

    包虎喝道:‘我叫包虎!我知道你會來陪太行六兇!’‘小子!俺之六名兄弟栽在汝之手中!’

    ‘不錯!’

    ‘媽的!殺!’他便彈掠揮刀而來。

    包虎提足勁力,便揮劍迎去。寒光乍閃,陶大刀駭呼道:‘流星劍!’他的氣勢乍弱,便遞不了招式。包虎卻提足功力不客氣的砍出‘神虎三式’,寒光乍盛,逼胃生寒。陶大刀啊叫一聲,便匆匆砍出大刀。

    噹噹連響,陶大刀的大刀已成碎片紛落。啊叫聲中,陶大刀已被砍成八塊。砰砰聲中,屍塊紛紛落地。包虎駭得啊叫落地!吳源兄弟擔心又沒有機會出手,便一起劈向那二十—人。轟轟聲中,八人已經吐血飛出。其餘之人便駭呼欲逃,吳源兄弟便劈個不停。沒多久,剩下之人皆已經被劈死。華炎鬆口氣道:‘歇息吧!’

    他便召來衙役,吩咐他們清理現場。

    不久,他們便直接返府歇息。

    衙役們邊收屍邊‘批評指教’方才之屠殺,他們對包虎三人讚不絕口啦!

    *********

    三十六衙先後覆函證實太行六兇所做之兇案,包龍便回覆這些覆函正式行處大內備查。

    當天上午,太行六兇一見獄卒送來酒及飯菜,他們心知已經是人世最後一餐,他們便默默用膳。午時一到,包龍點妥硃筆道:‘斬!’

    刀光連閃,六顆首級已經落地!鮮血激噴,噴得包龍兩天睡不安穩,他更是足足三天沒有食慾哩!經過‘錢一莊’二次通風報信之後,包龍為鼓勵他們,他便在這天下午親訪‘錢一莊’,並且以包虎明義存入五千萬兩。良久,他便由青衣人恭送離去。

    從此,化子幫每日注意派人在四處城門注意江湖人物,再隨時赴包府直接報告包虎應變。

    化子幫已成為包府之耳目。

    沒幾日,杭州首富張老員外親自到‘錢一莊’存妥白白銀三百萬兩。此訊立即引起一股良性的帶頭示範作用。糧商們紛紛各赴‘錢—莊’存妥一至二百萬兩白銀。

    不到三天,‘錢一莊’便銀滿為患啦!

    三十名青衣人便攜走這批巨銀。

    這天下午,他們會見幫主,便呈票報訊。錢宗愉快的道:‘速返杭州協助巡撫府!’‘遵命!’

    那三十人立即離去。

    錢宗有這批巨銀,便放手行事。他派人到各地大批購買南北貨,他以現銀大批採購壓低進貨成本,再與於黃河兩岸進行南北貨交流大廉售。他便以低價售給黃河人,新建他們剛完成之店面,他經過他們向黃河鄉親推銷,立即獲得良好的反應及銷路。此外,周遭三百餘個城鎮村,紛紛前來採購著。物美又價廉,誰不喜歡呢?他們的店面只拼成十分之二,黃河已加倍熱鬧,前來受僱之人員亦逐日激增著。

    各糧行的生意,亦直接增加不少哩!人潮、貨潮紛湧向黃河兩岸。

    黃河已再現昔日之榮景。南北貨一暢銷,官方的賦稅也以直線上升著。朝庫逐月增加,皇上的笑容更深啦!所以,當他獲悉包龍已斬行兇遍及三十六衙,時間長達七年的太行六兇之時,皇亡樂得立即賜金六千萬兩,包龍獲金之後,欣然又在‘錢一莊’存金五千萬。不出十天,此筆巨金便又投入黃河兩岸之建設,化子幫、華山派及恆山派號召三千餘名江湖同道投入投入建設工作。他們的聲威立即大振!他們為方便連絡,便建立飛鴿傳信。

    此外,他們大量興建酒樓及客棧。一向怕水災的商人也湧入黃河兩岸投資。更多的人也湧入黃河討生活上工著。五月初,黃河兩岸至少已經增加三百萬人,如今的黃河已經比水災之前更加的繁榮,人口亦激增著。端陽時節,黃河兩岸各糧行之糯米居然全被賣光啦!糧行之人樂怔啦!他們只好向長沙、武漢及岳陽糧行調米哩!

    包龍獲訊之後,便含笑連連叫好!

    六月三日上午,包龍行文請示大內,文中詳述黃河兩岸人口激增遍二百萬人,請淮黃河兩岸產糧直接供應黃河地區。六月底,皇上不但賜準,而且準包龍隨時出售田地。包龍得意的哈哈一笑。

    他便寫妥函派人送入‘錢一莊’。

    不久,錢—莊之信鴿已攜函飛向開封。

    當天下午,開封各糧行使已知道今年之收成不必交由官方收購,他們便按包龍之指示派人通知黃河兩岸之其他糧行。七夕當天晚上,各地男女正在乞討及偷蔥(聰)之際,八道黑影倏地掠過蘇州西城,門角隱在暗處之青衣人便暗駭!

    因為,此八人便是‘太原八劍’!太原八劍忽正忽邪,行事全憑喜惡而定,他們一向罕離開山西地面,如今卻在深夜潛入蘇州城,委實令人可疑。青衣人便悄然跟去。太原八劍沿街而掠,倏見一人由街角閃出,八人便止步。那人一甩右手,火摺子乍亮。

    那人以火光繞個小圈,迅即踏熄火摺子。太原八劍便放心的迎去。

    立見那人低聲道:‘軍士即將巡查到這一帶,請!’說著,他已掠入大街。太原八劍立即跟去。不久,他們已停在暗巷中。青衣人貼身凝功一聽,立聽:‘錢—莊並無多大的現金,包府倒是有不少的糧銀。’立聽一人沉聲道:‘吾非為財而來,包府在何方?’‘過左街直行過三條橫街即可達。’

    ‘陶大刀確實死於包小子劍下?’

    ‘是的!在下已探聽此事。’

    ‘很好!汝可以走啦!’

    立聽噗一聲及一聲悶哼!血腥乍飄,那八人已經掠向左側。

    青衣人進入巷底一瞧,立見遞信人已被一劍貫心而亡,青衣人一見他瞪目不甘,便哼道:‘活該!’說著,他已經匆匆朝夜空拋了一粒竹嘯。

    嗚嗚刺耳聲音立即沿途鳴鳴出。入定中的包虎立即抓劍道:‘大哥!二哥!快!’鼾聲倏斷,吳源及吳固已匆匆下來穿靴,包虎一出房,立聽包龍問道:‘何事?’‘化子幫按約定告警!此聲代表有人來襲!’‘啊!小心行事!’

    ‘是!’包虎—出去,便掠上屋頂。

    他居高臨下一瞧,立見八人沿街掠來,他一見那八人,不但速度甚快,而且皆佩劍,他立即知道這八人不好惹!他喝句小心,便掠落大門前,吳源及吳固便掠落包虎的左側。太原八劍見狀,便停在三亡外。

    但虎喝道:‘你們是誰?為何來此?’立聽:‘妝便是包虎?’‘正是!’

    ‘吾八人乃是太原八劍,陶大刀死於汝之手中?’‘正是!他們不該劫獄!’

    ‘住口!汝不該擒太行六惡!’

    包虎道:‘愛說笑!太行六惡積惡如山又在本城鬧事,豈可任由他們逍遙法外,你們最好別自找麻煩!’‘住口!’立見華炎已和四卜名青衣人由遠處掠來。

    太原八劍回頭—瞧,立見—人喝道:‘站住!吾太原八劍今夜與包虎解決—事!不準任何人介入此事!’華炎喝道:‘汝等若以—對一,吾人便不干涉!’‘笑話!包虎配吾八劍聯手乎?’說著,他不由冷冷—哼!

    包虎道:‘回去吧!別找死!’

    ‘看劍!’立見一人掠去。

    只見他動身拔劍,便一氣呵成的刺向包虎。包虎見狀,便拔劍疾砍出‘神虎一式’。

    寒光乍現,便耀眼炫目。對方剛駭,便聽噹一聲。

    他剛覺手中一轉,利劍已斷成兩截。寒光透體,他不由慘叫一聲。刷一聲,他已被砍成兩段。鮮血嘩啦洩出!內臟叭叭落地。二段斷屍亦陸之落地。另外七劍駭呼句‘追魂劍!’便忍不住退後一步,不過,他們立即發現失態,所以,他們立即又踏前一大步。包虎一落地,便嘆道:‘回去吧!我不願殺人!’‘看劍!’聲中,一人已滑身拔劍掠來,包虎立即又全力砍出‘神虎一式’。寒光大作,利劍立斷。慘叫聲中,那人又被砍成兩段。包虎道:‘回去吧!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吼叫聲中,另外六人已經拔劍撲向包虎。

    華炎立即喝道:‘小虎!全力以赴!了結這批無恥之徒!’吳源叫道:‘不要臉!方才還說要一對一哩!’吳固叫道:‘一大把年紀的人還如此不要臉!呸!’叭一聲,一口濃痰便掉在一段屍體的臉上。

    另外六劍聽得臉色青紅不定!他們的氣機倏斷!威力立弱!

    包虎則全力連連砍出‘神虎三式’。啊叫聲中,一人已被砍斷一臂翻闖而出,吳源及吳固見狀,立即拉起了弓箭步,朝他劈出—記掌力。轟一聲,那人已經慘叫吐血飛出。

    他一落地,只抖兩下立即掛啦!二聲慘叫擊中,二人已被砍成四段。

    另外三人—咬牙,便全力疾攻。

    噹噹連響,那三人之利劍紛斷。

    不過,其中一劍已刺上包虎的背部。衣衫乍破,包虎護甲卻使包虎無恙。包虎卻趁機超渡一人。另外二人乍分,便欲逃去。包虎攔下一人,便一陣砍殺。那人只交過二式,便被砍成二段。吳源及吳固攔住最後—人,便一陣疾劈。

    那人急於脫逃,便咬牙疾劈。

    轟一聲,那人已悶哼連退。包虎便反劍砍去:‘去吧!’寒光乍閃,那人已被砍成二段。砰一聲,他已凸目而亡。華炎呼口氣轉身道:‘方才是誰遞信?’

    立見一名青衣人上前道:‘在下伍青!’

    ‘很好!辛苦啦!’華炎便贈—張一百兩銀票。伍青便中謝收妥銀票。華炎便又遞出一張五百兩銀票道:‘辛苦大家!喝喝茶吧!’‘謝謝!’青衣人立即行禮離去。華炎松門氣道:‘先埋屍吧!’包虎便返房捧出用過之被單。他們迅速的撿妥屍體及斷劍,便聯袂出城。不久,他們已在墳場埋妥他們。

    他們一返府前,便見鄰坊們已在沖洗血跡,包虎四人便含笑申謝著。不久,四人已先返房歇息。經此一來,包虎更加小心戒備著。華炎更在白天一直陪著包龍。翌日上午,錢幫主由飛函獲悉太原八劍昨夜死於包府前,他研判必有後續狀況。於是,他調四百人返蘇州協防。七月底下午時分,各地之人皆在普渡祭拜欲送‘好兄弟’返鬼門關,卻有二名中年人進入易牙樓表示欲投宿。掌拒便指著壁上之公文道:‘請登記!’

    那二人一瞧不久,便依序登妥姓名及相關資料。掌櫃便吩咐小二送他們趕上房。

    不久,又有二名陌生中年人前來投宿,掌櫃便請他們登記。

    他們朝登記冊一瞥,便依序登記。

    掌櫃便吩咐小二送他們入房。

    又過半個時辰,先後又有十六對陌生中年人前來投宿。掌櫃目送最後二人入內,突然想起一件怪事,因為,這些人皆是中年人,而且皆雙眼亮亮的。包袱更鼓鼓的。他越想越不對,便召來一名小二吩咐著。

    不久,小二已匆離去。他直接跑到巡撫府,便向軍士道:‘小的要報訊!’軍士立即帶他入內見華炎。小二便向華炎報告掌櫃所交代的怪事。華炎立即交給他—錠白銀道:‘這批人若有異事,隨時報告包府!’‘是!謝謝!’

    小二便匆匆離去。

    華炎便向包龍低語著。

    不久,包龍點頭道:‘小心行事!’

    ‘是!’

    華炎便匆匆離去。

    不久,他一入‘錢—莊’,便會見錢幫主。他立即道出易牙樓之可疑情形。錢幫主點頭道:‘吾即刻派人去瞧瞧!’‘謝謝!’

    華炎立即離去。

    不久,他入易牙樓吩咐妥掌櫃,立即離去。

    沒多久,三名化子幫高手已—身錦服的進入易牙樓,他們稍暗示,掌櫃便派小二陪他們住入那三十六人之附近。不久,小二送妥香茗,立即離去。

    那三名化子幫高手便品茗默察著。不久,他們已發現鄰房人員皆在行動。

    於是,—人便先返‘錢一莊’報訊。沒多久,六名化子幫高手已在前廳用膳。那三十六人卻先後吩咐小二送灑菜入房。那二名化子幫高手便在房內凝功默聽。那知,那三十六人除用膳外,根本不交談。此種異常寧靜,反而令人懷疑。不久,一名化子幫高手便返‘錢一莊’報訊。另一名高手便進入上房默察。

    沒多久,那三十六人又在房內行功著。那二名化子幫高手便聯袂離去。不久,易牙樓前後已有四人在來回散步著。入夜,包虎便吩咐吳源及吳固速歇息。他便和華炎在房內行功。

    亥前時分,二百名化子幫弟子已隱在包府前後院各個角落,錢幫主更是親自在易牙樓左後街上散步著。因為,他們研判此三十六人今夜必會有所行動。

    他們一直由於時等到丑時,當更聲又揚之後,易牙樓之後牆突然同時掠出十二道人影。錢幫主便閃人街角。他反手—揮,指上之銀戒已泛光遞信。易牙樓前之二人便隱入牆角。立見另二十四人緊跟著掠出。錢幫主便翻入民宅內。那三十六人—會合,便一起越向北方。

    錢幫主探頭一瞧,立即拋出一粒竹哨。

    咻咻刺耳聲音立即震破夜間之寧靜。

    那三十六人向夜空一瞧,立即止步。為首二人低語數句,便加速掠去。包虎乍聽示警,便收功喚醒華炎及吳源二人。不久,他們凝立於屋頂上。立見那三十六人一掠近,便兵發兩路的掠向包府前後。

    包虎喝道:‘站住!’

    刷—聲,他已拔劍掠向大門前。那十八人卻齊聲喊殺的拔劍掠來。不過,只有三人掠向包虎,其餘十五人則掠牆而入,因為,他們要讓包虎分身乏術及趁機血洗包府人員。那知,那十五人尚未落地,便發現錯啦!

    因為,六十餘支鏢已經疾射而到。雙方距離甚近,他們匆匆拔劍疾砸,仍有十人中鏢墜地,立見二十支劍已上前超渡此十人。另外五人一落地,便被化子幫人員圍攻。慘叫聲中,那五人已慌亂的挨宰。

    包虎一見那三人撲來,便全力攻出‘神虎三式’。

    寒光便似鬼魅般疾卷猛掃著。那三人抵擋不久,便已劍斷人亡。且說華炎與吳源兄弟疾掠向後方,他們一攔住四人便疾攻不已,其餘十四人一入後院,便被化子幫人員圍攻。沒多久,吳源二人已先宰掉三人。

    華炎接著制倒一人道:‘修理他們!’

    ‘行!’

    吳源及吳固便替那人‘馬殺雞’著。不久,那人已疼得慘叫連連!正在後院力拼剩下的八人聽得為之心慌。不久,他們便有二人被砍斷右臂及制倒。另外六人亦先後被宰掉。

    被斷臂之二人便由二名化子幫高手逼供。

    他們不甘斷臂,便咬牙不答。不久,他們已被制穴逼供。他們疼得斷臂激噴鮮血不已。此時,被吳源兄弟修理之人已經崩潰般招供。華炎便緊逼不捨的問供著。不久,華炎已有完整的答案,便震死對方。立見包虎和錢幫主聯袂掠來道:‘怎樣?’華炎道:‘大杉幫僱他們來襲,他們是太白莊弟子。’錢幫主搖頭道:‘有詐!大杉幫不會如此做!’華炎便住口。不久,那二名逼供弟子前來道:‘稟幫主!他們是太白莊弟子,他們受大衫幫之僱前來襲擊包府,共來了三十六人。’錢幫主皺眉道:‘吾會徹查此事!善後!’

    ‘是!’

    包虎道:‘謝謝幫主協助!’

    ‘客氣矣!理當效勞!’

    華炎道:‘貴幫部分弟子方便住入包府四周否?’錢幫主點頭道:‘沒問題!’

    ‘謝謝!吾會請大人安排此事!’

    錢幫主道:‘請轉告大人,暫勿對大杉幫下手!’‘放心!請幫主費心查證此事!’

    ‘好!’

    包虎四人便入內向眾人申謝。不久,屍體不但已經全被運走,街上之血亦也被拭淨。包虎四人便返房歇息。翌日上午,華炎入巡撫府乍見包龍,便低聲道:‘為方便馳援,錢幫主已允派人住入包府四周民宅之中。’包龍點頭道:‘好主意!煩汝出面購民宅吧!’‘好!’

    包龍便遞給他—個錦盒不久,華炎一返包府,便和包氏低語著。

    沒多久,包氏已派下人們邀來四周民宅住戶。

    華炎道:‘抱歉!昨夜又使各位受擾和受驚!’眾人便客套一番。

    華炎含笑道:‘謝謝各位之體諒!大人為避免再發生此事及方便壯士們協助除惡,打算請各位幫忙—件事!’眾人不由一怔!華炎道:‘大人慾請—批壯士住入住各位之府上,各位若願出售,可獲兩倍市價;各位若願出租,人人願加倍的付租金,如何?’立見一人道:‘在下願免費提供壯士們居住!’‘謝謝!’其餘之人便紛紛表示願意免費提供住處。

    ‘謝謝位!請笑納!’

    立見一人搖手道:‘不敢當!告辭!’

    說著,他已匆匆離去。立見—人道:‘壯士們下午即可住入寒舍!’說著,他也匆匆離去。

    其餘諸人紛紛婉拒謝禮離去。

    華炎道:‘人性果真本善!’

    包氏含笑道:‘是呀!日後再厚謝他們吧!’‘好!我立即向大人及錢幫主復訊!’

    ‘辛苦矣!’華炎便各笑離去。

    不久,他—向包龍道出此訊,包龍便欣慰道:‘很好!’‘大人成功矣!’

    ‘不敢當!通知錢幫主吧!’

    ‘是!’

    華炎立即離去。不久,他一會見錢幫主,便道出此事。錢幫主點頭道:‘可容納多少人?’‘一百人左右!’

    ‘足矣!此地弟子會及時馳援!’

    ‘謝謝幫主!’

    ‘吾安排妥人員,便即刻赴大杉幫查證昨夜之事!’‘偏勞幫主矣!’

    ‘理該效勞!’華炎便中謝離去。

    不久,華炎又入易牙樓,便賞給掌櫃一百兩白銀道:‘謝謝!’‘不敢當!’

    ‘收下吧!這是包大人之賞!’

    ‘謝謝!在下會繼續留意此事!’

    ‘很好!’華炎便欣然返府向包龍報告。

    *********

    大杉幫,挺怪的幫名。

    其實,它應該名為建材幫。因為,該幫專營各種建材,他們的木材最有名!他們因而以大杉幫為名。大杉幫自黃河水災之後,便發過一筆水災財。他們雖然沒漲價,需求之龐大已經夠令他們大樂。因為,黃河兩岸之重建消耗太多的建材呀!化子幫、華山派及恆山派此次大力建設黃河兩岸,更消耗大批的建材,大杉幫因而又大發財一番。

    所以,錢幫主今天一來訪,大杉幫幫主錢杉便親自出訪。

    錢宗拱手道:‘恭喜發財!’

    錢杉答禮道:‘全仗大哥之賜!’

    ‘客氣矣!’

    ‘請!’

    二入便聯袂入廳。二人一入座,婢女便呈上香茗。

    二人便先行品茗一番。不久,錢宗低聲道:‘汝和太白莊近日來往過?’錢杉點頭道:‘是的!曹莊主訂過—批建材!’‘只此—件交易?’

    錢杉怔道:‘大哥言另有所指喔?’

    ‘不錯!五日之前,三十六名太白莊高手夜襲蘇州包大入府,經吾弟子擒下三人,他們供稱受汝僱用。’‘胡說八道!’

    ‘冷靜!貴幫或許另有潛伏人員!’

    錢杉便皺眉不語。錢宗沉聲道:‘吾向包大人扛下此事,汝自清吧!’‘行!吾—向不介入江湖恩怨,太白莊不該擺吾之道矣!’‘冷靜處置吧!’

    ‘小弟知道!’

    錢宗起身道:‘吾將返蘇州,若有結果,隨時告之!’‘行!’不久,錢宗已經離去。

    錢杉召來八位心腹道:‘即刻調集—千人!’‘是!’

    錢杉便入內吩咐其子著。

    不出半個時辰,錢杉二話不說的率—千人離去。他們沿山區捷徑趕路。黃昏時分,他們己浩浩蕩蕩的進入九江城。不久,他們已經停在太白莊前。太白莊莊主曹其彬勿匆出迎道:‘有勞幫主久候!’錢衫沉聲道:‘汝之人全在否?’

    ‘這,除五十七人出外辦事,餘畢在!’

    ‘五十七人辦什麼事?’

    ‘採購!’

    ‘採購,其中三十六人是否赴蘇州採購?’

    ‘沒這回事!他們全赴開封採購!’

    ‘少來!五天之前,汝之三十六名弟子夜襲蘇州包巡撫之府,其中三人偽供受僱於吾,汝作個交代吧!’‘絕無此事!幫主勿信謠言!’

    ‘幹!化子幫幫主今天一大早便向吾問罪,謠言個屁!’曹其彬皺眉道:‘在下絕對不會如此做!’

    ‘行!汝隨吾赴蘇州對質!’

    ‘可以!’錢杉略吩咐一番,便和曹其彬離去。大杉幫弟子便直接入城用膳。

    且說錢杉二人搭車離城之後,曹其彬便道:‘在下絕對沒有必要如此做,彼三十六名弟子或許另有隱情!’‘隱情個屁!他們共有三十六人呀!’

    曹其彬心知他正氣在頭上,必然聽不進話。他便默默不語。

    錢杉哼道:‘姓曹的!吾若查出汝在搞鬼,我除了把汝挫骨揚灰之外,一定會血洗太白!哼!’曹其彬便默默不語。馬車便在官道馳著。深夜時分,曹其彬便和衣靠著歇息。錢杉氣呼呼的悶坐著。醜初時分,馬車正衝上斜坡,倏見坡上出現一塊大圓木,接著它便挾著隆隆大響的滾下山坡,車伕便駭道:‘棄車!’說著,他已騰掠向左側。錢杉二人亦匆匆劈破車蓬掠向上方。他們正欲翻掠向右側,卻見兩側坡沿翻出不少人,而且疾射出飛鏢,他們大駭之下,便匆匆揚掌劈去。叭叭聲中,諸鏢紛落。

    大批毒針卻立即爆射而出。車伕首當其衝的挨針慘叫墜地。大石正好將他碾個正著。他又慘叫一聲,屍體便沿坡滾下。錢杉和曹其彬果真有幾把刷子,只見他們臨危不亂的再度劈掌及順勢翻身,便避開毒針之襲。

    卻見坡上之人紛紛砍來。

    他們踏上滾近之大木,便又向上躍起。這回,輪到坡上之人跟著躍起。大木—撞亡馬匹及馬車,便一起翻滾向坡下。錢杉二人一落地,便揚掌疾劈。啊聲中,三人已經被劈落坡下。

    錢杉又劈向—人道:‘汝等是誰?’

    嘿嘿笑聲之中,坡頂已經出現三人,居中之人便是—位雙手持斧之魁梧大漢,另外二人亦雙手持斧。不過,他們卻只持小斧頭。

    錢杉喝道:‘周龍!是汝!’

    魁梧大漢陰笑道:‘不錯!殺!’

    立見坡上又出現六人,他們皆手持二支小斧的掠撲向錢杉及曹其彬。

    立聽曹其彬喝道:‘周龍!妝敢坑吾!’

    ‘嘿嘿!不錯!吾之計妙吧!’

    ‘汝如何令吾之弟子受汝指揮?’

    ‘簡單!下毒!’

    ‘媽的!幹!’二人便疾劈向六位持斧大漢。

    立見坡上另外十八人揮斧疾衝而來。砰砰聲中,錢杉二人拼足勁的劈著。啊叫聲中,四人慘叫滾下坡。周龍嘿笑道:‘錢杉!曹其彬!吾今夜超渡汝二人,再挑起汝二人手下之火拚,吾再趁機打落水拘,高明吧?’錢杉喝道:‘休想!曹兄先走!’

    說著,他已連連劈掌。砰響之中,二人便又劈落七人。曹其彬便趁隙掠向坡下道:‘錢兄保重!’‘行!快走!’錢杉便全力猛劈著。砰響之中,便又有三人慘叫滾向坡下。曹其彬一掠落山下,便暗鬆一口氣。倏見兩側掠出四人及擲出短斧,他便大駭啊叫!他一鬆氣,一時再也提足不了功力。他用力一劈,便向右一閃。砰一聲,他已被一斧射上左大腿。刷疼之下,他不由啊叫一聲!立聽周龍哈哈大笑!

    錢杉吼道:‘卑鄙!’

    周龍笑道:‘錢杉!汝辛苦賺的白花銀子即將入吾之手中,吾可以暢玩南北佳麗,燕瘦環肥由吾挑選啦!’他不由又哈哈大笑!錢杉盛怒之下,氣機大阻,招式立亂。

    加上身在斜坡拚鬥,他更亂啦!不過,他仍然咬牙猛劈不已。

    不久,周龍率那二人親自圍攻錢杉啦!不久,錢杉已被周龍砍上右腳。他不但疼出冷汗,亦忍不住啊一聲。‘哈哈!挺爽的吧!’三人便又揮砍雙斧不已……

    血流如注的錢杉又撐不久,便又被砍上一斧。就在此時,曹其彬已被砍死在地。

    周龍哈哈笑道:‘錢杉!別讓曹其彬孤單!去吧!’砰—聲,他已一斧砍上錢杉之背心。錢杉一吐血,立即斷氣。

    周龍嘿嘿笑道:‘按計行事!’

    ‘是!’

    立見二人取出利匕各砍下錢杉二人之首級。

    他們二話不說的包妥首級,立即掠去。其餘之人則引燃火把清理現場。周龍愉快的哈哈笑道:‘準備出擊!’‘是!’不久,空中已傳出刺耳的竹哨聲。五百餘名雙斧幫人員便沿林中掠去。周龍愉快的笑道:‘好玩!真好玩!’說著,他也沿林內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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